你好,段落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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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早知道就安排你们住在一起了。”宋端抓挠头发，有点不好意思。

　　　　左乐赶紧摆手，面颊已经绯红到了极点，“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没关系啊，现在社会没有以前那么闭塞了。同居在大学同学间其实很常见的。”宋端表示理解。

　　　　左乐真是哭笑不得，只能闭嘴不说，以免越说越多，越错越多。

　　　　洗漱完，吃了早饭。

　　　　段落一说要去村子里走走。让宋端陪着。左乐本打算跟着去，段落一却眼神危险闪烁了一下，“你最好呆在家里，小心被人贩子拐跑了。”

　　　　左乐一愣，“现在还会有人贩子？你想多了哇！”

　　　　“我想多？你把世界想的太美好。宋端，你说你们村有拐卖妇女的现象吗？”段落一看着他问道。

　　　　宋端脸上有些难看和尴尬，只能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我也觉得你呆在家里比较好。”

　　　　左乐气恼，无可奈何，看着两人出去。

　　　　“这个段先生，真是与人不一般。”宋妈妈坐在院子里摘菜，语气之中都是欣赏和赞美。毫不吝惜。

　　　　“为什么这么说？”左乐不解，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一边，随手开始摘菜。

　　　　“你不要摘，我来就好了。你们城里的女孩子都娇贵，这粗活不要干了！”宋妈妈有些焦急，要将菜筐拿走。

　　　　左乐却笑笑，抓住了菜筐说道：“阿姨，我以前家里条件也不好。我也会做饭洗碗，不娇贵。”

　　　　“啊？”宋妈妈还是不好意思，只能将好摘的豆角推到左乐面前，自己则在剥蒜苗和韭菜。

　　　　“刚才说段落一不是一般人，是什么意思啊？”左乐歪着头继续追问。

　　　　“让你不要随便出去，确实是为你好。我们这里，虽然离省会不远吧，还是落后啊！”宋妈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可这里民风淳朴，我觉得您和宋端都是勤奋善良的人。”

　　　　“你太夸赞我们了，其实就是普通老百姓。这个村里有不少买来的媳妇和孩子。”说到后一句，宋妈妈压低了声音，眸光闪烁。

　　　　左乐摘豆角的手一下子了顿住了。

　　　　“为什么不报警？”左乐心底腾地起了一股怒火，皱眉，不解地问。

　　　　“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法不责众。警察、武警，解放军来了都没用。全村人都护的，他们又不敢对老百姓动手，你说怎么解救？以前有个女大学生的爸爸找来了，说要给那家人十万块钱哪，可那家拿了钱就赖了说是他们给女儿的嫁妆。那个老父亲，独生女，疼爱了一辈子，看到女儿在这里受苦，虐待，又解救无望。一怒之下就在村口的磨盘那里一头撞死了…”

　　　　宋妈妈说到这里，唏嘘不已。

　　　　左乐手下的动作早就停止了，眼底已经潮了一片。

　　　　“难道就毫无办法了？”左乐咬牙问。

　　　　“没法子，听说现在男女失衡严重，我都怕我家端端找不到媳妇呢。”宋妈妈有点无奈地笑着说。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左乐也放松了一些情绪，“阿姨您放心好了，宋端肯定会找到老婆。他在学校里还是很受欢迎的，而且他学习好，长得好看。”

　　　　“可他爸这次要是出点什么事情，端端以后找对象就艰难了…”

　　　　宋妈妈唉声叹气，将无奈诉说到了极致。

　　　　左乐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低头摘豆角，气氛沉沉压抑。

　　　　段落一和宋端在村子里转悠，有些人看到两人，都在低头窃窃私语。

　　　　“他们在议论什么？”段落一问道。

　　　　宋端无奈地笑笑，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大概是说我爸爸失踪了，也许是和哪个姘头跑了。”

　　　　“有这个可能吗？”段落一紧接着问。

　　　　宋端赶紧摇头，“我爸虽然是外地人，可在家里一直勤勤恳恳地赚钱养家，赚来的钱全部上交给了我妈。怎么会去外面找人？”

　　　　“恩。”点点头，两人继续走。走到村外，环视一周。

　　　　段落一指着不远处的树林问，“那边的树林你找过了吗？”

　　　　“这周围我都找过了，我爸失踪三天之后我就开始找。村子周边一直延续到他常去看书的山沟都找了。”

　　　　“再去看看。”

　　　　段落一抬脚，也不在乎脚底下泥泞。

　　　　宋端紧跟着，现在他是唯一的希望。

　　　　两人才走到树林外，段落一的手机突然想起来。接起来，是赵瑜。

　　　　“段老大，你回来吧。有结果了。”

　　　　听赵瑜的语气，不是很好。段落一也没有和宋端继续，而是迅速朝家里跑去。

　　　　进了院子，正好赵瑜开车进来。

　　　　车子冲进了院子，扬起了一阵灰尘。赵瑜跳下车，眉头紧皱，面色难看。

　　　　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段落一。

　　　　打开看了一眼，段落一突然眼神凌厉又危险地看了看宋端的妈妈。

　　　　“阿姨，我们尽心帮助你家，如果您再继续隐瞒什么。后面就恕我们爱莫能助了。”

　　　　段落一语气也微微下沉。

　　　　左乐赶紧抬手推了一下他，示意他说话客气一点。

　　　　段落一却将文件递给了左乐让她自己看。

　　　　到底是什么？让他看完脸色这么难看。

　　　　左乐打开看了一眼，脸颊煞白。

　　　　“宋端，你知道这个事情吗？”左乐将文件放到了宋端手中，摊开了。

　　　　宋端一看，也吓了一跳。

　　　　几人脸色都迅速阴沉下来，宋妈妈却毫不知情，一脸懵。

　　　　“到底是啥事情，你们谁说句话啊。”宋妈妈急得直拍大腿。
………………………………

第45章　通缉犯

　　　　“爸爸是通缉犯。”

　　　　宋端喉咙好似卡了千斤巨石，用尽力气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且他不叫宋正才，他叫王帆。”宋端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顾不得什么灰尘，脏不脏。头埋入掌心。

　　　　“我…我根本不知道啊！”

　　　　宋妈妈文化水平不高。只看到文件上贴着一张自己丈夫的照片，可下面却写着王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妈妈焦灼地望着几人追问。

　　　　赵瑜看了看段落一，才缓缓说道。

　　　　“王帆涉嫌二十年前的一起谋杀案件。”赵瑜此话一出，宋妈妈整个人往后一倒，整个人差点翻了。

　　　　还好左乐眼疾手快，急忙将宋妈妈一把抱住。

　　　　“阿姨，您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也许有冤情，也许有其他的原因。您先不要慌。”左乐急忙安慰，示意赵瑜不要说了。

　　　　赵瑜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了一眼左乐。

　　　　几人都没说话，左乐和宋端搀扶着宋妈妈到卧房休息。

　　　　几人到了另外一间屋子谈论这件事情。

　　　　宋端显然很紧张，现在临近大学毕业。爸爸失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自己想要进入政法系统，如果自己父亲真的涉嫌杀人，如果被定罪。那自己学习法律就失去了意义。

　　　　“这件事，确定吗？”宋端语气微发颤，整个人紧张不已。

　　　　赵瑜点点头，那件谋杀案。被害人死了，现场有你父亲和另外一个人的DNA信息，而且显示和其中一个被害人关系颇深。当时登记完信息就在系统里检索到了。”赵瑜脸上带着几份歉意。

　　　　宋端有些接受不了，“可现在我爸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无从追查了。”

　　　　他情绪沮丧，接连叹息，焦躁不安。

　　　　“未必是一件坏事，如果公安那边下了网上追逃。只要你父亲用到了身份证，就可以第一时间找到。”段落一缓缓说道，“而且，之前未结的案件，死者家属也需要一个公道。”

　　　　“我…我……”

　　　　宋端几乎哑口不知所言，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先别着急，你爸爸的电话通话记录也恢复了一部分。”赵瑜将一个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上面的通话记录是你爸爸这两个月的通话记录。除了和你，宋阿姨的通话，其中有几条嫌疑的通话人，身份信息都调查到了。”赵瑜说道。

　　　　“是谁？”

　　　　“有一个人，住在距离这里大约有二十公里的一个叫…叫竹渡村的地方。叫吴发才。你们认识吗？”

　　　　宋端摇摇头，完全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这个人是最有嫌疑的，是突然之间和你爸爸联系上，之后两人频繁联系。再然后，就是你爸爸失踪了。”赵瑜说道。

　　　　“这个吴发才的基本情况？”

　　　　段落一在一旁发问。手中钢笔在本子上唰唰地写着。

　　　　“男，48岁，以前是个倒卖煤渣的二道贩子。后来不做了，就在家里做一些杂活。家里条件一般，而且至今没有娶妻生子。”

　　　　“时间还早，去找找这个人，有具体地址吗？”段落一问。

　　　　“只知道他住在竹渡村，不过之前当地派出所我已经联系过了。有他们协助，应该可以找到。”

　　　　“好，二十公里不远。我们现在出发吧。”

　　　　段落一站起身来。

　　　　又看了一眼左乐，本打算张嘴让她留下照顾宋妈妈。

　　　　却被左乐率先开口了，“我一定要跟着去，你带我出来难道就是什么都不干？”

　　　　“可是…”段落一皱眉，眼底是一片无奈。

　　　　“没有可是，我一定要去。”

　　　　左乐坚持。

　　　　“好吧，到时候紧跟着。”段落一毫无办法，只能点点头。

　　　　脸上瞬间开心了，左乐急忙拎了一个小包，紧跟在了三人后面。

　　　　开上了越野车，赵瑜在车上已经联系好了当地派出所民警。

　　　　路况颠簸，沿路都是深山峭壁茂林。左乐好几次从车窗里望下去，悬崖下深不见底。

　　　　“如果在这里杀一个人，真的可以隐藏一辈子。”左乐轻轻地感叹了一声。

　　　　原本心情复杂的宋端，此时眉头越发紧皱，心情低沉阴郁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闭上嘴。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短短二十公里的路，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村口，民警已经在等待了。

　　　　下了车，握手互相介绍打招呼，客气寒暄了一会儿。直奔主题。

　　　　“段先生，赵警官。其实之前我们已经去了一趟他家了，但是没看到人。听左邻右舍说，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人了。

　　　　一个月没见到人？

　　　　突然，四个人的面色都变了。这个时间正好和宋端爸爸失踪的时间重合了。

　　　　要是这样说的话，宋端爸爸也许就是和这个吴发才一起失踪。

　　　　一行人到了吴发才家。门前是个木质篱笆，简单围了一个院子。院子里的杂草已经很深了，平时就疏于管理，一个多月不在疯长不已。

　　　　一座很老旧的土瓦房，木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锁。段落一走近，凑到乌漆嘛黑的窗户前，看了看室内，什么都看不清。

　　　　“可以进去吗？”段落一问了一下两位民警。

　　　　“这样不太好…”一位说道，但是又沉吟了一下转换了语气说，“不过，他现在失踪。虽然没有人报警，也可以进去看看。毕竟涉及到刑事案件。”

　　　　“恩。”

　　　　段落一点点头，示意了一下赵瑜。

　　　　“现在？”赵瑜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

　　　　“难道你要我亲自动手？”段落一皱眉，眼神微微发沉。赵瑜看到后，无声地叹息了一下。

　　　　走到了门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钥匙上挂着一枚卡针。

　　　　“呵呵…呵呵…”

　　　　一边笑，一边将卡针戳入钥孔中。

　　　　不到三秒，“咔”的一声，钥匙就打开了。

　　　　另外两个民警连同左乐，都惊的下巴掉下来了。

　　　　“我就说不要了，你看大家怎么看我？”赵瑜委屈巴巴，看着段落一十分怨怼。

　　　　“你这是技能，以后不做警察还有其他手段谋生。”段落一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慰藉。

　　　　“什么手段？你还指望我去违法犯罪？”

　　　　“当开锁匠啊，你怎么想的？思想很不纯洁啊，赵瑜同志，你很危险呀。”

　　　　段落一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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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渐有眉目

　　　　赵瑜张大嘴巴，半响不晓得说什么好。

　　　　其余几人，也都抿唇捂嘴笑了起来。

　　　　赵瑜无奈，推开门。空气里迎面扑来一阵灰尘和潮气，看样子也是一个多月没有人居住了。

　　　　伸手摸索了一把，摸到了一根灯绳。拉了一下，灯泡亮了起来。

　　　　将逼仄狭小的房间照亮。

　　　　一个独居多年老男人的房间，真是极尽邋遢和脏乱。

　　　　一张单人床，床褥看起来半年都没有清晰了，污垢清晰地印在枕头和被子上。地板上丢着不少烟头，乱七八糟。屋内正中间放着一张餐桌，桌上放着一叠花生米和半瓶酒。花生米已经生出了霉菌，酒瓶里泡着几只死苍蝇。陈旧的衣柜半扇门都耷下来，似乎随时随地都要掉下来。

　　　　段落一微微皱眉，在屋内环视了一圈。

　　　　走到了床褥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白色橡胶手套，一个密封塑料袋。

　　　　凑近到被褥上，找了几根头发放在了密封塑料袋里。

　　　　递到了赵瑜手里，“拿去让芝芝化验一下。”

　　　　“段先生，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一旁的民警有些疑惑地问。

　　　　“也许这个吴发才已经遇害了。”段落一没有紧蹙，眸光闪烁，似在思索什么。

　　　　“遇害？也许是出门打工了。”

　　　　“不会，出门打工至少会收拾一下屋子。你们看，他是正在喝酒的时候被人喊走的，嗜酒如命的人，如果不是急匆匆出门，都会将酒瓶盖好了盖子。”段落一指着桌上的酒瓶说道。

　　　　“也许是两个人一起喝酒呢？”

　　　　左乐在一旁轻声说道。吸引了众人的眸光看着她。

　　　　微微一愣，对众人突然而来的注目有些不适应。

　　　　“你看桌子旁边有两张椅子，酒瓶的对面有一个玻璃杯。”左乐走到桌前，指着酒瓶旁边的杯子和花生米碟子，“还有，你看花生米很明显是两边一起吃的。”

　　　　“左小姐分析的有一些道理，之前问过左邻右舍，也都说吴发才一直都是一人独来独往。独来独往的人，喝酒也没有必要准备杯子了。”

　　　　“说的对。”段落一看着左乐，眼中充斥着赞赏的眸光。

　　　　左乐听到他当众称赞自己，略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其余的调查工作就要麻烦两位警官了。”段落一看着那两为民警说道。

　　　　“您太客气了，市局交代配合段先生查案件。我们做这些真是微不足道啊。”其中一人略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

　　　　“今天麻烦你们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们要先去小店村，赵瑜还要去省会化验毛发。所以只能先走了。”

　　　　“没事，没事，您忙！有任何需要您随时吩咐。”

　　　　两位民警客气急了，左乐也十分疑惑。

　　　　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段落一这个人，可他走到哪里，那里的人就客客气气地对他说话，做事，十分配合。

　　　　这是如何做到的？

　　　　心中揣着这个疑惑，一直回到了小店村。

　　　　沿途中，宋端靠着车窗一言不发，眼睛望着远处。

　　　　车内的气氛比回去的路上还要压抑，回到了小店村，赵瑜开车走了。留下了左乐和段落一。

　　　　宋妈妈精神十分不好，还是打起精神做了饭菜。摆放在桌上时，眼中迷茫，精神颓靡。

　　　　饭菜也只是左乐和段落一吃了一些，两人几乎没怎么吃。

　　　　左乐在这种尴尬的环境中十分不自在，倒是段落一似乎没有异样，情绪稳定，面色不变，真是岿然不动，让人佩服。

　　　　吃了晚饭，两人回到了房间。

　　　　段落一身子半倚靠着墙壁，手里拿着笔记本翻看，另外一只手拿着钢笔唰唰地记着东西。神色专注而认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左乐为了避免尴尬，只能在屋内来回渡步。

　　　　不知过去了多久，日光渐渐也昏暗了下来，太阳落山之后，乡村的冷空气也渐渐地升腾了起来，左乐加了一件衣服，蜷缩在沙发上看着段落一发呆。发了一会儿呆就昏昏然睡过去了。

　　　　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加了一条毯子，微微掀开眸子。

　　　　段落一在逆光之中，有些让人眸子眩晕。

　　　　“醒了？本不想惊醒你的。”

　　　　段落一略微抱歉，轻轻地坐在沙发旁，俯身亲了亲她的嘴唇。

　　　　“你忙完了？”左乐声音有些哑，呼吸浊浊。

　　　　点点头，微微叹息了一口。

　　　　“本以为是个小案件，可牵扯出了这么多事情。本来这件事我要拒绝的…”左乐语气低低，微微敛着眸子，有些歉意地说。

　　　　段落一笑笑，“这个案件我很感兴趣。”

　　　　“恩？”左乐不解皱眉，“线索现在杂乱，能破案吗？”

　　　　“当然可以，而且已经有线索了。”眨巴了一下眸子，段落一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什么线索？”左乐来了精神，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将软软绵绵香香的身子倚靠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能百分之百确定的是吴发才和宋正才也就是王帆都死了。可是，尸体找不到，就没办法定案，也没办法追查之后的事情了。”

　　　　“地毯式搜捕可行吗？”左乐问道。

　　　　“你觉得呢？这茂密深林地毯式搜查？”段落一有些无奈地笑着。

　　　　“可以划重点区域搜查。”

　　　　“不实际。”段落一摇摇头，“因为两人失踪之后的活动范围都无法确定，所以就很难划分区域。”

　　　　“可要是一直找不到，这个案件是不是就不了了之了？”左乐拧眉问。

　　　　点点头，段落一的眸中也透着些许无奈。

　　　　“宋端要是知道了，肯定无法接受。”左乐耷拉着头，蹭到他的胸口，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想要寻找身体和心灵的倚靠。

　　　　“是啊…”

　　　　——

　　　　省会城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是内灯火通明。

　　　　偌大的实验室里只有一个穿着白色防菌服的方芝芝，正在显微镜下调试材料。

　　　　赵瑜已经躺在三个椅子拼凑的简易床上呼呼大睡。

　　　　连轴转的三天，三人精疲力竭。

　　　　连续两天的通宵达旦让方芝芝和赵瑜泪水连连，后悔的捶胸顿足。

　　　　本以为段老大是来度假，想蹭好吃好喝好玩，结果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上班加班，而且还是无薪！！！

　　　　想到这里，方芝芝的眼眶更潮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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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被吵睡觉

　　　　连轴转加班了两天，很多数据都渐渐地清晰了。

　　　　方芝芝打了一个哈欠，在椅子上伸展了一个懒腰。实验室上班的工作人员已经来了，几人端着咖啡坐在那边聊天，时不时地望着方芝芝的方向。

　　　　似乎是在嘲笑，现在还有这么敬业的人。

　　　　方芝芝撇嘴不在乎，眼底一片冷色。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着一叠材料转身就走了。

　　　　关门的时候十分大力，惊吓了一旁呼呼大睡的赵瑜。

　　　　赵瑜二愣子一样左顾右盼，冲着那堆闲聊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把抓起外套追着方芝芝出去了。

　　　　“去小店村吧，你开车，我在车上睡一觉。”方芝芝将资料丢在后排座位上，跳到越野车上，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大力扯过安全带扣起来。车座椅放倒，闭上眼睛呼呼大睡了。

　　　　赵瑜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从后面扯过来一条毯子为她盖在身上。车子行驶到路上了，单手打开了一罐红牛，一饮而尽。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在颠簸的路上朝小店村开去。

　　　　——

　　　　怀中的人，睫毛微微发颤，呼吸深深浅浅。

　　　　似乎姿势不舒服，眉头微微蹙起。喉咙里发出微微不舒服的声音。

　　　　“怎么了？”段落一声音沙哑低沉，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把她的长发，发丝在指甲划过时，心脏好似被一根蓬松的羽毛轻轻刷过。一阵颤栗。

　　　　“不舒服啊……”

　　　　喃喃自语，她没有醒。在段落一的怀中找了另外一个姿势继续昏昏然睡着。

　　　　嘴角噙着笑容，段落一的眸子渐渐弯起，笑意充盈了整个面孔。

　　　　可这份美好，没有持续多久。

　　　　赵瑜的车，好像是从天而降。

　　　　一声轰鸣，急刹车停在了院子里。

　　　　段落一咬牙，眼底微微发沉，表情阴郁。恨不得将院子里的赵瑜瞬间撕碎了才开心。

　　　　怀中的左乐已经昏昏然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眸子，打了一个哈欠，“什么声音？”

　　　　“赵瑜来了。”

　　　　段落一强势，将她抱在怀中，“你再睡会儿，晚点再说。”

　　　　“啊…可以……”吗还没有出口，门外就是拳头死捶门的声音。

　　　　段落一喉咙里酝酿着暴怒吼叫声，“干什么！？”

　　　　“段老大，最新的调查结果。你快出来看看。”

　　　　“太困了，休息一会儿不行吗？”段落一抱怨，烦躁地钻进被窝。将左乐搂紧，“别动，别出去。”

　　　　“可是，赵瑜在外面了。说不定是案件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