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病好了-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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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哥儿一口吃完一只蒸饺，又喝了一口粥，这才叹了一口气：“母亲，倒也不是这些东西不合胃口，而是往日咱们每顿饭都与父亲一起用，如今……”

　　　　姜珩如今要上朝，每日里天不亮就赶着入宫了，自然不可能再与他们一起用早膳了。

　　　　略哥儿这是不习惯呢。

　　　　虽然与姜珩一起用膳，总是要经历一番争抢才能填饱肚子，但现在姜珩这乍一不在，略哥儿却发现自己吃饭都不香了。

　　　　真愁人啊！

　　　　卫芙却是没想到略哥儿这是不习惯姜珩不在的日子，闻言笑道：“这样的话，母亲可就帮不了你了。”

　　　　这也是姜珩回京之后圣上给了他一段时间休整，要不然啊，略哥儿压根儿就不可能有这样的不习惯。

　　　　略哥儿闻言，犯愁之下又往嘴里塞了一只包子，却是塞的一只灌汤包，才一咬破那薄薄的皮，鲜美却又滚烫的汤水立即就流入口中，当即就烫得略哥儿差点没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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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金子

　　　　被这样一烫，略哥儿一时半会儿之间只顾着往嘴里灌水了，又哪里还顾得上继续犯愁？

　　　　卫芙让丫鬟递了凉水给略哥儿，见他一口饮尽了又催着丫鬟倒水，这才笑道：“你瞧瞧你，再这么冒失，这舌头还要不要了？”

　　　　“要要要！”

　　　　略哥儿猛灌了好几杯的凉水，才总算是觉得好受了些。

　　　　卫芙有些忍俊不禁：“好了，用膳的时候就专心用，你们父亲不来与你们抢东西吃，这反倒还不习惯上了，不过啊，也别急着不习惯，你们父亲每日的晚膳可都还要回府里用的！”

　　　　略哥儿一听这话，想想也是，便也不再想着什么愁不愁的了。

　　　　趁着父亲不在家，他可要多吃点自己想吃的东西才行！

　　　　用完了早膳，卫芙便准备领着孩子们出门。

　　　　之前就应了略哥儿和甜姐儿，西夷人进京的时候，要带着他们一起去城门处看看稀罕，昨儿姜珩那里就得了消息，西夷人昨晚就已经到了城外，在驿站休整一晚之后，会于今日巳正左右由西直门入城。

　　　　略哥儿和甜姐儿盼着看西夷人，可是已经盼了这好几日了，得了消息之后，更是不知道有多高兴。

　　　　先前略哥儿和甜姐儿还分别写了信给他们的小姐妹小兄弟，也早就得了回音，不仅略哥儿和甜姐儿对西夷人感兴趣，他们的小伙伴儿们也一样好奇，知道卫芙会带着三个孩子去看西夷人，一个个的都磨着各自的父母，硬是磨得家中父母同意了他们随着一起去。

　　　　所以卫芙和三个孩子才会这么早就出门，毕竟他们还得去各府与其他人汇合呢。

　　　　只不过是看看西夷人而已，竟然也能弄出如此大的阵仗，卫芙是有些无奈的。

　　　　不过……

　　　　孩子们既然好奇，反正也没有多费事，便是遂了他们的愿又如何呢？

　　　　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卫芙是乐意宠着孩子们的。

　　　　“母亲，咱们先去伯府接南表哥北表哥和莹姐儿！”甜姐儿道，“到时候让莹姐儿和我们坐到我们这辆马车上来！”

　　　　卫芙笑着点头：“都听甜姐儿的。”

　　　　甜姐儿于是笑着倚到了卫芙的身上。

　　　　接了卫莹兄妹三人，又去了沈家接了沈泓和沈珺，然后又与程家兄妹、玉阳郡主和刘知雅汇合了，一行好几辆马车，并好几匹马，就这样朝着城西浩浩荡荡的行了去。

　　　　西夷来的使团会于今日入城，这个消息一早就已经开始在京城里流传，就算得到消息的时间没有镇国公府的众人早，但出于同样的对西夷人的好奇，不管是百姓还是权贵家眷，得了消息之后都纷纷涌向了城西。

　　　　等到卫芙带着一群孩子们赶到城西时，这里早就已经人声鼎沸了，看那人群拥挤的样子，只怕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怎么这么多人！”卫莹不由得惊呼一声。

　　　　没有人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因为，一群孩子们对视了一眼，想到自己等人对于西夷人是如何的好奇，他们也就能够理解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赶过来了。

　　　　不过……

　　　　“母亲，这么多人挤着，待会儿只怕西夷人想要过去都有些难，咱们还要怎么看西夷人？”甜姐儿噘起了嘴。

　　　　要是特意赶过来，最后却只能看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头，连个西夷人的面都没见着，那未免也太无趣太让人失望了。

　　　　卫芙闻言笑道：“放心吧，说了带你们见西夷人，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一边说着，卫芙一边领着孩子们往了路边的一家酒楼上走去。

　　　　略哥儿有些不解：“母亲，这酒楼早就被人占满了，如今咱们去了也没有落脚的地儿，您这是……”

　　　　话还没说完，众人就见着酒楼的掌柜亲自迎了上来：“夫人，各位少爷小姐里边请，楼上最宽敞的雅间已经收拾妥当了，一准儿不会误了少爷小姐们的事儿！”

　　　　卫芙在昨日得知了消息之后就知道今日这城西一定会有许多人，所以早早的就打发了人过来，选了这家西夷人必经之路上的酒楼，将最宽敞的一个包厢订了下来。

　　　　如今看来，这就是极有先见之明了。

　　　　这家酒楼在京城也是极有名气的，楼上这个大雅间不仅宽敞，而且视野也极好，窗户正好对着下面的这条街，也是西夷人入城之后的必经之所。

　　　　等到西夷人从这街边走过的时候，他们只需要站在窗边往下看，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进了雅间，四处打量了一番，甜姐儿开心地道：“母亲，原来您早就准备好了呀，我还以为我们今日要失望而归呢！”

　　　　卫芙拍了拍甜姐儿的手，“就这么点小事，哪里还能让你们失望而归？”

　　　　只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将母女俩的亲昵尽数表现出来了。

　　　　说着话，掌柜亲自将点心小食茶水等送了上来。

　　　　这雅间确实宽敞，虽然丫鬟小厮都没有跟进来，而是守在了外面，但卫芙加上孩子们可有十好几个人，这么些人呆在里面，却是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挤。

　　　　上次这一群孩子来国公府的时候，卫芙和姜珩为了不让他们觉得不自在，特意没有露面，可这次不是在国公府，而是在外面，卫芙自然是要看着这些孩子们，以免一时不慎之下出了什么事。

　　　　好在，卫芙也不是什么难以相处的人，孩子们除了最初有些拘束，很快也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唯有刘知雅，打从一见着卫芙，就下意识的低下头，再不敢看卫芙一眼。

　　　　虽然上次跟着吴氏去镇国公府道歉的时候，卫芙已经说过了，当日那事已经就此揭过，但刘知雅一见着卫芙，总是难免会想起自己和卫芙当初是如何大打出手的，心里更是别提有多尴尬了。

　　　　当初动手的时候，她又哪里能想到，将来自己还有和这位夫人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的时候呢？

　　　　卫芙见着刘知雅这副模样，却是觉得有趣：“刘小姐，这地上是有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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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美好

　　　　刘知雅闻言面上一僵。

　　　　当初刘知雅和卫芙是如何为了一盒胭脂而大打出手的，在座的众人可都是知道的，这会儿见了卫芙和刘知雅这模样，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笑了起来。

　　　　像玉阳郡主、程家兄妹等人，从前没与卫芙接触过的时候，都觉得卫芙肯定是个非常难以相处的人，但是打过几次交道，又与韬哥儿兄妹成了朋友，他们便都觉得，镇国公夫人与传言之中那个蛮横无理之人简直就是两个人！

　　　　也正因为如此，如今再回想起卫芙和刘知雅大打出手这件事，众人倒是没了往日的愤懑，而只觉得有些好笑了。

　　　　卫芙见刘知雅那恨不得挖个地洞藏进去的样子，笑道：“你这小丫头，从前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你不是都已经向我赔过罪了吗，咱们就此揭过了可好？”

　　　　刘知雅顿了顿，然后飞快点了点头。

　　　　雅间里的气氛这才又重新变得松快起来。

　　　　卫芙看着恢复了正常的刘知雅，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感叹，这也是“卫芙”造的孽呢。

　　　　一群孩子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儿，甜姐儿突然指着窗外，一脸惊喜地道：“母亲，您快看，是父亲，父亲来了！”

　　　　众人于是都来到窗边往下看，正好就见着姜珩骑着马领着一群人飞驰而来，而在离着姜珩等人有些远的地方，鸿胪寺的一众官员们虽也是骑着马，却都显得东倒西歪的，看样子随时都能从马背上掉下来。

　　　　虽然年少读书时都会学习君子六艺，这其中就有骑射，可鸿胪寺的这些都是文官，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把那点骑射功夫还给老师了，能骑上马背，还不被甩下来，对他们来说就已经难能可贵了，又怎么可能赶得上姜珩呢？

　　　　事实上，若不是姜珩极力放慢了速度，只怕早就已经将鸿胪寺的这些官员甩得连他的人影都看不到了。

　　　　今日的姜珩并没有穿着朝服，而是穿了一身的甲胄，腰间佩着一把刀，即使骑着马一直在前行，他的身姿看着仍是极为英挺，再加上他那张很招人的脸……

　　　　卫芙都能感觉得到，在姜珩出现之后，周围瞬间就要安静了几分。

　　　　若不是姜珩由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又因为一身的戎装而向外散发着肃杀之气，看起来极为不好亲近的样子，只怕道路两边看他看得目不转睛的大姑娘小媳妇扔出来的帕子都能铺满整个京城了。

　　　　看着这样的姜珩，甜姐儿和略哥儿一脸的骄傲。

　　　　“看，是我父亲！”他们异口同声地道。

　　　　而卫芙虽然没说话，但心里也同样有着满满的骄傲。

　　　　看，是我夫君！

　　　　她在心里对那些眼睛都恨不得长在姜珩身上的大姑娘小媳妇道。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卫芙心里的这些话，几乎就在同时，原本正策马打从酒楼下面过的姜珩，突然在疾速前行中抬头朝着卫芙等人所在的窗边看了过来。

　　　　他的一头黑发用了玉冠束于头顶，许是因为行得太快，额前有一缕黑发散落下来，被风拂得向耳后扬起。

　　　　当他抬起头来，似乎这上午的阳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脸上一般，那张脸，看着就像是会发光。

　　　　这雅间里有十好几个人，卫芙对西夷人也没什么兴趣，为了给孩子们让出视线最好的位置，自己是站在了窗子最角落处的，乍一看很容易被忽略过去。

　　　　不过，姜珩这一抬头，目光却是第一时间就锁定到了卫芙这里。

　　　　或者说，在这一刻，他的眼里本就只有卫芙一个人。

　　　　然后，他朝着卫芙露出一个笑容。

　　　　看在所有人的眼里，姜珩这个笑容似乎是被放慢了无数倍一般，让人的眼里心里都被这个笑容充斥着。

　　　　而被姜珩这般专注地看着的卫芙，心里也不由得盛开了一朵朵的花。

　　　　虽然说来话长，但这其实只是短短一瞬间发生的事而已，等到屋里的一群孩子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姜珩早就已经策马远去了，众人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而已。

　　　　雅间里，甜姐儿等几个小姑娘都忍不住看向了卫芙。

　　　　她们其实也描述不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但看着方才姜珩和卫芙那隔空对望的瞬间，几个小姑娘的心里却都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无限的向往。

　　　　她们也不知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平时是如何相处的，但方才的那一瞬间，应该就是“美好”了吧。

　　　　几个小姑娘之中，甜姐儿、莹姐儿、玉阳郡主、刘知雅、程雁都是没有定亲的，虽然尚未定亲，但都是十几岁的姑娘了，平时总是会对自己的婚事，对自己未来的夫君有过幻想。

　　　　但这样的幻想是极为模糊的，出现在她们心里的，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

　　　　可是……

　　　　先前见着卫芙和姜珩的这个对视，在几个小姑娘的心里，原本模糊的幻想立即就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们都知道，她们的婚事不可能由自己作主，但再怎么着，她们也是希望，将来她们的夫君，也能像姜珩对卫芙那般，让人只是从旁看着，就能觉得比蜜还甜。

　　　　因为这样的想法，几个小姑娘对视一眼，不由都悄悄红了脸。

　　　　而已经定亲的沈珺和程姣，这时候却是都咬着唇，偷偷看向了韬哥儿和卫南。

　　　　姜珩的这一到来，让雅间里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古怪。

　　　　几个小姑娘之中，大概也就只有甜姐儿没有受到影响了，毕竟卫芙和姜珩平时相处时虽然没有时时将彼此之间的情意表露于外，但甜姐儿天天跟他们处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时不时的总是能看到自己父亲母亲之间的亲昵的。

　　　　所以，甜姐儿这是已经习惯了。

　　　　在其他小姑娘看来可以称得上“美好”的瞬间，在她看来，其实也就是稀松平常嘛，又哪里能让她有更多的感慨呢？

　　　　看着姜珩打马离去的背影，甜姐儿心下又是骄傲又是得意，将之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看，那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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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来使

　　　　也因为甜姐儿的这句话，几个小姑娘都回过神来，悄悄对视一眼之后，倒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卫芙面上的温度、心跳的速度也跟着恢复了正常。

　　　　自从与姜珩解除了所有的误会之后，她与姜珩私下里相处时，自然是极为亲昵甜蜜的，但那都是私底下，在孩子们的面前，卫芙向来都极为注意，力求不让孩子们看到他们太过亲近的样子。

　　　　可先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却让这么多人看到了自己与姜珩之间的亲密互动，让卫芙怎么能半点反应都没有呢？

　　　　不过……

　　　　在难为情的同时，卫芙也不得不承认，当姜珩撇开了所有人，眼里只能看到自己的时候，她的心里，分明就是雀跃着的。

　　　　深吸了一口气，卫芙压着双手捂脸的冲动，力求在一群孩子的面前表现得镇定自如。

　　　　也亏的甜姐儿这时候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让雅间里的气氛总算是变得正常了，要不然卫芙还不知道要不自在多久呢。

　　　　而一群孩子们，在甜姐儿开了个头之后，也都纷纷赞叹起来。

　　　　“镇国公真是英武！”

　　　　“那自然，镇国公可是咱们景朝的战神！”

　　　　“今日镇国公穿了戎装，那些西夷来使见着镇国公，不知道会不会吓得腿都软了？”

　　　　“西夷人应当不会如此无用吧？”

　　　　孩子们就着这个话题讨论开了。

　　　　因为姜珩的到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孩子们就再没有坐下过，而是都站在了窗边，朝着城门的方向看过去。

　　　　不过，这里虽然离着城门也没多远，但从这里看过去，顶多也就只能看个大概而已，又哪里能看清楚城门处正在发生着什么事呢？

　　　　但孩子们也没为此而觉得失望，反而还都显得兴致勃勃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快到巳正了，城门那里才总算是有了大动静。

　　　　众人隔得远，只能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人影站在城门里面，紧接着又是一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方接触了一会儿，人群便开始朝着城内的方向移动。

　　　　想来……

　　　　“那些，就是西夷人了吧？”甜姐儿喃喃道。

　　　　孩子们都瞠圆了眼看过去。

　　　　最开始时人群离着他们还远，什么也看不大清楚，但随着一群人越走越近，孩子们自然也看得越来越清楚。

　　　　领头那人不出意料的正是穿了一身戎装的姜珩。

　　　　虽然奉了景文帝之命接了这招待西夷来使的差事，但姜珩见着这群西夷人时，面色却也并没有什么缓和，从头到尾都是一张冷漠严肃的脸。

　　　　而西夷人，他们好像也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甚至他们在姜珩的面前还颇有些小心翼翼，看那样子，倒像是生怕姜珩会突然暴起将他们如何呢。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从前早就听说了，镇国公在西夷人的眼里就如那杀神一般，只是一个名头就能让西夷人恐惧不已，原先还以为这是言过其实，但现在，看看这些西夷人的反应，众人便觉得，说不定还真就是这样。

　　　　姜珩在领着一群西夷人往里走了一段路之后，又重新翻身上马。

　　　　鸿胪寺的一众官员虽然面露苦色，却也什么都不敢说，跟着上了马。

　　　　至于西夷来的人……

　　　　看到给他们准备的马匹，西夷众人不仅没有紧张，反而还放松了下来。

　　　　西夷本就是以游牧为主，每一个西夷人可以说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极为能征擅战，要不然，西夷也不会在人比景朝少许多的情况下，能支撑住这二十来年的战事了。

　　　　对于西夷人来说，骑马，那简直就是他们的本能，一个个翻身上马的动作，看着别提有多干脆利落了。

　　　　这样一对比起来，鸿胪寺的一众官员，简直就被怼到了泥里去。

　　　　不过，有姜珩在，西夷众人就算看不上这些文弱的鸿胪寺官员，到底还是没敢说什么，而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姜珩的身后进城。

　　　　“这些西夷人可真是每一个都是好手啊！”略哥儿不由得感叹一声。

　　　　只看上马的动作就能看出来，这些西夷人定是极擅长征战的。

　　　　程立闻言，也跟着感慨：“也难怪……有镇国公在，西夷仍能与我景朝对峙二十年。”

　　　　其他几个少年郎都纷纷跟着点头。

　　　　西夷虽然人少，却可以算是全民皆兵，在这一点上，不知强出景朝的将士多少，若不是景朝出了一个用兵如神的姜珩，很难说边关之战中，战局到底会走向何方。

　　　　这样一想……

　　　　一众少年郎们对于姜珩的崇拜，却是更甚了。

　　　　虽然说着这些，却也没有耽误了孩子们看西夷人。

　　　　大街小巷里站的都是想要看看西夷人长什么样的百姓们，而西夷人骑着马，又正好方便了百姓们看，在看到西夷人那不同于景朝人的高挺的鼻梁、凹陷的眼窝和如刀削出来的轮廓，百姓们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活了这么些年，大家都是第一次见着西夷人，想要不惊奇都难。

　　　　雅间里的孩子们也是一样的惊奇，时不时的也跟着下面的百姓一起惊呼出声。

　　　　“母亲，原来西夷人长得这个样子啊！”甜姐儿惊奇地道。

　　　　卫芙听得好笑，“不然你以为西夷人应该长成什么样子？”

　　　　甜姐儿手舞足蹈地道：“我还以为西夷人都应该长得凶神恶煞，一眼看着就像坏人呢，但现在这一看，虽然与咱们长得有点不一样，但也还能看嘛……”

　　　　众人都不由失笑。

　　　　因为景朝与西夷打了二十来年的仗，出于对西夷人想要侵占景朝大好河山的厌恶，这些年来民间对于西夷人容貌的形容，确实都趋于凶恶可怕，但想想也就知道了，西夷人也都是人，景朝人尚且每一个人都长得不同呢，西夷人又岂会个个长得都凶神恶煞呢？

　　　　卫莹是众人之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矮的，她一边探着身子往下面看，一边也有些疑惑：“姑母，不是说西夷提出了要和亲吗，怎么这些西夷人之中没见着有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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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夜话

　　　　听卫莹这样一说，众人便也都跟着惊讶起来。

　　　　知道西夷人提出了和亲的消息之后，所有人下意识的反应里，都应该是西夷的一位公主嫁给景文帝，这些孩子们也是一样。

　　　　也正因为如此，见着这群西夷人都是男子，他们才会觉得惊讶不已。

　　　　甜姐儿在卫莹的头上拍了一下：“莹姐儿真笨，和亲只是西夷人一厢情愿提出来的，咱们圣上可还没同意呢，这个时候把他们的公主带来，万一圣上不乐意，那不是丢人吗？”

　　　　卫莹一想，还真是这样，于是跟着点了点头。

　　　　在孩子们讨论着的时候，姜珩已经带着一群人再次从酒楼下面经过了。

　　　　“父亲！”

　　　　“父亲！”

　　　　略哥儿和甜姐儿朝着下面连连挥手。

　　　　姜珩抬起头，朝着上面笑了笑，然后也抬手挥了挥。

　　　　一群人很快就走远了。

　　　　看着姜珩等人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略哥儿这才喃喃道：“方才父亲明明是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才看过来的呀，可我怎么觉着，父亲压根儿就没看我呢？”

　　　　他看向甜姐儿，却发现甜姐儿与他有着一样的困惑。

　　　　而卫芙则觉得面上有些发烫。

　　　　好在，甜姐儿和略哥儿也只是随意这么一说，倒也没有深究下去。

　　　　随着姜珩与西夷人的离去，下面总算是过足了眼瘾的百姓们，这才一边三五成群的讨论着，一边各自散开。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这些天，西夷人就该成为被百姓们热议的话题了。

　　　　等到人群散去了，卫芙拍了拍手，待孩子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才道：“好了，西夷人已经走了，之后圣上应该会设宫宴款待这些西夷来使，到时候说不定你们还有机会再见着他们，这次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