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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病好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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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姐儿用力点头。
从前……
并未有人与她说过这些。
而现在，她的母亲正在细细教着她这些道理。
听着卫芙温和的声音，感受着卫芙怀里的温暖，甜姐儿不由得满足的笑了。
她觉得母亲说的对，她既然不想被别人当做是草包，那只需要努力去学就是了，母亲说了，什么时候开始学都不晚，她觉得自己又不笨，总不能什么都学不会吧？
所以，甜姐儿从卫芙的怀里抬起头来，极为认真地道：“母亲，我听您的，等参加了千秋宴回来，您就给我请个先生，我保证我一定努力去学！明年的千秋宴，我一定不会让母亲丢脸的！”
卫芙笑着在甜姐儿的额头上轻轻点了点：“无论何时，母亲都不会认为甜姐儿给母亲丢脸了。”
这话，让甜姐儿又忍不住在她怀里蹭了好几下。
*
转眼就到了六月初三，也就是皇后千秋的日子。
一大早，一家人就收拾妥当准备入宫。
今日进宫，可以说是全家都出动了。
卫芙和甜姐儿是要去参加皇后的千秋宴，而姜珩则领着韬哥儿和略哥儿入宫面圣，除了群臣以及女眷小辈们一起恭贺皇后千秋，之后的宴会，却是分开了的。
韬哥儿和略哥儿倒不是第一次去这样的场合。
过去的这些年，姜珩常年不在京城，“卫芙”又是个行事荒唐的，但凡是宫宴，都是韬哥儿出面的，等到略哥儿长大了些，便是韬哥儿领着略哥儿一起出面的。
………………………………
第185章 羡慕
每年圣上的万寿与皇后的千秋，都是京城的一次盛典，今年亦是如此。
一家人或乘马车或骑马，很快就到了宫门外。
今日是皇后千秋，京中但凡四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家眷都会随之进宫朝贺，因而即使卫芙一行到得尚算早，宫门处还是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
不过，镇国公府在景朝的地位本就超然，才一见着镇国公府的马车，就立即有宫中的内侍抬着肩舆迎了上来。
卫芙和甜姐儿被请上了肩舆，姜珩和韬哥儿略哥儿则是步行着跟在母女俩身边。
一家人被领着去了太和殿。
皇后千秋，百官与家眷要在太和殿先行朝贺，尔后才会各自赴宴。
一家人入了太和殿，卫芙第一眼就看到了被一众人簇拥着的长宁长公主。
长宁长公主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宫装，上面用金线绣了凤纹，虽然有些逾越，但她本身就是公主，只要圣上不追究，这些许的逾越，便是那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御史，也是不会多言的。
长宁长公主的容貌本就美艳，在这一身衣裳的映衬之下，更让人觉得美艳不可方物，尤其是她身上还有一股子自幼在皇家养出来的矜贵之气，即使是身处人群之中，也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
卫芙轻轻扬唇。
若是只看表面的话，长宁长公主也确实是足够出色的。
而长宁长公主的身边不仅聚集着许多的命妇，驸马李俊也一直伴在长宁长公主身边，时不时的递来一杯热茶，或者是一块长宁长公主喜食的点心，用嘘寒问暖都不足以形容。
对此，周围的众多命妇心里也是不无羡慕的。
虽然前段时间驸马李俊在外养外室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长宁长公主还差点与驸马和离，但这本就是一个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只不过是养个外室布局，在众女眷看来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再说了，那外室不是已经被长宁长公主杖毙了吗？
而且，李驸马当街向着长宁长公主负荆请罪，这本来也足够说明李驸马心中的愧悔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这世间女子，能像长宁长公主这样，不仅不用忍着夫君的花天酒地，还能让夫君这般小心翼翼地捧着的，又能有几人？
也实在是由不得众命妇们不羡慕啊。
而一众的女眷正羡慕着长宁长公主呢，就看到了另一个让她们羡慕不已的人。
镇国公夫人卫芙。
说起来，要论羡慕，众人还更羡慕卫芙一些。
长宁长公主出身尊贵，她要什么有什么，还能让夫君含着捧着的，这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但卫芙就不一样了。
卫芙虽然是个伯府的千金，但靖安伯府没落成那样了，她这个伯府千金自然也就没什么分量，在卫芙定亲之前，任是哪个认识她的人都觉得，以着靖安伯府的情形，卫芙在婚嫁上定会有些艰难。
但谁又能想到，卫芙不仅嫁进了姜家，先是做了将军夫人，后来还一跃而上的成为了国公夫人呢？
嫁得好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嫁对了人啊。
镇国公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当初一成亲就将个卫芙捧在了手心里，就算卫芙后来这些年再怎么花样作死，镇国公也都包容了下来，半点不曾要提休妻之事。
出身比长宁长公主差了这么多，偏偏还能活得与长宁长公主差不离，怎么能不叫人羡慕呢？
一时间，众人看向卫芙的眼神别提有多复杂了。
而在卫芙注意到长宁长公主的时候，长宁长公主也同样注意到了她。
长宁长公主向来将卫芙视作为宿敌，大概这也是出于宿敌之间的某种感应，才叫她能够这般敏锐的察觉到卫芙的存在。
见着卫芙，长宁长公主冷哼一声，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有些幸灾乐祸地往殿内某一处望了过去。
卫芙微微拧着眉头。
下意识的，她便也顺着长宁长公主的视线往那处看了过去。
看到呆在大殿内一个角落处的那个人，卫芙的面色突然一变。
在那里，之前在镇国公府的赏花宴上见过一次的沈珺，正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她满脸张皇地看着殿内来往的众人，只从表情也能看出她现在有多害怕。
以沈珺的性情，一个人呆在这样的场合，也难怪会害怕无助了。
“沈珺？”卫芙拧着眉头道。
沈珺。
这个名字对于姜家一家人都不陌生，因而听卫芙这样一说，一家人都往角落处看了过去。
“母亲，沈家姐姐如何入宫来了？”甜姐儿疑惑地道。
倒也不怪甜姐儿会疑惑。
圣上与皇后虽然在宫中设宴，但文武百官何其多，若是所有京官都入宫，便是宫里地方大，只怕也是无法容纳的。
因此，但凡此种宫宴，都是有门槛的，四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才有资格入宫赴宴。
可是……
沈珺的父亲沈从，只不过是工部一个五品的员外郎而已，压根儿就没有达到这个门槛。
退一万步说，就算沈从的品级达到了四品，入宫赴皇后的千秋宴的女眷，除了各府的夫人，也就只有尚未婚配的贵女。
千秋宴，这本就是各府千金表现自己的场合，既然已经定亲了，又何需这样的机会？
是以，不管怎么说，沈珺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甜姐儿问的，也是卫芙想要知道的。
不仅卫芙和甜姐儿，便是姜珩父子三人，心里亦是有此疑惑的，尤其是韬哥儿，这会儿正拧着眉头的些担忧地往沈珺那里看了一眼。
卫芙再次在心里感叹一声，韬哥儿对于他这未来的媳妇，也着实是有些上心。
不过……
年少慕艾，这本也是人之常情，而且这个人还本就是韬哥儿定下了婚约的未婚妻，韬哥儿会上心些也是再所难免的事。
这般想着，卫芙四顾看了看殿内的情形，却是道：“夫君，你领着韬哥儿和略哥儿过去吧，沈家姑娘那里，我和甜姐儿过去便是了。”
………………………………
第186章 再见沈珺
太和殿里这会儿虽然不仅有诸多的文武官员，也有许多的官眷，但男女却大体上是分开了的，像驸马李俊那般一直守在长宁长公主身边的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若是姜珩和韬哥儿略哥儿一直与她们凑在一处，外人只怕就又要有闲话说了。
而且，沈珺本就是个胆小的，卫芙和甜姐儿过去的话想来她还不至于太过害怕，若是姜珩和韬哥儿略哥儿也跟着一起，很难说沈珺会吓成什么样。
姜珩对此并无异议，冲着卫芙点了点头。
想了想，他又道：“在宫里一定要小心些，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别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立即让人给我传信儿。”
历年参加宫宴的女眷，在宫里出事的也不在少数。
卫芙自然也是知晓的，因而也极为慎重地道：“我会小心的。”
她现在不仅仅只是一个人，还有甜姐儿在身边，不管如何，卫芙也是不会让甜姐儿有出事的可能的。
姜珩见状，倒也放下心来，随后便领着韬哥儿和略哥儿一起往相熟之人那边走了过去。
他这些年来鲜少在京城，如今也确实是该带着两个儿子见见故人了。
在姜珩领着韬哥儿略哥儿离开了之后，卫芙也带着甜姐儿走向了沈珺所在的那个角落。
沈珺这会儿正尽力的将自己缩在角落里，偏偏在这样的过程之中，她还得时时注意着自己的仪态，以防因为太过狼狈而又惹出笑话来。
但因为性情的原因，便是沈珺再如何强忍着，但每当有人往这边靠近，或者是路过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
她怕！
好在，前来参加宫宴的众人对于这个角落都没有什么兴趣，而太和殿里服侍的宫人们，在询问过沈珺，知道她不想叫人靠近之后，也都特意远远的避开了她，因而自从沈珺躲到这个角落之后，倒也没有再受到谁的打扰。
这也叫沈珺稍稍放松了些许。
不过……
也就在这个时候，剥离掉太和殿里各种嘈杂的声音，沈珺明显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而且那脚步声还分明就是朝着她这里来的。
这让沈珺忍不住浑身一僵。
然后，她微微抬头，朝着脚步声的来处看了过去。
是熟悉的人。
有了这样的认知，沈珺这才得以稍稍放松。
“沈姐姐。”甜姐儿在卫芙的示意之下唤了一声。
沈珺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了，随后才认出了卫芙和甜姐儿来。
卫芙是她未来的婆母，哪怕沈珺的胆子不是这样小，她面对卫芙的时候只怕也会紧张，更别提她还本来就是个胆小的性子了。
因而，沈珺只是低着头向卫芙行了个礼，唤了声“夫人”，之后，就迅速的将目光放到了甜姐儿的身上。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沈珺对这位未来的小姑子，其实也是极有好感的。
上次的赏花宴，甜姐儿负责招待各府的贵女们，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沈珺以及沈家另外两位姑娘。
在那赏花宴上，沈珺就能感觉到，甜姐儿虽然对她有些好奇，但除了好奇之外，却也再没有任何的恶意，甚至为了照顾她的情绪，甜姐儿便是在招待她的时候，也由始至终都是离着她远远的。
也正因为如此，在这陌生的宫里，看到甜姐儿，沈珺竟然觉得有些欣喜。
“姜小姐。”
她的声音里都透着些喜悦。
虽然不明显，但卫芙还是发现了。
甜姐儿朝着沈珺笑了笑，道：“沈姐姐，你也别叫我姜小姐了，就叫我甜姐儿好了，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都是这样叫我的。”
沈珺点了点头。
尔后，联想到甜姐儿所说的“家人”，她的面色微微一红。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沈珺到底忍不住抬头悄悄往卫芙那里看了一眼，等到触及卫芙的视线，她又连忙低下了头。
卫芙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
这胆子，也确实太小了些。
据说沈珺这样的性子也不是天生的，而是幼时受了惊讶所致，也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惊吓。
卫芙知道沈珺还有些怕自己，因而倒也没有插嘴，而是立于一旁看着两个小姑娘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觉着沈珺的情绪稳定下来了，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张皇失措，卫芙才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沈姑娘，你为何会在宫里？”
甜姐儿也看向沈珺。
沈珺闻言微微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不是夫人您让我来的吗？”
卫芙不由拧眉。
她让沈珺来的？
她当然没有让沈珺入宫，再则，就算她想让沈珺入宫，那也得宫里同意才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卫芙严肃地问道。
见着卫芙这般模样，沈珺虽然有些害怕，但她也知道分寸，看出情况有异，便也尽可能的将心中的畏惧压下，说起事情的原委来。
沈从的品级不够，皇后千秋自然也就不能入宫朝贺，便是余氏，也没有机会参加千秋宴。
但不管是沈从还是余氏，对此都并不觉得惋惜。
不过……
就在前几日，宫里突然来了一位公公传了太后的口谕，道是太后特意召了沈珺在皇后千秋这一日入宫参加千秋宴。
而且，还只召了沈珺一人。
对于沈家众人而言，这自然是极为意外的。
太后要见沈珺？
沈从察觉这其中有异，特意给那位传口谕的公公塞了一个大红封打听情况，却听那公公说，原来是镇国公夫人在入宫面见太后的时候提出，想要在皇后千秋这日带着未来的儿媳妇入宫长长见识。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太后自然不会为难，所以才会有了这道口谕。
听完这位公公的话，沈从和余氏不由面面相觑。
镇国公夫人想要带着沈珺去宫里长长见识？
若是这样，为何镇国公夫人事先没有知会一声呢？
莫非，镇国公夫人是想着，沈珺很快就要嫁入姜家，为了不叫沈珺日后在这样的场合出丑，才会特意求了太后，想先行带着沈珺熟悉宫宴这样的场合？
………………………………
第187章 帝后
不管沈从和余氏如何想，太后都传了口谕下来，难道他们还能不从吗？
而宫里的口谕又是让沈珺一个人入宫赴宴，便是余氏再如何担忧，到了时间，她还是只能替沈珺装扮一番，亲自将沈珺送到了宫门处。
好在，沈从和余氏想着既然是镇国公夫人想见沈珺，而沈珺只等着过几个月就嫁入镇国公府了，是镇国公夫人板上钉钉的准儿媳，想来一定会护着沈珺的，如此他们才能心下稍安。
哪里能想到……
这其中竟然压根儿就没有卫芙什么事儿。
沈珺虽然胆子小，但她也不傻，见卫芙和甜姐儿是这样的神情，自然也就察觉到不对之处了。
既然不是卫芙向太后求了口谕，那，又是谁呢？
沈珺也不由得拧起眉头来。
但她因为性情的原因，向来都只呆在深闺之中，便连出门都是极少，自然也就没有机会接触到外界的人心复杂，是以便是她再如何想，却也想不出一个答案来。
卫芙见状，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有人费这么大的劲儿让你入宫，总不会真的只是让你入宫来长长见识，总会道明目的的，咱们且等着便是。”
只这么一句话，便将沈珺纳入到了自己人的范围之内，叫沈珺听着也觉得心中微微一暖。
在这深宫之中，又是这样胆小的性情，在卫芙和甜姐儿没有出现之前，沈珺简直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才好，这会儿听了卫芙如此说，她才总算是觉得自己并非一人，而是身后亦有依靠。
这个让自己觉得有了依靠的人……
是自己未来的婆母。
想到此处，沈珺面色微微一红，尔后连忙低下了头，生恐被看出异样来。
事实上沈珺是多滤了，卫芙和甜姐儿虽然并未与她有多少相处，但对她的性情也是知晓几分的，她便是一直低着头，卫芙和甜姐儿也不见得会多想。
而卫芙，在安慰完了沈珺之后，却是陷入了沉思。
对于是谁特意兜这么个圈子让沈珺入宫的，卫芙心里其实也不是没有猜测的，毕竟，宫里的那位公公可是传的太后的口谕。
而整个京城，能说动太后传下口谕的，又能有几人？
再加上，先前来到太和殿的时候，卫芙就发现长宁长公主那明显的幸灾乐祸的眼神，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至少有七成的可能，沈珺之所以会入宫，就是长宁长公主在中间做的手脚。
不过……
若真是长宁长公主做的，那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也知道，长宁长公主让沈珺入宫，绝不会是存了什么善意。
卫芙自己倒是不怕，只要有姜珩在，只要圣上还不打算动姜珩，那么就算长宁长公主是圣上亲妹，她也绝对不敢真的将自己如何。
可长宁长公主不敢对自己如何，却不代表她对沈珺下手的时候会有所顾忌。
卫芙拧起眉头，决定稍后一定要小心谨慎些，绝不能叫沈珺受了人欺负。
想到此处，卫芙的目光在甜姐儿和沈珺的面上扫过，道：“甜姐儿，沈姑娘，从现在起，你们都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离了我的视线范围，知道了吗？”
甜姐儿和沈珺都用力点了点头。
见她们点头，卫芙才算是稍稍放下心来。
之后的这段时间，卫芙便再没去别处，只带着甜姐儿和沈珺呆在这角落里，有原想与卫芙攀谈的命妇见此，倒也识趣的并未上前打扰。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芙三人只听得殿外传来一声略显尖锐的唱喝声。
“圣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这声音，太和殿内的众人都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在退到两边之后身形齐齐一矮，随后山呼万岁、千岁。
不多时，圣上与方皇后入得太和殿，又一起坐到上首。
“众卿平身。”圣上微微抬手，“今日是皇后千秋，朕也只不过是配角而已。”
虽是短短一句话，却也能叫人看出圣上与方皇后之间的亲近。
方皇后与圣上是少年夫妻，在圣上潜龙之时便嫁给了圣上，后来圣上被封为储君，又登基为帝，方皇后也跟着成为了太子妃、皇后，帝后携手走过了三十余年的时光，感情甚笃。
这一点，从圣上允了方皇后在太和殿接受百官与命妇们的朝拜便能看出一二了。
太和殿一般用来举行大典，除帝王登基、宣布诏书、帝后大婚、册立皇后、命将出征以外，亦是圣上万寿之时接受百官朝贺以及赐宴之所，而历来皇后千秋之时都是在交泰殿接受百官、命妇朝贺，但自当今圣上登基之后，方皇后每一年的千秋都是在太和殿接受朝贺，与圣上如出一辙。
而在接受了百官和命妇的朝贺之后，方皇后才会领着命妇们前往交泰殿举行千秋宴。
这深宫之中最是看中规矩的，偏生圣上却为了方皇后而打破了历代的规矩，帝后之间的关系由此也就可见一斑了。
宫里的宫人们，以及文武百官们，自然是极擅长揣摸圣意的，因而这些年来，纵是后宫各宫都有主，亦可以说佳丽三千，但宫里以及京城，就无人敢对方皇后有半分不敬。
方皇后这中宫之位坐得稳如泰山。
也正是如此，之后百官命妇们朝贺之时，不管心里如何想的，至少面上都是恭敬万分的。
便是长宁长公主亦是如此。
朝贺结束，方皇后笑着道：“又过了一次生辰，本宫年纪又长了一岁，现在就想看看年少鲜活的小姑娘，才能暂时忘却这岁月的无情，诸位夫人以及各府的小姐们，便随本宫一起去交泰殿罢！”
方皇后发了话，众命妇们岂敢不从。
于是，以方皇后为首，宫中嫔妃及外命妇们先是向着圣上告退，尔后才浩浩荡荡的往交泰殿而去。
交泰殿位于乾清宫与坤宁宫之间，离着太和殿也有好一段距离，卫芙带着甜姐儿和沈珺随着人群行了好一会儿，才抵达了交泰殿。
………………………………
第188章 才艺
方皇后今年四十七岁，做了二十五年的皇后，自她成为皇后开始，每一年的千秋节这日，由她亲自操办的千秋宴便从未间断过。
卫芙一行人到达交泰殿的时候，宫人们早已经将一切备妥，只待方皇后一声令下，这千秋宴便也就正式开始了。
方皇后坐了最上首，一众嫔妃则已拱卫之势分坐方皇后的左右，之后才是命妇们按着品级两人一席列座。
在方皇后以及一众嫔妃的左下首第一席，坐着长宁长公主与其女福安县主李慧，而右下首的第一席，则是安排给卫芙和甜姐儿的。
卫芙眉头轻轻拧起。
若是按着品级入席，那以沈珺这五品官的女儿的身份，只怕会被安排到最末的位置，那也是一个让卫芙鞭长莫及的位置。
内外命妇的数量可不少，两人一席的安排下去，等到了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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