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病好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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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芙眉头轻轻拧起。

　　　　若是按着品级入席，那以沈珺这五品官的女儿的身份，只怕会被安排到最末的位置，那也是一个让卫芙鞭长莫及的位置。

　　　　内外命妇的数量可不少，两人一席的安排下去，等到了最末的位置，离着卫芙这里可是不近，别说是护着胆小的沈珺了，便是连沈珺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怕都不能及时知晓。

　　　　再想想特意将沈珺弄到宫里来的长宁长公主……

　　　　卫芙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在宫女带着她和甜姐儿入席的时候，卫芙并未让沈珺走远，而是带着沈珺一起来到了右下首第一席。

　　　　还未入座，卫芙便朝着上首的方皇后行了个礼，道：“皇后娘娘，臣妾今儿入宫倒是意外发现臣妾这未来的儿媳妇也入了宫，这孩子胆小，臣妾便也向皇后娘娘讨个恩宠，便让这孩子与本宫和小女坐在一处吧。”

　　　　方皇后闻言心中一动。

　　　　既然卫芙都说是意外发现沈珺也来了，那就是说，沈珺能入宫，这里面本来就有事儿。

　　　　这千秋宴是方皇后亲自操持的，给哪些人送了请柬她自是再清楚不过的，镇国公府那未来的亲家沈家的家眷，可还够不上千秋宴的门槛。

　　　　能瞒着自己让这沈家姑娘入宫的，数遍这后宫，又还能有谁？

　　　　想着先前圣上所说的那些话，方皇后的目光状似无意的自长宁长公主的面上掠过，面上却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看不出来，镇国公夫人倒是个爱护儿媳妇的，既然如此，本宫自然也就只有成人之美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侍立一旁的宫女招了招手，让人多摆了一副碗筷。

　　　　“多谢皇后娘娘。”卫芙向方皇后道谢。

　　　　尔后，便招呼着沈珺在甜姐儿的右侧坐下。

　　　　直到坐下来，沈珺才总算是轻轻松了口气。

　　　　幸好，有镇国公夫人护着她，否则的话，真要与外人坐在一处，她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吓成什么样呢。

　　　　说起自己的性情，沈珺也不是不苦恼的。

　　　　但……

　　　　便是沈珺如何想要让自己的胆子大一些，却始终是无法勉强。

　　　　将来成亲之后，她这性子，真的能得到夫君和公婆的欢喜吗？

　　　　想着这个问题，沈珺也不由低垂下头。

　　　　随着一众命妇纷纷入席，这一年一次的千秋宴便也正式开始了。

　　　　千秋宴的主题，其实也就是给京中各贵女一个展示自己才艺的机会，便是家中有好女儿，总也要通过一个好的场合展现一下才会让人知道，不是么？

　　　　更别说，这千秋宴还是由皇后亲手操办的，能来参加千秋宴的至少都是四品官的家眷，在这样的场合若是能够博得一个美名，于婚嫁之事上，自然有着极大的裨益。

　　　　也正因为如此，每一年够得上资格参加千秋宴的贵女们都极为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甚至，各府的当家夫人们也知道在这千秋宴上必然会出现极为亮眼的闺秀，因而在考虑家中儿子的婚事时，许多夫人还特意将时间压到了千秋宴之后。

　　　　如此一来，每一年的千秋宴之后，便是各府互相议亲的高峰时期。

　　　　由此便可以见得，这千秋宴有多大的影响了。

　　　　皇后对于命妇以及众贵女们的心情极为了解，因而也未多言，只说了开场辞，然后便点了长宁长公主的女儿福安县主李慧第一个展示自己的才艺。

　　　　对此，福安县主是极为得意的。

　　　　历年第一个展示才艺的贵女都最易为众人所瞩目，若是其才艺确实了得，更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一个美名。

　　　　福安县主表演的是画技，而她在画技一道上也确实是下了苦功的，在一副百鸟朝凤图之后，也确实博得了满堂彩。

　　　　“今日是皇后娘娘千秋，福安恭祝皇后娘娘凤体安康。”画完这副百鸟朝凤图之后，福安县主双手捧着这副墨迹未干的画献给了方皇后。

　　　　方皇后面上笑得和蔼：“福安这孩子自小就可人疼。”

　　　　然后让宫女将画收了起来。

　　　　福安县主回到长宁长公主的身边坐下的时候，面上微带着晕红，两眼晶亮，显而易见的是极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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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刁难

　　　　听长宁长公主这样说，卫芙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长宁长公主无事都会想着为难她几分，她要是一直不动如山的，那卫芙反倒要担心她是不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呢。

　　　　好在……

　　　　长宁长公主还是那个长宁长公主。

　　　　卫芙反倒是略松了口气。

　　　　她看向甜姐儿，用眼神询问甜姐儿。

　　　　甜姐儿赶紧摇了摇头，她要是真有什么才艺，她也想要展示一番啊，就算不是为了给自己扬名，也能给母亲脸上争光不是？

　　　　但她确实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那肯定不能上去献丑啊。

　　　　甜姐儿觉得，长宁长公主肯定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特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来，想要让她出丑。

　　　　这让甜姐儿有些恼。

　　　　她朝着对面看过去，就见着福安县主这会儿也正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长宁长公主与卫芙不和，福安县主与甜姐儿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每次在外面遇到福安县主，甜姐儿可是没少被她各种嘲讽。

　　　　当然，甜姐儿也不会平白受气就是了。

　　　　这会儿看着福安县主这得意的样子，甜姐儿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若是往常，福安县主肯定得回敬一番，不过她这时正得意，而且又是在千秋宴上，上面还有方皇后和各宫主位盯着呢，她才得了方皇后的夸奖，总不能这么快就原形毕露吧，因而不仅没有对甜姐儿还以颜色，反而还极为端庄地朝着甜姐儿笑了笑。

　　　　这样一对比……

　　　　任是谁都该看得出自己与姜糖之间的差距了吧？

　　　　这是福安县主的想法。

　　　　卫芙见着甜姐儿摇头，便含笑看向对面的长宁长公主：“长公主说笑了，小女顽劣，可不像福安县主这般才艺出众，所以还是不献丑了。”

　　　　长宁长公主既然提了出来，又哪里可能这么容易就算了，她攥着丝帕轻轻掩唇，“镇国公夫人这就太谦虚了……”

　　　　卫芙不待她说完，就又勾了勾唇，用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咱们国公爷的意思是，这女儿家嘛，自然该娇养着，至于才艺什么的，若是自己感兴趣想学那自然由着她，若是没有感兴趣的，那便不学也罢，反正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至于就靠着那点才艺吃饭。呵呵！”

　　　　说到最后那“呵呵”两字的时候，卫芙还若有所指的往长宁长公主和福安县主那里看了一眼，意味不言自明。

　　　　长宁长公主顿时就被气了个倒仰。

　　　　合着她家福安才艺出众，就是靠着那点才艺吃饭了？

　　　　要是可以，长宁长公主简直恨不得咬卫芙一口。

　　　　偏偏，现在是在千秋宴上，只要长宁长公主不想与方皇后撕破脸，她纵是再怎么生气，顶多也就是嘴上能说几句罢了，想彻底的翻脸，那却是不可能的。

　　　　而嘴上功夫……

　　　　长宁长公主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卫芙的对手。

　　　　这个认知，更加让她生气了。

　　　　而看着长宁长公主这副有气还出不了的样子，其他的命妇们暗暗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感叹一声。

　　　　要不怎么说她们都觉得镇国公夫人更值得她们羡慕呢，这明明出身差了长宁长公主一大截，却嫁了一个好夫君，不仅被镇国公那般包容着，还能有这样的底气将长宁长公主气得有苦说不出。

　　　　这人和人……

　　　　真是不能比啊。

　　　　方皇后就像是没有发现长宁长公主和卫芙之间的针锋相对一般，这时笑着道：“没想到镇国公在战场上扬我景朝国威，回到府里对待儿女，也有这样慈父的一面，铁血与柔情，镇国公倒是都不缺，这样的将领，这样的慈父，当属我景朝男儿的典范。”

　　　　这个评价，可以说是非常的高了。

　　　　卫芙连忙起身，朝着方皇后微微一鞠躬：“夫君镇守边关当属本分，实不敢当皇后娘娘您的夸赞。”

　　　　方皇后淡淡一笑：“镇国公夫人谦虚了，圣上常言，景朝不会忘记任何一个于景朝有功之人，镇国公这些年来镇守边关的辛苦，圣上都是看在眼里的，镇国公的功劳，圣上亦是记在心里的。”

　　　　卫芙闻言，再次鞠了一躬：“臣妾代夫君谢过圣上与皇后娘娘。”

　　　　长宁长公主听到方皇后与卫芙之间的对话，脸色有些难看。

　　　　虽然方皇后由始至终都没有提到她与福安县主，但结合前言后语，又哪里看不出来，方皇后分明就是偏向卫芙的？

　　　　一时之间，长宁长公主心中再无得意，而是变得十分着恼。

　　　　也正因为心生恼意，她越发的显得不依不饶起来。

　　　　微微抬起下巴，长宁长公主皮笑肉不笑地道：“贵府千金可真是有位好父亲，不过，镇国公夫人的儿媳妇，总不能也被宠得连点才艺都没有吧？”

　　　　她是拿定主意一定要看到卫芙这边的人出丑的，既然拿甜姐儿没办法，那就只有朝着沈珺下手了。

　　　　她就不信了，就沈珺那胆小如鼠的性子，真要站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怕不用谁说什么她自己就吓得两股战战了。

　　　　呵，未来的镇国公世子夫人竟然是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倒要瞧瞧卫芙要怎么一直护着她这个儿媳妇。

　　　　不管怎么样，总得在卫芙这心里扎进去一根刺才行。

　　　　若是能够激得卫芙执意要毁婚，那就更好了，到时候她一定要在旁边好好看笑话。

　　　　这般想着，长宁长公主更是紧紧盯着沈珺不放，大有一定要沈珺站出来的意思。

　　　　卫芙的面上原本是带着笑的，但见长宁长公主如此，她的脸色也缓缓落了下来。

　　　　“长公主说笑了，先前我就说过，我这儿媳妇胆子小，怕见生人，更别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表演才艺了，相信长公主也不会在千秋宴上一定要强人所难，是吧？”卫芙微微眯着双眼。

　　　　长宁长公主原本是不想就这样放弃的，但听到“千秋宴”这三个字，再看看坐在上首的方皇后，她到底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反正好戏还在后头，那她就暂且忍耐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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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击鼓传花

　　　　这般一想，长宁长公主才算是安静了下来，没有再揪着沈珺不放了。

　　　　沈珺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对于卫芙，她心里更是多了许多的感激。

　　　　她明白，要不是有卫芙护着，她今天还不知道要怎么出丑。

　　　　若是普通场合也就罢了，出丑顶多也就是惹来些许人的嘲笑，但这是千秋宴上，若是在方皇后面前失仪，只需被方皇后斥上一声，不仅沈珺自己，只怕整个沈家都会受到连累，别的且不说，沈家未出阁的姑娘，只怕再难寻着好人家了。

　　　　原本对于未来出嫁后的生活，沈珺是提着一颗心的，但这会儿感受着卫芙的维护，她心中却是生出了些许的希望来。

　　　　也许……

　　　　情况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糟呢？

　　　　也正因为这样的期待，沈珺眼里的光芒都显得要亮了一些，只不过，因为她一直都是微低着头的，倒也没有人发现这样的变化。

　　　　而长宁长公主选择退了一步，千秋宴上的气氛顿时也为之一松。

　　　　没有长宁长公主的坚持，其他的人自然也不可能非得让甜姐儿或者沈珺去表演什么才艺，之后自然又有其他一些想要表演才艺的贵女们先后登场。

　　　　不得不说，敢于在千秋宴上这样表现自己，为自己搏一个美名的贵女，至少在某一个方面都是极为出众的，哪怕这都只是些十几岁的小姑娘，但看她们这般竞相表演，仍然让人有种精彩纷呈之感。

　　　　甜姐儿和沈珺都是第一次参加千秋宴，开始时，沈珺还有些胆小，就算看众贵女们的表演，也都是微低着头，悄悄地抬眼看，但看到后来，因为确实精彩，她不知不觉的便抬起头来，因为看得入迷，倒是暂时将自己的胆小给忘到了一边。

　　　　卫芙见状，亦不由轻轻笑了笑。

　　　　这样看来，沈珺的胆小，也不是没有法子改变嘛。

　　　　撇开对面时不时就瞪一眼的长宁长公主，这千秋宴上衣香鬓影美人如云，双有精彩的才艺表演，还有宫里御厨们精心烹制的美食，倒也确实让人觉得不虚此行。

　　　　等到所有的贵女都表演结束，方皇后带头轻轻鼓起掌来，“各家的闺秀们着实是多才多艺，便是本宫瞧了，都觉得年轻了几岁呢。”

　　　　方皇后都这样说了，各宫嫔妃自然也就纷纷夸赞起来。

　　　　而其中表现格外出色的那几位贵女，以及她们的母亲，便是再如何压制，面上到底还是现了喜色。

　　　　不过，这也不奇怪。

　　　　自家女儿得了方皇后的夸赞，若是还没个喜色，那才是真的没眼色呢。

　　　　看完了才艺表演，方皇后笑着道：“方才的表演看得心潮澎湃的，接下来咱们不如缓和一下情绪。”

　　　　自然不会有人有异议。

　　　　长宁长公主这时候突然开口，道：“皇嫂，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高兴一下吧。”

　　　　方皇后的眼神蓦地便变得有些深意。

　　　　不过，没等长宁长公主看出什么来，方皇后便扬了扬眉，状似什么都没察觉到，而是笑着问道：“哦？玩什么游戏？”

　　　　长宁长公主从自己的发间摘下一枝绢花，道：“不如就玩个击鼓传花？也就是图个乐呵，咱们也不需要什么彩头，谁拿到这绢花，只需要讲个故事就好了。”

　　　　讲故事？

　　　　这倒确实就是图个乐呵。

　　　　但是……

　　　　卫芙总觉得，长宁长公主绝对不可能这么好说话，说不定就留了什么后手。

　　　　方皇后闻言笑道：“长宁啊，你还是这么有玩兴，也好，本宫也想听听你们都能说出些什么新鲜的故事来，本宫可先说好了，不新鲜的故事，本宫可不爱听。”

　　　　长宁长公主看了对面的卫芙一眼，意味深长地道：“皇嫂就放心吧，一定是最新鲜的故事。”

　　　　方皇后这才使了宫人去拿鼓，而因为要玩游戏，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坐了，于是宫人们将矮几重新摆放，围成了一个大圆圈，一众命妇贵女们这才纷纷落座。

　　　　方皇后已年近半百，又是中宫之主，自然不可能与小辈们一起玩这样的游戏，因而便做了裁判，而有几位年轻一些的嫔妃却是来了兴致，也跟着坐到了下面去。

　　　　不多时，一面小鼓就送了过来，一名宫人盘膝坐到了一边，请示了方皇后，得到方皇后的点头示意之后，开始用自己的双手在鼓面上拍打起来。

　　　　“咚咚咚咚……”

　　　　急促的鼓点紧接着便响了起来。

　　　　听到鼓声，长宁长公主没有丝毫犹豫，就将手里的绢花传了出来。

　　　　虽然之前长宁长公主和卫芙是正对着坐的，不过在将座席围成一个圈之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长宁长公主和卫芙并没有挨着坐到一处，两人中间还隔了几个人。

　　　　这样也好，卫芙可不想时时看着长宁长公主的那张脸。

　　　　而长宁长公主在将绢花传出来的时候，选的就是她的右手边，也就是卫芙所在的这个方向，两人中间本就只隔了几个人，也就眨眨眼的功夫，那绢花就传到了卫芙的手里。

　　　　卫芙倒也不慌，这鼓声才响起来这么一会儿，断没有这就停下来的，于是极为从容的将绢花递给了身边的甜姐儿。

　　　　甜姐儿倒是有些兴奋，拿到绢花之后立刻就传给了沈珺。

　　　　虽然只是一朵绢花，但沈珺拿到手之后却像是拿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几乎是用丢的方式将之传给了下一个人。

　　　　因为参加这个游戏的人数不少，纵是那鼓声响起了半盏茶的功夫，那绢花都还没能在众人的手里走上一圈。

　　　　“……咚！”

　　　　鼓声蓦地停下。

　　　　拿着绢花，正准备传给下一个人的那位贵女手上一僵。

　　　　众人见状，都不由轻声发出善意的笑声。

　　　　卫芙看清楚那位贵女的容貌，倒是不由得扬了扬眉。

　　　　还是个熟人呢。

　　　　是刘知雅。

　　　　之前在太和殿的时候，卫芙就看到过刘夫人和刘知雅，后来卫芙领着甜姐儿去了沈珺所在的角落里，刘夫人原是想带着刘知雅过来打招呼的，但到底还是没有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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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故事

　　　　对于刘知雅，许是因为她与甜姐儿的年纪相差不大，再加上上次的接触，卫芙其实也是挺有好感的。

　　　　因而，这会儿遥遥望着拿着绢花有些不知所措的刘知雅，卫芙也不由得轻轻笑了笑。

　　　　刘知雅也不是什么扭捏的性子，先前之所以觉得无措，也是因为觉得措手不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足够她调整好心情了。

　　　　拿着绢花，刘知雅大大方主方地站起身，先是朝着上首的方皇后行了一礼，然后才道：“既然花传到了小女这里，那小女就抛砖引玉，讲一个故事吧，小女自幼在山东老家长大，那里……”

　　　　刘知雅讲了一个在山东老家时听说的故事。

　　　　对于京城这些几乎没有机会出远门的贵女们来说，这样的故事无疑是极为吸引她们的，因而倒也都听得津津有味的。

　　　　便是方皇后，听着刘知雅讲的这个故事，面上也都是一直带着笑容的。

　　　　等到刘知雅将故事讲完，众人便纷纷给予了掌声表示肯定。

　　　　刘知雅朝着众人点了点头，然后坐了下来。

　　　　鼓声再次响起。

　　　　几乎在鼓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刘知雅便将手里的绢花传了出去，然后大大地松了口气。

　　　　虽然只是讲个故事而已，便是连惩罚都不算，但被这么多人看着，而且其中还有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刘知雅会觉得紧张也是再所难免的。

　　　　她只希望，下一次不要再是她了。

　　　　而伴随着鼓声，绢花不断的在众人的手中传递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鼓声再次停下，众人的目光立即就往着持花之人那里看了过去。

　　　　这一次，拿到绢花的是另外一位夫人。

　　　　千秋宴上的各位夫人哪一位都是有些阅历的，如今只不过是讲一个故事而已，唯一的要求还只是要新颖一些，自然是难不倒这位夫人的。

　　　　因而，很快的，这位夫人讲完故事之后，游戏便再次开始。

　　　　这一次，却是卫芙拿到了绢花。

　　　　卫芙自然不会露怯，站起身笑着道：“我就讲一个从夫君那里听来的，边关的故事吧……”

　　　　对于一众命妇贵女们来说，关于边关的故事，那也确实是足够新鲜的了，因而众人听得倒都极为认真，时不时的还因为故事之中所呈现出来的完全不同于京城的风土人情而惊叹不已。

　　　　等到卫芙将故事讲完，众人还都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甜姐儿等卫芙坐下，这才凑到卫芙的跟前，道：“母亲，原来父亲还会讲这些有趣的故事啊，等回府了，您可得让父亲给我和大哥二哥多讲几个故事。”

　　　　倒是听得上瘾了。

　　　　卫芙不由失笑，“好，都依你。”

　　　　反正讲故事的人也不是她，至于姜珩是不是能讲出让甜姐儿觉得满意的故事来，卫芙可是不管。

　　　　母女俩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鼓声再次响起来。

　　　　这一次在鼓声停时拿到绢花的是宫里的一位嫔妃，她讲的是从身边的宫女那里听来的一个新奇的故事，也同样引来了一众人的关注。

　　　　而有过这么几轮的游戏，众人的情绪也都跟着放松了下来，整个交泰殿的气氛也显得极为的放松。

　　　　前面几轮的游戏告诉众人，就算是拿到了绢花，真的也就只需要讲一个故事而已，这又能有什么妨碍？

　　　　众人都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