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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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顾清余走后，审讯室进来一个女孩，她有些稚嫩清丽的容颜，一双眼睛灿烂明亮，脸色却有些苍白，眉间有些疲惫，这女孩正是林梓彤。

　　　　“小雨。”林梓彤轻声叫了一句。

　　　　“还有事吗？”秦小雨不咸不淡的开口。

　　　　“对不起。”林梓彤看着秦小雨安静的模样，心里一阵阵发酸。

　　　　“如果是因为那一巴掌，没什么好道歉的。”秦小雨不看她，语气也没有那么冷了。

　　　　“不是因为那一巴掌。”林梓彤说。

　　　　“那是为什么道歉？”秦小雨的目光终于动了，看向林梓彤，眼里有一丝空洞。

　　　　林梓彤不说话。

　　　　“彤彤。”秦小雨笑了，轻轻唤她的名字。

　　　　“我在。”

　　　　“你是善良的，对吗？”秦小雨微笑，女孩恬静的笑颜是那么好看。

　　　　“……”林梓彤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秦小雨明白了，笑了，她说，“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好像有种魔力，所有人都喜欢你，你是他们捧在手里的公主。”

　　　　“公主，你拥有着我只能奢想的生活，你要好好珍惜……”

　　　　众人对于秦小雨这番话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当做她又是在嫉妒林梓彤，穷人家的孩子总是容易羡慕嫉妒。

　　　　林梓彤则是双目通红，泣不成声。

　　　　秦小雨最后一句话彻底击破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彤彤，我不后悔……”

　　　　最后她踉跄的跑出了审讯室。

　　　　她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上，泪水弥漫了她的双眼，她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声音沙哑又哽咽……

　　　　她想到那个永远被欺负眼神却依旧倔强的女孩。

　　　　小雨。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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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顾清余走在警局路上，遇到的都是熟悉的脸，对着他纷纷问好，“顾队长好。”

　　　　“顾队长休假结束了？”

　　　　“没有，临时处理一个案子。”

　　　　“好的好的，顾队长果然很敬业。”

　　　　“……”

　　　　突然，他的目光一顿，看到清凉的月色下，一抹孤单的身影，对着他们清淡的点了点头，抬步离去。

　　　　“凉快吗？”他不冷不热的开口，看着面前玲珑的背影，一头柔顺的黑发自然的垂落，发质看起来很好，泛着黑沉沉光泽。

　　　　“还好。”黎瑾面无表情的回答，站着不动，目不斜视不知在看哪里。

　　　　顾清余不是一个健谈的人，黎瑾这样回答显然是结束了话题。

　　　　他们两个都没有提起那个短暂又仓促的拥抱。

　　　　他没有继续说话，转身准备离开，热脸贴冷屁股，这事可不是他能做出来的。

　　　　“等一下。”黎瑾开口叫道。

　　　　他嘴角微微一扬，停下，扭头看着她。

　　　　“手机，借我用一下。”黎瑾面色微红，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冻得脸色发红。

　　　　虽然正值夏天，但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凉，还有些风雨欲来，她身上还是白天在河边的衬衫短裤，挺直白嫩的长腿在月色下泛着莹润的白。

　　　　顾清余刚从口袋掏出递给她，她拿着愣了半晌，没有动静。

　　　　“没有密码。”顾清余提醒她。

　　　　“哦。”她似乎是有些为难，脸色又红了几分，沉静的脸月色中越发柔美。

　　　　顾清余难得有兴致，靠在一边的墙上，不慌不忙的看着她为难的模样。

　　　　“不用了。”黎瑾把手机递给顾清余。

　　　　顾清余接过，突然低低笑了一声。

　　　　黎瑾不悦的瞪他，他的笑声很好听，低沉的磁音，轻轻撩拨她的沉寂。

　　　　“今天晚上打算怎么办？”顾清余把手机塞回口袋里，随口问道。

　　　　黎瑾看着他，没说话，蓦地转身离开。

　　　　顾清余下意识抓住她，她的手腕触手纤细，特别细，轻轻一拧似乎就可以掰断。

　　　　“没有手机，没有钱。”他不急不慌的开口，越说，黎瑾的脸色越红，“还不记得电话号码，你打算去哪里？”

　　　　黎瑾眉头轻轻一皱，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突然发现他的力气还挺大，居然全都被他料中，她轻声开口，声音却还是柔柔的，“放开我。”

　　　　顾清余继续问，“你打算去哪里？”

　　　　黎瑾突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他顿了一下。

　　　　“案件结束了，的确没关系。”

　　　　听了这话，黎瑾微微颔首，收回目光，脚下刚一动。

　　　　他沉沉的声音继续传来。

　　　　“新的案件，跟你有关。”

　　　　黎瑾抬头看他，眼里有不解，又有期待，还有迷茫。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格外的轻，就快消逝在夜风中，“什么？”

　　　　“你的案件，我接了。”顾清余倏地一笑，直直的看着她。

　　　　她愣了。

　　　　从心中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像海浪一样，慢慢蔓延开来，带出山庄时的烦闷，没有手机没有钱的无助，面对未知晚上的迷茫，似乎，在他这一句话下。

　　　　通通，如风如云般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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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他依旧半倚在墙上，身上穿的还是那套休闲衫，虽然身份是刑警，但他的头发却不是短短的寸头，乌黑又柔软的自然垂着，肤色白皙，唇色浅淡，那双眼睛深沉的像是一片漩涡。

　　　　他可真不像个警察，哪个警察会像他这般白皙，精致。

　　　　养尊处优的像个贵族少爷。

　　　　顾清余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他觉得自己此刻在她面前，如同救世主般。

　　　　但是。

　　　　“很感谢你，但是，我的遭遇……太过离奇，无法达到立案标准，警局也不会派人手来调查。”黎瑾淡淡的说道。

　　　　他嗤笑了一声，眉目间皆是自信，“不立案，就不能查了？”

　　　　黎瑾没说话，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他不是那么神通广大吗？那就来试试看好了。”他没有告诉黎瑾怎么查，只是平淡的说了这一句，语气平淡，眸中却是嚣张跋扈。

　　　　“他没有留下过一丝证据，证明他出现过，他来无影去无踪，到现在，除了卡片，他什么都没有留下过。”黎瑾突然开口，对于他的自信，她的反应很冷淡。

　　　　顾清余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他不是神，只要他出现过，就会留下痕迹，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真相，永远在被掩盖之下。”

　　　　黎瑾的心重重的跳了两下。

　　　　顾清余料定她会同意，不慌不忙的跟她默默对峙着。

　　　　谁料。

　　　　她的脸色忽明忽暗，最后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她的笑容很温柔，像她平时见到山庄客人们优雅得体的笑容，看起来让人不由得亲近。

　　　　顾清余的脸色则是沉了下来。

　　　　他早就摸清了这女人的套路，她露出的笑容就多得体，内心就有多疏离冷漠。

　　　　不出所料，耳边是她平平淡淡的语调，“抱歉，我不报案。”

　　　　她的脸颊清透如雪，五官柔美大方，那双漂亮的眼里有着盈盈笑意，却不达眼底。

　　　　顾清余突然升起一股烦闷，又是那种沉闷压抑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开来。

　　　　“随便你。”他冷冷的说。

　　　　他的主动，在她眼里是那么不在意。

　　　　黎瑾知道他生气了。

　　　　心里低叹一声。

　　　　“很抱歉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熟悉的男声，与顾清余同样好听，却又根本不同的声音传来。

　　　　他脱了身上的白大褂，穿着衬衫长裤，唇角始终挂着一抹微笑，他平静的双眸落在黎瑾脸上，清爽的开口，“如果你有麻烦，而他愿意帮你，相信我，他的实力会让你无忧。”

　　　　黎瑾望了望江北延，怔松片刻，笑了，“我没有麻烦。”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事。

　　　　江北延对于这种明显装傻则是很淡定，他很聪明，情商也很高，“好，当我多嘴了。”

　　　　随后笑了，问，“吃饭了没？”

　　　　黎瑾看了一眼顾清余，回答，“吃了。”

　　　　那一眼的意味是，不要拆穿我。

　　　　不过顾清余显然没看懂，凉凉的开口，“吃空气了吗？”

　　　　黎瑾，“……”

　　　　他是心理学家怎么可能看不懂！

　　　　江北延对于他的话见怪不怪，笑着对黎瑾说，“走吧，一起吃个饭。”

　　　　黎瑾想了想，折腾了一天，已经晚上八九点了，自己真的饿了，身上又没有钱，还是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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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江北延去开车。

　　　　顾清余和黎瑾站在路边等他。

　　　　“我的事，希望你可以不要告诉别人。”黎瑾轻声说。

　　　　“我那么闲吗？”顾清余没有看她，一只手踹在口袋里，那模样显然是还在生气。

　　　　黎瑾觉得，他生气是正常的，毕竟他在警局看起来很有威望，提出要帮她却被拒绝，肯定觉得自己不识好歹。

　　　　只是，没用的啊。

　　　　无论怎么样，都没用的啊。

　　　　上车后，江北延绅士的问，“黎瑾小姐想吃什么？”

　　　　“都可以，不挑食的。”黎瑾微笑回答。

　　　　又加上一句，“叫我黎瑾就好。”

　　　　“好的。”江北延沉吟了一声，转头思考，“西餐，海鲜，还是私家菜？”

　　　　黎瑾觉得似乎有些太正式了，不过是随便吃个饭而已。

　　　　江北延像是明查了她的心事一般，笑笑，“第一次正式跟黎瑾吃饭，总不能去大排档吧？”

　　　　黎瑾笑了，似乎有些了然，面前这两个俊秀如斯的男人，家境应该都很好，至少，他们的礼仪都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

　　　　“去泉林菜馆。”顾清余突然说了一句。

　　　　江北延征求黎瑾的意见，“可以吗？”

　　　　黎瑾爽快回答，“当然可以。”

　　　　车子停在泉林菜馆门前，找了个停车位后，三人下车。

　　　　黎瑾打量着这家菜馆，看起来不是金碧辉煌的饭店，反倒是倒出透着古色古香气息，黎瑾很喜欢这家的风格。

　　　　进去后才发现，这家菜馆实在是太美了，就像穿越到古代园林，亭阁楼榭，雕栏玉砌，处处透着古典的味道。

　　　　“这家店风格是不是很美？”江北延偏头问黎瑾。

　　　　江北延绅士的拉开座位。

　　　　“太美了，古典又雅致。”黎瑾赞不绝口，眼里是对这家菜馆的喜爱。

　　　　江北延一怔，哈哈大笑，“清余也这样说过。”

　　　　“是吗？”黎瑾微诧，目光落在顾清余身上，顾清余淡淡的，不理她。

　　　　她笑着回答，“大多数人都会这样说。”

　　　　点了几个招牌菜，三人静静的坐着。

　　　　漂亮的侍者给他们倒了茶，恭恭敬敬的模样让黎瑾看了直皱眉头，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

　　　　“谢谢。”

　　　　“小姐不必客气，应该的。”

　　　　侍者下去后，黎瑾开口，玩笑着说，“在山庄待久了，突然有人为自己服务还不习惯呢。”

　　　　“山庄很美，今天看到很惊喜，是个清静的好地方。”江北延笑，斯文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黎瑾也喝了一口茶，抿了一小口，有点烫，又放了回去，不过茶很好闻，茶香浓郁又带着一丝苦涩。

　　　　“看腻了就觉得还好，没有当初惊艳的感觉。”

　　　　“其实也不用一直待在山庄，多出来走走也好。”江北延笑容满面的说道。

　　　　黎瑾反应淡淡的，嗯了一声。

　　　　江北延眸光一闪，识趣的转移话题，“黎瑾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本地人。”

　　　　“我们两个都是外地人。”江北延笑笑。

　　　　“哦？”黎瑾微微诧异。

　　　　“不如黎瑾猜一下，你猜我们是哪里人。”江北延挑了挑眉，眉目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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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顾清余原本对他们的对话毫无兴致，无聊的喝茶，听了这话才难得有兴趣，放下手中的茶杯，修长的手指交叉相握。

　　　　黎瑾怔了一下，打量着他们。

　　　　她沉吟一声，开口，先看着江北延，“应该是南方人吧？”

　　　　“哦？”

　　　　江北延笑了笑，示意黎瑾继续说。

　　　　“不暴躁，很温柔，脾气很好，这样的性格比较符合南方人。”黎瑾有些不确定的说，目光有些不自在的看着江北延，“应该，是这样。”

　　　　“哈哈，黎瑾很厉害。”江北延给她竖大拇指。

　　　　黎瑾有些诧异，居然真的是南方人啊。

　　　　顾清余则是黑着脸看着他们，“你们简直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嗯？”黎瑾不解。

　　　　“他职业病，不用管他。”江北延笑眯眯的解释，“他受不了别人在他面前故作玄虚的推理。”

　　　　顾清余想，还推理的这么惨不忍睹。

　　　　我又没学过心理学！

　　　　黎瑾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意。

　　　　“这不算是推理，只是我在瞎猜而已。”黎瑾解释的说道。

　　　　“就算是瞎猜，那也是毫无逻辑。”他沉稳的声音不急不缓。

　　　　“那还不是猜对了？”

　　　　黎瑾盯着他，她都解释了，他还较上劲了？！

　　　　“运气不算科学依据中的一种。”

　　　　“能得出正确的结论，用的方法不重要。”

　　　　顾清余突然冷冷一笑，“你知道你这样的话有多么不负责任吗？”

　　　　黎瑾怔住。

　　　　他的眉目突然有些冷。

　　　　她突然垂下头，顾清余每句话都像是带刺，听的她不舒服。

　　　　只是拒绝了你的帮忙，至于这样吗？

　　　　眼看，这两位的气氛有些凝固。

　　　　江北延扶额，把话题引回来，“黎瑾，猜一下清余是哪里人，你绝对想不到。”

　　　　顾清余是哪里人？

　　　　“石头里蹦出来的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就脱口而出。

　　　　“噗。”江北延没忍住笑出声。

　　　　“……”顾清余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眉目清冷。

　　　　黎瑾懊恼，脸色微红。

　　　　哎，何必跟他计较呢。

　　　　她讪讪的开口，“开个玩笑。”

　　　　“实在是太形象了。”江北延笑的夸张极了，那张温润的脸上眉眼弯弯。

　　　　刚好侍者送来了食物。

　　　　黎瑾连忙哈哈笑着带过这个话题。

　　　　只是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吃饭途中，顾清余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

　　　　他的目光很肆意，就像他的人，我行我素。

　　　　尽管有着他不悦的目光，这顿饭黎瑾吃的依旧很开心，这家菜馆真的太好吃了。

　　　　色香味俱全毫不夸张。

　　　　“秦小雨会被判多久？”黎瑾想到那个看起来文静又娇弱的女孩，还是有些难受。

　　　　江北延叹了口气，“由于未成年人身份比较特殊，法律对未成年人的故意杀人行为也有特别规定，她不会被判无期徒刑和死刑。”

　　　　“她还是孩子，只是想法太过偏激了。”黎瑾说道。

　　　　“还是教育问题，她的犯罪，跟她的家庭有很大影响。”江北延说道。

　　　　黎瑾赞同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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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管怎样，案子破了就好。”江北延说。

　　　　顾清余听着他们的话，没吭声。

　　　　“清余，你在想什么？”江北延看到他沉思，问。

　　　　“秦小雨为什么会突然肚子痛？”顾清余突然说。

　　　　黎瑾突然一震。

　　　　“这……谁知道呢？吹冷风拉肚子很正常吧？”江北延回答。

　　　　“如果说，是有人故意让她吃坏了肚子，回到别墅呢？”

　　　　江北延和黎瑾对视一眼，两人顿时一股恶寒。

　　　　“难道凶手不是秦小雨？”黎瑾问。

　　　　顾清余不看她，“是秦小雨没错。”顿了顿，“不过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怂恿她去杀了陈婉仪。”

　　　　他说的人很明显就是林梓彤，跟秦小雨最亲密的就只有林梓彤了，她们又一直待在一起。

　　　　黎瑾却不相信，“彤彤不会这样，她完全没有必要，利用自己的闺蜜，这样做她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跟秦小雨一样。”顾清余说。

　　　　如果目的是因为林趁讨厌陈婉仪。

　　　　身为妹妹的她也讨厌陈婉仪。

　　　　黎瑾摇头，“她性格开朗直爽，这么偏激的事，她不可能做得出来。”

　　　　“又或者她知道秦小雨心理已经有问题了，怕她迟早会伤害到自己和林趁。”江北延突然说道。

　　　　“不会。”

　　　　“不。”

　　　　黎瑾和顾清余同时开口。

　　　　“我就随便说说。”江北延默默喝了杯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虽然自己也觉得不合理，但是一起否认就过分了吧，给点面子好不好。

　　　　“太不切合实际了。”黎瑾直视着顾清余说道。“如果你说凶手是彤彤，她又为何帮秦小雨顶罪？闲的吗？”

　　　　“如果她知道，会被拆穿呢？”顾清余淡然的说道。

　　　　“她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黎瑾狠狠地皱眉，看向顾清余。

　　　　他描述出来的，是一个心机极其重的人，那个女孩才多大？！

　　　　林梓彤，黎瑾潜意识觉得不可能。

　　　　“只是初步推测而已。”顾清余难得见她如此急。“无凭无据，我又不会抓她。”

　　　　“太夸张了。”黎瑾别过头。

　　　　“我也觉得有点不像。”江北延附和。

　　　　“只是一种可能，不过几率很小，林梓彤家庭和睦，性格三观也都积极正常，不符合变态行为的背景，不过凡事都没有绝对。”顾清余语速不快不慢，脸上沉着冷静。

　　　　每一种可能，他都不会放过。

　　　　哪怕再不切合实际。

　　　　话题结束，用餐也已经结束。

　　　　黎瑾临走不小心看到结账时的账单，眼睛微微张大，可真贵呢。

　　　　现在警局的工资这么高吗？

　　　　“有机会我会请回来的。”黎瑾含笑着对江北延说，有点不好意思。

　　　　“好啊，我们等着黎瑾请客。”江北延也不扭捏，随后问，“你打算去哪里？我可以送你。”

　　　　黎瑾沉默了一瞬间，笑着回答，“不用送我，你们先走吧。”

　　　　江北延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怪异，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转头看了看顾清余，有些询问的意思，奈何顾清余双手插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跟个高高在上老大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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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那好吧。”江北延笑着说完，就去取车。

　　　　又剩下黎瑾和顾清余两个人。

　　　　黎瑾知道顾清余对自己冷冷淡淡，也不想自讨没趣，“那我先走了。”

　　　　他半天没动静。

　　　　最后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

　　　　黎瑾权当这是他的回答了。

　　　　笑了笑，转身离开。

　　　　顾清余看着她的背影，黑发柔顺垂落，身材窈窕动人，玲珑有致，那双白嫩的长腿如此显眼，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腿上。

　　　　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江北延驱车缓缓过来，看到只有顾清余一人，降下车窗，问，“黎瑾走了？”

　　　　顾清余神色漠然的嗯了一声。

　　　　江北延有些意外黎瑾走的如此急，不过也没说什么，“上车，我送你回公寓。”

　　　　顾清余坐在副驾驶。

　　　　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江北延开车很慢很稳，是那种让人坐车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

　　　　“你今天……”江北延不知该怎么开口，斟酌再三，“黎瑾为什么拒绝你的帮助？”

　　　　果然，顾清余的脸色更黑了，他说道，“我怎么知道。”

　　　　江北延缓缓笑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多事。”

　　　　顾清余的目光落在窗外，墨黑色的天空，黑沉沉的，没有一颗星星。

　　　　突然狂风大作，吹起来不少东西，旁边水果摊的大妈慌忙推着车，喊着，“要下雨啦，快回家吧！”

　　　　他眉头一皱，一道惊雷劈下，照耀半边天空。

　　　　江北延呀了一声，说：“下雨了。”

　　　　顾清余收回目光，安静的坐在副驾驶。

　　　　透过车窗，他白皙精致的侧颜在月色中越发清冷。

　　　　他不去想孤身一人的她该去哪里。

　　　　身上没有钱又没有手机，还露着那双让流氓动心流连的大腿。

　　　　我不会挽留你，更不会找你。

　　　　因为。

　　　　是你先拒绝了我。

　　　　黎瑾告别顾清余后，走在繁华大道中，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离开顾清余的压迫气息，现在她只觉得轻松无比。

　　　　那个男人的气势实在太危险了。

　　　　而且，他哪里来的大男子主义，拒绝你，你就那么不爽吗？

　　　　黎瑾又叹了口气。

　　　　她该去哪里呢？

　　　　兰姨回老家了，估计明天才回来，兰姨跟她很多年了，小时候父母忙，兰姨负责照顾她，兰姨就像她的妈妈一样，就算两年前家里出了事，她选择去山庄，兰姨依旧不舍不弃的跟着她。

　　　　只是兰姨也有家人，老家有些年迈的父母，还有出生不久的小孙子。

　　　　她是心疼兰姨的，曾经也说过，给兰姨一大笔遣散金，让她回老家去吧。

　　　　兰姨只是哭着，说什么也不肯。

　　　　人呐，倔起来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