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首无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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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楼里暖烘烘的空调吹着，阳光直直照到脸上，封顾翘抬手，太阳给五指镀上暖光色的光晕，她缓缓顽皮地曲起指，无名指的戒指上钻石反射这璀璨剔透的光芒，封顾翘侧头，下巴搭在他肩上仰脸看着他，撒娇地努努嘴，“把你带戒指的手拿出来，像我这样。”

　　　　她说着，将带着戒指的五指迎着阳光张开，吴延觉抬眸，被太阳光晃的眯了下眼，学着她将手指张开。

　　　　看着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带着带着同款的情侣对戒，封顾翘身子微偏，向前探将自己的那只手搭在吴延觉没带戒指的几根手指上。

　　　　她的手暖暖的搭在他手背，两枚戒指离得很近，身旁的封顾翘也离他很近，近到他一抬手她立刻就能彻底跌在他怀里。

　　　　太阳光下，细小的尘埃浮动，鼻尖蹿进一缕缕她发丝间的清香，吴延觉微微垂眸，手上不知是阳光渡的温度上来，还是她掌下的热度传到他手上，他的手越来越烫。

　　　　封顾翘带着戒指的手指调皮地在他手上来回晃动，她侧头仰脸看他，近到嘴唇快挨到他下巴，声音很轻，似是漂浮荡漾的一丝鹅绒，轻轻的丝丝缕缕的撩在他心上。

　　　　“吴延觉，这个戒指我一直戴着，除非你用婚戒换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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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孙颂妃的来电

　　　　“咔嚓——”

　　　　一声快门响在身后，游乐休息区本就乱哄哄，封顾翘窝在吴延觉肩上没在意，吴延觉却是目光抬了下。

　　　　“我去趟洗手间。”吴延觉低声道。

　　　　以为他是避着刚才她的那句话，封顾翘不情愿起身，眼巴巴地看着他最终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我在这里等你。”

　　　　吴延觉转身朝着洗手间去了，封顾翘抬手摸了摸被太阳晒的发烫的脸，百无聊赖地摩挲着手上的戒指。

　　　　“先生，你是来问我要刚才的相片吗？”

　　　　吴延觉点了下头，客气疏离地表明来意。

　　　　拍照片的是为年纪三十左右的胡络腮白人，他拿出相机返回保存页面，用纯正的英伦腔说了抱歉后止不住地赞美：“多浪漫的一张照片，如果我给了你，我自己可以留一份吗？这只是背影，不算涉及隐私，可以吗？我非常喜欢这张照片，想把它洗出来，做成我相册集中的一个。”

　　　　吴延觉望着荧幕上相依偎着的两人迎着阳光交叠手掌上的两枚戒指，淡淡扬了下唇，“当然，倍感荣幸。”

　　　　看着传到手机上的相片，吴延觉这才收起手机，从拐角处走向远处背对着他的封顾翘。

　　　　感觉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封顾翘手扒在椅背上回头，昏黄的夕阳给她眉间渡上一层暖意，她笑着回头缩在椅背上，懒洋洋道：“吴延觉，你回来的好快，在歇一会儿，等天黑了，我们去帝国大厦看夜景。”

　　　　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封顾翘摸出一看，未知来电几个大字下一串纽约当地陌生号码不停闪烁，大概是见她迟迟不接，吴延觉道：“不想接就不接。”

　　　　“昨天这号码给我发了条短信，约我今天见面。”封顾翘没骨头似得顺势靠在吴延觉肩上，毫不避讳地悉数奉告，顺便说了下自己的猜疑，“我觉得是孙颂妃。”

　　　　吴延觉眸色平静清冷，没什么反应。

　　　　“她也在美国吗？”封顾翘眼看着手机屏幕自动暗了下去，跟他说着，又像自言自语：“本来不打算在来往的，她这样，我不回是不是不太好，等要不下……”

　　　　话还为说完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伴随着阵阵震动，封顾翘迟疑地按下接听。

　　　　“顾翘，是我。”

　　　　熟悉的女音从听筒传来，猜想得到印证，封顾翘心中微动，“嗯，你找我……”

　　　　“就算不是朋友的关系，应该也可以一起喝杯咖啡吧？”孙颂妃的声音很沉静。

　　　　“颂妃。”封顾翘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处如火的残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觉得没有必要，有什么事，你可以在电话里跟我讲。”

　　　　“连见一面都不肯吗？”

　　　　“对。”封顾翘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见面谈什么？难道聊天叙旧加深友情，还是回忆过往的惺惺相惜？”

　　　　“连我都不能例外吗？”孙颂妃知道她一向干脆果决，可还没想到她哪怕顶着她曾经最好朋友的身份要求见面，她都无动于衷。

　　　　封顾翘微微抿唇，片刻后道：“需要帮忙你可以找我，如果是谈感情，那么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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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别动

　　　　挂断电话，封顾翘心里说不上来的憋闷，说她霸道也好，冷血也好，她没法做到没事人一样跟喜欢着吴延觉的孙颂妃见面，孙颂妃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别有目的地接近她，在没喜欢吴延觉时她心里尚且有坎，何提现在，她已经喜欢上了吴延觉。

　　　　做不成朋友已是必然，她不想再消耗心力在过去那些让她觉得不适的事情上，不想违心地和她来一场貌合神离的叙旧。

　　　　全程听完她谈话的吴延觉眉心微皱，等了半响见她还怔怔地靠在墙边发呆，光看着背影就感觉的到她身上那股浓浓的颓然，他无奈地拿着大衣过去，将衣服披在她身上，“不是说要看夜景吗？”

　　　　以不夜城著称的纽约，远远眺望下去仿佛收揽遥遥无际的星河，亮如繁星的一座座摩天高楼耸立，应接不暇的车水马龙，远到只看到一条笔直的线，观景台上封顾翘吸了吸冻的微红的鼻尖，侧头道：“很漂亮的夜景是不是？”

　　　　“嗯，很漂亮。”

　　　　封顾翘笑了笑，没说话，人群中忽的惊呼一片，封顾翘和吴延觉同时侧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观景台上一位男士单膝跪地，拿着戒指盒在向一位女士求婚。

　　　　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士瞪圆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捂住唇，人群开始聚拢起哄，最后那位女士伸出手，在男人给她戴上戒指后两人浪漫拥吻。

　　　　众人欢呼，求婚成功。

　　　　封顾翘掩在袖子下的手不自觉触上无名指带着戒指，她看着那对爱人在拥吻后，相拥着在大家的起哄中欢笑离去，心里一阵阵发空。

　　　　她和吴延觉之间，或许永远不会上演这样浪漫的一幕，她们的结合除了父辈之间的交情，还维系着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与荣耀，他不用向她求婚，他甚至不用喜欢她，她便会成为他的妻子。

　　　　而他也不是那样的人，他从不会多做无用的事，他顺从地接受她，接受被安排的婚姻，不倾注一丝感情，比现在的她来讲，他冷静又理智。

　　　　“这是全纽约最高的建筑，这个观景台可以俯瞰整个纽约，从南到北，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我在论坛的一篇文章中看过，说在这里求婚，神明会格外眷顾，永葆百年好合，你知道为什么吗？”

　　　　吴延觉感觉她好像并不需要他的答案，就问：“为什么？”

　　　　“因为这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离神明也很近啊。”封顾翘笑着看他，风吹起她乌黑的发丝，融进黑夜。

　　　　眼前是她如画的眉眼，她背后是灯火繁华的纽约城，吴延觉的心没由来的刺痛一下。

　　　　“夜景很美，传说也很美，要是……啊嚏！”

　　　　冷风吹来，封顾翘一个喷嚏打的猝不及防，打完以后只觉得眼冒金星，血直往脑门冲，头一阵阵的发晕。

　　　　“感冒了？”

　　　　吴延觉脸色严肃下来，二话不说摘下围巾给封顾翘戴上，将她围的严严实实的，最后脱下大衣一下裹住她，将她往电梯里带。

　　　　“你，你别都给我呀，你多冷，小……啊嚏！”

　　　　封顾翘又打了个喷嚏，她吸吸鼻子，顾不得这些，连忙用手往下扒拉衣服就要往下脱，就听头顶上一道低沉严厉的命令：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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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猝不及防的梦想成真

　　　　如此疾言厉色的话还真把她唬住了，她身子僵住，屏着呼吸半天不敢动，电梯闭合向下运行的过程很长，临还剩十几层时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脸顿时烧红了一片。

　　　　她竟然……竟然怂了！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速度，封顾翘把脸埋得更深，生怕让他看到她如此丢人的窘态。

　　　　出了电梯，到了外面的时候，冷风虽然小了些，但看吴延觉只穿一件毛衣，而自已里三层外三层裹着，封顾翘扁扁嘴，“吴延觉，不冷了，你把衣服收回去。”

　　　　吴延觉没说话，而是直接牵着她往前走，走到街边车流试图拦车，晚间段帝国大厦这里拥堵不堪，眼看着后面的车流进不来，前面的车流出不去，吴延觉眉峰紧敛着，道：“安安，先去酒店待一会儿，等这段高峰过去，叫司机来接，好吗？”

　　　　“好，好啊。”封顾翘红着脸匆忙点头答应。

　　　　吴延觉拉着她的手，穿过人流，相牵的手中热度蒸腾上来，封顾翘手心漫上细细的黏腻，她低头，嘴角止不住向上牵，心里像是小苏打在缓慢发酵。

　　　　一圈一圈的气泡涌上来，粉色的，红色的，在她心中炸开丝丝缕缕的甜腻，不自觉间她笑出声，声音很轻很小，很快消逝在人潮涌动的嘈杂中。

　　　　“笑什么？”

　　　　吴延觉回头看他，灯火在他头顶亮的耀眼，氤氲的霓虹光勾勒着他精致如谪仙般好看的轮廓，他眼神投过来时封顾翘呼吸一滞，下一瞬，她想也不想，用空余的一只手扒拉下挡住小半张脸的围脖，踮起脚尖。

　　　　她再是抱着一腔孤勇的热血，已经准备好了在最后关头他别过脸，然而……

　　　　真实柔软温暖的触觉让她头脑轰一下炸开，只觉得一片白光闪过。

　　　　结束的时候，封顾翘还没缓过来，她缓缓睁开云雾弥漫的双眼，目光纯净信赖地紧紧盯着他，好半会儿，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脸色倏地爆红。

　　　　一股热气从脚底板一直蹿到头顶，她后背隐隐出汗，只觉得浑身都热透了，封顾翘面红耳赤地想要抬手，在吴延觉隐约含了笑意的目光中又窘迫地不好意思去碰。

　　　　她心突突地跳着，激动地指尖都有些轻颤，她红着脸慌忙别过头，在触到街上周围笑的意味深长满是祝福羡慕的目光时，自心间升腾源源不断的热度快把自己烧成一只虾子。

　　　　封顾翘害羞的快无地自容。

　　　　吴延觉径直忽略周围揶揄艳羡的视线，轻轻拉过封顾翘的手，他拉她的时候，感觉她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手掌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又潮又热的烫的让人惊心。

　　　　街边的音响店放着时下最流行的说唱rap。

　　　　灯火通明的摩天大厦林立擦踵，车水马龙的城市夜景美的惊人，伴随着耳边各国的话语，以及时不时的汽车鸣笛，嘈杂中封顾翘抬头，偷偷看着牵着她手的少年。

　　　　她心潮澎湃地翻涌着，形成小小的浪花，一下下拍着敲着，甜蜜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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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包括感情

　　　　异国街头，相牵的少男少女，以及甜蜜又青涩的初吻，乳白色的光晕洒在头顶，那时她想，如果时光可以定格，她愿意永远停在这一刻。

　　　　街边，人头涌动的人潮里面容阴鸷凌厉的男人伫立街头，远远看着隔着一道车水马龙那头相牵的小情侣，眉目逐渐紧锁。

　　　　彼时她不知道，原来从那一刻开始的，不止有他们即将萌芽的爱情，还有足以毁灭她年少所有痴心的残酷。

　　　　到了酒店，封顾翘仍旧热的冒烟，含羞带怯地偷看了一眼吴延觉，封顾翘红着脸将快捂成熊的自己帽子围巾衣服一溜气扒下来。

　　　　她将吴延觉的衣服重新披回到他身上，小声地问：“是不是都冻坏了？”

　　　　“没事，不算太冷。”吴延觉顺从地让她忙活着披上，还没等在开口，封顾翘就风风火火朝着厨房去了，“我给你烧点热水，喝点就能暖和过来了。”

　　　　厨房里，暗黄色的灯光暖暖地照着，水壶嗡嗡地响着，封顾翘失神地盯着水壶显示屏上的红灯，刚才那么吻，他不再拒绝，甚至是主动，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彻底接受她，喜欢她了？

　　　　难道是因为今天的情侣戒指吗？还是观景台上那对求婚成功的情侣？

　　　　明明之前还感觉他有意回避她的感情，突然之间他接受了，这样猝不及防的，让她既惊喜又觉得不真实。

　　　　她害怕他是一时被蛊惑，等冷静下来会后悔那个吻，可她又知道，他不是冲动的人，这等小事只有他愿不愿意，还不值得他冲动。

　　　　可能是她太在乎，所以哪怕她了解他，也还是会忍不住忐忑的纠结害怕，只怕这是一场梦一般的场景，鲜活地存在一会儿便就彻底沉寂下去，从此再也不被提起回忆。

　　　　她无意识地轻叹一口气，丝毫没注意身后靠过来人影，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清润平淡的音调：“安安，怎么了？”

　　　　她骤然回神，连忙收敛丝绪，随口诹了个理由，“没事，就是怕你感冒，你今年已经生过一场病了。”

　　　　吴延觉何其聪明的人，知道她说的这些话不过是在搪塞他，他沉吟片刻低声道：“安安，我不是一时冲动。”

　　　　封顾翘呼吸一滞，猛地抬头看他。

　　　　“我知道，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让你彷徨害怕，这点我很抱歉，我不是个称职的未婚夫。”

　　　　“你想要什么我……”吴延觉抿了下唇，继续道：“知道，或许之前我不在意，不想给，可是现在，我不想在跟你吵架，也不想看见你强撑着笑脸眼里落寂。”

　　　　吴延觉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沉声道，“安安，我已经违背我的初衷，所以，就错的彻底一些吧。”

　　　　“什，什么？”封顾翘已经快惊得说不出话，心跳的又急又快，拄着琉璃台手一阵阵发虚。

　　　　“你想要的，我都给，包括感情。”

　　　　封顾翘震惊的看着他，周围安静的只有水壶烧开了呜呜的鸣笛声，她一眨也不敢眨，生怕这是她日思夜想的幻想，直到眼泪夺眶而出，滚烫的泪滚落下来，水珠一样砸在衣服上，溅起更细小微沫的水点，她终于颤声试探地问：“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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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越活越年轻

　　　　他沉默点头，她心里的大石头轰然落了地，眼泪却流的更加汹涌，止也止不住。

　　　　吴延觉走过去抱住她，低低的声音哄着，他生平第一次哄女人，无措又生疏只是一遍遍叫她不要哭，可封顾翘听着，想笑又想哭，眼泪反而落得更多。

　　　　吴延觉心中微叹，心底怜惜与心痛在也抑制不住，他闭眼，任由感情泛滥成灾，“安安，再也不要说离开我的话。”

　　　　感情尘埃落定，回到家时，边易声最先察觉出两人之间的变化，在看到两人无名指上同款的戒指，边易声扬了下唇，看着封顾翘的目光似笑非笑。

　　　　封顾翘给他看的如坐针毡，最终忍不住道：“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

　　　　“在一起了？”

　　　　这话问的封顾翘脸一红，下意识瞥了一眼一旁的吴延觉，垂着眼讪讪道：“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

　　　　边易声闻言轻笑一声，不再说话，这时厨房里亲自泡花茶的封母端着托盘出来，笑容满面地道：“来，从花房里新摘出来的茉莉，去火的，都尝尝。”

　　　　封顾翘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封母见到她手上的戒指一愣，目光一转，落到吴延觉手上同样的戒指时顿时眉开眼笑。

　　　　“这纽约你们都玩了好几年了，也差不多该玩的都玩遍了，赶明儿去国外玩儿，我听说最近旅游挺流行去俄罗斯，你们也自己参谋参谋，寒假时间还长着，总要去个好地方好好玩一玩。”

　　　　“延觉，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安安平时放假也不怎么出去，你们俩啊，都是一个样，就算到处飞也不是考试就是工作的，这次啊，一定好好放松。”

　　　　“嗯，知道了，阿姨。”吴延觉淡淡点头。

　　　　封顾翘心虚地一直抿着茶，她一直瞒着母亲，这纽约她还是今天第一次作为东道主带他玩，冰山一角还没掀开，在母亲眼里却已经是带着吴延觉玩了好几年，光听着她就为过去娇纵任性的自己感得惭愧。

　　　　“茶的味道怎么样，延觉还喝的惯吗？”封母笑着问，看吴延觉的眼神那叫一个慈爱。

　　　　“嗯，很好喝。”

　　　　诸如此类的对话，几乎每年吴延觉来家里都会如此上演，只不过今年封顾翘全程星星眼地看着吴延觉，不像往年母亲刚开始有这个兆头就不耐烦地找理由溜开。

　　　　封母自然也察觉到封顾翘今年的不同寻常，结束闲聊后不久便敲响了封顾翘的房门。

　　　　“妈，你这什么表情？”封顾翘被封母看的怯怯，有些脸红，“您不是来打探军情的吧？”

　　　　“我女儿真聪明。”封母笑着走进来，“我看你今年对延觉，态度很不一般，有什么进展？”

　　　　“妈，你这么问我哪儿好意思，再说了，您怎么这么关心我的感情啊？”

　　　　以前她不怎么待见吴延觉时，还有婚约拴着，也没见母亲多关心她是不是喜欢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关心你还成错了？”封母笑着拧她脸一下，“不好意思说，就当关心我准女婿的感情生活还不行？”

　　　　“妈，您现在这样特别像高中八卦的那些小女生。”封顾翘笑嘻嘻地躲开母亲的魔爪。

　　　　“啧，你这孩子，快说给妈妈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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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封家本家

　　　　封顾翘哪好意思跟母亲将她追吴延觉这阶段的这些糗事，只是笼统的概括了句，“我们现在挺好的，您放心吧。”

　　　　封母见她脸颊红红的，笑着揶揄：“他亲你了，是不是？”

　　　　听见母亲的这话，封顾翘一股热浪直接从脖子红到耳朵尖，她羞恼地捂住脸：“妈！”

　　　　“您怎么……怎么这么……！”封顾翘又羞又气，快要跳脚。

　　　　“好好好，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封母笑着安抚快炸毛的女儿，“只是妈妈要提醒你一句，你年纪还小，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我当然知道。”封顾翘快被羞的冒烟，“您女儿最知道分寸了，您还不知道？”

　　　　从小到大这门她之前不感冒的婚约她都没想着跟父母作对反驳过，何谈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事，她虽然喜欢吴延觉喜欢到无药可救，可这种事她当然有分寸！

　　　　封顾翘强推硬送着母亲出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心脏咚咚跳的直击耳膜，忍不住羞恼地咬牙切齿了句：“讨厌！”

　　　　在封母的督促下，出国旅游的目的地很快定下，去瑞士，因为马上还有几天就要临近春节，启程的时间便被安排在春节之后，在此之前，封家一家要去旧金山老爷子那里共渡新春。

　　　　美国纽约冬季的跟旧金山完全两个概念，旧金山是典型的海洋性气候，四季如春，在纽约出门前穿的厚衣服鞋子，到了旧金山便用不到了，封顾翘穿着初秋的衣服坐在车里，兴致缺缺地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灌木，直到车子转而沿着山路，眺望到远处与天边相衔的蔚蓝色大海，她突然灵光一闪。

　　　　“吴延觉，咱们今天整顿一下，明天我带你渔夫码头吃螃蟹去好不好？”

　　　　她笑着扑过来，扬起小脸期待地看着他，“我知道旧金山好多好吃的，我都带你去！”

　　　　开车的白人司机含笑地看了眼后视镜里腻腻歪歪的小情侣：“小姐和少爷的感情真好。”

　　　　封顾翘抿唇一笑，眼里流光溢彩，“是啊。”

　　　　到了封家本家，落地的山庄辉煌庞大，不少花卉沿路绽放，蜿蜒一路向上，处处填满生机盎然的景致，沿路遇上不少女仆，每每遇见她，都恭敬地施以一礼。

　　　　封顾翘牵着吴远觉的手不紧不慢地走着，微风拂过脸颊，带着青草绿叶的青涩香气，舒适温暖的触嗅觉让人身心极度放松。

　　　　“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一起回本家过年。”

　　　　封顾翘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一会儿你可能见到很多七大姑八大姨，他们七嘴八舌问的你看着顺眼就回答，不顺眼就不回答，跟她们不必那么客气，一群……”她拉长音调，无奈地撇了下嘴，又耸耸肩，“趋利附势，只知道奢侈品美容院的老女人。”

　　　　吴延觉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嘴角勾起很浅的弧度，“你不用担心我。”

　　　　阳光从树荫落下，斑斑点点投射铺满一整条石子路，封顾翘忽然想到以前过年去吴家本家的时候，她要面对一屋子的陌生人，外人面前她是封家嫡出的大小姐，自是要处事说话处处拿捏妥当，她无暇应付时吴延觉也会在一旁替她挡住一部分，眼下时机倒转过来，封顾翘只希望不要因为这些对他而言的陌生人让他觉得不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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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不只有婚约，还有感情基础

　　　　眼看要走到主栋别墅门前，喷泉旁站着两个妙龄少女，拿着香槟有说有笑，见到缓缓而来的封顾翘，两人笑谈停了下来，目光扫过她身旁，再见到吴延觉英俊的面容时两位女孩眼里不同程度露出的惊艳。

　　　　“看什么看？”

　　　　封顾翘上下扫了眼两满面桃花的女生，知道这俩人看到好看的男人就迈不动腿的德行。

　　　　她率先给她们打上预防针，看着她们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