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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首无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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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的时候易声少爷抱着小姐去医院了,现在应该正在医院就诊。”

    “安安又发烧了?”

    封母沉吟几秒后对身后的管家吩咐道:“熬一些小米粥,在做一点牛肉烧麦,装两个保温桶。”

    “怎么了?”

    只隐约听见最后一句话的封爷爷从楼上缓步下来,看向楼下眉心隐着担忧的二儿媳妇,“这不是安安爱吃的么,装保温桶往哪里送啊?”


………………………………

第165章 不见天日的爱情

    “早上好,爸,妈。”

    打完招呼,封母微笑着道:“安安昨天回来着了凉,夜里发了高烧,易声给她送到医院去了,我准备一会儿把早饭给他们送过去。”

    “安安发烧了?”封奶奶脸色一变,“不是前几天外国好了才回来的吗,这病好几天?怎么又进医院了?”

    “就是说嘛,我觉得还是安安的身体差。”

    封母接过佣人递来的筷子,恭敬地给二老摆好,在他们坐下之后才落座,“等她病好了,我就想着,给她安排报一些强化体能的课程,跟着人家一起去锻炼下身体,苦一点累一点也好过这三天两头的进医院。”

    “也好。”封爷爷赞同地点点头,“不过还是等她散心回来再提,现在跟她说什么她心里都听不进去。”

    “我觉得吴延觉喜欢咱们安安,不比咱们安安喜欢他来的少,不顾两家颜面与交情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这两个孩子怎么就闹到这个份上了呢?”

    封奶奶握着汤匙,神色惋惜。

    封母接话道:“启同叫人查过公司的账目,预算,资金流动以及大小与吴氏的合作,找不到一点纰漏,我觉得吴家针对封家的这条猜测可以彻底排除了,本来就是全凭推断不着边际的猜测,事实也证明了,吴家没有问题,看安安魂不守舍的状态,恐怕为什么退婚,只有吴延觉自己知道了。”

    “这小子也真是,连个理由都不给,诚心叫人心里难受。”封奶奶想起封顾翘抱着被子哭的通红的双眼,眼圈差一点红起来。

    封奶奶摇摇头,叹了口气,抬头收了话题,“算了,不说他了,咱们吃饭。”

    前段离开旧金山时天气还万里无云,再回来时好像连地中海气候都阻挡不了北方冷空气的到来。

    血红色的枫叶从枝头摇摇欲坠,地上零星散落着树叶,踩上去发出酥脆的嘎吱声,马路上车水马龙潮水般涌动,风盘裹挟着冰冷旋在城市上空,整个城市笼罩着冬日的萧瑟与荒凉。

    吴延觉张开手,风穿过白皙如玉的五指,柔柔的,却又带着彻骨的凉意。

    他想起柜台耀眼的白色灯光下,封顾翘给他戴戒指时的小心翼翼,想起戴上戒指后,她捧着他的手眉眼弯如新月的笑。

    耳畔有风掠过,似乎带起她的那句——

    吴延觉,这个戒指我要一直戴着,等着你用婚戒换它下来。

    他还记得她说——你的也戴着。

    目光久久凝在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上,吴延觉喉结艰涩地滚动,他困难地呼吸着,缓缓伸手,摘下了戒指。

    飞机上他想摘下过,可手触上戒指的一刻他终是停住了,他侥幸地想,她既然看不见,那么他带着也无所谓,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别人看见了又能说什么呢,顶多觉得他大概是忘了摘罢了。

    回了国,被关了紧闭,他依旧戴着,日夜戴着。

    他没想到顾源会选在这个时候出手,更没想到她的家族转过头来这样逼她。

    从吴甫渊口中得知消息的一刻,他过往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尽数顷刻化作烟云,他几乎抛下一切跑了过来,来到她在的地方,却猛然记起这枚倾注约定的戒指,最后唯独不能给她看,唯独不能在她面前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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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殇

    封顾翘醒来时已经下午。

    病房的里白色的窗帘,白色床褥,白色的瓷砖,一切都是白色,透着难闻的消毒水味,病房里安静的针落可闻,似乎周围只听得到她微弱的呼吸声。

    她偏过头,看见空荡荡的房间。

    不知为何,她的酸楚一瞬间涌上来。

    空洞洞的房间像是只吞噬情绪的野兽,封顾翘眼泪倏地珠子似的滚落,她忙擦掉,却越擦越多。

    她无比厌弃现在动不动就掉眼泪的自己,她以前觉着总掉眼泪的女生一定矫情的令人发指,现在拖吴延觉的福,她生生成了她以前最讨厌的那种女生。

    那时她觉得,哭能解决什么问题,眼泪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最后不还是点找解决的办法,如今她明白了,有些事就像裹着迷雾一般,哪怕费尽心机也是没有结果的,这个时候,你又非要执着地想去探寻,结果自然大失所望,那个时候,得到这个认知后,好像除了哭,真的再也做不了什么别的。

    她睡得太久,刚醒又哭过,此刻躺在床上脑袋一阵阵的发晕,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干脆撑着发软的身体起身。

    脚踩着松软的拖鞋,封顾翘拉开遮光的白色窗帘,让阳光透进来,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枝繁叶茂,在大多数树木都摆脱不了落叶的命运时,医院别样的树便显得尤为生机勃勃。

    她不知道树的名字,只觉给冬季医院死气沉沉中注入了生的活力。

    楼下穿着工作服的护士和医生时不时经过,偶尔有下来散步的病人,封顾翘呆呆地靠在窗边瞧着,心里平静的如一汪死水。

    身后推门声响起,皮鞋踏在地板的脚步沉稳从容。

    “抓到一个礼物,想不想看?”

    优雅略带玩味的声音响起,封顾翘一怔,慢动作地回过头,与他对视良久后才迟缓沙哑地问:“什么礼物?”

    边易声嘴角绽出一抹残忍的冷笑:“吴延觉。”

    封顾翘大脑“轰”地一声。

    反应过来,她急切的那句“他在哪里?”已经问出了口。

    出乎意料的,边易声只是看了她一眼,打了电话,不消片刻,病房的门开了,一个人被带了进来。

    依边易声护短的性格,他不去找吴延觉麻烦已经算是给全了她面子,眼下吴延觉主动撞到他手里,她便猜到好不了,但意外的,吴延觉进来时除了嘴角上有块淤青外,衣着笔挺干净,看上去并没有受其他的伤。

    封顾翘视线在吴延觉身上转了一圈后心彻底沉了下去。

    就算不说吴延觉之前挨的一拳,单他从岩城坐飞机来旧金山的一项,她就不相信吴延觉是在酒店慢条斯理整理好才来的。

    穿着崭新的一点褶皱都没有的衣服,她怎么会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封顾翘鼻腔闷的发酸的别过头,躲开吴延觉望过来的目光,也更不愿去看此刻的边易声。

    “哥……”

    她低垂着眉眼哑声开口的一句哥,便让在场的人都清楚了她的意思,吴延觉喉结滚动了一下,连着酸楚一路跌落心头。

    边易声冷冷移开眼,连冷笑都懒得做,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

第167章 你的戒指

    门锁阖动的声响落下,吴延觉深深地看着面前面色苍白到几近透明的小人儿。

    她瘦了很多,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更小了,连同唇瓣的血色褪尽,在特意为了十八岁生日而染的蜂蜜茶色长发柔软披散映衬下,看上去脆弱的如同一触即碎的瓷娃娃。

    吴延觉想要上前,他的脚尖挪动一下,最终见她依旧撇着的头,又生生忍住步伐。

    “…………”

    封顾翘闭着眼,纤细好看的眉头簇成一团,纤长微卷的睫毛不稳地轻轻颤动。

    他明知道他把她置于何种境地,他明知道他当初的决定足以毁掉她引以为傲的一切,他更明明知道……她当时答应分手答应的有多违心!

    怎么先迈出靠近步伐的会是他呢?

    他不是比她还要狠心的人吗?!

    为什么如今还要给她微末卑微的希望?

    封顾翘脑中乱成一团,拥挤的空气稀薄吸进肺管,她紧紧捂住胸口,眼泪顺着紧闭的眼帘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

    “吴延觉。”

    她轻声叫他,睁开时眉目间带着孤注一掷的坚韧,“如果你爱我,为什么不愿相信,无论咱们两个经历什么事,只要你还爱我,我都会无条件站到你身边?”

    封顾翘擦掉眼泪,固执地看向他,“为什么一定非要推开我?”

    “安安……”吴延觉嗓音涩然。

    他从要保她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失去她的准备,可当被她质问,吴延觉心里还是苦涩。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就算封顾翘肯原谅吴家所预谋的一切,他们未婚夫妻的关系也势必不会再维持下去。

    一旦封顾翘与他和好,就算顾家的那一关解决掉,把顾家的阻力排除在外,一切以他们在一起为基础决断,除非封顾翘跟家里讲明吴家的预谋,否则两个家族定然再重新促成合作,而结果势必不会发生改变。

    告诉了她,要么她为了她的家族出卖吴家的消息,要么眼睁睁看着吴家吞噬她自身的家族,无论哪一点,都不是封顾翘所能承受的。

    他不愿意让她再添苦痛,这就是他们再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他要保住她,更要替她保住封家,他不想让她在这条轨迹上所不能更改的事实面前陷入和他一样痛苦,不明不白的快刀斩乱麻总好过得到真相的残忍。

    这……

    就是他所能为她做的所有的,他能为她做的事。

    全部。

    “你只有每次无话可说,或者是不想说的时候才会这么叫我的名字。”

    封顾翘想崩溃咆哮,最后却发现她连大声吼他的力气都没有,她痛苦地咬住唇,哀戚地隔着水雾凝视着他。

    “那你还来见我干什么?”封顾翘悲凉地笑着,抬手指腹颤抖地落到他青紫的嘴角,近距离地盯着他深邃深沉的眼,“舍不得我嫁给别人?”

    眸光对视,封顾翘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她气若游丝地笑,“可是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

    “顾源为我牺牲的太多了,你说,我要不要真接受他?”

    封顾翘冰凉的手指缓缓流恋地抚上他弧度好看的唇瓣,尾音失控,带着轻颤几近呢喃地逼问他,“嗯?”


………………………………

第168章 安安,对不起

    许是顾源这个名字刺激到了他,吴延觉眸色猩红,呼吸猛地急促了起来,他一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下颚埋进她后颈散着冷香的发丝。

    封顾翘被他突然剧烈的动作吓到,但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瞬,她便镇定下来,她依旧笑着,眼圈却红了。

    微微仰头配合着他佝偻着身子的拥抱,封顾翘轻声道:“吴延觉,我不害怕任何的伤害,只要不是你带给我的,我都没有任何畏惧,让我和你一起吧。”

    眼泪顺着昂首的弧度淌进耳鬓的发里,封顾翘仓惶地闭上眼,“……求你了。”

    吴延觉身形一僵,环着她的臂膀像是被电了一下,力道骤然松了许多,封顾翘察觉到他的态度,先一步伸出手回抱住他,紧张到头皮发麻。

    封顾翘用尽此生最大的定力快速说出她情绪极近崩溃时少有哽咽的话,她声音小的似是耳语。

    “你想好,如果你推开我,就代表你选择了拒绝,我就是把心挖出来,也跟你不要我一样不要你了。”

    她的音还是有些颤,带着微不可察的祈求,竭力忍着彷徨的哭腔,很认真很认真地跟他道:“吴延觉,我真的……真的会狠下心的,真的。”

    吴延觉呼吸一痛,他紧紧抿着唇瓣,红着眼眶,搭在封顾翘背上的手最终一寸寸下滑。

    感到他缓缓下滑的手,封顾翘整个人如绷劲的弦,她抓着他西装布料的手愕然收紧,闭上眼,她声音绝望到平静,带着陌生的决绝,“吴延觉,我会嫁给顾源。”

    说这句话的时候,封顾翘眼角的泪沁了出来,顺着冰凉的脸颊滑落,落进宽大病号服敞开的衣领。

    吴延觉苍白的指节蜷缩了一下,病房幽冷的冷光沉进他的眼底,他闭上眼,贪恋地深深呼吸,停了几秒,吴延觉最终还是缓缓推开她。

    “安安,对不起。”

    “…………”耳边一阵嗡鸣,他一句对不起化成尖锐地千万颗刺扎在她心上,疯狂顺着血液流进四肢百骸。

    封顾翘眼泪在眼圈打转,半空中保持环抱住的手脱力垂下,而后她微颤的指尖慢慢在身侧紧紧攥成拳。

    无名指上坚固冰凉的戒指勒的她有些窒息,封顾翘头中一片片眩晕。

    吴延觉艰涩吃力地呼吸着,“顾源是个优秀的人,你们在一起……会很幸福。”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枚晶莹璀璨的戒指,修长苍白的指尖虚虚捏着指环,将戒指放到一边桌上,吴延觉没有抬眸,旁若无关的道:“戒指还给你,你的也不必戴着了。”

    一句话,他说的轻描淡写,却给她判了死刑。

    封顾翘心跳的更快了,眼前的世界似乎开始不断扭曲着打转,她紧咬着牙关,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在纽约商场迎着夕阳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回响,最后化作一片忙音。

    她想逃,却无处可去。

    只有面对。

    “还给我干什么,指望着我收藏吗?”

    封顾翘刻薄地开口,指甲在掌心狠狠扣出一道血印子,“你做的选择,我当然奉陪。”

    她展开手,抬手戒指对着他,示意他看着。

    封顾翘视线落到那枚她曾经以为要一直带到婚礼前一刻的戒指,缓缓伸手,当着他的面摘了下来。


………………………………

第169章 我没你狠心

    她时刻想着与他相见。

    却没想到是在那样的时机下。

    楚氏财团百年庆典,年过半百的的楚氏老总在宣布与苏氏合作后,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布:

    ——楚氏的大公子于前段时间寻回,且已经在宗祠认祖归宗。

    听到这个消息,大多人觉得不可思议。

    苏慕也是。

    楚氏的大公子,众所周知在三岁不到时就于一场家族纷争中成了牺牲品,自此失踪不见。

    后来都传,是死在那场蓄意绑架中。

    一个消失了二十几年的人就这么回来,消息一出,足以在人群掀起惊涛骇浪。

    一个叹的,是这楚家大公子居然如此福大命大。

    另一个叹的,就是这楚家就此怕是要有好戏上演。

    豪门相争,不比古代夺嫡大戏差,层出不穷的手段几本教科书都写不够。

    楚氏这些年来只有一位公子,一直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培养,如今又回来一位,一山不容二虎,谁知这日后谁才能接管这偌大的楚氏财团。

    苏慕比所有人都要对这位楚氏大公子好奇。

    苏楚两家是世交,小的时候她就听闻,在楚及勋之上,有位同父异母的哥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印象里,他应该叫……楚应行。

    宴会灯光尽数暗了下去,所有的聚光灯投在宴会厅门口。

    众人屏息中,厚重的红木雕花门由外被侍者推开。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聚光灯下的男人西装革履身材高挑,他步履从容,举手投足间一派浑然天成的疏离矜贵。

    熟悉的眉眼映进瞳孔,胸腔翻江倒海的痛楚让苏慕呼吸急促。

    耳边传来一阵唏嘘,多是感叹男人英俊的容貌与出尘的气质。

    苏慕死死盯着那道身影,回忆里的片段铺天盖地的朝她涌过来。

    “安安,最后一支,今天不许在吃了。”

    “圣诞节啊,去芬兰吧,你不是一直想看圣诞老人吗?”

    “安安,把外套穿上,露的太多了。”

    “安安,把手拿下去,别闹。”

    “等我。”

    他说:等我。

    她从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年,就是今天。

    所以现在,她算是等到他了吗?

    她浑浑噩噩中,他已经走上了台,前面他说的什么她没听清,恍恍惚惚中她终于听清了一句:

    “楚应行。”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台上的男人望了过来。

    他淡漠的视线望着她,陌生而冰冷,随后从容移开。

    苏慕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商黎。

    苏慕握着酒杯的指节泛白,旁边的陆释东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眉间微蹙,“还好吗?”

    耳旁的声音骤然拉回思绪,苏慕连忙收回目光,垂眸掩下眸底的心慌意乱,低低回道:“还好。”

    听到旁边两人的对话,楚及勋注意力从台上撤回来,见到苏慕惨白的脸色,当下不容分说地拉过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家。”

    “我没事。”苏慕仰脸对他笑了笑,垂头缓缓抽出手,声音低的她自己都快要听不清,“没事。”

    “我去趟洗手间。”苏慕克制着情绪,将酒杯递给楚及勋。

    望着苏慕逃也似的背影,身后的楚及勋觉得不对劲,下意识道:“我陪你!”

    “不用,别跟过来。”


………………………………

第170章 自由

    —洗手间—

    苏慕掬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再也压制不住心底那股恐慌,刚才商黎的目光历历在目,她没办法忽略他那样冰冷的目光。

    那种,像陌生人一样的目光,她没办法接受,他用这种目光看着她。

    苏慕拄着洗手台,望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水滴顺着下颚一滴滴往下淌,再坠进瓷白的水池,留下一道更为细小的水痕,苏慕在心里问自己,苏慕,你真的相信他对你是陌生的吗?

    答案是:不。

    她不相信。

    不说分开之前他们没有任何感情问题,就说现在,她也愿无理由的相信他。

    至于刚刚,苏慕抿了下唇,深吸一口气在缓缓吐出,就当自己敏感了吧。

    做好心理建设,苏慕擦干脸,简单地补了下妆,在走廊迎面遇上商黎时,才坚固的心理城墙骤然轰塌。

    不过四五步的距离,细看之下他一如两年前丰神俊朗,唯独除了他目不斜视,没因面前她的出现而多看一眼。

    他不该这样的。

    苏慕心抖了下,迟疑地看了眼周围,此刻明丽堂皇的走廊只有他们两人,她这才回过头望着他,手心攥紧,红唇吐出那个几乎许久都不曾念出的名字:

    “商黎……”

    “我不叫商黎。”

    苏慕呼吸一滞,诧异地望着他,她不可置信地笑了下,泪水倏地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好,那就叫楚应行。”

    “让开。”他的声音很冷,如同此刻他望着她的眼神,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言语间带着淡淡的不耐。

    苏慕擦掉失控掉落的泪珠,竭力平静地看着他,道:“我们谈谈吧。”

    楚应行漠然收回目光,不言一辞,径直绕开她。

    苏慕眸光微颤,回身望着他的背影,咬牙道:“商黎!”

    前面的男人挺住脚步。

    “为什么要这样?”苏慕眼眶通红地盯着他的背影,“你成了楚应行,就能否决商黎的过往,否决我吗?!”

    楚应行转身,望着苏慕的视线格外阴沉。

    他抬脚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冷冷警告:“商黎这个名字,我不想从你口中再听到第三次。”

    “你这算承认了吗?”

    苏慕偏执地跟他对视,哪怕他的目光像锥子一样狠狠刺进她的胸口,哪怕她眸光含泪,氤氲的视线渐看不清他的轮廓,也不想在他面前退缩。

    “我不是不打女人的人。”他贴近她耳畔,声音阴鸷的让人冷到骨头里,“我不管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名字,别再叫。”

    苏慕沾染泪珠的睫毛轻颤,在感受到他话里真真切切的狠戾与寒意时,向后踉跄退开一步,眼泪唰地掉下来。

    她知道他言出必行,知道男女在他眼里没什么区别。

    他从不是是一个手软之人,可她从没想到,有一天,在他眼里,她成了和其他一样的人。

    一阵天旋地转后,苏慕理清了他那句话背后的意思。

    “所以,你是要……分手?”苏慕抖着声音问他,说话时眼泪珠子一样落下来。


………………………………

第171章 一个人

    都说借酒消愁,人更愁。

    苏慕却不管这个。

    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得人眼花缭乱,耳边DJ音乐嗨的热血沸腾。

    苏慕安静的喝着酒,不哭也不闹,安静的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

    她喝的不快,每喝几口就会停下来,目光空洞的盯着人群,脑子里一遍遍过着回忆,然后再喝,再怔怔的看着。

    再次举杯的时候,一只手横了过来,夺走她手里的杯子。

    苏慕顺着那只手侧头,昏暗斑斓的视线里陆释东严肃的脸色冷的让人打颤。

    “够了吗?”

    他嗓音很低,也很冷。

    苏慕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陆释东被她空洞的视线看的想杀人,他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啪——”下重重放下,杯底磕在玻璃台的声音很脆,他侧头,还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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