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姬与白月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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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婳：！

　　　　众人尴尬地掩上门，退了出去。

　　　　本来给南宫衍安排的是一个表面光鲜的贵女，怎么变成他请出山的先生了？

　　　　就算没了倾城，却绑牢了一个道君。这次捉奸，还不知道是亏了还是赚了。不对，不能这么想，倾城是最好的。

　　　　众皇子面面相觑，却发现少了一个老大。

　　　　大家都是人精，大惊失色：“大哥呢？”

　　　　当即冲去其它房间了。

　　　　倾城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中了大皇子的计呢？只是南宫衍的反应超出了她的预期，明明他们都中了药，他竟然……果真是无情啊，她也该着手另作打算了。

　　　　南宫衍带着颜婳，有些羞涩道：“怎么就让你们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呢？各位皇兄皇弟可不要说出去了。”

　　　　众皇子沉默了：笑得嘴都快裂到耳后去了。我们不想发现。我们不会说出去。

　　　　在外面颜婳尚能保持默契配合南宫衍，可一回到府里。

　　　　“你胡说什么？什么关系？”

　　　　眼看着颜婳要找他算账，他又解释不清楚，南宫衍脑子一抽：“你把我当男人了吗？”

　　　　“我是没把你当男人，可我把我当女人了。”

　　　　这种事，正式得连颜婳都知道。如果颜婳连这些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她早被人缠上了。

　　　　“还有”，颜婳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宫衍，“你污了我的眼睛。”

　　　　“什么？！”

　　　　南宫衍涨红了脸，生气道：“难道我不好看吗？”

　　　　颜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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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赎身

　　　　在很久以前，颜婳的好朋友也曾经说过她们有关系。她的爱侣差点没把颜婳杀了。

　　　　“跟他们在一起，还不如和你一起生活。”她说。

　　　　颜婳终于肯承认她是自己的好朋友。

　　　　你听到了吗？

　　　　清雪。

　　　　谁和谁会永远在一起，总要分离。活了这么多年，她自然学会了分离和失去。

　　　　南宫衍好像还不会。诚然，她这几千年都跟他太亲近了，尤其是到人间之后。

　　　　南宫衍也摸不准颜婳是怎么想的，他能察觉到她待人没什么男女之防，但他不敢赌。

　　　　他认识她有多久呢？她又活了多少年？

　　　　南宫衍借着处理公务的名头给颜婳留出空间，在府中书房想东想西。

　　　　事实上，颜婳没受到什么影响。她来到一个新地方，是要好好游玩的。

　　　　最近颜婳好像经常来花街柳巷，因为明珠最近迷恋上了那位怡红楼的头牌，她包下了沈信昭。

　　　　不过欢场的确是寻欢作乐的好地方，反正没有人在颜婳面前做什么出格的事。对名门正派的刻板印象，有时候，确实适用于颜婳。

　　　　“老兄，找到你了。”

　　　　秦震掏出酒囊喝了一口，这酒还是之前他拿的颜婳的。

　　　　这兄弟流连烟花之地，估计是出身合欢宗之类的吧。

　　　　不过没关系，他什么三教九流都结交。不过，颜婳没有想结交他的意思。

　　　　“先生和我等在一起，不怕污了你的名声吗？”听见别人叫颜婳先生，沈信昭也跟着叫。

　　　　“有什么好污的，出身青楼有什么不一样吗？不一样吸收同一个天地的灵气，活在同一个天道下。”

　　　　沈信昭一时哑然，恰好明珠过来打破了那股气氛，沈信昭又恢复了巧舌如簧。

　　　　“公子哪里人士？”明珠花痴地笑着。

　　　　沈信昭语调略带了些伤感：“在下本是白虎国人士。”

　　　　感觉好像有故事的样子，明珠好奇极了：“你有什么身世吗？”

　　　　“欢场中人，哪个没有身世呢？说出来，惹人厌烦罢了。”

　　　　“公子有心事尽管说出来我一定认真听，绝不嫌烦。”

　　　　“一家人都死于战乱，一个五岁的小童被人拐走也没什么稀奇。这些年我什么苦没吃过？可还是会常常想起幼时的生活。”沈信昭语气平淡，不见诉苦和埋怨。

　　　　“只是还有幼时的记忆，常常会想起威严的阿爹和那时的欢声笑语。还有慈爱温柔的阿娘，如果她在，至少还有一个人疼我。”这时，沈信昭的眼中带了点泪光，情真意切地诉说。

　　　　明珠泣不成声。

　　　　在这种腌臜之地，谁是不身不由己？如果可以，他又何必揭开自己的伤疤，再次鲜血淋漓？情意总要半真半假才动人，过真就丑，过假无味，但愿他得了这贵人垂怜。

　　　　明珠被触动得一塌糊涂，她问颜婳：“我们能救他离开这里吗？”

　　　　颜婳举起胳膊摊开手掌，她掌心里躺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看着那泪，又看向单纯的明珠：“去吧。”

　　　　这就是答应了，明珠兴高采烈地去为沈信昭赎身。

　　　　明珠一时成了怡红楼内众公子眼中的香饽饽，风头无二。

　　　　不过明珠并没有空受什么追捧，她现在头都快秃了。颜婳的账务都是南宫衍在整理，如果让他发现明珠用颜婳的钱给一个小倌赎身，他会把她杀了。

　　　　不过，相比于此，明珠还是比较担心南宫衍把沈信昭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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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锁妖塔

　　　　秦震也不是看不起合欢宗的女子，他是有点看不起所有不检点的女子。

　　　　直到怡红楼遭遇一场刺杀，他才对颜婳刮目相看。

　　　　因为她竟然是一位符箓大师，击退刺客并不难，但要在保住了怡红楼的情况下击溃来者可是难上加难。

　　　　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位符箓大师。要不要把她抢到太一宗去呢？

　　　　“多谢先生出手相助。”

　　　　“只是因为他们扰了我的兴罢了。”

　　　　虽然这楼里也有身份显赫的女子，但颜婳直觉这些刺客是冲着怡红楼来的。颜婳无意去探究什么，也无意跟这里的楼主扯上关系。

　　　　楼主蒙着面巾，笑起来当真有些媚眼如丝的味道，比起女子的娇笑也不遑多让，不亏是怡红楼的楼主。

　　　　“话虽如此，亏得有先生我这怡红楼才能保全啊。先生可别小瞧我，说不得什么时候，我这怡红楼也能成为先生的助力呢。”

　　　　颜婳不置可否，只是问道：“表演呢？怎么停了？”

　　　　“来，来来，少年们可要为我们怡红楼的贵客拿出看家本事啊，可不能怠慢了先生。”

　　　　楼主一扬手帕嘱咐道，却是吓得年幼的几个小倌轻微发起抖来。

　　　　楼主笑着拜别了。

　　　　看着魂不守舍的明珠，颜婳出声：“怎么，都不上去看看。没准这楼主是怡红楼最好看的一位。”

　　　　明珠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他。”

　　　　颜婳摸摸明珠有时敏锐的脑壳：“害怕就对了。”

　　　　颜婳抬起折扇敲在明珠脑门上：“一天天的，贪图美色。若是修炼落下了，你爹不收拾你，我也要罚你的。”

　　　　明珠揉着头，笑嘻嘻央求道：“一天，就一天，我再玩一天。”

　　　　颜婳在那欣赏这那些精心教养出来的少年，他们吟诗作画、弹琴沏茶，无一举动不赏心悦目。

　　　　“不知兄台家住何方。”秦震还是很想拉拢一个符箓师

　　　　“已有宗门。”

　　　　“那不知师从何门呢？”

　　　　“萍水相逢，何必相识。”

　　　　秦震豪放大笑，想饮酒酒囊却已经空了。在以前，他早买酒去了。可尝过颜婳的酒后，他哪还愿去饮那些劣酒呢？

　　　　略微无奈的，他端起颜婳面前的茶。茶虽好，他更爱酒。

　　　　“待在这儿，整日看几个男的有什么耍头。我带你去一个好耍处。”

　　　　颜婳确实想在国都好好逛逛，想秦震这样流浪的人，应该摸透了地头吧。

　　　　颜婳想去的是游山玩水的地方，不是去荒野求生。

　　　　“哇，国都还有这么荒芜，野蛮的地方。”明珠看着荒废的城镇，植被丛生，显出一股妖邪之气，还有不时冒出的妖兽。

　　　　“带你来斩妖除魔，好玩吗？”

　　　　颜婳一张符箓贴在他脸上，妖兽的脸上。

　　　　这里的妖兽实在是多，而且修为高深，连元婴期都有。明珠斗法的作用不大，她大多时候都在为颜婳摇旗助威。

　　　　“这些妖兽是怎么困住的。”颜婳倒是有些好奇人修的手段了。

　　　　“跟我来。”

　　　　秦震在地上疾行，像一阵风。

　　　　明珠气喘吁吁地跟着，到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塔尖。

　　　　“锁妖塔。”明珠对锁妖塔司空见惯，她家就在万兽山脉旁，翎城不知道有多少座锁妖塔。

　　　　“在此地等我。”颜婳给明珠身上安上防御阵法，嘱咐完，随着秦震飞向锁妖塔上空。

　　　　锁妖塔上空充满了威压，别说妖物了，就是人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锁妖塔限制了外面那些妖兽的活动范围，塔内才是最厉害的大人物。”

　　　　锁妖塔肃穆庄严，可以听到里面的东西奋力想要冲出塔，然后庞大的身躯撞上塔身，被阵法击落，撞落塔底。它的哀鸣直冲云霄，扰得这一片天地怨气横生，让人心悸不已。

　　　　“我也记不得是多少年前了，修真界联合把大妖们镇压在各个锁妖塔中，这是朱雀国最大的几个锁妖塔之一。”

　　　　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他人，秦震喃喃道：“生而为妖，就是它们的罪。我们不先下手为强，迟早有一天，它们会对我们下手，那时候就更不利。”

　　　　秦震负手而立，越是接近天道，越是明白万物真谛。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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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清剿妖修

　　　　虽然在锁妖塔打怪除妖很累，但是陛下下令要清除藏匿民间的妖修，明珠还是踊跃参加了。

　　　　众位皇子兵分几路，清剿妖魔。

　　　　三哥温和，七弟寡言，南宫衍同行的都是好相处的。

　　　　修仙界是男女平等的世界，有的世家甚至是女子继承家业，女掌门也有。所以这次围剿，公主和世家女也有参与。

　　　　女眷和队伍是分开的，不管是伙食、住宿和任务，女子都得到了优待。颜婳和南宫衍待在一起，明珠为了正真做点实事也和女眷分开了。

　　　　倾城也在这一支队伍里，但因为分工不同，但还好见面机会不多。还得怪南宫衍，他没把自己和倾城的事告诉除了颜婳的第四人。

　　　　三皇子的确是一个谦和的人，凡事都有商有量的；七皇子也没有太多胜负欲，不会非要插手然后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这就足够了。其实很多事下面的人都能办好，只要上面的人不瞎指挥，何况还有南宫衍呢。

　　　　其实颜婳已经背离了她的原则，她已然入局。除非两不相帮，她要帮南宫衍，就站在人修那边。更何况有了严景行，她是一定要和严景行站在一起的。

　　　　这样绞杀针对妖修的绞杀几十年就会来一次，为了除尽潜伏人间的妖修。妖兽被限制在那一方小小天地里，几乎是每一瞬都有一个妖修混入人的领地，怎么除得尽呢？

　　　　如果用打压妖兽的力度来打压邪修就好了，邪修都是些无恶不作之徒，逆天而行。

　　　　邪修的杀伤力可能不比大妖小。

　　　　安然是一位刚刚化形的少年，他跟随自己的叔父在人间采购，很多必需的东西他家里都没有。他的叔父叫他千万不能显出妖形，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一代又一代妖都是这么被嘱咐的。

　　　　他长得乖巧讨喜，在人间这段时间，周围的人都对他很好。他觉得人间挺好的，有趣，还有很多他家乡没有的东西。

　　　　他不是一只攻击力强的妖兽，在兽中，他还是个少年。

　　　　在邪修的屠刀下，他出手救下了一位人类少女。

　　　　精于隐匿和逃跑，他这个种族在化形上也很有天赋，但他法力竭尽就显出了妖兽的一些特征。

　　　　“啊！那个小然是妖！”

　　　　“骗我们，妖兽都是坏蛋！”

　　　　“我说我怎么最近倒霉。”

　　　　“快来人收了这个妖！”

　　　　面对邪修屠城，援兵不一定会赶到，来不及嘛，可以理解。

　　　　但一位妖修出现在人类城池，各方修士一定会以最快的赶到，斩妖除魔。

　　　　百姓们纷纷跪下：

　　　　“大人，你们总算到了，那个妖杀了好多人。”

　　　　“是啊，这些人都是他杀的。”

　　　　安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缓缓转向他救下的少女，眼中含着期待和祈求。

　　　　众人的目光聚向少女，已经有人窃窃私语：

　　　　“她跟这个妖好像认识。”

　　　　“她是不是跟妖有勾结。”

　　　　冷汗划过狼狈的面庞，女子颤抖地喊道：

　　　　“把这个妖杀了。”

　　　　人群的声音汇成一股：

　　　　“杀了他！”

　　　　“株尽妖族！”

　　　　无助的安然只有逃窜。

　　　　“小然，小然别怕，叔父救你。”

　　　　可人修太多了，加起来的力量太庞大了，连小孩子都会对他们扔出个火球。

　　　　终于，他的叔父倒在地上，他也无力再跑，他知道人修马上会追来。他抬起头，看见一个人，他知道他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他想回家。他握住那个人的脚腕，怀着一丝祈求：“没有，我没做坏事。我就了那个女孩，为什么要伤害我们？为什么……”

　　　　“先生，那两个妖呢？”

　　　　“被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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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教育

　　　　“婳婳，听三哥说，你杀了两个妖修。”他可还没能把她拉到人修的阵营里。

　　　　“我没杀。”

　　　　对于颜婳的置身事外，南宫衍也很恼火。

　　　　“你为什么要救它们？”

　　　　“他们没做什么错事，为什么就不能活着呢？”

　　　　“婳婳，他们私自闯入人间，谁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呢？”南宫衍耐心地跟颜婳解释。

　　　　“南宫，你们人修是想杀尽所有的妖吗？”

　　　　“婳婳，我们没有。你在万兽山脉也看见了，那么多妖呢。”

　　　　颜婳都知道，妖兽中很多种族都被人修灭族了。

　　　　“南宫，你以为妖族的衰败对于人修就是好事吗？南宫，你们不是天，即使是天道，也不能毁其道、夷其族。”

　　　　南宫衍还是动怒了，虽然只有一点：“婳婳，我不像你！在你眼里，人和妖是一样的。我，是朱雀国的王爷。我只知道，我要保护我的国家和臣民！”

　　　　来日方长，现在多说无益。

　　　　南宫衍平复自己的情绪，不想在跟颜婳纠结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好了我们别说这个了，审审那两个妖吧。”

　　　　安然和他叔父安凡身上的伤势只是保了命止住血罢了，还没来得及得到良好的伤势。

　　　　安凡带着自己的侄子一同向颜婳行礼：“谢先生救命之恩。”

　　　　南宫衍冷冷开口：“你们来人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安凡恭敬地垂首：“只是为了采办些族里要用的东西罢了。”

　　　　“当初人与妖分好了界，你们为何要违反约定进入人界？”

　　　　安凡嘲讽笑笑：“大人，你们生活在最好、灵气最充裕的地方。我们什么都没有，连生活最基本的物资都缺乏。我们怎么能不进人间谋生呢？”

　　　　“你！”南宫衍要发怒了。

　　　　“不只是我，还有数不尽的妖修，他们都会到这儿来，享有人间的日耀月华。”

　　　　南宫衍一道劲气扫去，安凡搀住了自己的侄儿。

　　　　“南宫。”颜婳制止他。

　　　　颜婳注视着安凡。

　　　　最终，安凡缓缓俯首：“大人，我族性温食草，我和我的侄儿从未伤过一条人命。”

　　　　“南宫，放过他们吧。”她花了功夫救的呢。

　　　　南宫衍总是对颜婳退步的：“饶命可以，但放他们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颜婳冲南宫衍笑了笑，他心中的不悦和烦躁立马被抚平不少。

　　　　“你们也知道，人和妖确实是站在对立面上的，我不可能放你们回去。

　　　　既然我救了你们，你们就是我的手下了。日后就侍奉在我身边，忘了你们的身份，不要再掺进人妖之争了。”

　　　　颜婳说的这些，安然通通不懂，他舍不得家里的亲人和朋友。正要开口，安凡捂住了他的嘴。

　　　　对于怀疑正义和善良的孩子，当然是对他进行爱的教育。

　　　　虽然担心颜婳真把安然教成一头小绵羊，但安凡也无法拒绝她。

　　　　安凡放本体是跟羊有些类似，颜婳摸摸了它的羊头，道：“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个恩将仇报的女子。”

　　　　邪修不仅屠杀了百姓，还污染了城里的灵气，那个女子已经办理了那座城。但安然的嗅觉非常灵敏，他随着气味找到了她。

　　　　安然头上的犄角冒了出来，上面凝聚起了两团金色的气。

　　　　“你干什么。”

　　　　安然天真又残忍道：“既然我救了她，那我就可以杀了她。”

　　　　颜婳把他头上的角按了回去：“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犯杀孽。”

　　　　“你要相信，这世上是有轮回，有因果的。”

　　　　安然：……？

　　　　说着，颜婳自己施起了法。

　　　　“那是什么？”

　　　　“因果咒，她种恶因，必会得恶果。你且等着瞧吧。”

　　　　安然乖乖鼓掌，他喜欢这样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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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之后的行动南宫衍再也没让颜婳插过手，本来她就没想掺和啊。

　　　　明珠神情怏怏地回来了。

　　　　颜婳也不管她，让她自己静静。

　　　　明珠呆坐了许久，开口是沙哑的嗓音：

　　　　“他们杀了很多人。”

　　　　勾结包庇有罪的，他们杀；没罪的，他们也杀。

　　　　明珠终于知道，剿妖不是真正的剿妖，是政治搏斗，来排除异己的。她也知道剿妖不一定是对的，降妖除魔并不一定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

　　　　“他们有错。但我知道，你是公正的，你没错。”

　　　　明珠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碰到一对有情人，他们是人妖恋，他们很相爱。他们向我发誓不会为祸人间，我放他们走了。”

　　　　明珠顿了顿：“师傅，我做对了吗？”

　　　　颜婳轻轻抚了抚明珠的额发：“不要问我，问你的心。”

　　　　明珠捂着心口，困倦袭来，她将睡未睡。

　　　　她轻轻靠在颜婳肩上。

　　　　“颜婳，他们都说斩妖除魔，说什么妖魔。你知道什么是魔吗？”

　　　　“魔吗？是天道的疏漏，神的死敌。”

　　　　“颜婳，你还知道神吗？你见过？”

　　　　“我见过。”

　　　　明珠惊的想要坐直身子，颜婳搂了她一把，她顺势倒在颜婳膝上。

　　　　颜婳娓娓道来：“等你成为一个强大的修士，你也能见到。

　　　　神也没什么不一样，是厉害一点的修士……”

　　　　明珠太疲惫了，身心俱疲，她慢慢熟睡了。

　　　　醒来的明珠又是一条好汉！

　　　　“你有没有觉得，贤王回了国都后变了很多。”明珠看看南宫衍和颜婳的相处，在看看倾城，她就觉得不爽。

　　　　“嗯？”

　　　　“他对你生疏了好多，你看看他那个冷若冰霜的样子。一天忙得跟什么似的，还能去见那个倾城！”

　　　　那是，南宫衍正在跟颜婳冷战呢。

　　　　颜婳敲敲明珠脑门：“那是他未婚妻。”

　　　　“我看他们也不像有感情的样子啊……贤王跟他未婚妻吵架了？”

　　　　“你少管别人感情的事。”颜婳不是不知道明珠有多八卦。

　　　　明珠一拍脑门子，她都忘了，颜婳不像是对南宫衍有意思的样子，她有那么多选择呢。这个好，那个也好，选哪个呢……

　　　　明珠在那里笑得像个傻子。

　　　　颜婳支着下巴，打量着在那儿指挥的倾城：“她还不错。”

　　　　从她到人间以来，倾城可以说是她见过的最优秀的几个女子之一了。

　　　　可惜跟她的气场不合，多好的孩子。

　　　　明珠也凑到窗前来看，不可否认倾城是真的能干。她面面俱到，不仅和女眷那边打好了关系，还在这次行动中做出了实际成绩，就是在男子中比，她也能排在榜前。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倾城的“朱雀国第一美人”称号可不是白来的，家世好，天赋好，手腕前，教养好，还长得美。

　　　　“但是我是不会喜欢她的。”她可是颜婳这一头的。

　　　　颜婳给了明珠一个爆栗：“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能不能向别人学一下，学一下她的心气。”

　　　　“什么心气？”

　　　　“你自己想。”

　　　　南宫衍进了屋，发现颜婳在，扭头就走了。

　　　　绕是明珠也觉得不对劲了：“他生什么气？”

　　　　颜婳：“有吗？”

　　　　明珠看颜婳几眼：“你跟他吵架了？还是怎么了？”

　　　　颜婳锁了锁眉头，又展开，有点懵的样子：“不知道。”

　　　　明珠转头继续看外面，她还是别插手了，反正颜婳也不像能吃亏的样子。

　　　　她现在觉得南宫衍有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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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被骗

　　　　修士日行千里，一场围剿不过一月有余就结束了。造成的破坏，之后数年的休养生息便能复原。

　　　　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但带给明珠的影响却是深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