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姬与白月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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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但带给明珠的影响却是深远的。她还年轻，发生什么，带给她的影响都是深远的。

　　　　对颜婳也有一点影响，她和南宫衍现在都没有和好。

　　　　颜婳：他在气什么？

　　　　她一路领略着朱雀国南部的风光，回了她在国都的宅子。虽然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南宫衍那儿，但为了避免落人口实，南宫衍为颜婳置办了一处宅子。

　　　　想一些南宫衍不会想见到的人，沈信昭啊，安然啊，颜婳就安置在这座宅子里。

　　　　总跟南宫衍呆在一起是不行的，颜婳也需要自己的空间。

　　　　继明珠之后，安然成为了颜婳新的小跟班，他比明珠还像个小尾巴。

　　　　“先生，带我一起出去吧。”颜婳没办法拒绝孩子的一个小请求。

　　　　颜婳是想要在国都一个人好好逛逛的，不料碰到了沈信昭身边的小厮，被他像牛皮膏药一样缠上了。

　　　　“先生想到哪里去呢，我可以为您带路。”顾桐俊躬身殷勤道。

　　　　颜婳随手抛给他一块上品灵石，顾桐俊喜笑颜开。然后他的嘴就开始吧啦吧啦，噼里啪啦像放鞭炮似的。

　　　　不过，才走了没几步路，安然就饿了。孩子是要麻烦一点。

　　　　“先生要不要辟谷丹，我十块上品灵石买来的，八块卖给您。”

　　　　颜婳看他一眼，给了他整十块上品灵石，顾桐俊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妖兽饿的时候哪儿吃辟谷丹啊，安然也不知道价钱。

　　　　到了晚上就露馅了。一颗辟谷丹卖出天价来也就是一颗标准中品灵石，中品灵石和上品可是100：1的兑比啊，这连明珠都知道。安然傻眼了，明珠目瞪口呆。

　　　　恰好秦震来访，笑得肺腑都痛了。

　　　　“你可救出了个好人啊，他的仆役居然骗你的灵石。”

　　　　秦震都不知道怎么挖苦才好，这世上还有敢骗高阶修士的仆役，还修为低微。这种事，他真是闻所未闻，主要是高阶修士以前没有那么好骗的。哈哈哈哈。

　　　　南宫衍听了愤怒异常，连还再跟颜婳冷战都不顾了，他提着剑过来：“谁骗你？”

　　　　“骗了也就骗了，”颜婳看一眼拿着剑的南宫衍，“一件小事而已，何必大费干戈麻烦你去杀他呢。”

　　　　颜婳倒是不甚在意，脸上是淡淡的笑，仿佛在说：你要笑我就笑吧。

　　　　南宫衍怒火一消就绷不住了，笑吟吟地，装模做样地推销道：“辟谷丹十块上品灵石一颗，仙子要买吗？”

　　　　“买，有多少买多少，我都包了。”颜婳塞了一乾坤袋灵石在南宫衍手中。

　　　　南宫衍指着颜婳大笑出声。

　　　　一连几天，南宫衍眼角都是消散不了的笑意。

　　　　他没想到，颜婳连天下局势都看得清楚，一副智谋无双的样子，其实这么好骗。她以后再怎么在他面前一副风轻云淡、漠然冷清的样子，他也不觉得高不可攀了，他现在看到他只想笑。

　　　　先不谈顾桐俊是怎么留在沈信昭身边的，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入不了颜婳的眼，也发生不了什么故事。

　　　　全天下，这样贪图蝇头小利的人海了去了，没什么可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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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享乐于美

　　　　皇家探子得到了一张宝藏地图，就在离国都较近的地方，陛下命他最得他心的几个皇子去一探究竟。

　　　　南宫衍又要和倾城待在一起，他觉得有些对不起什么都不知道的颜婳。

　　　　“这次又要劳你和我跑一趟，这次的地图是我父皇寻觅多年的，想必会有很大的收获。还有，我会尽快禀告父皇解除了婚约，只是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我得说服父皇，不能伤害了倾城。”

　　　　南宫衍正视颜婳，想要观察她的反应。

　　　　“嗯。”颜婳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南宫衍那档子事，她是不会再多管了的。

　　　　南宫衍也不敢多说什么，去准备出行了。

　　　　没出去多久，南宫衍就气冲冲地回来了。从被重重甩上的门板，可以看出他的火气有多大。一个大活人哪藏得住呢，他整理内务的时候就发现多了个小倌，可恨这宅子里的人没一个告诉他。

　　　　“颜婳，你给一个青楼小倌赎了身？！”

　　　　“嗯，怎么了？”颜婳本来也没打算瞒南宫衍。

　　　　“怎么了？！这成何体统。远的不说，你看这国都中的女子，哪一个敢养小倌？”

　　　　“这国都中的女子，没有一个养了小倌的。那我为什么不能养？”颜婳并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南宫衍险些被气了个倒仰。

　　　　“那小倌配得上你吗？你还不通情窍，就要沾上这样的凡世俗情了吗？”南宫衍冷笑道，“看来我少不得像拜见师父一样，拜见这位沈公子了。”

　　　　颜婳皱眉：“你胡说些什么，我只是买他回来谈琴沏茶的。”

　　　　南宫衍得以恢复一点冷静，循循劝导道：“你看我，我府上一个乐姬都没有，连仆人都甚少，就是要清心寡欲。”

　　　　“我正想问一问你，你修的是道，又不是佛。你不沾七情六欲，以后要如何脱情入道。”

　　　　南宫衍知道颜婳是自有一套歪理的，不听，不听……

　　　　当年她师傅就是这样教导她的吗？他现在有理由相信，她当年是一个混世魔王。

　　　　“说来说去，还是你太过无趣。根本不知道在这俗世中寻找乐趣。”

　　　　南宫衍又被点着了：“无趣，我无趣？我通骑射音律，学的是圣贤书，玩的是君子六艺，我当然无趣。”

　　　　南宫衍恨恨地连连点头，又恶狠狠说：“我洁身自好有什么错！难道只有吃喝嫖赌才算有趣吗？”

　　　　“说到底，还是以为那人长得好看。”南宫衍又绕回来了，“那些花痴女子迷恋他，难不成你也看上了他那层皮囊？青楼男子，何曾有一点气节风骨？那样的人称得上一句俊朗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确实觉得他长得美。美是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不分物种形态的，你太固执了。”

　　　　南宫衍都被颜婳气笑了，认识她这么久了，她居然是个这么肤浅的人？

　　　　“你对我……你和我做朋友，难不成也是因为我长得美？”

　　　　颜婳沉吟道：“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因为你长得美。”

　　　　不然估计她不会多看他几眼，她历来是不把谁放在眼里的。

　　　　明珠刚推了门进来，马上“砰”的一声合上门。

　　　　南宫衍：……

　　　　过了一会儿，南宫衍若无其事地出来，明珠连忙贴在墙上让道。

　　　　南宫衍，你完了。南宫衍遮在头发下的耳垂烧得要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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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强抢民男

　　　　皇家密探探寻这宝藏多年，费劲功夫才得到这张藏宝图，陛下对这事极为看重，这也是他给几位皇子的一场考验。

　　　　宝藏位置相较宗门，离朱雀国都更近。皇室实在太忌惮宗门这些个庞然大物了，是以几位皇子隐藏身份便装出行，务必不能惊动包括三国在内的旁人。

　　　　“海宁城！宁静又昌盛！海宁城！繁荣富贵乡！海宁城！……”有小乞丐们在路边吆喝，过往的少爷小姐们会赏他们些银子。

　　　　大皇子还从来没到过一金银作为货币的城镇，这真是他朱雀国统领的土地吗？

　　　　“小哥哥生得好生俊俏，是哪家的公子啊？”王凤飞痴迷地望着南宫乾的容颜，她是两大家族中王家女儿。

　　　　大皇子脸都黑了，历来都是他做欺男霸女的事，这回轮到他头上，才知道，这滋味可真不怎么好。

　　　　“大胆，我们小姐问你话呢！”

　　　　“小翠，不得无礼。”王凤飞装模做样地呵斥道，想装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

　　　　但南宫乾一再拒绝她的心意，她就装不住了，礼貌地把他们请回了王家。

　　　　等大皇子在街上被强抢的消息传到他们兄弟耳中时，二皇子私下都笑翻了，但明面上，大家当然要商议一下如何把大哥救出来，意思一下就行了。不约而同的，皇子和同行的世家子们都换了一副平平无奇的面容，毕竟皇室和世家的人都貌美得很。

　　　　“不如我们去周边逛逛，整理一下思绪。”南宫衍跟颜婳建议到。

　　　　“也好。”没人想跟这两大家族打交道。

　　　　二皇子倒是从大皇子身上发生的事得到了启发。老大之所以不敢反抗，不就是因为王家在当地声望甚大，怕把事情闹大了。这强龙不压低头蛇，他正好可以去借借这些土鳖的势，来办好他的事。南宫坤去结交另一家的公子了。

　　　　南宫衍和颜婳则是安顿在了一个废弃的渔村。渔村里住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颜婳把这些事交给她的弟子们来处理。颜婳这次出游除了谢归帆，带的都是资质不好的弟子，对他们来说，出门历练或许比埋头苦修更好。正好这次谢归帆可以和明珠一起领头，带这些弟子一起做一件踏踏实实的善事。

　　　　南宫衍没有像他的兄弟一样去拉拢那些家族和地方官员，而是派自己的手下渗透入各种势力中，自己则是在一些犄角旮旯里寻访。若是海宁城中的那些势力知道宝藏的线索，那早被他们找着了。

　　　　寻宝是要看缘分的，南宫衍有这个耐心。

　　　　南宫衍的三哥倒是投奔他来了。三皇子南宫端历来是个恭顺谦和的，不和其它兄弟争先，来南宫衍在的渔村，也情有可原。七皇子在几个皇子中存在感很低，自小跟他三哥好，自然跟着来。

　　　　南宫衍这边风景独好，大皇子却陷入水深火热当中。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是如此恶心，将心比心，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以往对倾城的爱慕是一种困扰，回去以后他在也不痴迷酒色了。

　　　　“公子，你可知道我的心……”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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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灵契

　　　　古延方从被元婴真君收为正式弟子起就一直惴惴不安，从一开始的狂喜到后来的自卑，他一直很烦躁。被收为杂役弟子不是没有道理，他天资差、悟性不高、性子木讷，所以，他是为什么被道君看上呢。

　　　　有人鼓励他，有人酸他、嘲弄他。这个世界是别人的，他交给他们表演。

　　　　到了这个渔村，古延方有了新的思考。

　　　　平静而贫瘠的村庄、一成不变的生活，这些都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和与宁静。他是不是……

　　　　“你在想什么？”

　　　　心里想的，嘴上就不自觉说出来了：“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退出修真界，归隐田园。”

　　　　说完古延方才发现身边站着的是颜婳。古延方：！！！

　　　　古延方一把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更何况听的人是他的师尊，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从踏入修真界开始，心里就是不安的。自……自我来到师尊座下，我的心一直是烦躁的，我如何能修真。只有在这个偏僻无人的小渔村，我才感到安稳平静下来。”

　　　　“不是这个地方安稳平静，是你的心静了。心安处即是归处。”

　　　　见颜婳如此平易近人，古延方大着胆子问：“那延方能知道师尊……师尊是为什么收我为徒呢？”

　　　　“我收你为徒是你有别人没有的优点。你有……自己想想吧。”

　　　　古延方：……

　　　　太敷衍了连师尊都不知道他有什么优点吗？

　　　　颜婳的弟子有内门的、外门的，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资质愚钝之人，但是他们没有见过没有资质的人。灵根不仅要根据数目判断，更要根据品质，以往都是不太重视这一点的。但在这个偏僻的城镇，他们得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太过斑驳的灵根不如没有。

　　　　不管是多么简单劣质的法决，这些孩子都学不懂，连基本的御兽之术他们都学不了。这时候，反倒是颜婳之前的炼体起了作用，他们引导孩子们走了体修的路子。

　　　　颜婳教了一个新的御兽之术。在村口竖起一座石碑，画上一副图，猛虎嗅蔷薇。

　　　　“师尊，你这教的是什么啊？”没一个弟子学得会的。

　　　　“自己悟。”

　　　　众弟子，包括南宫衍，都陷入了被颜氏教学支配的恐惧中。村中的孩童带着敬畏，废寝忘食，不管刮风小雨，都在这儿认认真真地看。

　　　　终于，有一天，一小女孩跑向海边。她冲着大海唱起了打渔的家人曾给她唱过的歌谣，召唤出了自己的第一只妖兽，并与之结契。

　　　　颜婳：“你看看你们，还不如一个孩子有悟性。”

　　　　羞愧不已。

　　　　晚些时候，南宫衍问颜婳：“你教的御兽之法出自何处？我闻所未闻。”

　　　　“我现改的，较传统的御兽之法删减改变了很多。”

　　　　三皇子和七皇子险些摔倒在地，难怪他们学不会，给当地这些人的功法只能是残缺之法。他们还偷偷地学了好久，为了威仪，还不敢让别人知晓。

　　　　“婳婳，看来你在这些方面有所进益了。”

　　　　“当然，修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南宫衍有了危机感。他必须加快追逐她的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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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海灵城

　　　　但该玩还是得玩，人生得意须尽欢。尤其南宫衍在颜婳身边总感到一股宁静和淡然，他在她身边真的很容易放松。

　　　　听说海宁城旁有个小岛四季如春，十分别致。

　　　　不料刚到岛上就下起了大雨，还真有点春寒料峭的意思。这里的人修为低下，南宫衍和颜婳都装作是练气修士的样子，只能任雨水冲刷。还好不真是，不然可冻坏了，不过这也很狼狈。南宫衍和颜婳面面相觑，还是打道回府吧。

　　　　行船是无论无何不肯再走了，怕遇险。不过也算他们运气好，遇上一叶渔船，愿意捎他们一程。

　　　　渔翁穿着蓑衣带斗笠：“客官进舱避雨吧。唉，这下大雨也要出来打渔养活一家人啊。不知道有大浪没有，客官在里面要小心啊。”

　　　　南宫衍搂着颜婳奔上的船，落汤鸡似的，两人紧挨着嘻嘻哈哈的。这对他们俩来说都是一次新奇的经历，南宫衍本以为自己在这样狼狈的时刻只会羞恼不适，但跟颜婳在一起，淋雨也叫他觉得快活。

　　　　终于到他表现的时候了，南宫衍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烘干，装模做样地给颜婳披上。

　　　　海上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过一会儿，就放晴了。

　　　　南宫衍掀开帘子，船家看见颜婳身上的衣物，笑着打趣：“公子真是对尊夫人好哩。”

　　　　“我是他姐姐。”

　　　　南宫衍假笑道：“对，我是她弟弟。”

　　　　船上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南宫衍则是还在羞恼。

　　　　阳光照了进来。颜婳磨挲这船壁上刻着的三个大字“海灵船”：

　　　　“船家，你这刻着的三个字……”

　　　　“噢，那是我小孙子刻的，他跟着村里的私塾先生学了几个字。”

　　　　“为什么叫“海灵船”啊？”

　　　　“嗨，不是在海灵城吗？就叫海灵船了。”

　　　　南宫衍迫不及待地开口：“可这城叫“海宁城”，宁静的宁，不是灵气的灵。”

　　　　“嘿，那老朽就不知道了。什么时候，改了？”

　　　　“老人家，我打听一下，这儿以前是叫海灵——

　　　　城吗？”颜婳可比南宫衍让人觉得亲切得多。

　　　　船家又兴奋地开口了：

　　　　“嘿！可不是，祖祖辈辈传下来都叫这个名字。

　　　　这里面还有个传说。传说那海灵啊……

　　　　海灵城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海边，受海妖的侵扰。这些可恶的妖怪又抢东西又杀人，为祸人间，那是一个生灵涂炭啊。我们这些村庄的人诚恳地向天神祈祷，请求他庇佑我们。我们日日用自己最好的东西来祭祀，终于感动了上苍，降下海灵来拯救我们。海灵把那些大妖们镇压在海底，再也不能出来作乱。

　　　　为了纪念海灵，我们以它的名字命名了现在这座城。”

　　　　南宫衍和颜婳对视一眼，他们隐隐觉得，就是这个了。

　　　　等靠了岸，南宫衍又以天色已晚为借口，留宿在了渔翁家中。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比孤儿村还偏远，村里的人已经不知道几个百年没跟外界互通有无了。

　　　　倒是有人时常出去采购、以物换物，但没怎么跟外界人交往，甚至官府都不知道还有这个小村落，免了赋税徭役之苦。

　　　　确实，村中老人知道很多曾经海灵城的事、还有关于海灵的传说。村里人还用着灵珠，可以想象曾经的海灵城是何等的盛况。

　　　　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使这座城变化如此之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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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渔村

　　　　渔家的房是很简陋的，勉强遮风挡雨罢了。作为报答，南宫衍爬上屋顶要修补渔翁家的房子。当他在屋顶累的满头大汗暂作休息时，他想，颜婳把饭做好了没有？今天，婳婳做了什么吃呢？

　　　　低阶修士的生活就是这样，几乎与凡人无异。

　　　　破败的屋檐下，颜婳坐在石头上，周围围着一大群萝卜头，他们可喜欢这个大姐姐了。

　　　　衣着贫寒的孩子们眼睛里有光，身上也干干净净。吵吵嚷嚷的，颜婳任他们玩闹了一会儿，唱了一首歌谣，他们才肯四散开去。

　　　　颜婳坐在高处眺望远方，好一会儿，她摊开掌心，低头去看那斑驳的灵珠。

　　　　年代太过久远，灵珠中灵气所剩无几，里面雾蒙蒙一片，不再透明。

　　　　颜婳闭上眼，握紧了这村庄中年纪最大的什物。

　　　　或许，她终于要知道那时的秘辛，她错过的真相。

　　　　灵珠光芒大作，又变回自己全盛时期的模样，晶莹剔透，美丽绚烂。一座城的兴起与衰败在颜婳脑海中快速闪现，最后定格在浩瀚无垠的大海。

　　　　灵珠化为齑粉，滴滴鲜血沁入了土地。

　　　　南宫衍很喜欢这里的生活，但他不可能留在这里。别了渔村，走在乡间小路上，南宫衍问：“你喜欢这里吗？”

　　　　颜婳眉眼微弯，笑意浅浅：“嗯。挺好的。”

　　　　南宫衍在乱石间灵活地行走，自言自语道：“这是个隐居的好地方，我要把它报给官府。”

　　　　颜婳语气淡淡：“你这是恩将仇报。”

　　　　南宫衍踉跄了一下，回头道：“报给官府不好吗？只有落实户籍，才方便朝廷统一管理，有危险时，朝廷才能派人救援。”

　　　　“是吗？”颜婳纵身一跃，跳到了一颗巨树上。

　　　　南宫衍紧随而上，要跟她辩驳。就这样跳跃奔走，很快翻过了好几座山峰。

　　　　“好了，别嚷了。”颜婳停下了，定在空中，“我们被困住了。”

　　　　是困阵还是什么的，南宫衍也看不真切，随着颜婳缓缓落在地面。

　　　　这时，不远处，从地里钻出个矮冬瓜，“冬瓜”一跳一跳地兴奋地跑过来。

　　　　南宫衍拔剑防御着：“什么人？！”

　　　　冬瓜在地上一打滚，躲到了颜婳身侧，牵着颜婳的裤脚。

　　　　南宫衍：……

　　　　“你是冬瓜精？”

　　　　“什么冬瓜精！我是石灵。”小石精愤怒地双手叉腰道。

　　　　南宫衍摸了摸鼻子。

　　　　颜婳看了看，道：“确实是个小石灵。”

　　　　“为什么要拦着我们？”颜婳能感受到它身上的善意。

　　　　小石精羞羞答答地说：“我看到你画在石头上的画了，真好看。”

　　　　南宫衍吓唬道：“你不怕我们把你抓了吗？”

　　　　像死物成精都是因为有了灵性，这种精怪是很珍贵的。

　　　　小石精没理南宫衍，从他——肚皮？从他肚皮的兜兜里掏出一大堆的东西：“我喜欢你的画！这些都送给你。”

　　　　南宫衍打开石头做的瓶子：“是灵髓。”

　　　　颜婳弯下腰，在它——额头？在它额头上点了点：“既然你送了我东西，我也送你一样东西。给你我的祝福。”

　　　　小石精还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疑似害羞，变成个红冬瓜，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两边的肉一抖一抖的，跳的像个僵尸。

　　　　“它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玄姬的祝福诶。

　　　　“反正我是亏了，都给你了。”

　　　　颜婳笑着，那双眼睛好像永远没有忧愁似的。看着她，南宫衍也没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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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习咒术

　　　　安然问颜婳：“因果咒是哪一种术法啊？我问了我叔父，他也没听过。”

　　　　“类属于媚术。”

　　　　“媚术？可是……”安然咽了咽口水，他所听到的媚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呀。”安然遭到了一个爆栗。

　　　　“成天不学好，媚术又被称为咒术。”

　　　　安然这时候倒是有了一股机灵劲，老老实实地到颜婳下手磕了几个头：“请先生授我咒术。”

　　　　到时候他再遇到不平事，就一个因果咒甩出去，多威风啊。

　　　　明珠等人陷入更大的被师傅教学支配的恐惧中，媚术又名祭术，是一门比玄学还难学的学术。

　　　　古延方带着孩子们坐成一排排认真听讲，脸上还都带着笑。

　　　　谢归帆等弟子表面一派淡然，内心抓狂，听不懂啊，听不懂。等颜婳授完课一走，一群人迫不及待地问：“你怎么听懂的，快给我们讲讲。”

　　　　古延方笑着摇头：“没听懂啊。”

　　　　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