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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姬与白月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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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能一直装傻,糊糊涂涂过下去,可这世道不允许。

    或许,那一日就不该遇上她,一只胖胖的可爱雀鸟。他不该想着收善良而自由的鸟作契约兽,就这样啼笑皆非地开始他们的故事。

    偷来的时光太短暂了,她升了化神,成了羽族的长老,便要为凋零的族人撑起一片天。秦震也要当他的太一宗长老。

    天黑了,颜婳那个妖修弟子又和她闹起来,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秦震这才敢走到云生华身边去。

    云生华盯着窜起的火苗,并不去看秦震。

    “阿云。”

    云生华转过脸去。

    她已不再是当初那青涩容颜,她已长成一个极具成熟魅力的有担当的女子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呢?

    “惊雷道君。”她道,声线美妙如昔。

    秦震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中,云生华也不在这一次见面说那些刺心的话。

    怎么会没有话说呢,分别了那么久,每一天都度日如年似的。但可给他们的时间只有那么久。说什么都来不及。

    只有泪两行。

    云生华木着脸,倒是秦震这样的糙汉子落下泪来。

    他落泪了。多么不可思议,一个化神长老,赫赫有名的惊雷道君……他是秦震啊,那么骄傲的流过多少血也不流泪的她的男人。

    “阿秦。”云生华温柔地唤了他一声。

    好像又回到从前,他们彼此这么称呼。

    秦震有些恍惚了,想去握她的手。云生华躲开他的动作。

    秦震呆了。云生华笑了,发出清脆如铃的笑声。

    云生华脸上又显出曾经的那种天真,她笑起来有一种少女的娇俏。

    云生华伸出手又快速收回来。

    秦震想抓住她的手,但她快得他只能看得见残影。

    秦震:……

    云生华对着秦震眯起了眼,显出一股慵懒,她的笑和声音都是又甜又娇:“我的手好酸啊。”

    秦震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她慢慢睁开眼,把秦震看得仔仔细细:“就这样再见吧。”

    在他们纠缠的第九个百年。

    没有下一个了。

    太阳还是照常升起,谁离开谁都能活,是吗?

    在那边妖族起内讧的同时,颜婳也在打量着泠末。

    泠末历来是让她操心的。他年纪小,涉世未深,她总要作为一个长者教导他功法传承、人情世故。

    在十三峰,他可以撒野,毕竟有她可以托着,到了外面,就要他自己走了。泠末在外面举神狐血脉的大旗,招兵买马发展势力,她是管不着了。

    处理这些弟子之间的关系就够让她头疼了。

    明珠是个双标的,抵触妖族,但还是疼爱师弟的那个大师姐。矛盾都是慢慢累加的,现在还显不出来。

    憎恶泠末的是成瑾,朱雀国曾经的贤王。

    严景行在颜婳面前从来是个爱护同门的大师兄,只暗搓搓地让贤王出面。

    但成瑾这次是吵不过颜婳的,他一直把一根筋的她扳不过来。

    颜婳尊重南宫衍的选择,让他自己选择人生,他可以不走玄界继承者这条路。她也能放手泠末,让泠末自己选择人生。

    泠末本人也没在同族和同门之间徘徊太久,八大宗把妖修踢出了这个临时的联盟。
………………………………

第178章 重色轻友

    身为人修的代表,八大宗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妖族同流合污,之前的虚与委蛇只不过是为了暂时稳住那一队妖修,使消息不至于过早泄露出去。一找到开洞府的头绪,八大宗就迫不及待地对妖修动了手。

    颜婳没有参与这次打斗,这样的斗争也不是泠末这样一个金丹修士能够得上的。

    秦震也没去,他守着洞府。即使是结界也阻不住的打斗声传来,从秦震焦急踱来踱去的身影可以看出他有多焦躁。

    即使是八大宗也不能悄无声息地解决一群高阶修士,有小部分妖修闯进了结界。

    妖修们愤怒至极:“你们这些卑鄙的人族!”

    就是妖修也没想到这些自诩正道的人修在约定后会突然动手。今日妖修损失惨重,那人修们也别想讨着好!

    云生华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清鸣,隐隐现出自己青鸾的原型。她冲过来了,严景行挡在最前。

    严景行都有些习惯于自己的倒霉了。

    他仍立在原地,动也未动。

    一只玉镯凭空出现,挡在他身前。灵气碰撞出一股强大的气流,狂风大作扬起严景行的衣摆

    他知道他师尊就在自己身后。总会护他周全。

    云生华停住了脚步,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如红日般的火光。那是——

    凤凰!

    重色轻友,秦震

    羽族,不掺合

    泠末的闯荡,狐王之路。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呢?”
………………………………

第179章 所谓“万妖盟”

    任善山也不生气,老实的他此时表情憨厚:“我怎么敢肖想颜道君?像我这样的人。”修为不过金丹,中庸没有长处,才貌不算上佳。

    泠末一想也是。
………………………………

第180章 羽族避世

    泠末刚张开嘴,殿门被“哐哐”敲响了。

    颜婳向泠末使了个眼色,他来不及多问什么,欲言又止地退下了。

    秦震大笑着走了进来。

    虽然疑惑于他态度的转变,颜婳还是不动声色道:“不敲门吗?”

    秦震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生硬道:“咱两谁跟谁啊!我们这么好的关系,进门前还用敲吗?”

    变脸真快啊。

    颜婳本来就是冷艳型美人,大多数时候,她冷淡着面色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秦震摸了摸鼻子,端起一旁的茶盏。修真界的茶永远是温着的,不会冷。

    “好茶。”

    秦震似模似样地浅尝一口,切入正题:“前些日子我对你态度不太好,阿云叫我来道个歉。”

    颜婳无语地看着秦震。阿云叫的?这个人什么态度。

    秦震也知道自己说得奇奇怪怪的,好像他打架了父母叫他道歉似的。他家阿云就爱管着他。

    咳咳。秦震老脸一红。

    颜婳低头啜饮着手中的茶,并不去理会他。

    秦震也不是谁都能道歉的,破罐子破摔道:“你也知道,哪儿会想那么多?”

    男子汉大丈夫,她有必要跟他计较这些小事吗?

    颜婳冷笑一声。

    秦震掏出了个储物戒指:“阿云也知道她对你的大弟子出手不对。这是她赔给小辈的。”

    云生华其实给的是一片羽毛似的法器,但他怎么可能会把阿云的东西给别人。这储物戒指里的东西也抵得上了。

    “我徒弟缺这东西吗?”她又不是没给过严景行储物戒指。

    要不是阿云在之前再三嘱咐,秦震现在要打人了。对面颜婳得理不饶人的态度,秦震忍气吞声,微笑道:“我和羽族都欠你们师徒两一个承诺。”

    颜婳睨秦震一眼:早说不就完事了吗,非要她逼问。

    想也知道秦震用了点小聪明。确实,那只血一样的羽毛不仅是防御力极强的法器,更是一件信物。

    “你的阿云被我打了都不生气吗?”

    怎么不生气,他可心疼死了。就是阿云,她一点也不在意。他的阿云果然是这世上最大度最明事理的女子。

    想到这儿。秦震道:“阿云叫我给你道谢。”

    谁不对自己的敌人心怀芥蒂呢,偏偏颜婳召唤的事火凤,云生华不仅输得心服口服,而且对颜婳凭空生了很多好感。这次秦震来道歉,也是云生华劝的,而且用“棍棒教育”教导了他一番胸怀宽广的道理。

    颜婳沉吟道:“她倒是有些机缘。”

    颜婳对轮回因果颇有几分研究,她确实习了一身克魔除邪的法术。云生华确实是一个没有业障心魔的妖修,所以还在她的招式中悟了几分凤凰的传承。

    秦震又道;“阿云说了,她们羽族不会再插手人妖之间的事,准备避世清修去了。”

    云生华增进了几分对道的领悟,终究是觉得自己和羽族不适合插手修真界的斗争。况且羽族后代凋零,难以传承,正是应该修养生息的时候。

    走出颜婳洞府的泠末正碰上了在外等候的任善山。任善山准备等颜婳和秦震谈完了再找她。

    在御兽宗,任善山算是和颜婳交情最好的那几个了,常和她来往。泠末可不懂得掌门是独立于宗门的个体。御兽宗对颜婳不算是好,在他看来,那这个掌门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要纠缠我师父了。”

    任善山:?

    泠末嫌恶地打量了一遍这个平庸的掌门:“她不缺你这样的追求者。”

    任善山也不生气,老实的他此时表情憨厚:“我怎么敢肖想颜道君?像我这样的人。”

    修为不过金丹,中庸没有长处,才貌不算上佳。泠末一想也是,冷哼一声,姿态高傲地走了。

    任善山哭笑不得。他还想跟泠末搞好关系,唉。
………………………………

第181章 生辰礼

    在一天晚上,秦震放起了风筝。

    颜婳的弟子们看着这位御兽宗的长老,感到苦不堪言。他们亲手做一个风筝真的很不容易,他们很难的。

    谢归帆在自己师兄弟们的怒视下腔都不敢开,谁叫他捉弄自己的小师弟时,拿了小师弟的风筝来吓唬他呢?现在好了,惊雷道君来恐吓他了。看着飞得稀巴烂的风筝,他的心在滴血。

    月亮藏在云层后面,风筝飞到云里。

    只有风知道,他是在像自己的恋人道别。

    风能寄去他的思恋吗?

    愿纸鸢能替秦震和云生华并肩前行吧。何时能比翼双飞呢?

    成瑾看了几眼窗外放风筝的秦震,正要关上窗,发现了压在檐下的一封信。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过信,薄茧触着信纸,是极舒适的触感。

    一看这方正典雅的字,成瑾就知道是颜婳。

    他却蓦地僵硬了一瞬。

    一下子把信拍在书案上,他趴了上去。

    她怎么能,怎么能!?

    眼前一片黑暗,成瑾急促地喘息着,他露在外面的耳垂已然烧着了。

    信封翻过来的那一面,赫然写着:艳艳亲启。

    好啊!成瑾愤愤地想,老是“衍衍”“衍衍”的叫,原来是这个“艳艳”。

    成瑾忍着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什么的火,打开了信封。

    仙家手段,信封薄薄一片,却从中取出了一个玉镯。附着一张纸条:把酒祝君长健,相随归老吾乡。

    哦,成瑾都忘了,今天是他的生辰。

    但生辰,不该亲手送上礼物,亲口说出祝福吗?但颜婳不是凡人根本不懂得生辰的意义,她能想到备一份礼物,算是不错了吧。

    “吾乡。”成瑾嘴中喃喃着。

    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在颜婳那里,他是她可以享受一生的自己人,是吗?

    这真是很美的诗。

    成瑾想了想,在其下题了一行字: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样的日子似乎也很不错。

    成瑾拿起那个玉镯,把信封折了折,放入怀中,找颜婳去了。

    说要把酒,颜婳就真备了酒。在她看来,酒就是庆祝的一种方式。虽然她不知道生辰又什么好庆祝的,她根本就没有生辰。但庆祝也就庆祝吧。

    颜婳给成瑾倒了一杯酒。

    成瑾眼神闪了闪,看向颜婳:“你知不知道,喝了酒,我就是那个南宫衍了。”

    颜婳愣了愣,眼神没有丝毫闪烁:“那你就不喝。”

    她一时间忘了这茬了。
………………………………

第182章 神府出世

    颜婳伸出的手蹲在空中,硬生生转了个方向,轻轻地掸了掸南宫衍的肩膀处的衣物。

    南宫衍没有多问颜婳的举动,她和成瑾的事,他不想知道。

    南宫衍舒展手臂,把酒杯端到颜婳面前,示意她给他倒酒。

    颜婳眉心一跳:“别喝了,饮酒伤身。”

    南宫衍顺从地放下酒杯。

    颜婳舒了一口气。他用她用过的杯子,总感觉怪怪的,她还不好跟南宫衍解释。

    南宫衍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玉镯,绷着脸:“这是你给我的?”

    “嗯”,想到南宫衍在玄界难得过生辰,许是自己都忘了,颜婳补充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他一下子笑开了,眉眼弯弯,眼中好像倒映着星辉。在玄界的时候,南宫衍很少笑得这么欢畅。看来,带他来人间是来对了,对他心情有很大的抚慰作用。

    南宫衍看了自己手腕一眼。

    认识那么久,颜婳还不懂南宫衍的一些小心思和微表情吗?

    他面上看似没什么变化,心里估计已经千回百转了许多念头。

    “不喜欢吗?”颜婳摊开手心示意要收回来。

    下意识的,南宫衍手缩了缩,但还是依依不舍地交出玉镯:“我当然喜欢。”

    他可怜巴巴地补充一句:“你已经送给我了。”

    颜婳支吾了一声,心念一动,就把玉镯收起来了。

    南宫衍眼睁睁看着玉镯凭空消失,不可置信:她收回去了?!

    南宫衍又气又急,一把抓住了颜婳的衣袖,想看看她是不是藏起来逗他了。一般来说,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就是不与他人分享的意思。

    颜婳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南宫衍都快被气笑了,但是他笑不出来,这回他是真绷起脸来了。

    颜婳见南宫衍气鼓鼓的样子,歪头一笑。

    再在手中出现的就是一根玉簪了,原来她是把法器变了个形态。

    “喜欢吗?”

    南宫衍怕颜婳再变,急急大声道:“喜欢!”

    这回是真喜欢了。颜婳脸上浮起一丝狡黠。

    南宫衍潜意识想把簪子直接抢到手,但心思一动,主动低下头:“给我戴上。”

    于是,南宫衍头顶插上了两根簪子。

    南宫衍雀跃地站起身来,四处张望:“铜镜呢?”

    虽然八大宗临时修建的洞府看起来豪华精致,但一些生活用品用品是没有的。

    颜婳任劳任怨地给南宫衍化出一面水镜。

    揽镜自照,我与某某公孰美?

    君美甚,我何能及君也。

    “别照了,已经够好看了。”

    南宫衍不满地轻飘飘瞪一眼。

    颜婳不得不补充道:“戴上这簪子就更器宇轩昂了。”

    南宫衍当然知道颜婳是在夸张他的美貌,作为一个男子,这有什么好羞耻的。在他的前世,就算其他素质不行,论帅气,他就没输过谁。不过,这次倒是有了一个严景行跟不相上下。年轻男子的面容啊……

    看南宫衍照镜照如了迷,颜婳也不着急,给自己斟上一杯,慢慢品起酒来。南宫衍自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人太精致了。

    南宫衍突然按住了胸口,感到一阵心悸。

    痛。又慌又闷

    南宫衍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

    颜婳一惊,连忙察看南宫衍的情况。

    她似有所感,转头看向洞府入口的方向,神府出世了。
………………………………

第183章 心病

    颜婳知道南宫衍是怎么了,他的心魔又在作祟了。他本来已经慢慢好了,这次复发是神府出世改变的气影响了他,

    南宫衍死过一次后就有心魔了。

    良药易得,心病难医。就是颜婳都对心魔束手无策。

    南宫衍艰难而努力地呼吸着。

    南宫衍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就是有了心魔,也只是折磨他自己。正因为如此,才更难受。

    南宫衍沉默而茫然地看着颜婳,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生病了。

    心病。

    心魔都是迷障,是要破的。他努力过,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他在席卷整个大陆的浪潮之中挣扎过,但最后,他死了。于是,在阴影下,他战胜不了心魔他永远会“死”。

    颜婳对此无能为力,但她仍柔声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很好。你现在也很好,总有一天你能走去来的。”

    她把手覆在南宫衍的眼上,轻声道:“睡吧,明天就好了。”

    南宫衍顺从地阖上双眼,堕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的梦乡。

    你看,睡着了,多幸福。

    神府确实开了,在众人眼里,这是一副仙气飘飘、百鸟来朝的画面。

    长生真人的徒弟。宗门内层知道得到成仙已是很难了。

    不是

    妖修之间的排挤倾轧,羽族,不掺合
………………………………

第184章 怪物

    小荷急匆匆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她忙着给师父煎药呢。

    虽然医修诊断了她师父的伤势,说是无药可治。但她怎么可能放弃她的师父呢?跟她相依为命的把她养大的师傅。连师傅都说,不要再浪费那些他们仅剩的有价值的药材。

    但小荷不会放弃,她一定能治好师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她蹲着看炉子里的火,又站直脚揭开药罐上的盖子,一阵清苦的药气中,白雾袅袅。透过模糊的水汽,她看见一个人伫立在破败的院外,戴着斗笠,看身形是个女子。

    小荷轻轻推开充作灶房的柴屋,端一碗热气腾腾的白水出来了。已是有些凉意的秋了,行人需要这一碗热水来暖一暖心扉,暂歇疲惫。

    女子端了木碗在嘴边饮下。

    小荷见她穿着朴素,衣衫单薄,关切地问道:“仙子你是路过村子吗?从哪里来?在路上多久了?要到哪里去?你想去做什么?……”

    小荷的小嘴巴拉巴拉就是一连串问题,这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女子顿了动作,道:“在此稍作歇息。”

    小荷了然。

    她也曾经有过这样困苦的日子,穿的是百家衣,那是甚至还不如眼前这个女子整洁有礼。多亏了赶路使碰到了师父,师父收留了流浪的她。想到这里,她进屋又端了一碗白粥出来。

    女子为她的慷慨顿了顿动作,又吃下了那碗粥。

    小荷又自问自答了几句,女子听着她的猜测不时点头。

    正猜得兴起,小荷一拍脑门:药该好了!

    小荷跑进院里,端了药进屋。女子慢慢走到门前,看见床上躺着的一个消瘦的白发老妪。

    师父算是资质较好的女修,容貌姣好。修真界真的很脏,师傅不愿躺在那泥里,就做了散修,清苦无依。绕是这样,她也收养了我。

    小荷留下眼泪。为什么像师傅这样的好人就没有好报呢?

    老妪眼睛不好了,耳朵还灵敏着,听见了外人的到来。

    她用沙哑的声音问:“小荷,是谁上门来了?”

    小荷忙擦干了眼泪,用清亮甜美的声音回答:“师父,是个过路的仙子。家乡在西边,受了灾,一路迁过来的。”

    石慧文也没什么好紧张防备的,她一个垂死之人,这里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

    在突遭大难后,在病痛折磨后,她仍是那个温柔和善的丹修:“仙子若是不闲,就在寒舍歇歇脚吧。”

    石慧文也没别的优点,也就剩下个心态好。这次大难,她的弟子纷纷抛弃了她,她不也撑过来了吗?

    只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女子道:“我给你探探脉。”

    这人有如玉石的喉咙,每个字每个音都带着温柔抚慰的力量。鬼使神差的,石慧文全然相信了她。

    女子皱了皱眉:“那样的情况,当时保住性命已是幸了。”

    石慧文自嘲笑笑。也是,那样闹得满城风雨的祸事,谁能不知道呢?

    “现在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慢刀子杀人。”

    怎么能不怨呢?天降横祸,众人背叛,苟延残喘……

    但也有些认命了。太一宗都保不了她,她的容貌依旧被毁去了,这颗心倒是还在,但又还能跳多久?如果说挖心是快刀子杀人,她现在地状态就是被慢刀子折磨着。她是个丹修,她清楚地感受到,在中了诅咒后,她的生命力是何等快速地流逝……
………………………………

第185章 摄魂

    颜婳知道南宫衍是怎么了,他的心魔又在作祟了。他本来已经慢慢好了,这次复发是神府出世改变的气影响了他,

    南宫衍死过一次后就有心魔了。

    良药易得,心病难医。就是颜婳都对心魔束手无策。

    南宫衍艰难而努力地呼吸着。

    南宫衍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就是有了心魔,也只是折磨他自己。正因为如此,才更难受。

    南宫衍沉默而茫然地看着颜婳,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生病了。

    心病。

    心魔都是迷障,是要破的。他努力过,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他在席卷整个大陆的浪潮之中挣扎过,但最后,他死了。于是,在阴影下,他战胜不了心魔他永远会“死”。

    颜婳对此无能为力,但她仍柔声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很好。你现在也很好,总有一天你能走去来的。”

    她把手覆在南宫衍的眼上,轻声道:“睡吧,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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