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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每天都在闹离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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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没相关记忆！
千寻镇定地笑了一下，说：“哪有，哥哥你冤枉我。”
“冤枉你？”晏司阳哈哈一笑，“晏家小魔女，我给你起的？要不，我给你整理一下被你甩掉的男孩子名单？怕是能绕咱们家一圈。”
“哈……”千寻干笑一声，“没那么夸张吧……”
晏司阳：“你从小喜欢一样东西不会超过三个月，新鲜感总是很快就没。但有一样例外——大提琴。
“人也一样，喜欢的男孩子没一会儿就不喜欢了。以前我总担心你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直到你遇上了司靳棠。
“四年前你跟我说你喜欢上了司靳棠，我就笑笑，想着我这小妹又要去祸害倒霉鬼啦。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直到现在五年了，你还是很爱他。
“我一直觉得，司靳棠就像你所爱着的大提琴一样，是你生命中的例外。
“千千，我能看得出来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如果不是不能原谅的错误，就别闹了吧。”
千寻怔怔地，是因为随着晏司阳的讲述，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多画面。
玩具一堆堆，换了一个又一个，曾经吃饭睡觉都要抱着的洋娃娃，在不喜欢了之后便扔进了垃圾桶。
宝贝的大提琴在她专属的音乐室里好好地摆放着，不许任何人碰，甚至连房间都不让晏诗媛踏进一步。
喜欢上了司靳棠后坚持不懈的追求，以及追到手后再未变过的心意。
千寻猛地一睁眼，被那些清晰而真实的画面惊到。
她真实地感受到了晏司阳说的司靳棠如同她爱的大提琴一样重要的话。
再加上后来的时间，晏千寻爱了他十年。
第十年，一切分崩离析，她挚爱的那把大提琴和整个晏家一起烧毁在火海中，连同她的生命一起终止。
千寻手中的书本掉在了地上，她站不稳地后退一步撞在书架上，两只手都摁在心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千千！”晏司阳飞奔过去扶住她，“你怎么了？！”
“好痛……”
晏司阳紧张不已：“哪里痛？！”
“心……心好痛……”千寻控制不住地落泪。
在那些画面闪过后，心忽然绞痛。
“我送你去医院！”
千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颤抖，摇摇头。
她明白了这份心痛的重量。
晏千寻，是你在哭泣吗？
你……还在，对吗？
·
雨夜。
几个小时下来，司靳棠已有些摇摇欲坠。
他本来就是受伤未愈的情况，淋了这么久的雨，铁打的身子也有些撑不住了。
晏明达本已躺下休息，听佣人说姑爷还在外头等着，问要不要联系司家人，听着外面的雨声，惊得马上起身。
“他还没走？！”
“没有……姑爷湿透了，脸色苍白得吓人！二小姐给他撑伞都打掉了，说大小姐今天要是不给他一个答案，就等到死。”
“千千人呢？！”
“大小姐跟少爷在书房呢。”
“他们就这么看着？！”
“这……”他们也不知道啊。
“胡闹吗这不是！”
说实在的晏明达压根没放在心上。
不管是司靳棠的话，还是自己女儿的话。
他原以为司靳棠等一会儿也就走了，又或者等得久了千千心疼就原谅了他，就放心地休息了。
谁知道那小子没走，女儿也没原谅！
·
“姐夫！你别闹了！就算你要等下去，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晏诗媛喊着。
她只不过在雨中站了一会儿，就湿透了，眼睛很难睁开。
司靳棠像是听不见似的，死死地盯着不远处。
那里，晏司阳和晏千寻就站在窗前，同样看着这边。
雨水将司靳棠的发型打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晏千寻是无动于衷吗？
晏诗媛急坏了。
他看起来脸色好苍白，刚才的推搡中，他西装的扣子开了，她看一眼惊了。
“姐夫！你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他的白衬衫已经被鲜血浸湿。
晏诗媛深深地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晏千寻，你怎么能这样狠心？！
晏诗媛捡起雨伞，试图撑过他的头顶，刚抬起手来就被他一把挥开。
接踵而来的，是他瞥过来的冰冷视线，外加令人恐惧的口吻：“滚！！”
说是不信也好，说是负气也罢，除非今天他真的在这里倒下彻底失去意识，否则，他绝不挪半步。
晏千寻！
·
晏明达赶去书房，就看见自己一双女儿站在窗前。
“司阳！千千！”
晏明达来到他们身边，望了一眼窗外，司靳棠身形一晃，晏诗媛扶不住他，两个人都蹲了下去。
“胡闹！！”晏明达严厉地道了一句，“司阳！马上送靳棠去医院！”
说完，复杂地看了千寻一眼：“千千！你！你简直胡来！”
千寻望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把抱住：“爹地……”
晏明达愣住，一下子没了气势。
诶……
他是太凶了吗？吓到宝了？
………………………………
第17章 你欠我的
晏明达好不容易强势了一些，却瞬间就被女儿给瓦解了。只好又柔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爹地这不是怕你心疼吗？靳棠出了事，最后难过的还不是你？”
千寻却是不说话，一直藏在他怀中，委屈巴巴地呜咽着。
这教晏明达更加心疼了。
“爹地真不是怪你。”
“我知道……”她的声音蔫蔫儿的，终于擦了擦眼泪说，“我去看看。”
“乖啦。”晏明达摸摸她脑袋。
千寻离开后，晏司阳没有立刻跟着出去，而是跟父亲说道：“爸，我觉得千千最近的状态有些奇怪。”
“我们千千好好的，哪里奇怪了！”晏明达抬手就要揍他。
晏司阳躲开：“爸！我说真的！千千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刚刚也是，好好地说着话，突然抬头眼神就变了，一直站在这看着外头，一句话都没说，喊她也不答应。爸你说……小妹会不会人格分裂了——嗷！爸！”
“我让你分裂！让你分裂！”晏明达追着他打，“敢说我宝儿有精神病！晏司阳你给我站着别动！我锤死你我！”
·
千寻下了楼，佣人递过去一把伞。
她撑开伞，踏入了雨幕中。
这会儿雨势小了很多，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伞面上。
司靳棠和晏诗媛都朝她看过来，看着她一步步慢慢地走过去。
晏诗媛看得着急，就这么点路，不能走快点吗！？
千寻踩在鹅卵石路上，尽量避开泥泞，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站到他们面前。
这个时候的司靳棠已经不剩多少骄傲了，浑身上下都看起来糟糕透了，因为蹲也蹲不稳，一只手掌摁在泥泞地面，一只膝盖触地，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千寻的伞只遮着自己，跟他有一小段距离。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小白鞋，颇为可惜地道：“啊我新买的鞋子啊……所以说为什么非要我出来？让你走的时候就走好了。”
司靳棠艰难地抬起头。
她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样子，陌生极了。
晏千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晏诗媛两只手都扶着他，抬头愤愤不平地呵斥：“姐姐！都什么时候了！姐夫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关心你的鞋子！鞋子还能比人重要吗？！”
下一秒，司靳棠用力甩开她的手，用最后的力气喝了晏诗媛一声：“别碰我！你有什么资格对千寻大呼小叫！”
晏诗媛失去平衡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她帮他说话，他还怪她对晏千寻大呼小叫？
为什么……
晏千寻她凭什么？
“噗嗤……”看着这一幕，千寻笑了出来，“晏诗媛，所以说我们夫妻俩的事，你来掺和什么？你看人家搭理你吗？自作多情！”
晏诗媛猛地一怔。
她回来了……
果然之前她都是装的吧？
“我……”晏诗媛咬了咬唇，声音软了很多，“我只是觉得姐姐你这样对姐夫太过分了……”
“过分？”千寻又笑了一下，“我对谁这样都过分，就是对他不算过分。”
不仅晏诗媛不明所以，就连司靳棠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晏千寻低眸，漠然地看着他：“你欠我的。”
你欠我的。
你欠我的……
这是司靳棠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他的手伸过去，没能触碰到她，随着身体的倒下，手落在了她的鞋子上。
双眼控制不住地合上时，似乎看到她还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冰冷的手背上感觉到了点温热。
晏千寻，是你在哭吗？
“司靳棠！”晏司阳伞都来不及撑就跑出来，吓了一跳，“千千！他——”
晏司阳还什么话都没问出来，就看见妹妹漠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进屋去。
“先别管千千了司阳！”晏明达着急道，“快送靳棠去医院！”
两个孩子都是胡闹！
这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怎么跟司家交代！
外面闹哄哄的，就连林芝兰和晏诗媛都跟着去了医院。
晏千寻两耳不闻窗外事，几乎把家里每个房间都走了一遍。
她来到音乐室，里面摆放着不少乐器，最显眼的，是被保存在装了调节器的透明箱里的大提琴。
里面温度湿度皆是最适应的，能最好地延长大提琴的寿命。
晏千寻打开它，把大提琴拿了出来，轻轻地擦拭着，试了试音。
她转身坐下，痴迷地抱着它好一会儿。
你还在……
·
正在做事的佣人们忽然听到了音乐，纷纷抬头看了眼音乐室，面面相觑。
“是大小姐在拉琴吗？”
“错不了，二小姐哪敢进那里，更别说碰那大提琴了，大小姐要是知道了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好久没听过大小姐拉琴了吧……大小姐是不是不开心啊？这曲子听起来让人好难过……”
她们也不懂音乐，就是听着听着，让人觉得心里紧紧地，闷闷地，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似的，涌上来一股悲怆的感觉。
听着这深沉的音色，甚至有一种宁静感，平静，忧伤，适合坐着闭眼聆听。
性格开朗的大小姐很少演奏这种悲伤的曲子，想必是真的和姑爷闹得挺不开心的吧。
·
医院。
“怎么回事？”司夫人匆匆赶来，“靳棠不是去找千寻了吗？为什么会弄得一身伤回来？！”
“亲家母，着实是抱歉，我没想到这两个孩子会这样胡闹！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千千。”
司靳棠人在病房里躺着，昏迷不醒，医生护士正在帮他处理伤口，有没有危险都还不知道，晏明达自然是要表态的。
“千千确实是过分了这次，”林芝兰摆出家母的姿态，“亲家母你放心，回头我们一定让千千来给靳棠道歉！”
晏明达瞥了她一眼。
司夫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对晏明达道：“等靳棠醒了再说吧！”
晏诗媛踉跄了一下，林芝兰赶忙扶住，在一旁说：“诗媛，你先回去吧，别为了你姐姐姐夫，自己也生了病！”
司夫人这才看了晏诗媛一眼，浑身湿漉漉的。
“我没关系的妈咪，姐夫还在里面呢，姐姐不肯来，我总得帮姐姐看着点。”
这个晏诗媛，现在是在她面前间接嚼舌根，说千寻的不是吗？
司夫人没觉得千寻怎么样，反而对晏诗媛生了一抹厌恶，只是当着晏明达的面不好说什么，把话咽了回去。
忽然司夫人一惊明白了什么，搞不好，这俩孩子闹矛盾，有她一脚！
………………………………
第18章 包年啊棠爷
千寻还没死呢，要她帮忙照看个什么东西？！
司夫人也是出身豪门的大小姐，当年阮家和司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门第之见根深蒂固，阮秀雅一眼便相中了正牌大小姐千寻，对这个后妈和继女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本来就不喜欢，此番两人的言论又着实让人反感，一下子就更厌恶了。
都是女人，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她能猜不到？
想让女儿攀着她儿子好飞上枝头？门都没有！
晏诗媛一直在咳嗽着，林芝兰适时地说几句话，阮秀雅忍不住了，烦躁地说了一句：“就别在这咳咳咳，咳得人心烦了！”
两人均是一怔。
林芝兰干笑一声，对女儿说：“所以说你姐夫不要你帮他撑伞你就回屋好了，还把自己都给淋病了。”
阮秀雅瞥了一眼：“病了就赶紧去看看，别在这杵着了。”
司靳棠还在里头躺着，所以晏明达是理解她的心情的，反而对林芝兰她们说了一句：“不是在医院吗？诗媛病了赶紧带她去看医生啊，在这站着能自己好吗？”
“我……”林芝兰狡辩，“这不是担心靳棠吗？”
“靳棠有我跟他妈呢，你管好诗媛就行了！”晏明达也稍微不耐烦了一点。
林芝兰憋着气，又不好发火，领着不情愿离开的晏诗媛就走了。
“诗媛挺关心靳棠啊。”阮秀雅藏着话。
晏明达不是没听出来这话中意思，僵笑了一下：“你想多了。”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她转回了视线。
其实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晏诗媛对司靳棠有点意思，十七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司靳棠又那么优秀，动心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晏明达叹了一口气。
·
千寻一个人在家，晏家父子肯定是不放心的，就派了晏司阳回家看看。
“千千呢？”
“大小姐在音乐室呢。”
“音乐室？”
晏司阳稍愣，那地方她可好久没去了。
他去到音乐室，就见妹妹抱着大提琴，一副很累的样子。
“千千？”
“哥……”千寻抬起头，喊了一声。
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里，抱着这把琴。
因为很累，所以不想动，保持原样休息了会儿。
“我听芳姐说，你拉了首很悲伤的曲子，”晏司阳走过去，心疼地摸摸她的脸，“想哭的话就哭吧，在哥哥面前，不用装坚强。”
她抱着大提琴，晏司阳抱着她。
明明还是很爱司靳棠，却眼睁睁地看着他晕倒假装无动于衷，千千也就只能坚持到这了吧。
他就知道，千千不是真的不关心他了。
这口是心非的丫头！
“放心吧，爸来电话了，说靳棠没事，就是高烧一时退不了。”
千寻靠在他胸口，并没有哭。
她的心里沉沉的，闷闷的，确实是很不舒服，有一股悲伤的情绪挥之不去。
她很难过，却也清楚地知道，这难过跟司靳棠无关。
他说芳姐听见她拉琴了，但刚才不可能是她。
她连大提琴长什么样，都是今天才看清楚，她哪里会拉什么大提琴？
虽然记忆不是很清晰，但有这么一小段时间，她似乎是在一个很黑暗的地方，听不见声，看不见光，连意识都是断断续续的。
听了晏司阳的话，她就更肯定一件事。
原来的晏千寻，并没有消失！
她还在这具身体里，只是平时都是自己来主导而已。
这样才能说得通，为什么一周前那场车祸后的某些片段，哥哥说她做过，而她却毫无记忆。
就好像……
她成了主人格，原来的晏千寻成了次人格？
类似于被刺激到的时候，才会出来占据主导权？
在经历了种种离奇事件后，晏千寻还存在的事，反而显得没那么离奇了，连自己都能穿到她的身体里，原主还存在又算得了什么事？
她没有消失真是太好了，只是……
她回来是为了复仇吗？
那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哥，我没事。”千寻抬头笑看着他。
“没事就好！”晏司阳也不会非逼着她承认自己有事，转移了话题，“今天怎么想起来拉琴了？”
“就是……有点想了。”她也不知道啊。
晏司阳：“这把琴你好久没碰了。自从嫁给了司靳棠，你好像就不怎么练琴了，有一天突然就把它送回家，一直放在这没碰过。”
她不知道理由。
但她的手触碰到这把琴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很自然地传过来一个信息：她很喜欢它。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放下了自己喜爱的大提琴？
千寻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去。
这把琴后来烧毁了，没救出来。
晏千寻一出来就来这里看它，想必它对她意义非凡，看到它还在，应该很高兴吧。
至于司靳棠……
晏千寻在大提琴和司靳棠之间选择了大提琴，她想，她的答案她已经知道了。
晏千寻回来有千万种可能，但绝对不是为了和司靳棠重归于好。
·
因联系不到司靳棠，权野转而找到了司夫人，从她那知道了他再次住进加护病房的事。
“有心了小野，这么晚还来看靳棠。”
“阿姨，我没听错吧，这家伙是为了等晏家小丫头，把自己等进急救室了？”
当着司夫人的面，权野强行忍住，控制自己不要笑出来。
心里其实早就已经笑得不行了。
“小野，靳棠可有跟你说过他们的事？我们实在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权野当然不能实话实说，挠挠头说：“不知道啊……回头他醒了我问问吧。阿姨，反正我明天没什么事，我来守夜，您和晏叔叔就回去休息吧。”
两人还要推脱，被权野直接推出了病房，“叔叔阿姨再见！有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权野摸了摸他额头，好家伙，真的烫！
等到半夜的时候，司靳棠终于醒了。
权野抬起头来，笑着打了声招呼：“嗨，棠爷。”
“……”司靳棠无言。
一醒来就看见这张欠揍的脸，心情很不爽。
权野还嫌不够气人，站起来瞧了瞧他：“可以啊棠爷，您这是要住在加护病房了啊？包年？”
………………………………
第19章 美男计
司靳棠连看都没看他，发出沉而沙哑的一声：“滚。”
虽然对一般人来说这声“滚”也是气势十足的，但在权野听来那就跟闹着玩儿似的了。
寻常就不怕他，更别提这会儿虚弱得打不过他。
“不滚。我答应了阿姨，今晚得守着你。”权野双手插兜重新坐下，翘了个吊儿郎当的二郎腿。
权野视力好着，并没有近视，但他却总爱戴着骚气的镜框眼镜，司靳棠将他的形象归类为：斯文败类。
他看着病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好友，笑道：“棠爷，怎么回事啊？还能不能行了？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啧啧。”
司靳棠冷漠：“你行你上。”
“不了不了，兄弟妻不可欺。”权野笑。
司靳棠咳嗽了几声，没什么精神地望着天花板。
头昏脑涨，是他现在唯一的感受。
伤口虽然都重新包扎好了，但高烧却没那么快退下去，他昏昏欲睡，却始终不想闭上眼。
“想什么呢？”权野收敛了笑意。
“她说我欠他的。”他回答。
想不明白。
头很痛，思绪全乱了。
他甚至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这句话。
因为不甘，他突破了意志再次睁眼，看到的……
却是她毫不留情的回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雨幕中。
那真的是他认识的晏千寻吗？
正因为太不可置信，又加上自己当时的状态，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和幻听。
“她知道了什么？”
“不应该，”司靳棠蹙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不可能知道。”
权野忽然一笑：“就没可能是我告诉她的？”
“别说这种无聊的话了。”
权野出卖他这种事，他连想都没想过。
更何况……
“即便你告诉了她，她也不该是那样的反应。”
权野好奇：“她什么反应？”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时候看着我，里面充满了悔，恨……就好像，我已经对她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一般。”
司靳棠想，是有爱的，但那种爱意就像是她悔与恨里的一部分，后悔爱过他，恨自己还爱着他，无法抽离。
那天在医院，她还很怕他，他接近她的时候，她的手都在抖。
“那倒是奇怪了……”权野也不是很明白，想了想，忽然笑道，“或许，小丫头是不是守活寡守得不耐烦了？”
司靳棠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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