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田园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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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这篮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兑换来的，也值几个铜板。

　　　　所以在清洛面上有些不自在的说出用银钱交易时，村长夫人连忙摆手，说罐子瓶子意思意思给几个铜板也就罢了。

　　　　但是竹篮真不用，看着最大件，但其实最不值钱，村里人家家户户都会有编织竹子的技能。

　　　　……
………………………………

054戾气略重

　　　　但清洛能占这个便宜吗？

　　　　依照对方说出的铜板又加上了几个，原本一连声拒绝的李氏和她的儿媳妇，都笑得一脸不好意思。

　　　　但最终还是在清洛催促目光注视中，李氏笑着将一个个铜板装进略有些发白的帕子中，再妥帖的交叠好，放入了怀中。

　　　　清洛也看出李氏身后几个儿媳妇那朴实笑容里的羡慕与火热。

　　　　这都是缺钱缺的。

　　　　清洛对其他人的家事没有深究感，倒是再一次庆幸自己在苏家刚到陌生的地方。

　　　　他们对将来还满心迷茫彷徨，自己趁此时机一举将未嫁分家与每月交的银钱在苏家未安定下就商议好。

　　　　其中提前解决了很多将来一定会发生的麻烦事。

　　　　看似每月都要有一笔百文支出，但清洛压根没有将一百文放在眼里，哪怕加起来一年有一千二百文。

　　　　一旦等苏家人彻底落定，甚至不需要太久，只用老宅一建好，他们便会一颗心落定。

　　　　一旦在那时候才提出，苏家人绝对是稍作犹豫就拒绝了。

　　　　但是清洛时机抓的好，在苏家人一边想着一笔笔的支出，越计划就心没底时，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求助也人求去。

　　　　所以这时听到一月有一百文送到手，当即应下了。

　　　　将来他们再后悔，自己也可以抓住这事先商议的未嫁分家，最起码理由就正当了。

　　　　回家途中，清洛浅浅微笑，吃力提着大竹篮也不觉得辛苦。

　　　　对将来，有了一点憧憬期待感。

　　　　自己会将生活过得越来越好的！

　　　　在苏家女眷不善的目光中，清洛气喘吁吁的半提半抱篮子走到厨房。

　　　　看厨房没有变化，当即朝外走去，忽略了苏家人窥探来的目光，喘匀一口气又朝着暂时被苏家人征用的粮仓走去。

　　　　一袋袋的粮食都由麻袋装着，堆着好几袋。

　　　　上前与村长家的人越做交涉，他们在苏家人一大袋一大袋装的满满当当，垒堆的粮食堆里，提出三小袋。

　　　　看着只有半袋和大半袋的粮食分出了，清洛连忙道谢。

　　　　在外人离开后，清洛就提起一口气，分作三遍，将三小袋的粮食都提到自己暂时一人住的屋子里。

　　　　满头汗水的，又用发软沉重的双臂，提着大篮子回到屋里。

　　　　清洛这防贼般一系列动作，将目光紧盯着她的苏家人气得满脸通红。

　　　　苏文氏也不忍了，“这才刚到大槐村，大姑娘就一点假面都不做了。

　　　　我们是一家子也就包容了你，但是这乡下人嘴碎，你做得这么绝，将来不管是你的名声，还是连累我们苏家，那可都是不好受的！”

　　　　“娘何必好心和她多做口舌，就算是为了她好，白眼狼也不会领情！

　　　　她自己做的事，将来有报应也是得应在她自己身上，现在和她都说，指不定她还以为我们是贪图她的那点东西呢！”

　　　　苏清莲阴阳怪气的说道。

　　　　苏文氏叹了口气，满脸担忧。

　　　　“我们这一辈也就罢了，我担忧的是你们这些女儿家和你那兄长与堂兄，到时候没了名声，说亲可就不容易了！”

　　　　说罢，苏文氏眼看院子其他人原本只是有些不耐与憋屈，现在更是神色变化，带上冷意。

　　　　清洛将几袋粮食放置在床边的墙角，将篮子同样的放在墙角里。

　　　　一手撑着墙，缓缓的直起腰，眼看自己一身灰扑扑的，也不好再坐上床休息一下。

　　　　自己这累的半死，勤勤恳恳的，不招惹人，只做好自己的事。

　　　　但院外的人，还是嘴叭叭的一下都没停下！

　　　　清洛觉得不能忍了，深吸一口气，一脚跨出房门。

　　　　这李家宅厢房建的要比院子高上那么一截，原本间距是并不大。

　　　　但清洛气势非凡，眼神凌厉，秀丽精致的眉眼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讥讽。

　　　　那院子直对她，三两站着的人就觉得自己凭空矮了一截。

　　　　“名声，我们坐着骡车，被捕快衙役层层包围着押送到了大槐村。

　　　　对方在明言我们是犯了事被撵了回来的，村民那避之不绝，种种都显示出苏家早就没了名声！

　　　　而后娘你也说了，乡下人嘴碎，那么可想而知过不了几天，十里八乡都要传遍了被流放回老家的是苏家后代，他们被撵回来了！

　　　　就这样子你们还想要有多好的名声？

　　　　有多好的人家在等着兄长堂兄他们去提亲？

　　　　又有多少好的人家会上门来提亲？”

　　　　在苏家众人的怒视中，清洛似又想到了什么，认同的点了点头。

　　　　“对哦，你们也都瞧不起乡下的人，自然是目光看向白云镇，甚至白云镇外的白唐县。

　　　　虽然有梦想是好的，但是也得切点实际，因为再拖下去，男的过了那最为合适的年纪，女子们又过了花期。

　　　　可更是连你们瞧不上的乡下人家都瞧不上了！

　　　　至于白云镇，那人家不更是知道苏家的情况吗？

　　　　所以我们得脚踏实地着点，眼神不要一下子放到天边去，那样子会摔得更惨的！”

　　　　清洛语重心长的教导，将苏家人燥的脸皮一阵白一阵红。

　　　　清洛摇摇头，一脸无趣地转过身走回来了屋，将房门关上。

　　　　“一路流放，莫名觉得自己成了怼怼的代名词，但谁也不知道的是其实我最初想要维持和原主一样的性情。

　　　　有些清高，对世疏离，但却有自知之明，可以悠哉悠哉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可惜啊，时不待我，我也知道自己如今戾气有些严重。”

　　　　清洛能不明白如今自己的情况吗？

　　　　但一日不得安定，外忧内患，也只能这吧。

　　　　低叹了口气，将一股灰尘的外衣退下，清洛换了身同样不是很干净的衣裙。

　　　　看着丢在地上的衣裳，不禁摇头道：“脏衣服换下，再换上相比较干净些，最起码不会一坐下就留下一点黑印记的衣服。

　　　　什么时候再有出大槐村的机会？得买些布料棉花来，被子褥子得准备好。

　　　　每日睡的不踏实，睡在硬邦邦的木板上，可以有暖洋洋，软绵绵专属于自己的床，睡得美美的。

　　　　再丰衣足食啦，自己一定会慢慢平静平和下来。

　　　　……
………………………………

055不管了

　　　　“嗯，加油！继续努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清洛左手成拳，拍了拍胸口，一脸坚定。

　　　　干干净净、暖和的衣裳暂时还没能力，但是今日来到流放目的地第一顿晚饭还是自己可以动手，颇为丰盛。

　　　　中午时间来不及，只啃了一个干饼子。

　　　　粮食运回后休息了片刻，苏家人已经迫不及待了一起出手，手忙脚乱的烧起晚饭。

　　　　捡柴禾的一队，起火烧火一队，将同样从其他村民换来的青菜洗干净，再择了。

　　　　将厨房的陶罐子洗干净，一通乱炖……

　　　　苏家人看着自己碗里的大半碗半湿半干的饭，那是热泪盈眶啊！

　　　　一人眼亮，看到清洛房屋推开，顿时将碗里的半湿半干饭吃的稀里哗啦，眼角还不断地投去挑衅的眼神。

　　　　清洛眉头都没动一下，抬起手臂动了动篮子，里面瓶瓶罐罐，一大束的青菜，小半袋的粮食，成功将目光不断飘来的苏家人挡回去。

　　　　再见到对方坐到他们放在辛辛苦苦烧起的灶头后，随手提起一根柴火，里面也没有熄火，直接扔了进去。

　　　　再是陶罐子也不用洗了，直接用着清水一晃。

　　　　再眼睁睁看着清洛用他们辛辛苦苦挑来的水洗米、洗菜，放入烧红的锅里一一煮熟。

　　　　苏家众人：好气哦！

　　　　原本想气你，让你感受一番你忙活了一通，还得撑起疲累沉重的身躯做饭做菜，而这时我们已经吃上了。

　　　　等你在吃上了，我们都休息了好一遭。

　　　　却没想到你的菜、你的饭那么丰盛，还一路做下来这么顺利！

　　　　尤其一部分的功劳还在于我们……

　　　　真的气的不行呦！

　　　　尤其在他们一边香喷喷吃着，一边目光又不受自己控制的朝手脚麻利很快就做好晚饭就直接在厨房吃起的清洛瞄去。

　　　　在看到对方吃速极快，但动作又透着股优雅。

　　　　再想到自己方才那哼哧哼哧跟猪进水一般，顿时感觉更气了。

　　　　而对于清洛手脚麻利，一点不显生疏就在农村土灶台煮好了晚饭，众人也没有什么怀疑、奇怪之心。

　　　　流放途中也轮到几次清洛煮饭，所以他们都觉得是她在那时候练出来的。

　　　　所以说三月多的流放之途，还阴差阳错将清洛许多的改变，都合理化了。

　　　　苏家老宅已经推了，正在如火如荼的重建。

　　　　人高马大的汉子们挥洒热汗，哪怕是凉爽的秋天，他们也只穿一层薄薄的衣衫，就这样汗水还打湿了衣服。

　　　　原本还好奇期待的少女们，也再不去自己快要建好的老宅观望。

　　　　这天苏清莲无精打采的提着装满半篮子野菜回来，看到清洛正在院子里晾衣裳。

　　　　神色几经变化，还是没忍住，砰的一声，苏清莲将篮子摔在地上，就要雄气昂昂朝清洛走过去。

　　　　但在看到那地上的倒出来的野菜，苏清莲就要直线走向清洛的脚步一顿。

　　　　这这可是自己走痛了脚才摘来的半篮子野菜，就这么踩过去，自己气势是足了，但是那么多的功夫不就是浪费了！

　　　　不行，自己这么娇贵的人，这些菜可是自己采，不能就那么踩了！

　　　　硬生生的变换脚步，苏清莲绕了个圈，这才大步走向清洛。

　　　　这样一来，苏清莲觉得憋屈极了，自己的气势弱了。

　　　　又觉得清洛看来的眼神，一定透着嘲讽，鄙视。

　　　　清洛：我压根就没看你，包括余光。

　　　　这时后面三个少女也都提着篮子回来，在看到苏清莲满脸怒火，两人停下脚步。

　　　　只有一个苏清云抱着篮子一脸看好戏的走上前。

　　　　“凭什么我们天天要去捡柴禾，还要给父亲兄长他们洗衣做饭，就你一人平日的做饭洗衣全都是给你自己一个人！

　　　　苏清洛你要点面吧！

　　　　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就只管好自己！

　　　　你怎么能一点没有我们都是一家人的认知？

　　　　就你这样的，以后我们谁还将你看作是大姐啊！”

　　　　衣服晾好了，清洛慢条斯理的整整凌乱沾了点水迹的衣袖，正眼不待看苏清莲的道：

　　　　“那就不要看了，我也没将你当做自己的妹妹。”

　　　　清洛嘴角玩味的勾起，“难不成我有时候叫你声妹妹，你还真以为我打心里这么叫你的？”

　　　　“你你！你……”苏清莲气的都发抖了。

　　　　清洛两只手提起木盆，绕过苏清莲时脚步微顿，轻笑道：

　　　　“看来这段时间，你适应乡村生活适应的挺好，虽然有时候颐指气使、盛气凌然的模样还是极让人讨厌。

　　　　但最起码现在神不似，但形似村姑成功了。

　　　　不错不错，再等神也似了，你就不再是那个极为惹人厌的苏家二小姐了。

　　　　我看好你哦，没准儿等你完全进化成村姑成功了，我一个感动就认下你做妹妹了呢。”

　　　　“……”

　　　　我谢谢你啊！

　　　　特么的谁要做你的二妹妹！我呸！

　　　　苏清莲身体抖得如筛糠，再等终于反应过来，猛的转身，一抬手就要指着清洛骂起来。

　　　　才发现院子里已经没有那人。

　　　　在看到对面三人，苏清莲只觉得自己被看了笑话，狠狠跺了几下脚，转身捂着脸，嘤嘤的跑回屋子。

　　　　明明在苏府，每次都是自己将病秧子气得都跟要晕死过去！

　　　　怎么如今落难了，每次都是自己被欺负？

　　　　每次都说不过她，明明有时候只是几句话，但自己就跟活生生的要被气死一样。

　　　　该死的！该死的！嘤……

　　　　“扑哧……”

　　　　苏青云乐的笑出了声，她和苏清莲关系也很糟糕。

　　　　明明以前两人都是庶女，到后来苏文氏成了正室后，她就生生矮了对方一头，还要叫以前都是姨娘的苏文氏为母亲。

　　　　如果是从小就是这般也就罢了，偏偏是在知了事才这样。

　　　　那是每叫一次，就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感到痛苦。

　　　　现在好了，直接在父亲的面前叫亲生母亲为娘，第一次两次的，他还要眉头皱起，不悦的看自己做警告。

　　　　但如今父亲在为衣食住行而烦忧操劳，不再管了。

　　　　就是以前重规矩，什么都要管得的祖母，如今也什么事不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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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厨房的事

　　　　哪还有什么礼数，不用再不能叫亲娘为娘的，苏清云觉得这是流放后唯一的好事。

　　　　苏清云侧身看了眼和鹌鹑一般的苏清瑶，苏清铃。

　　　　两个跟面团一样的，如今苏清莲不能再以嫡女压自己身份，就这样还这么怂，真是没用！

　　　　哼，要不是看她们还有点用，自己早就不搭理她们了。

　　　　和没用的人多一起了，谁知道会不会让自己也变得那么怂，什么事都不敢说。

　　　　“五丫头，三丫头，四丫头，菜都摘回来了，一个个都还在院子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洗好做好！”

　　　　苏清云脖子一缩，忘了，祖母是什么都不管了，更不管什么规矩了。

　　　　因为就紧抓着她们干活了！

　　　　不是叫她们洗衣，就叫她们做饭，然后就是上山捡柴禾，摘野菜的……

　　　　自己可是苏家最小的小姐，能做这样事吗？

　　　　做的。

　　　　因为不做就没饭吃，她以前的姨娘，现在的母亲，也帮不了她。

　　　　三个少女灰溜溜的进了厨房，又再一次手忙脚乱，厨房一阵兵荒马乱。

　　　　然后做出了略有些焦黑的野菜，配上同样泛着点黄的煮米饭。

　　　　来巡视一番的苏老太，很不满意。

　　　　“到这大槐村都五天了，饭也做了这么几顿，怎么还只会用锅铲炒几下菜就好了？

　　　　贴饼子，玉米饼子，菜饼子，这些都学起来！不会的就到其他的人家里学学去！

　　　　嘴甜一些，以前一句句好话的，怎么跟其他的人一对上就一个字吐不出来？

　　　　合着以前是有好处一个个嘴那么甜，怎么这么笨？

　　　　做得好些了，吃到你们嘴里的不也得好吃些，净糟蹋这些粮食，你们有钱买啊！”

　　　　苏老太平时看着蔫蔫的，但训起话来还颇为中气十足。

　　　　直把三个少女训斥的头越低越下，没有一点心气还声。

　　　　“二丫头呢？死哪去啦？又缩到房里当他的二小姐去了？

　　　　现在没二小姐，只有二丫头！五丫头去找她叫出来，惯的她！”

　　　　这话极为动听，尤其有前面的话做对比，苏清云顿时抬起头，大声应了下。

　　　　砰砰砰的开门声，苏清莲在屋里憋了又憋，但还是不敢待多久，满脸不耐烦的推开门。

　　　　苏清云一把抓起她就扯向厨房，原本还不断挣扎，叫骂的苏清莲，看到满眼厉色的苏老太，顿时闭上了嘴。

　　　　“告诉你几千几百回了，如今你是二丫头不是二小姐了！

　　　　每天再待在房里做小姐，你那房里有什么？

　　　　一张木板床，几件破衣裳，想要当你的小姐，闺房也当不了！

　　　　下次再这样，就别吃了，三丫头四丫头五丫头做的再难吃，她们最起码动手了！”

　　　　三个少女听了之后，莫名感觉有些小骄傲，悄悄的挺了挺胸。

　　　　苏清莲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的抗议叫道：“不要叫我二丫头！”

　　　　苏老太斜眼看她，“还想被叫二小姐，趁早别做梦了！”

　　　　苏清莲神色有些扭曲，“不叫二小姐，但我有名字！”

　　　　苏老太撇了撇嘴角，义正言辞道：“入乡随俗，大槐村的人翠花荷花，大花绿草。

　　　　你们一个个清莲，清云的，对比起来差距太大！

　　　　也只有和他们一样叫丫头、大囡，大娘二娘的，你们才会被她们接受！”

　　　　苏清云小声嘀咕，“谁乐意被村姑们接受！”

　　　　苏老太眉头倒竖，“我也不在乎你们是被接受还是被孤立，但是你们现在什么都不懂，不被接受，上哪去摘野菜，上哪去捡柴火！

　　　　哪天你们带回来的少了，要吃的饭，也给我趁早少了！”

　　　　这话一出，四个丫头都不敢出声了。

　　　　清洛提着篮子，站在院子，透过敞开的门，看向厨房的人。

　　　　“没想到突破极限的苏老夫人是成了这样，有些暴躁，但说的还颇为句句在理的。

　　　　像村中老太一句句的扣口粮，可是抓住人的脉络。”

　　　　现在可不是在京城府邸里，吃饭都跟吃的鸟食一样，没吃几粒米就饱了。

　　　　那时平日有点心、燕窝那些时刻备着。

　　　　又不用做其它的事，就看看画本子，赏赏花。

　　　　如今可是洗衣做饭上山，哪样做下来不饥肠辘辘。

　　　　就算伙食再差，那最起码也能填饱肚子。

　　　　这威胁人，将人的命门抓住，看来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无师自通啊。

　　　　清洛脑海中那慈眉善目，讽刺人也是绕着弯讽刺的苏家老夫人形象缓缓的淡去了。

　　　　如今苏老太的形象是这个会叉着腰，黑着脸训斥人。

　　　　因为对方训斥的不是自己，清洛反倒觉得这样子的苏老太，更顺眼一些。

　　　　“哼！还不快着点，你们的大姐，和我们苏家分了家的大姑娘可是要来烧饭了！

　　　　如今她这身体可金贵着，不抵我们，没吃一顿也没事，到时候饿着她，全家都要被闹翻了！”

　　　　清洛看了眼一见到自己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苏老太，一手挽着篮子，一手摸了摸鼻子。

　　　　好吧，苏老太对四个孙女是直接叉腰大骂，对自己不是绕着弯子嘲讽，而是直接阴阳怪气嘲讽。

　　　　好吧，这其中也没毛病。

　　　　于是清洛抬起头，笑盈盈道：“祖母没事的，不是有两个灶台吗，我们互相不打扰。

　　　　而您说的玉米饼子，野菜饼子，很不巧我就会了，倒不是到其她的大婶大娘家学的。

　　　　而是听您说的多了也就会了，虽然是和苏家分家了，但是让那几个丫头看我如何做菜学习一番，我还是同意的，所以我就特地早了一点午饭。”

　　　　说着清洛满脸客气大方的走进了厨房。

　　　　苏清莲死死瞪着清洛，“叫谁丫头呢？你叫我们丫头，你自己不也成了大丫头，蠢货！”

　　　　苏青云用力的点头，这时与苏清莲同仇敌忾。

　　　　至于另两个丫头是灰头土脸的在烧火。

　　　　清洛包容的笑了笑，流程熟练的从篮子里将油盐酱油取出来，从布袋中倒米，掏米，再蒸下。

　　　　青菜洗起来，择起来，饼子贴起来。

　　　　原本还以为要唇枪舌战的两个少女，就眼睁睁看着对方一进来，迅速进入正题。

　　　　……
………………………………

057结伴上后山

　　　　而她们在被训斥与反抗后，如今还是在升起火，只炒焦了一碗野菜的阶段上。

　　　　苏清莲、苏清云、以及苏清铃和苏清瑶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多做嘲讽的。

　　　　但不代表她们祖母不会。

　　　　“果然啊，能够没出嫁就要分家的人，没几招本事也都分不出去，翅膀硬了会飞了，惹人厌。

　　　　但这一个个翅膀软的，口里还要叫嚣的，同样也不招人疼！”

　　　　清洛置若罔闻的在灶台上忙活，其她四个少女则手脚共用的开始忙活，眼里还换上斗志。

　　　　输给谁，也不能输给嚣张嘴毒的大丫头！

　　　　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五丫头冲鸭！

　　　　呸，谁特么是丫头！

　　　　“你们苏家当真是在京城犯了事被撵回来的？”

　　　　大槐村后山，三五成群的少女和妇人结伴摘野菜。

　　　　一个在一群颇为瘦弱女子中显得高高大大，颇为显眼的少女对着清洛，脸上有压抑不住兴奋的问道。

　　　　清洛看了对方一眼，随意的一点头，随后目光在周围的青青草地扫视，眼睛一亮，快步朝前走去。

　　　　“京城嘞！皇帝大老爷住的地方，听说京城的人家都是顿顿吃白面，大白米还有肉！”

　　　　“清洛，你说他们是这样的吗？”

　　　　那少女对于清洛敷衍的点头也不在意，一手提着篮子，颠颠的追在清洛身后，不断的追问。

　　　　看着篮子装满了大半篮野菜，清洛这才正眼看了对方。

　　　　“你要问我京城里的人家如何，那也跟白云镇一样，富的顿顿吃肉，但也有穷的和村里人情况差不多。”

　　　　这下清洛终于有了些回应，在周围的少女也连忙赶跑过来，眼巴巴的望着她。

　　　　清洛对上这一双双质朴带着渴望的眼睛，眼神微动，眉眼间的不耐也淡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