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田园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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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清洛终于有了些回应，在周围的少女也连忙赶跑过来，眼巴巴的望着她。

　　　　清洛对上这一双双质朴带着渴望的眼睛，眼神微动，眉眼间的不耐也淡去了些。

　　　　“也是哦，别说白云镇了，咱们大槐村像村长那家的隔三差五还能有点肉味，但像我家的，好像吃肉也是半年前！”

　　　　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女，感叹着说道。

　　　　她家在大槐村就属于穷的那一类。

　　　　那个高高大大的少女叫陈娟儿，她再次朝清洛问去。

　　　　“别说白云镇和大槐村了，在村子里谁不知道谁家的事，你快说说京城怎么样！也让我们长长见识呗，大皇城唉！”

　　　　说着她两只黑黝黝的手捧起下巴，满脸的梦幻。

　　　　原本清洛要笑着说“既然这么想知道京城如何，那就努力以后走出大槐村到外去看看，别人说的哪有自己所见所闻来得清晰深刻”。

　　　　但见了对方这模样，也就咽下了。

　　　　说出来，就算是自己不带恶意的调侃，也许也会给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少女，带去语言上的伤害。

　　　　毕竟别说是走出白唐县，去到遥不可及的京城。

　　　　就算是离开大槐村，离开这十里八乡走向白云镇，对于乡下的女子也是梦里的幻想。

　　　　清洛也只能口中搪塞道：“京城是繁华，但是有些乱，有外城内城，之间都有许多道城门，所以也叫四九城。

　　　　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说让我描述京城，那时我在京城也是听她人所描述。”

　　　　说着清洛俏脸上满是惆怅，灵动的桃花眼满目哀伤，看着似乎就要掉下泪来。

　　　　眼看清洛这般，刚才满脸雀跃，争相恐后对她追问的少女们也都纷纷呐呐的闭上了嘴。

　　　　而清洛趁这时间，颓废的一摇头，快步朝前面走去。

　　　　小半个时辰后。

　　　　“日头高升，有的人家都升起炊烟了，清洛咱们也回去吧，不然这后山我们越走越远，其她的人也都走了会越来越危险的！”

　　　　哪怕是后山，少女妇人们也是结伴在其中，也有些人气，一些动物畜牲也都会有些忌惮。

　　　　但是人在走了，只剩下几个，那可能就危险了。

　　　　有时候刚引来的只是几个小动物，但可能这些小动物又会引来大的。

　　　　清洛也没有眷恋后山的满地野菜，提着满满当当的竹篮，跟上同伴的脚步。

　　　　如今后山只剩清洛和陈娟儿，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李小草三人。

　　　　一路都是陈娟儿在叽叽喳喳欢快地说着话，清洛偶尔笑着应声，一边观望着后山。

　　　　李小草也偶尔搭上几句话。

　　　　走到了村委，李小草看了一眼离自己的家不远了，鼓起勇气对清洛邀请道：

　　　　“明天就是大河村的赶集日，清洛你要不要一起去？”

　　　　清洛换了只手提篮子，闻言看向对方，“赶集日？”

　　　　“对啊对啊，差点都忘了和清洛你说，这大槐村距离咱们这十里八乡最富的大河村，不很远，八里路不到，属我们到大河村去赶集最方便了！”

　　　　李小草想解释，陈娟儿就挥着手，大声的说道。

　　　　清洛眉梢微动，“你先和我说说这赶集。”

　　　　“就是家家户户有时也缺些东西，好几年前是只有攒够了钱，等白云镇半月一次的大集会去换，那样很不方便。

　　　　也是前些多几年，很多村庄开始一同的有东西可以交换。

　　　　然后慢慢的就在有最大晒谷场，平整是由石板铺起的大河村，定做是赶集的地方，十里八村的都去那买或者换。”

　　　　李小草在陈娟儿解释前，就语速颇快的说道。

　　　　陈娟儿撇了撇嘴，对清洛接口道：“大河村的集市那是一定比不上白云镇。

　　　　但是每五天一次，在没到白云镇的半月一次大集，还是很热闹的。

　　　　有的是用铜板去买，有的可以商量着用东西交换，清洛你家有东西缺吗？可以去看看的。”

　　　　说到最后陈娟儿对清洛咧嘴笑了笑，这笑容让她看起来颇为爽朗热情。

　　　　“白云镇半月一次的大集，那下一次大集是在什么时候？”

　　　　清洛浅笑着问道。

　　　　李小草搬着手指头一算，“呀，距离下一次白云镇大集也不远了，嗯，还有四天。

　　　　那本来我家要去大河村买的东西得少买点，等到白云镇的大集看看有没有更好更便宜一些。

　　　　反正如果白云镇的太贵，到时候大河村赶集日也不用再等多少天。”

　　　　清洛：“明日是大河村的赶集日，四天后是白云镇的大集。”

　　　　……
………………………………

058大河村赶集日

　　　　“那么白云镇大集过后的两天又是大河村的赶集日，这其中间隔时间不久，哪还有人会去吗？”

　　　　清洛好奇的问道。

　　　　两个少女一同的点头，“有的，有的，有的村子离白云镇太远，本来到我们这就是紧赶慢赶的，家家户户还有不少事。

　　　　只要是大河村能赶集，有的也不在乎要不要去白云镇，有的人家也是不喜欢去白云镇！”

　　　　清洛了然的点头，白云镇和乡下相比起来已经是很繁华了。

　　　　自然是村民去，两相对比会升起敬畏心，畏手畏脚的。

　　　　去过了，也就不喜欢。

　　　　尤其是紧赶慢赶，还是赶不上时间。

　　　　“就是下一次的大河村赶集日要冷清不少，东西也要少点，但集市还是会搭起来的。”

　　　　李小草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

　　　　清洛将一只手臂从菜篮下提出来甩了甩，又两只手臂从下托起菜篮子。

　　　　“你们这从外面回来的，咋就这么点力气？一个菜篮，我看你一路走来都不知道换了几次！”

　　　　陈娟儿大大咧咧的嘲笑道。

　　　　李小草小心瞄了眼清洛的面色，见她面色平静，嘴角还擒着一抹淡然的笑意。

　　　　她余光看着清洛，后山还在视野中，有点点绿意点缀，清风吹来，吹起清洛散洛在如玉脸颊的秀发。

　　　　明明是和普通村姑一样的打扮，因为去后山，穿了一身略有些补丁的裤裙，袖子贴身，头上包着头巾。

　　　　但是这苗条的身姿，如玉的面庞，一双似会说话的眼睛。

　　　　散落下的几缕发丝，乌黑光泽不像其她的人泛着点黄，周身的气息平和淡然。

　　　　李小草看着看着，不禁心里泛起羡慕。

　　　　她总觉得来到大槐村的姑娘，比以前和阿娘到镇上远远看到的镇上姑娘还要来得漂亮！

　　　　三人相携，清洛看到不远的李家宅。

　　　　“集市是早上便开始的吧？如果明日来得及，我便和你们一同去。”

　　　　清洛对两个同伴告别，转身推开院门，消失在后面两人的目光中。

　　　　自房间里取出木盆，又从厨房里打来一盆的水，清洛在院子里将一菜篮子野菜慢慢的洗净。

　　　　“现在最缺的是布料和棉花，要做衣裙和被褥。

　　　　除此之外，其它相比较要好些的碗筷等苏家老宅重建好，也都需要有。

　　　　不过只有自己一人，倒是碗筷买上两对就可以，叫其它的盘子再买几个。

　　　　至于种子，花盆，这些估计大河村的集市没有，就算有的话也是寻常家里人家做的，这些还是要去白云镇一趟。

　　　　四天后的半月大集，那刚好是搬进苏家宅的第二天，可以放开手脚，将需要的都购置好。

　　　　不过那样可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也顾及不得了，白云镇太远了，自己不可能因为不吸引人注意，就独自去白云镇。”

　　　　“啧啧，以前在京城时，不屑和那些官家小姐一同结伴，每日孤高自赏地待在你那芳菲院中。

　　　　到了这大槐村，倒是每天和那些穷乡僻壤的村姑一同结伴上山摘野草。

　　　　这可叫我说你什么好呢，莫不是十多年一直想要个贴心玩伴在京城不能实现，终于到这儿乡下实现了，苏清洛你心里还偷着乐？”

　　　　四个少女，两两合作，共提着一木盆洗净的衣裳。

　　　　一进院子，苏清莲扫了眼地下放着差不多空了的篮子，又看了一盆快要堆满了滴水青菜，顿时嘲讽起来。

　　　　清洛三下两下将最后一抓菜叶洗净，用力一甩，水珠溅到对面的人脸上。

　　　　清洛弯腰将装满洗净野菜的木盆提起，淡淡的一督对方。

　　　　“你可真够虚伪的，需要和其她人一同上山摘野菜，一副纡尊降贵回应对方几句。

　　　　等待不需要对方了，又直接嘲讽人家是穷乡僻壤的村姑，我可真是羞于与你同家！

　　　　也为了那些淳朴的少女不再被你假面所哄骗，下次再见面，我得将你背后之话转告她们一番！”

　　　　苏清莲一呆，一只手从提着的木盆移开指向青落。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同她合作抬木盆的苏清云就尖声大叫。

　　　　“啊！你干嘛！干嘛松手？想死啊！”

　　　　砰！

　　　　洗了半上午的衣服，早就四肢发麻，这会儿苏清莲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也没在多使力。

　　　　苏清云的一个没留心，双臂不断发抖，眼看就要砸下来，索性死道友不死频道，两只手提开，朝后蹦了一步。

　　　　木盆砸下，倒没有砸到苏清莲的脚，只是刚才在往下滑时，苏清莲另一只手没来得及收回。

　　　　木盆直接从她手心划过，她抱着一只手，吃痛的哭喊起来。

　　　　“苏清云你干嘛？要死吗？你松什么手！”

　　　　苏清云不甘示弱的骂回去，“是你自己有病吧！一进院子就跟斗鸡眼似的，你要说苏清洛你就说你的！

　　　　但你偏偏忘了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我不松手，等着那木盆砸到我脚吗？！”

　　　　“让你们将一家人的衣裳洗一遍，活生生要了你们的命似！

　　　　出门前一个个的一家人活似欠了你们，回了院子还直接将盆给摔了！

　　　　嘿，老娘还治不了你们了，中午通通别吃了！”

　　　　苏老太似一阵风一般从屋子里窜出来，锐利的目光一扫，顿时叉腰厉声大骂。

　　　　苏清云缩着肩膀，不敢再言。

　　　　苏清莲一手抱着发出发红的手掌，茫然的目光看看满脸凶色的苏老太，又扭头瞧瞧屋门未关清洛的房屋，一副要哭不哭的，看上去颇为可怜。

　　　　但是她心里还着急，就怕清洛真将她说的大槐村未出阁少女之话，转告给她们。

　　　　她再瞧不起人，心高气傲，也知道短时间内自己要在这生活。

　　　　乡下人是傻，是笨，但是也不是完全是傻子啊！

　　　　自己说了她们的坏话，还得了她们的帮助，上山捡柴禾，摘野菜都是她们教的。

　　　　再直接骂了她们是傻子，是穷乡僻壤的人，可不得罪了整个大槐村的未出阁女子！

　　　　到时候被排挤了，家又有这凶神恶煞，再也不疼爱她的祖母，自己可怎么办啊？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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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一路风光

　　　　苏清莲是悲从心来，迎风落泪。

　　　　苏清云是满脸的不甘愤怒，眼刀子不断朝苏清莲刮去，她觉得自己没犯错，如今就是对方害的。

　　　　而后面两个不敢将沉重木盆放下的苏清铃苏清瑶完全招无妄之灾，是被殃及的那两只鱼，更是欲哭无泪。

　　　　而清洛又再次换了个篮子提出来，头上的方巾解了，绑了两个麻花辫，随意的放在胸前。

　　　　她也不从屋前直接走到厨房，而是慢悠悠的挽着篮子从苏清莲，苏清云身前走过。

　　　　在侧身时，篮子所放置的一小块五花肉暴露在二人的眼皮下。

　　　　清洛一边走，一边蹙起秀气的眉，喃喃自语：

　　　　“花了好几文买来的一小块肉该怎么煮呢？是倒点油，小小的腌制一番炒起来？

　　　　还是炒点青椒或者是炒野菜呢？

　　　　可真是让人纠结啊~

　　　　不过不管怎么纠结，这块肉是一定要做的，今天是来到这大槐村做的最丰盛的一顿饭！

　　　　有素有荤，对了，再打个汤吧，两菜一汤，再来碗喷香大白米饭，这小日子可真是不错啊！

　　　　平常累了些，但是自给自足还是不错的。”

　　　　眼看苏清莲，苏清云满脸呆滞，眼神直勾勾的就盯着自己、篮子里的肉。

　　　　清洛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厨房。

　　　　不一会儿极为勾人的肉香，缓缓的飘出。

　　　　就跟生了跟在院子的四个少女，两行热泪滑过脸颊。

　　　　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一同的被流放，流放途中你过得好也就罢了，凭什么到了大槐村，干的比我们少，吃的却比我们好！

　　　　连祖母父亲也不能随意的训话你，是因为分家带来的吗？

　　　　我们也要分家！

　　　　似乎隔着厨房的门墙，也还是有四双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

　　　　清洛夹了一块微黄流油的肉，发自内心的赞道：

　　　　“真香啊！”

　　　　第二天不仅是清洛起了个大早，苏家所有的女眷，苏文氏、苏钱氏和江氏一同合作，手脚麻利的烙出几个饼子。

　　　　配着稀饭，草草的吃过，再将其它的早饭温在灶台里。

　　　　而这时清洛也一同的在厨房角落中吃过。

　　　　双方一对面，默契的没有在这个时间找茬和反讽，都沉默安静的离开李家宅，顺着一同赶集的部队，朝着大河村赶去。

　　　　在听到有人呼喊自己，清洛没有犹豫的走出苏家女眷的队伍，去到李小草和陈娟儿那。

　　　　“清洛，我发现了你都不和你的那些妹妹一起！

　　　　现在你都和我们一起，也不跟你那娘，还有婶婶她们一起，你是不是和她们关系不好？”

　　　　陈娟儿一副发现大秘密模样，刻意压低声音的问道。

　　　　清洛眸光一闪，淡定反问，“你现在不也没和你的家人一起吗？

　　　　这会儿就我们三人一同行走，难道你和你的家人关系也很差？”

　　　　陈娟儿有些着急，“怎么可能！”

　　　　她一边反驳着，一边小心朝周围看去，见没人观察这边，她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有些生气的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万一被我嫂子她们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清洛淡淡道：“那抱歉了，我不知道这样不好，那以后不说了不就行了。”

　　　　陈娟儿仔细观察了清洛的神色，觉得对方是在敷衍自己。

　　　　但对方面色淡然，平日也都是这个模样，也看不出来什么。

　　　　这样想着，她只觉得胸口还是有一口郁气不进不出，再说不出什么。

　　　　陈娟儿只能跺跺脚，刻意的朝边上退了一步，侧着身对清洛。

　　　　清洛宛若未见，只注意脚下的路，倒是边上的李小草看了看二人，嘴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保持沉默跟在轻落的身边。

　　　　苏家人的事儿早在村里传了个遍，之前她和娘去其它的村，才知道连外村也都知道了些。

　　　　最出名的就是苏家的老大有着两个漂亮媳妇！

　　　　再着是他们家有五个漂亮，还都没有婚约的女儿。

　　　　如今关于苏家的话题，那是在家家户户乐此不疲的说起。

　　　　女的好奇苏家的两个媳妇之间的关系，猜猜她们是不是一个是大媳妇，一个是小媳妇，时常会打起来不？

　　　　斗起来，是不是就跟婆媳之间一样？

　　　　再男的则是时常的，有事没事路过苏家暂住的宅院，就想看看苏家姑娘。

　　　　之后都是相继发言，她们和乡下的姑娘家就是不一样！

　　　　原本她家是让自己不要和苏家的姑娘在一起太近。

　　　　后来她娘又改变主意，想着苏家姑娘好歹是从外面，尤其还是皇城里来的，估计懂得多一些。

　　　　可能在她身边一起，没准就学上了什么。

　　　　其实吧，她自己是没想这么多，就是觉得和清洛在一起很舒服。

　　　　看她无论什么时候干干净净、温温柔柔的，但是又不像其她太好说话的姑娘就会被其她人欺负。

　　　　她明明看起来很温柔，但是有时候声音稍微高一些些，其他人就不敢再对上她那双眼睛。

　　　　真是奇怪呢！

　　　　她觉得如果自己能学到这本事，以后不管是在家，还是出嫁，那也是好的！

　　　　清洛不知道女儿家的心事，提着个空空最大的篮子，观察着道路两旁的风景。

　　　　就是一条人来人往踩出来的泥土路。

　　　　两旁还有些野草，凌乱又透着股坚韧顽强的生长着。

　　　　依稀绿意中还有几点鲜亮的野花点缀，是风尘仆仆、单调道路上唯一的一点亮色。

　　　　咋咋呼呼的陈娟儿被清洛轻描淡写的反问弄得恼怒起来，一路时不时的踢开路上的石子，或重重的哼了一声。

　　　　明确表现出自己生气了，快点来哄哄自己讯息。

　　　　然而都被清洛忽略了，对方好面子，也都一直憋着不说话。

　　　　清洛倒觉得不用顾及初来乍到，要有一点人可以相互交流一些讯息。

　　　　有时需要熟人的提点，所以要分出那么几抹心神，和她们培养好一个不说多好，但是不能太糟糕的关系。

　　　　如今就这么安安静静专心的赶路，累了分散一下心神，看看道路两旁毫不起眼，但看去又是带着亮色的野花野草。

　　　　这样子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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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逛集市

　　　　如此这般，很快就来到了大河村。

　　　　顺着人群直接走到大河村一大片平整的晒谷场，中间那一片还真是一块块形状不一，但铺起来平整的石板，之间的缝隙也很小。

　　　　中间留出通道，两旁是一块块的麻布铺起来，代表着一个个的摊位。

　　　　摊位后面的摊主，讲究些的，有小马扎放着自己坐在那，再就是直接席地而坐。

　　　　麻布摆着吃食、用具颇多样，吆喝声，妇人响亮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这时阳光倾泻下，柔和的撒在大地。

　　　　清洛微笑着看着这幕，随后不做停留，主动融入这幅画面中。

　　　　顺着流动的人群，观览过一个又一个的摊位。

　　　　不知是有意无意，陈娟儿、李小草两个少女都从清洛身边离开。

　　　　清洛也不往心里去，本来只是来结个伴一同上路。

　　　　每人要买的东西不同，自然是要帮自己的家人。

　　　　而她没有家人，独自一人，自然是一人买，一人要。

　　　　就算待会儿一人回村，也不觉得孤单，而是乐于其中。

　　　　“这碗筷挺小巧的，打磨的很光滑。”

　　　　清洛在一个摊位前停下脚步。

　　　　听到清亮的声音，摊主连忙抬头看去。

　　　　在看到是个姑娘家打扮，手肘提着篮子，一时也摸不清是不是有心要买，还是只是说上那么几句。

　　　　但他还是招呼起来，“姑娘来瞧一瞧看一看。

　　　　祖传的本事都是大后山上好竹子砍下来做出的，保证一点都不刺嘴，干干净净的能用上好些年了！”

　　　　清洛有些意动，提着篮子，蹲下身子，在摊主热情的笑容中，提手取过一个竹碗，想了想还是摇头放下。

　　　　“你这有没有卖的陶碗？”

　　　　摊主的笑容淡去了些，“这不过是自己做些器具来卖，哪有那个本事做烧陶碗！只有镇上才卖的陶瓷器具。”

　　　　清洛点点头，再抬手拿起一双筷子，“，两双筷子卖不卖？”

　　　　摊主连忙点头，“卖的卖的，再给你一双，算你一文钱。”

　　　　清洛有些吃惊看着自己一手握有的一双筷子，三双筷子一文钱，这也太便宜了吧。

　　　　不过又想对方说这是自己上山砍的竹做起来的。

　　　　如今她对乡下一些物价倒有些熟悉，像平日没有农忙时，农家汉子去其它大村或者镇上做苦工，那也是一天少的也只有五文钱。

　　　　这竹筷子看起来要稍微结实那么一些，但毕竟也只用削下来，再打磨好。

　　　　“好事成双，哪有三双一卖的，再添一双，四双一文钱！”

　　　　虽然觉得很便宜，但清洛还是再拿起两双筷子，对着摊主晃了晃说道。

　　　　“别看筷子就这么一削，其实真要做的好结实，不会扎嘴，这也是不容易。

　　　　不过也看姑娘诚心要，算了，四双筷子你拿去，就一文钱！”

　　　　四双筷子被摊主洗干净的，一根带着点韧性的长草捆住。

　　　　清洛接过，放进篮子里，再递上一个铜板。

　　　　起身就要离开时，清洛侧身，看向又有大声吆喝起的摊主，迟疑着说道：

　　　　“你这有没有那小巧精致，不过小半个巴掌大的盒子，就是和胭脂盒差不多，但小一些的？”

　　　　摊主看向清落，摇头道：“没有的。”

　　　　清洛低头看摊主所卖的东西，碗筷还有竹子削的其它器具，还有蒸笼一样的款式，看起来是可以蒸东西，再有背篓。

　　　　看了一眼自己的篮子，清洛又花了五文钱，买下一个中等款式，相比较其它要精巧一点，打磨很光滑的背篓背在背上。

　　　　又最后对摊主说道：

　　　　“如果你有那样的技术，希望你可以做上一些，如果下个集日我来还能遇上你，你那做的满意我就会买了。

　　　　当然你要不相信我，也可以不用做，因为我也不知道你做的我满不满意。

　　　　但是如果满意的话，那种精巧带着点竹子清香，合适价格内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