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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海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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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耳根微微有些发烫,反倒微笑着安慰那男子:“扎针不疼的,像蚊子咬一样。你放松一点,你的肌肉那么僵硬,我的银针就要弯成鱼钩了。”男子有点想笑,却吸了两下鼻子,低下头装作不在意掩饰过去,但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海棠没有迟疑,迅速从伤口沿着血脉流向留针,一下子二十几根针一路扎到到心脉。
她回头对霜儿说:“好了,你们退后等着,别出声,我要听脉了。”
说罢,她两指再次搭脉,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突然,海棠脸上泛起一丝笑容,她睁开眼睛,不想却看见那张英俊的脸,正似笑非笑的凑在她面前探究的看着她。
“第十七根针。你还有救。”她针随手动,立刻用另外三根针封住那第十七根针附近的血脉,“如果你还想活,好好靠后坐着。你现在宜静不宜动。”
说话间,她已经将之前留的悬针尽数起出。看得出来,海棠松了一口气。
“现在跟你说说吧,”海棠柔声道:“你中的梅花针是喂了毒,但毒药量小,毒性也常见,我给你吃的解毒丸已经足够化解。可这个梅花针只是个载体,也是个障眼法。最可怕的是那根伴针,牛毛针。”
“牛毛针?”那男子重复了一遍,呆呆的看着她。
海棠点头道:“牛毛针太细软,单独扎不进皮肤,必须依靠梅花针才能钻进去。这个人,有可能是楚地人,我在楚地的医书上看到过,介绍这样的下针手法。它留下唯一的端倪,就是脉象会有很微小的多余波起。”
“好吧,我再说说接下来要怎样做。”海棠见那男子不开口,自己又说到:“接下来我要割开这一处血管,呃,不是割断,是斜着割开一个口子,把那根针从这里放出来。”
海棠说完,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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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风雨关帝庙(2)
那男子仿佛明白了,他惨淡一笑,黑着脸说:“所以牛毛针是附在梅花针上刺进了血脉,然后会随着血流进入心脏,入心则死。让人以为是中毒,就不会留意血脉里的另一个暗器,谁知就算解了毒还是难逃一死!”
海棠以为他害怕,便对他展颜一笑:“别怕,还好我数到第十七根针就找到了。刚才我也有点担心,太接近心脏,就不好动刀了。”
“我之前留那一排是悬针,可以用来感知你的血流流到何处,当流到牛毛针处,会因受阻而异动,就能断定它在那里了。”海棠的眼睛乌黑晶亮,温暖而真诚,仿佛吸引着他不断的陷进去,他冷着脸转过头,不让自己想下去。
“你割吧,我不怕。”他表情很快恢复了平静。
海棠点点头,从她的医箱里拿出一把细刃小刀。在凌霜的火把上烧了烧,仔细的对准已经发涨的血管,稳稳的割下去,血流猛的从裂口涌出来,一根细如发丝的针跟着血冲出来,在裂口露出一个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长在那里的毛发。
海棠拔下一根头发,挽了个结,套在那个针头上。她屏住呼吸,为了稳住手指,慢慢的移动,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那男子眼神里生出一丝温柔,像一颗火种,虽小,却止不住渐渐弥漫开来。
终于,随着海棠手起,一根长约寸许,发丝粗细的针被拔了出来。海棠给刀口撒了止血粉,再用一块细棉布死死按住,起出那三根封住血脉的银针,缠上布条固定。
那男子忽然不由自主的愣愣的抬起手,笨拙的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海棠有些脸红,她勉强镇定的说:“你的内伤只有等待了,我没有现成的药,必须抓药熬汤药服用。不过,我这个药可以帮你暂时恢复精力。你含在口中。”说着她倒出一粒药丸,就是她用人参和银杏制的杏参丹。
那男子依言含了药,又看了看自己的腿。
海棠回头说:“霜儿,我扶着他的腿,等我数到三,你就正对着他的脚心踢一脚。”
霜儿刚才是全程屏息看着海棠的一举一动,她这才对海棠的医术心服口服。她问道:“要使多大劲?我怕把他的腿给踢断了。”
海棠想了想说:“试试你的三成力吧。”
说完,她开始数:“一……二……”,数到第三声,霜儿一脚过来,海棠同时扭动那男子的腿,“咔”的一声,脱臼的关节复位了。
男子脸涨得有点红,明显是很痛。他支撑着墙壁,试着慢慢站起来。霜儿立即上前,将剑抵住他的胸口。
“霜儿,他只是想挪地方,让我进去看他的同伴。你让他出去吧,到外面躺着也好。”海棠替他解释到。那男人有些惊诧,却还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慢慢的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海棠和凌霜也从关帝像后面走出来,海棠对他说:“我没看错,你朋友受了很重内伤,皮外伤却无大碍。我手上并没有制内伤的药,现在我给他服了杏参丹,也只是能保他一口气,能不能挨下去,要看他的意志跟造化了。”
说完,海棠似乎被庙外的大雨吸引住了,她笔直的站着,眼神投向庙门外的雨幕。那男子也并肩站在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出去。大雨仍在不由分说的倾泄而下,仿佛要冲刷掉地上所有的一切。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雨幕前各自出神,竟也不觉得尴尬,仿佛本身就应该这样一般,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海棠不知道这大雨之后,自己未来的路要怎样走;而那男子看着眉头微蹙的她,这样的愁,恰好也笼罩在他的心头。
有那么一刻,那男子竟然觉得,她会懂他!
暴雨来的快,也去得快,下了两个时辰,夜色被洗得清新透明。凉爽的风吹过,一身的疲惫猛然袭来,靠着柱子打盹的三个姑娘,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黎明破晓,叽哩喳啦的鸟叫声将她们三个唤醒,她们才发现,自己睡得那样沉,这件事是多么的奇怪。
霜儿猛的看向昨晚那男子坐的方向,没看到人影,再跑到关帝像后面,连昨晚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也不见了!
霁儿从外面跑进来,着急的说:“姑娘,咱们的马车不见了,只剩下一匹马!”她的眼光蓦地落在庙门口的墙边,她们的箱子和行李靠墙堆在一起。看来,那男人只是抢了她们的马车和一匹马,他把车上另一匹马卸下来留给了她们。
“死淫贼!白眼狼!竟敢点我的穴!下次见到他,我一定扒了他的皮!”霜儿气得直骂,心里却想着,要是王爷知道了,一定会先扒了她的皮。
海棠苦笑了一下说:“他还算有些良心,至少我们还有一匹马。”海棠刚想站起来,一块白玉牌从她裙子上轻轻滑落,她捡起来一看,白璧无暇,边上一圈雕花精美,中间刻了一个“德”字。
“德?”霜儿翻了翻白眼,“不认识!”
可如果凌雪他们任何一个在,就会立刻认出,这是徳亲王府的令牌。
海棠见霜儿也不认识,只好把这块白玉牌先收了起来。心说,京都果真比月湖镇复杂得多,以后还是少管闲事的好,管一管,马车都没了!
从关帝庙到京都,快马不到两个时辰,过了晌午,等霜儿和端王府的人,急匆匆的赶着马车回来的时候,海棠已经捧着本医术昏昏欲睡了。
等她们来到京都程府,已是近黄昏。海棠站在程府门口,突然不知如何面对。父兄还没有回来,但里面,还有她的祖母。
海棠对自己笑了笑:我回来了,我是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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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珠还合浦
海棠伸手揉揉自己的脸,霁儿上前扣了门。不一会儿,一个门房伸头出来问:“你找谁?”霁儿刚想说话,海棠拦住她,笑着说道:“我找您家里的老夫人。”
门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掩了门,到里面请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又来开了门,引着海棠她们往里走,过了垂花门,顺着抄手游廊,进了一个偏厅,只见一个中年妇人坐在正中,旁边坐着一位满头珠钗的小姐,小丫头正在给她们沏茶。
海棠抬眼看去,只见座上那妇人尖脸挑眉,发墨肤白,一双丹凤眼还留有几分娇媚,心想这应该就是姨娘了。只听门房行礼说:“二夫人,人带来了。”
“就是你找我们家老太太?老太太年老体弱,如今这府里是我当家,有事你尽管跟我说,也是一样的。”这二夫人说。
谢三教过她:当你害怕的时候,你就微笑,别人就看不出你害怕了。
海棠福了福,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我叫程海棠,我父亲是程煜程总兵,我娘曾是这里的当家主母姚瑾瑜。十五年前我被人从我娘手里抱走,如今回来认亲,还请您前去通报老夫人吧。”
只听“当”的一声,旁边那位小姐的茶杯掉在地上,她花容失色,瞠目结舌的瞪着海棠大声说:“这不可能!我姐姐早就死了,你竟敢来冒充!”
这二夫人潘琇莹也心中大惊,仔细打量,才发现海棠的长相,确实有七八分像夫人姚氏。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你也说是十五年前的事,突然蹦出来一个大活人,随随便便就说是我们府里的小姐,既无人证,又无物证,叫我们怎么相信?”
海棠知道她要看信物,却并不着急:“事情的始末,已经托人去宣府镇告知父亲,不日父亲回府,自然真相大白。拜见祖母之时,亦会向祖母细细说明。”
“老夫人身体不适,正在静养,不宜见客,再说,我也不能什么事还没个因果,就往老太太跟前送。”潘琇莹推托道。她还想看看到底有多少可靠证据。
“娘!这人明明是个骗子!还不赶紧打出去,跟她聒噪什么?”旁边的程香堇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亲自动手,上前把海棠推出门外。
原来,程海棠的母亲怀着她的时候,老太太做主,抬了老太太娘家庶出侄女潘琇莹,给程煜做姨娘,后来程煜出了事,潘琇莹惊慌失措,害怕自己富贵不得,反丢了性命。
趁混乱,潘琇莹让车夫将夫人姚氏母子三人扔到城外野地,哪知车夫图省事,出了城就卷款逃了,使得姚瑾瑜有机会得到顾荃救治,后又被出狱的程煜寻回。但她只带回了三岁的儿子程寒柏,刚出生不久的女儿程海棠,却已不知所踪。
程煜连降三级后,去了宣府镇上任。程夫人回府之后,缠绵病榻,加上思念幼女,不到半年就油尽灯枯,一命呜呼了。
潘琇莹暗喜自己有了扶正的机会,但程煜长期在边关,一年只有一月换防轮休,见面机会极少。等她十月怀胎诞下女儿,满以为会被程煜看重,扶正为夫人,可程煜却一直不提。
等了几年,女儿程香堇也慢慢长大,潘琇莹也不惦记了。正房的嫡女丢失之后,家中只有一个正房公子和她这个庶出女儿,再无其他子嗣。
老太太疼她,因此,程香堇一直被当成嫡小姐来养育。老太太年岁已高,潘琇莹虽是姨娘,在府里却也实权管事多年,所以,府里下人都称她为“二夫人”,程香堇也成了正经姑娘。
天朝且不说重男轻女,这嫡庶之分才最是天差地别。嫡公子可以继承家业,庶公子就只能在成亲时一次性得一笔安家费用。嫡女出嫁有陪嫁十里红妆,庶女出嫁却无陪嫁,只能带自己攒的随身私帑。
程海棠消失了十五年,潘琇莹和程香堇早就计算着,香堇出嫁,要以嫡小姐身份挑选夫婿、置办嫁妆。这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嫡小姐,还不要正本归源?
程香堇今年十四岁,眼看就要说人家,程煜正三品的官位,自然也有大把机会高嫁。若变回到庶女身份,婚配自然下了几等,风光大嫁也成了一枕黄粱。
潘琇莹不动声色的说:“认亲是大事,老爷要几个月以后才回来,我自不能做你这个主。今天天色已晚,不如安排你到前院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娘!”程香堇气急败坏。潘琇莹也不理她,唤来管家程立,正要安排。海棠肃色道:“我一个女子,住在前院多有不便,容易惹来闲话,还请您另行安排!”
潘琇莹压住心中怒火:“那你今晚就暂时住在西厢房旁边的偏房吧!程管家,带她过去。”
海棠没再说什么,带着霁儿霜儿过去了。
这程府是个三进的大院子,男主人不在家,正房长期空置,东厢房是程寒柏的住处,西厢房自然就住着程香堇。潘琇莹一直是姨娘,她住在后罩房东尽头一处带院子的屋里,老夫人则占了后罩房西尽头带院子的那一间。
程煜只有这一房妾,后院自然住得宽松。但她却不想白白让海棠得了名分,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落不着一点好。
老爷还没有回来,潘琇莹觉得,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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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我是哥哥
等程海棠出去之后,潘琇莹走过去攀住女儿的肩头,程香堇偏过头去,赌气不理母亲。
“堇儿,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留下她我们才能控制得住,放出去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明天娘就打发她去别院,等没人注意了,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病故。”潘琇莹怕女儿闹,直接讲出了她的主意。
别院是程府之前的老房子,因为比较偏,早就没人住,只留了个老王头看房子而已。在哪里做个什么手脚,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你还有两年就及笄了,眼下就该为你好好挑一门亲事,娘绝不会让这个野丫头坏了你的好事!”潘琇莹说完,拍拍女儿的手背,程香堇这才放下心来。
又说这偏房里,海棠她们正在收拾东西。外间有张软榻,霁儿在床边铺了一床褥子,她和姑娘睡里间。
“姑娘,明明端王爷写了做保手书,为何您不拿出来?还要看那个姨娘的脸色!”霜儿愤愤不平的说。
霁儿打来一盆水让海棠净面:“这你就不懂姑娘了,她这叫盲医,试过了才知道哪味药对症!”
海棠直起身来笑:“看来霁儿已经可以出师,我是再教不起你了!”
“咦?姑娘,你头上的簪子呢?”霁儿为海棠梳着头,没看到那根花簪,又把包袱翻了个遍。“那是铭泽哥为你制的呢!”那根花簪不是普通钗子,簪子部分是中空的,可以打开将毒药粉藏在里面。
海棠也不知在哪里丢了,一脸的恋恋不舍,真是可惜了那件暗器!
无独有偶,在徳王府里,榠世子手上正拿着这么一件精致的暗器,他打开簪子的接口,又轻轻合上,拇指慢慢的摩挲着钗头那朵海棠花。
今天凌晨,他点了几个姑娘的穴道,把她们的东西搬到庙里,又把初一拖上马车。想了想,他从马车上解下一匹马留给她们。
临走时,世子蹲在海棠面前,认认真真的看着这位与众不同的姑娘。他伸手拔下姑娘头上的簪子,放入怀中。
我是拿玉牌换的,不是偷。他不动声色的想。
榠世子做为德王的嫡长子,八岁便被父王请封为世子,并送到京都,在太后跟前教养,他在京都独自住了十三年,父王母妃却远在蜀地。他常常觉得,人生来不是利用别人,就是被人利用。
他这次受伤,说到底,就是父王利用了他。这正是:
一窗月光照两地,各自唏嘘各不知!
再说程府,潘琇莹计划得好,动作却不如程寒柏来得快。
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大马金刀的锤着门。几个下人闹哄哄的围到大门口去看,只见一位灰袍轻甲少年将军,大步走了进来,他边走边叫:“海棠!海棠!”
程管家一路小跑过来:“少爷,您怎么回来了?昨儿来的姑娘安排在西偏房,您可不好闯进去啊少爷!”
程寒柏自前天一早从宣府关出发,跑到在驿站换了匹马,眼都未合一下,连夜往家赶。今天早上正好赶上开城门,程少将军第一个冲进了城。知道的说是回家,不知道的还当是边境军情十万火急呢!
换了新地方海棠睡不安稳,早早起来梳妆,隐约听到有个声音叫她,她连忙推开门,立在门口,就只见一个丰神俊秀、高大潇洒的男子,带着风大步走过来。
他站在海棠面前,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不管不顾,有些激动,又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互相看着彼此有些相像的脸,海棠的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下子眼眶就红了。
“海棠,我是哥哥!”程寒柏轻轻顫声说道。
海棠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她上前一步,紧紧抱住程寒柏的腰,脸贴在程寒柏的怀里:“哥哥,海棠回来了!”
寒柏第一次和女孩子如此亲近,微微有些不知所措,可他也紧紧回抱住海棠,说道:“这一次哥哥再也不会放手了!”曾经放开妹妹的襁褓,后悔了十五年。
娘去世时只有他在身边,娘对刚刚四岁的他说:“寒柏,你要找到妹妹!”
闻声赶来的程香堇恨恨的盯着他们,像吞了一百只苍蝇一样恶心!她转身回房,使劲把门合上。真是不知廉耻!谁允许她抱她的大哥?
后院的潘琇莹也得了通报,她吃了一惊,想不到海棠前脚进门,寒柏后脚就到!看来是瞒不住老爷了。好在程寒柏还要回军营,只有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程寒柏一直沉浸在兴奋之中,自从刚才那一抱之后,他便一点不见外,拉起海棠的手就往后院走:“你回来还没见过祖母?走,我带你去!”
丫头们跑在前面去通报了老夫人,老夫人颤颤巍巍走到外间,就看见孙儿拉着一位姑娘走了进来,不用问,一看长相就知道,这一定是姚瑾瑜的女儿,是她的嫡亲孙女!老夫人抱着海棠不禁老泪纵横,她只叹自己儿子福薄,一把年纪了,跟前也没个贴心的人照顾。
好容易老夫人和海棠都收了泪,寒柏便将端王所述,原原本本道与老夫人听,海棠也将襁褓包布和那个婴儿手环拿给老夫人过目。老夫人边听边点头,她让丫头去开了祠堂请祖宗。
老夫人带着海棠一行人到了小祠堂,让海棠叩拜了祖宗先人,又给她娘磕了响头,海棠这才算入了程家的门。
潘琇莹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直骂自己不够狠心,真应该听女儿的,昨天夜里就应该把程海棠赶出去!
寒柏也给娘磕头,像天仙一样美的妹妹回来了。
………………………………
第三十三章 九花玉露丸
老夫人让管家把海棠从偏房移出来,住进了西厢房的一间屋子,还特地拨了一个嬷嬷给海棠。西厢房这间屋多了个暖阁,住里屋的丫头可以睡在暖阁里。
外屋也大了一圈,靠窗还多了张书桌。从窗口往外看,是一颗高大的山楂树,现在正开着一簇簇白瓣红蕊的小花,衬在伞一样的绿树冠中,煞是好看。
“只可惜,这山楂花臭的很!”霁儿皱着鼻子说到。
海棠抬头看了看,笑着说:“不是臭,只是味道很特别。等结了山楂果子,用处可多了。”
山楂树的后面,就是程府的外墙。外墙不远处,看得见一排白桦树,风一吹过,树叶哗哗的响,使得西厢房意境特别好。
这老夫人别的不说,就是疼儿子!她看到儿子让寒柏急吼吼的从边关赶回来,就知道儿子对海棠的心。又听说儿子连换防修整时间都提前到天贶节,更是打起精神来安置好海棠,好让儿子安心。
海棠也没辜负祖母的爱护,等祖母平静以后,她给祖母把了脉,开了老年人的保养方子。老夫人常年风湿骨痛,海棠又让霁儿做了冬瓜薏仁猪瘦肉汤,让老夫人调理。
老夫人知道得了个宝,也疼爱起这个在外受苦多年的嫡亲孙女起来。
程寒柏到兵部上交了布防图回来,倒头大睡了一天,睡饱之后,又跑过来看妹妹,好像少看一眼,妹妹便不见了一般。
“海棠,”
“嗯?”
“你怪哥哥吗?”
“不怪。那时你自己还是小孩子呢!”
“我听见你怪了。”
“嗯?什么时候?”
“我做梦的时候。”
海棠:哥哥,你是程三岁吗?
想到一个“三”字,海棠就问寒柏:“哥哥,你说端王爷……他从宣府镇出去,会往哪边走?大同镇还是蓟州镇?”
“不知道,反正他往哪边,都要走回头路。”寒柏想了想说,“去年冬天草原上遭了雪灾,今年鞑靼人到边境骚扰的次数也增多了,端王这一路不太平咧!”
两人正小声说着,霜儿眉开眼笑的跑进来:“姑娘,王爷给你寄信来了!”
寒柏警惕的看着海棠。
海棠只好当着哥哥的面打开信,还好,谢三只是问她到程府的情况,说自己马上要出发去蓟州镇。
程寒柏点点头:“他是该问问,把一个姑娘丢在半路上,亏他做得出来!还好平安到了,要是你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立刻就去砸了端王府!”
海棠只好打岔:“哥哥,我还没逛过京都呢,明天你领我逛逛,省得出去就迷路。”
不能迷路,这是个大问题。他们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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