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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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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孩子只有五个月大,但刘氏和接生婆都没有放弃。
她那个时候又做了什么。
她提了一个‘建议’,破腹取子。
再然后,刘氏惨死,孩子自然也没了。
那个时候,她才生下李均不久。
一心想着,她有了儿子,别人的孩子,不管男女,都不该活着。
所以李长青赶回来的时候,只能看到断了气的刘氏,以及才被取出不久的,已经没了气息的孩子。
“我不知道”苏芮恍惚间说了这么一句。
想到李长青杀死的那些人的惨状,苏芮无论如何都不敢让人知道,她的手里,也有这么两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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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子不教
看着苏芮恍惚的神色,季氏有些担心。
“什么不知道?”季氏问道。
不知道她当初的做法,会让李长青做下这么多的命案。
不知道终有一日,她会不敢面对当初刘氏的死。
苏芮终于知道怕了,可悲剧早已造成。
“娘,不要说”苏芮恳求道。
“芮儿,李长青还没死,万一他怀恨在心,将此事透露出去,你就完了,苏家的声誉也完了,圣旨上不是说了,要让你父亲自查,若是此事不及早解决,便是后患啊”季氏苦口说道。
“那就让他闭嘴,说不出话”苏芮忽然冷声道。
季氏被这话吓了一跳。
“你可不要乱想,凌迟是皇上亲自下旨,此时李长青必然被严密看管着,谁都做不了手脚”季氏连忙说道。
凌迟不仅是千刀万剐的过程中,不能让犯人提前死去,更是要保证,行刑之前,犯人不许出事。
尤其曹让带着圣旨和侍卫前来,肯定会派人看管李长青。
这些人,是不会让任何意外发生的。
一旦哪里出了问题,最后都会算在苏伯通的头上。
“再说了,就算要做手脚,还是要靠你父亲”季氏补充说道。
总之,这事要解决,必须告知苏伯通。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李长青决口不提此事,苏芮自然不会有事。
“砰”
此时,门口的门忽然被踹开。
“靠我,我倒是想知道,你这孽女做了什么事,需要靠我解决”苏伯通冷声说道,缓步走进屋里,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季氏和苏芮吓得不行,两人也是疏忽了。
方才苏伯通还在府里接旨,会回到长房是很正常的事。
两人却忘了此事,谈论起了有关刘氏的事情。
还正巧被苏伯通撞见。
苏伯通脸色难看,这母女俩的谈话,他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
虽然说的不明不白,但显然不是小事,还提及了‘尸骸’。
“老爷,你听我说”季氏下意识的挡在苏芮面前,恳求着说道。
“好,你说”苏伯通说道。
季氏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爹,是女儿不孝,做了错事,不管娘的事,事情还是女儿来说吧。。。”苏芮忽然站出来,跪在地上叙说起来。
看着毫不犹豫挡在身前的母亲,苏芮心里感动,也明白此时不说是不行了。
她做的错事,还是她自己来说,不想再让季氏难受。
而且刘氏的事,原本就是她自己最清楚。
听着苏芮将事情讲明,苏伯通脸色发白,身体忍不住倒退数步。
“孽,孽女,你竟有如此恶毒的心肠,做出这等可怖之事,还瞒了这么多年”苏伯通指着苏芮,不敢置信的说道。
知道李长青所犯罪行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难受过。
此时,他有种刘氏之死,是他所为的感觉。
“子不教,父之过”苏伯通缓缓说道。
“不,是女儿的错,是女儿自己不成器。。。”
苏芮哭喊着,终于是留下了眼泪。
身为苏家嫡长女,万千宠爱,这辈子走到如今都没有哭过几次。
“不,是我的错,芮儿在我身边长大,她做了错事,便是我做了错事。。。”季氏跪倒在苏芮身边说道。
三人争相‘认错’,却无论如何都挽回不了当初刘氏母子的性命。
“老爷,此时不是自责的时候,李长青说过,他将刘氏的尸骸保管的很好,不得不防啊”季氏又说道。
苏伯通神情痛苦,自己的女儿做了此等错事,他却必须考虑季氏说的情况发生,实在是妄为苏城父母官,苏城刺史一职。
一言不发的离开屋子,苏伯通迅速安排人去‘封口’。
刘氏的事情,决不能曝光。
圣旨之中已有斥责之意,若是让人知道,他的嫡长女还犯下过这样的错误,苏家便是祖上恩荫再厚,也经不住这样的打击。
只是没多久,他安排去牢里的人便无功而返。
“大人,曹公公带来的侍卫已经去了牢里,属下慢了一步”
苏伯通闭眼叹息。
他最怕的事情发生了。
这不是迟了一步的问题,以李长青的见识,必然知道这些侍卫是哪里来的。
此时李长青只需在牢里喊一声,便能将消息透露给曹让。
“此事不许外传,你退下吧”
苏伯通挥退手下,自己则是径直往无咎院而去。
无咎院里,苏沐风在书房看书。
先前曹让宣旨,他也没去,不过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主子,大老爷来了”吴管事进入书房说道。
苏沐风皱眉。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这里?”苏沐风疑惑说道。
吴管事保持沉默,他知道,苏沐风并不是在问他。
想知道原因,只要人进来了也就知道了。
“让他进来吧”苏沐风又说道。
苏伯通一人进入书房后,示意吴管事退下。
等吴管事离开,并带上书房的门,苏伯通直接跪下。
这一举动,让苏沐风眉头皱的更紧了。
“出了什么事?”苏沐风直接问道。
“儿子不孝,教出了一个孽女。。。”
苏伯通将苏芮所做之事缓缓道来,也告诉苏沐风,李长青那里‘事不可为’的情况。
“孽女”苏沐风咬牙说道。
苏家几代人积累的声誉,极有可能毁在苏芮手里,苏沐风再是好脾气,也被激起了怒气。
“爹,此事不可置之不理”苏伯通说道。
只是他自己没办法做手脚,只能找到了苏沐风这里。
“李长青能犯下如此丧心病狂的命案,报复心必然极重,这孽女做过这样的事,李长青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连累苏家的机会”苏沐风说道。
“儿子知道,可惜晚了一步”苏伯通说道。
他此时真恨苏芮这个孽女,做了这样的事,且不说对错,也不早点告知他,让他能及时补漏。
现在再多的计策都没用了。
“曹让此人,怕是不会给我们机会动手”苏沐风说道。
苏沐风在苏城这么多年,却也知道曹让的一些消息。
想了许久,苏沐风摇了摇头。
“李长青那里什么都不要做,你将芮儿看好,万不可出任何事情”苏沐风交代道。
………………………………
第一百三十九章 看守祠堂
苏沐风比苏伯通想的明白,事不可为,就不要再出现什么乱子了。
若是李长青果真应了苏芮的猜想,将刘氏一事说出来,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死了一个侍妾而已,李长青便是有证据,说苏芮是杀人凶手,苏芮也罪不至死。
更别说,苏芮当初行事虽然残酷,但她没有亲自动手,让接生婆剖腹取子,也可以说是为了刘氏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一旦此事暴露,咱们苏家的名声。。。”苏伯通犹豫说道。
到底不是什么好事情,于名声有碍。
“现在重要的不是名声”苏沐风无奈说道。
一个李长青而已,还用不着曹让亲自来一趟。
皇上的用意,只怕还是要落在苏家。
苏城以‘苏’为名,最初也许是苏家的苏,如今却不能再这么想了。
比起这种潜在危机,苏芮的事,算得了什么。
。。。
曹让从苏家离开后,目标明确的直奔顾家而去,这里有个人,是他一定要见一面的。
“顾大人,公子在何处?”
见到顾从文后,曹让直奔主题。
“公子等候公公多时了,本官这就让人给公公带路”顾从文说道。
曹让会来这里,顾从文一点不觉得意外,会第一时间去见任公子,更是理所应当的事。
一点不耽误的来到任公子暂住的院子,曹公公连忙打千行礼。
“奴才见过公子”
“曹公公请起”任公子说道。
曹让连忙起身,只是腰背还有些弯曲。
“京中可有旨意?”任公子问道。
“陛下收到您的密信后,便让奴才将此物交给您”曹让说道。
说完,曹让拿出一个木匣子。
任公子跪地接过,起身后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块令牌。
“如此,奴才的任务便完成了”曹让说道。
说完,明显是松了口气。
“另外,奴才带来的五十羽林卫,也交给您了”曹让又说道。
羽林卫,就是守卫皇宫的羽林军,宫廷禁军,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羽林军里的人,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能手握五十羽林卫,任公子绝对是皇上极其信任之人。
不过有关这五十羽林卫的消息,苏城之中,知道的只有五十二人。
曹让退下后,任公子拿起令牌,看着上面的四个字,如朕亲临。
这令牌,不得了。
该交接的都交接了,曹让也没有离开苏城。
明面上,他是为了李长青一案来的。
而凌迟这种刑罚,一般判刑后就要尽快执行。
所以曹让还要等李长青行刑后,才考虑返京事宜。
。。。
外面的事,苏皖在海棠院里,能知道的不多。
不过她身边也有不少热闹事,比如苏德,忽然就招了当初害苏皖的过程。
原来,兰若寺命案发生后,李长青在命案现场被苏德撞见。
不过苏德并未捅破这件事,反而帮其打掩护,将自己变成嫌疑人,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还毁了李长青的脚印等等。
而他帮助李长青的条件,就是让李长青害苏皖,随便什么手段。
后来三房林氏的马车事故,是苏德做的手脚,拖延了下山的时间。
巨石挡路,不用说,也是苏德和李长青所为,其中还有不知情的季氏帮了一把。
再后来,黑衣人的事虽然没有苏德掺和,但明显,他也不是没有责任的。
至于他为何要替李长青顶罪,也不是他自愿的,而是李长青安排黑衣人的时候,就想好一旦黑衣人被抓,就会将苏德供述出来,李长青还特意提供了一角衣料给黑衣人。
之后黑衣人果然没躲过抓捕,这时候,李长青派人送信给苏德,言明他在其中的一些‘安排’,也保证他会继续完成两人之间的‘约定’,也就是不会放过苏皖的意思。
苏德这才无奈逃跑,可惜没跑成。
苏皖知道这些真相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无奈。
她招谁惹谁了,完全是无妄之灾。
将这些事情一一交代后,苏德自然逃不过惩罚,被苏沐风安排到祖宅看守祠堂十年。
苏家的祖宅非常‘厉害’,苏皖如今住着的苏家有多富丽堂皇,祖宅就有多古旧、破败,周围居住的族人,生活水平也都很一般。
祖宅最好的地方,也就是祠堂了。
只是就算很好,那也非常的清幽。
苏沐风明显是要苏德好好反省十年,才做了这个安排。
这个决定下来后,苏德随即就被安排离府。
临行前,苏皖去送了送苏德。
“五妹是来看我笑话”苏德淡淡说道。
苏皖没有说话,而是先好好打量一番苏德,见苏德形销骨立,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二哥该谢谢我才是”苏皖看了一会儿后说道。
这话在理,因为是苏皖在苏沐风面前求情,苏德才得了这么个结果。
一开始,苏沐风是想送苏德下狱,按照刑法判处。
其实若真是按照苏沐风原先的想法来,苏德顶多被关上几年。
只是一旦下过狱,往后的人生就算是毁了。
不仅如此,还有他的子孙后代,除非极有天分,否则想熬出头太难了。
去守祠堂,好歹保住妻儿的颜面和前途。
十年后,苏德也能重新开始。
“谢谢”苏德平静说道。
这一声谢谢,倒是让苏皖有些诧异,没想到苏德这么简单就开口了。
“先前对不住了,和姨娘说清后,我才知道,有些事和你无关,和你母亲也没有关系”苏德又说道。
若说刚才的‘谢谢’让苏皖诧异,这声‘对不住’,更是让苏皖惊讶不已。
“你这是想开了,想明白了?”苏皖问道。
苏德点点头。
“我一直以为,姨娘终年被困在那个院子里,与我长久不得见面,都是你母亲的过错,如今想来,我这些想法,实在是可笑”苏德自嘲说道。
今时今日,他终于说出对苏皖态度不善的原因。
“离他远些,他不是好父亲,更不是好人”苏德忽然说道。
虽然没有说出名字,但苏皖却知道,苏德说的是他们共同的父亲,苏仲宇。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苏皖点头说道。
她早就有这个认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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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出发准备
说开之后的兄妹俩,虽然没有情亲人之间的温情,但这种淡如水的相处,也许更适合两人。
府上安排的马车已经就位,苏德冲苏皖点点头,便转身上了马车。
“等等”苏皖喊道。
已经进到马车里的苏德,掀开车厢上的帘子看向苏皖。
“谢谢你之前的生辰礼物,虽然不值钱,不过我很喜欢”苏皖笑着说道。
无论是礼物本身的价值,还是送礼之人当时的心思,显然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可那天收到的礼物里,苏皖其实最喜欢的,就是那一匣子宝石。
闻言,苏德难得对苏皖露出笑容,且是发自内心的。
“你喜欢就好”苏德说道。
说完,放下帘子,马车渐渐远行。
兄妹俩再要相见,便是十年以后的事了。
苏皖有些怅然,她不知道萍姨娘是怎么和苏德搭上话,说清了当年的事。
只是心中有些遗憾,若是这些误会能早些解开,她说不定可以有一个疼爱她的哥哥。
苏德走后第二天,也就是曹让到达苏城的第三天,这一日,是李长青被行刑的日子。
这样血腥的场面,苏皖自然是不能出去看的,她本身也不愿意去看。
不过在海棠院里,苏皖也能听说,苏城去观刑的人非常多,可见李长青做了多少孽。
行刑第一日,据说李长青被割了一百多刀,不过人还活的好好的。
行刑第二日,又是一百多刀,人还是活着的。
第三日过,这场刑罚总算是结束了。
这三日里,李长青的血肉被人疯抢,或是被踩成烂泥,或是被人生吞,反正是一块都没留给李家的人。
甚至最后的尸骨,也被官府拿去喂狗,真正的尸骨无存,还了受害者家属一个公道。
这些消息,苏皖听的毛骨悚然,也许是因为她不是受害者家属吧,总是难以接受凌迟这种刑罚的存在。
好在海棠院里如今事情不少,分心去做些别的,心情会好许多。
“这么看着,我这里还是有些好东西的”
手拿一本账册的苏皖,笑眯眯的说道。
账册上录的,都是她小库房里的东西。
原主在的时候就不说了,都是些份例的物品,不过这几个月里,海棠院收入可不少,还都是高质量的。
“小姐,您太容易满足了”林嬷嬷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苏皖如今不比从前,马上要进京的人。
往后的交际应酬,这一本账册可不够看。
“没关系,这些东西都是在苏城置办的,到了京城,说不得一样都拿不出手,不光是我,三姐姐和四姐姐也差不多,到时候自然要重新置办”苏皖笑着说道。
这些东西放在苏城是回事,放在京城,说不定是人家玩剩下的玩意。
苏皖可没指望靠这些在京城混迹。
“您说的是”林嬷嬷说道。
“咱们路上的速度不会太快,等去了京城,说不定就冬天了,多准备些厚实的衣物,那些华而不实的就不要带了,占位置”苏皖交代道。
早早就听说去京城的消息,却不知是这个时候出发。
出发的时候是深秋,到了京城就是寒冬了。
“小姐说的是,一旦出发了,可不如府里舒服”林嬷嬷说道。
别看海棠院小,不过拖陆姝的福,当初建这院子的时候,地龙弄的极好。
眼看到了要烧地龙的时候,可惜今年苏皖是享受不到了。
“你们的衣物可有提前准备着?”苏皖问道。
府上早就做好了苏皖她们去京城的准备,冬季衣物比往年的都厚。
不过这都是为主子们准备的,奴才们的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小姐放心,府上早就定下,要给随行之人多准备两套冬衣”绿衣说道。
苏皖点点头。
“我那里有往年的斗篷和坎肩,你们找出来带上,算是赏赐你们了”苏皖说道。
虽然她身量小绿衣很多,和陆小旗比同样如此。
不过这样正好,绿衣她们穿着就不会将衣物拖在地上,方便做事。
“是,奴婢多谢小姐赏赐,也替小旗谢小姐赏”绿衣笑着说道。
一旁林嬷嬷同样谢恩。
虽然她们也有冬衣,只是用料做工,自然不如主子们的好。
尤其是苏皖提到的坎肩和斗篷,除非主子们赏赐,奴才是不许穿戴这些的。
当然,她们一般也没有闲钱去弄斗篷和坎肩。
至于陆小旗为何不在这里,则是为了乖乖养伤,尽量在出发前恢复的好一些。
正说着,门口忽然有动静。
“小姐,莫公子来了”守门的丫鬟跑进来说道。
“跑来跑去的,成何体统”林嬷嬷训斥道。
奴才也是不好当的,行为举止最能体现这个府上的规矩。
所以林嬷嬷见丫鬟这般举止,立马就开启了教训模式。
“小姐恕罪,只是莫公子还送了好多东西来”丫鬟连忙说道。
不是她不懂规矩,完全是被莫公子的举动吓到了。
闻言,苏皖诧异的和林嬷嬷对视一眼。
“走,出去瞧瞧,这是送了什么东西,把我这里的丫鬟都吓着了”苏皖玩笑说道。
不过等她到了院子里,看见莫玉如送来的东西,一时也忍不住有些失态。
“如何,这些大氅可还喜欢?”莫玉如问道。
苏皖差点就没忍住,想连连点头。
“你这是做什么,我这里有,且你还送来这么多?”苏皖好奇问道。
“晓得你有,只是我想送罢了”莫玉如笑着说道。
苏皖一时无语,眼前的莫玉如,就如同她许多次感受到的那样。
明明没有男女之情,彼此也没有血脉情缘,可莫玉如却对她很好,非常好。
“我。。。”
苏皖正想拒绝,这样的好,绝不是无缘无故的,可这不是苏皖拒绝的原因,她之所以想拒绝,是因为这样的好,迟早会让她面对莫玉如时的心态发生变化。
她有着成年人的心理年纪,做不到无动于衷。
可莫玉如接下来的话,却让苏皖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我要走了”莫玉如微笑着说道。
“去哪儿?”苏皖连忙问道。
“青州”莫玉如答道。
苏皖久久无语,莫玉如却点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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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漠北儿女
莫玉如家在青州,回去实属正常。
只是乎如其来的离别,让苏皖一时有些缓不过神。
而且莫玉如说走就走,给苏皖送了几件大氅,第二日便从容离开,一看就是早就有离开的打算。
又过了三日,苏城城门外,聚集了多辆马车。
“皖妹妹,此一别,希望我们还有再见之时,也希望,那个时候的你,能如你所愿,平安喜乐”顾漫说道。
今日苏沐风领头,带着苏皖等人出发前往京城。
既然要离开,有人来来送别也属正常。
只是身为顾家嫡女的顾漫,同苏萌和苏晴只是打了招呼,便拉着苏皖不放,仿佛苏皖才是与她地位同等的人。
“姐姐也是,平安喜乐,还有姐姐的婚事,我怕是吃不到喜酒了,提前祝愿姐姐与荣公子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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