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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等分的后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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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天气不行,宫里的柴火大都受了潮不好点燃,火候也不行,这才耽误了我的时辰,不过也没迟到到不是?”

    女子打扮华丽,一脸富贵的模样,笑的亲和,大约是常常如此,主位上的主子们也都没有怪罪她的样子。

    “嘿,我知道你们有吃的都不会怪我的,来来来,每个人都有份。”

    她招呼着身后的宫女赶紧把点心送到目的地,因为赶路的缘故,女子额间除了些汗水,不过她也没在意,转身拿走背后贴身宫女手里的板栗酥,送到被叫做青昭仪的女子面前,居高临下开口:“吃!专门给你做的,多加了些糖,吃不完下次就没了。”

    “我带回去吃,”沈青君难得笑了出来,自己伸手接过糕点,“还有下次要甜汤。”

    “你要求倒挺多,”魏晴很忍住在各位妃子面前给沈青君翻个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地冲她说道:“做,看你这么瘦,给你多做点,吃不完打。。。吃不完没下次了。”

    “有的有的,肯定还有下次。”沈青君眯了眯眼睛,看上去竟有些讨好。

    “你们的感情挺好,”高坐侧位的易舒端起茶杯捻着盖碗在水面扫了扫,漫不经心地开口:“魏修仪对谁都好,看来倒是格外合青昭仪的性子,偌大的后宫独与她交好。”

    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反正沈青君本就不愿意和这些人多费什么口舌,自然就没打算开口,甚至没多给易舒几分视线。

    魏晴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欲开口反驳。

    皇后在此间倒是替大家解了围:“看时辰,陛下大约也下朝了,新人妹妹们也都在路上,不如喝杯茶,把精力留给鲜活的妹妹们可好?”

    虽然没人搭话,但是刚刚略带尴尬的氛围倒是解开了,正好身边有魏晴送来的糕点,一时之间也就安静了下来。
………………………………

(39)易舒的指导

    这厢安羽靠在墙边打趣小八,而他们所谈论的主角赵雪霁却过得并不如意。

    正是晨见结束的时间,赵雪霁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易舒,准备偷偷跟在易舒身后溜走,没想到身后却传来太后幽幽的声音:“妙才人。”

    赵雪霁差点条件反射地迈步溜走,但迫于太后的压力,只能转过身去,可怜兮兮地苦笑道:“嫔妾在。”

    “妙才人,”太后接过翠玉端来的茶水,抬了抬眼:“你是不是不想留下来陪哀家?”

    “嫔妾不敢,”赵雪霁一脸要哭了的模样,眼神不停往易舒那里递过去。

    易舒摇了摇头,预备开口,却被早已准备好的太后堵回去:“德妃,你还是回去吧,哀家可没有多的茶水留给你。”

    “母亲不愿意妾留下来,妾便回去了,”易舒福身,不见喜怒:“妾回去吩咐内务府给母亲送些贡茶。”

    易舒想了想,嘱咐道:“不论母亲做何想法,切莫气坏了身子。”

    走在末尾的周桐向赵雪霁投来安慰的眼神,显然,她也知道这留下来可不是什么恩赐,自己这位姐妹,遭的罪可一点也不少。

    说来最近慈宁宫可谓是雷雨交加,上下宫人都过得提心吊胆。

    至于原因嘛……

    主要还是因为最近太后心情不怎么样——点灯那日皇帝连理由都没有一个,直接拒绝了去慈宁宫陪她,做母亲的生气也是自然;

    可这是皇帝的错处。。。明眼人都知道,却没几个人敢说。

    好事不成双,坏事却一个接一个。

    因为点灯繁忙,后半夜得了恩赐,宫人大多沉眠,谁料想却被歹人钻了空子,祭奠的圆灯被烧了个七七八八。

    宫人们大都知道皇宫走水的可怕,这小灯都摆在没有引燃物的宫道上,还专程在周围摆上湿着的麦木,而那歹人控制得极好,把目标锁定在小灯上,没让火星落在一个建筑上,愣是没造成什么大动静,仿佛就是为了给太后添堵。

    这下子可算是一锤头砸在太后心口,哪怕皇帝一再表示会尽快彻查,她着心头的恶气也难以消解,这不,别说讨她开心了,连晨见请安的时候一众妃子也是战战兢兢,唯恐被她拿来撒气。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提德夫人,今年皇帝点灯之日非要来钟粹宫,她也不拒绝,更没有像皇后那样劝皇帝陪陪太后,皇帝倒是舒服了,太后却记住了她,连带着把易舒宫里住着的赵雪霁一起写在了小本子上。

    易舒早就打定主意,让皇帝自由飞翔,自己扛着太后那里的偏见,这几日进退有度,把事情处理地妥妥当当,太后无数重拳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可赵雪霁不同,她遭的是无妄之灾,她哪晓得面对太后的刁难该怎么做?

    太后跟她说桌子脏了碍眼她能怎么办?何况一旁马上就有姑姑给她递上抹布。

    太后跟她说想听画本了怎么办?一掌高的传记啊,读了一下午,连一口茶水都没得喝。

    况且太后天天说想见这个被取了封号的才人,她怎么敢不去?

    反正这几日赵雪霁在慈宁宫可谓是忙上忙下,像个包子似的捏着顺手,就差把下人洗衣扫地的活计自己一个人包了去。

    就连与赵雪霁不对头的尹合欢都快对她投来可怜的目光了。

    也没见哪个才人混的如此凄惨。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这不,刚刚从慈宁宫出来,尚且腰酸背痛的赵雪霁赶紧就窜进易舒的南薰殿,连日常那些小心翼翼的规矩都没了,可见这孩子被折磨得多惨。

    赵雪霁接过抱琴手里的托盘,端着茶水恭敬地来到易舒身旁,想说话又不敢说的小眼神简直好笑。

    易舒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妃子,也并没有非要低位妃子端茶倒水伺候的习惯,见她这样,无奈地挥了挥手让她坐下。

    “你的来意本宫清楚,不过你可想明白了?”

    这还能想出些什么?

    赵雪霁以为她就是单纯的被迁怒,最多还有个好欺负,看易舒的意思,太后还有更多的深意?

    得,小才人确实挺单纯,易舒瞧着赵雪霁满脸毫不掩饰的茫然,笑道:“单纯些也好,要不然怎么能有这样的运气?”

    “嫔妾不明白。。。。。还请夫人指点。”

    “你可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易舒卖了个关子,赵雪霁自然捧场,没把心里自己胡乱的理解说出口来,对了个出处:“。。。。。。出自《老子》第八十五章?”

    “你也别想得太好,”易舒点了点赵雪霁的额头:“其实太后自己并没有别的深意,她就是想找个人撒气,正好盯上了我身边的你。”

    这一点赵雪霁倒是清楚得很,太后的手段太过于直白,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不过,”易舒转了转口风:“你没见太后越来越喜欢你了么?”

    仔细想来,确实如此。

    太后给的惩罚已经越来越轻了。

    最初太后每天都想着法子分配些粗活儿给赵雪霁,而那些自以为有好处而留下来的嫔妃几乎都被动当了壮丁。

    除了被点名留下的赵雪霁以外,留的最久的周桐也只坚持了十次。

    可那时候也都是端茶倒水的命运。

    而到了现在,留下来大多是伺候着吃饭、读一读话本、一同在佛前祈福,运气好了还有茶水点心这样的意外之喜。

    只因为这个过程过于缓慢,而变化也非常微小,赵雪霁自然而然的习以为常,若不是今日易舒提点,连她自己也难以反应过来。

    见赵雪霁脸上浮现恍然大悟之色,易舒便露出笑容:“看来你已经懂了,不过懂了归懂了,不要表现出来,太后自己也没发觉的事情,就让它顺其自然,好处也会慢慢得来。”

    “是,多谢德夫人!”

    “谢什么呢?这是你自己的机遇,你有尊敬之心,也守孝道,换做别人不一定能傻乎乎地坚持下来。”

    易舒叹了口气,提点道:“跟在本宫身边少不了会共祸福,很多事情你需要自己心里门清,多学着一些,多看清一些,下一次便要自己处理。”

    “是。。。。嫔妾明白了。”
………………………………

(40)距离骨折的距离

    由上至下青绿而逐渐透明的冬瓜片层叠在浮动浅淡油脂的汤水里,汤水清澈见底,面上偶见几粒切碎的姜末,底下是堆在一起的肉圆子,特地没炸过,被压在冬瓜片下边儿,边角处散落肉沫,工整里带着凌乱的气息。

    整个汤汁干净明朗,看上去清淡舒适,魏晴没给它放多少盐,想着吃的人舀两勺子盖到米饭上,用筷子把冬瓜和肉圆子剁碎开来,拿汤匙一口一口送进嘴里最是下饭。

    旁白摆着一碟青绿油亮的四季豆,特意拿大火干煸出来,丢了几粒干辣子爆香,虽然菜色平常,放在冬瓜圆子汤旁边却极为适宜。

    御膳房的公公们一个个手提食盒顺着宫道也来了载德殿,瞄了一眼小皇子桌上摆着的两样寻常菜式也不开口,默默然公式化地布置好用于观赏的餐品便齐溜溜回去。

    出了殿门,几个小太监赶紧小声嘀咕:“那桌上的又是魏修仪做的菜吧。”

    “泰虹宫这几日都接了二皇子殿下的菜谱?”

    “没见菜还冒着热气呢!”走在前面的一个敲了敲后面的脑袋:“肯定是派了宫女来载德殿做的。”

    捂着脑袋的那个委屈:“那殿下还吃咱的菜吗?”

    “咱的菜长得好看,”前面的那个陷入思考:“好歹会尝一筷子?”

    黄焖鱼翅、金鱼戏莲、葵伴雪梅、赤烧鹿筋、荷香鸭子、雪戏红梅。。。。。。宫廷菜的名字大多取得好听,模样也是标致规整,卖相相当不错。

    冬瓜圆子汤和干煸四季豆这样的菜式放在宫廷菜旁边难免显得逊色,看上去穷酸了些。

    不过那些个菜都飘在半空,好看是好看,味道其实也还行,就是有个缺点———它不下饭。

    要不那些宫里的贵人们怎们能做到顿顿满桌佳肴却依旧单薄?

    都是因为这菜不下饭。

    但魏晴的菜却恰好相反。

    它挺接地气儿,吃着可香。

    别看就俩菜,小皇子就着它们能干掉三碗饭呢。

    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府里进来的老人们才熬过了水土不服。

    所以理所当然的,小皇子也就伸出筷子挨个尝了尝味道,纯当走个流程,然后便端起饭碗,给自己添了两勺子圆子汤。

    松月亦然,他兼任试毒的工作,品菜还在小皇子之前,不过从他脸上看不出这些菜的区别,除了吃饭的速度,他基本没有半点注意力放在饭上。

    对比起来,看每吃一口就眯起眼睛露出幸福模样的小皇子吃饭,会让人特别有食欲。

    饭罢,魏晴准备拉着贝壳回去。

    虽然有过来做饭的许可,可一则隔着屏风,二则久呆也没什么意思,反而容易让人误会。

    正当请辞,李重轩却开了个口:“魏。。。姑姑,最近皇奶奶心情不好,你可有什么想法?”

    这小子,差点让本宫掉马!

    魏晴松了口气,疑声道:“太后殿下内心郁结,可这件事。。。。在这儿说合适么?”

    她下意识扫过屏风上松月的影子。

    小皇子也反应过来,毕竟当时求人的时候只告诉魏晴是他的一个朋友,却没敢说出松月的身份。。。。。。本来想着她们俩一个是太后的面首,一个是皇帝的修仪,正好能一起讨论讨论如何哄好太后,却忘了正常情况下三人根本不可能同屋。

    如今只能匆忙解释:“他。。。。。啊,他是母后的庶弟,本皇子的舅舅,算和皇奶奶也算沾亲带故,最近也能见着皇奶奶,所以也可以一同商讨对策。”

    “哦,原来是国舅爷。”

    皇帝点灯那日便下旨悬赏,说谁能哄好太后就给升位分,这几天更是加大筹码,承诺哄好的人连升两级。

    不过这个浑水谁爱淌谁去淌,魏晴在目睹赵雪霁被抓包之后的惨状之后没有半点心动,这不,被问起策略甚至下意识推辞:“这也不是本。。。小人能解决的事情,或许交给陛下更为合适?”

    “啧啧啧,”李重轩摇头:“父皇?他能干个啥?他只是个皇帝,哪懂什么哄女人?”

    “哦?”魏晴好奇:“难道殿下你有经验?”

    “那是,”小皇子简直得意洋洋:“本皇子没经验怎么从皇奶奶那里骗来。。。。。。”他实现落在松月身上,然后把嘴边的话吸溜回去,赶忙改口:“本皇子说的是,本皇子不需要手段,凭外表就足矣。”

    松月在一旁憋着笑,肩膀抖动,忍着不在他面前笑出声,双眼眯得乐不可支。

    魏晴摇头想把走进坑里的小皇子捞出来:“殿下的意思是凭外表就足够让太后娘娘笑口常开?”

    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男孩子怎么能否认自己的魅力?

    李重轩便梗着脖子,强硬回答:“当然!本皇子看着就很好笑!”

    “噗!咯咯咯咯咯……”这回松月彻底没法忍,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撑在桌上,斜着抬头望天,就差拍桌大笑。

    “别笑了!”小皇子拍桌,小脸涨红,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不过并没有威胁力,笑声停了没有半秒就又给续上了。

    气的小皇子直发抖,在这五月的天气里竟然浑身冰凉,没感受到一点温暖。

    众所周知,熊孩子惹不得,特别是那些权利又高,平常还被约束着的熊孩子。

    本来还是个玩笑,却因为魏晴没有及时察觉到小皇子情绪的变化,酿成大祸!

    谁也没想到,李重轩怎么就一时冲动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谁也没猜着,一个稚龄幼童从哪来的这么大一股力量。

    谁也不敢想,平时软萌好欺负的小皇子能够如此一鸣惊人!

    只见他上前冲了两步,小手推在屏风上,屏风晃都没晃动便直接轰然倒塌。

    直到屏风带起的风吹过,坐在后面的魏晴都还保持着一副惊呆了的模样。

    这屏风,距离魏晴的脚尖,估计只有一厘米……

    魏晴瞄了一眼屏风周边的实木,估算了一番重量,第一次感激皇宫的屋子都修得宽敞,同时对把她和松月安排得如此之远的管事敬佩至极。

    我魏晴离脚骨骨折,就差这一点点了。
………………………………

请假嘤嘤嘤

    那个那个。。。这个。。。这两天不是考六级嘛(⁎⁍̴̛ᴗ⁍̴̛⁎)所以存稿就。。。。。。。我晚上会努力补上的。。。。。。如果能在零点前赶完的话(=゚ω゚)ノ顺便一提,

    “不畏艰险,砥砺前行”的梅花真难翻译(;´༎ຶД༎ຶ‘)
………………………………

(41)大珠小珠落玉盘

    魏晴惊出一身冷汗,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转过身去,同时左右开弓拆去头上几支昂贵的珠钗。

    “贝壳!”

    她小声而急促地唤了一声,大宫女便赶紧绕过屏风挡在她身前。

    魏晴背后泛起一层薄汗,除了后怕,还是后怕。

    皇帝的妃子被外男瞧了去是什么下场!

    特别是她和松月这样未被报备的私下相会。

    不论是按法律、按宫规还是按皇帝的性格,轻则连降三级,重则连累父母。

    若是被李思远知道,不仅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免不得一场责罚。

    她当初就不该心软答应了小皇子!

    还好,还好李重轩知道让修仪来当厨娘本就不合情理,这房间里只有李重轩、魏晴、松月和贝壳四人。

    魏晴咬牙,若真当事发,自己便得一力承担责任,如此二皇子的求情皇帝才能听得进去。

    再不济便去恳求沈青君与陛下求一求情,若是沈青君出面,至少不至于连累家人。。。。。。只是太过对不起她。

    魏晴脑中已经做好了最差的准备,胸口不安地起伏,肩膀微微抖动,手里的珠钗差一点没能握紧。

    小皇子也不蠢,他只是个平时被所有人宠着一时冲动的孩子,若非真的将魏晴和松月当作了亲近的人,也不会有这样不过脑子的行为。

    他言行事理明白得透彻,只是依旧有些孩子心性,害怕魏晴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也不敢开口撒娇,晓得见自己做错了事,马上便沉默下来低着头盯着鞋尖,一言不发。

    松月瞧了瞧不安的小皇子,没有说他什么。

    殿下毕竟是皇子,做奴才的怎么敢斥责主子?

    何况他已经知道错了,只看那一位。。。愿不愿意主动与他和解。

    松月将注意力转移到魏晴身上,他从小呆在奴艺坊长大,少不得学习如何伺候贵人,对名贵的绫罗绸缎了如指掌。

    魏晴虽然急匆匆地拆下了珠钗,但留下的却也不是凡品——宫内各位份自有各自的用度供应,魏晴虽然刻意素静了些,却也没办法从自己的衣橱里找出几件便宜的衣服。

    贝壳刚刚被魏晴呼唤着挡住她的背影,此时却再度立在魏晴身旁——毕竟遮挡起来,似乎过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水色的衣衫,由内而外逐渐变浅,像是他曾见过的湖泊那样层次分明。

    里间的布料分辨不清,褙子确是双宫真丝,其上隐约可见祥云暗纹、白绣水波,裙边圈金,透过腰间外衫的薄纱,裙头栩栩如生的绣团锦鲤更是隐约可见。

    厨娘?厨娘可用不起这样好的衣服。

    且见她下意识转身的动作,便知这位贵人必定是通晓规矩。

    松月熄了上前的心思,垂下眉眼却见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走的汤盆。

    心里突然泛起异样的感觉。

    曾言佳人有心,却付流水无情?

    自己的舌尖上曾绽放过最美丽的花朵,只因为这一位真正用心了解自己情况、为自己做菜的女子。。。。。。

    半夜梦醒,已经很少会回忆起那些过于油腻的补汤和潲水一般的奴食。

    也算是曾有过“救命之恩”。

    松月并不是最受宠的红人,只是有幸因为皮相被太后选作陪伴,住在最角落的院子里,过得安然自在,已经淡忘了规矩。

    他上前小小一步。

    松月并不是意图逾矩,只是为了殿下的失误而安慰苦主。

    他的目光无声落在魏晴颤抖的背影上,恍惚间忽略了魏晴有些凌乱的妇人发髻。

    松月并无他想,只是为报救命之恩,想要支付比起当牛做马轻了太多太多的报答。

    声音温柔,如风如月:“姑娘可还安好?”

    像是有海妖的呼唤,有一种苹果必然落地的引力牵引着魏晴侧过脸庞,眼眶泛红。

    “姑娘莫怕。”

    哄人的手段倒是生疏了很久,松月只下意识安慰了几个字,便不知如何是好。

    谁说平日里外向有手段的女人没有少女心?

    这时候最怕有人哄自己。

    没来由的,魏晴突然就觉得委屈,嘴唇抖了两下,没能说出些啥,两路眼泪倒是爽快地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

    屏风被再度竖了起来,白色的背景上凭空多出几个小脚印,突兀而慌乱,像是飞檐走壁、凌空而起。

    贝壳在门外守着,松月一个人留在这头,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听着呜咽。

    另一边,小皇子坐在在魏晴腿上,一大一小虽然止住了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抽泣着,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

    一个修仪一个皇子,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也不互相对视,抱得倒是相当紧。

    却说刚才,魏晴难以自制地因为松月两句加起来只有十个字的安慰而流泪,其实也是环境所致。

    然而,这一幕正好被抬起头想要道歉的李重轩目睹。

    小孩子当场就哭啦!

    抱头痛哭!

    特别委屈!

    小短腿迈得飞快,入乳燕投林,“蹭”地缩进魏晴怀里,自顾自开始委屈,小脑袋哭得一耸一耸的。

    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

    魏晴僵硬地转过头和卡住笑容的松月四目相对,脸上挂着两道泪痕,扯出一个无法形容的皮笑肉不笑。

    然后埋下头,报复性地开始哭,哭得比小皇子更委屈。

    倒是没出声,也不好意思出声,就是看着更委屈,泪珠子连成串儿,“啪嗒啪嗒”往下掉。

    大珠小珠几乎全落在小皇子脑袋顶上,深深地侵入刚刚挽起来的发髻,有一股愣是要给孩子来一回盐渍脑花的冲劲儿。

    魏晴也委屈啊,她没脸见人了!

    干脆。。。。。。

    反正比哭,女人也没几个输给孩子的。

    贝壳和松月默契地把眼神全部奉献给罪魁祸首的屏风,然后一左一右端着边缘把它给扶了起来。

    贝壳默默退出门外,只留给松月一个“您真不容易,继续加油”的眼神。

    松月坐在椅子上,手扶额头,配合环绕式双声道高低音合唱开始思考人生。

    屏风那头,已经把脸丢光了的魏晴开始自暴自弃,开始了入宫以来第一次酣畅淋漓的情绪爆发式生理性泪液洪流。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

(42)妖妃往事

    魏晴拉着贝壳匆匆掩面回了宫,听守门的胖太监说,那日泰虹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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