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六等分的后宫-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因此,秋穗怎么也没能找到地方换个衣服,只能将就着保持湿哒哒的状态,全靠体温将衣物烘干。

    也亏得她意志坚定,也从小做苦力,若换个别人,早就因为发热而倒在了半路上。

    如今倒在了皇帝面前,配合本就发热的身体,半真半假,确实惹人怜惜。

    李思远推了推易舒的手臂,问道:“这宫女谁啊?”

    “妾问了,是泰虹宫的,听说是青昭仪的救命恩人。”

    “这小身板?”李思远又不是没学过游泳,眼睛里全然不信:“她能做到?”

    “这。。。。。。青团说确实是由一位宫女将青昭仪从水里救了起来,而妾过去的时候,青昭仪身边只有这一个宫女。”

    易舒隐藏了一些东西,把她想告诉李思远的实情倒是说得清楚,毕竟隐藏的只是没有根据的猜测。。。。。。至于李思远会怎么想,会不会想歪,自然就不是她需要思考的事情了。

    “是吗?”李思远再度将秋穗打量片刻,朝长芳招了招手:“你去将她送回泰虹宫,再召人诊治,赐三金,提为魏晴的一等宫女。”
………………………………

(52)本性

    第二日,李思远本应当早起去早朝,可他昨晚本就因为处理公务处理到很晚,更因为沈青君病倒而守候良久。

    不过即使等到了天亮,沈青君也依旧还没有醒过来。

    略感疲惫的他,便差人在沈青君的隔壁收拾了一件空房,铺上从养心殿搬来的软褥,天将明的时辰便抵不住疲惫去隔壁补觉。

    昨晚的消息传得很快,至少在皇帝没有加以阻拦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从太医院传入百官家里。

    再加上今日早朝,皇帝随身的太监长芳来传言称陛下身体抱恙,无法早朝,这个传言便确确实实的被落实了。

    陛下再一次因为沈青君而耽误朝政。

    不过好在李思远确实经常不行寻常事,平日里以沈青君为借口偷懒的情况也并不少见,加上沈墨将军威严无人撼动,这几日更是连立军功,更因为朝中并无大事,今日陛下不早朝的事情也自然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既然李思远都留在了这里,易舒自然更是当仁不让,不过趁人之危,在沈青君昏迷的时候,自己与陛下睡在她隔壁这样的事情,易舒自认是做不出来。

    因此,她便也学了李思远,差人收拾出隔壁的房间,不过她不像李思远那样需要高规格,便随意从沈青君的库房里搬出几床被褥勉强充当客房。

    两位贵人是歇下了,伺候他们的人自然也都缩进耳房,准备着养足精神更好的伺候自家主子。

    不过沈青君的丫鬟们却没这么好运,昨夜几乎所有的人都随着沈青君跳了水,一路上跟着易舒回来,刚刚换完衣服便开始被安排着前前后后收拾房间。

    才收拾完房间,便忙着收拾昨夜沈青君跌撞着打碎的物件,一直收拾到天亮。

    青团和糯米作为大宫女,更是异常操劳,但一个忙着在在太医院与东临宫之间奔波,另一个不得不拿出精力来安排陛下和德夫人的住宿,两人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照顾沈青君。

    幸亏沈青君并无大碍,甚至很贴心的没有高热,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不正常的苍白,没有醒来。

    满东临宫的人一直忙忙碌碌到天明时分鸡鸣报晓,大约是因为沈青君平日里事情少,也不出门,她宫里的人也过得轻松,以至于突然的劳累过度,所有人都是一副疲倦不堪的模样。

    青团不忍,更因为想着等一会儿睡在东临宫的陛下和德夫人就要醒了,东临宫必须得留下伺候的人,可他们这些下人的身体却并不是铁打的,即使勉强坚持,又能坚持到几时?

    因此到了煮粥的时候,青团便召集所有的下人集合:

    “青团知道大家已经累了一晚,不过希望你们都再坚持一下,刚才糯米已经拿着御医昨日留下的方子去了泰虹宫,待会儿会将昨夜之事向魏修仪禀报清楚。

    宫里皆知魏修仪人善,泰虹宫的宫人也是出了名的乐于助人,修仪又与昭仪交好,想必魏修仪必然不会吝啬于向东临宫借人,等魏修仪一来,咱们就能歇下了。”

    众人纷纷应是。

    正如青团所言,魏晴来得很快,与送醒酒汤药时一样,走得迅猛,气势昂扬。

    或许是有几日没有在宫里行走,也或许是想要证明些什么,魏晴今日的气势格外引人注目,带着一大队人马,根本不逊色于昨夜跟在沈青君后面的各宫合集,人人手里捧着锅碗瓢盆、瓜果蔬菜,活像是要去打群架似的。

    不过东六宫和西六宫终究是隔着不少中央宫殿,再加上魏晴清点东西和人马的时间,在魏晴到之前,李思远和易舒就已经洗漱完毕,坐在了沈青君的床畔。

    “君君昨夜还是没醒吗?”李思远刚落坐,便朝守在一旁的询问。

    “回陛下,昭仪。。。昨夜确实未曾苏醒。”

    李思远沉吟片刻,抬起手将手背贴在沈青君额头,仔细感受温度:“如今倒是正常,那她可曾有高热?”

    “回陛下,”青团指了指床边桌上的水盆:“昨夜奴婢也曾担心昭仪会因为受凉而高热,特意准备了凉帕子降温,不过并未用上。”

    “哦……”李思远点了点头。

    倒是坐在他身旁的易舒朝青团微笑:“本宫见你从昨夜一直劳累至今,你是东临宫的大宫女,很多事情还需要你来安排,特别是等青昭仪醒来以后。。。。。。本宫知晓她向来挑剔,若没有个知心人怕是心里不爽利,你便现在先去休息,将事情暂且叫给抱琴,等青昭仪醒了再叫你起来。”

    这话说得有理,虽然有些强迫的嫌疑,但在李思远听来,却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为了沈青君和青团好,他自然没有反对。

    而没等青团开口拒绝,站在易舒身后的抱琴便向长芳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将青团“搀扶”了出去。

    如此,这寒冰殿内便只剩下昏迷的沈青君、看着沈青君的李思远,以及欣赏李思远侧颜的易舒。

    沈青君似乎听到有些声音,轻轻皱眉,却没有睁开眼睛。

    “你心里没有我~”甜腻腻的,这声音她知道,是德夫人。

    沈青君少见平日里端庄大气的德夫人发出这样腻人而婉转的声音,不过再多的却有些听不清,想来大约还是些情话,中间夹杂着熟悉的男声。

    这宫里能与易舒调情的,自然只能是皇帝。

    她心头泛起一丝厌恶。

    实际上她不那么明白,皇帝分明与易舒那样亲近。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少年夫妻,情重恩深。

    她始终不明白。

    两个亲密无间的人中间,为什么还要塞进一个毫无干系,不情不愿的自己。

    她一直觉得皇帝有些病态,他痴迷于收集各种各样的美人,温柔体贴的,清纯可爱的,端庄优雅的,他似乎见一个爱一个,可又似乎不那么上心。

    他有时想起皇后喜欢冰镇的雪梨,就不顾已然寒冬腊月送过去,皇后只能看着盘子里的梨儿叹气;或者因为她常吃魏晴做的榛子酥和甜汤,时不时给她送一堆甜点,可她实际上嗜辣。

    皇宫后妃里唯一不同的情况是:想起易舒在国宴上称赞过蕃邦葡萄,就把库存的葡萄干赐给她。

    她觉得厌恶,并非看见易舒对李思远含情脉脉,并非两人在她旁边执手相依,细语温存。

    她只不过厌恶皇帝把他博大的爱情也普及到她身上,她越是拒绝,越是疏离,越是冷淡决绝,皇帝越觉得他有希望。

    若是沈家子弟如此三心二意,恐怕早就被虢夺姓氏。

    沈青君本来并不愿意与易舒交恶,因为她并不想哥哥在朝中举步维艰,何况易舒品行端正,处事公平,确实无愧德夫人的封号。

    她有一开始不明白易舒为何能做到如此忍让。

    后来意识到易舒虽然性格内敛,但她爱皇帝已经太深,为了皇帝什么都愿意做,同样的,对皇帝的占有欲又被她埋在心中极深之处,如同岩浆,如若不巧遇上地动,说不得就要迸涌而出。

    易舒对自己有必然恨,却不得不卧薪尝胆,心如刀割。

    而自己对皇帝心有厌恶,所以她和易舒做不了盟友,有一天还可能会成为敌人。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只是想哥哥活着,沈家军安然无恙。
………………………………

(53)距离

    两人说着些话儿,便不免靠得更近,若不是场景不适合,恐怕接下来便是一套“宠幸…不留汤药…收拾起身”的流程。

    不过易舒总归是有规矩的女子,学不来那些宅院里下派宠妾勾引丈夫的模样,即便再纵容皇帝,她也晓得这里是沈青君的寒冰殿。

    再加上她本身心思细腻,如今四下无人伺候皇帝,这劳务边该落在她头上。

    比起在昏迷的沈青君面前与皇帝调情落人口实,此刻在桌边与陛下对坐,以沈青君的病情为话题谈心,晚间再哄得他随自己回钟粹宫做一些理所应当的事情不是更合适吗?

    尚能光明正大,何须暗自苟且?

    如此,她便微微低头,含羞答了一声,自请为李思远泡茶。

    她知道皇帝喜欢沈青君,多年来一直存着求而不得的心思,但他总是不愿意在私人的行为上强迫她,只以大势压人,以至于从未得手。

    易舒了解沈青君,至少在三年的时间里了解她的本性,沈青君不是会因为与他人肢体接触就倾心于人的女子,更不会因为贞洁名利而寻死觅活,曾有那样的经历,又怎会因人言而畏惧?

    反正沈青君如今躺着,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倒不如让陛下有机会靠近她,消融一些执念。

    反正泡茶只消得一炷香的功夫,易舒也自信皇帝不会趁人之危,让多年付出毁于一旦,更知沈青君若知道此事,只会更加厌恶皇帝。

    所以她便把空间留给沈青君和李思远两人,同时展现自己的大度与体贴。

    房间里很安静,沈青君原本醒了,却因为不想与皇帝有交流,所以还在装睡。

    多年习武耳力尚佳,她听出来皇帝的脚步声不重,可能是刻意压低了,蹑手蹑脚的,衣料摩擦,拂过案几边缘。

    他朝这边走过来了。

    沈青君有点烦躁。

    易舒怎么没有拦着他?

    他到底要走过来干什么?

    沈青君攥住被角的手逐渐开始用力,她明显感觉到皇帝呼吸声加重,而且那呼吸声离她越来越近,像是对方弯下了腰。

    床榻微微下沉。

    皇帝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沈青君迅速开始思考还要不要继续装睡。

    李思远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想必也没有去上朝,理由她甚至不必细想,定然就是要陪护她这位落了水生寒疾的后宫妖妃。

    他常常这样本末倒置,既是做给她看,要她知道他多体贴,也是要她知道,对他不顺从,会招来多少的怨怼和唾骂。

    她微不可闻地皱起眉头。

    她自请搬来寒冰殿,其实是为了最后给他留点薄面,寒冰殿从前是冷宫,他大可装作翻然悔悟,追回一切,凭借这件事于朝中六部重归于好,将心思放回到朝政上去,让生在夹缝中的沈家也能喘息片刻。

    他为了标榜对自己的宠爱,和朝臣离心离德,莫得半点后果都没有想过?自请入冷宫已经是她权衡以后做出的最大退让,他怎么还要逼上门来?

    她的思绪轮转,绕了一圈,仔细想来总觉得蹊跷,皇帝根本就不是爱她,他连她的喜好都摸不清,他究竟中了什么邪,真的是占有欲过剩吗?

    她能感觉到李思远越来越近的呼吸变得缓慢、凝滞,温热的气体扫过她的脸颊。

    脸上似乎有些发痒,像是有谁想要抚摸她的脸颊。

    她先是手臂上窜了层鸡皮疙瘩,反应过来时便觉得心被寒冬冰水凝固,四肢百骸都跟着冒凉气。

    她右手边的被角被李思远用来支撑身体的左手压住,好在左手尚能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团里拔出来。

    或许没必要再装下去,她实在厌烦别人碰她。

    —————————

    魏晴来的时候东临宫格外安静,下人们大多被抱琴遣散去休息,长芳守着厨房煎药,抱琴陪着自家夫人为李思远烧水泡茶。

    不过来这里的次数也不少了,魏晴在东临宫里也算是熟门熟路,虽然诧异于这过分的安静,不过也没有想太多。

    她琢磨着这个时间,皇帝肯定上早朝去了,李思远不在,易舒肯定也就回她的钟粹宫去了,跟着自己回来的糯米刚刚歇下,青团估计是在厨房留守煎药。

    “田螺,这个点儿厨房应该是青团在煎药,你带着人去厨房找她,让她赶快去休息,你把药煎好,顺便把带过来药膳热一热。”

    “是。”

    “贝壳,剩下的人你带着,去需要的地方补上人手,顺便帮本宫收拾个房间出来,在沈青君好起来之前,本宫就住在这儿了。”

    “是。”

    魏晴利索地将人手分配妥当,身后的众人便随着贝壳和田螺兵分两路,各自落到合适的岗位上,而魏晴身后只剩下一个随身伺候的白鲢。

    “走吧,随本宫去瞧一瞧终于把自己给作废了的沈青君。”

    ————————

    寒冰殿里很安静,这里本就偏远,更因为承载了前朝数百年冷宫的职责,更显得幽冷清凉,鸟雀也罕有靠近,衬得这里更加安静。

    殿里一个人躺着,一个人坐着,安静得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易舒出门后,李思远脸上的笑意便全然消失了,如玉的面庞漠然而薄凉,眼睛定定地看着沉眠的佳人。

    或许是着了凉,梦里也不安稳,沈青君的呼吸有一瞬间失去了规律,但这时间太短暂了,短到李思远只以为这是一个幻觉。

    她醒了吗?

    李思远直白的思路里倒是缺了些担忧噩梦的思绪,便下意识抬步靠近,走得轻慢,不做声响。

    不过走到床畔,乃至于坐在她身旁,佳人却同样没有动静。

    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面无表情的脸,脸闭上眼睛都透露着对他的疏离。

    除了自由,你要什么我没有给你?

    明明对生命存在着那么灼热的赤诚,明明顶着无法忍受的谩骂也选择活下去的胆小鬼,为什么不抓住最能够给她带来生机的绳索?

    他沉下身躯,抬起手,想要触碰沈青君,触碰这个实实在在却总即将振翅欲飞的蝴蝶。

    却被一只手臂挡在面前。

    她睁开的眼睛那么明亮,里头却淬着冰,他只看到一瞬,便被垂下的眼睑埋藏起来。
………………………………

(54)一个跌倒引发的血案

    魏晴来时便见这样一番场景:

    皇帝撑在床边,俯下身躯,正靠近沈青君,而自己这个常年反抗皇帝的友人微微起身相和,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两人听见门边的动静,竟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

    李思远侧着身,挡着了沈青君抬起来抗拒他的手臂,从魏晴那儿看来,两人之间亲近又暧昧。

    她本想走,但却深谙沈青君的脾性,沈青君必不可能因为醒来时皇帝守着她而屈服。

    论照顾,谁比得上她魏晴?可哪次抢她酒壶的时候,沈青君不是一脸“你真碍事”的模样?

    照理说魏晴应该自觉地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个人自己处理。

    可她有点怕,因为皇帝不擅武艺,顶多是每年秋猎的时候能纵个马而不摔下来,能射个箭而勉强戳中一只小鸡的程度。

    沈青君呢?她可是被沈老将军当二公子养的女人啊!

    魏晴真的担心沈青君在她出去的下一刻就伸出腿踢在李思远膝盖上。

    挚友啊,你可不能冲动。

    一边想着,魏晴一边快速溜进门,小步跑到李思远面前,一边顺毛一边将皇帝从沈青君旁边拉过来,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瞄了一眼沈青君缩回去的胳膊。

    “陛下啊,青君她还在病中,身体虚弱,您。。。。。。您可要,”魏晴本想让他怜香惜玉,只是这话还没说出口她便感受到了来自于沈青君那里冰冷的视线,不由转口道:“。。。您可要小心身体,莫要过了病气。”

    沈青君撇嘴,看着魏晴哄着李思远的背影,心里不怎么舒服,要不是那人自己靠过来,哪儿有今天这杆子事?

    不过魏晴也确实没说出什么让人为难的话,何况是在为她解围,虽然帮不上她什么忙,不给她添乱还是没问题,沈青君便翻过身,面朝墙壁,闭眼睡觉。

    ————————

    魏晴挽着李思远的胳膊一路走到茶桌,服侍他坐在软垫上。

    “陛下,今日一早就守在这儿了?”魏晴晓得,这个点儿能见到李思远,那必然是他推了早朝,可总得找个合适的话题,不得已,还是扯上了沈青君。

    “那是,朕昨日宿在了隔壁,一宿都没睡好,你瞧瞧朕这黑眼圈。”他伸出手指着自己睡眠不足的眼睛,非要让魏晴仔细瞧瞧,和委屈的李重轩如出一辙。

    偏偏魏晴前几日才因为李重轩而闹出了洋相,这会儿莫名其妙有了一种即视感,便熟练的扬起手拍在李思远后颈,嘴里训着:“你这孩子。。。。”

    打孩子的手感与打大人的手感可是完全不一样的,魏晴这手挥到一半就感觉事情要遭,可根本止不住惯性,“啪”地一下把皇帝拍进了自己的怀里。

    “魏——”李思远准备出口训斥,大门处却在此时传来响动,转身回头的魏晴右臂一挥,再一次制止了李思远抬脑袋的动作,使他身体再度前倾,这一回李思远为了稳住重心,甚至伸出手抱住魏晴的腰。

    ———————

    易舒在厨房用竹勺从白玉罐子里将上好的龙井茶叶舀出来,她身旁的抱琴提着滚水预备。

    白瓷的茶壶上描绘着梅花枝叶,灼灼红梅正开得栩栩如生,壶里青绿的叶片正在滚水里翻涌,随着热意浸透而舒展,释放出清淡茶香。

    可这茶叶刚刚冲上,厨房里便来了人,正是被魏晴分配到厨房接工的田螺。

    魏晴算错了李思远的行踪,自然也就没料到易舒会在厨房,因此田螺一行人刚推开门便下了一大跳,赶紧给易舒跪成一串。

    和沈青君这个没出过大门的宅妃不同,易舒平日里倒是常去各个宫里走动,眼熟不少的大宫女,特别魏晴还曾经派田螺多次来给易舒送吃食,所以一见着跪在面前的田螺,易舒便立刻知道了魏晴已到。

    易舒愿意把空间留给沈青君,那是因为她知道沈青君没有这样的心思,更何况她昏迷着,可是这魏晴嘛。。。。。。

    易舒将心比心,她这个一个与沈青君关系不近的人都守着规矩,魏晴这个沈青君的友人总不能借着好友生病而上位吧?

    只是易舒还是放心不下,正好这茶也泡好了,她便示意贝壳端着托盘一起返回寒冰殿。

    可这一推开门,她看见了什么?

    她家陛下正抱着魏晴的腰,脑袋埋进她的胸脯里,一副享受的模样。

    倒是魏晴一脸惊慌,下意识想要推开陛下,可在易舒看来,陛下却是抱得越发紧了。

    这一瞬间,易舒想要重重地关上门。

    可她忍住了,捏得指尖青白,却还是一副平淡的模样,施施然走进房门,坐在李思远身侧。

    李思远刚刚没把握住重心,扑倒在魏晴身上,脸上便是一团绵软,越是挣扎越是无法挣脱,直到手松开魏晴的腰肢,才勉强扶住身后的木桌,直起身来。

    一抬头,便见易舒坐在身旁,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眼神却几乎与沈青君比肩。

    魏晴匆匆忙整理衣衫,退到一侧,给易舒福身行礼:“妾见过德夫人。”

    魏晴手上捏着汗,心里焦虑,蹲在那里却半天没有得到回应,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叫人行礼却不使人起身的招数在宫里常用,福身虽是微微下蹲,动作不大,但这不上不下的蹲姿却最是累人,用不了多久便能使人两股战战,腰膝酸软。

    李思远刚刚被魏晴莫名其妙地拍了后颈,本来心里有气,但此时见魏晴额间冒汗自然于心不忍,便想开口,易舒却轻轻将手搭在他的手背。

    “这里是青昭仪的寒冰殿,听闻魏修仪是青昭仪的闺中密友。”易舒有节奏地拍着李思远的手背,安抚他听自己说完缘由。

    “祖宗曾有令,不得白日与妃子厮混;家规曾有训,不得趁人之危、夺人公平;宗法曾有言,不得不守情意。”易舒注视着魏晴的脸,语气加重:“魏修仪,本宫问你,你是记得不祖宗规矩,还是家风不严?”

    照理说这祖宗规矩都搬了出来,那接下来就该是重罚,可魏晴不能解释。

    若扣上行事不当的罪名,顶多就是小惩,最坏也就是降一降位份,留下些不好的传言。

    可最重要的两个当事人,沈青君和李思远都是知道内情的,前者不会让她们之间的关系受到影响,后者能补偿性地将她的位份升回来。

    可若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