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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等分的后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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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远点头如捣蒜。

    “对了,”她似乎想到什么,“听说方才那位姑娘因险些被人卖了,所以才险些伤了爷,想来爷大人有大量,必不会同她计较,应该已经把人放了吧?”

    皇帝还未来得及反驳,倒是魏晴发出一声惊讶的“啊”,接口称赞道:“爷果然是个明……主啊!”

    李思远顿时有些骑虎难下。

    “那可不行,”沈青君佯装着急道:“我方才观那女子,骨骼尚佳,原想收进我宫中做扫洒的。”

    旁边的易舒皱了皱眉,瞬间便意识到沈青君只不过想给皇帝找点麻烦,只是眼下伤药还在她手里头攥着,再加上这事对自己没什么影响,也就没开口插话。

    李思远看了一眼沈青君,咬了咬牙,朝外头喊了一声。

    长芳于是从前头走了过来,附耳听皇帝的吩咐。

    确信沈青君不会再搞事的魏晴斜了她一眼:现在满意了吧?

    沈青君挑了挑眉:多谢配合。

    易舒接过伤药后瞥见她的眼神,握着药瓶的手微微攥紧,心道:妖女。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李思远协嫔妃们微服出游的同时,身处低位的赵雪霁并没有这样大的能够跟随圣驾的福分,例行公事地跟随着皇后向太后问安后便没了事情。

    其实也才刚刚成为皇帝的才人,她对自己的身份依然充满了青涩,未曾侍寝,也未曾第二次与自己的“丈夫”相见,迷茫于如何自处。

    御花园的风景还不错,时节尚在春日,阳光明媚,各色鲜花开得正好,鱼鸟相映,一派生气。

    秀女时期姑姑管得严,没能来这里逛逛,殿选前夕又满心满眼填满了紧张,根本没有余力去欣赏这般美景,如今一看,倒令人生出一种不愧是天子才能居住的环境之感。

    一簇一丛的花木错落有序,无论从哪个角度观察都没有半分瑕疵——早在天还未亮的时辰就有数不清的宫人挨个清点花丛,折剪几乎所有的瑕疵,用宫外运进来的鲜花填补原来的空缺;

    无数的宫人像是工蜂一般,在黎明之前的夜色里伏在地上,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哪怕是草色掩盖下不起眼的腐叶也收得一干二净,把皇帝的御花园打造地完美无缺。

    比起无时不刻都飘落树叶的秋日——那些专程留下枯枝落叶,给途经此地的文人卖弄风骚无需过多打理的时节,每年春天里宫人们总会更累一些——为了主子们眼里一眼望去能有好心情而毫无瑕疵的春色。

    美丽的背后总是隐藏着一些东西,而知情的人也大多是健忘的,就像这李氏王朝的繁华背后,掩埋着50年前前朝无数的枯骨和鲜血。

    当然,赵雪霁并没有想这么多的东西,她只是作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走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阵阵花鼓的声音,伴随着柔软细腻的嗓音,若有若无的弥散在花香里。

    本来就没有一个确定的方向,赵雪霁不知不觉便顺着并不算响亮的乐音来到了位于御花园后方的百戏楼。

    戏子并不是多么金贵的主子,何况在皇家的地盘上,连普通的宫女出宫都能成为一般人家抢着要娶走的姑娘,如此一论,除了那些个受了错挨罚的奴隶,还有几个看得起这些下九流的美艳角儿呢?

    因此,百戏楼这个也算是勉强挨着二层的地方却少有人来,连地方也都是终日没什么阳光,初春的温暖像是遗弃了这里,僻静得让人恐惧。

    正当赵雪霁踱着步子走入能窥见百戏楼真实模样的地方,一路引诱她的曲儿却就此停了下来,一时之间,初春的凉风扫过,配合着周围的绿瓦红墙竟有几分阴森之感。

    赵雪霁一回神,便望见身后同样因为恐惧而下意识靠近自己的侍女迎春,迎春虽然身子被凉风吹得有些瑟缩,但脸上依旧是满脸对主子的担忧。

    后方猛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消了赵雪霁想要安慰迎春的心思,两个姑娘急匆匆地转身躲进背后的竹林。

    百戏楼暗红色的大门缓缓地打开,露出门后推门推得吃力的少年。

    眼见着门缝已经能够容纳出入,但少年却依旧未曾停止自己的动作,直到半扇大门已然完全被推开,少年才退入门内,掏出怀里的汗巾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水,稍稍整理行头才迈步而出。

    少年脸庞稚嫩,还略带些婴儿肥,一身藏蓝色的棉衫,宽大而不合身,是宫里最常见的低等制式服装,只是这一件已经有些旧了,洗得发白。

    不过还没等他用着自己“光明正大”的行头走出几步,便有几个同他一般大的少年跑过来将他围住。
………………………………

(8)戏子小八

    “哟,这不是小八吗?”一个在一群少年里显得更为纤长的青年揪住被称为“小八”的少年的衣领。

    “唱啊,你怎么不唱了,不是想赶上下月的戏吗?”

    “小八可是要当角儿的人,怎么可能愿意跟我们一个台子练习。”

    “他这么厉害,不如自己上台把整场戏都唱了吧。”

    周围的少年发出阴阳怪气的讽刺,各自推搡着那个被叫做“小八”的少年。

    戏楼里常常有这样的事情,同样的课程,同样的师傅,但天赋和努力不一样的少年们开始第一次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源自于嫉妒,那些没有靠山的出众苗子没几个不是受过这样的待遇。

    而那些欺负人的,只要动了一次手,就会盯上你,他们害怕,怕受过自己欺负的人将来傍上了贵人会把自己送下地狱。

    他们会试探,从最初的偷藏戏服装开始,让被打压的那个人逐渐受到师傅的厌恶;

    他们会排挤,拉走最后一个能够给予光明的人;

    他们会破坏,然后开始肢体上的击打,直到把戏子美丽的脸庞用刀尖划拉得支离破碎,等待着管事将他赶出宫去。

    而拥有天赋而隐忍的少年,他们会拼命地往上爬,尽一切办法谄媚着讨好上层的贵人,没有多少人能够以德报怨,欺凌者的下场或许比想象更加凄惨。

    在这样的环境里,最后能够生长起来的都是开放在枯骨里的罪恶之花,无论是施暴者,还是承受者。

    赵雪霁是不懂的,她躲在竹林后,把一切收入眼底,迎春紧紧地把她拉住,唯恐自家才人一时冲动去“行侠仗义”。

    好在百戏楼里的鼓声响了,楼里传来婉转幽怨的曲调,少了刚刚引诱赵雪霁来时的惑人,却更加悦耳动听,大约是哪位成名的戏子在吟唱。

    一众少年纷纷赶回百戏楼,除了被留在原地的小八。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颤抖着双手掏出怀里的汗巾把脸上的脏污和泪水一一擦去,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看向赵雪霁藏身的竹林。

    “若小八今日在此处逝去,姐姐会替小八收尸吗?”

    “这是在宫里,他们敢这么做吗?”赵雪霁提着裙子,和迎春互相搀扶着从竹林中走出来。

    这才算真正能够看清小八的脸庞,清澈微红的双眼,下嘴唇红得透亮,约莫是被牙齿咬得充血。

    不过他没有回答的问题,浅浅地露出笑容:“看姐姐的衣服,大约是侍候娘娘的一等宫女吧,这样偏僻的地方怕是不会再来第二次了,像小八这样的贱命之人,怎敢劳烦姐姐。。。。。。刚刚的事情,姐姐还是忘了吧。”

    少年说完便向赵雪霁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待小八进入百戏楼的大门,迎春才拉了拉若有所思的赵雪霁:“才人,咱们该回去了。”

    “迎春,你说我——”

    “才人还是忘了吧,”迎春制止了自家主子接下来的话语,规劝道:“正如抱琴姐姐所言,才人现在初入宫中,需要立稳根本,本就无暇顾及他人,若他将来有出息,您再见他之时,再送他一个前程吧……”

    而在百戏楼的朱门之后,背靠着门板的小八将两人的谈话收入耳中,眼帘微垂,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

    “母后,咱们走快一点!”

    李重轩小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小脸红扑扑的,还有奔跑后泛起的浅浅汗水,正拉着孙元枫的手催促她走得更快一些。

    虽然三年前李思远才登基继承皇位,但如今却已育有两子三女,其中长子李重润是曾经的良娣,如今的贤夫人陈寒露所生,长公主李幼琴生母已逝,现寄养在魏修仪魏晴处,余下两位同胞公主为皇帝登基之年德夫人易舒所出。

    而这最后一位,也就是如今的李重轩,乃皇后孙元枫所处的嫡长子,年五岁。

    虽然还没到去书斋上课的年纪,但皇子所受的教育却一个也没有被拉下,好在李重轩生性活泼,天资聪颖,并没有像哥哥李重润那样养成沉闷不言的性格,颇得皇上宠爱。

    今日恰逢李重轩提前将功课结束,孙元枫便带着他来拜见皇太后。

    “那是。。。。。。妙才人?”

    孙元枫把视线从儿子那里收回来之时却注意到了远处被迎春拉着的赵雪霁,那个新来的才人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让她有些忧心。

    “娘娘,要去打听打听吗?”身后的宫女恭敬地上前在孙元枫耳边问询。

    孙元枫摇了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儿子身上:“妙才人的事情,有德夫人替她担心。重轩,别着急,慢慢走。”

    ——————————

    殿里孙元枫和太后屏退了众人,婆媳之间说着体己的话儿。

    而李重轩少年心性,本就是为了有自己自由的时间才吆喝着要来奶奶这里玩耍,在拜见了太后之后便赶紧溜了出来,被一众丫鬟太监跟着,大摇大摆地开始慈宁宫大冒险。

    后院有个清净的地方,在慈宁宫的西侧,毗邻着镇压厄运收集天露的紫金水缸建了一个小小的花园。

    这里是松月的地方。

    在这临近慈宁宫后侧的小殿其实都住着一群特别的人——太后的面首,松月是其中之一。

    面首们多是皮相不差的男子,兼具特长和会讨人喜欢个性——也算是一个不算差的去处,毕竟比起那些菊楼的倌儿、公子的玩物,做女人,特别是贵女的面首,倒也不是那么差劲。

    而太后的面首,活计更加轻松一些,慈宁宫从不缺人,无须做些什么劳神费心的事情,而太后年纪大了,信佛信道,一般不言惩罚,更不用事事如履薄冰,过得自在。

    比起承恩侍寝,太后更像是单纯的欣赏美好的事物,平日里多是聊聊琴棋书画、佛经道理、闲闻杂谈等等,除了出不了慈宁宫的大门,他们已经活得胜过千万人。

    松月的花园不同于御花园的繁花盛开,这里只有葱兰点点,绿意里零星白色。正中央有一个檀木凉亭,清风徐来,春日里竟少有虫豸靠近。

    亭中一位身着月白衣衫的男子独坐,与葱兰的黄白相配,别样的和谐。

    李重轩迈着小短腿“蹬蹬”跑进凉亭,打破了男子“天人合一”的境界,惹得他不由把目光放在面前的小童身上,就连手上捻着的桂花糕也自然放下。

    李重轩吃力地垫起脚,把手撑在石凳上,然后把肉乎乎的小短腿吃力地抬上去,用尽全力想要爬上和自己胸口差不多高的石凳,小脸布满了认真,红扑扑的。

    松月收回了打算拉一把的手,看着眼前李重轩的动作,眼带笑意。
………………………………

(9)不太聪明的小皇子

    “大哥哥,你是太监吗?”

    李重轩在石凳上坐得端端正正,眼睛锁定已经看戏半天的松月。

    “。。。不是,”松月停止进食行为,想笑但下意识绷着脸咀嚼了两下,干干巴巴地吞咽。

    “那大哥哥是姐姐吗?”

    目睹了松月嚼蜡行为的李重轩对桌上的糕点全然失去了兴趣,甚至开始怀疑慈宁宫的糕点是否如同记忆中那样美味。

    “不是,”松月拧起眉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殿下怎么会有如此猜测?”

    “父皇曾说过,”李重轩摇头晃脑地试图模仿父皇的潇洒姿态:“这后宫里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男人。”

    这皇子。。。。。。不太聪明的亚子。

    “那你是什—”话到嘴边松月才堪堪将其堵在喉咙里,周围躲着的不少宫人他又不是没瞧见,再是什么得宠的人,在宫里也不能妄议皇家,更何况他只是住在角落的玩物罢了……

    趁着对面的皇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而那些离得远的宫人也还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松月换了一个温和的姿态:“那殿下平日里莫非不住在宫里?”

    他捻起糕点送到李重轩的嘴边,脸上浮现面对太后营业式的笑容:“殿下尝尝?”

    奴艺坊学来的笑容对孩子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更何况是目睹了他细嚼慢咽着生吞仿佛干硬了十天的桂花糕之后呢?

    推开了近在咫尺的桂花糕,李重轩板着小脸:“我看你是在打趣本皇子,想要离间我和父皇之间的关系。”

    “不过本皇子大度,”幼年的皇子有心想背过身去,用先生那样的高深背影布置下深思熟虑后的作业,不过凳子太高,位置太小,用力扭了扭小屁股,却终究是没能转过去,只好抄起小手、挺起胸膛,尽量无视占据前方大半视线的松月:“今日便罚你抄写《心经》三遍,明日交过来。”

    “是。。。”松月忍俊不禁:“可小人没办法走出这慈宁宫,怕是需要殿下派人来取。。。”

    “凭什么?”幼年的皇子开始着急:“先生每日布置的作业连皇子都得自己送去先生的书斋,本皇子布置的作业凭什么还得自己派人拿?”

    “若走出去了,小人便不再是小人了。”或许是个陪葬的死人,或许是个太监,总之,不会再是松月。

    李重轩也还是知道宫里的规矩多,看他模样着实诚恳,也就没有再过问,放下这一好奇,便察觉到了更重要的事情:“我说你,你笑什么笑!”

    “非也非也,”松月好看的眼眸荡起涟漪:“只是突然想起了好笑的事情。”

    ——————————

    安羽——那个差点蒙上刺杀君王之罪的少女如今被带进来跪在堂上。

    这里是王侍郎的府邸,在这皇城底下比邻而居的都是数不清的官员,所以李思远一行人下车随意挑了一扇门便有人内外相迎。

    皇上侧躺在垫着软垫的榻上,易舒轻柔的用指腹给他点涂伤药,沈青君和魏晴坐在右侧的凳子上打量着安羽。

    安羽安安静静地跪着,低着头,发丝在逃脱和挣扎的时候散乱了开来,比起维持着勉强的发髻,她选择了拔下发簪任由青丝披撒。

    黑发挡着住了她的表情,她也不主动出声,听着堂上传来李思远的吸气声,脸上勾起讽刺的笑容。

    ————————

    “这五个大钱。。。。。。是不是贵了些?”穿着粗布汗衫的男子望见安羽的眼神赶紧解释:“小姐,我不是说您不值这个价。。。。。。不是,我是说您没必要卖那么贵,哎呀,我老吴一个粗人这他,哎,我不会说话!”

    自称老吴的男子想要向安羽解释自己的意思,但自说自话还没有两句就开始自打嘴巴子。

    周围的人想笑又不敢笑,想帮忙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互相推搡着挤出一个文人。

    “毕竟咱们已经安排了李二狗这个泼皮无赖,想必没有几个好心人愿意惹上他,高官们也不会在皇帝出行的当口买下小姐,”同样是粗布麻衫,只是比起老吴单薄了许多的文人拍了拍老吴的肩膀:“李氏不缺银两,五个大钱他们还是出得起的,楚渊,你说呢?”

    跟在安羽身后的楚渊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了老吴一眼。

    “我说你小子!”老吴似乎是被气着了,抄起腰上的剑,就着剑鞘朝楚渊打过去:“你是俺师弟,又不是俺师傅,凭什么老拿眼珠子瞪我!”

    楚渊也不躲,后退一步抬起靠在墙边的扫帚接下老吴的剑鞘,两人像寻常那一言不合开始切磋,众人也都习惯了,默默然让出一个空地留给他们,就差没磕着瓜子叫好。

    这一场“胡闹”在这样的时间来的正好,消弥了彼此之间因为与安羽明日别离的紧张的氛围,也散去了安羽内心深处的不安。

    “别管他们了,让他们闹去吧,”安羽走到桌前,端起早已倒好的酒水朝众人敬去:“安羽敬各位同袍,只是今日还不能痛饮,待咱们圆梦之日,一同不醉不归!”

    她抬碗将手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泛着泥味的浊酒在喉咙里划过,带起一阵灼烧,这酒最便宜也最烈,向来是出征前那些战士壮行必备的黄汤,今日的她何尝又不是临上战场呢?

    但愿能挣得几分银钱供大家花销。

    ————————

    她看得见,她抱着柱子时老吴老陈他们压着楚渊不让他冲出来的模样;

    她看得见,她冲动爬上皇帝马车的时候藏起来的大家准备拔刀的动作。

    她不该冒险——只是她打听到随行之人有那个沈青君的时候就想好了第二条路。

    机会难得,她不能放弃。

    所以她只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众人信服的杨书,告诉他若她输了就替大家找好后路。

    压上一切去赌,她赢了。

    所以此时才能安安静静地跪在堂下瞧着皇帝戏子似的捏着嗓子喊疼,怎么不回去抱着妈妈哭呢?这个昏君。

    “哎呀,嘶,小舒来让我抱抱,这伤口可真疼啊!”上坐传来李思远的声音,满带着委屈。

    。。。。。。安羽突然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这就是。。。他们如临大敌的皇帝?

    易舒拍了拍李思远的背,安抚着趴在她怀里的皇帝,催促道:“咱们赶紧回宫,让御医去准备着,待皇上一回宫便侍候,皇上龙体不容有失。”

    “而你,”易舒把目光落在安羽的身上:“既然青昭仪想让你进宫洒扫,你便去外院做个粗使丫头吧,好好干活。”

    易舒想起什么似的瞥了一眼好似心有妙招的沈青君,告诫道:“三月之内,别让本宫在内院见到你。”
………………………………

(10)边关

    徐班掀帘子进来,便瞧见沈墨在读信。

    那信经千里跋涉,总算送过来,刚来时有些皱,现下已被工工整整展平。

    徐班知道,那是那个将军视若珍宝的姑娘,将军嫡亲的妹子,宫中的青昭仪寄来的,于是他也不打断,等着沈墨读完。

    妹妹洋洋洒洒写了四页纸,似乎巴不得真真写到见信如面的程度。

    沈墨掐指算起来他们真的许久不见了。

    从前她总喜欢颠颠跟在自己后面,虽然不爱跟旁人说话,但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却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从这信上看来,她倒是变化不大。

    她还是不喜欢皇帝,虽然言语之中总带着讽刺,却还让兄长放宽心,沈墨看得分明,心中总是后悔当初未曾拦住父母将小妹送入宫中。

    其实后悔的又何止他一个呢,太子在东宫的时候,勤勉亲切,待人宽厚,成了皇上却这样荒唐,沈父还活着的时候虽不曾当着他们说什么,但酒后总会抱着妹妹画像道歉,等到征边时,也因为小妹的事和边关战况,忧心因疾,在边关溘然长逝。

    想来她过得并不好,一直顶着文武百官的诟骂度日。沈墨听说后来父亲在边关逝世的消息传来,小妹便把自己关在了宫里守孝,彻底不愿意见皇帝了。

    父死子继,父亲去世后他在边关挣下赫赫功名,也是为了小妹能在宫中不受委屈。

    妹妹在信中写道:

    兄长,在大漠如何?我好想你。

    沈墨不由得想起她入宫前夕家人秉烛夜谈的时候。

    从前无忧无虑的少女抓着他的手,眼眸里是沉沉的疲惫,她说:

    哥,我不要走,我会想你。

    她握着他的那双手渐渐收紧,骨节发白。

    那样平常的一个夜里,原本有许多话要嘱咐女儿的父母面对着眼圈通红的小妹,忽然说不出话来,内室里只留下一阵艰难的沉默。

    “你要来看我,”她忽然改了口,声音里带了些哭腔,“你要来看我,和娘一起……”

    他不能骗她,他无法回应她的期待,后宫他是进不去的。

    他只能在她抱紧他的时候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墨叹了口气。

    徐班看到他脸上的愁容。

    “将军,陛下对娘娘是否又……”他顿住了。

    虽为臣子,今上的行为,徐班清清楚楚。可他是沈家拥趸,向来站在沈家这边。

    “小妹如今……在寒冰殿。”沈墨苦笑,“想来是她自己要求搬去的。”

    “是不是自己要求的又有什么区别。”徐班摇了摇头,“陛下的性子,从前就可见端倪,可惜咱们当初未曾看清。”

    “是我的错,当初不该让陛下见到小妹,”沈墨放下手中书信,小心地收好放进怀里,站了起来。

    “还是去大营看看将士们吧。”

    凛风如刀,将戍边将士的脸割出苍老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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