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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等分的后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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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那日在慈宁宫中,尽管小皇子已经对松月不能亲自上门的理由大概有数,但他仍旧是忿忿不平,于是在随着母后回宫之前偷偷溜进皇奶奶休息的内堂撒娇卖萌。
太后是先帝发际前的妻子,本是乡下妇人,先帝登基时已经有些岁数了,也并未收过太多的妃子,太后也是常年养尊处优,未曾经历过什么后宫斗争。
这才导致太后还保留着浓浓的对隔代孙辈的疼爱,年纪大了,这样的习惯不仅没有被改变,反而越发明显。
之前的日子,李思远妃子少,所以宫内也就只有两个皇子,更何况这个还是嫡亲,这小皇子,平日里太后便心疼的紧,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星星讨他喜欢,这样的攻势太后自然是无法抵挡,当即拍板想把松月送给李重轩。
不过太后一时脑热,她的宫人却并非如此,一众人“扑通”地就给太后跪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劝了又劝,这才止住了太后把面首转送给皇子的丑事发生。
问题还是得解决,毕竟小皇子还在地上懵逼地跪着,来总不能白来,虽然送不了人,但是单单去完成皇子的嘱咐大约不成问题。
但一个男人,在皇宫大内行走,没有皇帝的许可是万万不能的,而皇帝还在微服。
所以这件事情本是要被推后,说不得还会落得被遗忘了,然后不了了之的结果。
谁曾想,皇帝当天就回来了!
还被担着软轿直接送进寝宫,一路跟了七八个小跑的太医。
李重轩又催得紧,没办法,一头是皇子,一头是皇帝,慈宁宫的管事太监只能揣着马上要被砍头的觉悟,随着小皇子钻进了交泰殿。
你说让自己后宫禁地来个男人随便走,这样的事情,皇帝他能答应吗?
慈宁宫的裴公公告诉你,他还真能。
全凭本事。
他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那日在交泰殿,青昭仪握着金创膏,小皇子端着大补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脸上的笑出奇一致。
“父皇,儿臣给您亲自送药,这可是儿臣在药炉边守了许久才亲自给您端来的药呢,待会儿儿臣亲自给您喂药,您看儿臣这~么孝顺,您是不是应该给儿臣一点奖励?”
而站在旁边的沈青君破天荒地第二次对他笑了——虽然上一次是为了在马车里向他要人。
“我来给陛下上药。”
即便没提什么要求,即便语气里莫得太多感情,连笑容也消失的有点快,但依她性格此举已经有些味道了。
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裴公公在心里悄悄想道,怎么看都不对劲啊,小皇子对陛下向来都是毕恭毕敬比较多,这侍疾可是第一次,唔,青昭仪就更是稀客了,不会打着什么歪主意,陛下能看出来否?
裴公公原本眼观鼻鼻观心,但是眼角余光不由自主飘向皇帝。
皇帝怎样呢?
皇帝很开心。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他还是笑着应了声:“多谢皇儿和爱妃关心,朕已经快好了,朕近日很开心,想要什么直说吧。”
啧,有点心酸。
“是儿臣托皇奶奶跟父皇说过的那件事。”小皇子声音清脆。
“行,老裴,待会儿传口谕,”皇帝点点头,看向沈青君:“你呢?”
沈青君放下替他敷药的手,垂着眼睛:“我没有什么,想到陛下药快用完了过来送而已。”
“当真没有?”
沈青君似乎耐着性子一样摇了摇头。
要不是从魏晴那儿听说小皇子的打算,她根本不会来,开先河的事……总归有些失礼,但为了哥哥她不介意促成这件事。
“那……赏……传令赏青昭仪一斛南洋珍珠,以示资奖吧……”皇帝犹犹豫豫道,见沈青君没反驳,才嘱咐裴公公:“你吩咐下去,拟旨。”
猜不到爱妃想干啥的时候,送礼就是了!谁没个为了生活妥协的时候呢!
裴公公旁观者清,昭仪娘娘想干什么他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可他又劝不住。
陛下贵为天子,怎么会真的受人威胁?
若不是因为深爱着两位贵人。。。。。。
唉,陛下,惨,惨。
裴公公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读懂了皇上脸上那难以言述的复杂表情,他觉得,那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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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载德殿,后厅,餐桌。
桌上是皇后小厨房精心烹制的美味佳肴,菜品丰盛,材料珍惜,一碟一碟摆了满桌,只是看上去如此可口的菜肴却几乎未被品尝。
松月还在慢条斯理地把碗里最后一点米饭送入嘴里,他对面的小皇子看着自己剩下的大半碗米饭默然。
李重轩不信邪地夹起一块红烧肉,肥瘦相间的肉块裹满汤汁,散发出馥郁芳香,在筷子行进之间微微颤抖,入嘴即化,唇齿留香。
抬头,对面的松月恰好也夹起一块红烧肉,表情平静,甚至给了小皇子一个安抚的微笑。
张嘴,用筷子直直送进嘴里,咀嚼,咀嚼,试图吞咽,继续咀嚼,吞咽,停顿,吞咽。
“。。。。。。”
再看面前的自己最喜欢的红烧肉,李重轩内心毫无不波动,收回了伸出筷子的手,转向另一道松月还没碰过的菜。
松月把小皇子的动作收入眼底,并决定了下一次下筷的菜肴。
用行动摧毁小皇子傲气的生活就是这样简单,枯燥,且无趣。
整个午饭因为一些无法明说的缘由沉浸在紧张而刺激的气氛中,并持续了半个时辰。
“你等等,”李重轩叫住正打算离开的松月:“《诗经》一遍,三日后交过来。”
“是。”
“。。。。。。没有皇家找不出的美味佳肴,”小皇子给自己打气:“只要是菜,就一定有人能够做的出来,总会有让你欲罢不能的美食出现!”
“嗯?”松月回头。
“你等着!”小皇子抿着嘴唇:“本皇子就不相信没人能降服你!”
“多谢殿下厚爱,小人——”
“闭嘴!”李重轩打断松月的拒绝:“三日后,给本皇子等着!”
小皇子咬牙切齿,仿佛不是三日后要请松月吃饭,而是要把他给剁碎了包成包子。
小孩子可真是难缠。
尤其是,好胜心强,还有着皇族背景的小皇子。
………………………………
(14)中院四坊
春日过得好像比其他三季都要快些,像个毛孩子,没人追赶也跑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接近五月。
这几日温度也锲而不舍地在爬坡上行,屋外的阳光从温暖转为炎热。
金色的光芒透过窗缝落在床边,随着太阳升起挪到楚渊的脸上。
只是他还没有醒,安静地躺在床上,没盖被子,沉睡在并不是很美妙的梦里,苍白着脸,眉头紧皱。嘴唇像是几天没喝过水似的干裂脱皮,唇边浅浅的胡渣冒起,淡灰色,微弱得有些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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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是皇宫的隔离带,分界了下人和外人所在的外院和皇帝主子们的内院,理论上讲,若非皇帝传召,一旦跨过了内院的大门,能存在的除了贵人,就只有宫女和太监。
但任何事情都有个例外可言,比起真正严格到成为皇家私地的内院,中院还存在着某些特别的产物——四坊。
四坊指的是歌、舞、戏、杂艺,这地方本是沿用前朝的传统,收纳人才、培养用于宫内日常表演所需,毕竟皇家禁地哪敢随意让外边儿那些戏班子进来?
何况皇家资源丰厚,除了真正天赋异禀的人,外面儿的哪个能比得上这里培养的?
道理是这样没错,歌舞可以尽用女子,但唱戏和杂艺总有寻常女子所无法企及的难度,所以四坊之中必定有男子留存,那四坊本应该分在外院。
可另一方面,外院有送菜的、采买的、运水的、收便的,四坊建立在外院倒是合乎规矩了,但却违背了其隔绝外界的建立初衷,因此,中院四坊便是妥协后的产物。
而这些,都算是安羽早已悉知的东西。
她本以为自己会直接进入内院,不说被皇帝相中成为他的妃子,至少能够趁机留在哪位嫔妃身边,慢慢谋划,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都跪在皇帝面前了,那个蠢货却只知道对着他的德夫人撒娇,没有半点皇帝的样子。
半月前,皇帝的微服队伍匆匆赶回皇宫,接着整个皇宫都在为着皇帝额上的伤口飞速运转。
而随着队伍回来的安羽则被长芳带着送去内务府。
不过估计长芳本人并不想领这个差事。
他赶着给受伤的皇帝献殷勤的时间都不够用呢,奈何他根本挤不过那群疯狂的嫔妃,最后被易舒下令,让他带着安羽走一趟。
对于这个伤害了自家主子,被沈青君这个女人救下来,还害得他被德夫人支开浪费了向皇帝表忠心的机会的安羽,长芳没给她一点好脸色,一路板着脸,走得飞快。
他把安羽带到了内务府就转身跑了,半句话都没撂下。
不过还好,长芳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即使处于忙碌状态,也有不少管事因为他的到来赶了出来。
而在几乎所有人都寻找长芳踪迹的时候,安羽被一个小太监拉进屋子里。
“我看见长芳总管刚走,”那小太监带着讨好的笑容:“姐姐是哪位贵人?居然能让长芳总管带路。”
“只是个外院的粗使宫女,并非贵人,”安羽下意识摆出柔弱内向的姿态,顶着脚尖,声音低低的:“托长芳大人的福,才能找到这里。”
“这宫里宫女上千,我确实没法都认识,不过最近一批进宫的新宫女,不说能叫出名字,却是个个都能记个脸熟,”小太监依旧是笑吟吟地:“姐姐不认路,想必是新人,可我却从未见过,莫不是微服私访带回来的?”
这个小太监并未像那些管事那样势力,听说长芳一来便把都追出去;
明明是从殿内出来的却知道长芳已走,还能留心到站在角落的她;况且能够眼熟一批新的宫女的本事可不一般,与人交流亦是温和亲近。
这样的人有能力、有本事,还能够抓住一闪而逝的机遇,想必不久便能够青云直上。
安羽的思绪转得飞快,她表面上软软地应了一声,慢慢抬起头与他对视一眼,保证对方能够看清她的面容后飞快低下头:“劳烦公公为我分配地方了。”
“果真是被陛下带回来的姑娘?!”小太监有些激动,毕竟尚且年轻,虽然聪明却差了些城府。
“是。。。。。。”
“那便留在中院如何?”他解释道:“姐姐是陛下带回来的,怎能去外院那样的地方呢?只是小人没什么本事。。。。。。”
小太监紧握安羽的手腕,想要试图抓住些什么:“小人名唤兴安,姐姐能在陛下协美出游之际讨得陛下欢心,想必再见到陛下,出头同样不是难事,只是外院终究是外院,日子清苦,陛下罕有踏足。。。。。。”
兴安咬了咬牙,四顾周围,压低声音道:“贵人健忘,小人愿帮姐姐找一份中院的好差事,若姐姐有一日飞上枝头,望姐姐能够提携小人一把。”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那个小太监倒是聪颖,只是向上爬的野心太强了,若是真如他所料,自己在中院被相中成了嫔妃,施恩也只是对他的“知恩图报”,就算他能够把持住本心,若有一日自己暂时失了势,这个小太监或许是第一个去敌人那里告密之人。
不过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既然人家给了自己好处,自然是要有所报答。
安羽拿着扫帚低头扫着地,她喜欢这个小太监,只是大业为重,如今这小太监还差一些让她能够信任的东西。
想这些还早了点,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的底层宫女罢了。
“小姐。。。。。。您在,这里。。。”
正想着事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苍白而虚弱。
安羽在师傅那里学过挺长一段时间的武艺,再加上她确实生来力气略超常人,平日里自保无忧,其实本不应该对身后的人毫无察觉。
只是她平日里忙着跟老吴老王等人学习文武治国之道,没什么机会出门,而楚渊在出师后便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守护着她,久而久之,她便少了戒心。
又因为在这宫里,她为了不引人注意,习惯性扮演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所以这样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让她心中一跳,慢悠悠转过去,然后猛地睁大双眼。
………………………………
(15)清蒸鲈鱼
“啪!”
响亮的耳光声崩碎两人再一次的相逢。
安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她不想,也不敢回头再看过去。。。。。。这个一脸苍白,脚步虚浮扶着墙喘气的人是她熟悉的楚渊吗?
他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不是粗布织就,想必也没有哪个皇宫守卫会让闯入皇宫的刺客穿上这样好的衣服。
安羽背对着他,闭上眼睛不让满眶的泪水滴落下来,梗着脖子憋住满溢了想要哭出来的冲动,肩膀微颤:“你。。。可知,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你可知。。。”她的嘴唇已经控制不住想要张嘴哭喊:“你这么做,不论。。。不论我们的大业成功与否。。。”
安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攥着拳头任由指甲嵌入手心,强迫自己保持平静:“我本想许你将军之位……你本应该夫妻和乐,儿女双全。。。。。。”
安羽的声音慢慢的越来越轻,她向前失神地蹒跚,梦呓一般描摹着她曾为楚渊规划的光明未来。
“小姐。。。属下。。。知错了。”
“知错?”安羽猛地转过身,看着苍白而虚弱的楚渊,没有血色的手指指着他,无法遏制地涌上满心的悲伤与愤怒:“那你告诉我,在你这一辈子都因为你的一时冲动而毁了的时候,知错。。。又有何用?”
知错?
是已经知道是错,却还是要去;还是已经知错,却没有任何办法去挽回?
不论他是哪一个,都一样可怜可笑。
他是师傅最疼爱的小弟子,是父亲开始教导自己接过大业开始,亲自收养的第一个孩子。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安羽除了恨铁不成钢,怨他一时冲动,更多的是满心的内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为什么没有留意到他的情况。。。没能嘱托谁。。。把他看管好。
他以后再无机会儿女双全,再无机会建功立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知他痛彻心扉时可曾后悔?
楚渊没敢再看安羽的眼睛,他知道自家小姐一向是以大局为重,为了大业连自己的一切都压了上去。。。。。。小姐不会为他停留。
他跟进来,不过一厢情愿。
他奢望却害怕从安羽的眼中看到怜悯,扶着墙的手慢慢落下来,把腰折弯,脑袋沉沉地低下落到腹部:“那属下。。。便不再出现在小姐面前。”
楚渊佝偻着身子,摇晃而艰难地转身,步履虚浮,好似风中苇草,摇曳着,在四月的温暖中离去。
安羽抬了抬手,又放下去。
她在原地拄着扫帚站了很久,久到日暮已经微斜,检查工作的姑姑出来将她责罚。
她没吃晚饭,漠然地继续她的工作,夜幕降临后依然在原地清扫。
无月星稀的夜晚,宫墙内是那么的寂静,一个人,孤独而坚持地在清冷的宫道上挥动扫帚。
远处有一盏灯,倚在墙后,微弱的火芯,同样孤独地燃烧。
———————
浅棕色的汤汁上稀疏地散落点点油花,一尾鱼身半淹在汤汁中央,浅灰色的鱼肉上有嫩黄的葱丝与青翠的葱段交缠。
其味鲜香,其型优美,已经去骨的鲈鱼冒着白色的热气等待被人品尝。
白玉筷子青瓷碗,珍珠米饭鲈鱼香。
小皇子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双手托腮,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等待松月被美味打动。
这已经是本月请来的第三个厨子了,他的父皇已经把目光投向他这里,要是他再敢开口说想尝尝别的珍奇美食,去找父皇撒娇肯定会被骂的。。。。。。
明明。。。明明他一点也不任性,他只是为了。。。为了证明皇家有本事找到和享用一切最好的东西。
李重轩的脸上不可避免的浮现忧愁。
“很好吃,殿下要不要亲自尝尝?”
对面的松月已然咀嚼完毕,把手里的筷子对其搁在碗上,平静地打断小皇子突如其来的愁绪。
“你可真违心,”小皇子翻了个白眼:“这厨子是不是偷工减料?你怎么吃着像是被鱼刺卡了喉咙?”
“殿下,”松月无奈,叹了口气,意图制止厨师即将受到的无故责罚:“殿下并非不清楚小人吃饭看着无味的缘由——”
他差点就忘了自己只是皇子偶然选到的玩物,松月心知自己不能阻碍李重轩的想法,顿了顿,改口道:“他做得很好吃。”
“那你说说,”小皇子挑眉,神色见颇有几分李思远的任性:“他好在哪?”
“寻常人家的鲈鱼为了方便会提前杀鱼剖腹,而这位御厨为了保证鲜美则是将鲈鱼在案板上以刀背拍晕,在其活性未失之前去鳞去脏。”
松月见小皇子听得认真,放下了悬着的心,娓娓道来:“鲈鱼本就刺少,适合清蒸,而这位御厨为了殿下食用舒畅,更是将细弱小骨尽数剔除。
能够如此干净地去骨却丝毫不伤鱼肉保证其型美丽如初,可见厨师已有多年的功底。
清蒸说来简单,却最重刀工和火候,这鱼肉鲜美,不带半点腥气,与汤汁交融,入口即化,可见火候把握极准。这样一道用心的佳肴,松月怎敢妄言?”
小皇子听着不由发笑:“听你说的可比看你吃着美味多了,你也会做菜?”
他招了招手便有机灵的人端上御用的碗筷。
“小人只会品菜,得益于有幸为太后娘娘试毒,尝过不少佳肴。”
“嚯?让你试毒?那你吃完皇奶奶有胃口吗?”
“所以小人便住在了角落,忝为杂文伴读。”
小皇子差点崩不住,还好这时碗筷被送了上来,让他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
“嗯~”李重轩其实早就听饿了,只是不愿意在松月面前丢了面子,如今终于尝到了“用心佳肴”顿觉无比幸福,他鼓着腮帮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吩咐道:“确实不错,就让他留下在本皇子的小厨房吧。”
“是。”
————————
松月领了下一次的作业不徐不疾地回了慈宁宫。
小皇子自然不可能送他到门边,独自坐在书房面对满桌经典。
“你们说本皇子是不是真的找不到一个好厨子了?”
李重轩是真的不相信,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改变松月为了活着而进食的模样。
满屋的太监宫女无一人敢应答。
“殿下,魏修仪身边的大宫女贝壳又来给立政宫送点心了。”
“放那儿了吧,本皇子现在没胃口。”
“是,”贝壳将碟子从食盒里端出来,轻声嘱托到:“您趁热吃,听说今天的糕点格外美味,连陛下都夸奖我们修仪的厨艺呢。”
父皇觉得好吃?
李重轩回忆了一下自己记忆中形象高大的李思远。
父皇必定是视无数美味佳肴如过眼云烟之人!
说来。。。。。。魏修仪向来以厨艺闻名,小皇子脑中浮现计划。
………………………………
(16)夜宿光华
“雪霁,你又输了。”
素白的指尖点了点赵雪霁的额头,一声惆怅的叹息响起:“有什么心事?”
坐在赵雪霁对面的正是周桐——那个没来得及见上皇帝的面,却因为赵雪霁一句“桐姐姐”而留下来的女子。
周桐支着头,顺手替赵雪霁将耳畔的碎发别在耳后:“晓晓莫要着急,陛下只因龙体有碍才没有踏入后宫,他亲自替你许下称号,必是不会将你忘了。”
屋外的春光越发好了起来,让人一见便不由自主感觉到温暖,皇帝不踏足后宫,这宫里便闲了许多。
不必担心什么时候被传召侍寝;主位的德夫人大半的时间都陪着陛下养伤,只要宅在钟粹宫,便没有旁人来打扰。
每日晨见是皇后的话都不多,甚至因为最近忙着替小皇子寻御厨,便解了每日的晨见。
新来的几位宝林听闻外出不适合陛下痊愈,一个个也懒得赶着晒太阳,连御花园也少去。
其实宫里本来也没有多少嫔妃,如今更是空旷了许多。
易舒派来的抱琴早在被分来的荷香到来之前就回去了,既没人管着,赵雪霁便来找曾相识的周桐。
闲来无事,宫中也没什么解乏的玩意,两人便相约下棋、作画打发时间,一时之间感情越发深厚,这几日更是抵足而眠,说尽了儿时趣事和心头的私房话。
赵雪霁是顶着“被赐封号”的名头入的选,况且除了尹合欢是个美人之外,便是她的位份最高。
周桐以为她是念着皇帝的恩宠,其实往这个方向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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