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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投喂手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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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一五一十的说完,垂下眼觑看赵晏久,心道你看着办吧。
赵晏久手指捻着书册一角:怎么听这话的语气别扭。
诚然,他有种如释重负的心情。
………………………………
第六十一章 祸从天上来
赵晏久眉峰一拢,轻描淡写的抿了抿嘴道:“也好,她能过上平凡的好日子了。”
你就不挽留一下?常欢默默的在心底抱不平。
那亦歌姑娘除了出身不好,样貌性情和才华都不差,更何况是一心向着你。真叫那什么明月照了沟渠了。
大概他谴责的目光不加掩饰,赵晏久在旁少许感受到了,清了清嗓子,换了个劈腿而坐的姿态。
常欢这人木讷的时候真楞的不行,完全不懂婉转啊。譬如此事,跟他说干什么?他需要负责么?
晾了一会,哪知常欢忽然又问:“公子,今日还去面摊吃面么?”
赵晏久端起茶盏刚抿了一口,听得这话差点一噎就喷出来。幸好强自咽了下去,才顺了口气。
别家的都是想着法儿给主子解忧,唯有这一位,不留余地的要给主子寻麻烦。
“去什么去!永城的十来家面馆又没歇业。”打今儿起,我赵晏久若是再管什么闲事,老天爷就罚我生不出儿子吧。他赌气似得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心。
摆摊的苏阿娇,与唐府的赘婿苏康安牵扯不清,他再去吃面,倒像是个不怀好意的人上门。
常欢终于无话了,瘪了瘪嘴把腰杆挺直了站在一侧。
赵晏久手撑着额头准备打个盹,屋内静默了一会,陆昀敲了门进来。
“公子。”他低头弯腰行了个礼,抬头时目光有意朝常欢觑了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赵晏久把手放下搁在案上,睨着他道:“什么事,你说吧。”
陆昀目光一收,赶紧拱手道:“大公子,我听来一个消息,监察案大人已经入了永城。这回秋试便是他主考,童知府从旁监考。若是公子想打点可要尽快——”
赵晏久眉峰一瞬落了下来,目光投去时有些严厉,吓得陆昀后头的话顿住了,嘴唇干涩,面色发青,自知多嘴的低下头去。
“陆昀,我叫你管好学院的事,别把心思往别的地方伸。怎么,你来教我做事?还是也想去攀交监察案大人啊?”
赵晏久一腔气愤,越说语气越冷然:“打点?枉你读过书,行贿朝廷大员可是大罪。我不知你是要帮我,还是要害我呢!”
“我、我错了,大公子!”陆昀身子猛地一颤,跟着惶恐的跪下来道:“我只是听人说起了这事,并非有意去打听。我被赵家收留这几年已经感激,一心只是想报恩罢了,怎么可能希望赵家出事!大公子,你定要信我肺腑之言啊……”
赵晏久冷嗤一声,眼眸半阖,不咸不淡道:“谁知道呢,你翅膀硬了想飞也不是不行,清儿当初带你回来就是个偶然,你这几年在学院帮衬我,该报的恩也报了。”
他有些不喜陆昀,与‘沈九’相比,他更喜欢那个话不多的少年,眼神总是澄澈,却懂敛起锋芒。
陆昀呢,藏着小九九,为人处世倒是圆滑,但机智不足,又没有容人之度。他在学院这几年,私底下做过什么,赵晏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昀脸色白了青、青了白,缓了好一会,才敢抬眼去看赵晏久的神色,见他气慢慢消了,发了话。
“别跪了,我又不是你祖宗。”
陆昀忙点头称是,咬咬牙根,眼眸低垂的退了出去。
稍稍,赵晏久往靠背椅上一仰头,双手交叉着枕在脖颈下,突然——右眼皮猛地跳了几下,心头蓦地一沉,有些烦躁不安起来。
——莫不是今日有什么事要发生?
~
这边厢,赵清淼谈完了采办宣纸的事,正乘着轿子慢悠悠往回赶。
秋风相送,卷起的落叶在半空高高低低的飞旋过。逛街的行人少了许多,有些卖货郎边走边吆喝。另有些商贩无精打采坐在矮凳上,脚跟前支架撑开摆着个竹篾筐子,卖的都是些骗孩童的小玩意。
“敢问,是赵家二小姐吗?”
有几个油头粉面的人突然从转角冒出来,布衫布鞋,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有些驼背,排成了一排刚好拦住轿子的去路。
沈霄目光微凛,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观几人神色不怀好意,更像是来找茬的。
有来往路过的百姓看到想瞧个热闹,却被那几人挥着拳头吓的低头走开。
“看什么看!”
轿夫犹豫着停了步子,就见常喜先迈过去质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赵清淼隔着一层布帘听得清楚,心道:今儿真是奇了,怎么到哪都有人找上她?
几人面面相顾,而后桀桀坏笑出声,一边卷起袖子,一边目光渗了恶意。
“我家钱公子,特意来请赵二小姐过府一叙。”
常喜听出来不对劲,脸色刷的变了,急着喊了一声:“不妙,快走!”
轿夫赶忙将担子换了一边,顺势转过身,打算绕道从另一条路上离开。
哪知,几人立马散开了架势,直接奔过来将他们围拢,断了出路。
轿夫脚步一乱,跟着轿子左右晃动,赵清淼也无法安坐,干脆出声命他们停轿。
掀了帘子,赵清淼探身走出,目光左右扫一圈。看着不急不躁,遇变不惊。
“赵二小姐,与我们走一遭吧。”说话的人讪笑,露出一口不整齐的牙,从背后抽出一根短木棍,在掌心一下一下敲着,样子很是恐吓。
常喜面色绷紧,故意伸长脖子,拔高嗓门道:“钱公子是什么玩意?永城可是讲王法的地方,我们赵家有头有脸,容不得你们当街放肆!”
“哎哎哎小丫头,说了是我们钱公子请二小姐去喝喝茶,你怎么曲解人话呢?我们钱公子最光明磊落,要不是你们赵大公子找麻烦,嘿嘿,我们也不至于——算了,不跟你废话!”
那人强辩了两句,觉得没意思了直接翻脸,一把狠狠的推开了常喜就要上前。
赵清淼却是立马明了:看来麻烦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哥哥。也不知他怎么招惹姓钱的。
沈霄冷肃起面容,快步上去扶住常喜的肩,待她站稳。回头瞥见那个恶徒的手离赵清淼肩头只差一寸时,立马阴沉了目光。
“咚!”一枚铜板嚯的弹去,砸中那人的手背,痛的一缩。
“哎哟疼!他娘的谁动的手?”恶徒甩着手,气急败坏的回过来。
只见一个瘦削少年慢慢走近赵二小姐,身前一挡,摄过来的目光又冷又厉。
瞧的恶徒无端端生出胆寒。
忽然,他眸光一变,怪笑道:“嘿嘿,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
第六十二章 回头整死你
“呼!”
沈霄听风辩声,后头窜出一同伙举着棍挥舞袭来。他本能的要往侧避过,却目光一转,先将赵清淼往轿子里推。哪知她急忙矮身,脚一错步踩住了裙裳,眼看踉跄着往地上跌去——
一惊之下,沈霄几乎一瞬出手拉回,抱住了赵清淼护在自个怀里。几息,温香软玉捏在手里的感觉还未体会,抵不过那根棍子击打下来的痛楚。
来不及躲开的木棍,不偏不倚的往他的肩头打来!
“唔……”沈霄硬生生受了一记,闷声吃痛浑身一麻,额头鬓角开始冒汗,连手指都不自觉在颤抖。
恶徒的目标本是沈霄,方才同伙差一点打到赵清淼害他吓的半死。钱公子命他们请人回去借此吓吓赵晏久,可没给他们胆子把事情闹大啊。
幸好这少年转回头挨打,那人一下惊一下愣,片刻抖着腮帮子放笑:“真是蠢蛋啊!”
一众同伙也跟着嗤笑起沈霄。“不自量力!”“这小子还英雄救美呢!”
赵清淼被沈霄紧紧拥住,温暖的手臂铁钳似的箍着她的腰,瞬间脑子有些发懵。但听得出他挨打时,分明压抑下痛楚的嘶嘶呼气声。
“沈九你可有事?!”赵清淼心一紧,急忙撇过头去瞧。
一缕青丝从她耳边落下来,挠的沈霄面颊微微发痒。他依旧面沉如水,喉头滚动一下,目光折落了下去。盯着赵清淼的侧脸,开口时语气温和,言辞却是不容置喙的强硬。
“小姐,好好待在轿子里别出来。他们,就交给我。”
赵清淼上一刻还满眼的担心他,听了这话又转了茫然,但观他眼神坚定,迟疑了须臾道:“你。。。。。。别太勉强。”大不了,先认怂。
隔着滑滑的衣料,她手臂软绵绵的一层细肉,捏得出骨。沈霄眼睫闪了闪,随即松开手退一步。眼梢漾起了一层淡淡笑意,转头瞧着那些人不屑道:“一点不勉强。”一字一字说的极重。
眼看着赵清淼回到轿子里,那恶徒煽动起其他人道,“一起上啊!一个小崽子,我们怕你不成?”
他离得最近,龇牙咧嘴的三两步奔过来。
枪打出头鸟。沈霄低低呵气,不退反进,在那人挥动棍子的一瞬,沉下身滑地,来了一记扫堂腿就将人撂倒,顺势一滚坐在他身上,劈手夺棍子压在其后脖颈,又抄起两条手臂猛地朝外拉,错骨般反拧过来,就给整脱臼了。
那人痛的粗声喘息,脸色惨白哇哇嚎叫,最后没了力气,颤着声呜咽求饶。
沈霄寒意更甚,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作死就不会死,若不然我割了你的耳朵,带回去送你们钱公子长长心?”说着,他当真捋起袖子露出一柄匕首,手指一弹,利刃寒凉泛光,在其两侧耳朵上慢慢比划,等着见血。
冰凉却坚韧的触感把那人吓坏了,脑袋里‘嗡’的空白一片,面色如土:好似有条毒蛇盯着自己,匕首就像是它吐出的信子,极度危险啊。
有人欲要上去救他,沈霄余光锐利一扫,直接拎起那根短棍,手腕一转的抡起来,越过头顶当耍剑似得挥去,先格挡后一挑,腾挪再一撞,将来人阻在一丈外。
要说这些同伙不过是跟着钱公子混饭吃的,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此刻瞧沈霄身手利落放倒一个、还游刃有余拦着一个,顿生出后退之意,迟迟不肯再上去援手。
常喜在边上看得是直捏冷汗,她呆呆的盯着沈霄,脑子里忽然划过一个念头:沈九揍人的时候好似变了一个人啊,凶狠异常。
不放心的赵清淼听得帘子外没了动静,于是担心的掀开帘子一角观望。从她的角度只看得到沈霄不算宽阔的后背,但,他的气势似乎震慑了那些人不敢妄动。
忽听的有车轮‘咕噜咕噜’碾过地面沙土的声响。就见一个戴草帽的小胡子拉着板车经过,若无其事与这些人目目相对片刻,嘴忽然大张,挥着双手呼喊:“差爷快来呀,这边打死人啦!”
那伙人做贼心虚,一窝蜂上前想要按住他的嘴巴叫其噤声。别看那小胡子身量瘦小,动作很是灵活,足下稍稍一滑,直接弯下腰躲开了乱哄哄四下伸来的手。
等‘他’从人群空隙里挤出来,长舒口气,别扭的按了按自己的两撇胡须。
沈霄看得仔细,眯了眯深眸,已经认出了来人正是故小虞。
“干什么呢!”
竟真有两名官差模样的大摇大摆的往这头走过来。
这伙人不想把事情闹去官府,见形势不好纷纷不管不顾的往另一头奔了,只留下脱了臼还躺在地上的那位。
“哎哎你们别走!快快拉我一把啊!”
沈霄折身,没有半点同情,将其一把提了起来后,直接扭送到了两名当差的面前。
“好好交代你的罪行,尤其是你家钱公子这个主谋。”
那人一挣扎,脱臼的疼痛直接叫他昏了过去。
“……”沈霄眉峰一挑,漠然的拍了拍他的脸,见还是不醒就冷哼一声,换了个位置,将他腋窝卡在自己肩膀上,一蹲一拉,‘嘎拉、嘎拉’两声清脆,就助他的胳膊复了原位。
那人痛的双眸睁开铜铃般大,死死瞪着沈霄,面部表情十足狰狞,哑了声,咬着嘴唇冷汗直淌。
“大胆!”两名当差的见他毫无顾忌官家在场又动手,当即不满。
“二位差爷,此人方才带着人想要掳走我,正是我家丁出手才免遭了难。”赵清淼急走两步而来。
她给常喜递了个眼色,常喜便将两腚银子掩在帕子里,送了过去。
见好就要收。两名当差心领神会,揣进兜里相觑一笑。
“好说好说,你是——赵二小姐?”
赵清淼曾二度进了官府,被他们认出来也不算新奇。
“咦,我瞧着你这家丁也眼熟,上回……”
赵清淼心一提,赶紧打断道:“差爷,先说正事吧。此人乃是钱家公子的手下,还望你们带回去好好审问……”
故小虞见沈霄他们没了麻烦,敛了眉眼,拉着板车一颠一颠走了。
~
落霞灼灼,晚风慢慢。
“什么?!姓钱的龟儿子竟敢派人掳你?哥哥我这就去童知府那,替你讨回公道!”
………………………………
第六十三章 赵晏久献计
赵清淼一行回到了府中,才进门就见赵晏久翘着腿而坐,夹了口菜神情好不悠哉,常喜心道不平就忿忿的告了状。
赵晏久听完一张脸登时由笑转怒,那叫一个气急恼火,当下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震得几盘子相碰泼了些浓汁出来。他掷下筷子横眉冷目,不待旁人劝说,蹭蹭就跨过了门槛,带上常欢直出大门。
赵清淼心知他这是要去官府,紧走两步追出来唤道:“哥哥莫要太冲动!”
虽说赵晏久是个老成持重的,但遇上妹妹的事也无法轻易冷静。
此话当然没落进赵晏久耳中,他碎碎念着一路疾走,骂着那钱公子:龟儿子,既然你踩过界了,就怪不得我整死你老子了……
知府府衙。
向守门的差役说明来意,由他进去通传,赵晏久和常欢则在角门前驻足稍候一会。
这时辰不可能升堂,大堂的红漆柱顶门自然落闩,除了廊檐下挂的纸皮灯笼散着一圈昏黄亮光,进深处都是一片黢黑。
童知府正和夫人在府后的眷宅里吃饭,只是围坐一桌的多了柏周和季允礼二人。
“柏大人、季先生,这是洛阳燕菜、葱扒虎头鲤、云罩腐乳肉。也不知合不合你们口味,快趁热尝尝。”
柏周回来后已经换下威赫官袍,穿着墨兰轻常服倒显几分平易近人,他睨着那几盘菜肴饶有兴味。
季允礼则淡泊着脸,随意的扯了扯笑,兴趣寥寥的客套两句。
“有劳知府大人费心了。”
说着,下人在旁伺候着布菜。
吃了一会,就听见差役在门外传话,得了童知府应声后才跨步进门。先是朝着柏周躬身行礼,而后贴近童知府耳边轻语两句。
童知府初听赵晏久为了何事而来,有些惊愣,压了压嘴角啧声道:什么玩意?钱家公子派人要绑赵家二小姐?如此目无法纪,当他这堂堂永城知府大人是摆着看的么?
要说今日他忙着陪监察案例巡各部人不在府衙,抓回来的那下人直接被师爷先押进了府牢候审,尚未来得及通告童知府一声。
童知府暗暗琢磨,此事出在自己管辖之下,双方又是商贾之家,正巧监察案在此,需得酌情办案不要闹大为好。遂吩咐了人出去告知赵晏久,劝他明日再来。
一顿饭吃完了,童夫人屈了下膝福身告退,童知府目送着她走,才发现差役又在门口徘徊,这回面犯难色的觑看他。
想必是赵晏久不肯走,特来请示的。童知府略沉吟,将视线转过来,有眼力见的拿过提壶斟茶,递上了茶盏道:“柏大人、季先生,喝杯清茶解解油腻。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在府中尽管差遣下人。”
柏周接过茶盏细闻,面颊带几分倦色的垂了眸道:“童大人事忙,不必顾虑我们。”
童知府看似有些心急,颔首弯腰就退步出门。差役立马从旁迎上,两人就在廊道上边走边低低说着话。
等听不到半点声了,柏周才眼皮一翻,目光投向季允礼,见他面色微沉,便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你也有事?”
季允礼勾了勾唇,笑意很淡的答:“大人,你在固州城办的案子,按理说吏部的官书上陈,怎么着也该送进宫了。可愣是半点风声不曾传来,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柏周抿口茶,扬眉落下,倒是不甚在意:“本官办案又不是巴望着升官发财,或许京城事务繁忙,陛下那张龙案上折子堆了一堆来不及看。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他睨着季允礼,伸了手臂过来,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说说?”
一刹,季允礼心思陡转,半垂眸敛去冷意,语气平淡道:“没什么想法,就是隐隐有种感觉,京城可能出了什么事吧。”
柏周猝然一噎,目光自然的移开,嗤笑一声道:“京城那个鬼地方,什么时候太平过呢。你跟着我一直在各地巡查,收不到消息也属正常。朝中除了大臣还有摄政王坐镇,能出什么乱子。”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才各自回房歇息。
池水明静倒映一轮胧月,山石玲珑,曲径长廊。
这边厢,差役引着赵晏久一路行到偏厅,就看见童知府背手立在堂前,似乎是盯着墙上悬挂的一副山水图。
赵晏久上前作揖,低头朗声道:“知府大人,晏久是来告钱家公子的!”
两人之前喝过花酒,有过那么一点交情。不过,在师爷领他去见监察案时,机会就那么白白浪费了。所以此刻,他心底真没多大把握,童知府还会不会卖他一个面子。
童知府缓缓回过头来,面色无恙的应了一声,招手叫他在侧落座。
赵晏久却直接撩袍跪下,目光里透着坚定道:“知府大人,那钱公子先前与我有过一次争执,未料他竟然怀恨在心,要绑架我妹妹来报复。此人素来行径恶劣,永城百姓所不齿。还望大人替我们赵家兄妹做主!”
“赵公子快快请起,本官自然会秉公办案。”童知府俯身来拉他的手臂,见拉不动,只好佯装怒的批评起一旁的常欢来:“你这下人怎么净看着主子跪,还不将你家公子扶好了!”
常欢知道赵晏久是要做戏,故低头不语装聋子。
童知府嘴角一抽,倒是看出来了,这对主仆都是耿直脾气,收回手任他去算了。
“赵公子,人呢已经先关押了,此案还需明日请了钱公子过来对质。虽然本官信你的为人,但办案讲究证据,若他承认便好说,若是不承认——你看令妹也无损伤,不如你们私下和解。想必也只是一场误会吧。”
赵晏久目光一沉,心道童知府这是想把事情大化小、小化了啊。他岂能答应!
紧了紧面颊线条,随后变了对策,赵晏久抚了抚膝盖缓缓起身,坐到一侧交背椅上,语气郑重了道:“听说监察案正在衙门后宅内。大人想不想,趁此机会在监察案面前得个好字?”
童知府原本想把人打发走,未料他提了这茬,虽怕事如他,也不禁有些动了心思。
“赵公子,可不要为了私事诓本官啊!你若胡言,本官照样抓了你。”
………………………………
第六十四章 差点吓破胆
因为今年雨水连天,本地种棉花的农家收成大减。除了交给官府的那部分赋税,其余的都拿去市场上卖了。三月才播种,循循辛苦磨破指甲,至了夏季才累了一年成果。还没定下心来,就马上哭丧了脸。
原来永城这块的大户来收,嫌弃棉花品质不及往年便故意压价,其实就为了大肆囤货,等天冷了转手来卖。棉花捻成纱并成线纺成衣料,或是掸成褥子都是冬季里紧缺的物资。
那钱老爷便是欺行霸市惯了,所谓棉花在手,票子我有。这边赚着农家的血汗钱,那边又哄抬了城中的物价。其他的商贾在他这里吃过暗亏,也不敢与其去争这门生意。至于外地的来卖,路途遥远兼开支大,价格更加不划算。
“他家收的时候压低十文,等铺子卖棉衣、棉褥的时候,通通涨了三两不止。且不说一般百姓,就是城中兵营用的,大都是自他那采办的。”
童知府细细听来,眉心一紧再一舒,也不知是夸是骂的啧了声道:“这厮的确心够黑的。”
浑圆的眼珠在眼眶里溜了一圈,童知府开始打量着赵晏久,心说:你这性子睚眦必报啊,人冒犯你妹妹,你就要拿他爹赎罪。
童知府本是无所谓的,办不办这个案子都无碍,因他是个懒官,勤勤恳恳在任上,只求个心安不要树敌。他动心的原因其一,正是柏周在永城。监察案下放各地就是为了抓些贪官污吏,查查冤假错案,顺带看看河堤工防和兵营训练之事。
他若在柏周面前认真的办个案子,不敢想日后能不能得什么好,反正怎么着也寻不出自己的错了吧?
其二,上一任知府在永城时能捞则捞,轮到他来了,别说一看办过的案子是烂摊子一堆,就是接过的账目收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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