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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投喂手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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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妍的到来,的确是意外。赵清淼设想,蔡文景会为了谋蔡家的家财而害自己的亲哥么?凭他的才智就算明抢,也无需做的这么丧心病狂。何况,瞧着蔡文景挺欢喜王妍的,不至于早早的把她也算计进去,来当个证人吧?
赵清淼敛眉沉思,此事与李贵该是没有瓜葛的。他才来永城一个月,又不识得蔡家大公子。但毒,究竟是不是下在那桌饭菜里了?
赵晏久观她不言语,喉咙里轻嗤一声,放下了茶杯手撑在桌沿,语气温吞吞道:“先前我倒是没跟你交代一声,与这蔡文景做生意得多个心眼。都是大尾巴狼,只是装得没那么唯利是图罢了。”
这句在理,无商不奸。便是赵清淼自己,也是万事向利字看的。
想明白了这层,赵清淼面色稍稍舒然,便道:“左右官府的人自会查清,我还是先去一趟王家瞧瞧外祖父。这案子不结,王记就开不了门,长久铁定没了客源。”
“嗯,是麻烦。那你早去早回。”赵晏久点点头,旋即换了劈腿而坐,半点没有与赵清淼同去的意思。
赵清淼看他依旧散漫模样,愣了问:“哥哥不去么?还是,你有其他要紧的事?”又往敞开门的走廊上瞧,发现回来后还未见过常欢的身影。
“常欢不在家中么?”
“我有点事吩咐他去做。”赵晏久故做轻松的扯扯嘴角。他有一丝的不情愿,把查苏康安的事告诉给赵清淼。本来么,他就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偏又把苏阿娇领回家了。若再被妹妹知晓自己无聊到去找苏康安的麻烦,岂不是太丢人了么?
赵清淼瞧他卖着关子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那我们各忙各的吧。”
她一起身,眸子忽地一暗,面上神色闪过异样。手抚上小腹,隐隐似过了冰水般的瑟瑟不舒服。算算日子,正是那位‘亲戚’造访了。
赵清淼暗道不妙,可不能就这么去王家。
就看她低着头,手捏成空拳,一路紧着碎花小步快走回了卧房。真是急得半点不敢耽误。
沈霄长腿迈开,默默的跟着她到了房门口。他不知赵清淼为何面上忽然红一阵白一阵,心道难不成天冷生病了?才出口道“小——”
“关门!”赵清淼眼波一横,冷冷吩咐一句。常喜就把房门阖紧了。
后半句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口,沈霄自觉有些无辜。他盯着细小门缝,却怎么也看不穿房内两人在做什么。只好鼻间哼了哼,不悦的暗想:怎的,还有他不能知道的事么?
等常喜再开门出来,就看赵清淼竟然换了秋香色的长衫襦裙,只眉间还不悦的淡淡拧着。
沈霄垂眸,步上前关心一句:“小姐若是不舒服,不如明日再出门。”
明明知他是好意,偏偏赵清淼来了月事心绪烦躁着,语气反而生硬了,不咸不淡道:“不必!”
沈霄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深眸微厉:这女人不识好歹,凭什么将他的好心就这么像块豆腐般摔了?!
~
赵清淼甫一落轿,王家的下人就进去禀报了。
她不必等,径直就穿过内院二重门走,一路上也有下人给她恭敬的行个礼。
只是还未到外祖父的东厢,在廊上就先被王氏匆匆的给拦了下来。
原来王氏已经听说今日酒楼的事,在家中急得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打死她都不信,自己的堂弟能扯上杀人案,尤其死的人还是女婿的亲哥哥。
所以一听下人道赵清淼来了,赶紧先拉着人到廊下僻静一角说话。
“这叫个什么事啊?”王氏先发了牢骚。今次为了李贵,对着赵清淼面上和善的不行。“清儿,不瞒你说,我这堂弟啊,他哪是敢杀人的料哦!再者他与蔡家老大都不认识呢!我那远房三叔就是瞧他自小胆子不大,才逼着他去学做菜杀鸡宰鹅。哪成想这才来永城就……哎,是我错了不成?”
王氏说的句句肺腑,情绪上来把自己都感动得落泪了。
若是常人,赵清淼定是要宽慰两句,但王氏是什么人呐!尖酸刻薄有她,善心大义不沾边。她能找上赵清淼这么说,会有什么好事?
见赵清淼继续装傻充愣的不搭腔,王氏只好咬咬牙再道:“蔡家丧子这节骨眼上,我不好去他们府上多说什么。清儿啊,你瞧我这妇人家也不好去官府,舅母就只能与你说说贴心窝子的话了。”
赵清淼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不冷不热的挑眼道:“舅母,有什么话不妨直言,你知道我最是讨厌拐弯抹角的。”
明明一张脸上写着‘你快帮个忙’,非要绕来绕去,只为下不去面子。可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干嘛?
王氏见她说的直白,也不必多铺垫了。“不是有人说,你与新来的监察案大人有些熟吗?见着你,几分薄面总可以给吧!舅母是希望你能替我去衙门打听打听,案子查的如何,李贵到底几时能放回来?”
“舅母是听谁胡言,我与那监察案大人可一个子的关系都没得。”赵清淼算是看出来了,王氏觉得夹在其中两头尴尬,想先把自己摘出去。那李贵是她的堂弟,若真杀了人,蔡家日后如何看待她和王妍?即便李贵是冤枉的,那蔡大公子也的确死在了王记酒楼,她去了蔡家,也是不受待见的。
“衙门查案自是按章办事,我一女儿家去打听,舅母就不怕我扰了办案会挨板子?”
赵清淼语气重了些。她也是在人精里学过的,惯会拿捏人分寸,叫人张口难辨。
那王氏一听她不愿帮忙,立马火气上来,板着脸也不装客气了:“清儿,舅母可不曾亏待过你。你也不想想,如今是李贵一人的事么?那不是闹开了,都传王记尽出杀人犯,要倒逼着我们酒楼关门了?你想老爷子能接受这打击?”
她不说还好,扯到老爷子,赵清淼更不愿搭理了。
“舅母,纵使你搬出外祖父来,我也不能去管官府办案的事。”
这番话一出,王氏一张脸直接黑了,甩着袖子折身走了。
赵清淼收回视线,重新往东厢主卧去。
………………………………
第七十五章 他怪好看的
赵晏久开着窗就在卧榻上小憩了一会,等醒过来时,眼皮沉重的一时还不愿睁开,揉了会山根,才慢慢投了视线望去窗外。见墙外天边黄昏照,屋脊日暮撒金辉。
深秋里,刮来一阵穿堂风都能透过厚衣衫,脖间和额头立马感到冷飕飕的。赵晏久一下被凉得神清气爽,毫无意外的,连打了三个喷嚏。
——嘶,谁在想他了?
赵晏久吸了吸凉凉的鼻间,这么想着。完全不觉得自己可能着凉了,反而没皮没脸的认为自己面相怪好看,有谁家姑娘偷偷爱慕不足为奇。
他今年二十有七,也是一直没成亲。单论品貌放哪都算得上乘,比之妹妹在永城的行情都好得多。奈何,他不要么。赵清淼对于相亲一事,只一个拖字诀。而赵晏久就不同了,人约了就见,见了面礼数还周到至极,临走给人送回府时却补一句:对不住啊姑娘,我有个兄弟家世不错,要不你考虑考虑他……
赵晏久不想成亲,其实还是在逃避情字。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他久病拖着,已经不想治了。
忽而,有人在门外敲了两下门。
“公子,我是苏阿娇,你醒了么?”
赵晏久眉梢一挑,心道她怎么过来了?迅速翻身下榻先穿上靴,又整整袍衫衣襟端坐好。手肘支在桌面上,撑着额道:“我醒了,你进来吧。”
苏阿娇进门,双手托一漆红木盘,上搁着一碗冒着白气的胡辣汤。见赵晏久坐的那叫一个玉树临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赵晏久却被那越来越近的香味勾的胃里直叫唤。忍不住探眼问道:“你做的?”
苏阿娇放到了近前,点点头跟着腼腆一笑,十根不粗不细的手指,局促不安的捏着衣角摩挲。
“公子,你让我留在赵家,阿娇本想好好感谢你。只是想来你也不缺什么,琢磨了半天,也只能做些吃的。”
原来是表谢用的啊。
赵晏久有些不屑,侧睨着她,心想一碗胡辣汤就打发了本公子?虽说心里瞧不上,但还是极给面子的接过碗来。
“出银子请你来当厨娘,你手艺好又勤快踏实,我不亏。”
说罢,他迫不及拿起调羹舀了一勺。色泽诱人,粘稠稠的。粗看食材有粉条、牛肉粒、木耳香菇、豆腐干等,还搁了胡椒、肉桂、茴香,陈醋等。
酸而辛辣的味道直接窜进鼻间,赵晏久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一滚。接着放进嘴里尝了一口,美味刺激着味蕾,直叹这滋味叫人胃口大开。干脆三下五除二的干掉了一碗。
吃完了胡辣汤,赵晏久抹干净嘴角,顿觉浑身舒畅,鼻尖沁汗。
见人吃的开心,苏阿娇自然更开心。
她本来还想问问,那先前说要给她撑腰去找苏康安拿和离书,不知这事办的如何了。
但转念一想,也不能操之过急。毕竟,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份。
苏阿娇眸光闪闪,移了视线往屋内左右一瞟,陈设铺满书香气息。却看见榻上的被褥乱成一团,皱皱巴巴的很不协调。看不过眼的她直接走过去,拎起被褥来上下抖了抖,才重新铺到榻上,掖平四角。
赵晏久眸子里有些错愕,瞧着她忙碌的身影扯了扯嘴角。
苏阿娇身量娇而不弱,粗布蓝衣略略显宽。青丝梳着简单发髻,明明年纪不大,却因常年在外摆摊,手指腹俱是老茧。
明明之前是家中丫鬟做的事,不觉得有什么,苏阿娇来替他一弄,赵晏久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公子,可有什么吩咐?要不,我再给你洗洗衣裳?”苏阿娇忙惯了照顾人,所以一刻闲不下来,主动要活干。
真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好姑娘啊。赵晏久清清嗓子,掩去想法,目光一折,散漫着神情半开玩笑道:“我这平日都有人伺候着,你要是把他们的活都抢了,岂不是要给你两份月钱?”
苏阿娇一愣,随即红着脸跟微醺了似的。
“我倒是没考虑这层。大公子无事吩咐的话,那我还是先下去吧。”
苏阿娇前脚刚从院里走出来,常欢就一脸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府中。
“公子,有个消息你要不要听一下?”
赵晏久眼角瞥去,眉梢扬起,“好消息坏消息?”
常欢一脸的直眉楞眼道:“说不好。公子不是叫我盯着那苏康安,这人每日都待在兵营里训练,要么就是回唐府,没见他有奇怪的地方。”
没找出把柄?赵晏久蹙着眉质疑道:“苏康安这么正经?他在军营中风评和人脉如何?对了,他对自己爹娘呢?”按着苏阿娇的说法,此人寡情薄幸,对着爹娘也没怎么上心。
常欢今日真是跑断了腿,跟梢苏康安本就是一件无趣的事,哪知那人的行踪更无趣。两点一线,按时按点,够正派的。
他走的口干舌燥,话头顿了顿,眼巴巴看向桌上的茶壶。意思很明显了。
赵晏久瞧他模样就明白了,抬了抬手指道:“你先喝,喝完了与我细说。”
“咕咚咕咚”一壶茶水见底,常欢摇了摇空壶才放下。
“我找人打听过了,苏康安从前在军营里并不受待见,倒是与唐家小姐成了亲后,多了好些人巴结。不过,昨儿夜里西城兵营的一处粮仓走水了,本是苏康安当值,说正巧与人换了轮班,结果是那人喝酒误事。好在火扑灭了,但出了差错的那人就被唐总兵罚了三十军棍和一个月月响。”
赵晏久修长手指扣在桌面上慢慢敲着。眼角垂下,心思深藏。过一会,扯了一抹冷笑道:“你再去给我查查那名当值的。。。。。。”
~
赵清淼和舅舅王守义正从外祖父房内退出来。
方才她进屋,听到外祖父训斥舅舅,不知前因后果,难得见到舅舅出声辩解的面红耳赤。
王记的事总归瞒不了,她干脆把利害关系交代一下,倒是稳住了外祖父的心。
出来时,赵清淼又被舅舅叫住。
“你舅母人不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若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赵清淼心道,那这豆腐也是块臭豆腐。王氏的心思不恶毒,却从未真心实意看待过他们兄妹。
“舅舅放心,清儿不在意。还有,李贵的事,稍后我会去官府打听一下。”
若说耳根子软,赵清淼才是。
………………………………
第七十六章 这一章很拖
赵清淼坐在轿中蜷缩成了一团,环臂抱着腿,将脸埋进臂弯。只觉小肚子一阵阵的抽疼,连手脚都冰凉的很。忍不住的低声唔吟。
每月总有这么几天要死要活的疼。若是有下辈子,她定不要做个女子了。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路,终于挨到了赵府。
轿夫轻轻落轿,外头就有人掀开帘子。晚霞的光刹那投进眼中,赵清淼立马抬手搁在眼前挡了挡。
光影交织间,她起身跨出两步,忽然头晕目眩,足下就似踩在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不着力。赵清淼整个脸色一瞬苍白,腰下两腿酸软,手捂着肚子,下一瞬,便跌进了一个温暖却瘦削的怀抱。
视线晃了晃,缓缓凝成一点。
来人虽然背着光,着鸦青罗衫布衣,衣摆随风飘曳。
赵清淼顺着那瘦削却结实的胸膛往上瞧,喉结突兀,下颌干净,眉骨清秀。“沈九,是你啊。”眉间一舒然。
沈霄出来的及时,正巧搂住了差点摔倒的赵清淼。他一只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揽住纤腰,居高临下的垂眼看她。
“小姐,还站得住么?”
赵清淼本能的伸出手臂攀住了沈霄的脖子,尽量扯出一抹随意的笑来,顺势将沉沉的脑袋压在了他单薄的肩上。而后,懒懒的敛了眉目,一开口,红唇无意的蹭过他的衣领。
“我这是气血虚,不碍事。”
说话间,赵清淼冷香的气息扑到了沈霄的脖颈里。凉凉的,痒痒的,轻柔的好似羽毛拂过。
那双眸子深暗如不见底的澜海,表面亮着一层波光粼粼,实则掩去了底下可怕的暗礁。沈霄依旧脸上寡淡清冷,只是忽然俯下半身来,逼近了赵清淼。
“我瞧小姐双眸无神,面色也不好,是不是没休息好?”他仔细盯着每一寸,一本正经的表情,叫人分辨不清是有几分在逗弄。
若是别的人敢这么搂着自己,赵清淼铁定要喊人暴揍一顿。沈霄啊,真是占尽了好皮囊的福气。
就看赵清淼面红漫过耳,眸子里映出沈霄的那张脸……一边安慰自己,这小子肯定别无旁意,一边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心绪纷乱。
——他还是个少年人,赵清淼你怎可被他迷惑?!
赵清淼努力的说服自己,就从沈霄怀里挣脱开来,而后端正心态,视线投了别处,腰背挺直道:“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你又不是大夫。”
接着,她面上无恙的甩袖往里走,只是碎步极快。沈霄一人停在原地,垂眸时表情讳莫如深:方才错过了一次偷香窃玉的机会呢……
~
隔日,赵清淼小肚子的不适感缓了许多,临出门,沈霄却端了一碗银耳红枣赤豆汤。目光不柔不利的盯着赵清淼喝完,才目送着她出门。
两人去了知府衙门,打算找季允礼打探李贵的情况。
柏周日日有童知府作陪,季允礼落得一人清闲,除了查查案子别无他事。手执卷宗沉思,一听有人来禀,说赵家二小姐到了门口求见,他随即就出来相迎。
“赵小姐?”
赵清淼福身淡笑。
季允礼眸中微亮,抬手引路把人往别院请。看得出,他神情一派轻松。
这官府的别院自是比百姓家的宽敞,一路沿着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道,在偌大的花园里行走,看火红枫叶飞旋至树根,还能欣赏到深秋里别样光景。
至于她今日为何没想带上沈霄,大概是昨日之后,心底有些微的别扭。赵清淼下不来面子去使唤他,而沈霄的态度也有些迷。
房间内檀木案上放着白釉提壶盛着清茶,袅袅茶香与屋内熏香交织成了一片氤氲。
“赵小姐,不会是为那李贵而来吧?”季允礼给她倒上一盏茶,垂着眼不看她,话语里已经透着试探。
赵清淼手掌紧贴着温暖的茶盏杯沿,慢慢摩挲,轻吐一口气,大大方方了承认道:“季先生擅查人心,我也知这是个不情之请。还望先生告知,杀蔡大公子的凶手与李贵有关系吗?人死在王记酒楼,百姓都看到官差抓了李贵就走,难免要叫人误会的。”
她的意思,若李贵是真凶,官府该如何就如何;若不是,还是早日放出来的好,免得日后再想给王记洗脱嫌疑,就难了。
季允礼喉间轻呵一声,狭眸瞧过去盯着人道:“赵小姐,此案还在侦办,有些线索却是不便透露。早听闻李贵与王家夫人的关系,在下愿以自身担保,牢狱中不会有人会对李贵严刑逼供。”
这算是一个保证。却也间接说明,行凶者确实与李贵无关了。
赵清淼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神色明朗的扯开话题道:“依我看,以季先生的才思,何故屈居只做一名小小幕僚?”
季允礼意外她会谈论这个,微楞,眼睫眨了眨道:“赵小姐想听实话么?因为,钱多。”
好……有志气!赵清淼嘴角一抖,有些后悔问了。
她正满腹筹措着话语要不要告别,却听季允礼押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问道:“听说,赵小姐在府中养了一个小郎君?”
赵清淼刚饮的一口茶水呛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咳了几声,喘了口气擦擦唇瓣道:“季先生听哪个嚼舌根的说的啊?你刚来城中,有些传言有误,不能当真的。”
季允礼视线拂过她那微张的唇瓣,眼神变得微微炙热。
赵清淼打余光里觉察到了,厌恶的眼神一闪而过,不露痕迹的往后避了避。
季允礼岂会看不出她的躲避,不在意的道:“赵小姐,我见你第一面起,就觉得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妹妹。”
——这话不是一般登徒子的开场白么?敢问你有几个好妹妹啊?
赵清淼面上不动声色,心底以为他说的玩笑话是为活跃气氛,但见了他目光坦然才明白过来,他的确是严肃说的。
“哦,竟有这般巧的事。”
两人无言相对了一会,赵清淼暗暗思忖,手跟着一抖,杯中余的茶水就这么地撒了出去。“季先生瞧我,实在是太失礼了。你公务繁忙,不好再打扰扰,我就先告辞了。”
等目送着人影消失,季允礼的眼神恢复了冷厉,缓缓抬起了眼,目光移向远方,那里似乎有什么,但其实空空如也。
………………………………
第七十七章 心花谁怒放
赵晏久果然是得了伤寒。唇干舌燥,浑身不时发颤,抖抖索索的将自己裹在两床厚锦褥子内,又嫌不够还命下人在屋内烧了两个火盆。果木炭烧的通红烟气浮浮,窗户口余留一条缝隙,四下里慢慢聚起暖流。
他一副病恹恹无精打采的模样。白皙面颊滚烫染了两坨红晕,鼻孔里清水直淌。最后嫌弃的受不了,拾块帕子塞住了自己的鼻子。
“阿嚏!阿嚏!本公子今次不会要折在秋里了吧……”赵晏久无力的苦笑自嘲,长吐出一口热气,昏头昏脑,嗓音闷闷的,低哑极了。
“叩叩!”苏阿娇站在门外规矩的敲了两声,得了允后才推门进来。莹亮的眸子往榻上寻去,只看到半个脑门露在褥子外。于是她凑近到塌边,轻声唤道:“公子,我煮了姜汤,你起来喝一碗,保准会好受许多。”
褥子里的赵晏久动了动,伸出手将被褥的边卷了卷,才露出一双沁了水的眸子,去了往日飞扬的神采,低嗯了一声。其实他实在不愿被人见到自己弱鸡模样,是以努了努嘴,吩咐道:“你放凳子上就成,一会我再起来喝。”
偏偏苏阿娇是个热忱的,听了直摇头劝道:“不成啊,这姜汤就得趁热喝才有效,要不然我扶公子起来喝吧?”她想着赵晏久定是不便啊,自己怎可离去。
赵晏久看她探下来的手已经抓住了被褥一角,一想自己早已脱得剩下亵裤,吓得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汗淋淋的瞪大眸子呵斥:“你你你干什么呢!快出去,本公子自己起来!”
“公子莫要客气。我们穷苦人平日不舍得看大夫喝药,但对治伤寒还是很有心得,一会我给公子刮刮痧,对头晕症可有效啦!”
两人你情我不愿的开始拉扯起那褥子来,颇有些互不相让的意思。
“谁跟你客气啊!你不要恩将仇报好吗!”赵晏久要骂不得又气又急,担心一会真要见光就太丢人了。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过一念头,就看他伸出光溜溜的手臂来一把勾住了苏阿娇的脖子,顺势往胸前一带。
下一瞬,两人毫无预兆的,面贴面抵在了一块。
好一招,静默无声,尴尬非常。
苏阿娇没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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