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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投喂手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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渍泛起的柔光。两人泡了一会,果真骨头里去了酸涩疲乏。
贴在肌肤的青丝不断落下水滴,赵清淼干脆拢起碎发挑至耳后。眼神明亮了,脑子越发清楚。她侧目去瞧王妍,面绯红如芙蓉,眼眉垂敛不知在想什么。
婢女替王妍捏了会肩,便被打发了下去。
王妍伸出掌心捧起温暖水流,忽然出声:“我当初听从母亲嫁进蔡府,并不全是图他们的家财声望。相处久,文景待人温和有礼,又稳重能干。纵使有时我做的不对,他也百般体谅。你说,这样的男子好不好?”
她倒是直言不讳。赵清淼不搭腔,思忖着蔡文景这样的不能说不好,可这世上哪会有无暇无垢的人啊。
得不到赵清淼的回应,王妍微叹气,继续道:“我嫁进蔡家这些年从未受过委屈。不止一次,他们为我没有子嗣这事而出言刁难,也是文景护着我才没有娶妾室进门。”
稍稍联想那场景,赵清淼终于点了点头,赞许道:“虽对姐夫不熟悉,但听来他的确很好。”
王妍轻呵笑了出声,小女儿嗔态的微嘟起嘴道:“我这会跟你说话,才觉得你不若平日里那么清高了。记得小时候,你和晏久哥哥回王家,我和王珏打心里都是高兴的。”
忽然扯到这个,赵清淼不情不愿的顺着往下说:“我明白。就如那一回,我被你从假山上推下来,也知你是无心的。”
她语气不咸不淡,神情很是平静,丝毫没有埋怨过去的意思。
反而王妍羞红了脸,尴尬的伸手往背上浇了一瓢水,才支吾道:“其实,那一回,我确实是故意的。”
两人对视,陷了静默。
半晌,有笑声咯咯传出隔间。
沈霄正面无表情的合衣束腰,听得那头爽朗的笑声,手上动作一滞。他本担心王妍不怀好意,所以急着出池子,现下反而安心了。
他慢腾腾走出门,看了眼对面的女间,双手抱臂,倚靠在门栏等着。哪知,一抹熟悉的身影进了视线。
蔡文景长袍素白直身,疾步而来,温润如玉的面上稍显憔悴,染了淡淡愁绪。
他与沈霄照面,停下脚步,迟疑道:“你是,赵二小姐的小厮?”
沈霄挑眉淡视,额头压低微颔首。
恰好,女间的门扉从里打开,就见两朵娇花踏着莲步款款而出。
一朵是清冷淡色,缠枝纹对襟窄袖厚衫,底下套月白蜀绣银丝襦裙。
一朵是妍丽婉约,重紫绸缎宽袖裳,足下淡黄鸳鸯绣面。
两男子看着微微愣神。
婢女在旁清了清嗓子,王妍和赵清淼这才抬眼发现两人。
赵清淼见沈霄不觉有什么,倒是蔡文景来了觉得稀奇。
“文景?你如何知道我在这?”王妍惊讶,目光慌了一下的躲闪。
蔡文景先是冲着赵清淼儒雅的拱手施礼,才走进了,旁若无人的牵起王妍的手,一边侧目朝婢女丢了个厉色的眼神,一边道:
“我在府中寻你寻不到,问了你房里的人才知是来了青山寺。只是不晓得,你原是约了赵二小姐。”
王妍偷瞄了下赵清淼,偏过脸去掩盖神情,嘴里辩道:“我今日是因为——”
蔡文景目光一折,重了几分力道的掐了掐王妍的手指,话音又轻又沉:“你该信我的。”眼神里的失望看的人心里一凉。
王妍抿紧嘴唇,不说话了。
赵清淼在旁瞧着两人的样子,心中对真相又笃定了几分。暗暗算算时辰,先出声道个别。
“表姐,表姐夫,再不下山恐怕回城要晚了。无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王妍点点头,蔡文景更是客气一句:“路上小心。”
~
才下山门,沈霄见赵清淼蹙着秋波眉,勾唇打趣:“小姐是不是羡慕他们情深,不若把我的手给小姐牵一下过过瘾?”
赵清淼敛起心思,双眸慧黠的瞪去,道:“你是越发放肆,当真以为我不会责罚你?”
说罢,她双手一撑,侧身轻跳上了马车,却是坐在驾马的位置,手握住了马鞭一扬:“你走着回府吧!”然后狠狠的挥下一鞭子,四条蹄子笃笃的就在道上踏起来。
没认识沈霄之前,赵清淼是不会这般小孩子心性的,自打沈霄来了身边,不时要呛两句,惹得她心里不快,越发坏了脾气。
沈霄脸色白了青,嘴角蓦地一沉,却是哭笑不得:她看着清冷,撅起来可真不得了。
来不及多想,他提了口气足下生风,跟着马车就跑了起来。
赵清淼原本是想吓唬吓唬沈霄,结果马车跑出了一段路,才心中觉得不妥。正回首去望沈霄,手中拉勒了缰绳打算先停下来,哪知车辕忽的‘砰’一声响,整个车身随即晃动倾斜!
赵清淼面色煞白,心呼:要死!
而后车身果然翻倒,赵清淼的视线里一片天旋地转——
难不成是青山寺法光普照,容不得人行小恶?非也。
沈霄快追到近前,发现马车行的路上突然颠簸一下,目光凛然,暗道不妙。
就在车轴断裂的一瞬,赵清淼握不住那缰绳,要从掀翻的马车上坠下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沈霄身子卧倒急急滑去,伸手抱住了坠下的赵清淼,又敏捷往侧翻滚避开,听得马儿凄厉的嘶叫,连带着车身轰轰然撞了地。
赵清淼惊慌着慢慢清醒回神,天灵盖吓跑了的一缕魂像是生生被人猛拽了回来。脑袋抵着沈霄的胸膛,听着心口处跳动的激烈。
两人身贴着身拥抱,感觉彼此的气息快要融在一块。赵清淼才想起来的要推开他。
沈霄眸子里灌了冰霜般冷厉,他警惕的巡望四下,忽觉身下的人微微一动,于是眉梢落下,手抚上赵清淼的青丝,嗓音干涩的柔声安慰:“莫怕,有我。”
………………………………
第八十五章 本是凑巧的
“马车来时行得好好的,临要回去了才出事。方才咱们待在寺庙的时候,马车就停在外头,只怕那时就被人动过手脚。可惜寺里来往的百姓太多。。。。。。小姐以为,蔡公子来得时机凑不凑巧?”
沈霄一点点分析,眸色去了怒意还有冷意,眺望道上两边很空旷,除了石块堆砌,枯黄的杂草随风摇曳,倒觉察不出有什么人潜伏的样子。遂,悬着的一双剑眉慢慢放松下来。
却不知赵清淼被他轻抚着青丝,心绪乱走,双眸出神:不说肤色,沈九的五官清隽很耐看,鼻梁又高又挺,嘴唇微微下压抿成一线,眸光深邃,下颌瘦削,喉结突显。
不知年纪的话,还以为是个能托付的沉稳样子……
“小姐?”沈霄没听到她回答,奇怪了目光落下去深瞧。他的下巴自然而然的触到了赵清淼的肩窝,薄唇避无可避的擦了擦柔软的耳边。
一瞬,沈霄的漆眸温沉如水,心底似被什么掀起了涟漪,呼吸渐深。
赵清淼耳根通红,心尖一颤,乱了呼吸。眼光别过,猛地推开沈霄的胸膛就坐起身来,故作镇静的捋着自己乱缠衣带的发丝,轻描淡写道:“你也猜出来蔡文景与他哥哥的死有些瓜葛?不过,我猜他不会做的这般蠢来对付我,毕竟,此案与我有何要紧的?”
赵清淼站起来拂去身上沾得草屑泥尘,才觉得手肘微疼发麻,撸袖子瞧,原是方才掉地时蹭破了一点皮,只是紧张着性命而忘了在意伤痛。
沈霄瞧着她故意远离的背影,再低头瞧瞧自己怀中空落落的,不免有些懊恼,怀念起方才掌心的余温来。
他只是稍加猜测,既不是冲着赵清淼,那就是奔着他的命来的。想不到,要对付他的人已经如此迫不及待,偏偏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刺杀。有趣啊有趣!
沈霄凝眸屈膝,面上划过一丝阴沉又乖张的神色,抿着唇角都显出了一股子冷厉。
赵清淼听着背后没有动静,稍稍侧过头用余光瞟了一眼,见他姿态倒是闲适,又生出气来。
“地上躺着舒服么?你是不打算回城了?”
沈霄轻哂一笑,直接从地上一个翻身跃起,飒飒的立在她面前,身量拔高,气势盖过头顶。
赵清淼翕动下唇,忍了忍要出口的话:不见你武功多高,耍什么威风呢!
但沈霄倏的皱了下眉头,捏起她细白手腕,似轻若重的往面前拉近。
凭赵清淼的单薄臂力自是挣脱不过,索性随他去,看能干什么。
沈霄朝着手肘磨破的那块肌肤上一瞧,脸色稍稍难看,长呼了口气道:“得忍忍,回府找个大夫瞧瞧。”
不过是皮外伤……赵清淼眼眉一低,又把话咽了下去。
午后也不知是个什么时辰,两人在大道上步行了二三里地,赵清淼脚疼得快撑不住,沈霄体谅着放慢脚步,停下来等她。
“小姐,若不然,我背你一会。”
这回,赵清淼是真不想自己走了,所以半点没有推脱就答应了。更恨不得将脚上的磨人的绣鞋脱了,但她好歹是淑女闺秀,做不得如此。
沈霄半蹲,感到肩背上微沉,才小心的起身,顺势将赵清淼的双腿勾在了臂弯间。
本以为少年身板瘦弱,不是宽厚结实的,结果沈霄背起她来,步子沉稳的很。
赵清淼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
若是照这么个走法,只怕到了日暮西山进不了永城的城门。幸不久,遇上了同是回城的一辆马车,两人大松了口气。
只见宽蓬车上端坐个盘高髻、簪金钗的中年妇人,自说也是来青山寺烧香拜佛的。她打量着赵清淼和沈霄,皆是样貌不俗,尤其是姑娘家打扮清淡雅致,便很乐意的同意了捎上他们回城。
~
翌日,赵清淼被请去衙门作证人,说是童知府要判蔡家大公子的案子了。只是,明明他杀的疑案,变成了‘自杀’案,很多人闻之都是诧异不解。
公堂上,童知府正襟危坐,一身绯袍,顶戴官翅帽,拍一记惊堂木,两边威喝。
“蔡文景,本官问你,按照仵作验尸来看,你兄长是毒杀。但当日的酒食中,并未验出毒来。你因何约你兄长在王记酒楼会面,又故意不见?”
“回禀知府大人。只因小民见到兄长丧生之时太过惊骇,当时未能交代清楚。此事对我爹娘打击太深,还有嫂子侄儿压在肩头,小民忙着照料家中,到了如今,再无隐瞒的事。”
季允礼就站在监察案柏周的身后,面上平和无笑,眼神淡淡的睨向堂下。
童知府心底倒是从未把蔡文景和‘杀人凶手’这个罪名绑在一块,只因与他相谈了几回,都是儒雅君子,若真是杀兄,可真是瞎了眼。
蔡文景语调一下低哑了去,眸子里满是悲伤道:“说来只是家事。兄长在外头与人做买卖欠了不少债,他惦记着要把城南闲置的院子卖了。此事并未经过家父应允,所以后来我们吵过架。”
他哽咽了一下,缓缓气息,继续道:“小民觉得,这家事还需闭上门来和和气气的解决,所以才约了兄长去王记酒楼。又因在此前,我已与赵家二小姐先约了谈事。想着这般是方便,哪晓得……兄长会猝死隔间!”
接下来,童知府便传了赵清淼盘问证词。与蔡文景说的相差无几,尤其把谈得什么买卖,交代了一下。童知府不觉有疑点,颔首叫她退去一旁。
柏周终于把目光落去赵清淼身上,觉得有些眼熟,便向季允礼问道:“允礼,大人我瞧着这姑娘有几分眼熟,在哪里见过么?”
季允礼也是把目光从那道纤弱的身影上收回,矮身提醒:“大人忘了,青川岛擒水匪,赵姑娘便在其中。当时,她还被您审了一回。”
柏周恍然大悟,煞有其事道:“难怪面熟,还是你们年轻人记性好啊。”
季允礼扯扯嘴角,一偏头,目光越过赵清淼的肩去,深深的看向了隐在人群里的沈霄。
………………………………
第八十六章 人心隔肚皮(上架啦)
沈霄正专注着赵清淼,冷不丁被一道视线盯上,直觉有些阴森。
他不动声色的转投目光,见是柏周身边的季允礼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不禁在心中纳闷:此人奇怪,莫不是先前见面有开罪过他?
再细想,太没道理。除非,他是对沈翎这张脸有意见?
沈霄垂眸思忖,全然没听到童知府又宣了人进来。
………………………………
第八十七章 考场学子辛
() “白苎新袍入嫩凉,春蚕食叶响回廊。禹门已准桃花浪,月殿先收桂子香。鹏北海,凤朝阳,又携书剑路茫茫。明年此日青云去,却笑人间举子忙。”—辛弃疾。
这一日,高耸的城楼上晨钟敲过三巡,映着朝阳的金辉里,熙攘的人群逐一接受官差的盘查方能入城。
前有探亲的一家子在嬉笑;紧挨着做生意的商客锦衣华服背掮包袱;后头罗衣布巾的儒生急掏袖取出红字白笺,正是去贡院参加秋试的信物。官差踱步过来,捏起信笺仔细辨认,确认不假才放通行。
“你得快些走了,晚了就进不去贡院咯!”
街市叫卖声喧闹,官差好意提醒,儒生本就晚了脚程,连连点头不敢在路上耽搁,将冷包子塞嘴里,衣袂翻飞的快奔向贡院。
此次秋试,由监察案柏周与童知府负责主考,另有同城官吏和各县抽调的考学官员,作为同考、提调之责在场。贡院大门一开,月台前驻足谈笑的儒生还要例行入院检查。
往年考场作弊的事情时有发生,朝廷十分重视。往往作弊手法别出心裁,所以负责验身的官差不敢掉以轻心,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不放过。否则日后再查出来就要担同责。再者这秋试之难不仅在考题,儒生需一连考几昼夜,吃喝拉撒睡都只能在小小的号舍内解决。有些人耗不过,中途放弃的也有。
大门一落门闩,考生的家人朋友也散的散去。灰瓦白墙的号舍排排面南向,间隔实心墙壁。开考前,儒生还要排着队凭号入座,放下了随身提篮,只见内备水囊、烛灯、干粮、褥子等。
监考官一行终于坐堂,撞钟敲响三声,儒生开始润笔疾书。第一场考八股算术,都是基本功。第二场稍显难度,要根据官府的一些实案来撰写公文。第三场就是考儒生的才思,各抒己见,国策律法与民生。
只见丙字间有一考生,眉目清朗,初见风骨,正是那王珏。他双腿伸直了从桌底下露出一截青缎袍、黑靴面,神情闲适的目下一行,轻松的落笔成文。写完了就搁笔架,抬眼所及都是巡查考场的官差,支手臂撑额头开始犯困,算算时辰来得及打个瞌睡。
没错,他心不在此,纯属是来走一过场。若不是被老爹王守义用家法威胁,他宁可泡在书坊里继续写话本。
左手边的隔间也是豫书学院的学子,名唤周明。他穿铜绿褙心打补厚罗衫,衣襟袖口洗的已见泛白。
号舍里晒不到暖阳,倒是裤管里灌了不少冷风。周明呼口气搓搓发冷通红的手指,拿起豪笔盯着试题一瞧,忽然眸光紧聚再缓缓呆滞,口中模模糊糊,喃喃自语:“怎么会……一模一样?!”
这周明实属中上才子,平日里课业很用功。家中有个肺痨的亲娘需要照料,就常帮着邻里写写家书和对联,好挣些汤药钱。秋试对他而言,正是能出人头地的不二机会。
要说前几日,她娘一不小心把自个儿烫伤了。周明急得要哭,正在筹钱的路上就遇到了陆昀。陆昀听完当即介绍说手头有一份差事,是替官家学堂的公子写随堂考的文章。
“对你而言不难,对方出手阔绰,论篇来算,足有二十两之多。”
周明听了自然激动,打算应承下来,同时又有担心的询问陆昀。
“不知,是学堂里哪家是公子啊?”
陆昀面上一冷,斜睨着他道:“谁你不必知道。我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能帮你的只有自己。容你好好掂量,过了这村人家就不候了。”
银子可以另挣,但他老娘的烫伤不容不治啊!周明心下一横,脚一跺,就应允了下来。
涣散的目光渐渐敛神,周明僵硬着从回忆里抽回。
为何那份随堂考的文章,会与今次考的试题一样?莫非……
这答案不敢深思,他越想身子越发冷,脑门却懵出热汗滚落了鬓角。一颗心恰似在冰寒又似在炙火中翻滚煎熬了一回。
周明握笔的手无措的开始打颤,听得外头突然有人大喊一句,吓得差点站起来。
“不好了大人,昏过去一位考生!”
不知那人是考试太过害怕,还是身子骨本就不行,竟然两眼一抹黑,从座椅上栽倒了下去。
这种事也不算稀奇,柏周听了沉声道:“慌什么,大夫就在后堂,将人抬下去看看。治好了问他还考不考,醒不过来了就送出去吧。”
于是,两名官差抬手抬脚的把那人扛了出去。
四下又安静了。周明被风吹的冷一哆嗦,面色煞白了好一会才缓和。
写,还是不写?他已经想到可能会有的后果,但眼前又似乎看到了贫寒的家舍和亲娘期望的眼神。
最终,周明深吸一口气,提笔沾墨,在纸上洒洒而书……
~
因为今日是秋试第一天,赵晏久早早的带着常欢去了孔庙,说是要给学院的学子烧烧高香。
这一趟还与官家学堂的院事碰上了。自然,对方除了奚落两句,也没什么好话。
回府的时候,赵晏久又在拐角差点撞上了苏阿娇。
“哎呀,面汤撒了!”苏阿娇手稳稳的托住木盘,一脸心疼的瞪着撒地上的几块肉片。
“你怎么还在府里?”赵晏久拂袖整整衣襟,才扬眉问道。
苏阿娇一怔,这话听起来有嫌弃之意。
不怪赵晏久会诧异,苏康安日前已将四合小院的房契拿了过来,还是他亲手交到了苏阿娇手中。本以为她一定巴不得离开,所以这两日赵晏久并未在人前提起她。
都怪常欢这货也不提个醒,叫他蒙在了鼓里。
赵晏久睨了眼一脸坦然的常欢,清清嗓子,别过目光,指了指葱花点缀的羊肉面道:“好香啊,我正好饿着呢。”
他要在偏厅吃,苏阿娇赶紧跟在后头,进了门槛赶紧将碗搁上桌。
赵晏久挟开些葱花,撂了一筷子面吸溜起来,羊肉的膻味和面条的嚼劲,裹在嘴里是浓香的很。
苏阿娇在侧偷觑他吃的眉梢愉悦,不禁浅浅莞尔,收了目光垂下头,有些羞赫的解释道:“大公子,那院子我已经去过了,只是一个人住太空。我觉得还是留在赵府热闹,有人能说话解闷。若是大公子不允,那我一会就走。”
………………………………
第八十八章 终于碰面了
() 赵晏久吃面的动作倏地一滞,扬起的眉梢轻落下了,长而浓黑的眼睫压着那双潋滟的桃眸扑闪几下,神情是不辩喜怒。
须臾,眸中似有光流转,他慢腾腾张口道:“呐你,愿意待就待着,赵府也不差一双筷子。只是既然做了东家的活计,可别再想着出去干私活。你那面摊生意也不咋地……至于月钱嘛,我会交代给钟叔的。”
赵晏久说的十足大气,神情自若的端起海碗就将浓汤喝尽了,再垂眸捏起袖管抹干净嘴,倒无意衬得唇色鲜艳的很。
苏阿娇听得喜上眉梢,安心的嘴角扬起弧度,上前三两下就收拾碗筷放于托盘,接着躬身告了退。出去时故意偏着道与常欢擦肩而过,压低声提醒一句:“常大哥,锅里还留着一碗,你一会紧着点过来吃啊。”
常欢是直眉楞眼粗汉子,难得有个俏姑娘这么热心肠的对他,颇有些不习惯,一下子红了脸颊的支吾起来:“哦、哦,我一会就去。”说完,不知为何心虚了,偷眼去瞧瞧赵晏久,见人坐姿端正,似乎压根没在意这头。常欢才放心的松了眉头。
听着脚步声离了门槛,赵晏久抬了眸,视线从纤细的背影一下子滑到了常欢身上:苏阿娇不是性子腼腆,在自己面前怂的很么?何时跟常欢先混熟了?
常欢心中盘算着托词准备告退,忽听到赵晏久出声唤他。
“常欢,我都瞧见了啊,你们挺熟络的。”这话得细品。赵晏久淡淡睨着他,蹙起长眉问:“不会是,她看上你了吧?”
常欢面色一瞬燥成了猪肝红,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喜欢我呢?”紧张的手握成拳。嘴上这么说,还是不免心旗荡漾了。
苏姑娘不错啊,若真是对自己有意——
“呵,老树开花咯。”赵晏久撇开眼,面上端的不冷不热,就差一句恭喜了,只是喉咙里突然酸涩,怎么也道不出口罢了。
~
自从命案了结后,李贵就被官府放了出来。哪知他见了王氏后,嚷着再不敢待在永城做菜,死活要讨了银子连夜奔回乡去。
王氏经此一事,整个人就恹恹的,再也无心插手去管王记酒楼的事。这一时闭店事小,若真绝了这块招牌就事大了去。所以王守义今日急着来找赵清淼,商量起王记日后如何打算。
有常喜在旁候着,沈霄替他们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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