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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投喂手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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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霄暗暗腹诽:自己动的哪门子恻隐之心?何来把握能以一敌众?

    他如今顶着沈翎的身子就是最大的败笔,功夫是空有招数毫无内力。不过事到如今皆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即便他不站出来,也逃不了被水匪擒住的下场。

    头目乍看站出来一个半瘸的黑脸少年,立马就笑了,笑完了还嘲讽道:“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想死就躲一边去。再敢跟爷叨叨,送你下江喂鱼!”

    这话听着怪耳熟。沈霄唇边似笑非笑,眸光深邃内敛,浑身气势仿佛一把久未出鞘的剑,正待主人磨一磨去去锈。

    “那你来试试。”语气冷若寒霜。

    头目哪忍得住这般轻视,横眉竖目,中气十足的怒吼一声“找死”,举着长刀疾步砍来。

    江水涛涛,风浪拍击船舷。

    一柄长刀左劈右砍,银芒寒寂晃了人眼。一记重斩,人影闪避迅捷的让过了那一下,刀刃的落下堪堪劈断少年的衣袂一角。

    沈霄喘着粗气,青筋凸起,面沉如水,眼利如刀。他明知这样乱动会加剧脚伤,但也只能搏命试试。

    头目忽觉不对,下意识转身回头——

    就是这一刹,沈霄舞起火把不断在空中画圈,‘呼呼’火舌乱窜,光影交叠。迷得头目眼花缭乱,心浮气躁,复举起长刀对空乱劈。

    沈霄手臂一收,猛将火把当面一掷,火把翻滚着圈,直直扑向头目。

    “当家的!”水匪惊呼乍起。

    头目吓得抬臂去挡,火星子还是窜到了衣服上,一下子烧起来。他丢了长刀就地打滚,灭了身上的火。

    焦烟随着江风吹过,不留一丝余味。

    头目长松了口气,暗道臭小子要你好看——刚要摸着刀起身却手中一空,背上已被冰凉的尖锐抵住,心头顿时凉了半截。

    “别乱动,我一紧张就手抖,给你扎了个窟窿眼就不好玩了。”

    沈霄俊秀的眉目在淡淡月色下有些朦胧难辨,似恶非恶。刀柄紧握在他手中,只要稍稍用劲便可钻入头目的粗糙皮肉。

    形势已然逆转,常喜赶紧拉着赵清淼退后。

    “臭小子,刀可不是这么玩的,只要你们的船还在这片江域,可逃不了。”头目还在嘴硬想撑着面子,实则半点不敢挣扎乱动。

    沈霄眼神阴沉下来,一手按着头目的后脖颈,握刀的手又重下几分。

    头目瑟缩一下,粗布衫被刀刃破开,透出一丝血味。

    气氛凝重的不行,赵清淼突兀清音开口,“沈九住手。”

    沈霄正在冷笑,听到这句有些楞,不解的回头问道:“放了他?这些人可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

    “入我赵家门,得守三条规矩。头一条,就是你得听我的。”赵清淼没有解释,只是定定的看着沈霄。

    —沈霄除了圣旨听过谁的话?

    他喉头干涩,一股深深的不快堵在胸膛里。

    “得,听小姐的就是。”说完,他神情肃了,双手一松,看头目站起身又将长刀丢了过去,自己则侧身,移了目光对着昏暗的江面。

    火光摇曳,赵清淼站在明明暗暗中盯着沈霄:这小子长得一脸温顺,怎么脾气这么倔?果然是少年意气。

    “拿、给我拿下!”头目心神未定,大声喝斥叫手下把人绑起来才安心。

    商船上的人很快被绑成了粽子,两两还拴着一根绳牵制,猛一看还颇像一根绳上的蚂蚱。

    除了留下几个水匪看管着商船上的人,其余的都翻回了自己的黑帆船起锚拉舷,拉着商船继续沿水路前行。

    常喜满脸紧张的环顾:这回要完,接下来肯定是要被带去贼窝了。

    她看看小姐,又看看沈九,发现两人淡定的闭目养神了。

    心下突生奇想:这两人,倒挺有默契的。
………………………………

第八章 初入青川岛

    这一夜星移斗转,船行平缓,江面缓缓升起一轮红日。

    凛空之中,有孤鹰尖鸣,盘旋翱翔。

    “落锚。”两只大船相继在一座小岛靠了岸。

    常喜后半夜的时候就撑不住睡了过去,此时感到船身一晃,人猛地惊醒,眨巴着惺忪的睡眼,脑子里反应慢了一拍,才意识到身处何地。

    “小姐?怎么办?”

    常喜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不安。反观赵清淼,长发已经绾成一个发髻,薄云衫随风飘逸,瑞凤眼轻阖,面容不见惧色。

    “见机行事。”

    寥寥几字,常喜绷紧的神经随之松下许多。一个不经意的抬头,就看见那头的少年懒靠船栏壁,被缚住的双手搭在腿上,斜睨着眼盯着赵清淼的背影,不知在思索什么。

    朝阳的金辉打在少年瘦削的肩头,衬得拢起的乌发一圈油亮,俊俏的面上却是清冷。

    怪哉怪哉,这少年从昨日相遇到船上与水匪相搏的举动,处处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内敛。

    沈霄这一夜睡得很浅。晨光熹微的时辰,一惊醒就看见一道倩影从船栏探出头,对着日出美景发呆。

    如此淡然看景可见这位赵小姐是真不怕,可她一个弱女子究竟为何不怕呢?

    沈霄打消询问的念头,默默的收回了视线,习惯的皱下眉头,锐利的眼尾扫过岛上。这座岛面西有着不太高的绿林山群,隐隐白袅袅的炊烟正从一排黑粼粼的屋宅上方升起。

    头目命一部分人抬下搜刮来的货品,其余水匪则押着商船上的人一个个走下了船板。

    此岛名为青川,原本住着些傍水而居的渔民,民风淳朴,后来不知怎的岛上混进了水匪,从此只能同流合污。

    民宅白墙黑瓦,清贫简陋。若不知此处是水匪的大本营,倒算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

    “当家的。”

    “当家的回来了。”

    他们口中的当家就是水匪头目,姓张名烈。

    一路上跟着这群水匪进了村庄,走过石板桥踏过绿荫道。不时有穿着素布短衣的村民从自家屋子里走出来,隔着一圈篱笆栏,有人抿着嘴探头探脑,有人讳莫如深抱着臂。

    沈霄边行边观察这些人。但凡他们路过的地方,村民不敢靠前,视线一直闪闪烁烁,表情里透着古怪。说是幸灾乐祸也没有,说是心亏害怕也不尽然。

    “招子别乱瞟,都给我走快些!”刚好有个船工因为走的慢正被水匪呵斥,那水匪恶声恶气,挥舞着手中的棍子作势要打上去,吓得船工一溜烟往前追赶。

    这般赶鸭子上架似得阵势,立马引来一些岛民哄笑。

    沈霄眼神一凛,面上掩去凌厉,视线一折垂下眼帘,拖着伤腿一瘸一瘸的作出不敢停留的模样。

    白云浮过屋檐落下一角阴影,烈日开始漫上瓦砾泻下一层灼灼晖芒。

    又绕过一弯,众人停在一户没有匾额的大宅子门前。铜环朱门,廊檐斗拱,一簇芳菲的桃枝从墙头冒出,上砌着倒角砖。他们被带进了宅子,又被拉到内院,齐刷刷被按住肩头。

    “除了这个美人,其他的都关进地牢。”张烈说完,手下便压着人下去了。

    常喜一急,伸长脖子扯着嗓子喊:“留我、留我下来!我要陪着小姐!”

    张烈又热又渴,不耐烦地挥挥手。“丫头片子别碍老子眼,带下去!”

    “你!”常喜刚提起气,就感觉捆住双手的绳一端被人拽了拽。她不解的扭头去看,正是沈霄。

    “不可动手。”沈霄刻意压低眉眼,嗓音里带着少年人的醇朗。

    明明嘴角弯了弯,眼尾扫过却夹杂寒意,常喜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莫名的顺从点点头。

    赵清淼目光划过那头的两人,眉一挑,忍不住的动了动唇。

    沈霄恰好看过去,以为她是要说什么,等了等却一个字也没提。深邃的眼眸这才别了视线,生出一丝无来由的失望。

    闲杂的人都走了,张烈忙擦汗,他抓起案上的茶盏,揭了盖就往嘴边送。

    忽的神情不对,抬手向窗口一掷——‘砰’,茶盏一滚,碎裂成一地。

    “咳咳咳!”他呛得岔了气声,一口隔夜凉茶夹杂着怪味,从嘴里全数吐了出来。

    “夫人呢!都干什么吃的!”张烈骂骂咧咧,捶拳拍着案,朝着一旁伺候的小厮问话。

    那小厮年纪不大,弓着背恨不得把头缩进一具壳里似得,抖抖簌簌回道:“夫人、夫人去照顾老爷子——”

    “非得自个去,缺了她岛是不是要沉了!哼!”

    张烈还想骂两句,见小厮的胆小样顿时失了兴致,收回凶恶的表情,摩挲着下巴,图谋不轨的看向赵清淼。

    几缕秀发顺滑的贴着清瘦白皙的脸颊,眉细而淡,粗砺麻绳绑着纤细的手,挺直着脊背,抿着唇一脸冷色入骨。

    “美人,还没问你叫什么?”

    赵清淼面色微沉,缓了缓,挑眉谨慎的对视。

    “?”

    张烈是个急性子,此刻竟没有气恼,反而咧嘴笑道:

    “你不要怕,我不吃人。只是要你给个八字合一合,看看咱俩何时成亲妥当。”

    这水匪真是头方脸大,狂言妄语。

    赵清淼缓了几息,先是装的诧异茫然,继而正儿八经道:“我姓赵。你说的,只怕不行。”

    果见张烈一张脸垮了下来,赵清淼轻描淡写的解释一句:“不是你不行,是我不行。”

    张烈扯了扯嘴角,愣是没想明白,但又觉得可能是拖延之词,死咬着牙根从缝里问出一句:“小姐哪里不行?可需要看大夫?”

    赵清淼倏地秀眉微扬,莞尔一笑:“我这是克夫命,大夫可没本事医治。”

    张烈面色极度难看,一把扣住赵清淼的手腕站起身逼近,攥着的手用力掐的泛白,唬着声道:“我看你不是克夫命,压根就是瞧不上我!那又怎样!你上了这岛,还以为走的出去吗?我劝你乖乖听话,否则有你受的!”

    赵清淼整个人就像是只娇弱的兔子被拎了起来,身影晃动,憋的有些难受的颦眉。

    “张烈。”一名青衣直身裙的女子站在门口。目光透着幽怨,沉着面色直盯着他们。
………………………………

第九章 岛上真奇怪

    夏日里不知下了几场雨,这烈阳还当空,急风糅杂着淅沥雨水就落了地,‘啪嗒啪嗒’树枝敲打着墙面,飒飒作响。

    地牢自然幽暗湿冷,空气里都泛着股陈年的霉味,一行人走着木阶绕悬而下,灰尘四起,蛛网缠身。墙壁上的青铜樽竖着十来支烛灯,‘呼哧呼哧’,火舌随着灌进来的风忽明忽暗,映在墙面的身影不断的走过。

    沈霄他们被前前后后塞进了牢门内,水匪呵斥着迅速的将木栏的大锁合上。

    “安安分分的待着,别给爷们整幺蛾子!”

    待水匪离开,众人长舒一口气,出乎意料的从害怕中平静下来。

    沈霄从角落里勉强转过了身,锐眼冷漠的朝四下察看:地牢并不宽敞,与正经官府的牢狱显得穷酸多了。

    “这下完了,都怪我没有拦着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回头大公子非打死我不可!”常喜越急越恼,气撒一处的扯住手上绑得结实的麻绳,恨不得立时用牙咬开,再插对羽翅飞出去救人。

    “赵小姐看起来是自愿被擒,想必她早有打算能全身而退。”沈霄见常喜哭丧着脸近欲崩溃的模样,脑子里就闪过兔崽子沈翎,不冷不热的补刀一句:“赵小姐长着一张美人脸蛋,想必懂得如何在狼窝里先保全自己。”

    常喜听到这,脑子里自然而然想到了什么画面,瞬间脸就吓惨了的白,忍不住的哽咽起来。“呜呜呜……”

    见好就收,沈霄别过眼,清了清嗓子说了句人话:“保住命,总有法子逃出去的。”

    常喜那丫头看来是把话听进去了,赶紧抹掉眼泪,一脸真挚的凑近了问道:“我瞧你年纪不大说话老气横秋的,要不然——接下来我听你的?”

    沈霄别过视线,忽然就有种给自己找了麻烦的感觉,心头涌上不悦,人畜无害的面庞却没露出半点情绪。

    轿夫和船工原本正席地而坐,这下都静了声朝这边望过来,眼眸里俱是睁着希望。

    沈霄眉峰抑制不住的上扬:这群人还真是……若不是腿伤恰在这一刻隐隐作痛起来,他可控制不住要开骂了。

    他深吸一口气,撑了撑身子靠着木栏坐下,几不可闻的叹气道:“眼下我可没什么法子,还是好好歇着再说。”

    常喜看他眼下乌青就猜他定是腿伤发作,加上大家都是一夜忐忑,的确没有人休息好。

    “行,你先睡一会,有什么事我叫醒你。”

    沈霄不想说话,他抿了抿唇,脸色疲倦的闭上了眼。

    ~

    “你怎么来了?”张烈脸上划过一丝错愕很快逝去,话里带着一贯的不耐烦。

    “这岛、这宅子都是我的家,我为何不能过来?”方才唤张烈的女子,年纪约莫二十八九,青衣衬得温婉,唇红肤深,清澈眸子里透着道不明的委屈。

    张烈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语气更加生硬了嗤道:“张岚儿,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岚儿颤了颤身子,眼眶湿了红,抖着声反问一句。

    “怎么,如今我在这连话都说不得了?张烈!你好没良心!”

    赵清淼听的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两人是有什么说不得的爱恨纠葛。

    不过,她自觉还是不出声为好。倘若两人大吵起来,趁着乱她也许能逃出去。

    可惜,并未如她所愿。

    原本看戏的赵清淼忽觉重心不稳的一晃,左臂已经被张烈那厮铁钳般的紧紧拿住,用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她稳住了身形,就听张烈凑着耳畔得意道:“正好这两日办喜事给老爷子冲喜,你好生操办操办。”

    话音落,张岚儿红着眼,如刀剐人的眼神投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盯着苦主。

    赵清淼暗暗叫苦自己冤不冤那,只能盼着眼前这女子的眼睛能好使些,看的出自己是被胁迫来着。

    张岚儿扭过头,用袖子擦了擦夺眶而出的眼泪,平复了一下道:“你烦我了大可以休了我,不必这么毁我还要挖苦我。你如今了不得,不如就此带着你的人离开青川!”

    “啰啰嗦嗦的烦不烦!”

    那张烈一下子像被点了火,连带着将赵清淼手臂也捏的发白。

    赵清淼忍不住‘嘶嘶’喊疼。

    张烈这才松了手,看了看她,怒气压下去的对着那张岚儿道:“你别闹了,带这位赵小姐下去歇息,明日准备一下早早就把这事办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走出了门樘,去向不明。

    赵清淼还未动作,外头迅速跑进来两个人,一个看着张岚儿,一个给她解了绑。

    张岚儿深瞧一眼,垂下头,不再多说什么。

    她们被两名手下带出了厅门,又顺着曲廊下走了一段,拐个角就到了一侧厢房。

    这间房里的陈设可谓简洁明了,放着罗幔红木床,一方圆桌凑几张凳子。西面的窗格还支着一根细木架,半开半掩透着屋外的光线。

    赵清淼踏步入内,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合上门的声响。她目光一折慢慢回身,见张岚儿面无表情的打量过来。

    “方才我没仔细瞧,小姐还真是位美人。难怪他喜欢。”

    真是醋味十足,隐隐透着莫大怨气。

    赵清淼眼角瞟了瞟门扉上的两道人影,自顾自往凳子上坐了问道:“你是他夫人?”

    张岚儿倏地瞪视,眸中覆了一层潋滟水光。“你故意这么说来磕碜我?”

    妒火中烧的女子,果然是讲不得理的。

    赵清淼眨了眨眼,轻轻扭动手腕子,慢条斯理道:“夫人误会了,我们一船的人好端端在江上行船,大半夜的却被人劫了送来岛上,论委屈也是我多一些。”

    “咚咚。”屋外看守的人想是怕里头两个女子厮打这类的,赶紧敲了敲门提醒。

    “夫人,你可别动手啊,回头我们怕跟当家的不好交代。”

    张岚儿忽然不气不恼了,冷笑一声,应道:“怕?你们忘了自己都是岛上好人家的孩子,如今做了水匪到处打劫,反而胆子变小了么?”

    屋外的身影动了动,没了人再开腔。

    赵清淼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眸闪闪开始算计。嘴角勾起一抹笑,腰板一下子挺起来,手托着腮问道:“我可半分不想与你男人有瓜葛,想必你也是吧?”
………………………………

第十章 俗套的故事

    传言青川岛的老岛主叫张焕,命不好,老婆孩子死的早。后来收养了两个弃儿,养女取名张岚儿,义子就叫张烈。

    这两人原本毫无关系,被张焕带回来用心照料,算是竹马青梅,两小无猜。

    张烈长到二十五六那年还在打打渔、晒晒网,终日苦大仇深。

    老岛主看不下去,就说:“成亲吧,你俩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块长大,最合适不过。”

    张烈还有些懵,张岚儿也是扭扭捏捏。

    老岛主一副早就看穿你俩眉来眼去但你们放心爹成全,没过多久就把这事办了。

    按理,张烈该高兴些了。

    “自打成了亲,你这眉头皱的更甚,你究竟在想什么?”张岚儿成亲后的日子过得也不开心,她对这个一块长大的男人,看不明白了。

    “我是在想,人总不能一辈子这么过吧?最后老死在岛上?不行,我要出去做一番大事!”年轻的汉子说话字字铿将,满怀着希望背着行囊就出发了。

    张烈这一走,老岛主就先病了。而张岚儿每日除了照料,还像一块望夫石似的站在渡口等。日出日落,岛上的日子很平淡。谁都不知道,张烈出岛混了三个月,就被逮进大牢了。

    岛上多无趣,外头就有多热闹。

    张烈从前也会跟着老岛主上岸,进城后匆匆在集市上采办些必要的物资回来。这次他正儿八经出来,疲于扛沙包,打地痞,跟人学本事,被人骗,吃了苦,流过血,却没能混个出人头地。

    后来他找了一处落脚地,是固州城卖布匹的商铺,整日笑脸迎人,折腰的自尊心啪啦啪啦落了一地,还没捡起来就遇上那家铺子老板死了,被官府假以罪名逮进了大狱。

    案情很简单,铺子老板死的时候,只有老板的婆娘,张烈,和账房先生在。

    张烈又刚又直的指认账房先生早与老板婆娘狗了一腿,杀人的多半是这两人。

    那固州知府压根没有细查,就拍着惊堂木道:“你说是他们二人杀的,他们却道是你心里有怨,人是你杀的。”二话不说就把张烈打了板子,要他从实招来。

    被打的半死的张烈一口血喷在了堂下,昏了过去。

    牢内,那账房先生道:“明日我就会放出去了,劝你好好伏罪。你看看我文弱无力,你瞅瞅自己粗狂孔武,若你是知府大人,你觉得凶手是谁?”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当这世道黑白不分,原来是有人眼睛不好,还是你们读书人心黑呢,啧啧。”

    “兄弟,实不相瞒,我家中人早就给知府大人打点好了,想让案子办成什么样,就能办成什么样。你在外混要找靠山,你没有,活该倒霉呀。啊哈哈……”

    受挫的张烈坐在暗中目含血光,按着十根手指关节“嘎吱嘎吱”作响。

    “什么声音?”

    “老鼠吧,大概……”

    账房先生临死前挣扎了一下,还盼着有人来救,自己凉的慢些。

    “读书人死于话多啊,所以你不死谁死?”

    当夜,张烈就被放出了大狱。

    如何放了,不必尽说,但他到底还是做成了一番大事——回青川找了一拨年轻岛民一块去当水匪,差点没把老岛主气死过去。

    这几年,张烈为首的水匪们时不时出船打个劫,固州府的大人不知与他怎么勾结上了,坐收渔翁的把劫来销赃的银子拆帐分利。每每官船出兵剿匪,出来晃了两三下就鸣鼓收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他们。

    所以说,赵清淼是真倒霉啊。

    “若不是这回的货非要来固州采办,我大抵是能躲过一劫的。”风从眉梢吹过,她眼眸里似有光一闪而过。

    张岚儿上下审视了赵清淼,默了默才道:“你真不想嫁他?”

    ~

    ‘咯吱咯吱’。几声踩着木阶下来的声响扰了地牢的静谧。

    常喜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画圈圈,耷拉着脑门一蹶不振,忽然就被身旁的人推了推,刚要发作扭头一看——‘沈九’。

    “别睡了,有人来了。”沈霄趁着方才小憩了会,已经回了精气神,侧脸在光线不好的牢内显得俊朗起来。

    常喜暗暗吐了吐舌头,探头探脑的盯着牢外。

    “夫人怎么亲自来了?要不我去知会下大当家,免得一会起什么误会。”那水匪年纪不大,倒也谨慎。

    刚过晌午吃了饭,别的兄弟都在呼呼大睡,偏偏留他一个在地牢门口看守,不能不多担些心思。

    张岚儿见他不敢拦着,就一边说着一边绕过他往前走,“怎么,阿大,如今我说的话不好使了?你们是不是觉着马上要有个新夫人,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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