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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投喂手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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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叔,家里来客了?”沈霄自门口走到了院中,碰见了钟管家,将人一拦。
钟管家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有些责怪道:“你怎么才回来啊?小姐今日在码头出了事,这不,是大公子和季先生一道给送回来的。大公子说怕小姐吓着了,还吩咐后厨的苏娇娘熬些安神汤。”
沈霄听得眉色一紧,急追着往下细问:“出了何事?”定是自己离开铺子后发生的。真叫该死啊!怎会那么巧呢?
钟管家绘声绘色的讲起来。说那陆昀不知怎么参与了秋试舞弊,泄露考题给考生之事被官府查明,走投无路之下竟然躲去了赵家铺子,又挟持了小姐去码头好助他走船离开城……结果自然是被官府截住,陆昀也被下了牢狱。
边听着,沈霄的面色就不大好看。不光是想到了赵清淼差点出事而生闷气,更在意的是此事凭那陆昀,是如何拿到了试题?官府中又是谁做了缺财的内鬼去帮衬?里头弯弯曲曲有名堂呢。
神色跟着声音冷了下去,他长腿拐上长廊,匆匆留下一句:“钟叔,我这就去瞧瞧小姐。”
钟管家点点头,回过身才想起来的扭头补上一句:“你别急,屋里头有人呢!”
然而,沈霄的身影已经快到了长廊的那头。
赵清淼的屋子是闺房,自然陈设着一般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会有的东西。里间有一盏铜炉熏着浅浅淡淡的直线香,只见本人懒懒的倚靠在紫檀镂雕荷花纹的藤心床畔,手扶着额头沉思,近身伺候的是常喜。
赵清淼眼波一抬,目光透过那翠兰屏风投向了外间。隐约看得清摆了一红木圆桌,搭几张梅式方凳。有两人正在闲聊啜茶。
“季先生,承蒙你搭救舍妹,感激不尽啊。日后在城内有什么能帮得上的,知会赵某一声。”
赵晏久拾起袖手作揖的拱了拱,面上露的是真情。
“客气了,不过是碰巧为之。说真的,赵公子沏的白毫银针味道不错,你若是非要答谢,可以送我一罐。”季允礼说笑间也是坦然。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了一阵,就听到“叩叩”敲门声,沉着带着急切。
“小姐,沈九回来了。”沈霄的理智早已弃之不顾,什么都比不上见不到赵清淼安然无恙的心情。
他不待里头的人应声,推门踏入。而后,就愣住了。
“沈九?你这一天跑哪去了!”赵晏久最先回神,鉴于今日之事对他是有些不满的。
那边的季允礼手中还执着茶杯,侧目冲他深瞧了眼,却猜不透是有什么看法。
“哥哥莫怪他,他本是给我打了招呼,去办私事的。”赵清淼突然坐不住了,走出了里间,隔着那一串串珠帘盯着不远不近的沈霄。
两湾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赵清淼望过去的目光,点到即止。
但沈霄却是顿悟了。她这是,替自己说话呢!
………………………………
第一百零八章 你可得知会
() 今日原本烦躁的心绪,被赵清淼关切一句就挤了干净。稍默,沈霄掀起了浅浅嘴角。他目光平静的移向赵晏久道:“大公子教训的是,沈九不该随意离开小姐的身边。”
他顿了顿,郑重的盯着赵清淼道:“没有下次了。”
方才亲妹妹就帮腔,赵晏久早被噎得没了脾气。听沈九这话,他勉为其难的清清嗓子,大度的摆摆手作罢。
这事究其罪魁祸首呢也该是陆昀啊!迁怒沈九也没意思。
“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季允礼忽然眸光一闪,起身作揖要告辞。
赵晏久变了脸的赶紧扯笑,客套一句道:“呀,那我就不留先生了。得空常来啊,下回请你喝酒。”
季允礼走时与沈霄故意擦肩而过,侧目瞟他一眼,若有深意。
沈霄也察觉了,却仍假装没看见。脚步却抬起,迎向了赵清淼走去。
赵清淼干脆拂手撩开珠帘,神色恹恹的往桌边的椅子坐下,支手撑着腮帮子,挑眼问道:“你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沈霄等了等,还以为她会继续追问,结果就没了下文。看来,她今日真是受惊不小。
赵清淼实则想着,自己对这小子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故低头闷声的哼了哼。
那头的赵晏久竟然没走,目光在两人身上好奇的来回瞧。正巧这时,苏阿娇端了安神汤进来。
她将汤碗递给常喜,就道:“小姐,这安神汤要趁热喝,今夜保准睡得香。”
苏阿娇说完,目光无意触上赵晏久,整个人神色变得有些拘谨,双手在围裙上紧张的擦了擦。
赵晏久看到了,心里莫名有些不爽:见到本公子也没个笑脸。
彼此尴尬了一阵,赵清淼喝完了安神汤,冲着他们道:“今日我疲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聊。”作势要常喜赶人走。
苏阿娇忙不迭的抽身离开,没等赵晏久出来已经快步下了长廊。
赵晏久走出来一瞧,要气不气的叹一声,只好把目光放在沈霄身上。长臂顺势一揽,勾住了沈霄的肩。
“今日你小子干什么去了,别给我打哈哈,我可瞧见你鞋上沾了泥。”
沈霄挑眉微讶,想着赵晏久倒是观察甚微。转念一想,半真半假的回道:“不瞒大公子,我家道中落,在老家还有些亲戚,正巧这回遇上了人就多聊了会。不日,我就要跟他们走了。”
“你要走?”赵晏久咂了咂舌,舌尖扫了扫银牙,蹙起长眉道:“说实在的,我先前就觉你不是当家仆的料。左右你在赵家没有签卖身契,想走倒也随时能走。只是,你可得先跟清儿告知一下,毕竟你是她带回来的。”
沈霄眸光一落,静了声。
拨云见月,夜色渐深。
季允礼上了门口的软帘蓝轿。轿夫齐齐起身,脚步稳稳迈开。
随行的小白神色如常,点了一盏灯笼在前引路。
帘子落下后随着风摇曳,不时的投进来一些光影斑点。
季允礼醇厚的嗓音透过软帘传出来:“小白,去大牢。”
那名被唤作小白的随从不意外的点点头,吩咐轿夫在前头转弯换了方向。
府牢门外,轿子落地。
小白伸出手臂给季允礼搭了搭,随即脚下就挟起了一阵卷地风,火影随着灯笼剧烈摇晃。
………………………………
第一百零九章 我来救你的
() 乌黑靴踏过地面是细若无声,锦服包裹的颀长身姿步的稳健,俊脸却是面沉如水。
季允礼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由着小白提着灯笼在前引路。
到了府牢外,发现站着个抱宽刀的差役靠在墙边休憩。人冷的缩手缩脚,耳畔里恍惚听见了一些声,赶紧的睁眼起来细瞧。待看清了着实愕然,急着去伸手一拦。
“站住,你们是何人,夜深了还敢来此?”
“这位是监察案大人的幕僚,季先生。”
小白一拱手端的恭敬,徐徐向之说明来意。
这人乍听竟是监察案的幕僚,琢磨着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他虽不敢怠慢,可自己又做不了主,打量了下季允礼,又犯难的想了想,才竖起刀柄就着身后紧闭的门栏敲了敲。
门栏里头的地方,还有两名当值的差役,都搁下了佩刀围坐一块喝闷酒,听了动静才晃悠悠的走过来。那人隔着门栏凑近给里头的两人解释一句。
左手边高个头看着老道,猛地一下拉开了门闩,却仍斜目里瞧人,嘴里打着官腔哼道:“虽说是监察案大人的人,可这犯人也不是随随便便你就能见的。你又不是奉命来审案,倒不如明日跟着师爷过来吧!”
季允礼似笑非笑,身旁的小白则微微低头,从兜里掏出几锭金子迅速递了过去。
那三人眼珠子一转,极快的相互换个眼色。稍稍,装了会纠结难办的样子,才接过金子暗自掂量着放两人进去。
穿过两道门栏便是审讯房,气味稍微逼仄,望一眼就是阴森的刑具,地上有暗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色,瞧着很不舒服。顺着窄道进深两排就是关押犯人的牢房,这个时辰一般无人敢闹腾,也有新来的躲在角落里呜呜咽咽挠墙。
高个的差役眼皮子一翻,道:“你们且在此等候,我将人提出来,先生想问话的就快些,毕竟牢房不比其他地方。”
这人贪心又胆小,不敢放任季允礼在此太久,若是此事捅出去,他们可就麻烦大了。
季允礼点了点头。
很快,差役果然把陆昀提了出来。此刻的他显然已经受过刑了,身上下衣衫破烂,大腿上是被烧铁烫过的痕迹。人披散长发,眼睛惶急地躲闪,又惊恐地抬起头看,被差役一推,身子摇晃,脚步跌撞倒地。
“有劳了。”小白手一扬,意思是请差役出去。
几名差役拿人手短,想着凭他们总不可能劫狱吧?嘴角瘪了瘪,不情不愿的走远了些。位置是正好瞧得见他们的身影,却又听不清对话。
小白搬了一张长椅放下,又走近了陆昀,将人搀着坐上去扶正。
陆昀本是又惊又怕,咽了咽喉间的干涩,缓了些声气,眼眸里都是质疑,沙哑道:“是你们?”
季允礼微微扬起下颌,不温不火地扯开一丝笑意。“我来,是想救你一命呢。”
陆昀心下大骇,若是先前在码头听了他的声还不能断言,此刻他是十分笃定,那时隔着屏风诱他做出舞弊之事的人,就在眼前!
“只怕……你是阎王爷索命才对。”
………………………………
第一百一十章 柏周心生疑
() “你说你要救我?呵呵,不如我供出你来,只怕你担的罪名更大吧……你到时又拿什么来自救!”
陆昀嗤笑着看他,目光里带着些绝望,摇头不信。
“空口无凭,的确叫人难信。”
季允礼语气冷冰冰的,静了会道:“其实,我与你有些相似。命途多舛,只需要一个机会。”
陆昀惊怔,身子抖了抖。看着眼前的人眉目忽如温山软水,笑得明月清风,只是在这方牢狱里,更像幽暗中青面獠牙的怪物。
好似被蛊惑了般,他问:“你救我出去……是要我做什么?”
入冬了,降下好大一场霜寒,跟着浓雾也遮了天地一般。有人穿过长廊而来,脚步声近了才看清一道瘦削人影。
“先生,大人唤你过去。”小白停在门口敛眉低目,嗓音平稳,伸手敲了下门扉。
季允礼躺在床榻上,眼皮子一搭一合,利索的掀开被褥就起身换衣。他推开房门时,把门的修长手指不禁缩了缩,外头湿冷的寒意一下透了指尖。
“可说何事?”他脚步沉稳的迈开,鼻尖高挺,醒后的眸子干净澄澈,泛着清浅的光。
小白跟在身后回道:“陆昀,服毒了。”
季允礼半点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反而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看来昨夜与他说的,都听进去了。死生死生,不死怎么会有生路?
两人到了议事堂,就看见柏周端坐在那,藏青长袍厚衫戴冠,拧着浓眉,脸色就不大好看。一旁是愁的唉声叹气的童知府,抬眼瞥见季允礼,噌一下站起身,幸好被师爷拉了拉才又坐下,只嘴唇动了动的欲言又止。
季允礼已经心中有数,先作揖施礼才挺身,目光坦然的回望众人。
“舞弊案犯人,就是那名叫陆昀的,今早被发现时断了气。”柏周故意的点醒他道。
季允礼装出一愣,沉吟道:“看来犯人畏罪自杀。”
那童知府紧道:“可惜还未问出最重要的线索,究竟他是如何得到了试题。”
师爷也跟着叹一句:“只怕这人藏得深啊,贿赂考官可是重罪。如今线索一断,难不成咱们要把参与秋试的一众考官都请去盘问?”
季允礼不答,看着柏周要如何决断。
柏周细细观察季允礼,试探道:“听说,昨夜你去了牢中?”
原是当值的三名差役见陆昀死了,自知难辞其咎,偏自作聪明的合计撒了点慌。他们拿了季允礼的金子之事不好说,只得说以为要提审才放人进了大牢,其他就一概不知。
季允礼也猜到了一二,就顺着往下答:“正是,我昨日送了赵家小姐,回来时想去府牢套套陆昀的话,不过他是个嘴硬的,没问出什么来。”
童知府与师爷相觑,总觉得季允礼隐瞒了什么,但碍于柏周在不好当面质疑。
显然,柏周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高眉深目,将怒不怒的变了脸色,冷笑道:“允礼啊,本官眼里可揉不了沙。”
说罢,他冲着童知府和师爷厉色一盯,两人赶紧低头借口退了出去。
………………………………
第111章 舞弊案主谋
() 屋外浓雾还未消散,晨曦的光也透不出来,整座城下显得黯淡萧瑟。
议事堂内静了半晌,青瓷茶盏里的茶水却已经凉透。
两人一个端坐直身,沉着下颌,目摄怒视;一个面上谦恭,但浓密的眼睫下掩着冷冷淡淡的不屈之色。
“我只问你一次,此案与你可有干系?”
柏周用了‘我’字,非用官位压他,是盼着季允礼此刻能说实话。季允礼做事向来严谨,铁了心要查案使些手段,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套不出来,除非是他不想。
季允礼清俊的面上露出一丝茫然与纠结,剑眉压的低,轻摇着头回一句:“大人,此案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哪有那种本事,再者我图什么啊?是图好给大人添点堵?还是自毁前程?”
说不通,偏偏那名犯人在见过他后死了,实在太过巧合,疑点不小。
监察案大人可不是吃素的。
“季允礼,这些年苟活下来你不知足了?还是已经想好要走季平生的老路了?!”柏周忽然压着嗓音出声,面上愠了薄薄的讥讽。很刻意的将那早被人淡忘的名字在齿间咬的极重,眸中似恨铁不成钢的透着某种失望,一眼不错的刮去季允礼脸上。
季平生,原太尉,执掌枢密院曾权势风光,然此人任人唯亲,大肆敛财,空名孝义。十年前的贪墨粮饷案,可在皇都轰动一时。
后来么,就不幸被摄政王沈霄盯上了,撤职查办,抄家发配边关徭役……
千疮百孔的一段家世,冷不丁被人提起来,怎么不叫人生怒。季允礼脸色倏地僵住,由青转白,洁白修长的手就掩在宽大袖子里,暗暗屈指掐着掌心紧握成拳,喉间一滑动,清冽的眼底燃起了一缕火光。
一般来说,揭穿了这种事自然会恼羞成怒。可柏周的确是气急而发,他不希望当年救回来的季允礼还赶着去找死。知法犯法这种事,可不需要父传子。
想柏周当初年轻那会,也是纨绔贵公子在京城惯了放肆的,见过很多人一心择了高枝要往上飞,但结局大都不好。
所以,柏周是在好心劝告季允礼,莫一念走错路。
人可不会因为你大义凛然地教育一通就幡然悔悟,反倒更容易因此而记恨于你。
季允礼已经低下头,调整好胸膛里翻涌的戾气,眸中的怒火跟着暗淡了下来。
“大人可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再行判断与否。”
若说柏周心内隐隐以为季允礼是参与了秋试舞弊案,方向是对的,但接下来被告知的细节,真真叫人惊愕。
“大人也知,我朝秋试的卷子向来是由礼部尚书所负责,放置于木匣后封蜡再经由下发各道各州城……所以出了舞弊案,一般人查案的想法,必是这陆昀定提前贿赂考官,偷了试题出来。”
柏周心以为然,但沉吟,只挑了挑眉头。
季允礼没有抬眸,继续悠悠道:“其实不然,这故事要从京城某位大儒谈起……”
朝中有位大官请了礼部的尚书檀成上门做客,但他到了府中却被一下人引到书房闲坐。那书房造物看着清而不贫,贵而不奢。檀成又素来好附庸风雅,心痒难耐下开始把玩起物什。他看到书案上搁了一张宣纸,才写好不久所以笔迹未干。墨字写得苍穹有劲,短文行得更有意思。
檀成观摩了一会啧啧称叹,又坐了一会始终未见主人,心底因为冷落而开始有些不舒服,还有些一头雾水。
——几个意思,叫人来做客,连茶都不上了?
等到他心浮气躁,那大官才姗姗来迟。
大官不愧是大官,眼梢只瞄了檀成几下,手一挥叫人坐下不必行礼。
檀成有些坐不安稳。那大官慢条斯理问他:老夫写的几笔,你可看了?
那檀成不敢瞎答,就说:看啦看啦,字真好。
那大官有些鄙薄看他问:你就瞧出来这个?
檀成不明所以,惴惴道:哦对,文写的恰合。
那大官笑了,笑得檀成发怵。
人说:那你说,与今年秋试的命题恰不恰合?
檀成一下明白过来,吓得噗通跪地。这是逼着他要把考题换成这个?可他哪有说不的权利,自然顶着压力答应了下来……后来,大官将考题送给了季允礼,跟着就有了后头陆昀的事。
季允礼说完轻叹一声,眼风一扬,参了些不怀好意的笑看向柏周:“大人可想知道,那位大官是何人?”
柏周听得此事已经心下一沉,再看季允礼的姿态,活像是挖了一个陷阱,又明白的告诉了你,叫自己取舍要跳不跳呢。
他当年救了季允礼一条命,相处下来也深知他心思深沉。可不喜欢,他将这份心思琢磨到自己身上。
柏周蹙起眉头,坚定道:“你不妨有话就说,不必藏着掖着。此案牵连深广,本官自有定夺。”
他早看腻了浮华背后的苍凉,才立誓要做个公允的官。
季允礼凉凉的看他,仿佛想从他身上看到什么,非要弯弯折折道:“您有一位好父亲,老相爷他,想你归家了。”
父亲?做的?
柏周眼前一恍惚:季允礼没必要骗他。所以,大官指的就是柏温了。
可父亲为何要这么做?柏周一时实在想不通。
他胸膛横亘着一股气,指尖微微颤抖起来。拧着眉,一掌重重拍在案上,茶盏翻了滚到桌沿,就是没有掉落下去。
季允礼阴暗的眸底有了笑意。他要看着柏周这般的人,如何看待自己的父亲。
约莫过了好久,柏周喉结攒动,深吸了口气道:“我当初救你,不是图你给我柏家办事的……你何必与他联络?”
季允礼心底是嘲讽,面上有些落寞和艳羡道:“大人别气,允礼如今不过官策上一个死人罢了,就似一条翻不了大浪的咸鱼。老相爷一直联络我,只是为了知道大人的情况。”
柏周盯着他,看他还要说出什么惊骇的话来。
“老相爷甚是思念儿子,就如这事吧,也不过是他为了把大人逼回京城才下的局。打从开始,我也没想瞒着大人。”
………………………………
第112章 父子不一样
() 一番话平静诉完,季允礼微微叹气,不知参了多少真心羡慕,好似深不见底的眼眸低垂下来,神情笼着淡淡的阴郁之色。
柏周一翻眼皮,挑起眉眼眯着,手指无意识的开始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蓦地停止。
天底下有哪家的父亲,为了见儿子一面耍手段的?威逼利诱秋试出题官员,亏老头子做的出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将莘莘学子的仕途当成儿戏?还是享受这种将权力玩弄鼓掌?
的确,这些年柏周是能不回京就不回京。就算受赏,在家难得见一面,也聊不上几句话就冷场。说起来,柏周与柏温相处的时候从未有过恶言恶语,毕竟一脉单传。外人眼里父慈子孝是假象。
何时开始厌恶这个相爷儿子的身份?柏周陷入一段多年前的回忆中。
柏周是相爷老来得子,那时已过弱冠之年,却依然到处插科打诨,混爱喝醉了将京城各个艺坊吵得鸡飞狗跳,却无人敢拦,也无人敢训斥。谁叫他天生在相府,得天独厚的权贵。而柏温看似越是不管,他越要闹腾。
什么时候才开始转了性子?大概是那一年,皇帝死了个宠妃,大发雷霆就吵得要彻查此案。像他这样的官家子弟,私以为只是后宫争宠的一部血泪史,认定了无人会去真的彻查。因为宠妃可以有很多,但皇后的位子只有一个,尊贵背后都是家族的势力在朝上盘根错节。皇帝为爱伤心过了头,臣子也要劝他悬崖勒马。那孟家岂是可以随意招惹的?
那时的孟家还与季允礼的父亲季平生交往甚密,可以说无人敢得罪。凭一个大理寺卿怎么可能撼动两颗大树?所以那个傻蛋大理寺卿自然败个彻底,案子没查清连官位都没保住。只是听说人后来还死了。
柏周敬佩那样的傻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过,他可不会去做这样的蠢蛋。本以为京城的闲奢日子就这么平静晃过了,直到柏温来告诉他,皇帝的身子骨不怎么好了,只怕很快要传位给太子,到时朝廷必会大乱一场。所以,柏温安排了自己儿子入仕。其实,柏周知道做官本就情理之中,他那时迷惘中,看不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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