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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投喂手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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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岚儿见他不敢拦着,就一边说着一边绕过他往前走,“怎么,阿大,如今我说的话不好使了?你们是不是觉着马上要有个新夫人,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阿大眉头一皱,苦大仇深道:“怎么、怎么会呢!我们都是自小在青川长大,这份情谊怎是外人能比的呢。”

    张岚儿到了牢门前,冷哼一声将那人推开。“那就别挡着我。”

    阿大心里憋气,咽了口唾沫,扛着刀往墙角杵着不出声了。

    张岚儿往牢内扫一圈,发现了常喜就道:“你是赵小姐的丫鬟?”

    常喜茫然的点点头。

    “明日你家小姐要成亲了,身边没个熟悉的人伺候着可不行。赵小姐求了我来放你出去。”

    常喜大惊失色,腾的站起身:“成哪门子亲?和那个五大三粗的水匪头子?呸!我家小姐冰清玉洁,他也配!”

    张岚儿虽然与张烈多了嫌隙,到底也是多年夫妻,听不惯旁人说三道四,咳嗽两声就打断了话:“配不配的可不是你这小丫鬟说了算,别磨蹭了,你家小姐还在房里头等着呢。”

    阿大听出不对劲了,那头张岚儿已经伸手来讨钥匙开门。

    他一脸难色,没得到大当家的应允,放是不放?

    张岚儿看出阿大的犹豫,直接探去腰间,夺了一串钥匙,一个个的试过来。

    “咔哒。”锁开了。

    沈霄眯起眼像成了精的狐,端倪着张岚儿神色坦然,顿一顿,压低声对着犹犹豫豫的常喜道:“你家小姐横竖要遭罪,你不去看着,就不怕她被人欺负吗?”

    常喜恍然大悟,这才唯唯诺诺的跟着张岚儿走了。
………………………………

第十一章 这是个大夫

    “吱呀——”一声,两扇门扉被人缓缓推开,灼光带着热气立马送入里间,地上扬起的尘灰在光线下都看的分明。

    “谁?”赵清淼原本正盘算着如何躲过明日,听到有人踏着不轻不重的步子进来。随即一个回眸,细长眼尾上挑着,凌厉偏带几分柔色的看过去。

    不是张岚儿,也不是张烈,只是一个下人。

    那人也不说话,或许是不认识赵清淼的缘故,四目对视上,他身形一僵顿住了脚步,面上带着些不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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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淼深看他一眼,心中想着却是,若他是水匪头子,指不定自己勉勉强强就答应了。

    可惜了。

    那人神色微微踌躇了一会才走前,将手中的木托盘搁到桌上。

    赵清淼收回目光,淡定自若的执起茶盏饮一口,只觉得滋味不佳便很快放下了。她抬眼帘余光扫过去,发现那人不仅没离开,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过来,就是不说话。

    “你看我做什么?还想讨个赏钱不成?”

    那人动了动唇,眉头轻锁,欲言又止。

    “他是个哑巴,你问他也回不了你话。”

    一道倩影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张岚儿解释着。身后又冒出一个脑袋,正是常喜。

    常喜急切的唤道:“小姐!”而后几步就窜到赵清淼身旁。

    看着她眼眶里已经有泪水打转,赵清淼赶紧安慰道:“我没事。”

    张岚儿人还没有进来,她看了看屋内的另一人,道:“季大夫,怎叫你做了这端茶送水的粗活?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了?”

    赵清淼心中有些吃惊,面上还装的听着常喜唠叨。

    那季大夫摆摆手,嘴角挂着几分无奈的弧度。

    “季大夫,喝了你的药方我爹的病好多了,连着几日胃口大开。明日岛上要办喜事,你且等我跟张烈提一提,趁此将你早些放了吧。”

    赵清淼仔细听着张岚儿的话,拼凑外带着揣测出了些东西。

    一,这男子是个大夫,被胁迫来给老岛主看病的。

    二,这张岚儿要做个有恩必报的好心人,将这位季大夫送出去。

    赵清淼轻笑,冷冷淡淡的浮在唇角。

    季大夫又不知比划了什么,那张岚儿就带着人离开了。

    听屋外静了好一会,赵清淼才给常喜递了一个眼色。

    常喜轻着脚步声靠近门口,打开一条缝隙朝外左右看。

    “小姐,没人。”

    赵清淼思量间来去,才向着常喜点个头。

    常喜半猫着身子,从打开的门缝里钻出去,小心翼翼的走了三步。

    仅仅三步,一双黑色的粗布鞋忽然闪现,立在了她跟前。

    “小丫头,干什么呢!”

    常喜蹙眉暗道不妙,顺着脚抬头看,一水匪很是怀疑的看着她。

    她尴尬笑笑,扭过身子,哪知又正好撞上另一名水匪。

    “不在屋子里待着,怎的还想跑了?”

    “谁跑了!谁跑了!”常喜心里慌得不行,佯装镇定的呛声辩解:“你家大当家明日要娶我家小姐,这待客之道放哪了?小姐饿了,我不过是出来寻个厨房要点吃的。再者说了,我先替我家小姐认认这宅子里的路不成吗?”

    “呵呵,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大当家的早吩咐过了,怕你们生事不能随意走动。吃的呢,我一会去嘱咐厨子做,至于认路,等你家小姐明日入了洞房,你想瞧哪天不能啊?”

    常喜差点就要气急动手了,就听到身后的门打开了。

    赵清淼轻拂衣袂,慢悠悠踱步过来。

    “二位小哥,行个方便。”说着,她从颈间取下一双佩玉,故意放在那二人面前,捏着红绳末端轻轻摇晃。

    “这东西只要你们上岸随便找家当铺当了,怎么着也值个三四十两纹银。你们二位私下分了,我只求能去地牢看看我的人。”

    两人开始还有些犹豫,瞧着是块成色不错的好玉,才抢了过去。透着光看质润细腻,一半刻着水纹,一半刻着云纹。

    常喜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这可是……”

    被赵清淼无视了。

    ~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小姐来了!”

    船工和轿夫纷纷站起身,涌到门栏前。

    清隽少年坐在角落,黯淡的光衬得眉目舒朗。他沉思着勾了唇角,牵出一丝调侃之意。

    沈霄见到赵清淼出现在地牢,意外之余心情不错。

    赵清淼向众人宽慰了几句,就叫常喜和那两个水匪走远些。能看得到这头,又听不大清的地方站着。

    “沈九,你怕不怕死?”

    沈霄突然被这没头没脑的一问,倒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你过来些。”

    等他真的凑近门栏,赵清淼抬头抚了抚额角的碎发,迅速的抽下发髻上的一根细钗,就着地牢内昏暗不清,塞到了沈霄手里,再覆上他的手一合握住成了拳。

    “明日是个好日子,也不知能不能将你们放出来,喝个酒助个兴。”

    赵清淼对着牢内很随意的说着,却半点没有愉悦或哀愁的神色。

    沈霄双眸深邃,似笑非笑的在掂量什么。

    这双手白净柔软,带着女儿家的香气,还来不及紧握就很快撤了回去。他感受着那一点余温,在火光摇曳中双眸如洗,神色里透着古怪,隐隐的略带放肆般盯着赵清淼的脸。

    赵清淼起先还没查觉,但觉得有些异样的抬眼,才看到沈霄嘴角弯了一个平平无奇、略好看的弧度。

    就像一个弟弟,亲近又讨喜的感觉。

    “小姐,你可一定要记着,带沈九回赵家啊。”

    赵清淼一愣,还在琢磨时,那头两名水匪已经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有什么话过了明日再说吧,再待下去,看守的兄弟那,我们可不好交代了。”

    几人很快出了地牢,两名水匪赶紧将赵清淼和常喜送回了房内。

    门紧紧合上,常喜低头问道:“小姐,此事交给沈九能成吗?还有那一双玉珏,可是过世老爷夫人给小姐定亲用的啊,就这么便宜他人……”

    赵清淼摇摇头:“不过是旧物,眼下要紧的只要能逃出去。。。。。。”
………………………………

第十二章 夜黑风高时

    翌日。

    “让开让开!”“蠢蛋,小心着酒!”

    杯碗碟盏,花瓶烛台,叮铃当啷,乒乒乓乓。

    张家宅子今日闹着不小动静,忙忙碌碌,有人进出搬着沉木箱圆桌椅,有人托着红绸布鲜果食,还有人提着生猪头大活鱼往后厨跑。

    吃饱了闲得慌的岛民们聚在门口看热闹。被挤在角落的一个大胡子眼尖,伸手拉过认识的小水匪套话。

    大胡子眯起眼,一手搭肩:“嘿大侄子!我说,张烈真打算娶那个外来的女子啊?”

    小水匪耸了耸肩:“那还有假?没看我们正忙着呢!有话说话,别耽误事!”

    “啧啧啧,驴脾气!我打小看你们这群孩子长大,瞧瞧你们一个个当什么水匪,把老岛主都气病了,最可怜是我那大侄女啊!”

    “嘘嘘嘘!夫人怎么就变你侄女了?少说两句胡话,记得今晚都来喝酒啊!”

    大胡子吹胡子瞪眼,还打算说上两句。

    “喜糕呢?叫那谁麻溜来摆盘啊!”

    “来了来了!”小水匪俯身弯腰,饶过大胡子跑进去了。

    围观的有人摇头私语,有人已经离开。

    大胡子望天叹了一句:“可惜,可惜。打鱼去咯!”

    ~

    清粥刚散了一团白气,勺子还未送到唇边,就听门外传来一行脚步声。

    赵清淼将碗撂在桌上,给常喜使了个眼色。常喜蹙眉提气,打开了门。

    “喜袍先搁在案上,你们把那红蜡、锦被都换了。我这有副粗糙的金簪和手镯,给赵小姐你过过目。”

    这场面,论理张岚儿该是生气哭闹,再不济也要冷着脸,结果一路带着笑就来了。旁人实在看不懂,以为是她对张烈情到浓了,可以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张岚儿说着,将檀木盒扣子打开了。

    样式果然,普通的很。

    赵清淼盯着盒子,余光扫到一旁正在布置的几个丫鬟身上,口中对着张岚儿道:“张夫人,我以为有些话说清楚了。你——”

    张岚儿轻笑,带着些似是而非的苦情,淡淡道:“赵小姐,若你真不想成这亲,那记得别喝合笣酒啊。”

    似有抹光亮在双眸里闪烁,赵清淼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一盏茶的功夫,说了几句不相干的话,张岚儿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小姐,我觉着那张岚儿靠不住,不能冒险。倒不如我来穿了喜服,小姐你趁机逃出去?”常喜红了眼眶,一副要豁出去的模样。

    “我觉得不好,搭一个我再送一个你实在亏了本,回头怎么跟你哥交代?那根榆木脑袋一根筋,可执拗着呢。”赵清淼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常喜这才想起自家大哥,顺带着就想到了大公子,拳头握了握又放下,嗫喏道:“可是,可是凭我们两个,怎么对付那帮水匪啊?也不知牢里的沈九靠不靠的住……”

    赵清淼终于把白粥喝完,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角,闲闲的往椅背上靠,“我也不知呢,且等到入夜吧。”

    待到天光渐暗,铜锣敲响,红日落下屋檐,张府点上了一长串的喜字灯笼。从江上远看这座小岛,一抹红红火火恍如灿星。

    “新娘子,时辰差不多,该换衣裳了!”

    外头有人催促,正主闭着眼还在小憩。常喜快走几步打开门,伸手拦住一帮女人死活就不让进。她个不大却有股蛮力,几个女人生生掰着手没能撼动半分。

    “不用你们来,我来伺候我家小姐就成!”

    “你懂什么?那头的兄弟快过来啊,这胖丫头碍事的很,赶紧将她绑起来弄柴房去!”领头的虎姑婆扯着嗓门喊,两个水匪不情不愿的从柱子后绕了出来。

    “多大事,一个小丫头都把你们拦住了。”还是那个叫阿大的,噙着不屑的笑意探手过来。

    常喜怒目直视,张开双臂马步扎起,死死抓着门框不放。

    “嘿!跟爷玩是吧!”上来一个壮实些的,不信邪的打算合力把她拉开。

    常喜被拽住了手臂,每每感觉手指头快要滑脱就再度紧扣住门框,只听‘哐哐哐’不断砸着门槛,几个来回后三人都是大汗淋漓,样子十足逗趣。

    奈何,常喜还是没撑住,一个脱手摔了出去。不待她爬起来,双手已经被人迅速反剪到背后。

    “带走!”

    门外的嘈杂声,终于吵醒了赵清淼。

    ~

    地牢,风卷着泥沙沙吹进来,烛台的火星子摇晃着光影,‘噼啪’烧的作响。

    隐隐约约传进来喜庆的乐声。

    “他娘的,都开始吃起来了吧?老四,咱们倒霉啊,大好日子还在这里守着。”

    “哪能怎么办?耐心些等着,指不定一会有人来轮班呢!”

    那两人继续三言两语吐着怨气。

    昏暗角落里的沈霄,摸出了怀中的银色细钗,迎着透进来的光亮,仔细盯着钗子上的一朵茶白珠花。

    一星灯火映在明眸深处,被风轻轻一晃,如静水起了微澜。

    他抬眼一厉,手放下随即起身,靠着牢门上装出一副恹恹的样子。“哎,疼~有酒么?疼死我了……”

    同处的轿夫和船工不明所以,还有人拉着他的袖子叫他别找事。

    “嘿,咱们哥俩都没捞到酒,这小子还想喝?”

    高个的有些生气,走过来拿着棍子敲了敲牢门。

    刷,沈霄一刹出手,掐住他的咽喉又按着人头往栏门这头送,细钗尖锐的一端冷冷的抵在他脖颈上。

    棍子应声落地,滚了滚。

    “别乱动。”他沉着声,手上只需一用力,入了皮肉寸许就能断他命。

    那人喉咙早已被掐的生疼,惨白着脸,害怕的哪敢发出声响,发怵的颤着手,眨巴着眼向沈霄示弱。

    原本坐着的阿四背对着他们,听到动静忽觉不对,急忙起身走过来。

    “你怎么了?”

    就在阿四近到牢门时才看清景象,吓得拔出刀来要砍。“放、放开他!”

    牢门中伸出一只手,扣指一弹,刀锋去势一挫,阿四甚至未及有闪避之意,眼前闪过一物,细钗子“噗地”扎穿了他的耳朵。

    “啊!”他捂住耳朵,血滴滴答答透过指缝,蔓延到袖口。

    众人纷纷相视,七手八脚冲过去隔着门栏揪住他。

    外头响起了一阵炮竹声,正好盖过了地牢内的惨叫,合着风呜呜咽咽消散。
………………………………

第十三章 两幅面孔呢

    一阵喧嚣的炮竹声过,空气里余留浑浊硝烟味。

    “大当家,方才我去请老爷子,老爷子说不愿来,还说——”

    下人吞吞吐吐的走上前,张烈忙招呼一些人,转个身就收了笑脸,边往外头走边沉声道:“继续说。”

    那下人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头喏喏道:“老爷子说啊,今日这亲事他不答应便不作数,叫你可别对不住夫人呢。”

    张烈瞬的拉长脸,哼哼两声:“我做什么还需他同意不成?他不来也不用拜堂了,一会我直接入洞房!”

    夜里起了风变得凉快许多,厅堂里四下掌灯通明。风刮过花叶飒飒作响,树影横斜在窗户上摇曳不休。

    那边厢热热闹闹,这边却静悄悄的,墙根下接连闪过了几抹黑影。

    “哎哟,怎么停下来了?“

    “嘘嘘嘘!不怕把人都引来啊你!”

    船夫老甲一把扯住轿夫张的手臂,弓着背退到暗处隐住身形。

    “你这是看到鬼了?”

    “瞎说什么!我好像,也许,可能看到了一个人,进了那头一个房间。”

    “人?”老甲小心翼翼探出脑门,眯着眼往那头瞄了瞄,“你眼花了吧?鬼影子都没一个。”

    轿夫张揉揉眼,不甘心的嘟囔着:难不成是自己太紧张,所以看错了?

    沈霄说:良辰美景,是时候添把火热闹热闹。

    于是,从地牢逃出的众人迅速分成了几路。

    水匪都在厅堂前喝着酒水,吃着饭菜,连巡防的人手都免了。他们索性窜到柴房库房,准备点火搞事。

    ~

    酒过了几巡后,张烈已是喝红了眼,下人细数时辰,连背带拖的将人送回房。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映了进来,屋里蒙着一层暗淡的流光。

    赵清淼穿着那身被强行裹上的大红喜袍,乌发拢起盘髻,斜插珠翠碧簪。淡烟眉画入鬓角,似柳叶眼尾轻轻一扫,又懒散的垂了,清丽白皙的脸庞上还是气定神闲,朱唇一抿似笑非笑。

    “呃!”张烈打了个酒隔,摇摇晃晃走近。一手执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一手拽住赵清淼的手臂问道:“酒不喝?你放心,这里头干净的很!我啊,最不爱在这种事上下药。嘿嘿嘿……”装的再正经不过,“不刺激啊。”

    赵清淼心中划过恶寒,眼帘微抬,毫不露怯的弯了弯嘴角:“酒我不必喝了,你知我不是心甘情愿。”

    她将张烈缓缓扫量一圈,又道:“你要用强呢,不知你命格如何,挡不挡得我这克夫的煞头。”

    张烈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将酒壶狠狠的拍在了案桌上:“待你三分客气,你可别给我蹬鼻子上眼!等你成了我的女人知道我的好,就得乖乖叫我一声好郎君!”

    他拉着赵清淼就往床畔送,又俯身欺压下来。一张宽脸凑得极近,扑面而来的酒气绕鼻息,温度灼人。

    赵清淼再也无法忍耐,顺势后仰,反手摸出藏在枕头下的短匕首。手心已然冒出细汗,握住的时候不自觉的颤了下,她思绪万千只凝为一线:杀!

    银光扫过眉峰落下一刹,却被张烈紧紧的捏在了掌心。他不屑去看那匕首,眸子里映出赵清淼惊怕的巴掌脸,张口道:“美人这手不适合握着凶器,握住我的长枪倒是不错。”

    说着,意有所指的往大腿处刺了刺,表情故意孟浪。

    “无耻!”赵清淼自知力气不敌,又羞又愤的怒红了脸。面上热脑子里却是异常冷静,抬起细皮嫩肉的脖子直接往握着的刀口上送,这一下撞得张烈连忙弹起身就后退。

    “你不要命了?!”

    赵清淼秀眉拧成团,钗子斜乱摇摇欲坠,碎发被额上冒出的细汗濡湿,紧贴着额角。

    “命?我惜的呀。”

    ~

    门缝里透着缕光,窗格上先是映出两道剪影,忽然一个动作就移过位置。

    又过不久,只听“砰!”一声,屋内传来床架吱呀的动静。

    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两个水匪,一脸看热闹的笑笑。

    “大当家的够快啊,可别太用劲伤了那小美人。”

    “你想那么多呢,干你屁事。走走走,去外头喝酒去!”

    沈霄躲在暗处紧盯着这头,冷眼瞧着那两人离开。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瓣,深吸口气捏了捏有些隐痛的伤腿,朝着门口走去。

    月色倾泻,他幽深的眼眸里仿佛盛着一泼潋滟湖水,倒显得莹亮。

    屋门的闸被沈霄用细钗子轻轻、慢慢的挑开条缝。

    门打开,地上甩了一大红被子,拧巴成团。帐幔凌乱垂下,里头有个影子晃了晃,紧接着闷声就栽下个魁梧大汉。

    正是那张烈,不知是死是活,四仰八叉的静躺在了地上。

    沈霄不自觉地呼吸一滞,抬脚绕过了张烈,伸手去撩开那层薄薄帐幔。

    赵清淼此刻似要啜泣的模样,娇嫩的脸盘被烛火照着,双眸如桃李春华,叫人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垂怜来。

    沈霄刚想安慰,却听她吐了口气悠悠道:“方才下手太用力了,手腕子好疼啊……”

    他眼眸倏地一亮,一直吊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没想到这赵小姐如此胆大沉着!沈霄此刻才自认看走了眼。

    “兄长说这是三必杀,意在三招后压制住对方,依我看是三招后致自己于死地才是。沈九你怎么才来?不知道我快怕死了。”

    杀招没错,得看是谁用了。

    沈霄眸如星,发如墨,挺直了身上前客套一句:“恕我眼拙,小姐是深藏不露,哪里像怕了。”

    赵清淼缓了几息,默默的盯上沈霄的脸:这小子笑的不怀好意,还敢拿话呛我呢。

    随手指去地上昏着的张烈,道:“看来咱们要趁夜逃了。你去将他绑起来,以防万一还是带上船。对了,常喜被关在了柴房,和你一起逃出来的其他人呢?”

    正说着话,屋外似有人影鬼祟的一闪——屋内两人相视后默契噤声,眼里俱是惊色。

    赵清淼顾不得整理衣衫就从床畔坐起,沈霄则轻着步子迅速的靠近门口。门‘刷’的打开,就见常喜猫着身呆了一脸,这才松了口气。

    “沈九?你怎么逃出来了?”
………………………………

第十四章 黄雀与螳螂

    沈霄偏偏不答自己如何从地牢带着人脱的身,反沉了目光,意有所指的盯向常喜:“你呢?你不是被人关进柴房了?”

    “说起这个,我还纳闷呢。方才听到门外有动静,柴房门自个开了条缝,我才发现有人把看守打昏了,就借着他们掉的刀把绳子磨断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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