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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投喂手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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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的刀把绳子磨断逃了出来。”

    常喜一五一十答来,她性子贯是大大咧咧,没有过多察觉沈霄话里的怀疑,扭过头后立马奔进屋内。

    “小姐!小姐你有没有事?”

    赵清淼被常喜紧紧抓住一条胳膊,晃着半个身子,好不容易抽出手臂来安抚一下,顺手理了理翻起的衣袖。

    “你小姐我命里克夫,一般男子近不了身。”她听完常喜的话,心中倒是划过个名字—该不会,是那张岚儿做的吧?

    念头一转,又问向沈霄:“沈九,其他人现在何处?”

    沈霄还在兀自琢磨着前半句的‘克夫’,后半句消化了下才清清嗓子答:“他们在宅子里找地方放火,这会功夫也该成事了。”

    说完,沈霄就蹲下了。先抽了张烈的裤腰带,将他的双手反剪身后,再用腰带捆缚打结,而后将人抱起往肩头上一扛。

    常喜观张烈倒挂着身子一动不动,免不了语气里夹带上几分紧张的问道:“这坏家伙、死了吗?”

    “没死。”沈霄言简意赅,看着面色清冷,其实是他扛着个五大三粗的人有些气虚了。

    三人走出屋子,就见簇簇火光已经冲破墙头,半空冒起灼目刺鼻的股股浓烟。紧接着,听到厅堂那头有人敲锣打鼓的高喊起来。

    “不好啦不好啦!着火了!快快去拿水来啊!”

    “快快快,大家醒醒!”

    咚咚咚,人群慌慌张张一呼而散,纷纷去拿水桶,又一窝蜂的奔向着火的各处。一时间,自然没人去注意其他的事了。

    沈霄带着她们踏路疾行,出了院子就迎头撞上个人。路旁木杆子上的彩灯被风吹的红绸乱舞,忽然‘啪嗒’一声暗了。

    借着月光清晖,对方略略瞅一眼沈霄背着什么,骂骂咧咧喊一句:“挡路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到底干什么的!”

    见沈霄不应,那人就要伸手来查。

    哪知手悬在半空却无力落下,整个人无声无息的往旁杂草中栽倒了下去。

    常喜果断的出了一记手刀,只听她长舒一口气道:“罪过了罪过了。”

    沈霄面上带些讶色,暗暗扯了扯嘴角,回头对着赵清淼道:“我与其他人约定在岛岸边汇合,他们应该找到船了,咱们得赶紧撤。”

    形势所迫,赵清淼自然没有犹豫,点点头,拉着常喜跟上沈霄。

    今夜,青川岛先是大喜又迎大悲。暗沉的天幕闪烁点点星光,岛上的房屋熄灯不少,张家却因着宅子火光大亮而尤其醒目。

    三人低头摸着墙从后门而出,只万万没料到,遇上了这样的场景:高高低低的黑压压一片人头,不知究竟何时集结的兵差,围在这座宅子外头。他们严阵以待,手举着‘滋啦滋啦’作响的火把,腰间革带挂着柄宽刀,寒光摄人。

    沈霄他们的脚步刚戛然而止,对方视线就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沈霄眼微眯,神色阴晴难定。

    得,今日坏事都凑一块了。

    赵清淼端看来的都是官兵,心中也是惊骇:到底是黄道吉日啊,自己被逼着成亲不说,又遇上官府上岛剿匪。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从里头出来了?”出来一个领头模样的小胡子,往三人身上扫刮一圈,厉声问道。

    “官爷,我等都是良民,是被这水匪绑来的。里头的人都忙着灭火,所以逃出来了。”

    赵清淼说完,冲着沈霄递了个眼色。

    后者立马会意,抬肩一抖,将背上的人摔下了地。

    “唔。。。。。。他娘的!老子……”张烈倒是醒了。

    “哟,这地上的不是咱们要拿的要犯吗?兄弟们快干活!”领头的小胡子拔声喝令,上来两人就将还没缓过神的张烈,一把提溜了起来。

    其余的兵差已经破门而入。

    只一柱香的光景,听得宅内由哄乱哀嚎的打斗声中,渐渐平息了下来。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常喜紧张的环顾左右,见赵清淼凝眸沉默,似在思量。

    赵清淼刚要答话,兵差将一众二三十个水匪前后押着走出,整整齐齐的跪了两排。

    那些人挣扎着,怒骂着,还有人看到了张烈。

    “大当家!”

    “快放了我兄弟!你们是哪来的官兵?固州一片可没有当差的有胆量上岛。与我作对,怕是你们担、不、起!”张烈此刻怒火攻心,再清醒不过。脑子里拼命琢磨这群官兵是如何上的岛,又是谁给他们下的令。

    固州知府是他的靠山不假,平日里打劫也好,销赃也罢,或是替官府干些不得光的勾当,一桩桩都记着呢。张烈也不是没配合演过官府擒了放的把戏,可看眼前的兵差,别说各个没见过,就是捉拿人的阵仗都是实打实的来。太不寻常了!

    “少废话!劝你老实些,一会我们大人来了,不就知道了?”小胡子不屑的嗤笑一声,将刀直接架在张烈的脖子上。

    张烈自然要反抗,趁着小胡子不察,翻身就去冲撞夺刀。

    “张烈!”一个声音突兀响起。

    只见衣袂飘飘,张岚儿被人锁着喉走了出来。张烈立时青筋暴突,红着脖子怒目圆瞪,只觉自己一颗心‘嘭嘭’的要蹦出嗓子眼了。

    等赵清淼也瞧清那张岚儿是被谁擒着,瞬间愣住了:竟然是那位‘哑巴’季大夫吗?原来他与官府一路?那一切倒也说得通了。

    “张烈,束手就擒,好过鱼死网破。”

    这位季大夫一开口,着实把张岚儿和张烈都吓住了。

    先前藏得可够深啊,装的可够像啊!

    “呸!我早说世上的小白脸最靠不住,果然你也卑鄙!”张烈回过神来,想要咒骂的戾气在肚子里又翻滚了一遍。

    张岚儿方从惊骇中缓过来,她环顾四下,低眸对着身后挟持她的人道:

    “季大夫……原来你是官家的人啊。”

    她顿了顿,喉头哽咽,眼眶泛红了道:

    “这岛上多数是无辜的百姓,还请你们高抬贵手,不要殃及他们。”
………………………………

第十五章 大人真威武

    “你莫要求他!平白叫人笑话丢你男人脸面!”

    张烈不屑于向一个被自己轻看了的人低头。

    张岚儿闻言,又羞又恼咬着嘴唇,扭过头去。

    另一边,赵清淼一直在暗暗端倪,沈霄也在旁静静忖度。

    这些水匪从来仗着自己熟悉水性而横行青川,年轻力壮也只不过是打渔出身的岛民。今夜对上了计划周详又训练有素的兵差,终于栽了。

    方才听张烈的意思,这些人并非固州本府的官兵,那又会是谁带来的?京城之下道分州府县衙,各有捕役兵差,厢军和地方民兵另算,均不敢妄在别人的地盘拿人。

    那季大夫自然就不是真大夫了。月华潋滟,衬得眉目如巍峨远山,俊秀尖削的脸上绷出道凌厉的弧度来。与之前见到的气宇有些不同,他不开口,显得深沉又肃然。

    张烈是个急躁易怒的,顶不住周遭的气氛,掀了掀嘴角问道:“你们究竟是哪位大人派来的?别怪没提醒一句,我上头可有人——”

    “呕呕呕~~!”

    众人表情僵住,一片静默。

    随着这阵剧烈又痛苦的呕吐声停缓,污浊的气味似乎也飘近了些。

    赵清淼与沈霄不约而同的蹙眉,屏住了鼻息别过脸去。

    有人传了什么话过来,如墙似的兵差稍稍松动,脚下自觉的往两旁让开了一条道。就看见一位曲领织鸟兽大袖衫、带软翅帽的公服官员,清着嗓子走过来。

    季大夫清眸未变,将张岚儿交给一旁的兵差,自己则迎了上前。

    “大人,一路辛苦。”他做了个揖,语气恭顺,神情不卑不亢。

    “允礼啊,这一趟本官血亏啊!”吐得七荤八素的这位大人,一把搭上他的肩头,惨白着脸,吐着气若游丝道:“哎,此番剿匪的谋划又是辛苦你了。允礼啊,待本官回去定会好好赏你。本官真是扛不住这坐船的颠簸。。。。。。”

    在旁人各异的神色中,这位大人竟毫不避讳与季允礼的熟稔。季允礼点头谢过,命人打上一盆清水,给这位大人好好洗了把脸。

    沈霄从看到了人的刹那,心中划过不少震动。不动声色的盯了会儿,才换了幅轻描淡写的撇过头去。

    这人他认识,朝廷钦封的三品监察案,柏周。

    别看柏周面相端正,言笑晏晏的,却是那心思叵测的柏相之子。此人年少时在皇都赋闲,插科打诨又风流多情,是个天塌了只管自在的官家子弟。因着柏温的权势,自然混到了三司之内。不过他的官路也非全然靠爹,当上了监察案后,屡屡抓了当地渎职的官员,政绩斐然啊。

    沈霄抬起手摩挲下巴:他与沈翎互换了身体,此刻脸又黑了,大体也不会被轻易认出来。

    何况,谁能想到堂堂的“天子”,会一朝流落到了这座小岛上呢?

    张家宅子发生的动静也吵醒了岛上的人,三三两两全都跑过来凑热闹。乍看到这么多兵差有吓得腿软的不少,还有妇孺抱团低啜,年长的男人握着拳紧张戒备。

    “我早说过放任张烈当水匪,会给岛上带来祸事!终于还是应验了吧!”

    “大人,我们都是无辜的啊,一切都是张烈的错,您快把他抓了吧!”

    “我儿年幼无知,是受了张烈蛊惑才去当水匪的啊,还请大人饶恕。。。。。。”

    火光照在各色的人脸上明明暗暗,或惊怕或茫然或愤慨。任他们期期艾艾或咒骂不绝,张烈此刻异常平静,眦了眦一口牙冷笑着。倒有种大义赴死的模样。

    张岚儿依旧低着头,只是肩膀抖了两下,压抑着哭声。

    此情此景,柏温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接过布巾擦把脸,审视起张烈,眼皮上下一翻阖,就对着季允礼慢条斯理问道:“此人就是水匪头目?他与那固州知府的勾当都查清楚了?”

    季允礼回道:“是大人,此人与固州知府往来有书写账目,劫货销赃的人证物证皆有。只待回城,就能将他们一一定罪。”

    有眼力见的兵差从宅子里拿了一张交椅给柏温坐,又奉上茶盏给他漱漱口。

    “嗯,做得好。其余的人也一并带回去,查清楚了再放。”柏温往人群里扫视一圈,目光划过赵清淼和沈霄的面庞时,没有什么多的表情。

    所谓经商的最怕应付两种人:好说话的,和不好说话的。好说话的呢,就投其所好;不好说话的油盐不进,凡事你得依着别人规矩来。

    “大人且慢。”赵清淼深吸一口气,福了福身道,“大人可否通融通融,我们都是被水匪劫了船带到岛上的百姓,我那船上还有货物急等着带回洛阳,若是跟着官爷回固州城,这来回可就迟了好几日交货呢。”

    “经商的姑娘,难怪伶牙俐齿。”

    柏温笑的很淡,言辞间神情显得几分兴致缺缺。

    赵清淼心道没戏,低垂了眸。

    一旁背手而立的季允礼,忽然附耳给那柏周送了句话。也不知说的什么,就见柏周神色微变,对着准备撤走的兵差拦住道:“都慢着——”

    “本官体恤百姓,今夜在此问个话,你等只需好好配合,不相干的自然不会牵扯。”

    兵差面面相觑,自家大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变着法子折磨自己人。不过怨归怨,还是规规矩矩抬了一张楠木案台送上,又恭敬的摆好了笔墨纸砚。

    齐活了,柏大人端正一派坐姿,手指点了点季允礼。

    “允礼啊,你来记录。”

    季允礼是柏周的幕僚,擅掌文案,落笔如刀,又能在查案时循循善诱,抽丝剥茧,是以十分被看重。

    “是,大人。”

    头一个,便是挑了赵清淼。或许是她太过惹眼。

    “大人,我乃洛阳人士,家中还有个兄长经商。此次来固州是采办些端砚带回去,哪成想行船回去的时候,就被这些水匪劫船了。”

    赵清淼说的有条有理。

    季允礼微挑眉,深深的望过来。目光平和,飘过来的时候像在她身上轻轻地戳了一下,带来一股敛而不发的冷意。

    “说全了?可有遗漏?”

    赵清淼抬眼望去,心底忽觉不安,随之而来有点心惊。

    “大人明察,不敢放肆胡言。”

    以为他不信,哪知季允礼点了点头。

    “下一个。”

    这回轮到了沈霄。

    他微微垂眸,手指轻轻刮了刮眉,抬眸间掠过暗暗阴影。

    “小人阿九,赵家小厮……”
………………………………

第十六章 天子的烦恼

    天光微亮,晨钟时分,江水携风拂来岸边,扬起衣袂,微湿鞋履。

    “大人,都整理好了。即刻就能开船回固州城。”

    “允礼啊,本官这一趟来身子不大舒坦,可要回去了,心里反倒更烦闷。总觉的啊,似乎哪里遗漏了什么。”柏周正了正冠帽,双手才负于背后,嘴里唏嘘淡笑着,视线放了江面远望,若有所思。

    这一夜的折腾,赵清淼等人终于顺顺利利的离开了青川岛。

    “大人应是辛劳奔波所致,不必太过忧思。”

    等着柏周健步上船,季允礼原本低头温良恭顺,抬眼已是面沉如水。

    ~

    沈霄讨厌自己的皇侄不是没来由的。沈翎自小没了皇帝爹罩着,所以十分喜欢缠着他。但太后一系的孟知秋,三不五时在朝上朝下与他作对,很不乐见叔侄俩亲近。

    沈霄当初也不过是个二十郎当的气血方刚的少年人,习惯了沙场上洒脱驰骋,回朝后却要尔虞我诈,护那半大不大的臭小子,可谓是当了半个爹,操心的地方不少。习文尚有太傅教学,习武却是他手把手亲自传授。奈何沈翎是泥扶不上墙,或者压根不是这块料,足足把他气了多年。

    今日,离沈霄离开皇都,已经过了五日。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的摄政王府邸内。

    素来称王孙贵胄的府邸都要五进四院,什么金柱大门,浮雕影壁。过门户,有洞门,屋檐瓦当,走廊迂回,两侧挂彩灯红丝绸带,一路曲径青石板路,庭前院落栽花植树,水池里荷花下鲤鱼窜游。

    沈翎端坐在一张黄花梨木交椅上,扶额头疼,苦大仇深的低叹一声。他手肘下是雕花的红木案桌,房内沐香。背后的壁柜摆着金银烧玉器,青瓷白鹭瓶。

    自打他与沈霄互换了身体,沈霄偏又失踪,他就被当成了摄政王送回了王府。

    外头真是捅了天的热闹。因为沈翎不能以天子的身份回到皇宫里,所以连日不上朝这事,惹得大臣纷纷猜测起,难不成要翻天易主了?

    什么摄政王幽禁天子,终于要对皇位下手啦……诸如此类的谣言传遍了朝中。当然,互换身体这种胆战心惊的事,除了他自己知晓,断没有敢与旁人说。

    沈翎做皇帝才做了十载,也是很不称职,如今他要假扮摄政王,道行不深,只能佯装镇定。

    偏偏有不怕事的臣子联名上奏,晓之以理,以死相谏,“江山不能乱啊,摄政王一定要给个说辞啊”。

    他恨不得立马准奏:一天天的,从来都是你们这群臣子,吃饱了弹劾、谏言,真正替朝廷分忧的屈指可数。

    沈翎想归想,还是尚存理智的。他如今不能是天子,又不是真的沈霄,哪有命嚣张狂妄。

    沈翎此番终于体会到了,不止那皇座烫屁股,连摄政王的椅子也不好坐啊。又想到了从前自己懒惰,把什么事情都推诿给沈霄来干,心中立马一阵愧疚。

    若能找皇叔回来,定要好好诉诉衷肠。

    好在郭卜出了个主意,在皇城司里头寻了个身形差不多的隐卫,先安置在宫内。对外一律宣称‘陛下偶感风寒’,来稳住猜疑,控制了局面。

    当日抓住的刺客当场就服毒自尽,所以究竟是谁指使犹不得知。局势暗藏汹涌,不能轻举妄动。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派人把皇叔找回来,再谋出路。

    “裴言怎么在这?”

    沈翎一抬头,就发现裴公公与郭卜站在一侧。

    “王爷忘了?裴言也曾是皇城司隐卫。”裴公公一脸坦然。

    “哦,本王头疼,一时有些忘了。”沈翎赶紧低头吐舌。

    方才差一点说瓢了嘴。若是被他们两个起了疑心,还不知要掀起多大风波。

    ——王爷今日说话似乎不大对劲?

    ——或许上回遇刺,摔到哪了?

    裴言与郭卜是皇城司的旧相识,两人故意避过些角度,偷摸摸用着唇型对话。

    沈翎忿忿的想:岂有此理,你们真当我看不见?

    “眼下看来,安抚朝中不是长久之策,皇城司愿领命,去寻陛下回来。”郭卜上前一步,一脸严肃凛然。

    沈翎眼睛放亮,刚要站起来又立马想到自己的身份不同了,压抑着激动沉声问道:“好是好,你们皇城司要如何寻人?”

    “臣有个不二人选,乃臣不成器的师弟。此人过去天资愚钝,被逐出了皇城司后混迹于江湖,自创了一个千机阁,做的营生倒是与皇城司有些相似。此事惊动地方官吏不行,倒是可以花些银子去托付江湖中人。”

    裴公公打侧面深瞧了郭卜一眼:什么师弟莫不是?他想起来一人轮廓,不自觉弯了弯唇。这个郭卜呀,倒是省去了说他那师弟衣冠楚楚,一肚子坏水呢。

    沈翎其实也没什么主意,思来想去就答应了。“此事,就全权交于你了。”

    ~

    雅舍门庭不大,灰色门樘上悬一块匾额,豪笔挥墨三个大字,千机阁。字如其人,可想疏狂却不张扬。

    “小兄弟,你家阁主在么?”

    那门前小厮正懒洋洋的打扫,猛一回头,但见一张鹅蛋脸上两道秀眉蹙起,石青色束袖劲衣显得英气十足。她横眉怒指道:“你叫谁小兄弟?你全家都是小兄弟!”

    “原来是小姑娘,对不住了。。。。。”郭卜赶忙解释,哪知对方已经从背后掏出两柄短剑,根本不带他缓一下,就噌噌地直冲了过来。

    郭卜脚下不移,只是出手抬剑格挡了一下。

    银光一闪,“铮”一声,对方急急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哪来这么大的怨气?谁招惹她了?真是唯小人和小女子难养也。

    郭卜心底感叹,这小姑娘出手的力道倒是不小,出招干净利落,是个练武的好苗子。遂厉声呵斥:“慢着!你这小姑娘好生无礼!长辈问个话而已,你就动刀子?赶紧叫秦今给我出来!”

    “大胆!哪来的糟老头子,竟敢直呼我家阁主名讳!”对方好似一只炸毛的猫,握紧了短刺,气鼓鼓的。

    糟老头子?!郭卜汗颜:他才三十九好么?就算为朝廷、为陛下奔走,也不至于苍老成这德行吧?

    那小姑娘黑白圆润的眼珠子一溜,踏石纵身,气势锐不可当的重新袭来。

    郭卜何许人也,皇城司第一人啊。此番前来,本着客客气气求人办事的态度,哪知才到门口就被一个小姑娘逼得节节败退。

    是,论武功他轻松能胜过,但对一个小姑娘下狠手,胜之不武。
………………………………

第十七章 江湖第一阁

    当年皇城司内选拔,郭卜的师弟秦今故意落选,说是喜好江湖的自由自在,就偷偷离开了。这些年虽不曾联络,也能知他的千机阁名声鹊起。怎么培养的徒弟这等劣性?

    那边厢故小虞正满腹的憋屈没处发。这几日被她师傅兼阁主的秦今,硬逼着学画什么丹青。她哪喜欢这种细致东西,宁可去多练两套招式。于是被罚了看门打扫,能不气吗?

    有人这时候撞上来自讨没趣,当然巴不得干一架。

    要说来的这男人一脸晦气,言辞直白的叫着师傅的名讳。

    想她家阁主白衣飘飘,胜过谪仙,就是气虚体弱,三步一喘,爬个山都怕他能咳出一斗血来。

    “还不住手,咳咳咳。。。。。。小虞啊,你就是与他打上三天三夜,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眼下他是没动真格,陪着你玩呢。”

    秦今走出大门。他面容白皙,下颌微尖,嘴唇的颜色浅淡,眉宇有那么几分薄命相。此刻见了熟人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两颊多了些红润之色。身量不算拔高,穿雪白宽袖长衫黑裆裤,一手招呼,一手握拳掩嘴,开口爽朗尽显落拓不羁。

    皇城司的人大多出身贫寒,少数是世家子弟。须臾子从前武功不差,又善追踪,当年因着一件事把身子骨根基搞坏了,与郭卜也心向背驰,才离开了皇城司。

    故小虞悻悻收场,乖乖的退至一边。

    秦今打发了她先去沏一壶新茶。自己则一口一个师哥可好,把人往里头请。还十分随意的从院子里一路观赏到了厅房。

    屁股刚落座,秦今就听到郭卜一本正经说道:“顽劣不堪,目中无人,不尊礼法。你这小徒弟真是随了你,好的不学尽学了坏的。”

    “师哥,十年未见,打一照面就絮絮叨叨训斥。你能来找我,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先说好了,朝廷的事,我不接。”

    嘿,这臭小子翅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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