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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投喂手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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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姚拉了拉敏儿的袖子,冲着童大人期期艾艾道:“大人,我这副身子,就是想自由走动,恐也是有心无力啊……”

    童大人讪讪的清了清嗓子。这稽查命案,向来是先从身边亲近关系的怀疑,所以他也不是针对谁。

    行凶者对上金池良,可见身量体格不会是弱小女子,所以先排除了一众女眷丫鬟。

    此时,捕头快步来报:

    “大人!后院侧门那发现有脚印!属下丈量过,约莫成年男子的脚大小,鞋印深浅不一,似乎是个瘸子,属下已经先拓印下来了。”

    童大人眼一眯,开始思量。雨下过一夜,脚印若不是昨夜凶手留下的,就是清早府里走动的人留下的。

    “府里可有人是瘸子?”

    捕头又回:“属下查了,没有。而且那侧门不怎么打开,也就后院厨子、杂役、倒夜香的才会进出。”

    “大人。”师爷也走进来,拱了拱手。

    童大人遂问:“如何?”

    师爷目光越过童大人,投向屋内的三名女子,迟疑下才对着他禀道:“刚查问过,金公子的小厮昨夜不在府里,今早才回的。”

    童大人目光一沉,立刻道:“先将金公子的尸首先带回府衙,那个小厮也一并带回审问。”

    他们出门的时候,就听到金家二老在后头哭的撕心裂肺。。。。。。

    等回到府衙,小厮见两排站班差役威喝一声,立马吓的膝盖发软跪下了。

    “大大、大人!不是我!与我无关啊!昨日我娘亲病重,我是回去给我娘抓药的啊,望大人明察!”

    ‘咚咚咚’,三记响头不待片刻迟疑的磕下去,小厮顿时眼冒金星,额头红肿了一块。

    见他神色举止皆不似作假,童大人又遣捕头去药铺和小厮家中查探。

    半个时辰后,捕头回禀:的确如此。

    这就洗清了小厮的嫌疑。

    童大人沉默。

    倒是侧边立着的师爷,矮身提醒了一句。

    童大人立马眉头舒展,对着堂下的小厮再问:“你主子可有与人结怨或是口角?”

    小厮一看自己没了嫌疑,故而放松下来。摸着额头左思右想,突然招子一亮,眼皮一抬:“倒是有一个,不过不算结怨吧……”

    ~

    王记酒楼。

    不知是不是说了死人是非,常喜开始牙疼。

    她眼巴巴看着沈霄,有气无力道:“森九,我跟你嗦,一会步菜的时候。。。。。。”

    这步菜是个费心思的活。赵清淼不喜欢菜里有葱,虾子得先去壳,鱼肉就得挑刺,鸡肉有皮也要去干净。

    沈霄拿眼倪着常喜,嘴角抽了抽:牙疼,你又不是手疼。

    常喜当然另有目的。她给赵清淼告退,托着腮帮子‘哎哟哎哟’的合上了房门。

    楼下说书人正讲到“原来小姐身死,魂魄却到了那只猫身上,而瞎眼琴师其实与小姐有世仇……”

    风拂来,摧打瓶中花叶。

    窗外光隙弹指过,席间屏影坐前移。

    “小姐,用饭吧。”

    赵清淼把目光缓缓从窗外收回,落在了沈霄身上,须臾,又移到饭桌上。
………………………………

第二十七章 府衙走一遭

    “咚咚咚。”

    有人在急促敲门。

    沈霄前去开门,迎面就撞上来常喜。

    “不好了,小姐!”

    还不待人解释清楚,就看见带刀的蓝衣捕快,绕过常喜步了进来。

    他眸子锐利,扫量一下屋内的赵清淼和沈霄,眉峰一挑,手朝外一扬。

    “赵小姐是吧,请跟我们去一趟衙门,有一桩命案与你有些瓜葛,知府大人要问你话。”

    ~

    王氏听闻这几日酒楼的生意大有好转,就想着过来瞧瞧。结果刚到王记门前,就看见周遭围满了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

    “瞧瞧,谁被抓了呀?”

    “童知府在查金池良死了的案子,不是都在传,金池良生前与赵二小姐相过面嘛……”

    王氏颦眉,暗道这事坏了。她抽了方帕子掩掩嘴,就看到捕头出来了,后头紧跟着就是一脸淡然的赵清淼,左右两名差役,倒是没有拿枷锁镣铐。

    “差爷且慢。”

    眼前冒出来个金钗罗裙的妇人阻挡,捕头只好止了脚步。“你是何人?阻拦办差可是要担罪的。”

    王氏觉得既然来了,就没有不露脸,摆摆东家威风的道理。

    她福了福身,浅笑问道:“请问差爷,我家外甥女犯了何事啊?”

    原来是王家主事的来了,一时间百姓窃窃私语。

    捕头闲闲的扯了扯嘴角,将腰间宽刀柄提了提。

    “我等奉命行事,你若有兴趣,可以去衙门打听。”

    王氏目光一转,带着些许同情的望了望赵清淼,就要侧身让道。

    —变故却在刹那间。

    “呀,谁偷了我钱袋子?是不是你!”百姓甲一把抓住百姓乙的手臂。

    “瞎说八道,他也站在你旁边,你怎么不说他!”百姓乙开始挣扎。

    “我的钱袋子也没了!抓贼啊!”前头的百姓丙也咋呼起来。

    捕快立马头大:哪个杀千刀没脑子的,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窃?!

    人群拥拥挤挤,你拽了我肩膀,我踩了你鞋跟,哄一下,全数朝着捕快这头推搡过来。

    这下子,全乱套了。

    。。。。。。

    堂上正襟危坐童大人,一脸懵的看着堂下一堆人,男女老少,互相指着吵吵闹闹。

    他抽了口气,惊堂木一拍,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童大人目光一移,紧盯捕快:怎么回事?我叫你去请赵小姐来问个话,你给我带回来这么多人?你管饭啊!

    捕快抓贼的时候嘴角磕破点皮,口腔内满是血腥味,他刚迎上目光,就觉得童大人气势迫人,赶紧一低头解释:“禀大人,属下原本带着赵小姐回衙门,百姓中突然出了个窃贼,所以我。。。。。。”

    —好嘛,该夸你是不务正业还是尽忠职守?

    童大人无语的咽下口气,朝着师爷点点头。

    师爷心领神会,朝底下道:“与此案无关的人,尽可离去。那名窃贼就押去大牢。”

    人群喊着“青天老爷英明~”,一溜烟就散了。

    堂下,只剩了赵清淼,常喜,沈霄,还有打算趁机离开的王氏。

    偏巧赵清淼往门口瞥一眼,对着堂上施礼道:“大人,不知唤小女子前来有何要问?”

    童大人的目光重新投了过来。

    王氏背后一僵,这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回了身,慢慢挪步到三人身后,心底埋怨的看着赵清淼的后脑勺,暗道:小蹄子没良心,果然记恨着我,要报复我,哼哼!

    那童大人却站起身来,面色和善道:“不是审案子,咱们去偏厅聊两句。”

    众人移步偏厅。

    要说童大人与赵家兄长赵晏久相识一场,是风月楼里喝过几杯酒的关系。但不妨碍他秉公查案。

    童大人心中思量一下,细细端倪起赵清淼的神色,试探道:“金池良昨夜死了,赵小姐可知道?”

    原来是在怀疑自己。赵清淼心中风起云涌,表面却云淡风轻。她定了定心,不慌不忙的应对。

    “确有听说。金公子先前来过王记酒楼,吃了饭,之后再无见过。”

    赵清淼好似突然想起来,回头瞟一眼王氏,“是不是啊,舅母。”

    王氏哪成想她在这等着呢,想想自己真是无事惹一身腥。只好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是、是啊。金公子还是我介绍给清儿的,本来还可惜错过了一段姻缘,今日看,两人还好没成事。”

    “嗯,是这样。”童大人押了口茶。其实他只是听了小厮的话,循例把人叫来问问。这人来了嘛,又不见什么可疑。

    以两人一面之缘的关系,赵清淼不至于下手杀人。

    但想到此案疑惑重重,童大人谨慎的再问了几句,便差人送走了他们。

    出了衙门口,王氏无辜陪着走了一遭,不快的哼哼道:“这事又闹的不小,清儿你往后的名声可真就坏了。”

    赵清淼不露声色。她打小听着王氏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沈霄,薄唇翕动了下,眉宇间隐隐有些冷然的愠色。

    不远处,一顶灶灰色轿子急急撵来。青帘子一撩开,下来了赵晏久。

    “怎么回事?我听说官差把你请走了,吓了一身汗!”

    兄长神情紧张,拉着赵清淼左看右看,确认没有受到一丝拷打用刑后,才放下心来。

    “无事了,只是问了几句话。这金池良一死,倒是牵连无辜。”赵清淼语气淡淡。

    王氏见他们兄妹聊得正欢只把自己冷落一旁,随即咳了一声提醒:“晏久来了啊。”

    赵晏久扯了扯嘴角干笑:“对不住,没看到舅母也在这,这童大人也真是,怎么把舅母也请过来了。要不我叫人去知会舅舅一声?”

    王氏心想,王守义知道没什么,可不能传到老爷子耳朵里。遂翻了个眼道:“不必了,借你的轿子送我回去就成。”

    王氏真是半点不客气,说完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轿子里。

    常喜刚要替主子鸣不平,就被赵清淼打断了。

    “哥哥,咱们兄妹好久没一块走走了。”这是打算走路回去。

    赵晏久一笑,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成啊,走着。”

    对面鲜有人注意的巷子转角,有一个男子在暗中偷偷盯着他们,不一会儿,也返身离开。

    等沈霄若有察觉的目光追过去,只看得到渐行渐远的一道身影,深一脚浅一脚走的不快。

    。。。。。。

    “大人,金家上上下下,远亲近邻的户籍名册全在这里了。”师爷抱着一堆册子进来,小心的放在翘头案上。

    童大人看一眼摞的高高的册子,叹息一声:“看来是要忙活一宿了。”
………………………………

第二十八章 破案怎神速

    临近破晓,市面上摆摊儿的人开始占位子。卖菜卖肉的整整卖相、磨利刀;做包子面条的推个木板车,放下家伙什搭好凉篷,往小灶里填把柴火,擦一遍蒸笼,锅里滚一滚油,滋啦滋啦的冒出香气。

    等钟声敲过,各个城门开了,就有车马人群涌入,穿行街市,临街的商铺也在陆续开门挂幡的迎客。整个永城像是将将苏醒过来,沐浴晨光,焕发出这一日的生机。

    永城府衙。

    “大人?大人?大人!”

    师爷冲着趴在案上的童知府唤了几声,把人给叫醒了。

    “啊?本官怎么睡着了……”童大人擦擦口水印子,打了个哈欠,蹙着眉揉了揉肩膀。

    放眼一看,昨夜的册子被翻的倒七竖八,收获却寥寥。

    待两人用过了早膳,又重新回到书房,整理思绪。

    童大人目光投向书案。左手边一张宣纸上,是昨日捕快拓印的鞋印,右手边是仵作仔细查验尸体后的记录册。

    一个瘸子,一把凶刀。。。。。。在他脑子里萦萦绕绕,逐渐汇成一条交织的线。

    童大人神情一肃:“金池良品行不端,得罪的人应该不少。你去将有关他的卷宗从库里找出来,看看可有寻仇的可能。”

    这一回,似乎真是摸对了。

    童大人背靠在太师椅,放了茶盏在几上,闭眼静等。

    半柱香不到,师爷脚步匆匆的奔进来,捏着手里的卷宗,递上童大人才慢慢道:“大人,金池良平素仗势欺人,醉酒伤人的事不少,但卷宗上记录不详尽,总一句赔了银子就结案。您可知,上一任知府与金池良常有往来,想必都是那位大人润笔,掩盖了过去。”

    上一位知府,童大人到任时见过一面,互相交接事宜,临走还喝了杯水酒。对于那人的风评,就是一个糊涂官,唯有收银子的时候不含糊。

    “你可发现疑点?”童大人伸出手指沾了沾口水,翻起卷宗来。

    师爷矮身凑近,手指划到一行字上点点,“的确有。两年前,有个在金家做活计的绣娘归家路上投了湖,家里人闹到官府,要状告金池良。但卷宗上对她的死因模棱两可,说人不小心落下湖溺死,查案过程和结案词都是一笔带过。”

    “绣娘姓什名什,家中人可还在城内?速去查。”

    ~

    赵清淼照例,又往王记酒楼去。

    因为昨日进了官府,今早路上的百姓要么侧目指指点点,要么嘘声避过一丈。

    “小姐……咱们又不是洪水猛兽,这些人至于吗?”常喜挨近赵清淼,瞟眼四周,语气里很是看不惯。

    “人心就是如此,习惯就好。”赵清淼目不斜视,说的一贯轻描淡写。倒是身后紧跟的沈霄一顿,压了压眉头,有些在意。

    三人进到王记酒楼,就被里头的场景怔住了。

    说人头攒动,一点不为过。

    “哎,昨儿个赵小姐被请去衙门了,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知道啊,城西钱庄的金公子,死在家中了呢!”

    “嘿,那种人死了,活该!”

    跑堂小二忙的抽不开身,就是帐房先生也拎起茶壶过去帮忙。好不容易运口气,看到赵清淼挥了挥手,硬挤了身过来。

    “我还以为,今日来的人会少许多。”赵清淼也不知自言自语还是对着帐房说的。

    帐房抬袖擦擦鬓角的汗,解释道:“都是瞎凑热闹的,以为来了能打听到金池良的案子,您说咱们酒楼又不是官府衙门。。。。。。”

    “我点的牛肉面呢?”有客人敲着碟子使劲催。

    小二赶紧仰起脖子应声:“别急客官,我去后头看看厨子做好没。”

    说完,人把擦桌布搭在肩头,着急忙慌的奔过来,一个踉跄步子,直接跌撞向正要上楼的赵清淼。

    赵清淼才抬了一步,虽是不防,但余光瞧见了也极力想要避开危险。哪知一挪转,重心不稳身子前倾,眼看马上要面朝底下摔个鼻青脸肿—只来得及无声哀嚎,我命休矣!

    “小姐!”常喜伸手错过,大声惊呼。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斜刺里伸出,紧揽住赵清淼的腰身,稳稳当当的将她拉到一边。

    呼吸轻促而喘,胸膛与背相贴,衣衫料子沙沙摩挲。

    沈霄出手极快,深邃的眸子里映出那张惊慌了一刹的脸。心底如羽毛轻轻拂过,眼睫微微一动,掀了嘴角上扬:“小姐,无事了。”

    赵清淼慢了几拍才缓过来,发现自己还紧抓着他的手臂,脸色白了红,一路就漫到了耳后根。她烫了手似的松开,心头如小鹿乱撞,刻意疏远的语气道:

    “沈九,谢了。”

    她看起来待下人亲近,实则对谁都是不上心的。

    常喜瞅瞅两人,正要说话,大堂内又发生了变故。

    背光进来一帮差役,鞋履衣摆扑尘,领头的捕快很是眼熟。众人坐不住了,有人筷子落地,有人捏碎了花生壳。

    —怎么又来了?!

    赵清淼目光里一惊,随即沉了心的往前迎上去。

    捕头见是她,就拱了拱手:“赵小姐,扰了你酒楼的生意,实在对不住。”

    赵清淼听他打官腔,不悦的问:“昨儿个可是知府大人说问个话罢了,今早就出尔反尔了?”

    那捕头笑笑:“看看,误会了不是?今儿我是来抓真正的嫌犯,还请赵小姐行个方便。”说罢,压根没等赵清淼同意,直接示意人去后厨方向。

    里头静静悄悄,不一会帘动,就见厨子一瘸一拐的被差役押了出来。

    众人看得分明,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这王记厨子杀了金池良?!

    ~

    衙门府堂。青砖灰瓦,三间进两间深,檐堂投下光线明亮,两列站堂的差役各个肃目。

    赵清淼带着常喜、沈霄立在堂外的院子里,亦有不少百姓来围观审案。

    沈霄抱臂,饶有兴致的等着断案。

    常喜小声问道:“小姐,这杨师傅会是杀金池良的凶手吗?”

    那杨师傅面容沧桑,步履不快,有些艰难的在知府大人的案前跪下。

    赵清淼忽然想到那一日金池良来王记的情形,这厨子的确有些怪异。“听大人如何审吧,杀人总需要一个理由。”

    童大人问完姓名,便将惊堂木往公案上一拍:“杨华,你曾经状告过金池良是也不是?”

    杨华就是厨子,他被抓了却是反常的冷静,嗤笑一声:“是,大人说是就是。”

    院里有人嘁声。

    童大人继续问:“前夜子时金池良身死家中,你当时在家么?”

    这时辰除了偷鸡摸狗的,正常百姓都在家中睡觉。若他不在,便是——

    “我不在家中。”杨华双手按在膝盖上用力的抓紧再缓缓松开,突然目露轻蔑,口中泄了冷笑道:“我去金府杀人了。”
………………………………

第二十九章 原是案中案

    堂外顿时掀起哗然一片。

    ——还以为这厮必不肯老实交代,结果他竟然老老实实招供了,这岂不是直接破案了?

    童大人默了默。他自认不是断案如神的人,心中气恼此人敢藐视公堂,但为了不错冤一个好人,故又沉了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如何将他杀害的?”

    杨华摆出一副认罪伏法的模样,低垂着头说道:

    “我与这个畜生两年前就有杀妻之仇!可惜上一任的知府包庇他。。。。。。”

    他涩顿了下,又道:“那日,我没想到金池良会来王记,可他完全没有认出我来,真是可笑。。。。。。赶巧前两日,东市的过街桥在修,我只能去西市买菜,遇上了一个金府的下人在药铺买药。”

    “我听他跟药铺老板说,金池良近日夜不安睡。这恶人害了人还活的好好的!我思来想去忍不下这口气,当夜就从金府后院的侧门潜入,故意在房门外弄出些动静,他果然惊醒了走出来。我趁他不备上去几下就刺死了,捂着他的嘴看他活活挣扎,最后才断了气……”

    赵清淼目光清冷的望过去,看他背脊虽弓着,手却握紧了拳好似用尽了力气而颤抖,又听到他嗓音几近沙哑似哭似笑,一时心中多了几许感慨和同情。

    堂外院中的百姓听了这段供述,反应各有不同。有人惊怕到不敢出声的,有人义愤了骂杨华凶残的,只有少数在纠结杨华究竟是积了多大的怨气。

    沈霄深眸凝了凝:原来昨日看到的身影,就是他啊。

    “大人,凶器是一把长七寸宽三指的菜刀,那菜刀被我丢湖里去了。”杨华终于抬了头,目光里如死水无澜。

    这这这,分毫不差啊!童大人面色凝重,与一旁的师爷对视,眼里俱是惊讶。

    犯了命案竟然淡定的如实供述,这案子还怎么审下去?

    师爷目光一折,指了指案上宣纸拓的鞋印。童大人恍然一悟,立刻命捕头拿着宣纸下去,与杨华的鞋比对大小。

    大小一致。他又是一个瘸子,故而走路会深浅,简直与命犯天衣合缝了。

    案情明朗起来。

    “大人,我死不足惜,只求大人为我先妻重审旧案,讨一个公道啊!”杨华突然目眦欲裂,重重磕头,抬首已经泪流满面。

    情深恨意重,令人动容。

    童大人心底却一沉:看来这厮认罪另有目的啊!不行,这案子得办的谨慎些,其中细节再琢磨琢磨。

    他与师爷侧耳商量后,定了定神道:“午时休堂,人犯先押下去,此案还需请金家人来府一趟。”

    众人没瞧个尽兴,有人悻悻的打算回家吃饭,也有人不愿离开随意找个地方坐等。

    “小姐,杨师傅不是全招了么?”常喜有些不解。

    “我看这位童大人是个良官,没有草草结案,定是还有几分疑虑。反正王记今日铁定没生意,回去也发愁,不如在这听他们审案子,来的有趣。”赵清淼轻摇檀香扇,立在围栏后,正纠结要不要坐在石墩上。

    “小姐坐。”沈霄不知从哪寻到一个草垫递过来。

    又手搭凉棚,替她遮光。

    赵清淼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府衙偏厅。

    童大人长叹一声:“上任半年而已,就遇上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虽说我前任贪赃枉法,包庇纵容,把杨华娘子的案子掩盖了过去,可我既然知道了也无法当没听过。本官太难了……”

    师爷沉吟片刻,拱手道:“大人,要查。”

    童大人大惊失色:“为何要多一事?毕竟可能得罪同僚—”

    “洛阳道沿途的驿站来消息,说监察案大人正往这边巡视,若是查阅卷宗时发现原是案中案,您可就有了差错。倒不如一查到底,保住您的清誉。”

    ~

    金家二老收了消息,哭天抢地的一路朝府衙奔来。后到的还有新夫人余姚,及贴身丫鬟敏儿。

    “大人,还审什么啊,凶犯招了,判他啊!”

    “呜呜呜,可怜我的儿啊……”

    那方哭的双目通红,指着杨华。

    杨华则挺了挺背脊,嘴角冷笑。

    赵清淼侧了侧目,端倪起轮椅上的新夫人,形销骨立,神色黯然。本是美人妍丽,真是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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