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画仙打工的日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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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柯罗被推出去的一瞬间，那道门突然不见了，墙壁恢复了原状。

　　　　“老秦？”柯罗冲着墙壁小声喊道。

　　　　“你先走，直接回酒店，别耽误时间，把画保护好！”秦佪给柯罗发了条微信。

　　　　看完微信后，柯罗拿着手机，背好油画筒，沿着事先画好的逃跑路线，很快离开了。

　　　　“哒哒哒。。。”

　　　　突然，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并且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光听脚步声，柯罗推测，来人的数量不少，并且整齐有序，是受过训练的，如果不是美术馆的保安，就是一定是那群人。

　　　　柯罗立马躲到了旁边的角落里，悄悄观察着。

　　　　很快，那群人踏着月色，出现在了柯罗眼前。

　　　　只见，一群肤色各异的青年男子，身着相同款式的黑色运动装，头戴鸭舌帽，半边脸被黑色大口罩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他们全都身材高挑，但身形却偏瘦，不像保镖，倒像小偷。

　　　　“是他们！”

　　　　柯罗大惊，立马给秦佪发了条微信：“他们来了。”

　　　　“你先想办法撤离，别管我。”秦佪秒回。

　　　　柯罗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夜色里的那帮黑衣人，就转身离去了。

　　　　正在画门的秦佪，还没画到一半，就收到了柯罗的微信，于是，他决定改变计划。

　　　　用画笔在舌尖上蘸了蘸，秦佪在旁边的墙壁上飞快涂画起来。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秦佪知道，他们肯定是通过其他手段进入了这里。

　　　　他加快了动作，很快在墙壁上画出了一个红发裸体美女，只是，在这位美女的赤身上，贴满了黄金。

　　　　“Ve！”（去。）

　　　　在她的眼睛上点上高光后，秦佪就往后退了一步。

　　　　“Vale！”（好的。）

　　　　突然，美女开口说话了，回应着秦佪，并眨了眨眼睛，随后就从墙上走了下来。

　　　　美女朝脚步声走来的地方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叫着：“Dios　mío！”（天啦！）

　　　　“E　'lei！”（是她！）

　　　　那群人很快发现了美女的身影，并朝她追了过去。

　　　　美女扭头就朝着另外的方向拐去，将那群人引开了。

　　　　听到脚步声离去后，秦佪又将画笔在自己的舌尖上蘸了一下，然后在墙壁上随意画了一道木门。

　　　　一改之前的精益求精，这道门画得有些粗糙和随意。

　　　　不过，也画得很快，不到一分钟，一道和墙壁颜色相近的灰色木门就出现在了墙壁上。

　　　　秦佪推开门，随手关上后，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

第二十九章：马德里不眠夜

　　　　“回来了，没和他们撞上吧？”

　　　　先一步回到酒店的柯罗，放下油画筒后，就躲到了窗户旁边，窥察着美术馆那边的情况。

　　　　他发现，在美术馆的旁边，停了几辆来路不明的车。

　　　　仔细一看，全是阿尔法罗密欧SUV，它们停靠得很有技巧，全都整齐地排列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下面，又恰巧在监控拍摄的死角处，不仅很难引起行人的注意，也不会让自己被拍到。

　　　　在这群外形一致的SUV里面，柯罗搜寻到了一辆阿尔法罗密欧8C　petizione。

　　　　它就停在那几辆SUV的中间，显得低调又神秘。

　　　　尽管无法透过紧闭的车窗看到里面的情况，但柯罗知道，这辆车上一定坐着他和秦佪的老熟人。

　　　　“他也来了。”

　　　　柯罗给秦佪发了条微信，但是秦佪没有回复。

　　　　过了二十分钟后，秦佪终于回来了，柯罗才稍稍松一口气。

　　　　“嗯，我画了个达娜厄去分散他们的注意。”秦佪淡淡道。

　　　　柯罗吃惊地看着秦佪，“这么短的时间就画了一个，别不是个抽象版的达娜厄吧？”

　　　　“抽象倒不至于，不过确实画得很粗糙，我连她的女性特征都还没来得及画，反正有黄金遮挡着。”秦佪笑了笑，说道。

　　　　柯罗打开油画筒，将那幅《达娜厄》抽了出来，平铺在桌面上。

　　　　“说实话，我还有点舍不得把你那幅拿去交换，毕竟，你用那幅画给我上了人生的第一堂油画课。”柯罗轻抚着画布，有些怀念地说道。

　　　　秦佪睨了他一眼，口吻略带讥讽地说道：“可惜，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给你上了那么久的绘画课，你依旧画不出一幅像样的油画来。”

　　　　“我志不在此嘛！”柯罗瘪了瘪嘴，继续说道：“他也来了。”

　　　　秦佪点了点头，站在窗边，朝外面看了一眼，“我知道，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的车了，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精变的画了，他肯定会亲自来，只是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赶在我们后面了。”

　　　　“我已经订好回榕城的机票了，明早十点的飞机，我们今晚是继续在这住，还是换个地方？”柯罗问道。

　　　　“不用换，我们现在在暗，他们在明，正好可以看看，他们是否上当，亦或者，还有后招。”秦佪说道。

　　　　“这次赢得有些过于顺利了，还让我有些不习惯。”柯罗也站到了窗边，朝对面看去。

　　　　“嗯。”秦佪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松懈，而是凝眉看向那辆隐藏在阴影里的阿尔法罗密欧8C　petizione。

　　　　这辆车他太过熟悉了，自从他和那人暗中较量以来，这辆车就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你去睡会吧，我在这里守着。”看了一眼呵欠连天的柯罗，秦佪说道。

　　　　“嗯，有情况就叫醒我。”柯罗揉了揉眼睛，困意难掩地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那辆阿尔法罗密欧8C　petizione的车窗突然打开了，里面一位花白头发的华人男子，朝酒店的方向看了一眼。

　　　　夜风吹起，卷起地上的落叶，也将男子的双眼迷糊，他眨了眨眼，关上了车窗。

　　　　当车窗关上的一瞬间，秦佪拨开了窗帘，继续观察着外面。

　　　　“你老了。。。”秦佪呢喃了一句，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对某人说话。

　　　　“IL　Capo，Hanno　preso　qualcosa。”（老板，他们拿到了。）司机按了一下蓝牙耳机，转头对那名华人男子说道。

　　　　“Tornare　indietro。”（回去。）华人男子点了点头。

　　　　随后，车子发动，这辆8C　petizione和另外一辆SUV率先离开，并很快消失在夜色里，而其余几辆SUV则继续待在原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看来已经成功掉包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的仿画几时会被人发现？”秦佪摩挲着下巴，看向早已消失在黑夜里的那辆8C　petizione。

　　　　过了一会，又有两辆SUV离开了，他们似乎是为了掩人耳目，选择分开撤离。

　　　　“呵！如果想低调，何必开一样的车。”秦佪冷笑道，随手拿起了旁边的酸奶慕斯。

　　　　8C　petizione和那辆SUV离开后，开进了马德里郊区的一栋复古别墅里。

　　　　司机下车后，拉开了另一边的车门，那位华人男子在他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下了车。

　　　　他的左腿似乎有些不灵便，就算倚靠着拐杖，走路的时候依旧重心不稳，如果没有人搀扶着，恐怕会走得极为吃力。

　　　　在司机的搀扶下，他终于走到了别墅的客厅里，坐在壁炉前，他给自己倒了杯酒。

　　　　喝了一口酒，他才缓缓吁出一口气来。

　　　　“呼。。。”抬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他轻声自语道：“还是不习惯假肢啊！”

　　　　他说的是中文，而且字正腔圆，只是鼻音比较重。

　　　　男子伸手摸了摸左膝，眉头微皱，他看向站在身旁的华人男仆，用中文说道：“李叔，还是把轮椅推给我吧。”

　　　　“好的，您还是不习惯假肢吗？”李叔弯腰，看向男子的左小腿。

　　　　那里明显比右小腿细一些，尽管有裤子遮挡，但还是能一眼看出差别。

　　　　“哎！可能练习得少了吧。”男子叹气道。

　　　　“少爷，请稍等！”

　　　　李叔点了点头，就去另外的房间将一把轮椅推了出来。

　　　　借助李叔的搀扶，男子坐到了轮椅上。

　　　　“去会议室吧。”男子扭头，对李叔说道。

　　　　“好的。”

　　　　李叔推着男子来到会议室时，已经有几名身着黑色运动装的年轻男子在等待了，他们都摘掉了口罩，只是依旧戴着鸭舌帽。

　　　　会议桌上，平铺着一幅画油画，正是出自秦佪之手的那幅仿画，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复古而陈旧。

　　　　男子摸了摸画布，又埋下头用力地嗅了嗅，遂点头道：“岁月的气息。”

　　　　“说说当时的情况吧。”男子抬头，看向其中一名华人年轻男子。

　　　　那名男子上前一步，用中文说道：“它精变了，我们追了一会，它又突然消失了，可能是回到了画里。”

　　　　“哦？”男子眼露精光。

　　　　“是的。”那名年轻男子点了点头。

　　　　男子没再问，而是俯身看向那幅画，并伸手在画布上仔细摸着。

　　　　“不是才精变过吗？这么短的时间又精变了，不应该啊。。。”男子陷入了沉思。

　　　　“也许这幅画和其他画的情况不同吧，它昨晚精变后，不是没到六点就回到画里了吗？”李叔说道。

　　　　男子点了点头，“也许吧。”

　　　　只是，他的神情依旧有些凝重。

　　　　“少爷，你歇息会吧，你才康复不久，经不起折腾了。”看着男子疲惫的神情，李叔皱起了眉头。

　　　　“嗯，请送我回卧室吧。”男子点头道。

　　　　将男子送回卧室后，李叔将那幅画收了起来，随后单独拉过刚刚那名年轻男子，问道：“小渊，没出什么纰漏吧？”

　　　　“放心吧，叔，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那幅画突然精变了，我们条件反射地追了过去，没有躲避监控，所以我留了几人来处理此事。”小渊说道。

　　　　“其他呢？碰到别的人没？”李叔又问。

　　　　小渊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次异常顺利，反而让我有些不习惯了。”

　　　　说完，还不忘挠了挠头。

　　　　回想了一下前几次的经历，李叔愈发有些担忧了。

　　　　“叔，也许是那人没有收到消息，又或者是他赶在我们后面了，这幅画肯定没问题，我们亲眼看到了画里的那名女子，真的很美，而且全身都贴着金子。”小渊拍了拍李叔的肩膀，笑着说道。

　　　　“嗯，去吃点东西吧，我让厨房给你们准备了夜宵。”李叔点了点头，说道。

　　　　“好嘞，叔，您最好了！”

　　　　小渊开心地楼了李叔一下，就去会议室里叫上其余几名年轻男子，一同前往餐厅了。

　　　　大快朵颐后，小渊靠在椅背上，一边剔牙，一边和那几名年轻男子闲聊。

　　　　“IL　pavimento　sembra　non　c'e　'Oro？”（地板上似乎没有黄金？）其中一名男子突然说道。

　　　　“Che　cosa？”（什么？）小渊抬头，看向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把手机拿出来，从众多新闻里翻出了那条“裸奔的黄金女人”。

　　　　“Sembra　che　non　c'è。”（好像是没有。）其余人回想了一下，纷纷摇头。

　　　　小渊也仔细回想了一下，不过，他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人身上了，加上周围的灯光又不是很亮，他确实没有注意到是否有黄金从女人的身上掉落。

　　　　“Determinare？”（确定？）小渊看向其余人。

　　　　其余人纷纷点头。

　　　　“Forse　è　sparso　improvvisamente　ha　detto　che　non　necessariamente，E　'e　Quella　Donna。”（也许是突然消失了也说不一定，就跟那个女人一样。）小渊对众人说道。

　　　　精变的画，到一定时间就会回到画里，所以，前晚掉在马德里街头的黄金，也随着达娜厄的消失，跟着消失不见了。

　　　　事后，那些捡了黄金的人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应该不会出错。”

　　　　小渊搓了搓手，只是，手心冒出的冷汗，却怎么也擦不完。

　　　　他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李叔，而是独自坐在沙发上，一边等着其他人回来，一边忐忑地望着窗外的夜色。。。。。。
………………………………

第三十章：胡一遇险

　　　　停在美术馆的SUV，直到早上七点的时候才全部撤离。

　　　　“都走了？”

　　　　柯罗换好衣服后，走到了窗边。

　　　　“嗯，他们应该花了些时间做善后。”

　　　　秦佪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

　　　　“那我们也走吧，你去飞机上睡会。”柯罗拍了拍秦佪的肩膀。

　　　　“嗯。”

　　　　秦佪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对面的美术馆，就离开了窗边。。。

　　　　虽然只和秦佪共事了几天，但胡一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即便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二楼。

　　　　看了看空荡荡的画廊，胡一瘪了瘪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放好包后，就开始研究起秦佪之前给的那些关于画廊的资料来了。

　　　　看了半天，胡一就是没法将半个字记在心头，她回头朝楼梯的方向看了看，总感觉秦佪会突然从楼上走下来，然后笑着朝自己走过来。

　　　　“秦老板虽然平时看起来酷酷的，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很阳光，很帅气。。。”

　　　　胡一双手撑腮，一回想起秦佪的笑颜来，就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我在想什么呀？秦老板可是有男朋友的人！”胡一忽然清醒过来，拍了拍双颊，急忙坐直。

　　　　“算了算了，根本看不进去，我还是画画吧。”

　　　　胡一拿出数位板，接上后，打开了那幅《两朵菊花向阳开》，继续精修。

　　　　细画了一上午，赶在中午之前，胡一把这幅画完成了。

　　　　在右下角处，胡一签上了自己的笔名“兔八哥”，又放大缩小地看了几遍后，才上传到微博上。

　　　　“嘻嘻！”

　　　　看着微博上不停上升的点击数和点赞数，以及转发数，胡一捂嘴笑了起来。

　　　　“看来腐女不少嘛，不如我就以这个名字为标题，画一组漫画故事。”

　　　　放下压感笔，胡一开始构思起《两朵菊花向阳开》的漫画故事来。

　　　　下午的时候，店里依旧没什么客人，除了有两个穿得像非主流的年轻男人进店晃了一圈外，就没再有其他客人来了。

　　　　那两人明显也不是来买画的，在店里东张西望了一会，也没和胡一说上什么话就离开了，但胡一总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鬼祟，而且看自己的眼神也很奇怪。

　　　　“难道是小偷？”

　　　　胡一突然想起，秦佪之前换窗的事，虽然他没说，监控上也没查到什么，但胡一猜测，应该是店里进过贼。

　　　　在下班的时候，胡一来到了二楼，想检查这里的门窗是否关严。

　　　　不过，当她走上二楼后，发现除了厨房外，其他每个房间都上了锁。

　　　　“看来，秦老板的防贼意识还是挺强的。”

　　　　离开前，胡一将画廊大门关好后，又反复试了几次，确认无误后，才离开。

　　　　骑上一辆共享单车，胡一就回家了。

　　　　也许是画了一天的画，胡一略显疲惫，除了小心避让周围的车辆和人群，胡一并没有留意到其他的异常情况。

　　　　就在她抄近路，拐进一条小巷子时，突然冲出两个人，将她拦下。

　　　　“啊！”

　　　　胡一急忙刹车，由于重心不稳，从车上摔了下来，连同车子一起，倒向了一边。

　　　　“你们干什么？”

　　　　就在胡一想起身时，两只胳膊就被人架住了，然后被拖了起来。

　　　　冲出来的那两人分别拽着胡一的两只胳膊，拖着她朝巷子外面走。

　　　　“放手！”

　　　　胡一双脚离地，不停地挣扎着，奈何对方力气比她大，怎么都无法挣脱对方的禁锢。

　　　　“是你们？”

　　　　左右看了看，胡一认出来这两人是谁了，他们就是今天去画廊逛了一圈的非主流。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我没钱！”胡一大喊道。

　　　　“唔。。。”

　　　　就在出巷子的一瞬间，突然出现第三个人，用强力透明胶粘住了胡一的嘴，而架着她的那两人则将胡一的双手反剪，接过第三人递来的绳子，将胡一的手绑住了。

　　　　“唔。。唔。。。”

　　　　胡一睁大双眼，惊恐外加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三人，想在记忆深处，搜寻关于他们仨的记忆。

　　　　可就在她冥思苦想之际，就被第三人推进了停在巷子外的一辆黑色SUV里，随后，那人回到了驾驶室里，另外两人则一个坐在副驾上，一个坐到了胡一的身旁。

　　　　我被绑架了？

　　　　可为什么？

　　　　她一没钱，二没背景，谁会来绑架她？

　　　　车子很快发动了，载着胡一前往未知的目的地。

　　　　“唔。。。”

　　　　胡一用肩膀顶了顶坐在身旁那人，以眼神示意，想知道对方到底要干嘛。

　　　　可惜，对方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继续看着前方。

　　　　胡一猜测，这三人只是帮凶，并不是主谋。

　　　　那么，主谋是谁？为何要绑架自己？

　　　　“喂？嗯，抓到了，很快回去。”

　　　　副驾位置上的那人接起电话，和对方说了一句后就很快挂断。

　　　　“是他们！”

　　　　听到那人的声音后，胡一终于想起，中午逛超市的时候，有两个男人从自己的身旁走过，其中一人问：“是她吗？”

　　　　就是刚刚那人的声音，当时胡一以为遇到熟人了，转身看过去，却只看到两个背影。

　　　　就是他俩！

　　　　胡一现在想起来了，那两人应该早就盯上自己了，只怪自己太大意，没有察觉。

　　　　看着玻璃窗外迅速闪过的景物，胡一发现，这是去往城南方向的路。

　　　　画廊在城东，离城南还有一定的距离。

　　　　不过车速很快，没开多久就来到了城南的一条商业街上。

　　　　胡一对城南不太熟悉，并不知道这里具体是哪儿。

　　　　看着周围灯红酒绿的酒吧、KTV，以及各种会所，胡一心中愈发忐忑了。

　　　　怎么办？

　　　　胡一急得满头大汗，前额的刘海都打湿了。

　　　　“砰！”

　　　　车子开过了一个减速带，颠了一下后，就加速下坡，进入了一个地下停车库。

　　　　“咚咚咚！”

　　　　胡一的心跳越来越快了，她知道，目的地应该到了。

　　　　门被拉开，胡一被拖了出来，身后的绳子也被解开了。

　　　　“唔唔唔。。。”

　　　　挣扎了几下，胡一就被之前坐在副驾位置上的那人一把揽在怀里，脑袋也被摁在了他的胸前，故作亲密的模样，另外两人则跟在他们身后，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进入电梯后，那人一手搂着胡一，一手摁着她的脑袋，站在的电梯的角落里，另外两人则站在他俩的前面，替他们挡住摄像头。

　　　　电梯升到F1，他们就一前一后地出了电梯。

　　　　胡一透过余光，发现他们带着自己来到了一个酒吧里。

　　　　酒吧的光线很暗，霓虹灯闪烁着不同的颜色，将这里渲染得分外魔幻。

　　　　各种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让胡一难受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啾啾啾！”

　　　　嘴被封上了，鼻涕从鼻孔里喷射而出，把那人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

　　　　那人嫌弃地松开了胡一的脑袋，拿出纸巾使劲地擦拭着胸前那块污渍。

　　　　胡一趁机转动脑袋朝周围看了看，发现另外两人自从进入这里后，虽然依旧跟在他俩的身后，但明显放松了警惕，一边跟随音乐摇晃着身体，一边和舞池里的人挥手打招呼。

　　　　再看看身旁这人，虽然右手依旧揽在自己的肩上，但左手却忙着擦拭胡一喷射出来的鼻涕，逐渐放松了对胡一的警惕。

　　　　胡一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酒吧，不仅有宽大的吧台，还有一个可容纳上百人的舞池，而现在这个舞池里，正激情上演着群魔乱舞。

　　　　“如果混进舞池里，他们一时半会应该抓不到我吧？”胡一在心里琢磨着。

　　　　不管是谁绑架的她，准没什么好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啊！”

　　　　想到做到，胡一一抬脚，就狠狠地踩在了那人的脚上，还不忘碾了两下，随后又抓着他揽在自己肩上的右手，用尽全力，将手掌往后使劲掰，痛得那人直大叫。

　　　　要不是自己的嘴被封上了，胡一恨不得再咬上一口。

　　　　趁着那人又跺脚、又甩手之际，胡一直接朝舞池奔去。

　　　　“跑了，抓住她！”看到胡一迅速混进舞池后，那人急忙大喊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

　　　　另外两人也很快冲进了舞池，在人群里搜寻着胡一的身影。

　　　　胡一一边跑，一边撕扯着嘴上的透明胶。

　　　　“撕拉”一声，透明胶被扯了下来，也扯得胡一脸颊生疼。

　　　　“麻烦让让！”

　　　　扔掉透明胶后，胡一推挤着舞池里正在热舞的人群，朝酒吧的出口跑去。

　　　　“呼呼呼。。。”

　　　　推推搡搡了半天，胡一才终于挤出舞池，奔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抓住她！”就在胡一刚跑到门口的时候，追她那两人就冲门口的保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