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画仙打工的日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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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儿孙都没想过去外面工作吗？”柯罗好奇道。

　　　　“没有，我的小孙子在大学毕业后，就回来了，觉得还是这里好，大家都很单纯，没有那么复杂。”艾老爹笑着说道。

　　　　“你们布朗族世世代代都在这座大山上生活，离不开这里也正常，可是镇上的汉人呢，他们经常去外面卖茶，难道对外面的世界不好奇吗？”柯罗问道。

　　　　“也有离开的汉人，不过不多，有些只是把生意做大了，在外面开了茶叶店，但还是会回来进货。”艾老爹说道。

　　　　“你们这里失踪过一些孩子吧？”秦佪突然插话。

　　　　听到秦佪这话，艾老爹的神色突变，眉头皱了起来，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眼突然变得黯淡无光，嘴唇也跟着紧抿下垂。

　　　　他在难过。

　　　　过了一会，艾老爹松开了眉头，缓缓道：“可能你们也听说了，这些年来，我们这里一切都很好，唯一不好的事情，就是丢了一些孩子。”

　　　　“可是，可是我们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老天爷的事情，为何还要夺走我们的孩子呢？”

　　　　说到这里，艾老爹的眼眶开始湿润了。。。。。。
………………………………

第十章：离奇的搬家

　　　　秦佪将手帕递给了艾老爹，轻声问道：“您的孩子也丢了吗？”

　　　　艾老爹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点头道：“曾孙不见了，突然就消失了。”

　　　　“你们觉得是野兽或者山鬽干的？”秦佪问道。

　　　　“不然，难道是被人，被人给害了？”艾老爹反问道。

　　　　“不不不！怎么可能，这里的人都很善良，包括外来的汉族同胞和其他民族的同胞。”艾老爹随即猛摇头。

　　　　“有人因为这些事离开这里吗？”秦佪继续问道。

　　　　“没有，这可是我们的家啊！”艾老爹感叹道。

　　　　“哦，不，小文一家人离开了，不过，他们并不是因为这件事离开的。”艾老爹突然说道。

　　　　秦佪和柯罗对视了一眼，随后，秦佪问道：“那是因为什么事离开的？”

　　　　“小文的父亲说要给小文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家是第一批迁居到宁乡镇的汉人，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怎么到了小文那，就说要换个环境生活呢？而且还走得那么突然！”艾老爹有些责怪的嘟囔道。

　　　　“好像你们这里的王姓是汉人的大姓？”柯罗插嘴，转移了话题。

　　　　“对，凡是王姓汉人，都是第一批来这里的汉人，而且都有些沾亲带故。”艾老爹说道。

　　　　“您见过屈老师吗？就是失踪的那位。”柯罗问道。

　　　　“见过，也是个好孩子，可是，也失踪了。。。”艾老爹再次陷入了伤感的情绪中。

　　　　“这就是班章茶吗？”秦佪捏着一边叶子问道。

　　　　“对对对，其实班章茶也是普洱茶，茶气足，口感饱满。。。”提到茶叶，艾老爹就恢复了之前的神采，开始滔滔不绝了。。。

　　　　陪着艾老爹采完茶，两人又在他的带领下，爬到了山顶，欣赏起了山景来。

　　　　秦佪和柯罗不再打听关于屈老师或者失踪孩子的事情了，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基本已经有了线索，只是这条线索还不够完整。

　　　　“艾老爹，这是您的手电筒，今天耽误您了。”临走前，秦佪将手电筒从兜里拿出来，还给了艾老爹。

　　　　“哎呀，怎么这么客气啊，来，这些茶叶些拿回去，慢慢品。”收好电筒后，艾老爹递给了两人一包散装的茶叶。

　　　　谢过艾老爹后，两人就往镇上走了。

　　　　“去找小文？”秦佪问道。

　　　　“不，先去学校。”柯罗说道。

　　　　随后，两人去了学校，找到王校长，询问关于小文的事情。

　　　　小文全名王源文，跟王校长算是表侄孙的关系。

　　　　“王源文？他不是早就离开这里了吗？你们认识他？”王校长疑惑道，眉毛不自觉地动了动，双手也开始紧握起来。

　　　　王校长在紧张。

　　　　“我们只是好奇他们家为何会搬走，听艾老爹说，他们祖上是第一批来宁乡镇的。”柯罗说道。

　　　　“这个。。。”王校长搓了搓手，眉头拧得更紧了。

　　　　“是有隐情吗？”秦佪问道。

　　　　“没有！”

　　　　听到秦佪这话，王校长立马否认，连嗓门也不禁大了起来。

　　　　“抱歉，抱歉，呵呵，没有隐情的。”王校长挠了挠头，红着脸说道。

　　　　“那为何会离开呢？”柯罗问道。

　　　　“那个。。。小王说想给小文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王校长想了想，拿出了艾老爹的那套说辞。

　　　　只是，口吻不如艾老爹那般肯定。

　　　　“是搬到隔壁镇了吗？”柯罗继续问道。

　　　　“对。”王校长点了点头，没有多语，并紧抿起了双唇，双臂环胸，神情戒备。

　　　　“方便告诉我们，他们家现在的住址吗？”柯罗试探性地问道。

　　　　王校长松开了双臂，双手反复在身侧的裤腿上摩擦着，眼神飘忽不定，但就是不敢和柯罗对视。

　　　　“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住哪儿，他们离开宁乡镇后，我们就不来往了。”说完，王校长咽了一下口水，双颊更红了。

　　　　“那打扰了。”秦佪率先起身，朝王校长微微点头，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耽误您的时间了，再见。”柯罗主动向王校长握手，随后也离去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王校长吁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额上的汗水。

　　　　“去隔壁云乡镇？”柯罗追上秦佪，问道。

　　　　“嗯。”秦佪点了点头。

　　　　“你也看出王校长有隐瞒？”柯罗问道。

　　　　秦佪白了他一眼，“废话，那么明显！”

　　　　“云乡镇貌似比宁乡镇大很多呀，我们直接杀过去，能找到王源文一家吗？”柯罗疑惑道。

　　　　“像这种边远的乡镇，百姓都是抱团生活的，遇上谁来谁走，他们清楚得很。”秦佪说道。

　　　　柯罗点了点头，“有道理，不亏是在边远地区生活过的人。”

　　　　说完，还不忘拍了拍秦佪的肩膀。

　　　　云乡镇和宁乡镇隔得不远，沿着宁乡镇外面的那条公路，走上不到一个小时，在一个岔路口拐弯进去，又是一条宽敞的马路，沿着那条一边是山，一边是河的马路走上半个多小时，就能看到云乡镇的标志了。

　　　　一路上有山有水，风景极佳，而且空气也很清新，虽然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人竟也不觉疲惫。

　　　　虽然相隔不远，但云乡镇确实比宁乡镇大很多，而且也繁华许多。

　　　　同样都是依山而建，云乡镇的主街却很宽敞，两辆汽车并行都没有问题，而且地面是泊油路，不再是凹凸不平的石子儿路了。

　　　　街道两旁也是只有两层高的房舍，同样是青瓦灰墙，却修建得更加气派，两旁的摊位上也架着遮阳蓬，摊位上售卖的货品种类也更丰富。

　　　　往来的行人很多，各民族都有，以佤族和傣族居多，也有汉人，汉人主要靠经商为生，将外地进来的生活用品卖给当地的居民。

　　　　当地的居民靠着种植玛卡为生，因此，比隔壁靠种茶为生的宁乡镇人相对富足一些。

　　　　秦佪发现，云乡镇的人比宁乡镇的人看起来精明世故一些，可能是经常外出经商的缘故吧。

　　　　这里的佤族人和傣族人不像隔壁的布朗族人，他们并不完全信任汉人，而是靠自己在经营着玛卡生意。

　　　　秦佪还发现，这里的人都顶着不同的欲望的气球，里面的内容不再只是“有钱”二字，而是形形色色的。

　　　　就在秦佪观察周围人群的时候，柯罗已经从一个卖烟的摊位老板那里打听出了王源文的家庭住址。

　　　　“果然像你说的，随便找个当地人就问出来了。”柯罗开心地说道。

　　　　“嗯，你现在抽烟了？”秦佪看着柯罗手里的云烟，皱了皱眉。

　　　　他讨厌烟味。

　　　　“我又不是我哥，这不是向人打听事情总要给人家一点好处嘛。”柯罗将烟盒塞进了兜里。

　　　　随后，柯罗带着秦佪，按照烟摊老板那里打听到的地址，找到了王源文的家。

　　　　他们家不在小镇的主街上，而是在主街分支出去的小街上。

　　　　像这种小街有很多，沿着主街分支而出，就像从树干上长出的枝丫一样，在主街两旁蜿蜒而生。

　　　　镇上的居民基本都住在这些小街上，主街是他们的商业街，只有外来的商人和游客才会住在那里。

　　　　因此，那里的客栈也很多，不像宁乡镇，整条街上只有一家青旅。

　　　　两人从一个拐弯进去，走上了一条由石子儿铺成的陡坡上，进入了王源文一家所居住的彩云街。

　　　　彩云街不大，狭长弯曲，呈陡坡状，两旁的房屋紧挨着斜向上，一直到尽头。

　　　　尽头是一条通往山间的小路，陡峭狭窄，直通云霄。

　　　　云乡镇的汉人基本就住在彩云街，他们有的靠经商为生，有的靠种植玛卡为生。

　　　　王源文一家来这里后，还是以贩售茶叶为生，虽然没有在宁乡镇居住了，但家里的茶园还在那片茶山上，王父每日都是两边跑，只是很少再和宁乡镇的居民有过多来往了。

　　　　“如果只是为了给王源文换个更好的环境，他们大可以卖掉茶园，去更大的城镇生活，这里虽然比宁乡镇看起来繁华些，但终究也只是个边远山镇。”

　　　　柯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道。

　　　　“嗯，搬过来后，王父反而更辛苦了。”秦佪点头补充道。

　　　　走了一会，他们便在彩云街的尽头，找到了王源文的家。

　　　　因为是后搬来的，所以只有住在街道的尽头，远离了喧闹的主街，显得有些冷清。

　　　　周围除了王源文他们家有人住外，另外几家似乎没人住，贴着窗花的玻璃窗上布满了灰尘，门上的对联也已经掉色脱落。

　　　　“咚咚咚！”

　　　　柯罗敲响了王源文家的门。

　　　　“来啦！”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身着汉人服饰，皮肤黝黑，留着披肩卷发，个头不高，体型适中。

　　　　“你们找谁啊？”她有些戒备地看向秦佪和柯罗。

　　　　“你好，请问你是王源文的母亲吗？”柯罗问道。

　　　　“是的，你们找小文吗？他还在学校。”王母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嗯，我们想找小文，也想找你，我们是受屈小波的家人所托，来这里找他的，你知道屈小波吗？”柯罗问道。

　　　　“知道，那个失踪的支教老师。”王母点了点头。

　　　　“关于他失踪的事情，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方便吗？”柯罗轻声问道。

　　　　“我没见过他，都是听别人说的，可能，没法帮你。”王母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地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住呢？看上去有些冷清啊！”柯罗指了指周围那几间空出来的屋子。

　　　　听到柯罗这话，王母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捏紧了门框，双眸下垂，双唇紧抿。

　　　　“他们都说是你们想给小文换个更好的环境，可这里的环境，恐怕还没你们当初住的地方好吧。”柯罗试探性地说道。

　　　　“嗯。”王母轻微地点了点头。

　　　　“有难言的隐情吗？”柯罗低下头，轻声问道。

　　　　王母抬头看向柯罗，嘴唇动了动，目光有些犹豫。

　　　　“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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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被迫隐瞒的真相

　　　　一个身着藏蓝色棉夹克，黑色裤子，短发微卷，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沿着斜坡走了上来，只是上坡的时候，左腿的弯曲幅度略小于右腿。

　　　　他看了看王母，王母朝他摇了摇头，眉头微皱，神情破有些纠结。

　　　　随后，他又看向了秦回和柯罗，面色不善。

　　　　“你们是谁？”一开口，男子的声音就充满戒备，并蕴含怒火。

　　　　柯罗朝男子点了点头，语速缓慢地说道：“是小文的爸爸吧，我们来自榕城，受屈老师的母亲所托，来这里寻找他的下落。”

　　　　听到“屈老师”三个字时，王父的眼睛微睁了一下，瞳孔也跟随放大，不过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只见过屈老师几面，不熟。”说完，就准备进门。

　　　　“住在这里，环境虽好，但湿气却很重，容易引发风湿。”

　　　　秦佪突然说道，并把视线转向了王父的左膝上。

　　　　王父条件反射地去摸左膝，眉头微皱。

　　　　“你最近不是总喊膝盖疼吗，会不会是风湿啊？”王母垂眸，也看向了王父的左膝。

　　　　王父摆了摆手，说道：“年纪大了，可能缺钙吧。”

　　　　“有可能是缺钙造成的，但也不排除是风湿或者类风湿关节炎的可能，这里湿度过大，住久了，还可能会出现肩颈痛和腰背痛的情况。”

　　　　秦佪指了指周围，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墙脚处的青苔、湿漉漉的地面，以及房屋旁边的树林。

　　　　这里风景极好，适合踏青旅游，但绝对不适合居住，不然，为何会空出这么多的房子来？

　　　　“那怎么办啊？”

　　　　王母偏过头，摸了摸脖子，便听得“咔嚓”作响。

　　　　“最好少吃辛辣食物，戒烟戒酒，多喝水，多晒太阳，配合着吃些维生素AD和钙尔奇，有条件就多做拔罐、针灸、按摩之类的理疗，当然，最好是搬家，搬到湿度小的地方居住。”秦佪说道。

　　　　“听到没？要戒烟。”王母看向王父，说道。

　　　　王父叹了口气，说道：“这里树荫茂密，终年晒不到太阳。”

　　　　“还是我们自己的家好，住在山脚上，风景好，空气好，日晒足，而且，经常还能闻到茶香。哪像这里，衣服洗了几天也不见干！”王母抱怨道。

　　　　听到王母这番话，王父又叹了口气，并从兜里掏出了烟。

　　　　“不是说了戒烟吗！”王母一把抓过王父的烟盒。

　　　　“这。。。”王父尴尬地看看王母，又看看秦佪和柯罗。

　　　　“为什么非要搬到这里来住呢？你的茶山不还在宁乡镇吗，这样两头跑，虽说不是很远，但也挺累的，尤其是你现在左膝疼，长期爬坡上坎的，久而久之，会加重病情。”柯罗趁此转移话题，又将问题拉了回来。

　　　　王母抬眼看了看王父，遂又低下头，不再说话。

　　　　“哎。。。”王父又叹了口气，朝周围看了看，“进来说吧。”

　　　　王母将门打开，退进了房里，王父便带着秦佪和柯罗走了进去。

　　　　房间很阴暗，即便在白天，也要开灯。

　　　　走进去，就感觉有股阴冷的湿气直往裤脚里钻。

　　　　柯罗拢了拢外套，又不停地搓手。

　　　　“男人怕冷，是肾功能不好，脾胃失调的表现，回去看看医生。”秦佪走到柯罗的身边，小声说道。

　　　　柯罗转头，瞪着秦佪，小声嘟囔道：“我又不是你，禽兽当然不怕冷！”

　　　　“来这里坐，家里就是有些阴冷，连小文都受不了，宁愿待在学校，说学校暖和些。”

　　　　王母将二人带到火盆前面，端了两张凳子给两人坐下，王父则又往火盆里加了几块炭，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柯罗吸了吸鼻子，将手放在火盆上反复烘烤了一会，才稍感暖和。

　　　　“屈老师的父母肯定很着急吧？自己的孩子突然就这么不见了。。。”

　　　　四人烤了一会火后，王母率先开口。

　　　　火光映照在王母的脸上，忽暗忽明，将她脸上的岁月痕迹显露无遗。

　　　　王母应该只有四十出头，可能还不到四十，当地人结婚得早，但在她这张布满细纹的脸上，早已不见当年的风华，唯有母性的温柔深刻其上，即便在提到别人家的孩子时，依旧流露出了母爱般的关怀。

　　　　“嗯，非常着急，屈爸爸深受打击，心脏病复发，已经住院了，屈妈妈不敢让家里的长辈知道，一直找各种借口隐瞒，所有的压力都是她一人在承担，哎！”说到最后，柯罗也发自肺腑地叹了口气。

　　　　王父哑着嗓子开口道：“屈老师虽然没有教过我家小文，但听其他孩子和家长说，他很负责，自己其实不比那些孩子大几岁，但却把他们照顾得很好。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会向我问好，尽管他可能并不认识我。”

　　　　“我听说，这些年，其实你们这里陆续失踪过一些孩子，或者比较年轻的成年男子。”柯罗说道。

　　　　“嗯。”王父点头，眉头深锁。

　　　　“你们搬家，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柯罗轻声问道。

　　　　王母抿了抿唇，偷瞄了王父一眼，随后又继续盯着火盆，而王父则时松时紧地握着双手，眉头锁得更深了。

　　　　柯罗和秦佪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等待着王父的回答。

　　　　他们这知道，这个问题，只有王父能回答，而且肯定不像艾老爹和王校长说得那样，这背后，一定牵扯着复杂的故事。

　　　　“把烟给我。”等了一会，王父终于开口，看向王母，并摊开了手。

　　　　“不是说好戒烟吗？”王母没有动作。

　　　　柯罗从兜里拿出之前买的云烟，递给了王父，“戒烟要慢慢来，先从数量上减少。”

　　　　“谢谢！谢谢！”王父急忙接过，三两下撕开包装，抽出一根，就着火盆里的炭火点燃。

　　　　“呼。。。”

　　　　深吸了一口，王父吐出烟雾，神情惬意。

　　　　“搬家后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买到上好的云烟，其他就没了。”说完，王父又吸了一口。

　　　　将那根烟吸了三分之一后，王父才缓缓开口，“你们猜对了，就是那个原因。”

　　　　透过寥寥烟雾，王父那张沧桑的脸若隐若现，如同他的思绪一般，飘向了远方。。。

　　　　就像秦佪猜测的一样，王母的年纪确实不大，嫁给王父时还不到十八岁，而王父那时已经二十有八，不仅大了王母将近十岁，还有过一段婚姻。

　　　　王父之前结过婚，可是妻子死于难产，一尸两命。

　　　　王母是亡妻的表妹，家境很差，全家五口就守着那亩种不出好茶的小茶园，生活拮据。

　　　　因为是亲戚，又加上王父为人勤快，脾气又好，而且之前对亡妻也好，所以，当王父向王母家提亲时，王母的父母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两人结婚后很快就有了王源文，王父视之如宝，照顾得小心翼翼。

　　　　可是，从2012年起，宁乡镇这个平静的乡村就不再平静了。

　　　　陆陆续续有人失踪，而且大部分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全是男孩，这让王父开始担心，这样的厄运会不会降临到自家儿子头上。

　　　　不过，尽管担忧，他们的生活也未有任何改变。

　　　　直到去年的12月1日，王父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那天晚上，读高二的王源文照旧在上了晚自习后回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王家没有住在镇上，而是住在山脚上，离学校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虽然要走夜路，但王源文也是个170CM的大小伙了，又加上周围很太平，连个小偷都没有，尽管时有失踪事件发生，但都发生在山里，并没有在山下发生过，所以，王父则放心地让他独自回家。

　　　　可就在那晚，王源文走到离家十多米的地方，突然被人用皮带从后面勒住了脖子。

　　　　王源文吓得大叫，并拼命挣扎。

　　　　听到叫声的王父急忙赶了出来，发现拿皮带勒自己儿子的正是宁乡镇远近出名的傻子王思亮。

　　　　“没报警吗？”柯罗凝眉问道。

　　　　“报了，可是民警赶到的时候，王思亮辩称自己是跟孩子闹着玩，不是故意的。”王父将抽完的烟蒂扔进了火盆里，有些愤愤。

　　　　“民警认为此事没有构成伤害，又加上王思亮心智有问题，所以就不了了之了吧。”秦佪补充道。

　　　　“对！”王父点头，愈发显得生气。

　　　　“我就不明白了，他都把小文的脖子勒红了，就因为他那句闹着玩，民警就把他给放了，害得小文做了好几晚的噩梦，再也不敢走夜路了，就算是白天，他也不敢一个人走在那条路上了，那可是在我们的家门口啊！”王母大声说道，语气愤怒。

　　　　“难怪你们会搬家，可为何你们要把此事的真相隐瞒了下来呢？”柯罗问道。

　　　　“我们是被迫隐瞒的！”王父咬牙道。

　　　　“其实知道真相的人不多，只有镇上的几个领导，还有周围的邻居知道，其他人都以为是我们想给小文换个环境才搬家的。”王母解释道。

　　　　“是不想造成恐慌，才把此事隐瞒下来的吧。”秦佪说道。

　　　　“呵！”王父冷笑了一声，又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

　　　　点然后深吸了一口，说道：“我们宁乡镇可是远近闻名的五好乡镇啊，这里人人都很善良，又怎么会出现伤人事件呢，就算人家只是个傻子，也不会随意伤人的。”

　　　　王父的口吻讽刺，并夹杂着难平的怒意。

　　　　“你觉得那些失踪的人，会和那个傻子有关系吗？”柯罗问道。

　　　　“这个，我不好说，也不敢乱说，虽然他伤害了小文，但也不能就这样把人家冤枉成杀人犯啊！”王父说道。

　　　　“爸妈，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