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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簪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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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伞硬塞到她手上,说道:“不碍事,这把伞,娘子用吧。”
他说罢,也不等卢代辛回话,就冲向雨里,淋着雨跑向大雄宝殿,卢代辛早已涨红了脸,秀眉一皱,站在檐下望着沈文和此刻高大伟岸的背影,贝齿轻咬红唇,分明已春心萌动,她呢喃道:“多谢郎君……”
谢徵回到侯府时,雨势已小了许多,淅淅沥沥的,着实叫人心烦。
门房见她回来,跑来递了伞,玉枝将伞撑起,跟随她进府,二人途经客堂外,谢徵一转头,就远远望见客堂内的案台上放着个东西,她狐疑,便走近细瞧,玉枝诧异道:“是请柬?”
谢徵将请柬拿起过目,狐疑道:“陆己过寿,怎么也请到侯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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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上香
今日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碧空如洗,谢徵便又带着玉枝前去鸡鸣寺拜佛,主仆二人一道进了大雄宝殿,谢徵吩咐过玉枝去捐功德钱,随后便走到蒲团前跪下,闭目参拜。
玉枝早早的捐好了功德钱,见谢徵仍在拜佛,她便站在旁边等着,待谢徵参拜好,她即刻就上前将她扶起,谢徵上了香,二人这便要离开,才走到门口,正要出去,忽听身后传来极温厚仁慈的声音,“施主似乎很浮躁。”
谢徵愣了一下,回首只见是个白眉老和尚,她微微一笑,只问:“大师有何高见?”她并未反驳,全因她自己也知道,她的心,的确静不下来。
老和尚慈眉善目,也冲谢徵笑了笑,言道:“依老衲愚见,心浮气躁,乃是中了三毒,即为贪、嗔、痴。”
“如何能解?”谢徵倒是来了兴致。
老和尚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说道:“佛曰:‘勤修戒定慧,息灭贪嗔痴’。”
谢徵轻笑,似乎并不能苟同,她云淡风轻的说:“信女所求不过是家人身体康健,何来贪嗔痴?”
老和尚侧首看了一眼大殿内的佛像,同谢徵道:“佛祖面前,不可妄打诳语。”
谢徵心中诧异,打量着跟前这老和尚,思忖他怎知她说了谎,莫非真是个得道高僧?
“这么说,大师是知道信女所求了?”
老和尚笑而不语,谢徵知他意思,便问:“既是如此,那敢问大师,信女所求,究竟何时能如愿?”
“错了,施主该问老衲,所求究竟能否如愿,而不是何时能如愿。”
谢徵心中一凉,这老和尚言外之意,她心中所求,竟是不能如愿了。
玉枝倒不像谢徵这样好脾气,当下就愠怒道:“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娘子常来鸡鸣寺拜佛,可没少给你们添香油钱,你怎么也不说几句好话来听听,反倒还说这种话来给我家娘子心里头添堵!”
老和尚冲玉枝笑道:“真话,可是这位施主自己要听的。”
玉枝忿忿:“你……”
“玉枝,不可无礼!”谢徵轻斥,打断她的话,随后便问老和尚:“大师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施主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谢徵长舒了一口气,“大师倘若知道我是谁,便该理解我了。”
“世间一切皆有因果,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不可违逆。”
“倘若我执意违逆呢?”
老和尚轻叹一声,没再说话,谢徵继而又道:“我本就不信命的,何况佛祖也说过,命由己造,佛祖既然让我侥幸活下来,就一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大师,您说是么?”
“天意不可违啊,”老和尚轻轻摇头,谢徵淡淡一笑,只问:“还不知大师怎么称呼?”
“阿弥陀佛,”老和尚再次行合十礼,微微低下头来,道:“老衲法号慧远。”
“慧远大师,我虽不认同您的想法,可也多谢您今日这番教诲,告辞,”谢徵也向老和尚行了个合掌礼,随后便转身踏出大雄宝殿。
老和尚忽又道:“天要下雨,施主备着伞。”
谢徵闻言微微一愣,她仰头看了眼天,思忖了一下,这才回头向老和尚行点头礼致谢,主仆二人走得远些了,玉枝才道:“瞧这天好得,哪有要下雨的样子。”
玉枝说着,就阔步跟上谢徵,与她肩并肩走,言道:“娘子,方才那老和尚说的,你可别放在心上,他就是在骗你,指望你多捐些功德钱呢。”
不提倒还好,可玉枝这么一提起来,谢徵心里头就更不爽快了,“我既已听到耳朵里了,又如何能不放在心上?依我看,那位慧远大师所言,不像是假的。”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他方才还说今天会下雨呢,娘子觉得这雨能下下来?”
正说着,就有一粒豆大的雨珠滴落在玉枝额头上,玉枝尚未反应过来,她摸了摸额头,才知这雨是真下下来了。
她怔怔的杵在原地,看着指尖湿润的雨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谢徵仰头望着天,喃喃自语:“难道都是真的……”
侯府的马车停在山门外,此时二人正巧已走出山门,玉枝看着谢徵,唯恐她乱了心神,当下就将她拉着朝马车跑去,呼道:“这雨怕要下大了,咱们还是紧忙走吧。”
雨点大,雨势小,二人倒还没淋湿,可才上了马车,眨眼功夫,雨势陡然变大,只听马车外噼里啪啦的雨声,便知今日这是一场暴雨。
车夫顶着雨驱车才走了几丈远就停下了,回头冲着马车里头呼道:“谢娘子,这雨势凶猛,怕是走不了了,要不还是不走了,今晚就歇在鸡鸣寺吧,您看如何?”
谢徵掀开窗帘朝外看了一眼,她本也打定主意要留宿在鸡鸣寺了,未料竟望见沈家的马车疾驰而来,也停在寺外,坐在前面辕座上的是孙淝,车内的必然就是沈文和了,看今日这雨势,沈文和今晚必定也要留宿鸡鸣寺,那她又岂能留在此地?
“故人在此,不便多留,还是走吧,”谢徵赶忙放下窗帘,车夫拗不过她,便只得遵照她的意思,驱车离开。
沈文和车上倒是备着伞,孙淝支开伞站在马车下,搭了把手搀扶着沈文和下来,二人便朝寺内走去,走过山门,沈文和忽又回头,只因望见一位貌美的士族女郎站在山门的檐下。
他打量着那女郎,身上穿的是锻面罗裙,脚上踩的是嵌珠的绣花鞋,精致又小巧,脖子还挂着镶嵌宝石的璎珞,十五六岁的年纪,巴掌大的小脸蛋粉雕玉琢,额前一缕短髦,显得极稚嫩,一看便知是个未出阁的娘子。
看这小娘子同随行的丫鬟站在檐下,似乎是没带伞,他便从孙淝手中夺了雨伞,走到那小娘子面前,替她撑伞挡了雨,温文尔雅的说道:“看今日这雨,一时间怕是不会停了。”
小娘子粉面含春,羞得脸蛋通红,忙就后退了一步,离沈文和远远的,她扭头与丫鬟互看一眼,而后就回过头来,却是低着头,不敢与沈文和相视。
“在下吴兴沈尔聃,未请教娘子芳名?”沈文和有意不说自己的名字,只报了表字。
“小女子姓卢,闺名代辛……”她抬眸娇怯怯的看了沈文和一眼,紧接着又低下头。
沈文和思量了一下,便问:“娘子姓卢?可是范阳人氏?”
“是。”
沈文和看了眼大雄宝殿的方向,言道:“我正好要去大雄宝殿拜佛,娘子若不介意,可与我同去。”
“我……我……”卢代辛说话间吞吞吐吐的,自是不好意思与跟前这个男人撑同一把伞,沈文和见势,不由分说就拉过她的手,将伞硬塞到她手上,说道:“不碍事,这把伞,娘子用吧。”
他说罢,也不等卢代辛回话,就冲向雨里,淋着雨跑向大雄宝殿,卢代辛早已涨红了脸,秀眉一皱,站在檐下望着沈文和此刻高大伟岸的背影,贝齿轻咬红唇,分明已春心萌动,她呢喃道:“多谢郎君……”
谢徵回到侯府时,雨势已小了许多,淅淅沥沥的,着实叫人心烦。
门房见她回来,跑来递了伞,玉枝将伞撑起,跟随她进府,二人途经客堂外,谢徵一转头,就远远望见客堂内的案台上放着个东西,她狐疑,便走近细瞧,玉枝诧异道:“是请柬?”
谢徵将请柬拿起过目,狐疑道:“陆己过寿,怎么也请到侯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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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赴宴(上)
翌日,陆家果然大张旗鼓的摆起了寿宴,京兆尹虽只是地方府君,可今日摆酒,亦是门庭熙攘,且除商贾以外,朝中大员亦不在少数。
桓陵如约赴宴,带着谢徵携寿礼赶到陆家,作为陆己的独子,司农卿陆惠林正站在府门前迎宾,远远望见桓陵乘牛车而来,忙不迭上前迎接,俯首作揖,呼道:“恭迎永修县侯。”
其谄媚之态,令人作呕,桓陵只点了点头,彼时谢徵亦向陆惠林行了点头礼,陆惠林微微侧目,将跟前这位秀气的郎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位是?”
“这位是谢棋士。”
“哦,原来这位就是名震朝野的谢棋士,”陆惠林又瞥了谢徵一眼,带着意味深长的语气,仿佛对谢徵饶有兴趣,他继而又同桓陵说道:“今日家翁寿辰,下官还得多谢县侯肯赏脸光临。”
桓陵笑而不语,陆惠林随即引他与谢徵入府,“县侯,谢棋士,里边请。”
谢徵与桓陵跟随陆惠林入府,进门首先打量了一眼在前厅吃酒的宾客,其中不乏朝中权贵,远远还能望见萧映坐在客席上。
待二人入座,陆惠林便又转身出去,片刻之后,又见陆惠林一脸谄媚的请萧赜进来。
在场朝臣望见萧赜,纷纷作势欲要起身,萧赜忙抬手示意他们不必行礼。
唯独陆己丝毫没有察觉他已至此,彼时仍手持杯盏与太傅庾元规把酒言欢,陆惠林一路小跑上前轻唤:“父亲,太子来了。”
经此提醒,陆己这才知道萧赜过来,于是连忙放下杯盏,同庾元规一起行礼,正要躬身,萧赜便道:“二位都是国之栋梁,如此实在是折煞孤了,快快请起。”
二人一齐起身,陆己当即请萧赜入座,庾元规却是走向坐在萧赜对面的萧映,此时萧映正左拥右抱饮酒作乐,浑然不知今日萧赜也来赴宴,直至庾元规近前小声提醒,他方知此事,而此时他已有些醉意,便颇为放肆,竟挑衅起萧赜来,既不起身,也不行礼,只是看着萧赜,戏谑的说道:“哟,大哥也来了。”
萧赜抬眸冷冷的瞧了他一眼,他随即移开目光,看向陆己,责备道:“陆己,咱们今日办的是自家的寿宴,你何故请个外人过来?”
陆己听言惶恐不已,怯怯的看了萧赜一眼,唯恐他动怒,一时间哑口无言,庾元规倒是知道礼数的,见势连忙给萧赜赔不是,说道:“临川王酒后失言,请殿下息怒。”
萧赜倒是淡然,言道:“无妨,孤这个弟弟,向来不胜酒力,喝多了便开始说胡话,这性子,孤是知道的,你扶他下去歇息便是了。”
“谢殿下开恩,”庾元规说罢连忙回身,示意萧映左右伺候着的两个丫鬟扶他下去,自己亦是紧随其后退下。
陆己站在一旁,见萧映走了,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连忙走到萧赜的坐席前为他斟酒,谄媚笑道:“殿下今日赏脸,实在令下官惶恐。”
萧赜却是抬手挡住酒壶,意在拒绝他这番斟酒的心意,说道:“陆府君不必太过紧张,你今日可是大寿星,如若屈尊给孤倒酒,岂非孤不近人情?”
陆己胆怯,竟噗通一声跪下了,却不忘给自己留些颜面,不敢惊着宾客,压低声音说道:“下官惶恐!殿下是君,下官是臣,下官给殿下倒酒,怎是屈尊……”
萧赜微微弯起唇角,冷冷笑了一声,他扫视一眼在座诸位宾客,而后道:“陆府君还是快起来吧,别叫旁人看见了。”
陆己唯唯诺诺的站起来,却仍旧站在萧赜跟前,久久不敢动身离去,萧赜睨了他一眼,见他仍杵着,自是有些心烦,说道:“陆府君,忙你的去吧。”
这番将陆己支走,只当是眼不见心为净了。
“是,多谢殿下,”陆己自也是不敢久留于此,听罢连忙退下了。
谢徵与桓陵同坐一张客席,正是在萧赜右手边,适才发生的种种,她亦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待陆己走后,她便端着酒盅过去,越过萧赜,走到他左手边坐下,执起酒壶为他斟酒,萧赜道:“想不到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竟与这么多朝臣有来往,孤原以为他只是依附于老三,却没想到,原来这是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谢徵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她似乎不以为然,轻轻一笑,言道:“今日来这一趟,殿下可是不虚此行啊。”
萧赜不解,问:“怎么说?”
“现如今朝中党派林立,敌我难分,今日在座的诸位大臣,想必不单是给陆府君这个面子,而是想要借势巴结他头上的临川王,殿下今日,可借此大好机会看清朝中局势。”
言外之意,今日来赴宴的,多数是向着萧映那边的,试想陆己一个地方官,从不参与朝政,又如何能结交这么多朝中官员,靠的还不是萧映这棵大树?
“你的意思,今日在座的诸位大臣,孤都要小心提防?”细数在座的,可占了一半的朝臣啊!
“正是。”
萧赜笑了笑,只是轻叹,他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心中却有些怅然,想他泱泱大齐,人才辈出,竟无几人为他效力!
谢徵见他失意,自知他心中苦闷,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殿下求贤若渴,却也不必忧心于此,这些人为临川王抑或是武陵王效力,皆只是依附于他们的权势,而非真心实意为其出谋划策,这样的人,殿下要了何用?”
桓陵一直就坐在旁边,适才见谢徵过去,心中已然不悦,他在心里头默数着,谢徵已经当着他的面,同太子说了四五句话了,说话归说话,动手动脚是要做甚!这样下去可不行!
“德音,我壶中没酒了,你快给我添点,”桓陵微微抬手,朝谢徵竖起酒盅,谢徵于是又端着酒盅回去,坐下后便拎起酒壶晃了晃,她随后道:“没酒了唤丫鬟就是了,唤我做甚。”
她说着,就冲前面的丫鬟招了招手,又晃了晃手中的酒壶。
丫鬟会意,就走来添了酒,桓陵抱怨道:“我不过就是不喜欢一个人坐在这儿,才叫你回来。”
谢徵未语,只是侧首看他一眼,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似乎很是欢喜,又似乎哭笑不得。
………………………………
第八十二章 赴宴(下)
话音未落,大门外忽然传来萧晔的斥责之声,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萧晔带着刘放阔步进门,陆惠林紧随其后,欲要阻拦,口中唤:“殿下!殿下!且容下官与家父通传一声。”
萧晔则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冷冰冰的斥道:“进都进来了,你还想让本王出去候着不成?”
看这架势,像是萧晔不请自来,硬闯入府。
萧晔接着又说道:“一早便听闻陆府君过寿,在府中大肆操办酒席,本王过来一看,还真如此。”
陆惠林拦不住这尊大佛,只得跟在他后面进来。
萧晔来者不善,陆己见势连忙上前迎接,席上诸位宾客亦是纷纷起身行礼,萧晔却视而不见,径直走向陆己,陆己亦是朝他走来,笑盈盈的呼道:“不知武陵王殿下大驾至此,请恕下官有失远迎。”
“无妨,”萧晔说着,挑了挑眉,略显轻蔑,他见席上众人皆已起身行礼,唯独有一人稳坐不动,还怡然自得的喝着酒,仔细一看,竟是萧赜,这下便更是来气,萧赜与陆家亦是处在对立局面,何故陆己请了萧赜,却没有请他?莫非是瞧不起他?
“陆府君这排场够大的呀,办个寿宴如此铺张,却连张请柬都没给本王送,也罢,既然你不请本王,那本王便只好自己腆着脸过来了,陆府君,本王到此讨口酒喝,想沾沾你的喜气,你没意见吧?”
陆己面露窘态,忙说:“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您快请坐。”
说着,指向萧映适才坐的客席,又唤下人上酒菜。
萧晔并未急着落座,却是朝萧赜走近,调侃道:“哟,大哥也在。”
说完又挖苦陆己,“陆府君,你真是好大的面子,过个寿,连太子也请来了。”
萧赜笑而不语,陆己却颇是难堪,连连讪笑,说道:“今日两位殿下屈尊至此,下官着实惶恐,也不知是下官几世修来的福分。”
萧晔走去坐下,直言:“陆府君,这些拍马屁的话你就不必说了,只管上些好酒,本王今日过来,可就是为了讨口酒喝的。”
陆己闻言连忙使唤下人伺候酒菜,萧晔端起酒盅,敬向萧赜,呼道:“大哥,今日小弟借花献佛,先敬你一杯。”
萧赜应付着小啜了一口,谢徵近他身侧,附耳提醒:“武陵王不请自来,定然心怀鬼胎,殿下小心为上。”
“孤知道。”
萧晔坐在对面,见谢徵与萧赜窃窃私语,疑心二人在议论他,便出言打断,呼道:“谢棋士怎么也来了?”
谢徵冲萧晔一笑,故意提及了请柬,“陆府君给县侯递了请柬,下官便跟随县侯一道过来蹭口酒喝。”
萧晔听了这话,心里头自然是更加不爽,凭什么所有人都收到请柬了,就他没有!
若说党派不和,倒也解释得过去,可陆己这老东西,偏偏还请了太子,真是气煞他了!
萧晔越想越气,便喝了口闷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转眼间夕阳西下,天色已渐晚,萧赜为应付群臣敬酒,只饮了少许,头脑尚算清醒,在座多是萧映的党羽,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必然是不会放开了吃喝的。
对面的萧晔亦然,总偷摸着将酒倒掉。
门下省左仆射蒋集捧着酒盅走到萧赜案前,讨好的唤了他一声,随后便猫着腰敬酒,“下官蒋集,也借此寿宴,敬殿下一杯,还望殿下赏脸。”
萧赜并不急着回他的话,只是打量了他一眼,紧接着就回头给站在身后的尹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挡酒。
他随后对蒋集说道:“好,蒋集,你既如此有心,那孤便与你喝上一杯,”说罢佯作洒脱,吩咐旁边的丫鬟:“来,给孤满上。”
丫鬟乖乖的给萧赜斟上酒,尹略借机说道:“殿下今日喝了不少酒,已有些酣醉,不宜再饮。”
蒋集仍跪在地上,听言略显为难。
萧赜顿了顿方道:“你这叫什么话,孤一向海量,又岂会醉?何况蒋仆射盛情敬酒,孤岂可辜负他这番美意,”他又装模作样的数落起尹略来。
尹略看了蒋集一眼,继而又同萧赜说道:“若是如此,殿下不妨以茶代酒,敬他一杯,如此,亦不失礼数。”
“以茶代酒?”萧赜回过头来看着蒋集,问道:“蒋集,你看如何?”
蒋集本已是羞愧得很,而今自是巴不得赶紧走,听了这话,当即回道:“殿下随意,下官先干为敬。”
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萧赜冷冷一笑,便兀自斟茶,举杯向蒋集,道:“既是如此,那蒋集,孤便以茶代酒,吃了你这一杯敬酒,望你日后,好生辅佐孤的三弟。”
蒋集起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方才反应过来,萧赜这是在嘲讽他,他自当受了,讪笑着应道:“谢殿下教诲。”
对面的萧晔望见蒋集久跪方起,虽因嘈杂听不清萧赜与他说了什么,却也看出来萧赜没有给蒋集什么好脸色看,他便耸了耸肩,浮夸的嘲笑了一番,刘放也跟着讽刺道:“这怕是给蒋集使了个下马威吧。”
“这个蒋集,不过就是庶族出身,也妄图攀龙附凤,”萧晔说着,眼看蒋集又捧着酒盅朝他走过来,心里头便平衡多了,于是也没再多言。
正当此时,有门房小跑过来,向陆惠林禀道:“郎主,顾家的七郎君来了。”
顾家七郎?是顾逊!谢徵模糊听到门房所言,暗生欢喜,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端端正正的坐着,可一想她如今是男儿装扮,顾逊那憨货,也未必就能认出她来……
陆惠林听闻顾逊至此,也是欣喜若狂,他忙回门房:“快叫他进来。”
不等门房前去通传,顾逊已然阔步走来,口中唤着:“陆世叔!”
顾逊同陆惠林打了招呼,即刻就去寻了陆己,向其拜寿,陆己却冲他挤眉弄眼,暗暗提醒他萧赜在后面,顾逊见他眼色,方知有贵客,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萧赜案前行礼,垂首道:“下官不知殿下在此,故而失礼,请殿下恕罪。”
“子庚不必多礼。”
萧赜语气冷淡,顾逊抬起头来,正对上他的目光。彼时萧赜与他相视一笑,顾逊心中竟隐隐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萧赜似乎笑得别有用心。
顶点
………………………………
第八十三章 约定
萧赜看顾逊的眼神极为复杂,尚书省尚书令裴封之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而今裴封之手下的右仆射却与陆家父子走得颇近,如此一来,便极易叫人怀疑,顾逊是萧映安插在尚书省的线人,何况萧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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