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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簪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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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赜笑了声,道:“口重也好,就着饭吃更香。我已许久没下厨了,你可不要嫌弃才好。”
谢徵也笑道:“能吃到郎君亲手做的膳食,已是我的荣幸,我又怎会嫌弃。”
“那你就多吃点,”萧赜二话不说,提筷往谢徵碗中加菜,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碗堆成小山似的,谢徵吃不惯口重的,现如今也只能含泪将齁咸齁咸的菜吞下肚。
饭后,谢徵又与萧赜到甲板上散布消食,二人站在船头,望着泗水两边夜景,一时间相谈甚欢。
言谈间,谢徵陡然听到水下轻微的异响,她狐疑的环顾四周,萧赜问:“怎么了?”
她不该在萧赜跟前摆出这副警觉,于是忙解释道:“没怎么,就是觉得愈往北,寒气愈发重了。”
“更深露重,多披件衣服,当心受凉,”萧赜说着,就将身上披着的大氅解下,正要披在谢徵身上,谢徵避着嫌,忙推开他的手,笑道:“郎君肩负重任,更要当心。”
她说罢,就转身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玉枝,吩咐道:“玉枝,去我房中,把我那件斗篷拿来。”
玉枝应允,这便走了,萧赜紧接着又吩咐尹略:“尹略,你去厨房讨几碗姜茶来。”
尹略跟上玉枝的脚步,紧随其后进了船舱,二人前脚下去,后脚,船上便传来阵阵惊恐的叫声:“不好了!船漏水了!船漏水了!”
冠盖簪缨
冠盖簪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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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遇险(下)
众人闻言像无头苍蝇一般,纷纷跑到甲板上,个个都抱头鼠窜,谢徵与萧赜仍站在船头,怔怔的望着甲板上的众人,二人惶恐未能自已,谢徵这时才想起适才听到水下的异响,原来并非她听错,可这船好端端的怎会漏水,难道是……
舵手大喊:“舱里进水了,船就要沉了!大伙儿赶紧逃命吧!”
甲板上人数众多,纷纷逃窜,一时间有慌乱跳船的,也有猝不及防被撞倒而遭到踩踏的,萧赜回头看了眼船下,慌里慌张的说:“船快沉了,咱们也跳!”
他说着,就扯了扯谢徵的衣袖,可谢徵却要往船舱方向跑,口中唤着:“玉枝!玉枝!”
萧赜忙不迭将她拽住,道:“来不及了,赶紧跳!”
谢徵挣扎道:“玉枝还在船舱里!我岂能弃她不顾!”
此时船舱已整个都沉入水中,萧赜一时情急,陡然揽住谢徵的腰,一面将她拖着跳入水中,一面又说:“顾不了那么多了,人各有命!”
十月已是入冬的天,谢徵与萧赜才一下水,便已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冷,萧赜仍抱着谢徵的腰,他问:“你可习水性?”
“不大好,”谢徵冻得浑身哆嗦,萧赜只道:“那你抓紧我!”
谢徵点了点头,就抓紧了萧赜的手臂,萧赜寻到一块漂浮在河面上的船板,嘱咐谢徵:“你先趴在上面,不要乱动,我去找尹略。”
“玉枝也在船舱里,你若见到她,务必将她救出来,德音先在此谢过殿下了,”谢徵仍挂念着玉枝,船身大半已沉入水中,木制的船尚且没那么结实,入水受到挤压,有几处已爆开,玉枝是精于水性的,谢徵倒不怕她被淹着,只怕她被困在船舱里,想游也游不出来。
萧赜答应了一声,这就转身要去找寻失踪的二人,岂料挂帆的桅杆连接甲板之处竟在此时陡然折断,倒下的桅杆正砸向萧赜与谢徵,萧赜见势大惊,忙又回身,冲谢徵喊道:“当心!”他说着,就不由自主的展开双臂,将谢徵护在身下。
水面激起一阵巨大的涟漪,谢徵也感受到了此番震动,她自然知道是桅杆倒了,可她不知萧赜在护着她,当她回身见到萧赜在她身后,替她挡了这一灾祸时,她已然是瞠目结舌。
“殿下!”她两手扶着萧赜的双肩,萧赜不应,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得他脸色更显惨白,谢徵清晰可见他紧皱眉头,眼睑微合,虚弱无力,极是痛苦,谢徵慌了神,又轻轻的唤了一声:“殿下……”
萧赜似乎听到了她在叫他,可他眼皮沉重,愈发睁不开了,胸口像是呛了水一般,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竟吐出满口鲜血,他随后就失去了意识,脑袋一沉,就趴在了谢徵肩头昏迷了。
“殿下!殿下!”
萧赜正在下沉,谢徵一手抱着他的肩,一手在水面扑棱,很是吃力,眼下又不见玉枝和尹略踪影,谢徵心急如焚,大呼:“玉枝!尹略!”
谢徵唤了他们二人无数遍,始终没有人答应,她看着萧赜,想他已受了重伤,寻医问药片刻都耽误不得,她借助月光放眼望着距离约莫有一里的河岸,一咬牙,就拖着萧赜游过去。
等她拖着萧赜上岸时,整个人已累得虚脱,湿透的衣服上不知究竟是河水还是汗水,她未曾停下来歇脚,远远望见城门,便扶着萧赜直奔前去。
她正要穿过前面稀疏的树林,忽闻林中窃窃私语:“且在此守着,她若是没淹死在泗水,必定会随太子到沛县来,因为沛县是距离沉船之处最近的地方,这个林子是进城的必经之路,你们看见她,势必要将她杀了。”
在船舱里,她察觉到外面有人,在甲板上,她听到水下异响,原来就是他们!
此番遇险,她深以为这群人是来杀萧赜的,却没想到这帮人的目标竟在她!
谢徵屏息,正想扶着萧赜往旁边的草丛里躲一躲,好巧不巧,萧赜竟在这个时候又咳出一口血来,谢徵一惊,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拖着他想往草丛去。
刺客自然已听到了这声响,凶神恶煞的呼道:“谁!出来!”
谢徵倍感绝望,可转念一想,她要进城,这些人守在此处,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同他们正面交锋的,她看了一眼迎面寻来的那一帮黑衣客,粗略数了一下,约莫有八人,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这也许是必死无疑了,可对于她来说,呵!
她安安稳稳的放下萧赜,这便走到黑衣客跟前露了面,从容说道:“你们是在找我?”
领头的黑衣客定睛一看,果然是谢徵,于是当下就挥刀指向她,又回头冲身后的兄弟大喊:“就是她!兄弟们,杀了她,谁若是摘了她的项上人头,重赏一百金!”
说话间,他身后那几个黑衣客就要冲过来,谢徵轻轻一笑,说道:“你们急什么,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肉弱女子,在你们跟前已是待宰羔羊,你们还怕杀不死我么?”
黑衣客纷纷停住,谢徵反倒是主动上前,言道:“我今日是必死无疑了,可我又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就想问哥哥们一句,你们究竟是哪里神佛派来的?”
“这和你有关系吗!你只要洗干净了脖子就行!”
谢徵噗嗤一笑,“你们杀的是我,自然同我有关系。你们不说,莫非是怕我从你们手底下逃了,回去报复?”
她说罢,又嘲笑了一番,黑衣客见她取笑他们没本事,顿时火冒三丈,斥道:“告诉你又如何!还怕你到阎王跟前去告状?我们是刘主簿派来取你性命的!”
“哦,”谢徵拖长了音,颇有挑衅的意思,她道:“取我性命,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未落,她倏的冲上前去,在领头的黑衣客毫无防备时,一把拧断了他的脖子,剩余七个黑衣客面面相觑,随后也纷纷冲上来,大喊:“杀!”
谢徵一声冷笑,就捡起了地上的刀,同剩下的几个黑衣客交手,未多时,地上便又多了七具尸体,无一个不是被一刀割喉。
“就凭你们几个废物也想杀我?回去再练个二十年怕也不是我的对手!”
谢徵说罢,就重重的扔下手里的刀,这刀随后便直入黄土三寸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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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走散
玉枝果然是被困在船舱里了,她挣扎了许久才得以脱困,待她游上来时,正巧抓着了漂浮在水面上的断桅杆,她趴在桅杆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似乎已精疲力竭,她借着月光四下找寻,却不见谢徵踪影,赶忙呼道:“娘子!娘子!娘子!”
水面上仍有不少人漂着,玉枝声声呼喊,却无一人回应,不免心急如焚,她自知谢徵熟悉水性,却也不大放心,于是又回到水中找,这回依然没找到谢徵,却遇见了同样在水中四处张望的尹略。
二人碰了面,一同回到水面上,各寻了一块船板趴在上面,尹略开口问:“詹娘子,你可看见我家主子了?”
玉枝气喘吁吁,不大耐烦的说:“我倒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我家娘子?”
“他们适才在甲板上说话,如今想必还在一起的,詹娘子,你家娘子可会游水?”
玉枝也像谢徵一样谨慎,出身士族的闺阁女子,少有熟悉水性的,她心下暗暗斟酌了一番,这才回他:“会倒是会,就是不大精通。”
“那就不妨事了,”尹略也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说的真心话,他说:“我家主子水性极好,你家娘子同他在一起,不会有什么事的。”
尹略言之有理,何况谢徵水性本也不差,玉枝细细一想,她的担心的确有些多余了,可不管怎么样,见不到人,她这心就定不下来。
“那也得见着她人才行啊,”玉枝叹了一声。
周围一阵轰动,只听几人大喊:“有船!有船来了!有船来了!”
尹略与玉枝望着东南方向不远处慢慢靠近的船只,耳边充斥着一众落水之人的呼救,玉枝又叹了一声,道:“也不知娘子在哪儿……”
来的是一艘渔船,中等大小,隔老远就有一股鱼腥味扑鼻而来。
渔船停下,船上的几个渔民纷纷抛下麻绳救人,众人皆上了船,尹略亦拉着玉枝游过去,说道:“我们也上去。”
到了船下,尹略紧着玉枝先上去,玉枝抓着麻绳,却不动身往上爬,回头道:“可我家娘子怎么办?”
尹略推搡着她上去,言道:“你先上去再说。”
天气寒冷,众人衣衫湿透,渔船上生了火,众人都围着火取暖,玉枝与尹略亦然,渔民特地煮了姜茶来分与每人一碗,说道:“你们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想必都冻坏了,赶紧喝碗姜茶驱驱寒,现在这个天,要是染了风寒,怕是难好。”
玉枝捧着暖和的茶碗,低语:“若是县侯知道我把娘子弄丢了,他怕要杀了我。”
“此事怨不得你,谁知道那客船会突然漏水,再说,如今我们只是走散了而已,”尹略拍了拍她单薄的脊背,笑道:“你放心,谢娘子与我家主子在一起,她不会有事的。”
众人与几位渔民说道了几句客船意外漏水之事,又道了谢,渔民问:“你们的船是打哪儿来,要到哪儿去啊?”
客船的舵手回:“我们是从广陵走的,要去高平。”
渔民诧异:“你们是南朝人?”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答复,有的说自己的南朝人,也有的说自己是北朝人,家乡在哪个州哪个郡,舵手笑道:“都是行商之人,两头跑。”
玉枝走到舵手旁边,小声的问:“舵手大哥,不知方才客船上的人是不是都上来了?我有两个朋友走散了。”
舵手摇头,轻叹道:“说起来实在是作孽,今日行船不利,遭逢沉船,怕有不少人都遇难了,你那两位朋友,唉,不好说啊……”
尹略也走过来,道:“可我们那两位朋友都会游水,沉船之时就站在甲板上,想必不会有什么事吧。”
舵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道:“对了,方才在水里,好像有几个年轻人往岸边游了,不知你说的那两位,是不是也在其中。”
一船客问:“姑娘,你说的两个朋友,可是一对夫妻?”
“夫妻?”玉枝愣了一下,尹略抢着说:“对,一男一女,年纪不大,男的二十九,女的大约十八九岁,两个人长得都很出众,穿着也很显贵,兄台看到过他们?”
这时另一个船客也开了口,问道玉枝:“这位娘子是叫玉枝?”
玉枝听到这话,心想是不是谢徵在水面上曾喊过她,当即点头:“我是!这位大哥知道她们在哪儿?”
“那位夫人曾找过你们,当时没人应,她就带着她夫君往东边游了,如今想必在沛县。”
“沛县?”玉枝站起身来,走到船边上,望着东南方向,她如今既然知道谢徵在沛县,自然是想回去找她的,可船已行驶了半个时辰,早就不在沛县境内了,她总不能叫人家掉头吧!
渔民问:“姑娘,你们这一行人是要去哪儿啊?”
“我们是要去…”尹略本想照实说去平城,玉枝心思缜密了些,抢了他的话,只道:“兖州。”
“去兖州啊,那要先坐船到高平,然后再坐马车去,这样快些。你们都是去高平的,我们这船,正好也去那儿,捎着你们,不耽误事儿,”渔民如是说道。
玉枝却道:“船家,我们要先回沛县,可否到前面找个渡口把我们放下去?”
“前面没有渡口了,从淮阴到高平,中间就沛县一个渡口,就算我到前面靠岸把你们放下去,你们也只能坐马车返回沛县。”
舵手也劝道:“你们那两位朋友就在沛县,那边也有渡口,每天都有船只来往,他们要去高平,从沛县坐船,顶多两天就到了,你们不妨先到高平去等着。”
有个船客也接着说:“是啊,你们若是到前面下去,再坐马车折回沛县,至少也要一天时日,他们明日一早走水路去高平,你们偏又走陆路折回,不还是碰不到面?”
“几位大哥言之有理,”尹略起身走向玉枝,言道:“詹娘子,我们若是再折回沛县,非但碰不到他们,还耽误时间,不如就听他们的,我们先跟着这艘船到高平等他们,他们横竖也是要去高平的。”
“可娘子也在找我们,若是她们也一直留在沛县找我们怎么办?”玉枝皱着眉,愁容满面。
尹略道:“沛县有渡口,沉船这么大的事情,附近的人都会听说,他们岂不知有渔民救了我们?方才那几位大哥也说了,这条水路没别的渡口了,我们被渔民救了,不是去下一个渡口,就是回上一个渡口,谢娘子那么聪明,定会料到我们已经去高平了。”
玉枝斟酌了一番,尹略说得对,但凡娘子稍微打听打听今晚沉船后续之事,便会猜到她和尹略已先去往高平了。
“好,那就听你的,我们先去高平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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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求医
谢徵扶着萧赜走到沛县城下,城门紧闭,照理说,但凡晚上过了宵禁的时辰,都不可有人再进出城的,至少本朝是这个规矩,不知北魏是否也如此。
她叩了两声城门,并无人应门,她心急,于是接连叩门,这才听门内有些响动,开门的是个穿着省服的八品守城小卒,那小卒探出脑袋来,打量着谢徵与萧赜,凶神恶煞的问:“你们是什么人!城门紧闭,不知道这个时候已不准许再有人进出城了?”
谢徵讪讪的赔了笑脸,平生头一回与人这样低声下气,她道:“我们是行商之人,本是要坐船去往高平的,可方才遇上沉船,我兄长受了重伤,急需求医,尊驾可否通融一下?”
小卒看着萧赜脸色苍白,嘴角带血,已然昏迷不醒,又见二人浑身湿漉漉的,未多想,便敞开城门,容他们二人进去。
谢徵吃力的扶着萧赜进城,未走几步便听身后传来浑厚而又冰冷的声音:“站住!”
听唤,谢徵心里头咯噔一下,萧赜的确受了伤,他们也的确落了水,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也不惧有人拦路,她唯独怕有人查他们的照身帖,查她的倒无妨,左不过就是问一句他们是不是南朝人,可若是查萧赜的,那便要多事了。
谢徵扶着萧赜转身,就见一个身穿具服,头戴武冠,腰间佩刀的年轻郎君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看他的穿着,想必是城门守将。
“尊驾有何指教?”谢徵笑脸相迎。
这守将仍然绷着脸,“听说,你们沉了船?”
“是,”谢徵也收起了笑脸,她不是会讨好人的人,笑脸相迎已是极限,却也怕热脸贴了冷屁股。
“那你们的船,是从哪儿来的?”这守将格外的谨慎,却委实是在尽分内之事。
“我们是从广陵来的,要去高平,”谢徵如实作答,怕的是说假话惹人起疑,到时误了给萧赜看病的时辰。
“广陵?”守将打量着谢徵,问:“南朝人?”
“是。”
“可有照身帖?”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守将见谢徵既出示照身帖,也不言语,便道:“公务在身,烦请配合。”
谢徵故作镇定,自袖中掏出照身帖交与守将,守将看了一眼便又交还,紧接着又指了指萧赜,问:“他的呢?”
“他的照身帖……一直放在包袱里,适才落水逃得急,没顾上包袱,丢了。”
“哦?”守将绕着二人走了两圈,以审视的目光将他们二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最终又在二人跟前停住脚,却定睛在萧赜的脸上,眉头紧皱,似乎是察觉出了什么端倪。
谢徵心中不安,以略带催促的语气问道:“尊驾可否放行?我兄长受了重伤,急需救治,片刻都耽误不得。”
她这两句话,拉回了守将的思绪,守将抬首指向城内的方向,只道:“请便。”
谢徵于是又扶着萧赜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偷瞄一眼,却见守将仍然站在那儿紧盯着他们,她唯恐又惹他怀疑,便问:“敢问尊驾,不知最近的医馆怎么走?”
守将道:“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前面有个岔路口,拐角就是家医馆。”
“多谢,”谢徵冲他行了点头礼,这便走远了。
小卒见守将还站在那儿远远望着,生怕自己是放了可疑之人进了城,于是心惊胆战的上前去,谄媚的问道:“将军,是不是那两个人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那个男人明明有照身帖,可那个女人却不敢拿出来。”
小卒心慌,连忙说:“要不要卑职去盯着他们?”
守将回头看着小卒,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一个女人,能拖着一个昏死的男人从泗水游上岸,还脸不红气不喘,这样的高手,你觉得,你能盯得住她?”
小卒心虚,未敢多言,守将望着走远的二人,又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他倒不在乎那个叫谢徵的究竟是什么来头,可与她一道的那个男人,他总觉得颇是眼熟,分明在哪儿见过。
谢徵这回走了一路都没敢再回头,她走到岔路口,果真见拐角有家医馆,她叩门,两声后便有童奴过来开了门,谢徵道:“我是来请医的,你家大夫在么?”
童奴看到萧赜,忙回:“在的,快进来吧,”说着,又与谢徵一起扶着萧赜进去躺下。
“师父已经歇下了,你们稍等,我这就去请。”
“有劳小郎君了,”谢徵颔首。
未几,童奴引来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童奴指着趴在胡床上的萧赜,道:“师父,就是他!”
大夫走来替萧赜把了脉,微微蹙眉,而后又问:“他伤到哪儿了?”
谢徵回:“被船桅砸到了后背。”
大夫即刻解了萧赜的上衣,望着他后背一道约有六七寸粗细的红印子,不免惊叹,“外伤不重,内伤不轻啊!”
“大夫医术高明,可有法子医治?”
“我给你开两付药,一付煎成汤药,口服,另一付熬成膏,涂在他伤处,”大夫说着,就提笔写了药方子交予童奴,童奴一味一味的抓药。
童奴抓好药,又折起药方子,一并交给谢徵,大夫又叮嘱道:“口服的汤药三碗水煎一碗水,早晚各服一次,外用的药也是三碗水,熬成膏就行了,每天涂一次,还有,他睡觉的时候务必要趴着,千万不可碰到伤处。”
“好,多谢了,”谢徵摘下绿帘石镶银耳坠,放在医馆结账的案台上,道:“我手边没有现银,可否以这对耳坠付药钱。”
大夫拿起耳坠仔细瞧了一眼,“这可是上等是绿帘石,太贵重了,这位娘子,你付得太多了。”
“我兄长伤得重,往后几日免不了要多次叨扰大夫,这副耳坠,付得值,”谢徵说至此,又吞吞吐吐起来,同大夫说道:“我们兄妹是外地人,到沛县来求医的,还没有住的地方,可否……先在医馆借宿一晚,明日一早,我便带着我兄长去投宿客栈。”
大夫忙说:“不妨事,不妨事,你们先在此对付一晚,他伤得重,也不便走动。”
谢徵终于松了口气,笑道:“多谢了。”
大夫吩咐童奴去熬药,嘱咐后便又回后院歇息了,萧赜仍趴在外间的胡床上,谢徵搬了胡凳,紧挨着胡床,盘腿坐在上面,单手支颐,守着萧赜,许是太疲惫的缘故,她一闭眼,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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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疗伤
翌日一早,萧赜还没醒过来,谢徵与童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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