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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簪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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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晔见沈周氏来了,这才不得已松了手,却是将沈文和甩开,沈文和也因此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一下没站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周氏见势,连忙扑过去将沈文和扶起来,冲着萧晔说道:“再怎么样,他也是你妹夫,更是你表哥,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好好说?就非得动手?”

    “表姨母,你可知这杀千刀的差点害死易夫!”萧晔伸手指着沈文和,沈周氏闻言却是讪笑:“哪里的话,夫妻两个小吵小闹,再寻常不过了。”

    她说罢,就扭头看了看沈文和满脸的伤,她心里头自是记恨萧易夫这泼妇伤她的儿子,可她左不过就是在私下里同沈文和说上两句,又怎么敢同萧晔指指点点。

    沈文和尚且不知谢徵遇刺一事,他只知她们在式乾殿对质互殴之事,便说道:“方才在宫里,我是看着公主走的,她可是一点事都没有!”

    那会儿他还在式乾殿的时候,的确是萧易夫先走的,他看着萧易夫离开,那时萧易夫左不过就是被萧道成踹了一脚,总还是健全的。

    萧晔说道:“你是早早的出宫了,你可知道她被人陷害豢养面首,还被诬陷谋杀谢徵!”

    沈文和愣住,他与沈周氏面面相觑,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被父皇打得半死,如今还被关在公主府了!这都是你害的,你就该受千刀万剐,来给易夫谢罪!”萧晔气得脸都涨红了,沈文和却是无辜,他自认的确连同谢徵叫萧易夫栽了个跟头,可她遭人陷害的事,他却是不愿背锅的,他不大服气,吞吞吐吐的反驳:“这……这与我何干呐?又岂是我找人陷害她的?”

    萧晔原本就在气头上,此番过来找沈文和,左不过就是想叫他同萧易夫去认个错罢了,至多也是骂他一顿发一通火,谁料沈文和非但不认错,反倒还与他犟嘴,竟是毫无悔过之心的,他气得冲到沈文和跟前,抡起拳头就要挥过去,斥道:“若不是你与谢徵那点破事闹到父皇那里,易夫又岂会被人逮住机会这般陷害!”

    “不可!不可啊!”沈周氏急忙将沈文如护在身后,她到底还是萧晔的表姨母,萧晔总归还是不敢违背伦常的,于是又放下拳头了。

    沈周氏故意在萧晔跟前做戏,扇了沈文和一巴掌,骂道:“你这丧良心的!怎么做出这等丑事来,有辱我沈家门风不说,还害了公主!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你赶紧去给公主赔罪,要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彼时萧晔也已冷静了些,说完私事,他便又关心起了公事,质问道:“你为何会与谢徵厮混在一起?你明知她是太子的人,还害死了表舅,莫非,你还对谢昱念念不忘!”

    “不!不是!”沈文和一手捂着脸颊,忙不迭解释道:“是因为前几日,我在城外被谢贵嫔和临川王派人追杀,是谢徵身边的婢女救了我,今日约她在茶舍见面,也不过就是想当面同她道声谢而已。”

    他未敢说是谢徵约的他,不过,这样的解释,也正好和在萧道成面前的解释对上了。

    沈周氏才听说儿子被人追杀,自是心有余悸,连忙问:“你没伤着哪儿吧?那谢贵嫔母子,为何要追杀你?”

    萧晔斟酌了一番,自言自语道:“今日也是谢贵嫔给易夫下套,唆使她去茶舍,难道易夫遭陷害之事,也是她一手设计?”

    想至此,萧晔扭头就走,直奔宫里去了,他可得去昭阳殿同罗淑仪好好琢磨琢磨此事。

    待萧晔走后,沈文和就同沈周氏说道:“母亲,今日是那泼妇先伤了我,我可不去给她赔罪,要赔罪,也该是她来给我赔罪。”

    “傻孩子,今日之事,你开罪了她,她如今是被关在公主府了,可她日后总要出来的,你若不去给她赔罪,往后你们这夫妻还要不要做了?就算再做不成夫妻了,你也不能被她影响了仕途啊。”

    沈文和迟疑道:“她如今正在气头上,我纵是去找她,她也不一定肯见我。”

    “那又何妨?”沈周氏笑道:“你去找她了,这礼数上说得过去,至于她见不见你,那就是她的事了。”

    沈周氏说罢,就推搡着沈文和走出书房。

    公主府那边,萧易夫正卧床养伤,太医令才离开,刘女史就禀道:“公主,驸马来了,在府外候着,说是来给公主赔罪的。”

    萧易夫躺在榻上,两眼空洞无神,申请呆滞的直视上方,她异常冷静,只是面无表情的说:“滚,你们都滚。”

    刘女史犹豫了一下,这才带着屋内一众婢女离开。

    萧易夫满脸淤痕,脸颊更是肿得不像个人样了,心中更似乎有千般万般的苦楚与无奈,可终究还是没有与任何人提起,如今也只是轻轻的说:“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虞郎啊,虞郎啊……”

    她缓缓闭目,两滴清泪悄然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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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跟踪(上)

    散骑常侍荀伯玉府上,表姑娘卢娘子正把自己关在闺房里,她端坐在梳妆台前,胃里头一阵翻江倒海,贴身服侍的丫鬟阿槐跪坐在旁边,一手端着痰盂,一手轻轻拍着卢代辛的后背。

    适才吃中饭的时候,卢代辛便一直说没胃口,本就吃得极少,如今又吐得一干二净,她这身子已近三个月了,如今正是孕吐最厉害的时候。

    卢代辛吐得差不多了,阿槐就放下痰盂,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边的污秽之物,卢代辛却是哭哭啼啼的,言道:“可怜我如今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已有了身孕了,这若是传出去叫人知道了,我宁可一头撞死……”

    “娘子快别这么说,什么死不死的,”阿槐说着,又急忙给卢代辛抹了抹眼泪。

    卢代辛看着她,一想心中的委屈,这眼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一颗的往下流,她道:“我这身子眼看就要藏不住了,到时谁也瞒不住,偏偏沈郎又迟迟不肯娶我,如今连人都找不见了,可叫我怎么好……”

    阿槐这些日子,每天就这样重复的给她擦眼泪,偷偷摸摸的倒痰盂,她道:“沈郎君生意忙得吃紧,许是还在外地没回来,娘子也不要想太多了。”

    卢代辛摸了摸已经有些许显怀的肚子,道:“那我这肚子怎么办?再晚些日子可就真的藏不住了。”

    阿槐想了想,就给卢代辛支了招儿,她道:“不如这样,娘子去找人做几件宽大点的衣服,能遮的话就遮一遮,正好也快入夏了,若是有人问起,娘子便说舅爷家伙食太好,所以吃得愈发圆润了。”

    卢代辛斟酌了一番,才回道:“那你陪我去刘记看看,叫她们照我的码子再加大几寸。”

    “是,”阿槐小心翼翼的扶着卢代辛站起来,这便随她一道出门去了,却不料二人竟在府门口碰上荀薛氏回来。

    “舅母……”卢代辛碰见荀薛氏,脸上有藏不住的不安和慌张,荀薛氏自然怀疑。

    这些日子,卢代辛出门颇是勤快,荀薛氏这做舅母的本就心中起疑,却又不好多问,如今正巧碰上,自然逮着机会问一问了。

    “代辛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荀薛氏笑眯眯的看着卢代辛,倒是和蔼又可亲。

    “哦……我……”卢代辛起先是支支吾吾是答不上来,与身旁的阿槐对视了一眼,才斟酌好理由,她于是解释道:“我去刘记量量身,做两件衣服,这不是过阵子就要入夏了嘛,我来时可没带夏衣。”

    荀薛氏有些奇怪,说道:“你要量体裁衣,叫裁缝来府上不就行了?何须你跑这一趟,我同刘记的裁缝熟,派人过去打声招呼就好了。”

    卢代辛笑道:“舅母说的是。不过,我亲自过去,还想再挑几匹好看的料子,不然,我也不想多跑这一趟的。”

    荀薛氏自是信了,她点了点头,就应道:“那你去吧,早些回来。”

    如今已是三月底,的确是快入夏了,不单卢代辛忙着裁制夏衣,谢徵那边,也吩咐玉枝去刘记请裁缝了。

    那刘记裁缝铺地处青溪之畔,鸡鸣桥下,与孔家茶舍隔岸相望。铺子门面不小,东家虽只是个寻常商人,可这手艺却是祖上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也算是个百年老字号了,刘记以手艺精湛做工精致闻名,建康的贵妇士女们身上穿的衣服,十件里八件都是刘记做的,谢徵也不例外。

    青溪源自钟山,北接潮沟,南入秦淮河,溪上有七座桥,自北而南,分别是东门桥、南尹桥、鸡鸣桥、募士桥、菰首桥、湘寺桥与淮青桥。永修县侯府西临青溪,北依秦淮河,要去刘记,自是要沿着青溪一路往北走的。

    玉枝徒步出门,走到半路上却望见一只熟悉的身影,二人离了有好远,她诧异道:“二郎君?”

    只见桓让走在菰首桥之上,由西往东,脚步匆匆的往桥下走了,玉枝愣在原地,两眼盯着他走远了,只是皱了皱眉,狐疑道:“他往那儿去做什么……”

    东郊那一带,是皇家园墅,当朝有不少郡王公主的府邸都在那里,诸如太子府、长沙王府、武陵王府、义兴公主府、淮南公主府,都聚居于此。

    玉枝本想跟去,可眼看人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便只好作罢了。

    刘记裁缝铺正忙得不可开交,玉枝是带着目的来的,她只为请刘裁缝去侯府,是以一进店就四处扫了一眼,却没见刘裁缝的身影,小厮跑到她跟前来,捧着笑脸招呼道:“詹娘子来看料子?”

    玉枝平日也是个极温柔的女子,她莞尔道:“我找刘先生,请他去给我家娘子量量身,做几件夏衣,”她说至此,又朝里头张望了一眼,继而询问:“刘先生今日不在么?”

    “在的在的,东家在里头给荀常侍家的表姑娘量身呢,詹娘子稍等片刻,”小厮说话间,还伸手指了指通往里屋的小门,而后又冲玉枝客气的笑了笑。

    话音刚落,卢代辛就带着阿槐,跟随刘裁缝从里屋走出来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刘裁缝一手拿着记下卢代辛尺寸的纸,一手拿着尺子,对卢代辛说道:“成衣大概过十来天就做好了,快的话也就七八天这个样子,做好了到时我叫人给卢娘子您送去。”

    “哦,好,”卢代辛颔首,又不忘叮嘱刘裁缝:“腰身务必要大两寸,夏天穿得宽松些也舒服。”

    “诶,”刘裁缝点了点头。

    玉枝见他出来,急忙唤:“刘先生!”

    刘裁缝似乎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唤吓了一跳,他循声望见玉枝,笑道:“詹娘子来啦。”

    此时卢代辛还站在旁边,刘裁缝忙给招手唤小厮过来招待,将手里的纸给了他,而后就扭头对卢代辛说道:“那……卢娘子,您就先在这儿挑一挑料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卢代辛又轻轻点了头。

    安顿好卢代辛,刘裁缝这才朝玉枝走去,玉枝说道:“刘先生,这会儿忙吗?”

    “不大忙,是不是县主叫我去量身?”一听玉枝问他忙不忙,刘裁缝便知她要请他做什么了。

    玉枝并不答他,只是讪笑:“您若不忙,就随我去一趟吧。”

    刘裁缝拿上两把尺子,又指了指店里挂着的布匹,问道:“料子可要挑两匹?”

    “料子倒是不忙,府上还有几匹蜀锦,若是不够的话,我家娘子会亲自过来挑的。”

    玉枝说罢,就走出铺子,刘裁缝于是也紧跟着出去了。

    卢代辛这边还在仔细挑着料子,阿槐站在她身后,眼睛往外头瞟了一眼,这不瞟倒好,一瞟,就瞟见了故人。

    “沈郎君?”阿槐一手扯了扯卢代辛的衣袖,一手指着店外,大喊:“娘子!沈郎君,是沈郎君!”

    倒真是赶巧了,沈文和带着孙淝在外头闲逛,正好经过这刘记裁缝铺,忽听里头这一声声唤,他这双脚就好像是粘在地上了似的,走也走不动了,跑也跑不开了。

    卢代辛听闻阿槐看见了沈郎君,也忙不迭朝外看,望见心心念念的沈郎君,顿时就哭得是梨花带雨,泪眼婆娑,娇滴滴的唤:“沈郎……”

    眼看着卢代辛往外走了,沈文和心里头尤其慌乱,他连忙左右扫了一眼,生怕让熟人看见,眼下萧易夫还在禁足期间,他们夫妻虽已有一个多月没见过面,可说到底,他总归还是驸马,到底还是不能随随便便与别的女子来往的。

    沈文和如今是既担心让人发现他与卢代辛有私情,又唯恐卢代辛发现他其实就是义兴公主的驸马。

    卢代辛一出来就扑到了沈文和怀里,一手揽着沈文和腰,一手握成拳头软绵绵的捶打在沈文和胸膛上,哽咽道:“这两个月你究竟是跑到哪里去了,叫我好担心……”

    沈文和忙着安慰她,自然顾不上留意周围有没有人看着。

    彼时玉枝还没走远,她起先听人唤“沈郎”,又听人哭哭啼啼,本着热爱谈资的内心,竖起耳朵听了听,却是没有回头观望,直至听一男人温柔似水的说:“好了好了,你莫哭了,我如今不是回来了?你看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这是……沈文和的声音?

    玉枝倏地回首,果然望见裁缝铺子前头,沈文和与一个女子当街抱在一起,两个人正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的时候。

    那女子……不就是方才刘裁缝在里屋给量身的那位?

    刘裁缝也正回头观望,玉枝忙问:“刘先生,那位女郎是?”

    “哦,她是散骑常侍荀使君的外甥女,范阳卢氏娘子。”

    “原来是她……”她依稀记得,以前似乎曾与谢徵说起过她的谈资,怎么她竟同沈文和勾搭上了,难道不知沈文和是义兴公主的驸马?

    这卢氏娘子倒是个胆子大的,就不怕义兴公主宰了她?

    玉枝淡淡一笑,而后就转过身来,带着刘裁缝走了。

    卢代辛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她趴在沈文和胸膛,哀怨道:“你上回走的时候,明明是说两三天就回来的,怎么一直都不见人,你可知道,我在舅舅家中呆着,一直都提心吊胆的,又惊又怕……”

    沈文和挣脱开她的怀抱,而后又东张西望,警惕的看着四周,就道:“一言难尽,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叫人看笑话,咱们回家再说。”

    他说罢,又伸手去给卢代辛抹了眼泪,卢代辛像个小孩子般,咬着嘴唇,冲他连连点头,沈文和这便带着她走了。

    二人回到城西白杨街的私宅,沈文和自然又拿四处奔波经商为由,轻而易举的将卢代辛蒙骗过去,卢代辛摸了摸肚子,轻声细语的问:“沈郎,如今我这肚子愈发显怀了,再过些日子恐怕就藏不住了,你……你何时上我家提亲……”

    上回见面,卢代辛便问过他这个问题,今日见面,沈文和自然也早就料到她会问了,他早有准备,于是佯装为难,说道:“代辛,我知你要体面,也想尽早迎你过门,可……可我家中有丧,如今还在守孝,恐怕还不能与你成婚……不过你放心,等三年孝期一满,我即刻八抬大轿将你娶进来。”

    卢代辛心中有他,对他自是极其信任的,她也为难,摸了摸肚子,委屈道:“可我这肚子……”

    沈文和想了想,说道:“要不,你去同你舅舅说一声,就说你先回范阳了,抑或是再去别的亲戚家住一阵子,然后就搬到这儿来安安心心的养胎,先把他们糊弄过去,等你肚子里这孩子生下来,一切就都好说了,刚好,我这孝期也只余十个月了。”

    卢代辛思忖道:“这样可行么?若是……”

    “你不必担心了,万事皆有我替你安排,我那生意上的事如今已忙完了,这几个月都不会走,我会好好陪你的,”沈文和一阵糖衣炮弹,说完就将卢代辛揽入怀中。

    沈文和思来想去,如今萧易夫已被禁足,往后数月里,他到底还是自由身,只要他不与卢代辛一同出去,这件事情,便可一直瞒着,谁叫卢代辛这肚子里有他的骨肉呢……

    卢代辛经不住他这一顿花式撩拨,软磨硬泡之下,终于是答应了,她道:“我今日在刘记订做了几件夏衣,等他们送来了,我便向舅舅辞行。”

    玉枝领着刘裁缝回到侯府,谢徵正在房中等着,刘裁缝为谢徵量身之时,玉枝就向她禀道:“娘子,奴适才在路上看见二郎君了,鬼鬼祟祟的去了东郊园墅,也不知是做什么的。”

    “东郊园墅?”谢徵果然也很诧异,她狐疑的看着玉枝,问:“你可看清楚了?不是瞧错了吧?”

    “奴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二郎君,”玉枝说得万般肯定,谢徵自然确信了,她嘀嘀咕咕:“他去那里做什么?”

    “奴也不知,可看他着急忙慌的,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谢徵细想了想,忽然记起桓让此前曾偷听过她与萧赜谈话,又想起他每日皆会出两趟门,便愈发疑心了,“难道他偷偷入仕了……这件事情,你可曾与县侯提起?”

    “没有,”玉枝摇了摇头,谢徵嘱咐道:“你暂且不要告诉县侯,此事我自有安排。”

    刘裁缝已为谢徵量好身,二人客套了一番,刘裁缝便走了,玉枝于是又将沈文和与卢娘子的事说给了谢徵听,谢徵却是不在意,道:“沈文和的私事,当谈资说说就罢了,暂且不必上心。”

    毕竟如今萧易夫还在禁足,她就是想折腾,也出不了公主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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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跟踪(下)

    翌日一早,桓让如常在辰时三刻出门,确保能在巳时赶到武陵王府。

    桓让沿着青溪一路北行,走到半路上便察觉后面好像有人在跟着他,他不敢回头去看,只知是个女人。

    他停下,后面那女人也停下,他走得快些,那女人也穷追不舍,他走得慢些,那女人也放慢了脚步,这不是跟踪又是什么!

    桓让纵是心慌,却也万不敢打草惊蛇,他更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跟踪他,于是强装镇定,继续往前走。

    武陵王的府邸在太子府正后方,而太子府正是在青溪之畔,菰首桥东。

    桓让迟疑的走到菰首桥下,低头望见脚下有一枚石子,于是灵机一动,就微微侧过身子,弯下腰来,故意慢吞吞的捡起地上的石子,实则是借此机会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女人。

    而那女人见他停下来,也急忙转身背朝着他,也是生怕被他察觉。

    可即使她已转过身去,桓让却也在她转身那一瞬间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脸了。

    跟踪他的人……竟是玉枝!

    桓让心知玉枝今日跟踪他,必是受谢徵指使,而谢徵之所以派玉枝跟踪他,必然是怀疑他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究竟是去了何处。

    他捡起石子,而后直起身来,又将这石子抛进青溪,装模作样的说:“这石头块若是绊到人可怎么好。”

    说罢,他便毫不犹豫的走上菰首桥,事到如今,退无可退。

    玉枝回首,望见桓让已上桥了,于是也快步跟上。

    桓让下了桥,沿着两座府邸旁的小巷子径直往东走,走过太子府,到了可以拐去武陵王府的路口,他却没有过去,反倒是继续往东走,看得出来,他这是有意想糊弄玉枝。

    武陵王府再东边,是一条贫民街,那里满街都是流民与乞丐,也不乏些地痞流氓小混混,可谓是鱼龙混杂。

    桓让越往前走,步伐就越发迅速了,他走到路口,便拐去了贫民街,见前面的棚子里,正有人在开粥布施,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同施粥的两个小厮耳语了几句,而后就从袖袋中掏出一锭银子来,塞到了他们手里。

    小厮收了钱,自然要替桓让办事,他们于是冲底下捧着空碗等待施粥的一群流民说道:“这位是桓郎君,他可是个大善人,咱们这些日子喝的粥,都有他出的一份子,不单如此,他方才还同我说,咱们往后的粥,都由他出了!”

    玉枝在此时才跟到路口来,她站在墙边向粥棚张望,便只见到施粥小厮对着流民笑道:“桓郎君今日大发慈悲,说要给咱们每个人都加两块肉呢!”

    底下的流民听到这话,纷纷振臂高呼:“桓郎君真是大善人!桓郎君真是个大善人!”

    桓让收买两个施粥的小厮,伪造他每日都来此布施的假象,玉枝果然被他蒙骗过去了,她脸上已然露出欣慰的笑容,只是思忖道:“原来二郎君来此是为了布施……”

    玉枝斟酌着点了点头,便转身原路返回侯府了。

    而桓让料到她已经走了,便也走到路口来,同样是站在墙边,探出脑袋看了看,他见玉枝越走越远,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露出诡异的笑,阴森森的说道:“想跟踪我?你这道行还不够深。”

    “布施?”

    玉枝已回到侯府,正向谢徵复命,而谢徵正坐在书案前,一手捧着书,一手搭在书案上,听闻玉枝禀报桓让去东郊是为了布施,便很是诧异,她问:“你没弄错吧?”

    “奴一路都跟着,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真真切切,断不会弄错的。”

    谢徵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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