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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娘亲是女配-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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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里的村民都是喊爹的,还没有“爸爸”这个称呼,但城里人都已经喊爸爸了。

    在苏莫心里,对他自己的父亲的感情,非常复杂。

    他从未在李若华面前提起过,但李若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事呢?

    只是发怵跟他解释上一代的恩怨。

    于是就只当那个男人已经死掉了。

    苏莫自从升级为父亲之后,他的性子就渐渐改了许多。

    为了小纤纤,他放弃了他的冷傲不羁,学着温柔的哄着小纤纤,学着放弃了他的洁癖,还要学着用各种方式和纤纤沟通。

    给小纤纤洗尿布洗澡以及喂羊奶的活儿,又脏又麻烦,他做起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在纤纤刚出生还不会翻身的时候,他就反反复复教给小纤纤喊他爸爸,惹得李若华和宋大嫂总是笑话他。

    “苏源,你妈妈住在我这里很久了。”柳樱雪和苏莫互相审视了半天,不见苏莫开口说话,于是柳樱雪就先出声打破了僵局。

    她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和苏莫还有李若华掰扯清楚。

    以前是她太拖沓了,以前的她,嘴上说着不和苏莫谈感情,但苏莫对她的好,她似乎都认可,从来没有断绝过苏莫的念想。那样的她,好虚伪。她为她的虚伪表示抱歉。

    “嗯。”苏莫应一声。

    “我不反对她偶尔来我这里坐坐,但她还有你这个儿子。你好歹是个男子汉,而且游手好闲又有钱,我猜你养你妈妈也不至于养不起。就算我很慷慨,但你就不怕别人说你闲话么?”柳樱雪让自己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阿雪你这都说了些什么?!”李若华咆哮如雷。

    “妈,虽然我一直喊你妈,”柳樱雪又望向李若华,不紧不慢而又非常坚定的说道,“但表面的掩饰永远遮盖不了事实。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明眼人谁不知道,我对你的好都是装的。如果你不知道,那我现在把话说清楚,婆媳之间哪有真感情啊!对你的好,我才是逢场作戏。如果说清楚后,你就要和我一刀两断,生意也不跟我做了,那我没什么意见。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你说了算。”

    ()


………………………………

206苏莫终于抱到了纤纤

    “你……你……”李若华这一生气,那些骂人的话都被她给忘记了。

    她气的干脆哭天抢地抹起了眼泪,这才是她最拿手的。

    “阿雪,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简直喜怒无常,简直不可理喻!刚才还和妈妈犹如亲生母女,结果现在被李凯一挑唆,你怎么就可以翻脸不认人了呢?”

    “是你先挑战了我的底线!”柳樱雪厉声斥道,“我跟你说过几百遍了,大人的恩怨就只在大人间解决!你凭什么总是把纤纤那个不懂事的孩子牵扯进来?!”

    如果不是柳樱雪刚才反应快,李若华肯定早就把纤纤不是苏莫的孩子的事儿,给抖出来了!

    “我……刚才我说错话了……妈妈我又不是故意的……”李若华这才回忆起,人家阿雪的坏脾气并不是来的没有理由。而是她真的惹了她。

    “不要总是以为,一句不是故意就可以让我忽略过去,”柳樱雪非常决绝,“李若华同志,今天你已经错的不可原谅了。今天,让苏源带你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然后,柳樱雪的眸光喷火的望向苏莫,“苏源同志,我一直和你和平相处,请不要逼我说难听话。”

    “阿雪,房子也有我妈妈的一半居住权,她非要住下来,我真的……没办法。”苏莫心里难过的要命,脸上,却保持淡定微笑,他摊手,“万般无奈”的道,“咱们两个都是晚辈,你劝不了长辈的事,我也一样劝不了……请不要把我想的那么的神通广大,我代替不了任何人。”

    “你……你非要这样吗?”

    “我不知道我要怎样,确切的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使性子。”苏莫无辜的摇摇头。

    他一字一句说的很婉转,“阿雪,如果你和李若华同志之间闹了矛盾,我也不反对做你们俩的出气筒。但你至少先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啊。我刚刚落脚,还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被你劈头盖脸的训。你设身处地的想想,我都没觉得委屈,只是想问你为什么发脾气,这不过分吧?”

    “那么,”李凯还算冷静的插了嘴,他对柳樱雪道,“阿雪,你现在盖了新房子,我觉得你的新房子蛮可以住人了。等住进去以后,把你这栋房子给李若华同志吧。别怕还不清贷款,我帮你还。”

    “好。”柳樱雪的“好”字不是说的贷款。

    她是决定,要搬到新房子里住了。

    她快刀斩乱麻的宣布,“李若华,苏源,我会最快搬进新房子里。这套房子留给你们。”

    “哦?”苏莫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可以回来住了?”

    苏莫醉翁之意不在房子,他开心的是,他终于又可以正大光明的住在新庄村了。

    “在我搬走以后就可以,”柳樱雪点头,“以后我给了你们房子,关于李若华同志的赡养问题,你们就不要再找我了。还有,你们以后都不许踏进我的新房子半步。”

    只要给了苏莫房子,柳樱雪就觉得,似乎欠他的也就不那么多了。

    虽然情分这东西并不能够拿来比较,但至少柳樱雪心里能舒坦点。

    毕竟苏莫又是救过她又是帮过她的,还给她谈妥了和服装厂的合作。她无以为报。

    “阿雪……”苏莫一脸乖巧的问道,“你是真的要跟我一刀两断吗?”

    “真的。”柳樱雪固执的点点头。

    “就是因为李凯吗?”苏莫瞥一眼李凯。

    “是又怎么样?”李凯挑挑眉,替柳樱雪反问苏莫。

    “李凯你个乌龟王八蛋!”李若华要气的上前和李凯理论,却被苏莫给拖了回来。

    “我问的是阿雪。”苏莫的语气不带一丝愠恼,他的目光再次真挚的望向柳樱雪,“阿雪,你是因为李凯吗?”

    李凯看向柳樱雪,他真想替柳樱雪答应个“是”字,可惜他知道,他代表不了柳樱雪。

    “不是。”柳樱雪这才做出回应,“是因为我自己。”

    苏莫很有些欣慰,他继续问,“没有别的原因了吗?”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

    “嘤嘤,还有我……”小纤纤急的用小手拍打着门框,她嚷嚷起来,“我……我系……我系越因……”

    小孩子这一着急,只顾嚷嚷嚷的,原因的发音被她喊成了“越因”也就算了,还什么意思都没表达出来。

    “你说,还有什么,我听你说。”柳樱雪这回听到小纤纤喊了,但没在意。

    纤纤正是刚刚学说话的年纪,经常爱嘀里咕噜的乱说一气。

    别说有人的时候她乱说,就算是她一个人玩儿的时候,也呱啦呱啦的练她的小嘴皮子。

    于是现在,柳樱雪就只顾和苏莫对峙,把纤纤给忽略了。

    苏莫的脑袋却轰鸣了一下,他也听到了小纤纤那奶声奶气的声音。

    他的目光,循着望了过去。

    “纤纤!”苏莫看到了那个可爱的小人儿,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今天的纤纤被柳樱雪给打扮的好漂亮。

    她头上戴着圆檐的小太阳帽。大早晨的,根本就不需要戴太阳帽,所以她的小帽子,单纯只成了装饰品。

    帽子是粉白相间的,粉嫩粉嫩的,把她的小脸衬得好可爱。

    她身上穿的是改良小旗袍式的收腰小衫儿,外边穿着红色小外套,然后穿着及踝的小蓬蓬裙。

    在小蓬蓬裙里边,竟然还衬了踩脚裤。

    这年代只在夏季穿裙子。

    就算那些爱美的女子,在秋天也穿长裙,里边却只是穿着丝袜,没有把踩脚裤衬在裙子里的。

    所以,以这年代的眼光来看,小纤纤这是被阿雪给打扮的不伦不类了,可苏莫却觉得这种装束,仙仙的,真好看。

    她不像是现实里的宝宝,就像是画上的一般。

    她长着一双布娃娃一样的大眼睛,眼睛像极了柳樱雪。她们俩的瞳仁,又黑又亮,像成色上佳的黑曜石。

    纤纤的脸蛋很圆,最近被阿雪给喂胖了,婴儿肥比较严重。阿雪脸上也有点婴儿肥,比纤纤轻一些。

    母女俩都晒的有点黑,阿雪最近注重保养了,皮肤白皙了许多,但纤纤太顽皮,保养不来。

    虽然纤纤的皮肤成了小麦色,但很精致,透着光泽度。

    “纤纤……纤纤……”苏莫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了,声音也哽咽了,“纤纤!”

    他下意识的想躲,可是因为躲得晚了,也就挪不开步伐了。

    “爸爸,爸爸……”小纤纤和苏莫对上视线,两只手轻轻拍着,眸子里透出软萌而又有些乞怜的神色。

    小孩子的记性差,而且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苏莫了。

    她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她的爸爸,她完全不记得爸爸的样子了。

    可是面前这人,他的温柔和宽厚如山的气息,让她好想靠近他,喊他爸爸。

    ()


………………………………

207父女俩难舍难分

    爸爸这两个字,是纤纤心里最神圣的存在,是她最有安全感的港湾。

    别看小孩子傻傻的什么都不懂,刚出生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人,但却能分辨出来,谁最能给她安全感。

    她那时候习惯了被爸爸抱着,非常喜欢在爸爸宽厚的怀里睡熟的感觉。

    后来突然看不到爸爸了,而在她看不到爸爸时,她都已经很有些懂事了,而且会喊“爸爸”了。

    只是那时候,她不敢哭着闹着要爸爸,因为妈妈非常讨厌她,动不动就打她,而且没了爸爸之后的日子,妈妈更爱打她骂她了。

    她很害怕,小小的孩童,就已经学会了独自舔舐伤口了。

    她八个月就断了奶,妈妈会经常让她饿肚子,根本就不管她。

    她自己不会用筷子,不会用汤勺,就只能伸手揪了地瓜,笨拙的吃进嘴里。

    好不容易妈妈哪天心情好点,愿意喂她小米粥了,却又会被她给惹得心烦透顶。

    因为妈妈在喂她的时候,她总是配合不好,要么不小心没吃进嘴里从而让小米粥洒了,要么,一不小心就咬到了妈妈手里的汤勺,妈妈就会骂她脏骂她笨。

    她也很难过,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那么笨,做什么也做不好。

    后来,妈妈突然就算换了个妈妈回来。

    不只是不再打她骂她,竟然还像爸爸那样疼她爱护她了。而且还给她做美食吃,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啊。

    突然过上了天堂一样的日子,小纤纤就更不敢跟妈妈要爸爸了。

    她怕妈妈一生气,又像以前那样讨厌她。

    所以哪怕如今妈妈对她可好可好了,她的小小心灵,也没有安全感。

    可现在,她觉得,站在前边的高高大大的人儿,真的可像可像她的爸爸了!

    她真的好想抱住他的双腿,喊他爸爸。

    “爸爸……”她蓦地就放大了声音,小孩子的力气足,扯着大嗓门喊的时候毫无忌讳,所以穿透力好强。

    她的双脚用力的跺着地面,“爸爸!”

    “纤纤?”柳樱雪被纤纤的喊叫声给惊了一下,她一回头,就看到纤纤站在门槛那里。

    “爸爸!”纤纤继续跺脚,把地面都给跺的嗵嗵响。

    “纤纤……”苏莫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他飞一般的冲了过去,一把抱起小纤纤。

    即便孩子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可他那么久以来投注的感情,甚至曾初为人父的狂喜,都给了一个小纤纤,他这辈子再也收不回了。

    怀里的宝宝软乎乎的,久违了的感觉。

    以前苏莫乍一听到纤纤不是他的亲骨肉,曾在一气之下,决定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纤纤了。

    那时候他气过了头,突然间就心脏骤停,造成了假死状态。新庄村的医生们都说他已经死了,让李若华为他办理后事。

    但李若华固执的把他送到了令聪博士那里,令聪博士又把他给救活了。

    所以说,令聪博士对他的恩情,已经不只是把生平所学的医术都毫无保留的教给他那么简单了,令聪博士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后来的一个月时间,他老老实实的呆在令聪博士那里养病。

    并决定了,既然新庄村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那么,他就假装自己真的死了,然后再也不回去了。

    为了防止以后碰到新庄村的村民,他干脆还给自己弄了一个备用身份信息,把名字改成了苏源。

    在他可以下床走路的时候,他坐在楼下的石台上,经常看着人来人往发呆。

    每次看到年轻妈妈领着孩子走过,听到孩子喊着爸爸妈妈,他就以为纤纤在喊他。

    好多次他差点就跑过去抱起别人的孩子,而在跑到近前才看清,那不是纤纤,才想起,他已经到了城里,城里没有他家小纤纤。

    然后他的泪,总会一不小心滑落。

    那段煎熬的日子缓和了之后,他一直在强迫自己遗忘,忘记从前的所有事,忘记纤纤。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现在,他本以为他已经可以淡定面对了。

    但实际上,就像是秋天的落叶掩盖了跷跷板,落叶堆积的再厚,也无济于事,只要跷跷板的一端突然被压下去,另一端还会像从前一样戳中了他心里隐藏起来的痛。

    “爸爸……”纤纤的两只小手按在苏莫脸上。

    “爸爸好想小纤纤……纤纤居然长这么大了……纤纤,纤纤居然还认得爸爸……”苏莫说着话,用他的脸蹭着纤纤那软乎乎的小脸,一个没忍住,竟泪如雨下。

    “爸爸坏……”看到苏莫落泪了,小纤纤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爸系个大坏蛋!这么久都不要纤纤,坏……爸爸……”

    小孩子一边哇哇大哭,一边用力抓着爸爸的衣裳,就怕爸爸再把她给抛弃了。

    “爸爸是很坏,爸爸是大坏蛋……”苏莫竟然和孩子一起痛哭失声。

    纤纤哭的嗓子都哑了,柳樱雪心疼极了,赶紧一步冲了过来。

    她想把纤纤从苏莫怀里抢过去,苏莫却抱的死紧,根本就不肯松手。

    “苏莫!你这是做什么?把孩子还给我!”柳樱雪暴怒。

    “阿雪,你再让我抱一会儿……”苏莫抱的紧,他的身躯把小纤纤整个儿都包围了起来,“就一会儿……”

    他的眼泪将纤纤的好看的衣服都蕴湿了一大片。

    他不想松手,总觉得只要松了手,他这辈子就再也抱不到纤纤了。

    之前他一直都不敢再认真看纤纤,不敢再让她看见他,不敢再抱她,他就是怕自己再次撕扯开那已经血淋淋的伤口,他承受不来那种痛楚。

    所以宁愿逃避。

    他宁愿让自己无情无义冷漠一些,假装对一切都不在乎,都不理踩。

    只要不去触碰,一切都可以风平浪静。

    可是今天,阿雪硬了心肠要和他真的断绝关系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让自己冷静下来,居然就会被纤纤看到了他。

    现在,他已经抱住了小纤纤,他死活都不愿意再松手。

    “苏莫!你这样太过分了!”柳樱雪忍无可忍,她怒火冲天的斥责,“之前是你放弃了一切,放弃了纤纤,现在你这是做什么?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自己的决定就该自己担着!你不要让我瞧不起你好不好?!”

    被柳樱雪这一通骂,苏莫的理智终于回笼。

    柳樱雪见苏莫有了一丝妥协的迹象,赶紧趁热打铁的又来争夺纤纤。

    “呜呜呜……哇哇哇……”纤纤却死命的抓住苏莫,并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妈妈坏……纤纤要爸爸……”

    ()


………………………………

208除了纤纤,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被纤纤这一闹腾,柳樱雪又急又气,竟也哭泣了起来。

    “阿雪……”苏莫有些手足无措了。

    柳樱雪一抬脚,恶狠狠的在苏莫脚上跺了一下,再用力踩一踩。

    区别于之前踩李凯时候的犹豫,现在的柳樱雪正在气头上,她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脚上,死命的踩了下去。

    “唔……”苏莫立马觉得,疼痛从脚背钻进了心脏。

    柳樱雪的脚掌都火辣辣的疼了,她一抬脚想再次跺下来的时候,苏莫已经缩回了脚。

    趔趄了一下,苏莫差点摔倒,他赶紧抱紧了怀里的纤纤,以最快速度找到了平衡感,再趔趄一下,人站直了。

    “苏莫你把孩子还给我!”柳樱雪再次爆吼,她决绝极了。

    “纤纤乖,让妈妈抱……”苏莫瘸着脚过来,他松手让柳樱雪把纤纤抱走,还要帮柳樱雪来掰纤纤抓住他的衣服的小手。

    纤纤已经哭的惨不忍睹了,她说什么都不肯松开苏莫。

    她好不容易抓住了爸爸,她好想永远和爸爸在一起,模糊的记忆里,爸爸的声音真好听,讲的故事也真好听,虽然她根本就听不懂。

    终于把纤纤的小手掰开,柳樱雪赶紧抱着纤纤退开,跟苏莫隔开了一段距离。

    纤纤哭的更凶了,小孩子不停的打着嗝。柳樱雪因为心疼,也哭的厉害。

    邻居宋大嫂和宋大哥今天不在家,而今天是周末,斌斌呆在家写作业,外边的动静惊动了他,他跑出来,就见外边乱做了一团。

    如果是别人惹他家纤纤妹妹哭的这么凄惨,他肯定是要上前打架的。

    可他看到并没有外人在场。

    是纤纤想要挣脱雪婶子的怀抱,一双小手对着苏源叔叔执着的伸着,似乎想让苏源叔叔抱,结果雪婶子却死活不肯松开纤纤,纤纤才哭的这么惨的。

    斌斌总不能去打雪婶子吧,所以他愣在了那里。

    “爸爸……纤纤要爸爸……爸爸……”纤纤大声喊着。

    “……”原来纤纤把苏源叔叔当成了苏莫叔叔!

    斌斌也无可奈何。

    谁让苏源叔叔和苏莫叔叔长的一模一样呢?

    别说纤纤这个还不懂事的小妹妹,就算是斌斌这个已经懂事的大哥哥,在初次见到苏源叔叔时,也一样把他当成了苏莫叔叔啊!

    想到这里,斌斌擦了擦他那也夺眶而出的眼泪,刚要上前帮忙哄纤纤,却听到柳樱雪说话了。

    “纤纤!他不是爸爸,不是,纤纤认错人了!”柳樱雪哭着说谎骗纤纤。

    从来不跟孩子说谎的柳樱雪,已经没了任何理智。

    她要逼自己狠下心来,她不能让纤纤和苏莫这样难舍难分下去了。

    现在不能狠心斩断的话,以后,就会出现更多牵缠。

    “苏莫!我要收回我以前说过的允许你经常探望纤纤的话!以后不许你再和纤纤有任何接触!”柳樱雪已经不在乎自己给别人留的印象,是不是很不近人情。

    她本以为这么久了,纤纤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孩子,肯定早就忘记了她的爸爸。

    但她低估了孩子的记忆力!

    或者说,她低估了苏莫留给纤纤的深刻印象。

    “纤纤乖,不哭不哭。”抱着小纤纤原地转了几圈,轻轻拍着,嘴里小声哄着。

    “纤纤,”斌斌从兜里拿出了几块虾酥糖,过来塞进纤纤的手里,帮忙哄着纤纤,“纤纤乖,哥哥带纤纤去供销社买好多好多好吃的,纤纤不哭……纤纤是个乖宝宝……”

    “纤纤……”湿气再次从苏莫的眼睛里氤氲出来,眸子被泪水衬的晶莹剔透。

    以为终于抱过了小纤纤,便再也没有遗憾,谁曾想,对于下一次的期待,竟比涨潮来的还要猛还要激烈,让苏莫无从躲闪。

    纤纤那软软的小身躯,把他的心都快给萌化了。他想一直抱着她,给她讲故事,教她唱歌,教她说话……

    “苏源!小纤纤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柳樱雪怒斥苏莫道,“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纤纤的叔父,不要冒充苏莫来欺骗我家小纤纤!”

    说完,她抱着小纤纤,毅然决然的走到李凯的车子旁。

    伸手拉了拉车门,发现李凯还没来得及上锁,便打开车门,把小纤纤放在了后座。

    柳樱雪也坐了进去,继续轻声细语的哄着小纤纤。

    “爸爸……”小纤纤的小手用力推着柳樱雪,“纤纤不要妈妈,纤纤要爸爸……”

    柳樱雪的眼泪再次决堤。

    她和纤纤培养了这么久的感情,竟然在一瞬间就崩塌了。

    她和纤纤有着非常亲近的血缘关系,可是,竟然比不了一个外人——苏莫。

    也许是因为,在那本书里的两年后,原主变成了疯子,苏莫则以苏源的身份回来,然后,一直是苏莫把纤纤养大,所以,哪怕如今,书里的一切都还没发生,纤纤也一样和苏莫有着不解之缘?

    “纤纤……”苏莫突然地动山摇的一声喊。

    男子汉悲伤的呐喊很有杀伤力,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撼了一下。

    接着,苏莫的身躯一软,瘫在了地上。

    觉得胸口像是被异物堵满,膻中穴有种急剧收缩的疼痛感。

    呼吸有些困难,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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