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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聆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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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记忆不止会印刻在脑中识海里,往往一些刻骨铭心之事都会深埋内心深处,不为人所察觉。便是起心动念之时,万物由心而动,也是聆音秘法要诀精髓所在。
随着记忆画面铺展开来,很快眼前出现了一个漫天飘花的院子,这里栽种着各种奇花异草,满庭芬芳。
一株白玉兰树下站着一位身穿素白衣衫女子,正朝她慢慢回首。
这一回眸,百媚千生,似乎满园艳色都不及其半分美艳,浅聆心是在国主的角度上,以他的眼睛看世界。她能感受到国主当时对那一回眸心跳的有多快,心神都为之倾倒,就连浅聆心看到这一幕都不禁为之感叹,这花树下的美人当真倾国倾城,在百花之中一枝独秀,艳压群芳。
想到这一幕记忆是国主年少时和这深爱妃子相见时情景,或许也是国主心中一直难忘美好回忆。
那个兰妃似乎不怎高兴模样,其亭亭玉立之处是背着早间晨光,其美丽容颜在温馨阳光之下那姣好轮廓美得有点梦幻。
浅聆心想这或许就是檀珩书母亲,居然长得这般美丽娴静,端庄清贵,这简直是自天上下凡的绮丽仙子。
场景一个转换,只听得一处房内传来女子痛苦喊叫声,门外太监宫女端盆换水奔忙,稳婆手忙脚乱进进出出。
是那位美丽妃子将要诞下麟儿,皇帝此时在门外热锅蚂蚁一般来回乱走,心焦气躁,喜形于色又忐忑不安。
这时,突然听见小儿一声啼哭,就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喜极而泣,就被屋顶冲出来的一道青芒吓坏了,看似像一条异兽龙影,一冲即散,并未看得真切。
从今往后,宫里开始流传一些谣言,这位皇帝最宠爱的云妃诞下了一只妖物,她也是蛊惑皇帝狐媚妖精,那孩子玷污皇室血统将来必然祸国。
流言蜚语铺天盖地,云妃自缢殉节以证清白,皇帝痛心不已从此颓靡国事。
场景再次转换,眼前是个干净的书房,里头书案后端正坐着个八。九岁少年,名目清俊,眼含清冷,身边是位差不多年龄劲装侍卫。
浅聆心处在一个角落始终没有移动,此时似乎可以分出自己神识成为旁观者,在老皇帝偷瞧了半天就要离开之时她便分出神识去了屋里。
那位护卫看了桌案前发呆少年,犹豫半天,终于小心翼翼开口道:“公子,云妃娘娘以死明志也是希望你能脱困囹圄,她先前一直就有嘱托希望你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放心,不管天涯海角,属下都誓死追随,绝不离开半步。”
对于侍卫的表忠心,坐上少年手中拈着未开封火漆的信笺动了动,他平静道:“默凡,你一直奉那神秘人之令护我左右,也是希望能早日离开让我与你同去吧?”
默凡被揭穿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这位少年檀珩书对他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默凡出去后,浅聆心站在了他刚才站的位置,歪头打量了这年少之时的檀珩书,见他眉宇间未曾有半丝深陷宫闱所带来的烦恼,清冷的目光里有着少年老成的沉稳冷静。
这个时候的他,被宫中垢谇谣诼成妖精之子,宫女太监惧他怕他躲之不及,皇帝给他下了禁足令不得踏出门庭半步。
但看他却也能在谣言风波中处之泰然,不为所动,这从小就养成的风骨,与现在仙宗之首那位可以睥睨天下的仙君颇为吻合。
少年檀珩书拆开信笺,虽然也早就猜到里面内容会是什么,但这毕竟是母妃留给他唯一之物,忍不住想要看看。
浅聆心凑近了些,上面就寥寥几句,类似引经据典的劝言:“吾儿,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切记,君子不立于危墙。”
浅聆心看得出这或许云妃死前唯一手札,如今见字亿人更是令那少年眉宇凝上了一层愁绪与浅伤。
收回神识坐于琉璃瓦上,浅聆心也有些莫名惆怅,正待起身离开之际便见那国师从殿外长廊由宦官提灯领路行来。
国师默冗身穿绣金色华丽长袍,看起来颇显贵气,但也瞧出此人实力不弱。
浅聆心收敛身息隐匿起来,待那国师走近大殿才发现其脚步有些虚浮气息不稳之症,毕竟与默逸尘学过一些医理,这样子明显是灵力受创来前定然与人战过,且对手法力比他还高。
待国师从皇帝御书房出来,浅聆心隐藏神识与身息跟了上去,出了四九门离开皇宫去了一座荒僻郊外,那国师在一处大树后身形一晃不见了踪影。
浅聆心跟过去,警惕再三才敢靠近那棵树,只觉那树后定有猫腻,谁晓得刚小心靠近没半步,就被一股力量吸了进去。
眼前事物一度漆黑,还很冰冷,墙上有微光,眼前有个一路通到底漆黑甬道,一路冒着森森寒气。
浅聆心掐诀在指间雀跃出一朵青色火光照明,起了个御寒防护罩便悄悄而行,这地方看着有些奇特。
倒像是个墓道。
行至半盏茶功夫,眼前豁然开朗,一股奇特寒气携带一股劲气扑面而来。
浅聆心反应迅捷当即闪身避开,破妄剑陡然出鞘,迎上了再次狂暴袭面的一击。
一道金晃晃影子出现眼前,破妄剑身被死死扣住,寒冰之气顺着剑身攀爬上来,浅聆心立即掐诀转腕撤剑,与人缠斗起来。
“魔道聆音术传人,本座等候你多时了!”
………………………………
第四十一章 深藏不露
浅聆心退至一边,神色戒备,此人正是那国师默冗,看来他是故意引她进来的。
这默冗看似比檀珩书年长许多,留着的两撇胡子,眼中精明狡猾之色,长得还算丰神俊朗可却不怎么出挑。
看了看这内室,中间有个巨大的莲花座台,上面横陈一副精美的水晶棺椁,透过棺椁可见里面躺着位女子,面容看不正确。
这间石室非常宽大空旷,墙面就像被一层白霜覆盖,四周透着寒气看起来像个冰室,周围除了支撑穹顶的那几根冰柱子,周遭是圆形的冰窖所形成墓室,空无一物。
虽然此处已看不出一丝痕迹,浅聆心能确定就是那女尸残存神识里所见,第一凶杀现场。
对他刚才的话,疑惑道:“你认识我?”
默冗嘴角那撇胡子微微向上弯起,笑得不怀好意道:“岂止认识,说来本座与你母亲还有些渊源,当年正亲眼所见她协助魔门圣君释放了落霞山封印里面的邪灵,也让本座见识了原来这世上还有克制蓝老道封印术法之物。近年来多方打听才知道当年那女修罗还留有骨血在世,若不是在客栈听见熟悉聆音,还以为此术随那修罗女一同陨灭了。”
他阴恻恻伸出手来,目露贪婪与狂热道:“将灵器骨埙交于我罢,可以让你死的体面点。”
原来是觊觎骨埙而来,浅聆心冷笑道:“你偷了血魂石还不知足,还想贪图我的宝贝,我看你气血逆行正有走火入魔之象,可当心贪多嚼不烂。”
默冗眼中冷光一凝,那伸出的瘦骨如柴一只手顺势凝出了无数血色冰棱,下一瞬,便无耐性风驰电掣攻来:“臭丫头,这是你自己找死!”
只见默冗周身寒冰之气化作了千千万万血红冰棱,铺天盖地朝浅聆心铺天盖地激射而来,这若躲不及非被打成筛子。
洞内就这点逼仄之地,那铺天盖地的冰棱锥子足于将半边洞室打成蜂窝窟窿,浅聆心无处可逃,千钧一发之际运起法术形成青色光壁迎上了激射过来的冰棱。
尖锐冰棱排山倒海压制上来,遇上光壁受阻了一刹那,旋即又一往无前,眼看穿过防护壁罩朝她身上气势如虹压了过去。
眼看光壁瞬间击溃,浅聆心还未做出其他对策,身后被人一揽,抱住之后就地打滚来到了另外一处冰室,那些漫天尖刺与默冗仿佛被阻隔到了另一处空间。
浅聆心被护着压在身下,纵然躺在寒冰地面腰间与脑后都有被小心护着,耳边脖颈上传来了一阵温热呼吸,抬头便见近在眼前俊美无暇的一张脸。
看到是檀珩书,浅聆心还没来得及欣喜却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好像是哪里不舒服,便关切问道:“怎么,你受伤了么?”
檀珩书稍微挣了挣还抱在人腰间的手本欲起身,闻言看着她,说道:“压着了,也可能是你太重。”
女孩子最不能忍被人说肥胖美丑之类问题,闻言当即脸一黑,把人推搡了起来道:“谁重了,本人完美身材,前凸后翘身高体重皆匀称好么。”
檀珩书坐在一旁,靠在冰墙上似乎想维持一种舒适姿势便不想再动了,闻言上下打量了眼前这自吹自擂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浅聆心看了看四周,是一处狭小四面封闭的斗室,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确定没有危险才转头看人。见檀珩书身穿雪白袍子,闭目凝神不语,安静的像一尊玉山倾倒的完美雪雕。
看他原先就没多少血色的脸颊眼见着越来越苍白,连那点微许血色都退得干干净净,浅聆心预感不妙,检查起了他身上是否受伤,然只在右手虎口处发现了一丝血迹。
其他还好,神识探查了也没内伤,不知为何见他十分虚弱想要安静入睡的样子,许是这几日与那默冗周旋太累缘故。
浅聆心拿出一瓶疗伤药瓶帮他处理手上的伤,这伤痕看是刚刚救她时落下的,豁口半指长还在流血,不处理也会留疤。
手上传来轻柔之感,檀珩书微微睁开了眼,乜眼看她道:“不是让你留在客店,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浅聆心专心细致的给他处理伤口,包扎完毕后正赏玩着这骨节俊秀修长好看的手指,本以为他睡着了,闻言自然的放开,脸也一红说道:“我是在客店的,这不开窗赏夜之时看到了一只黑蝙蝠,心血来潮就追过来了。”
檀珩书眯了眯眼看她耳根微微泛起的粉红,目光瞧了瞧自己那被包成粽子的右手,对这稚拙包扎手艺有些嫌弃,还是放下身侧眼不见为净,说道:“我需要休息一会,那家伙一时半会找不到这,你也歇歇。”
浅聆心见他蹙着眉,嘴唇紧抿,脸颊似乎也是绷着的,看样子是在隐忍着某种难受,便抬手探了他额头,当下惊道:“你在发烧?不是,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好歹与我说说,我学过些医理,也可以帮上你的。”
檀珩书又睁开眼,看着眼前有些焦急模样的人,他有些为难回这个问题,只是挑眉问道:“你真要帮我?”
浅聆心笃定又诚恳的对他点点头。檀珩书拉过她的手,身子一歪躺在了她腿上,闭上眼颇感舒适道:“就这样让我睡一会。”
浅聆心目瞪口呆,对着这位赖皮之人哑口无言,她靠着墙坐着,任他躺着腿,不再多言。
在这个冰室里过去了半个时辰,檀珩书似乎真的睡着了一动不动靠在她腿上,但是他身上变得异常发热。浅聆心有些焦急,生怕他再这么烧下去把脑子烧坏了,自己身上能用的仙丹灵药都给用上了,最后选择物理退烧。
她掐诀凝出一缕气刃将墙面的**掏了个洞,挖出碎冰拿手帕包着给他敷在额头,高烧总算褪去了许多。
许是保持一个坐得久了,又是坐在冰面上她屁股已经麻过了几轮,现在连着后背都没了知觉。然而怀中的人还在沉睡,他身上因为高热所以很温暖,在给他敷冰的时候就忍不住,干脆将手在他脸上贴着取暖。
目光在他脸上盯着出神,手上忍不住抚摸了几下,触感细腻温和如暖玉一般,结果一个不留神被他抓住了一直乱摸的那只手。
浅聆心有些窘,看来他是醒了,只是眼也不睁地道:“你这是想乘人之危的调/戏?”
她收回手,一本正经狡辩道:“我这为了让你躺得舒服都快冻得半身不遂了,还不准人摸摸怎的了?”
檀珩书握紧那冰凉的手,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她,旋即翻身躺去一侧,将人一拉,抱入了怀中,随后低声问:“这样可暖和了?”
浅聆心被他这突如其来一波操作弄得反应不能,然而后半片身体已经僵硬无知觉,只能死鱼一般趴在人身上,既然来而不往非礼也那她也就不客气了,两只手在人胸前贴着取暖。
檀珩书微微僵了一僵,是因为那双冰冷小手猝不及防给冰的,但是他本身修炼天裂玄冰之术从不惧寒,所以很快适应。
浅聆心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卧姿,问道:“你好些了么,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他的胸膛随着吐字微微嗡动起伏,声音低磁好听,道:“再等一等。”
浅聆心抬头看他道:“还等什么?不过也是奇怪,你在没有受伤没有中毒的情况下为何会变得这样脆弱?”
檀珩书抬了抬那只被包成粽子的手在她眼前:“这不是受伤?”
浅聆心惊疑不定,正想笑骂那点伤何至于,随后又觉或许真是这么回事,见檀珩书不愿在这问题上纠缠而回避的样子,才确定七八分。
有些人看起来坚不可摧,风云天下,却也是有弱点的,比如有的强者怕血会晕血,有的不愿接触某种东西或禁止吃什么食物。
而檀珩书,或许是不能受伤,哪怕小伤小破皮摩擦都不行。
相通此处觉得有些荒谬,又觉得有点想笑,这样一位睥睨天下的仙君,在人眼里百战不殆,居然会因为一点点小伤就令高山倒下,变得羸弱。
一般说来有弱点的人都会学会趋利避害,扬长避短,像檀珩书就该会不轻易让自己有受伤的机会。
他这是等于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人了。
浅聆心看着他,并没有知道了他的弱点而感到引以为豪,甚至庆幸还好那个煜天擎此时不在,见他对自己弱点被发现还能如此坦诚,心里更是有一种不知何等复杂滋味。
半天,笑了笑,像是自顾自想起了一句话脱口而出道:“千金之子戒垂堂,君子不立于危墙,你却……”
话还没说完,檀珩书受伤那手抓住了她肩膀,微探起身一脸疑惑审视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呆了半响,随后似释然了般,他又躺了回去道:“这是母妃唯独留我的手札,除此之外无人得见——你这魔门聆音术果真名不虚传。”
此言说得轻描淡写,还带着一丝忧伤,浅聆心却如雷惊一般整个人僵住,才反应过来自己刚说了什么,而他又发现了什么,当即也不惊慌,对人说道:“你即已看穿了一切,早知晓了我的魔门身份,为何不揭穿我?”
檀珩书目光平淡看着她,一手枕在头后,语气也十分淡然道:“那有什么,世人眼里,我还不一样是妖?”
浅聆心愣了一会,半响后又笑了,难道只是因为遭遇近同惺惺相惜?便叹了一声,赞扬道:“好歹也是白龙鱼服潜行于世的天潢贵胄,别人比不得,真是深藏不露。”
………………………………
第四十二章 揭露
眼看着过去了许久时辰,浅聆心身上逐渐回暖,便要起身时突然天地一阵剧烈动摇,脚下一滑又落了回去。
正回神之时,自己的唇贴了上了一片温软,双唇相抵,说不出的一种微妙触感,令浅聆心脑中一轰霍然回神,抬起头时满脸火烧云般的绯红。
身下人面不改色,目无波澜的看着她,随后颇无辜地道:“动手又动口,你这便宜占尽了。”
浅聆心正面红耳热地要羞恼反驳,地面再次震颤,这回像是被人把这方寸空间给掀了个个,天旋地转之间两人再次抱在一起打滚。
檀珩书不知施了个什么空间转移之术,二人又回到了方寸那个环形冰室,那个默冗正站在莲台上阴恻恻看着他们。
檀珩书好整以暇,似乎方才那一遭混乱翻滚并没有对他形容造成影响,全身上下还是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上方那默冗见到他,眼中腾起戏谑之意道:“檀掌门,果然有点本事,困在七十二迷幻玄阵里还能应对自如,我倒小瞧了你。”
只见默冗身后一声机括声传来,此时见他面色不似方才嚣张自信,这是有拿出底牌防御之势,檀珩书看了那棺椁,眼中波澜凝成一片寒霜,他道:“你千辛万苦引我出来,也就是这点伎俩?”
默冗并不在意他揶揄,手抚摸棺椁说道:“我这是在帮你,你这样说话那就太伤人心了。你不过来看看么,贵妃容颜依旧,可真是艳绝天下的美人,难怪你父皇一心求我复活她。不爱江山爱美人,有其父必有其子,正如你一样枉称名门正派仙门之首,如今还不是被美色所迷与魔门妖女厮混,蓝玄清那老道要是知道自己封印术得了这么个衣钵传人,会不会活活气死?”
檀珩书脸色越来越冷,却不是因为这些冷嘲热讽的话,而是那只抚摸着棺椁亵渎他母妃的人,周身凝气化作冰雪之刃,将身遭一切冻结。寒冰化作剑气直冲上方,那默冗迅速引诀,同样一层血色冰雾凝结成结界与之轰然相撞,刹那间眼前一阵暴风雪肆虐,浅聆心惊得连忙结起了一个防护壁罩。
默冗尖锐笑声得意响起,他道:“看来你的心性也并没有那么清静无为,这一点刺激就让你起了波澜,真不知蓝玄清是怎么看上你的。”
浅聆心这回靠的近了才看清透明棺椁里那个美丽容颜,与在皇帝识海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可见是檀珩书母亲。这家伙用这种下三滥手段作要挟也确实厚颜无耻,这时,檀珩书语气平淡道:“你受邪灵侵扰心性,如今已是坠入魔道,血魂石再不交出来,我不介意为默家清理门户!”
默冗冷笑道:“别忘了自己还是仙妖不分,与魔道为忤,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谴责我?我确实盗用了血魂石,诚如你所见我破解了上面封印把力量收为己用,血魂石也毁了哈哈哈。”
“撒谎!”
浅聆心突然扬声道。
默冗笑声一顿,疑惑着抬眼看来,浅聆心其实方才已用聆音术查探了一番,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信息,便道:“这位国师大人,血魂石想必已被人转移走了吧,如果没猜错那人还是主使者,你偷盗灵器是为他人卖命,并不是为己所用,据我所知在封印术上你还没这么了不得的造诣。不然也不会死了那么多献祭的女子,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被一眼识破的默冗前刻有些羞恼,随即冷笑道:“聆音术果然厉害,本座竟一时不查被你堪破了心防。”他再看檀珩书故意提醒道:“此人可是当年魔君与那女修罗之女,是她母亲破了落霞山封印惊动了邪灵出世,你师叔才会献祭而死,你如今居然还与仇人之女这般相熟?”
檀珩书并没有在意这个话题,冷冷看他,平铺直述道:“与你接头的那名主使者,究竟何人?”
默冗脸色变得难看,本来借此机会是想令檀珩书为难,再狠狠搓他当日夺仙途之耻,如今见他倒有些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纹风不动,感觉自己像是一拳只打在了棉花上令人无关痛痒,一时气愤难当道:“休想让我告诉你!”
檀珩书一针见血,自顾自说道:“当日联合一起血洗族人的也是他们吧?不是魔道,是仙门中人。”
默冗倏地抬头,目含凶光盯着那看穿一切般的人,他很不喜欢见此人高高在上,自诩事事洞察透彻这个样子,万事运筹帷幄之中的姿态。就跟当年表现出来的沉稳早慧之态一般,才令蓝玄清垂青不已,可偏偏他所说的一语即中,便更不服之气。
放在棺椁之上的手化出血色冰寒之气,默冗眼中出现红血丝,他冷冷说道:“你的存在,就等于让我时刻铭记起当年的耻辱,如今我魔功大成,等我杀了你再将那丫头碎尸万段,骨埙我势在必得!”
檀珩书与默冗顷刻交战在一块,浅聆心被檀珩书护在他所设下的防御仙罩里,那方打得热火朝天,红白两光刺目无比照亮了这个寒冰墓室。
而浅聆心则是想起了方才默冗那偷窥来的画面,那画面中出现的与默冗接头之人身影熟悉,经过三翻四次确认,那是离朔。
正在她还在怀疑这个离朔是否也被人夺了舍之时,那边战况有了最后进展,毕竟默冗在天裂玄冰这种术法上只学了半成不成,加上有练了歪门邪道的功法,自然不低檀珩书修习的正统路子,很快败下阵来。
默冗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输了也打死不认怂,与手持离尘剑站在那俯视他的檀珩书两相对峙,对灵器去处闭口不说。
檀珩书见他冥顽不灵,举起离尘要斩妖除魔之时那默冗化作黑影消失无踪。
浅聆心走过去,从他眼中看到了凝重,可见这默冗不单单是入了魔,还被什么神秘势力所控制才可如此迅速逃出生天。
檀珩书将母亲棺椁去了那欲盖弥彰的幻术,虽然冰室之雪可以长久不化却也不能做到把凡人尸身保存到不腐不烂地步。幻术解开后那张美丽的脸顷刻化成了一架白骨,他重新将保护棺椁的外棺合上,两人离开了墓室。
到了墓口,此时已经是日影西斜,黄昏时分,天边彤云染红了半边天。
檀珩书回身看着这处皇陵,平静目光中夹带着一种温柔和愁绪,浅聆心看这皇陵是建在背山面水,藏风纳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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