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小农女-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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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里的一切，再想想百花谷的一切。姜瑜儿好像明白了什么。

　　　　跟晴儿上前，一人一边地搀扶着老人朝前走去。

　　　　“这边吧！”老人领着两个女娃，身后跟着咯神医。

　　　　等走近了竹屋，姜瑜儿才发现，这里的人也不少。少说也有几十人。他们跟咯神医一样，都是白衣飘飘，可能是常年跟药打交道的缘故，他们的皮肤都很好。这让姜瑜儿羡慕不已。

　　　　她常年跟土打交道，很多时候，皮肤也保养得没那么好，有些粗糙。

　　　　看到这些男子，一个胜过于一个的，姜瑜儿心里嫉妒得不行。

　　　　晴儿也就算了，之前在百花谷的时候，就三个人，她一个毁容的，还有一个老人，最后剩下晴儿，皮肤好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这里成群结队的都是这样的，她突然见感觉她跟咯神医好像是异类。

　　　　“师兄！”有人上前打着招呼。

　　　　“师兄回来啦？”

　　　　“师兄！”

　　　　经过的人，都会朝咯神医打着招呼，对于秦老，他们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称呼。

　　　　咯神医依旧是一脸好脾气的样子，笑眯眯地回应着各位，跟着秦老朝着他师父的房间走去。

　　　　这里人不是很多，房子很多，所以几乎这些有辈分的人，都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很快，几人到了一个跟其他建筑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房子门前。一个药童模样地从屋里退了出来，手里很明显是托着什么东西的。

　　　　出门时，看到咯神医，很明显也是一愣。

　　　　这师兄很少在谷里，现在回来了，还带来了这么多人？

　　　　“师兄！”他朝咯神医打着招呼。转身对屋里的人道：“谷主，咯师兄回来了！”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洛回来啦？进来吧！”

　　　　咯神医朝药童点头大了个招呼，朝姜瑜儿他们几个之前一步，进入了药王的房间：“师父，弟子回来了！”对于这个师父，他十分恭敬。

　　　　“辛苦了！有你师伯……”话音戛然而止，他有些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很明显，是看到了什么令他心情激动的事物。

　　　　咯神医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如何这般激动，上前把他搀扶了起来：“师父，徒儿找到师伯了。”他说的好像有些无用，因为药王很明显已经认出了那个白发苍苍之人是谁。

　　　　“师……师兄！真的……真的是你吗？”老人声音在颤抖，很明显，他也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他所执着之人。

　　　　秦老的身体，很明显比这位药王身体强壮不少。他年纪是要大一点，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让人搀扶的地步。

　　　　他拜托了姜瑜儿跟晴儿的搀扶，上前一把握住药王那枯萎的手：“嗯！蕙桐，我回来了！”

　　　　药王听到这短短的几个字，顿时老泪纵横。眼泪模糊了他那浑浊的老眼。他紧紧地抓住秦老的手，师兄弟二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姜瑜儿两人对视了一眼，正准备把空间留给这对多年不见的师兄弟时，咯神医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上前一步道：“看到师父跟师伯二老有些话要聊，不如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吧！”

　　　　两人点了点头，跟着咯神医走了出去。

　　　　姜瑜儿很好奇这里的建筑，也很喜欢这里的环境。

　　　　竹楼小桥流水，清幽的环境。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她，这里适合修身养性。

　　　　也难怪他们一个个的看起来是那般的与世无争，这一点，咯神医身上倒是少了不少。还有秦老也是，他也少了不少这种与世无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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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两人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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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后来，姜瑜儿知道了两人的身份后，也明白了他们身上少了的那份与世无争是怎么回事。

　　　　很快，三人到了一排小竹楼旁，咯神医指了指前面一个房间：“这里是师伯的房间，这里几乎都是男子，你们两就住师伯隔壁吧！”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姜瑜儿知道，他的意思，这里几乎全是男子，她们两个女孩子有诸多的不便。

　　　　姜瑜儿懂他的意思，朝他笑笑道：“谢谢咯师叔！”这段时间以来，她都跟着晴儿叫师叔。

　　　　刚开始的时候咯神医有些不习惯，但很快，他也就释然了。她既然想装，他也就跟她装到底好了。

　　　　他朝两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虽然师父那边可能用不上他，但他还是打算去那边伺候着，省的等会儿师父找人的时候找不到。

　　　　其实，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药王谷人虽然不多，但照顾药王的人，还是有那么几个专门伺候的。

　　　　看着咯神医远去的背影，晴儿十分兴奋地，拉着姜瑜儿开始去探险去了。

　　　　两人推开了最大的那个房间们，看到里面那一尘不染的布置，跟时常有人在里面住似的。看到这样的场景，姜瑜儿唏嘘不已。这才是真正的家人，哪怕你已经很多年未曾归来了。也哪怕你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但你的东西，对方依然给你保持完好。

　　　　“瑜儿。你说，以前爷爷是不是就住这里？”晴儿十分好奇，拿着一个黑布隆冬的东西问姜瑜儿。

　　　　姜瑜儿抬头看去，笑了笑道：“应该是，你看你手里的东西，不正是秦爷爷屋里摆放的那玩意儿吗？”

　　　　是的，晴儿手里的东西，正是秦老时常用到的一个物件儿，是个紫砂壶做的蛙。叫什么金蟾来的，这个东西，大多数喝茶的人都会在茶具上放上一个，寓意招财平安。

　　　　但姜瑜儿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老爷子这样一个桀骜不驯之人，也会喜欢这些东西。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东西是毒王送给他的，也有药王送给他的东西。

　　　　他出了药王谷就没有带走，后来因为身边上了这些物件儿，也少了这两个关系较好的师弟，他不习惯，也就让人打了些跟这些一模一样的东西，这会让他安心不少。

　　　　也是因为他这习惯，一来就是几十年。

　　　　这让跟着他才生活了一年的姜瑜儿都知道。

　　　　现在看到了这屋里的摆设，再想想百花谷他老人家屋里的摆设，让人不想到是他的屋子也很难。

　　　　“瑜儿，你说，除了这个，咱们还能找到什么是跟百花谷一样的东西？”晴儿拿着那只金蟾，样子十分怪异，但真的是跟百花谷的那只一模一样。

　　　　姜瑜儿轻轻点了点另外一个地方道：“你看看那个！”她只的是一个矮几，上面放着三个泥人，光着腚，在那里嘘嘘呢！

　　　　姜瑜儿想，要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代表着的就是他们师兄弟三人。

　　　　老人虽然很少提及他的这些师弟，但从这里面的种种迹象，还有百花谷的各种摆设来看，他要么是十分想念药王谷的生活，要么就是药王谷里有他放不下的人。

　　　　姜瑜儿猜对了，秦老不仅仅是怀念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这里的一切，他都放不下。

　　　　人越老，就越想落叶归根。这里是他的根，他想回来，只是，他不知道以何种方式回来。

　　　　好在这一次，咯神医给了他一个下来的台阶，他顺利回来了。只希望，他那些仇家，他们的仇恨，已经被时间的长流给冲淡了。

　　　　这次他回来，一是想来看看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亲人；二是来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三，他要几祭奠一下，那个他没来得及给他尽孝的人。

　　　　两人找了很久，也玩了很久。累了，两人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咯神医给她们俩安排的是两个房间，只是她们却觉得，之前就睡在一起，现在也要睡在一起。她们还能说很多悄悄话呢！

　　　　女孩子就是这样，好朋友，好闺蜜喜欢睡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男子就不一样，再好的两个人，他们也不太喜欢睡在一起。逼迫得意的情况下，他们会，但他们不会跟女孩子一样，有那么多可聊的。

　　　　她们可能聊着自己的小心事，也有可能聊着些听来的小八卦，也有可能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两个女人，也有很多可以聊的。

　　　　晚饭时，秦老把晴儿叫到了跟前，对自己身旁的师弟说：“蕙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我那不成器的孙女，她叫晴儿，今年十八了。”

　　　　都说女人十八一枝花，可在这个时代，十八的女子，还没出嫁，那就已经沦为了豆腐渣。晴儿是江湖儿女，这些礼数上的东西她们不讲究。

　　　　谁知道药王看了看晴儿，又看了看一旁安静坐着，没说话的姜瑜儿一眼。一脸的不可思议道：“师兄，如果不是你说，我还以为那边那个女娃才是你孙女呢？”

　　　　大家都以为他是在逗晴儿玩，但秦老却不这样认为，师弟开玩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晴儿跟他长得不像，她的长相偏像她的奶奶。都说儿子长相像母，他的一儿一女，女儿长得比较像他，儿子比较像他娘亲。后来有了晴儿，晴儿的长相偏她的父亲，但眉毛长得像她的母亲。所以这个孩子，真是一点跟自己像的地方都没有。

　　　　可师弟怎么会把瑜儿看成了他的孙女，这一点，秦老有些费解。但他也不多像，笑笑道：“我也觉得，瑜儿就像是我的孙女。”

　　　　晴儿这个时候不依了，她上前，抱住爷爷的手道：“爷爷，什么叫瑜儿像你的孙女。我可跟您说了，我跟瑜儿是好姐妹，我把爷爷分一半给她了，你现在就是她的爷爷，亲爷爷，知道吗？”

　　　　她不知道秦老是知道，姜瑜儿无父无母，只有兄长与幼弟两个亲人。

　　　　但晴儿却以为老人不知道，她也是知道姜瑜儿只有兄长与幼弟，没有父母跟其他爷奶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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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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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她那么孤单，所以她决定趁现在，把这事给说开了，让瑜儿也高兴高兴。

　　　　两个老人看到她着娇憨的小模样，都被逗得哈哈一笑。秦老怜爱地摸了摸孙女的头：“好好好！都听你的，你的爷爷分一半给瑜儿。这可是爷爷的福分，将来有你们姐妹俩，爷爷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晴儿一听说死，赶紧伸手捂住老人的嘴道：“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这下，轮到姜瑜儿跟咯神医一头黑线了。这童言无忌，是她们在来的路上，一家客栈里吃饭，一个孩子乱说死不死的，妇人捂着他的嘴，碎碎念的就是这一句话。

　　　　她倒好，其他的没学到，倒是把这给学来了。

　　　　姜瑜儿轻咳了两声，晴儿没觉意，还在那边自顾自地说着些她最近才学来的东西。姜瑜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又咳了两声。

　　　　晴儿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放开老爷子，走到姜瑜儿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抓两幅药？”说话间，小手已经伸向了姜瑜儿的额头，去探探她有没有发高烧了。

　　　　这时的姜瑜儿，一脸尴尬，只有咯神医在一旁笑得那个叫春风得意。

　　　　这丫头，以前的伶牙俐齿，现在总算是遇到一个能让她哑口无言的人了吧？

　　　　以前都是晴儿狠狠地瞪他，这下轮到姜瑜儿狠狠地瞪他了。就没见过像他这样，不靠谱的人了。

　　　　有什么好笑的，晴儿现在是一张上好白纸，往上面画什么样的画，取决于她跟在谁身边。

　　　　如果是一个书法家，他会在上面狂魔乱舞地写着字；如果是一个画家，他们会在上面画出一幅幅精美的画作；如果是一个粗人，这张上好的白纸，恐怕最后也就沦落到了被人当成手纸来用了吧！

　　　　姜瑜儿不是个画家，也不是个书法家。她是个农人，她会叫她的，也只是一些农业上的东西。

　　　　所以，她像让她多接触一些人，自己去选择一个适合她自己走的路。

　　　　咯神医依然在笑，只是在两个老人没有看到的时候才笑。

　　　　秦老也有些尴尬，他自认为教不好自己的孙女，所以很多东西，他都没教。现在，他却吃了这样的亏。孙女刚才说的话，他又如何不知？因为那对母子，正好就坐在他们的隔壁。

　　　　他朝自己的师弟，尴尬一笑道：“你也知道，我就这性子，怕把她给教坏了。所以……”后面的不解释，相信这个及时几十年不见的师弟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药王哈哈一笑道：“师兄，我刚才错了。我真的错了。现在看到晴儿的样子，让我无比肯定以及确定，她确实是你的亲孙女，这铁铮铮的是啊！”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得有些抑制不住。

　　　　看到她的样子，姜瑜儿都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乐极生悲，一个不小心就嗝屁了。

　　　　然而，她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他的这句话，引起了咯神医的关注。他问：“师父，这话从何说起？”

　　　　秦老一听，顿时急眼了。他使劲儿瞪了瞪自己有些浑浊的眼，使劲儿朝师弟使着眼神，让他不要乱说话。

　　　　可药王哪里是个听话的住啊，张口并想要说出来。

　　　　秦老几十岁的身子，一下子跟个年轻人似的，串了过去，一把捂住药王的嘴道：“别以为你现在做了药王我就不敢揍你，信不信，我照样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看到秦老急眼的样子，姜瑜儿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好笑的典故是自己不知道的。

　　　　只是，看秦老不打算让人知道，谁说跟谁急的样子，她也不敢多问。

　　　　但她不敢多问，不代表着有人不敢。晴儿上前一步，把爷爷给拉了开来，问着药王道：“叔爷爷，我爷爷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啊？您老尽管说，有事我帮您扛着！”说完，还不忘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姜瑜儿无语啊！这还在，这动作，跟谁学的？

　　　　如果是以前自己那个时代，这样的动作不算什么。可这个时代不行啊，你一个女孩子，这样的动作，合适吗？

　　　　姜瑜儿无言以对，她好想说，她真的一点也不认识这个不懂人情世故之人。

　　　　这是的药王，见几个年轻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哈哈一笑，假装害怕地看了一眼秦老，轻咳了一声，故作要跟他们说故事的样子。谁知道下一刻，他却说了一句让姜瑜儿很想说，药王，您能别闹了吗？的话！

　　　　“咳咳，刚才是逗你们玩的！”得，真是什么样的师兄，有什么样的师弟。这师兄弟二人，真没一个老实的主。

　　　　这秦老平日里看他一本正经的，可自从见了他这个师弟后，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应该说，从他进了药王谷，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姜瑜儿假装没有看见对面的两个老人，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她带着面纱，本来吃饭就够费劲儿的，现在还要听他们在这里胡扯，她真想什么都没听见，自己专心吃自己的饭好了。

　　　　饭后，师兄弟二人又聚在一起说着话儿。用姜瑜儿的话来说，姐妹两个在一起聊的叫姨妈话，这兄弟俩聚在一起的话，就叫姨爹话。

　　　　看着两个已经走远的背影，药王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师兄，要不是你说晴儿才是你的亲孙女，我都以为瑜儿才是你的亲孙女了。你看看她的额头，还有那遮在面纱下的五官，是不是很像师娘？”

　　　　“什么？”老人一惊，这个他倒是没发现，因为他很多年没看到过母亲的画像了。而且，瑜儿平日里不带面纱，她的脸毁了，整张小脸上，布满了疤痕。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药王叹了一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可他的一句话，却在秦老的心里惊起了惊涛骇浪。

　　　　他还有个女儿，他没跟药王说。他还有个女儿，小时候五官就张得比较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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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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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长得像母亲。所以他一直叫师父师父，也没人会把他跟师父的关系联系起来。

　　　　因为母亲去世得早，而他一直跟在父亲身边。记得住的，永远是父亲那张严肃的脸。

　　　　母亲的脸，恐怕是小时候见过了，只是，时间长了，都模糊了。

　　　　他总是记得，父亲总会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的脸。今天，他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脸长得比较像母亲罢了。

　　　　“蕙桐，你还有母亲的画像吗？”老了老了，他才发现，他年轻时，真不是个东西，父亲把自己拉扯长大，自己却没能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

　　　　母亲冒着性命之忧生下自己，而自己却连她的画像都没能好好看上一眼。

　　　　老人浑浊的眼里，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泪花。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

　　　　药王一听，连连点头道：“有有有，师父师娘的，还是有师弟的，我都保留得很好。我现在就给你找。”他没见过师娘长什么样。

　　　　但自从师兄走后，师父总会拿着那幅发呆，时不时还能听到他低低地说上些什么。当然，这些都是他给师父送东西的时候，遇见的。

　　　　他想，师父是想师娘了，也想师兄了吧！

　　　　别人不知道，但他跟师弟都知道，师兄是师父的儿子。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师兄从未叫过他一声爹。

　　　　他跟自己一样，总是师父师父地叫着师父。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那是真正的父亲，他为何不叫？

　　　　很快，药王就抱了几幅画出来，他收拾得很好，还有看拿装着画的盒子上一层不染的样子，想来，他也是时常揭开来看看，或者说，他应该是经常自己在打理吧！

　　　　秦老接过药王手里的画，细细地看了起来。

　　　　当看到他母亲画像的时候，他真是惊呆了。

　　　　再想想刚才药王的话，又看看眼前的女子。如果瑜儿不毁容，那是不是一模一样？

　　　　因为，他永远忘不掉女儿那灵巧的样子，在看看眼前这个女子的画像，他的母亲。

　　　　如果说，他的女儿没有死，跟着她的丫鬟跟婆子把她带走了，这也说得过去。如果说，瑜儿的娘，真的是他的女儿，那他究竟有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想到这里，老人不禁有些潸然泪下。

　　　　他这辈子，好像就没有做过一件事情是对的。

　　　　没能在父亲跟前尽孝，没能找回失散的女儿，没能让妻子健健康康地活着，没能保护好儿子一家子，让儿子跟儿媳惨死。他想，这可能就是报应，他的报应真是来得太凶猛了一些。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只是，这些报应，为何不报应在他的身上，放过他的家人。

　　　　看着秦老看着师娘的画像无声地哭泣，药王很识趣地没有说话。他退到了一旁，让师兄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秦老缓了很久，当他在次出现在自己房间时，看到的是两个女娃头对头地不知道说着什么。

　　　　他走到姜瑜儿的跟前，有些害怕，声音也有些颤抖：“瑜儿！你能把面纱揭下来，让爷爷看看你的样子吗？”

　　　　姜瑜儿有些莫名，但还是听话地把面纱揭了下来。那张原本不算是倾国倾城，但也是小家碧玉的脸上，现在布满了伤痕，整张脸已经看不出来了她原来的样子。

　　　　看如果忽视掉那些伤疤的话，还是能看出来一些她原来样子的。

　　　　渐渐地，眼前这张布满了伤痕的脸，尽然与画像上的脸重叠了。

　　　　他很想伸手去探探，但最终还是放下了。他问：“瑜儿，你娘是怎么死的？”

　　　　姜瑜儿想了想，她也不清楚，但听哥哥说，娘是因为爹去世后，一个人承担起一个家的负担有些承受不住，最后病死的。

　　　　她不明白老人为何问这个问题，是不是说，咯神医发现了些什么了？她心里一惊，赶紧把面纱放到了脸上问老爷子：“秦爷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老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姜瑜儿松了一口气才道：“娘亲去世的时候我太小了，记得不清楚。听哥哥说，是因为父亲去世了，她一个人承担起我们兄妹三人的一切，因为体弱，最后病逝了。”

　　　　秦老一听，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如果那真是他的女儿，他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她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最后又是怎样地被病魔折磨到死的。

　　　　他枉为药王谷的人，这样的事，居然就这样发生了。

　　　　他懊恼，哪怕现在还不确定姜瑜儿的娘是否就是她的女儿，就平姜瑜儿的这张脸，还有他跟姜瑜儿缘分，他就觉得，不管是不是，他都会把她当成亲孙女。

　　　　他让两女娃回了自己的屋，独自一人在屋里黯然神伤。

　　　　翌日一早，他叫了来咯神医，问他是否能把姜瑜儿以前的样子画出来。

　　　　咯神医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他虽然是将士出身，但他跟那个人不一样，那个人是不太喜欢这些东西，可他喜欢。他不太喜欢战场，但他生在那样的家庭，不上战场，怎么都说不过。

　　　　也是因为喜欢，他的字跟画画都很不错。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很快也就把姜瑜儿之前的样子给临摹出来了。

　　　　他没告诉任何人，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朝着秦老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