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小农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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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瑜儿也开口劝道：“大丫，姐跟你说，家里的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干完的。你现在心疼二婶，我能理解。但现在二婶还年轻，更何况，家里不是还有我们吗？你也在村里上学，有什么不能回家帮忙做的呢？”

　　　　“都说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但不读书就少了一样出路。你是想现在不读书，在家帮二婶，然后等以后二婶们老了，跟着你过苦日子。还是想，等你以后出息了，让二叔二婶过上好日子？”

　　　　“不是爹娘老了，还有栓子跟我哥。他们上学，以后会有成就的。这样，我爹娘以后也不用跟着我过苦日子了。”大丫把头低得低低的，说话也闷闷的。

　　　　姜瑜儿知道，她其实也是想去学堂的，只是她不放心她娘而已。

　　　　“大丫，你这话就错了。虽然以后二叔二婶跟着二毛哥跟栓子过，但作为女儿的你，也是二叔二婶的亲骨血。你过得不好，难道他们就会过得很开心吗？”

　　　　“是啊！大丫，你姐说的对。你去学堂上学吧！娘不求你像你姐一样有本事，但能认识几个字，将来找个好人家，人家也不敢说什么。”罗氏是过来人，她看到过村里不少人。就如许氏，她父亲以前是童生，识得几个字。嫁给了里正，整个村里，没有一个人会不尊重她。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她识得几个字。就连她的子女，或多或少，也识得几个字。

　　　　看看，里正家的女儿们，有嫁得不好的吗？

　　　　他们或是嫁给地主，或是嫁给开小店的。日子就这样过了起来。

　　　　大丫一脸的纠结。

　　　　姜瑜儿也不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事情，她能想通的。

　　　　几人一边清洗天麻，一边闲聊着。

　　　　也许是有人陪着聊天，罗氏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看到这样的场景，姜瑜儿也想到了一些问题。

　　　　二叔家，因为二叔跟着姚老二兄弟两在外面跑业务，多多少少，也转了一些银子。

　　　　在家里请个婆子什么的，也是请得起的。只是，乡下人不兴这个，所以没想着要请个婆子什么的。

　　　　为了让大丫能放心去上学，姜瑜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二叔买田地。在这个时代，土地是百姓的根本。家有家财万贯，不如薄田二亩。

　　　　等二叔买了田地，再买上一些长工或者佃出去。这样，给家里请个婆子什么的帮衬着，也是一件好事。

　　　　姜瑜儿知道，一个人在家，是多么的寂寞。在阮婶他们没来之前，她晚饭吃完，几乎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看着账本什么的。

　　　　后来，阮婶她们来了，总算是有人跟她说话聊天了。

　　　　以前不觉得家里多个人是这么好的一件事，后来阮婶她们母女来了，家里也终于热闹了一些。

　　　　今天看二婶这个样子，很明显精神了不少。

　　　　在家里，应该是一家子都因为小丫丫的落水，所有人都死气沉沉的，也不太想说话。时间一久，人就容易产生其他的想法。罗氏这个样子，也能说得过去。

　　　　一山的天麻，那是一天两天就能收拾好的。

　　　　姜瑜儿，阮婶，外加个罗氏，也整整拾掇了五天才弄完。

　　　　接下来就是蒸天麻跟晒天麻了。

　　　　这个东西是金贵，拾掇起来也麻烦。但它值得这么对待。

　　　　阮婶也是第一次见到加工天麻的过程，虽然第一次见到，但手上有些手艺的人，学这些手上活，是很快很灵活的。

　　　　现学现卖，阮婶也没用多长时间就学会了。现在，几乎就是她围着个围裙在厨房里蒸天麻，姜瑜儿带着姜小雨，在家院子的那个小架子上翻晒着已经蒸好的天麻。

　　　　有些天麻蒸出来，被太阳这一晒，有些奇奇怪怪的。姜小雨不会说话，小孩子又爱玩。

　　　　总会选出那些长相不同于其他的天麻，一个人在哪里傻乐呵！

　　　　去年的时候，在家晒天麻的是姜子铭，今年，却变成了姜瑜儿跟姜小雨。

　　　　去年，也就一簸箕能够全部晒完。今年，姜瑜儿却请了村里那些老人帮忙做了十几个很大的簸箕。还让长工在院子里搭起了几个架子。簸箕放到上面，也卫生干净。

　　　　看着眼前这十几个大簸箕都晒满了白嫩嫩的天麻，姜瑜儿心里是满满的。

　　　　这些东西，晒干后，又是一笔很大的进项。

　　　　如果是普通家庭，姜瑜儿现在手里的银子已经够花上一些年了，可姜瑜儿家不同，她家有哥哥弟弟要读书，还有那么多工人要养活。还有那么多的土地，长工要养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晒天麻的事情彻底落在了阮婶的头上。

　　　　姜瑜儿则是天天往外跑，她要去查看她的粮食的长势。虽然现在也就冒出来个头，但也要细心照料着。

　　　　家里没有那么多的稻草跟麦桔梗，姜瑜儿让长工们上山去扫树叶。等冬天，大学来临之际，就把这些树叶给堆在小麦根部，保证它不被大雪冻死冻伤。

　　　　等来年开春，收了麦子，也就该种上玉米跟大米之类的主食农作物了。

　　　　家里的红薯，因为答应了村里，要给他们一些种子，姜瑜儿舍不得吃。

　　　　也就挖回来的那天，给了一些给老屋那边的长工，家里也就吃了一些。剩下的，原封不动地放在了仓库。

　　　　这个小仓库是姜瑜儿为了堆放这些平日里要用的粮食，以及一些家用才修葺的。现在却成了堆放红薯的地方。

　　　　秋天，到哪里都是黄橙橙的一片。

　　　　往年这个时候，正是收庄稼的好日子。

　　　　可今年，因为粮食抢收，提前把那些粮食给收了回来。虽然减产，但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这也注定了张家村的村民们，明年的粮种，全部都要去种子店购买。姜瑜儿家也不例外，除了红薯种子外，他们家的稻米都是没长成熟的，不能做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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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如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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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婶，咱们今晚吃鱼可好？”姜瑜儿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厨房里忙碌的阮婶，问道。

　　　　阮婶放下手中的活，转身看了看倚在门边，一脸馋样的姜瑜儿，笑了笑，道：“听大小姐的。”

　　　　之前田里的鱼收上来的时候，姜瑜儿可留了不少。让阮婶做成腊鱼。

　　　　虽然不如冬季做的腊鱼好吃，但也是腊鱼。后来因为闹了洪涝，紧接着又是瘟疫，姜瑜儿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今天闲着没事，她就想起了家里还有腊鱼没吃过。

　　　　姜小雨在屋里学写字，不会说话了的她，对于练字，比以前更加刻苦，更加勤快。好像要用练字来弥补自己不会说话似的。

　　　　姜瑜儿去检查了一下她的字，整个人好像就开始无所事事起来。

　　　　都说一个人闲下来，就会开始胡思乱想。这一刻的姜瑜儿，还真有点这样的征兆。

　　　　从穿越来到这个地方，这个时代，她就没停息过。哪怕是过年过节，都能忙到她根本停不下来。

　　　　她不知道是，她是闲下来了。可南方的瘟疫却越发严重起来。

　　　　病患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呕吐，但慢慢的，却是全身无力，高烧不知。紧接着是咳嗽不止，大夫们焦头烂额，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洛云硕也是送姜子铭回来后，就直接去了南方。洛云坚也是，自从去了南方赈灾后，就没回过京城。

　　　　这次瘟疫，朝廷虽然不像以前一样直接采取封锁放火上人，但也封锁了南方的不少县城及乡镇。洛云硕的到来，洛云坚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虽然这个二哥想来沉默寡言，但总能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也是因为洛云硕去了南方，姜瑜儿给他的天麻，也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到了京城的将军府。

　　　　当洛夫人收到下人的汇报，说有人送了将军府一些梦天麻时，她还觉得下人大惊下怪。当听到下人说，那些个天麻又拳头大小时，她以为下人们又再互夸了。

　　　　不过，当她见到那些天麻时，整个人跟被雷击了似的，她吃过天麻，但没见过真正的梦天麻。看到拳头大小的天麻，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问：“这天麻谁送来的？”

　　　　下人想了想道：“据说是姜公子的家人送来的。”

　　　　“那小子家送什么来了？”谁知道刚从外面进来的洛将军听到什么姜公子家送来的，又想到儿子说自己喝的那些茶都是从姜家拿来的，一时好奇，也就问了出来。

　　　　下人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回将军，就是这些新鲜的天麻。”下人指了指旁边的天麻。

　　　　洛将军一听，还以为是什么呢！天麻这东西，要是普通人家是吃不起的，可他们这些大门大户的，还会少了这些吃食吗？顿时没了兴趣，但还是随眼看了过去。

　　　　只见袋子里的天麻，白嫩嫩的，有女子的拳头大小。看起来，很是招人喜爱。

　　　　吃了这么多年天麻，他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天麻。

　　　　“这真是天麻？”洛将军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洛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像说他明知故问。

　　　　对于自己家夫人跟自己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大儿子出事后，她就对自己诸多看不顺眼。

　　　　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洛将军，完全不在乎妻子对自己的看法。弯下腰，拿了一个天麻放在手里，看了看到：“这么好的东西，还这么新鲜，拿到厨房去，今晚咱们就吃天麻炖鸡。”

　　　　下人应了一声，拿着天麻走了。

　　　　夫人跟将军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会要走得远远的，省的战火蔓延到他们头上。

　　　　看到下人走远了，洛将军也不知道是有意但还是无意的，居然开口道：“这姜家丫头也真是有本事的，这天麻也能种出来。之前老连说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亲眼看见了，不由得我不信啊！”

　　　　百草堂是连家的产业，姜瑜儿说过能种出来天麻的事情，詹掌柜跟连城说了，连城回到京城的家，肯定也会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

　　　　而连大人确实是一点都不信，一次跟洛将军喝酒的时候，不小心说了出来。还说什么现在的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大包天了，居然还敢说大话能种出来天麻。

　　　　洛将军一个好奇，问了出来。连大人也不隐瞒，只是说自己家在织云镇的生意上，遇到一个会吹牛的小姑娘。

　　　　洛将军也以为这小姑娘是在说大话，没在意。

　　　　后来，他从洛云硕手里拿到了那些茶叶，也就开始打探起这个姜家来了。

　　　　他也知道，儿子还送了人家姑娘一千余亩地。有荒地，有山地，也有良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子如此热情地去做一件事。

　　　　于是乎，这姜瑜儿在他这里就成了一个神秘的存在。因为每次他派人去打探，都会被洛云硕的人给拦了下来。

　　　　这是洛云硕第一次如此的保护一个人，哪怕查她的人是他的父亲，他也不允许有人去打扰她的生活。

　　　　从连家小子哪儿能打听到一些消息，但也仅仅只是一些而已。而且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或者说，是儿子愿意给自己知道的一些消息罢了。

　　　　之前的事情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这一个人，却无人能找到她的行踪。甚至于，连周家那小子，在余建县做县令，也不知道那个女娃家具体的位置。

　　　　洛夫人则是没想那么多，她听到丈夫说起姜家丫头，她有些好奇，好奇他口中的丫头，是个妇人，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娃。

　　　　最近她都在寻觅，相看着，看看哪家姑娘适合她的儿子。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歪了。

　　　　只是，再好奇，她也不想开口问丈夫，无他，她只是在心里气，不想跟他说话罢了。

　　　　但如果，有如果，她问了洛将军，兴许也就不会纠结儿子是否有某种嗜好了。

　　　　不过，那也只是如果。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要是真有如果的事，她绝对不会让大儿子跟着丈夫上阵杀敌，死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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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悲催的洛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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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将军府的晚餐上，有了新鲜的天麻炖鸡汤。很久没食欲的洛将军，居然吃了两碗饭。

　　　　就连平日里很挑嘴的洛云惜，今晚也不停地说着，那汤很好喝之类的话。在将军府，除了有洛云硕在的时候，其他时候，绝对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娘，回头你让厨房的多做做这个汤，味道很好。”吃过饭，洛云惜拍了拍自己胀鼓鼓的小肚子，对着母亲道。

　　　　洛夫人没好气地点了她的小脑袋一下，笑着说：“你以为这汤天天都能有啊！这汤里有什么，你知道吗？”

　　　　洛云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洛夫人道：“这是新鲜的天麻。”

　　　　“天麻是什么？”不爱学习的洛云惜，很明显很多东西，她不懂。

　　　　舞刀弄枪的，她倒是很在行。

　　　　“姐，你真笨。天麻都不知道。”洛云安难得看姐姐有不知道的东西，也难得姐姐不知道的东西，他正好知道。

　　　　洛云惜被弟弟这一说，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跳过去就要收拾洛云安。

　　　　可年纪小，个子小的洛云安，哪里是她的对手。看到她过来了，立马跑到洛将军身后，拉着洛将军的衣服道：“爹，救我！”

　　　　洛将军是最见不惯一个儿子这么较弱的，整个跟娘们儿似的。一把把小儿子提过来，丢出去，道：“一整个娘们儿似的，你看看你二哥。”得，在他眼里，洛家人，从文的，永远是娘们儿。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像自己，像老二。

　　　　洛云安小眼里一眼的委屈，就差掉金豆子了。

　　　　可是，看到父亲不离自己，母亲哪儿也没人敢护着自己。洛云安又一次认命了，他不知道，这次要被姐姐蹂躏成什么样子。这一刻，他又开始怀里姜子铭了。他在将军府的时候，姐姐从来不敢找自己的麻烦。

　　　　洛云惜见弟弟没人护着，开始上前，各种欺负。

　　　　在家里，她敢欺负的，也就只有弟弟。二哥那煞神，不找她麻烦就已经很好了。每次见到二哥，她都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到处乱串。

　　　　三哥看起来和善一点，但也不是个一个小个子能欺负的呀。唯有弟弟，自己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洛夫人跟洛将军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洛夫人虽然心疼小儿子，但在将军府，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了。被女儿欺负欺负，那就没事了。

　　　　真不知道，该为洛云安感到悲哀，还是心疼。

　　　　在这样的家庭，他们兄弟三人的地位，注定没有姐姐的高。

　　　　可怜兮兮的洛云安，只能认命地任由姐姐欺负。

　　　　姐弟两的打闹，洛将军没在意。他现在想到的是一件事，那就是姜家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在收天麻了。

　　　　洛将军是一个有些贪口腹之人，今天喝了这个梦天麻鸡汤，他就开始在想，要不要跟连家小子说说，让他带个信去，给自己家留下一些。

　　　　其实，最近皇帝因为南方瘟疫的事情，有些焦头烂额的，挺身边太监说，皇帝已经好久没好好吃饭了。

　　　　他想，这任皇帝是个好皇帝，一心为百姓的皇帝。这样的皇帝，他愿意辅佐，也愿意为了他的健康，找些东西给他补补。

　　　　作为一个皇帝，特别是一个好皇帝，寿命本来就不长。他勤政爱民，用脑过度，折损的寿命。

　　　　想到就做，吃过晚饭，他居然还出门。也不递帖子，直接进了人家连大人府上。

　　　　看门的下人们也都习惯了洛将军这直来直去的行为。

　　　　只得跑汇报自己家大人。

　　　　连大人来的时候，洛将军正坐在前厅喝着茶，一边喝，一边还十分嫌弃：“老连这都是些什么茶，那么难喝。”

　　　　“难喝你还喝！”连大人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你那儿有好茶，咋不见你送点过来，你下次过来就有好茶喝了。”

　　　　洛将军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响后才道：“我那儿也没多少了。”

　　　　得，这纯粹是找借口，舍不得就是舍不得。洛将军不是个小气之人，唯独这个茶叶是他的命，有了好茶，他宁可给别人银子，也舍不得拿出来一点。

　　　　他这抠门样，连大人也不在意，而是开口道：“你来我这府上，又有什么事了？”

　　　　洛将军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地道：“我才不是来找你的呢！我来找你孙子，连城。”

　　　　“哦？”连大人有些疑惑，这老东西，找自己孙子干嘛。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连城也到了前厅，给两人行了礼后，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那个，连小子，你回头去跟姜家那丫头说一声，这天麻挖了，就多送点新鲜天麻来京城。”洛将军很随意，一开口，直接把自己的来意说明了。

　　　　连城有些疑惑：“不知道将军这是？”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让你去你就去。”洛将军眼睛一瞪，完全一点是别人家孩子的客气都没有。

　　　　了解洛将军脾气的连大人却想到了以另外一件事，打趣道：“你这老东西，不会是贪哪点口腹，又要拿些回来自己吃吧！”

　　　　洛将军没反驳，算是承认了。

　　　　这让没吃过新鲜天麻的连城有些好奇，这洛将军是从何得知，姜家现在开始收天麻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人家姜瑜儿送来感谢洛云硕的新鲜天麻，就这样进了洛将军的肚子。

　　　　连城了这件事，再看看自己家爷爷好像也有些怀恋新鲜天麻的样子，也想着给老人家也来一点。随即也就写了一封信，给詹掌柜送了去。

　　　　让他尽快把这件事情给落实好。

　　　　而等到詹掌柜到姜家的时候，整个山上的天麻全都收回来，已经处理过了。现在在凉晒，一点新鲜的天麻都没有了。

　　　　看到这样的景象，詹掌柜只能硬着头皮，给连城回信。

　　　　不过，在信上表示，姜家的天麻真的是他见到过，处理得最好，个头也是最大的。

　　　　其实，姜瑜儿也知道，自己培植的这些天麻，食用价值确实没有野生的好。但也就这个时代，这些人不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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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拿人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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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掌柜走的时候，姜瑜儿让阮婶打包了一下成品天麻给詹掌柜带走。詹掌柜不肯收，姜瑜儿却开口道：“詹叔，这些东西，可能在别人看来很贵重。但在咱们庄稼人眼里，它也就跟粮食一样，只是可能它会比粮食金贵一点罢了。”

　　　　听了姜瑜儿的话，詹掌柜也不在推辞，收了下来。

　　　　“丫头，你们家这些天麻，打算什么时候送去铺子里？”临走前，詹掌柜忍不住问了一句。

　　　　姜瑜儿笑了笑道：“很快了。等簸箕里这些晒干就能送货了。”

　　　　“有多少？”

　　　　“这个不确定，等问称要呢！”姜瑜儿笑了笑，又说。

　　　　其实，这些东西，如果是在前世，她大概也能猜出个大概，最多也就一两斤的差别。可这个时代不一样。前世的一斤是十两，一公斤是二十两。而这个时代，一斤是一斤六两，用的是杆子称。

　　　　“好一句问称要！丫头，叔等你的好消息。”詹掌柜也是哈哈一笑，接着又是摇了摇头，一脸可惜的道：“可惜了半夏。”

　　　　“是挺可惜的。”姜瑜儿依旧是笑盈盈的样子，这样子的姜瑜儿，给世人一种好像在她脸上看不到笑容，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那些大个一些的，放到土里，也不会再长个头，而且长出来的二包也没有小个的好。”

　　　　“哦？还有这种事？”很明显，詹掌柜是不知道的。

　　　　“是啊！所以说可惜啊！不过今年真的是太忙了，没时间拾掇，等明年了，一定把那些大个的全拾掇出来，卖给詹叔您！”

　　　　“好好好！叔就等你的半夏。”詹掌柜也是笑咪咪的，所谓的是，霍霍钱。做生意的，如果一天拉长着一张脸，谁愿意跟你做生意。

　　　　詹掌柜走后，阮婶一脸肉痛地看着姜瑜儿：“小姐，你这也太大方了，这天麻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你这样一下子就送了那个掌柜的那么多，你就不心疼啊！”

　　　　看到阮婶一脸肉痛的样子，姜瑜儿又是一笑，道：“阮婶，所以财去财来。这天麻是咱们家自己家种的，跟地里的红薯是一个道理。羊毛出在羊身上，咱们送一些给他，迟早，也能赚回来。”

　　　　阮婶明显不知道这些生意经，但姜瑜儿都这样说了，她一个做下人的，也只能听着。

　　　　今天詹掌柜走的时候，姜瑜儿还拜托了他一件事，那就是帮忙留意下好大夫，她要给姜小雨治病，争取把她的失声症治好。

　　　　她现在是看不出来什么，可时间长了，没人跟她说话，村里的那么多小孩排斥她，渐渐地，她会自卑，会难过，也慢慢地，会自闭。

　　　　詹掌柜由于拿了姜瑜儿的好处，乐呵呵地答应了下来。

　　　　对于姜瑜儿来说，天麻什么的，只要有种子，有地方，她依然能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