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小农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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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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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我说过，不喜欢人家用手指头指向我或者我的家人。”面对这样极品的一家，姜瑜儿连多余的表情都舍不得施舍给他们。

　　　　罗富贵抱着自己的手指，虽然没脱臼，但也够得他疼一段时间了。

　　　　都说十指连心，这手指被这么一弄，不一会儿功夫就肿起来了。

　　　　又由于冬天的天气本来就有些寒冷。姜瑜儿已经给他算准了，非长成冻疮不可。

　　　　“你你你，你个小贱人，居然敢伤了老子，老子打死你！”说着，举起没有受伤的手，就要往姜瑜儿身上招呼去。

　　　　姜子苏见罗富贵举起手要打自己的妹妹，哪里肯。他身高没有罗富贵的高，但他可以替妹妹挨下这巴掌。

　　　　姜子苏把姜瑜儿拉到身后，自己则是在前面挡下了这巴掌。

　　　　‘啪’的一声，姜瑜儿看到了自己哥哥脸色那红红的手掌印。顿时也来了火：“找死！”

　　　　说完，也不管是不是二叔家的亲戚，提起自己坐的凳子就给了罗富贵一凳子。之前的时候罗富贵没注意，着了姜瑜儿的道，现在已经有所防备的罗富贵，大手一挥，硬生生挡下了姜瑜儿砸过来的这一凳子。

　　　　“小贱人，看来你还没学乖啊！没爹养，没娘教的小贱人，今天老子就替你死去的爹娘好好教导教导你们。”抬起脚，就要给姜瑜儿一脚踢不过。

　　　　一旁的姜二柱之前是没反应过来，让姜子苏挨了一巴掌，现在哪里还会给罗富贵这一的机会。大手一挥，一把勒住了暴怒的罗富贵道：“大舅哥，孩子还小，不懂事，你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罗家老娘可以骂他，甚至打他。但罗家的人，绝对不可以对自己的妻子孩子，甚至于哥哥嫂嫂的遗孤动手。

　　　　他可以忍受罗家的一切，唯独不能忍受的，是家里人受伤。

　　　　罗富贵见姜二柱在说好话，顿时更加神气了：“哼！老子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们这些小杂种，什么叫尊敬长辈！”

　　　　也不顾姜二柱的拉扯，抬腿就要踢想姜瑜儿他们兄妹俩。

　　　　罗冯氏他们之前是跟姜瑜儿打过一架的，吃了不少亏。现在看到儿子如此神气，腰也直了起来，心里想，还好今天是带了个男子来的，不然还指不定又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看到大儿子这劲儿，罗冯氏好像已经看到了罗氏两口子带着几个孩子，双手奉上银子的样子了。

　　　　她可是听说了，姜二柱家买了不少东西。就那个姜大柱的几个遗孤，也买了不少东西。

　　　　他们来的时候，还看到不少姜家的工人，拿了那么多东西往回走呢！想到此，罗冯氏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这败家的，那么多东西，平白给了别人。自己好说，还是亲戚来的。怎么就不见他们给自己一些？

　　　　心里想着，如果这次儿子能压这这些个兔崽子，她也能拿不少东西回来。还美滋滋地想着，这些东西要如何吃下肚去。

　　　　她这边美滋滋地想着，而那边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姜二柱见自己拉着罗富贵，他都这样不给自己点面子，还想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的侄子，这是如何都不可能的事情。

　　　　火气一上来，也不管是不是大舅哥了，一把抱起罗富贵的腰就往外面拉。

　　　　姜瑜儿兄妹俩怕姜二柱吃亏，也跟着出来。

　　　　刚到院子里，就听见闹哄哄的从院外传来。

　　　　定睛看去，只见李封几人都到了门口。姜瑜儿二话不说，朝门口就喊了一句：“快进来帮忙，给我把这个强盗绑了送衙门去。”

　　　　李封几人好说也是兵蛋子出身，绑罗富贵这么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实在是一点力都不用费。

　　　　几人上来，三两下就把人给绑了。

　　　　罗富贵直到被绑的时候，还嚷嚷着：“放开老子，不然老子砍死你！”

　　　　罗富贵被绑上后，姜瑜儿上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道：“现在都可以任人鱼肉了，还喊打喊杀的，这都是什么理啊？”

　　　　罗富贵被姜瑜儿这一脚踹得‘嗷嗷’直叫，屋里的人听到了动静，都跟了出来。只见罗富贵被一跟打柴用的绳子给绑五花八门的，丢在地上动弹不得。

　　　　罗徐氏见状，赶紧扑上去就要给罗富贵把绳子给解开：“孩子他爹，你等等，我马上给你解开。”

　　　　罗冯氏见自己的儿子被绑了，哪里还了得，在哪里又骂又叫的。姜瑜儿实在有些听不下去，让人把她嘴给堵了。

　　　　罗氏见自己的母亲被这样的对待，很想上去让人把她给放了，只是想到他们对她无从的无情，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带着字的三个孩子回了屋。

　　　　要知道，娘家的人做出这样的事，她也觉得脸上无光。

　　　　好在姜家为人老实，不讲究这些。但她自己心里也难受。

　　　　现在家里日子是过起来了，可她的小女儿去损失了。如果可以，她另可过回原来的苦日子，也不能损失了小女儿。

　　　　娘家让她心寒的是，小女儿出事的时候，村里有人去报丧了，可娘家却没一个人来。后来，村里的一些风言风语，她也听到了，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就是她的娘家人，他们做得出来。

　　　　也不怪别人会说。

　　　　本想着，上次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等年初二，自己还带着三个孩子回娘家拜年的。

　　　　谁知道，她不知道从哪里听了自己家今年的年货很丰盛，现在就来要年礼。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上门要年礼的。这样的事情，要是闹到村里去，她也抬不起头来。小女儿损失了，村里就有了一个传闻，说因为小女儿天生聪慧，乃是上苍赐予她的。所以，她小小年纪，就被河神给带走了。

　　　　她也想相信，她的女儿是因为太过聪明了，才会被河神选择。但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不要那么聪明，只要她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家祖坟埋得好，姜家的几个孩子学习都很好。丈夫每次去学堂看望孩子的时候，夫子都会夸自己的孩子聪明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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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赶跑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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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小女儿落水的事情，罗氏一直在心里隐隐担忧。她害怕，害怕她的其他孩子跟小女儿一样，说不见就不见了。

　　　　罗氏带着三个孩子躲在家里，就连家里的婆子也给叫了进来。她这是典型的眼不见为净了。

　　　　姜瑜儿看罗氏这个样子，也明白她的想法。她不是没骨气，只是不想在外面两边为难。

　　　　张三顺等人没把罗冯氏几人怎么样，但却把罗富贵给抓了起来。以擅闯民宅为由，就要送到衙门去。

　　　　小老百姓什么人，一听说要送衙门，直接吓尿裤子了。

　　　　罗冯氏哭爹喊娘地，让姜瑜儿把罗富贵给放了。

　　　　罗氏听到这样的话，也吓了一跳。虽然她现在已经对娘家人失望了，但这些人，好歹也是自己的家人。

　　　　想至此，她安顿好了几个孩子，朝门外走去。

　　　　“妞妞！”她欲言又止。

　　　　姜瑜儿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其实，大过年的，谁也不想闹事。都想平平安安过个好年。

　　　　即使她再讨厌罗家人，但她也得看在二婶的面子上，不能过度的为难他们。只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难而退。

　　　　罗氏见姜瑜儿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

　　　　罗冯氏跟罗徐氏见了罗氏，二话不说，扑了上去：“秀娘，你赶紧让他们放了你大哥。”

　　　　见罗氏不说话，两人又急道：“快点啊！难道你想看到你大哥真的去坐牢？你还有没有点良心，那好歹也是你大哥，你怎么能如此狼心狗肺？”

　　　　罗氏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可是看到大嫂跟母亲的这一切举动，她又一次失望了。

　　　　在母亲的眼里，永远只有两个哥哥，她跟姐姐妹妹完全没点地位。她们姐妹几个人，好像是捡回来养似的。

　　　　看到母亲这张嘴脸，罗氏什么话也不想说，转身进了屋。她知道，姜瑜儿的自有分寸。再待下去，还不知道娘跟母亲会怎么样。

　　　　谁知道，她这一转身，罗冯氏就骂上了：“你个贱蹄子，你个小娼妇，看你哥都被他们抓住了，你怎么还这么冷淡。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个养不家的小蹄子，枉老娘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发达了，就不认家里人了是吧？”

　　　　姜瑜儿冷眼看着，冷声道：“带走！”

　　　　张三顺们二话不说，几个兵蛋子力气哪里是一个庄稼汉可比。顿时被张三顺几人扭得直叫唤：“娘，娘救我。我不要进大牢，我不要去衙门。娘！娘！”

　　　　听到罗富贵的叫唤声，罗冯氏又一次着急了，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不知道先去救儿子，还是要先骂女儿的没良心。

　　　　罗徐氏就简单多了，这一刻，她什么都没想，直接跑过去抱着自己男人的腰，十八般哭闹喊都使出来了：“放开我还在他爹。你们这些遭天收的，你们这些短命鬼……”

　　　　罗周氏则是跟没事的人一样的，站在一旁看好戏。

　　　　这一切，姜瑜儿都看在了眼里。这罗家，也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谐啊！

　　　　都说，就怕没漏洞，有了漏洞，还怕没蚊子钻吗？

　　　　想至此，姜瑜儿让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顿罗富贵后，把罗家几个人赶出了张庄村。

　　　　罗氏心里虽然难受，但她什么话都没说。

　　　　有时候，娘家跟婆家的人，像她这样的，只能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一边是养育自己十几年的父母，一边是跟自己养儿育女的丈夫，还有孩子们。

　　　　看到这样的想到父母的作为，她心里的天秤不自觉地偏想了丈夫跟孩子这边。

　　　　送走了罗家一家子，天已经黑下来了。姜瑜儿几人也没再回姜二柱家。

　　　　说真的，这样的事情，姜瑜儿能帮一次两次，剩下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帮了。

　　　　如果罗家人依旧如此，还来闹。姜瑜儿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去管那么多了。

　　　　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在做饭贴对联。往年家里做饭的是姜子苏，今年多了个阮婶，他也就带着弟弟妹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家里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傍晚时分，姜子铭拿着从镇上买回来的对联，嚷嚷着要贴对联。

　　　　姜小雨自从小丫丫不见后，只要姜子铭在家，她就成了姜子铭身边的小跟班。不管姜子铭做什么，她都会很高兴地跟着跑来跑去。姜子铭读书写字的时候，她也就拿着姜瑜儿给她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跟着在一旁写写画画。

　　　　就如现在，姜子铭拿着对联要求贴对联的时候，她无声地笑着，拍着小手跟着，好像很支持的样子。

　　　　长工那边，该放假回家的，都已经回去了。就只有李封几人还在。

　　　　今天是大年夜，姜瑜儿通知过去，让他们就不要做饭了。过来一起吃团圆饭。

　　　　虽然她们不是他们的家人，但一起吃个饭，总是好的。

　　　　姜子苏拿了扶梯，家的各个门窗都贴了对联。姜瑜儿还秀了一下她自己的笔锋，剪了几张红纸，写了几个大大的福字。

　　　　“哥！我姐说，这福字不能这样贴，要倒过来！”姜子铭见姜子苏贴福字的时候是正着的，立马嚷嚷道。

　　　　姜子苏有些疑惑，转过头来看着弟弟。

　　　　“我姐说了，福字倒着贴，叫‘福到了’。”

　　　　听完姜子铭的话，姜子苏也会意了，立马把刚要贴上去的福字给倒过来贴好。

　　　　下了扶梯，兄弟两傻傻地笑了。姜小雨也在一旁，裂开小嘴，无声地笑着。一脸的开心。

　　　　晚饭时分，姜子苏作为一家之主，去外面点了鞭炮，姜子铭则是去了二叔家，把二叔家一家子给请了过来。团圆年，怎么也不能少了一家子一起吃饭不是。

　　　　罗氏从罗家过来闹了后，也病倒了。

　　　　这半年来，她本来就一直病病歪歪的，身体不是很好。这被罗家人一气，就直接病倒了。

　　　　农家人，秉着过年不吃药，吃药不过年的习俗，硬生生没去镇上找大夫看病。这让姜瑜儿又一次见识到了古人的迂腐。这病都病了，不医治，难道来年就能健健康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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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大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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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氏被女儿大丫搀扶着，进了屋。姜瑜儿感觉给她安排了个座位。

　　　　病人怕冷，她给她安排的位置靠近火炉，要暖和很多。

　　　　看到罗氏这苍白的面容，姜瑜儿心里一阵担忧。看到以前健健康康的罗氏，自从小丫丫出事后，就一蹶不振。都说女儿是赔钱货，可罗氏这里，一视同仁，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一样。

　　　　有些东西，要靠自己看得开，要是自己看不开，别人怎么说都没用。她真害怕罗氏就这样，一蹶不振，慢慢拖给拖没了。

　　　　前世，她看过很多书，有不少人不就是因为心里有事，一直哽着没能发泄出来。或者说是没能找到正确地方式，满满地得了抑郁，就这样满满走向了死亡。

　　　　晚饭后，一家子坐在堂屋里守岁。几个长工早早回去歇息了。

　　　　最为军人的他们，没那么多讲究的。他们以前是能睡的时候就抓紧时间睡，现在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没事的时候，练练全，紧接着就是睡觉。

　　　　哪怕来了苏家快一年了，依旧如此。

　　　　姜瑜儿也不强迫他们留下来，守不守岁这是他们的自由，她无权要求他们。

　　　　过年守岁是件很无聊的事情，阮婶抱已经瞌睡的姜小雨抱在怀里，姜家几个也在打瞌睡。可姜二柱却不让他们回去睡觉。

　　　　最后，姜瑜儿想到了一个法子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前世还能看看联欢晚会或者找几个朋友玩玩小游戏打发时间，这世娱乐方式少得不行。

　　　　“别睡了，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一看姜子铭，栓子大丫都有些瞌睡的样子，姜瑜儿拍了拍手，说道。

　　　　几个孩子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哪里还有精神听姜瑜儿说故事。依旧是一脸厌厌的样子。

　　　　“东胜神洲有一花果山，山顶一石，受日精月华，产下一石猴。石猴四海求师，在西牛贺洲得到菩提祖师指授，得名孙悟空，学会七十二般变化……”姜瑜儿把前世自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西游记孜孜不倦地说了出来。

　　　　几个孩子刚开始的时候一脸的不感兴趣，最后却都听得兴致勃勃的。

　　　　姜瑜儿难道有空暇的时间说故事，这说的话多了，脑子就缺氧，口也燥。阮婶看姜瑜儿这一个劲儿的咽唾沫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渴了。想要去给姜瑜儿倒杯水，却应该怀里抱着姜小雨。最后没办法，只能让姜二柱家的婆子常婆子去给姜瑜儿倒了一杯水。

　　　　姜瑜儿喝完水，又继续。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听得津津有味地。

　　　　他们这些人，没什么娱乐方式，故事什么的，也都听得少之又少。能听到的，都是些民间访谈，比如说什么闹鬼，或者是谁家的八卦，他们就当故事娱乐一下。

　　　　想姜瑜儿说的这些，他们连听都没听过。这比去镇上听大戏还让人带劲儿。

　　　　这不，他们是觉得过瘾了，可苦了姜瑜儿，她一个人说的口干舌燥的，也没人回应一句。只是看到他们津津有味的样子，她又不忍心不说。

　　　　她先给他们说了孙悟空拜师学艺，又说了孙悟空大闹天宫。说完时，已经过了之时。大年夜，一般子时是要放鞭炮告知新的一年开始了。

　　　　可大家都听入迷了，哪里还记得这些。

　　　　“呃！今晚就说到这里，都已经过了子时了。”姜瑜儿拍了拍手，站起来，揉了揉有些缺氧的脑袋。

　　　　大家这才惊觉，村里的鞭炮声已经响过很久了。

　　　　要不是他们自己知道，别人铁定认为他们已经睡下了。

　　　　等大家都睡下时，终于听到姜家这边的鞭炮声响起来了。

　　　　“大姐，还有吗？”小栓子一脸的期待。

　　　　“还有很多，不过今天不说了。”姜瑜儿笑了笑，揉揉脑袋道。

　　　　“那大姐明天晚上再说可以吗？”

　　　　姜瑜儿想了想，过年也没什么娱乐的，不如就给他们讲故事得了。“好，明天晚上说。”

　　　　得到了姜瑜儿肯定的答案，小栓子这才安心地跟姐姐一起搀扶着母亲回去了。

　　　　罗氏身体不好，也没吃药，但她依然坚持着要跟家里人一起守岁。几人拦不住，也就由她去了。

　　　　准备睡觉时，姜子苏喊住了姜瑜儿：“妞妞，这故事你再哪里听来的？”

　　　　姜瑜儿不好说自己去哪里听来的，也不好说是书上看来的，最后只能冒名顶替道：“我自己想出来的呀！我看大家都无聊，也就胡乱编了个故事给大家解解闷。”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愿意以为姜子苏还会再问什么的时候，姜子苏却看门进屋去了。

　　　　姜瑜儿摇了摇脑袋，也进屋休息去了。

　　　　明天是初一，要去井里抢头水。大年初一，从水井里提出第一桶水，这就是头水。抢到头水，就是一年的好兆头。虽然有这习俗，但谁知道这都是些老人留下来的一些迷信的话。

　　　　谁知道抢了这头水是不是真的就一年都是好兆头。其实，谁都在求一个好兆头罢了。

　　　　还有，初一早上，村里的孩子要挨家挨户拜年，姜瑜儿家全部是孩子，但已经当家做主了。所以姜瑜儿他们得起床准备一些吃食或者铜子儿，有小孩上门拜年的时候，给那些孩子拿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喜庆的原因，让姜子铭这个懒虫起的比谁都早。他起来的时候，家里谁都没起床。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生火烧了水，洗漱完毕后，阮婶才起床。

　　　　看到姜子铭起这么早，她也以为了一把。这个孩子，从她来到这个家里，就没见到过他什么时候早起过。都是一家子都起来了，姜瑜儿或者姜子苏左一遍又一遍地叫了很多遍成会慢吞吞地起床。

　　　　“二少爷早啊！”阮婶笑了笑，对姜子铭打了个招呼。

　　　　姜子铭也裂开小嘴，朝阮婶叫了一声：“阮婶新年好！”

　　　　看到他一身火红的小袄，笑得那么喜庆，阮婶心里也高兴。

　　　　这小袄是阮婶绣的，做工可比姜瑜儿他们几人的惊喜多了。对待几个孩子，阮婶总会在姜子铭身上投入更多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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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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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瑜儿起床的时候，一家子都起来了。今天，她是最晚的。

　　　　起床后，她脸都没来的及洗就凑到了姜子苏身旁：“哥，新年快乐。”

　　　　很明显，要压岁钱来了。

　　　　家里的钱虽然是姜瑜儿挣的，但当家的是姜子苏。作为一家之主，是要给一家子的人发压岁钱的。

　　　　这些红包，姜瑜儿昨天已经准备好了，给了姜子苏，让他今天给家里人发压岁钱，逃个好的兆头。

　　　　姜子苏见姜瑜儿这个样子，想笑又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妹妹凑过来，跟小狗似的脑袋：“你呀！脸也不要了？”

　　　　“管它呢！反正洗脸是帮别人洗的，我也看不见。”姜瑜儿难得调皮地说了一句。

　　　　阮婶从门口进来，也正好听到了姜瑜儿这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也是笑笑道：“大小姐脑壳好使，这脸都说成了帮别人洗的了。”

　　　　姜瑜儿假装撒娇地嘟了嘟小嘴道：“本来就是，难道阮婶你还能一天看到你自己的脸？”

　　　　阮婶被姜瑜儿这话给说的有些哑口无言，这就是蛮不讲理。不过，蛮不讲理的大小姐，看起来才像个孩子。今年，她也就是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可她做的事，却容易让人忘记了，她才十二岁的事实。

　　　　带着姜小雨从门口进来的姜子铭正好也听见了姐姐的话，顿时一脸认真地也张口就来了一句：“那我以后也不洗脸了，反正帮别人洗的，大冬天的，怪冷的。”

　　　　得，姜瑜儿这下是做了个反面教材了。难道她要把自己刚才说的话给推翻了不成。

　　　　看到妹妹吃瘪的样子，姜子苏心情很好地大笑了出来：“妞妞，这脸，咱不要了。”

　　　　“哥！你怎么那么坏啊！”她不能给弟弟做反面教材，弟弟还小，什么都容易当真，可哥哥是大人了，他怎么还这样调侃她啊！

　　　　姜子苏把姜瑜儿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发给了每个人，就连家里的长工也不落下。

　　　　姜瑜儿很大方，没人给了五两银子。就连姜子铭和自己也一样。

　　　　二叔家的三个也有。

　　　　一家子有说有笑地吃过早饭，因为是大年初一，不能扫地，所以一屋子的瓜子壳也就弄得一地都是，但也没人扫一下。这让姜瑜儿很不习惯，但也没办法，这就是习俗。

　　　　大年初一为扫帚生日，这天不能动用扫帚，否则会扫走运气，破财，而把‘扫帚星’给引来，招致霉运。假使非要扫地不可，必须从外往里扫。但一般情况，是不能扫地的。

　　　　因为是习俗，姜瑜儿也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