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福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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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人见此一幕也都议论纷纷，有心肠好、胆子大的一名妇人见此状况则悄悄扯了扯方笑笑的衣袖，随后便小声的嘱咐道：“丫头，我看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你和孩子没事是最要紧的，这马车一看就不是我们寻常人坐得起的，咱可千万别没事儿找事儿啊！”

　　　　那大娘说的不错，周围人也都赞同她的提议。其实方笑笑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后果，可看着刚才那一幕把小宝吓得着实不轻，她的心里又会是咽不下那口气。

　　　　欺负人也不能欺负的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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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再次相遇却不知

　　　　“切莫误了时间！”

　　　　又是那道冰冷的声音。

　　　　这次方笑笑可谓是听的十分清楚，这声音就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应该是马车里的主人发出来的。

　　　　只是……莫名其妙间，她怎么觉得这道声音十分的熟悉呢？像是在哪里听过？可又在哪里听过呢？！

　　　　方笑笑一时想不起来，便也不再多想了。

　　　　驾车的男人听到主子发言后，应了一声是，随后又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银锭子，自然而然的朝着方笑笑扔了过去，眼里还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鄙夷和唾弃。

　　　　果真是乡野村姑！！！

　　　　“赔给你的，现在可以让开了吧？”

　　　　方笑笑看到了那抹神情。

　　　　就在她还没有彻底的琢磨透那么神情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的时候，一个偌大的东西朝着自己飞了过来，出于本能，她便伸手攥住，打开掌心一看，没想到居然是银子。

　　　　还是十两？！

　　　　挑了挑眉，果然是大户人家啊！

　　　　方笑笑手里握着银子，有些嘲讽似的勾唇一笑，却不知她这个举动落在暗影的眼里倒是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眼前这个一直在哄着怀里小男孩的女人，一定会让银子妥妥当当的落在地上，却没想到她居然接住了。

　　　　若不是眼下自己和主子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是当真还想再看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诡计还没使出来。

　　　　“银子你已经收下了，现在可以让路了吧？”

　　　　接银子这事其实就是出自于身体的本能反应，也并不是她想接。那么一大块东西朝自己扔过来，不想接都难。

　　　　不过，和眼前这种人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方笑笑抱着小宝让到了一边，也不再说什么，反观是暗影可谓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都怪这个可恶的女人浪费他们的时间。随后便一鞭子抡在了马的身上，架起了马车快速赶起了路。

　　　　马车紧紧地擦着方笑笑而过，就在两人相遇的那一瞬间，一阵风恰好吹起了车帘，让她看见了那一块青色的衣摆。衣摆上还有着淡淡的纹路。

　　　　若是那个跌进陷阱的晚上周遭的月光再亮一些，此刻方笑笑将不难发现，这纹路……是同一个！只是这些，现在的她刚好都一无所获罢了。

　　　　很快，马车走了，大街上也恢复了以往的喧嚣。人们也都陆续干起了之前的事儿，有好心人看到小宝，便劝方笑笑带他找个大夫看看。毕竟还是个小孩，刚刚肯定被吓坏了。

　　　　方笑笑道了谢，便抱着小宝走出了人群，到了一个安静的巷子里坐了下来。她开始帮小宝检查胳膊有没有受伤。

　　　　“小宝，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哪里？让娘亲看看……”

　　　　小宝没有说话，也没有哭，只是眼神有些迷离，看起来确实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方笑笑脸色一沉，眼下，自己必须尽快找个大夫给小宝看看。

　　　　背起小宝，方笑笑带他走进了一家药铺。这家药铺看起来有一定的年龄了。寻常的药铺都是掌柜的和伙计两个人，掌柜的负责开方子，伙计负责抓药。

　　　　这家药铺倒也稀奇，掌柜的和伙计都是同一个人。掌柜的既是伙计，伙计又是掌柜的。

　　　　“掌柜的，麻烦你帮我看看，我儿子怎么样了。”

　　　　将小宝放在了诊断专用的床上，方笑笑充满歉意地说道。

　　　　掌柜的抬头瞄了一眼，说道：“小孩子这是受惊了吧？”

　　　　“是啊！刚才在大街上被一辆马车差点撞到，麻烦您给好好看看，可别再整出什么毛病啊！”

　　　　掌柜的走了过来，搭到了小宝的脉象上，闭眼沉思了起来。片刻后，这才说道：“是受惊了没错，等下我给开几味药，回家好好服用，不出三日，保你平安无事。”

　　　　只是受惊还好，回家休养休养便没事了，方笑笑长长的舒了一口。

　　　　就在那掌柜的正准备收回手，却蓦然间脸色沉重了起来。随后，他便以十二万分凝重的神情再次搭起了脉象。

　　　　心里陡然升起了一抹不祥的预感，方笑笑的一颗心此刻已然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处，她屏住呼吸，神情一动也不敢动，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掌柜的下一步的动作。

　　　　那掌柜的把脉把了好久，他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一心只在小宝的脉象之上。

　　　　奇怪！

　　　　当真是奇怪极了。

　　　　这抹脉象若不是自己身处于中医世家，祖上曾是赫赫有名的御医，曾经也研究过这种奇奇怪怪的脉象，这才会有所点滴了解。可若是放给寻常的大夫，铁定是把不出来的。

　　　　然而说归说，有这样的现象实在是太奇怪了。

　　　　按理来说，这种脉所带来的会伴随着头痛，感冒，发烧。可奇怪的是，眼前这孩子看起来却没有任何，那这到底是什么呢？

　　　　难得，掌柜的眼里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神情。看的方笑笑内心也是暮然一惊。

　　　　“掌柜的，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丫头，你这儿子，恐怕会有劫难啊！”那掌柜的摸着胡须，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意思？”方笑笑一脸茫然的神情。

　　　　“我刚在他的体内察觉到了一丝有异样的脉，按理来说，这种脉象应该只会出现在有时疫爆发的地方。可奇怪的是，老夫在这里开药铺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听到过这附近爆发过时疫。”

　　　　时疫，就是所谓的瘟疫。

　　　　这点方笑笑是十分清楚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可能感染上了时疫？而且是人为的？”

　　　　“这点老夫不可说，这尾随时疫而来的，往往会有头疼发热的现象，我看你儿子暂时生龙活虎的，并未有这些现象。这点应该是好的。不过你还是应该多注意，预防他体内的这种病情爆发，否则会感染上天花，这可是不治之症啊！”

　　　　天花！

　　　　一瞬间，方笑笑的瞳孔瞪得老大。

　　　　在这个年代，天花可是人人害怕的。只要感染上，必死无疑！且死状亦是十分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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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把脉风波

　　　　小宝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一个刚好不过五岁的孩子。一个五岁的孩子又能知道些什么？面对着这么天真可爱的孩子，到底是谁如此狠心想要他的命？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呼之欲出，让方笑笑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

　　　　“娘亲……娘亲……”

　　　　微弱不语的叫声暂时拉回了方笑笑游离的思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小宝，一张脸早已经惨白，瞬间，她心疼不已。

　　　　“小宝别怕，娘亲在这里陪着你。已经没事儿，不怕，不怕啊！”方笑笑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趁早和娘亲说……”

　　　　小宝有些后怕似的打了个寒颤。

　　　　他将身子骨缩了缩，蜷缩在了方笑笑的怀中，小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惨白，可手里却紧紧的抓着那只早已经不能用了的毛笔。

　　　　“对不起娘亲。都是小宝不好，小宝把毛笔弄坏了……”

　　　　小宝的声音显得无精打采，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方笑笑轻轻的哄着他：“没事的小宝。娘亲给你再买一支，没事的，只要你好就行了。”

　　　　“娘亲，你会不会怪我？”

　　　　小宝将头靠在了方笑笑的怀里，一张小脸上满是委屈。

　　　　“不会的。娘亲怎么会怪你呢？你要知道，在娘亲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小宝更重要了。只要你好，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

　　　　听到方笑笑这样说，小宝的神情有些缓和。方笑笑轻声细语的哄着他，安慰着他：“要是小宝累了的话，我们就回家吧，改日有空我们再来。”

　　　　可小宝却有些犹豫，他并不想怎么回去。第一次来城里，他实在是舍不得回去。他还想再看看，也想再逛逛，城里对他来说充满了无数的新奇，他不想就这么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小宝才压低声音开口说道：“娘亲，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回去？小宝不累，小宝还想再逛一逛……”

　　　　方笑笑也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于是干脆将他抱了起来，轻声安慰着：“好！既然小宝不愿意回去，那娘亲就带小宝再逛逛。等一下娘亲为小宝置办几身新衣裳，我们小宝以后要做一个美男子！”

　　　　小宝开心地笑了笑，之前所受的惊吓似乎也在慢慢的消退了。

　　　　方笑笑转身看着掌柜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感谢，“多谢掌柜的。只是我儿子这种情况还希望掌柜的保密……”

　　　　话说到一半她便没有再说出口，那掌柜的也不是不识礼数之人。他知道，有时候啊，人心往往是最险恶的东西。这么小的孩子，谁愿意把那种东西给他平白沾染上？！

　　　　唉！

　　　　“放心吧，不该说的话我是不会说的。只是这种情况……你也万分大意不得！要是爆发了……这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儿！”

　　　　毕竟，那可是要死人的啊！

　　　　还不是一个两个的死，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啊！

　　　　一想到这里，掌柜的便有些后怕。虽然说他经历的大风大浪也不在少数了，可毕竟这种事儿……唉！谁都说不清楚啊。

　　　　闻言，方笑笑再次点了点头，又一次谢过了掌柜的好意，牵着小宝打算离开。只是，就在刚刚卖出店门口的时候，她好像记起来了什么似的，顿时停下了脚步。

　　　　“掌柜的，你家里可是在做鸡爪？”

　　　　那掌柜的闻言，有些发愣，随后便点了点头。

　　　　说的没错，下午的时候他那媳妇还特意说晚饭会做鸡爪。

　　　　只是，她一个小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恕我多嘴，建议您做的时候放两片柠檬，味道会更佳！”

　　　　掌柜的愣了愣，一眨眼的功夫，等他再次回过神，方笑笑已经不见了。

　　　　于是他快速跑到内堂，将这个消息说给了他那媳妇听。经过这个方法所做出来的鸡爪，确实是味道不错。晚上，他们夫妇俩可谓是美美的大饱口福了一番。

　　　　由此，掌柜的也便一直记挂着方笑笑。直到数日后他们再次相遇……

　　　　方笑笑带着小宝离开之后，两人便去了绣房。打算给小宝置办两身得体的衣裳。绣房内有做好的成品衣裳，但款式都不怎么新颖。

　　　　方笑笑不是特别喜欢。

　　　　于是，她便看了看布匹，挑选了几样，打算过段时间等自己闲置下来后设计一下，然后用自己的设计图再给小宝做衣裳。刚好也能给田老太太做几身。

　　　　小宝也是个听话的，娘亲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既然娘亲说这些衣裳的款式不好，那她肯定会做出更好的。自己只需要静静的等待就行了。

　　　　没买成衣裳，方笑笑带着小宝去了杂货铺，花了二十文买了一些桃酥。早就已经听人说这家的桃酥特别有名了，难得上街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回吧。再怎么说家里还有外祖母呢！

　　　　就这样磨磨蹭蹭中，一天的时光也结束了。回到家里时，田艾氏正在门口收着衣裳。

　　　　看着方笑笑拎着布匹和桃酥回来，她便快速迎了上来，笑着说道，“我说笑丫头，你说你上街就上街呗，买这么些个东西做甚？平白浪费银两。这老太太再有钱，也不能给你这么糟蹋啊！”

　　　　一边说的话的同时，一边自然而然地想要接过方笑笑手中的东西占为己有。

　　　　方笑笑侧身退了一步，田艾氏扑了个空。

　　　　“大舅母，我买这些东西自然是有买它的用处。况且这银两是我的，您这心未免操的也太大了一些吧？！”

　　　　方笑笑的话语激起了田艾氏的怒火，她的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阴霾，随后便砸了砸嘴，极其委屈的说道：“你这丫头这般是做什么？我这做舅母的平白关心一下你也有错了？如此不识好歹，真是让人心寒！况且，你这孩子也忒不老实，你说你小小年纪哪来的银两？还不是从这些人手里拿的。”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你的银两？你的银两还不是从我们手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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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小宝得了天花

　　　　闻言，方笑笑勾了勾唇，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讥诮。她将桃酥给了小宝，让他先进屋。随后自己换了个姿势打算好好和田艾氏掰扯掰扯。

　　　　省得他们还真当自己是吃素的。

　　　　“大舅母此话说的可真让笑笑有些不知所措，印象里，我长这么大，好像从未见过您的一文钱吧！”

　　　　“你这丫头可别太过分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做舅母的虐待你不成？”

　　　　虐不虐待的你心里没点数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装模作样的有意思吗？

　　　　方笑笑有些无语至极了，这人啊，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大舅母，难道事实不是这个样子吗？”

　　　　“你莫要血口喷人！”田艾氏气急败坏，“我又何时虐待过你了？”

　　　　“是！你是没虐待过我，可我以前过的那是人过的日子吗？你都已经时时刻刻想让我死了，这还不是虐待吗？你……”

　　　　“方笑笑，你怎么和你大舅母说话呢？你个小白眼狼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呢？”方笑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突然从屋子里出来的田中良给打断，他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委实好笑的紧。

　　　　田中良在屋子里给田蕊纳鞋底，忽然间听到外面有嚷嚷声，这才放下鞋底跑了出来。谁知道一出门就听到方笑笑的话语。为了不让自家媳妇生气，这才匆匆拦过了话头。

　　　　其实，在庄户人家中，做鞋子这种事本应该是女人家干的，可在田家，却偏偏这种事被两个男人给承包了去。不仅田中良如此，田中义也是如此。甚至他们还会绣花，做衣裳……似乎，还真是有些好笑的紧！

　　　　“大舅，那您告诉我，什么叫做有良心？是把外甥女赶出家门就有良心了吗？还是不闻不问好几年就有良心了？这几年我每隔七天过来给你们洗一次衣裳，你们可曾有一次感谢过我？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良心吗？”既然牵扯到这个话题上了，方笑笑也没打算和他们和颜悦色。

　　　　况且今天小宝的事儿也让她窝了一肚子的火，那大夫说的话到现在依旧回旋在她的脑子里。小宝那么可爱，那么小，却又要说这遭罪。归根结底这些还不都是因为他们？！现在又来和他们探讨良心这个问题，到底是谁没有良心？！

　　　　一番话，问的田中良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说这也不是，说那更不是。

　　　　反观是田艾氏，闻言，她脸色气的青紫，却又看到自己男人丝毫没有任何动作，于是便破口大骂了起来：“田中良，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养了一个白眼狼吧！你这个窝囊废，你看看人家都这样说我们了，你还在干什么？难道非要等着人家把我们欺负死你才吱声吗？”

　　　　“方笑笑！”田中良呵斥一声，这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只得木木讷讷的站着，叫了方笑笑的名字后也没下文了。

　　　　“大舅，您别叫那么大声，我耳朵好使的很，没聋！”方笑笑掏了掏耳朵，讥讽道，“我看今晚月色正好，正适合你们夫妻俩在这赏月，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屋歇着了！这月啊，你们俩慢慢赏着！”

　　　　说完话，方笑笑便拎着布匹进屋了。

　　　　身后，田艾氏气得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将其一咕噜全都撒在田中良的身上，拳打脚踢不已——

　　　　“你这个窝囊废！我要你有什么用？”

　　　　田中良一边躲着，一边也朝屋里走了去。

　　　　眼看着院子归于平静，西厢房里透过窗户眼看向外面的田李氏双手叉腰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声。

　　　　不得不说，方笑笑这丫头确实是变了。

　　　　刚刚那一股子气势别说还真有点风范。这么多年，自己和田艾氏两个人明里暗里早就已经斗得你死我活了。眼下看到她吃瘪的样子，田李氏不留的心情大爽。

　　　　只是，看那丫头手里拿的那么多的东西，这钱财……自己可真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

　　　　几日后。

　　　　方笑笑背着背篓从山上下来，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田李氏将小宝的衣物像是丢垃圾似的丢到了门口，随后自己捂着鼻子备跑开。

　　　　“住手！”方笑笑快速走上前，一把拽住了田李氏的胳膊，沉声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扔了我家小宝的东西？”

　　　　看到是她，田李氏的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狠毒。她挣脱了下，却发现方笑笑的力度似乎比她更大。

　　　　她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你家小宝都得天花了，这东西还能留得住吗？也不怕传染给家里所有人？！”

　　　　闻言，方笑笑眼神中闪过一抹不自然，随后便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呢你？！”

　　　　“谁胡说了？刚刚张大夫过来诊断的。”田李氏嘟囔着，自己这几日看小宝就有些不太对劲，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生病了，没想到大夫过来一诊断，居然是天花。

　　　　天花！那可是要命的疾病啊！

　　　　田李氏瞬间觉得，方笑笑这丫头真的就像个扫把星啊！她不回来还好，什么事儿也没有，一回来怎么净是事儿呢！

　　　　“张大夫能诊断个什么？不过就是信口雌黄罢了，他胡说的你也信？！”虽然明明知道小宝得的就是天花，可方笑笑还是不打算承认，毕竟对于这个年代的人们来说，天花可是比洪水猛兽还要凶狠的东西。

　　　　她怕这些人知道真相后真的会对小宝做出什么，明明现在的自己已经尽力在想着办法克制了。

　　　　“人家大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都当大夫这么多年了，还能把这个诊断错？”田李氏不悦的翻了个白眼。亏这丫头还一脸笃定的神情，等等，笃定？莫不是丫头知道什么实情吧？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田李氏眯缝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方笑笑好几番。

　　　　“二舅母说的什么话，我能知道些什么？你又想让我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最好！”田李氏冷哼一声，“小宝这病迟早是要死人的，依我看，要不现在把小宝送到山上算了，省得我们老田家都为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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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天花蔓延

　　　　“舅母，您说这话可真是不心疼啊！小宝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平白无故的，天底下会有哪个良心将自己的孩子送去等死？也就只有您这种生不出孩子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了。”

　　　　说完话，方笑笑也不再理会田李氏，匆匆将背篓放在屋檐下，转身进屋看着小宝。

　　　　此时，田中义也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回来。他小声在田李氏耳边耳语了一翻，顷刻间，田李氏神情变得肃穆万分。

　　　　“当真？”

　　　　田中义点了点头。

　　　　“已经确定是天花了，村里有不少村民都已经搬离鱼福村了。”

　　　　果然人人都是惜命的啊！

　　　　这么快就已经搬走了，看来自己也要早点做打算才是了！

　　　　一边沉思着，田李氏走进了屋里。

　　　　田中义刚刚去外面打探消息了，村子里有不少人都患上了这种疾病，看来，一场灾难很快就要爆发了。

　　　　说起来小宝之所以会被张大夫所诊断，主要是因为今天下午有三四个小孩在村东头玩耍的时候忽然间晕倒了，紧接着个个都发起了高烧。

　　　　其中有个孩子是村长的孙子，村长一家将孙子看的可重要了，因此他们便请了大夫，而大夫在了解了实情之后也对其他的几个小孩子进行了探查。结果都发现他们所患上的都是同一种病，也就是天花！

　　　　村长急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村里人，有些人家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了，比如说田李氏正是如此。当村长第一时间告知村里的情况后，她便已经收拾好行李带着自己的两个闺女和田中良去了娘家。

　　　　而田李氏则是不确定，所以派遣了田中义出去打探消息，等待进一步核实之后再做打算。

　　　　下午所发生的事情十分突然，几乎全村人都已经知道了，只有方笑笑一个人在山里，所以此刻，她也是全村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了。

　　　　屋内。

　　　　小宝脸色惨白的在睡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此刻变得浑浊不已。看到方笑笑，他向她伸出了手——

　　　　“娘亲……娘亲……”

　　　　方笑笑一阵心疼。她走进他，想要抱抱他，却被田老太太给制止了——

　　　　“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