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福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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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一声，柳林氏和阿牛媳妇同时放下了筷子。

　　　　“笑笑，这鱼饼……”阿牛媳妇咬了咬唇，“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原是不晓得那些个脏东西竟然做的这么香……”

　　　　“嫂子，你觉得做成这样拿去集市上卖，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了？！我看那些财主地主家的人，他们财大气粗，却也未必也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柳林氏附和着。

　　　　以前她随自家男人去城里的地主家帮工的时候，自己就在厨房里干过活。她也吃过那些所谓的老爷们吃剩下的饭菜，那味道……哪有这般？！

　　　　“只是笑笑，你想好该怎么卖了吗？”柳林氏问道，眼神之中划过一抹肃穆。

　　　　“我们每个人都打了一竹篓的鱼，这些鱼按每竹篓三十斤来算，差不多就是一百五十斤。今天做了一半，做成鱼饼之后，每块只需要一两口的分量，七十多斤大概做了七百块。我打算一文钱五块，两分钱十一块，这样卖完之后大概会有一百来文钱。”

　　　　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一文钱便能买一个馒头、一个鸡蛋。一百文钱也就是一百个馒头或是鸡蛋，庄户人家的农女，靠着缝缝补补的手艺，缝补一百件衣裳才会给二三十文。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在城里做工，一个月下来也才有三百文。倘若这些个鱼饼真的能卖一百文，那对他们来说可真的是天上掉馅饼了。

　　　　“笑笑，苦了你了。”柳林氏眼里泪花盈现着，以前她看方笑笑可怜，时有时无的帮助她，可没想到在经历变故之后，她反而却成了自己只能仰仗的人了，“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明天就让小壮和小东跟着你一起去，他们还可以保护你……”

　　　　方笑笑想了想，点了点头：“婶子，嫂子，用不了让他们两个起去，我明天带着小东，阿壮哥在家里帮衬着，柳雀儿和三丫照顾好盈盈和小宝。对了，嫂子你会说话，你就和我们一起去！”

　　　　“那我呢？”柳林氏有些焦急，“我也不会做什么，要不你们去，我再找点补衣裳的活。”

　　　　“婶子你就歇着吧，也不要洗衣裳了，如果我们的鱼饼卖的好，后期可是大量需要你们的！”

　　　　方笑笑想的很开，倘若真能赚钱，也不急于这一时。当前最要紧的就是养精蓄锐了。众人对分工没有任何的意见，大家都信心满满，准备迎接着第二天的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方笑笑和柳东以及阿牛媳妇步行去了集市。他们起得特别早，到达集市的时候天才刚亮。

　　　　这一路上，鱼饼都是让柳东一个人给背着。方笑笑和阿牛媳妇无数次的想要替换他，却又遭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说实话，柳东很满意现在自己的状态。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现在能够帮衬着家里了，他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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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刚出锅的长寿饼

　　　　其实鱼饼还可以做的更好吃一些，只是现在手头的材料毕竟稀缺，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因此今天这一趟要是顺利的话，他们赚到钱之后就可以买一些其他食材，这样之后也会好很多。

　　　　大家在集市上找了个空地，阿牛媳妇协助柳东将背篓放了下来，最后又拿出了背篓里的东西。

　　　　大大小小都已经被摆在盆里，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十分悦目，闻起来也很是美味。

　　　　“来来来，走过路过的大娘大叔大哥大姐可不要错过了，尝一尝我们家刚出锅的长寿饼，营养美味、好吃不腻……一文钱五块，两文钱十一块……不买不要紧，大家都来看一看啊……”

　　　　阿牛媳妇娴熟无比的吆喝着，她那面不改色的行为倒是让方笑笑有些意外。她看了看柳东，那副局促模样，就好像刚出嫁的小媳妇一般，羞于见公婆。

　　　　现在集市上的人都是来来往往的高峰期，经过阿牛媳妇这么一吆喝，路人很快便围住了他们。尤其是对于他们所说的长寿饼，产生了无比的好奇。

　　　　怀揣着想要探究的心，再加上阿牛媳妇声音干脆，脸上又带着一股笑容，看起来就十分的赏心悦目。

　　　　他们所说的长寿饼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长寿饼这个名字是方笑笑琢磨出来的。之前大家都不打算起名字，直接叫鱼饼，可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不妥。一来，鱼现在在村民的眼中还是不能吃的东西。二来，如果那么快就揭晓了食材，想来后面也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常人都有一颗好奇心，对于简单的东西引不起别人的兴趣，当然是越能保持神秘越好了。

　　　　三言两语间，且听见阿牛媳妇把长寿饼吹的就跟那天上的蟠桃似的。看她这样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方笑笑好像明白了为何她嫁了个痴儿却依旧有很多人愿意与她交好。

　　　　其实阿牛媳妇长得也是眉清目秀，挺俊的。就算是生气发怒的时候怒眼圆睁，可被那柔和的五官一调和，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可恶，反而自有一番媚感，让人觉得十分的真性情。

　　　　“大爷，长寿饼真的很软和的，就算是牙齿不好也没关系，要不您尝一下？”阿牛媳妇笑着拿起了一块，“一文钱可以买五块呢！”

　　　　那个大爷刚伸手想要接，却被老伴儿给一巴掌打了回去。只见大娘翻了个白眼，嫌弃无比的撇撇嘴说道：“把手给我伸回去！说的好像我们要占多大便宜似的，你看看这个才东西有多大。一块还不如我老婆子的一个指甲盖！”

　　　　“这位大娘，您这样说可就不对了。这长寿饼讲究的是营养，而且这一块分明就有这么多，怎么可能没有你的指甲盖大呢？要不你把指甲伸出来，让大家伙都比一比？”关键时刻，还是柳东出言。看到他面不改色地回怼着，方笑笑倒是有些欣慰。

　　　　“大娘，其实你有这样的疑惑，我可以理解。毕竟这个东西以前咱们市面上都没有。实不相瞒，我们也是第一次出来卖长寿饼，祖上以前是伺候宫中娘娘的，这配方啊就是祖传的独家秘方。要不是前些个日子家里出了变故，我们是断然不会拿祖传的秘方出来卖的。”

　　　　柳东的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方笑笑颇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确是个可教之才。除了刚开始的不自在之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自己的定位，以后必定有发展。

　　　　方笑笑拿出已经准备好的鱼饼，这些鱼饼都已经被整齐的切成了好几份儿，每个上面都有一个小竹签插着，递给了前排的几个男的女女。在家的时候她已经想到过不会那么顺利了，所以提前将试吃份也已经做好了。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今天是第一次卖饼。你们不清楚，心里难免会有各种疑问。大家可以先品尝品尝，如果觉得可以再买，如果觉得味道不行，您直接走，也不用站在这里了，这样大家都不被影响，我们也好做生意一些。”

　　　　可能是天生的吧，方笑笑说话明显没有阿牛媳妇那么世故圆滑。她天生就带着一股常人无法比拟的气息，那种淡淡的气质是无论如何也忽略不了的。之前她一直默不作声还没有人发现，此刻大家都朝着声音来源看去，面对那双犹如黑珍珠一般深邃且又凌厉的瞳仁，大家都不自觉的望而生畏。

　　　　被这双眼睛牵引着，大家都不自觉的拿起了饼吃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做的呀？味道还真不错！”

　　　　“对啊！软软乎乎的，以前都没吃过！”

　　　　“你们不也听到了吗，都是以前宫中娘娘吃的。”

　　　　“是啊，要不是现在，我这辈子哪有口福尝那些个贵人吃的东西啊？！”一个老大娘说道，“小姑娘，给我来两文钱的……”

　　　　“好好好，我这就给您装起来。一文钱五块，两文钱十一个，您拿好嘞……”阿牛媳妇拿提前洗干净的树叶包好之后给了老妇人。

　　　　现在他们手头的资金特别紧张，油纸那些个都是有钱人用的，穷人们就只能用树叶。因此乍一看到用树叶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给我来六文钱的……”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少妇有些害羞地说着。

　　　　“这六文钱是几个来着……”阿牛媳妇嘟囔着，待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方笑笑已经脱口而出：“三十三个！”

　　　　“行啊你笑笑，这么快就已经算出来了。”柳东一脸崇拜，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呢？！他现在可是感觉方笑笑带给自己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一波接着一波。

　　　　“行了别贫！我们分工一下吧，我负责算账，柳东负责整理树叶，嫂子负责包饼，这样大家也都能有条不紊。”说话间，阿牛媳妇也已经包好了那个大肚子少妇的饼，方笑笑还特意嘱咐多放了两块儿，好给肚子中的孩子打打馋。

　　　　一时间，大家也被所吸引。都争先恐后的要起了饼，眼看着手中的铜板越来越多，方笑笑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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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赚到第一桶金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既然大家能够争先恐后的购买，那就说明他们的饼是做成功了的。

　　　　只要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们的长寿饼很快会一炮走红。

　　　　还没到晌午的时候呢，长寿饼已经被卖了个精光。看到那一枚又一枚的铜钱，柳东的眼珠子都直了。就连阿牛媳妇，也是不可置信。

　　　　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他们也从来没有想到那些个不值钱的东西能够赚到这么多的钱。

　　　　“笑笑姐，我们快些回家吧，回家之后再捕鱼，再做，再卖……”柳东激动地说着。

　　　　“对啊笑笑，我们快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人吧！”阿牛媳妇也附和着。

　　　　很显然，他们两个对于今天的这个现状十分满意。不过方笑笑的意愿并不在这里，她想做的还有更多，但是看到他们两个人如此火急火燎的模样却也不好泼冷水。

　　　　“这样吧，小东和嫂子先回去，捕鱼，洗鱼！剩下的等我回来再做。我再到集市上转悠转悠，买点调味品。”方笑笑沉声道。

　　　　将今天所赚来的铜钱平分之后，阿牛媳妇和柳东点了点头，拿了一半的铜钱后便兴冲冲的背着竹篓回家了。方笑笑则背着另一个竹篓在街上转悠了起来。

　　　　村东头。

　　　　田柔正在河边洗衣裳，棒槌被打的一愣一愣的，水花四溅。

　　　　“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瞎了吗？水溅到我身上了！”一位看起来十分精明的大娘嚷嚷着。

　　　　“你才瞎了，你不会朝别处走吗？”田柔头也没抬的回怼着，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那大娘走进了两步，看到田柔，鼻孔里发出一身冷哼，瞬间耀武扬威了起来。在鱼福村，吕大娘最讨厌的可就是田家的两个丫头了。

　　　　田柔田蕊和她的女儿年纪一般大，心肠却是无比的歹毒。自己的女儿因为软弱总是被他们碾压，小孩子不敢反抗，明里暗里不知道被欺负了多少次。这口气吕大娘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如今在这里看到落单的田家姐妹，她瞬间就有了想要报复的意愿。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田家的大丫头啊！怎么，今儿个给你洗衣裳的方丫头不在？田大丫头变成自己洗衣裳了？”

　　　　“要你管！”

　　　　一提起这件事，田柔就一肚子的气。以前他们的衣裳可全都是方笑笑洗的。虽然不住在一起，可那贱蹄子每隔七天必须回到田家来给大家洗衣裳。

　　　　但这回自打浸了猪笼之后，这都已经多少个七天过去了……她愣是连他的人影都没有看见，更别说要洗衣裳了，还要害的自己洗。

　　　　“不要我管，那田大丫头就自己好好洗衣裳吧，以后啊，这种日子还多了去呢！那方丫头再也不会给你洗衣裳了！”大娘一脸得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会再洗了？”田柔有些纳闷。

　　　　“人家方丫头现在都能自己挣钱了，而且还赚了个盆钵锅满，你想想你又有什么本事，整天耀武扬威个什么劲，还真当自己是值钱玩意儿了。”大娘翻了个白眼。

　　　　“你说什么？”田柔放下衣裳，站了起来，擦了擦手，“你刚说什么挣钱，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吧，今儿个我去集市上赶集，那方丫头在那里卖长寿饼呢！一文钱五块，那么多，少说也得赚了几百文！”吕大娘一脸羡慕，同样是人，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你说的可是真的？！”田柔还是觉得无法相信，她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方笑笑这个丫头这么有能耐呢？！

　　　　“我至于骗你吗？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唉……”吕大娘叹息一气，得瑟的走了。

　　　　虽然自己看到别人赚钱也很不爽，可看到田家大丫头吃瘪，她心里可是很爽的。

　　　　在她走后，河边的田柔也端起了衣裳，径直回了家。此时此刻，她的双目淬满了狠毒，两只手狠狠的攥在一起……

　　　　长寿饼是吗？

　　　　能赚钱是吗？

　　　　长能耐了是吗？

　　　　方笑笑，你给我等着！

　　　　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笑笑一个人在集市上转悠着，她购买了一些玉米面，随后又买了一些食盐和其他的调味料。本来还想买一些其他的东西，可手头上的资金有些不够，于是只好放弃。

　　　　这么一趟下来，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方笑笑原本打算直接从村子里穿过，可转念一想，这样又会遇到很多人。她本就是个不喜热闹的性子，还是算了吧。

　　　　方笑笑背着竹篓上山，打算从山上那条路回家。没想到刚走了大概有一里路的距离，她便碰到了一个想要自寻短见的老头。

　　　　老头看起来年龄不是很大，虽是头发花白，却蛮有精神。只是不知为何，此刻的他看起来怅然无比，更是想着结束自己的生命。方笑笑本不想理会，可老头隐隐的叹息声却让她想到了前世自己的老师。

　　　　老师和老头是一般大的年纪，他给自己给予的无限帮助和关爱，那么慈祥的老人……给自己的生活带给了无数的光明和希望……

　　　　内心柔软的地方一旦被牵动起，就再也做不到冷血心肠了。就拿此刻来说，方笑笑也做不到对那个老头置之不理了。

　　　　“大爷，这么晚了您不回家，在这儿做什么呢？”

　　　　老头长叹一气，似乎是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出口，半晌之后，只能无语的摇了摇头。

　　　　“大爷，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方笑笑再次问道，“要是有什么烦心事，你就和我说，也许我能帮助你呢！”

　　　　“没用的，没用的，谁都帮不了我！还是让我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死了谁都干净。”老头悲哀的摆了摆手。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呢？你死了，你逍遥了，你让活着的人怎么办呢？”方笑笑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们爱怎么办怎么办，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他们的亲人，你说和你有什么关系？”此时此刻，越挫越勇这个道理在她身上完美的被诠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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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大篓鹌鹑

　　　　老头再次叹息一气，耐不住方笑笑软磨硬泡，只好娓娓道来了自己的故事。原来他是隔壁村的一个老头，儿媳给了他纹银让他去买鸡，可自己由于老眼昏花看不清，这才被那鸡贩子给骗了，买的都是一些小的可怜、已经快奄奄一息断气了的鸡。

　　　　这样的鸡拿回去有什么用啊？

　　　　他回家还不是要被儿媳妇扫地出门？！

　　　　还不如在这里自寻短见死了算了。

　　　　不过他的话倒是让方笑笑若有所思，小的可怜的鸡，那是有多小啊？

　　　　不会是……

　　　　蓦然间，她双瞳陡然放大。

　　　　“大爷，我能看一下你买的鸡吗？”

　　　　老头子颤颤巍巍地打开了旁边的竹篓，果然都是一筐子还没巴掌大的东西，一个个垂头垂尾的，跟丧了气似的。

　　　　鹌鹑……

　　　　果然是鹌鹑！

　　　　意料之中的事儿让方笑笑颇为高兴，没想到这一趟还有个意外收获啊。这个时代的人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小而精这句话，在他们的印象中鸡应该都是比较大一点的，公鸡母鸡叫花鸡。大了才会有肉。

　　　　鹌鹑虽然也是动物，但却早早的已经被人们剔除到吃之外了。他们不知道鹌鹑肉比鸡肉珍贵，当然他们也不会知道鹌鹑蛋会比鸡蛋好吃。

　　　　望着这满满一篮子的鹌鹑，方笑笑似乎已经有了别的打算。

　　　　“大爷，你也别寻死觅活的了，这些个鸡娃子我要了。”

　　　　“当真？”闻言，老头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两眼放光，“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那好！”老头子擦擦眼泪，说道了起来，“这一筐子是我用三十文买来的，你要就给我二十八文吧。也就当我吃个亏，赔两文钱。”

　　　　总比丢了命好。

　　　　老头在内心嘟囔着。

　　　　“不会让你赔的，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三十文就三十文，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纹银，我家就在这不远处，要不你跟着我回家去取？”

　　　　“你个女娃子莫不是在匡我老头吧？！”老头半信半疑，可别像耍猴似的耍他呀！

　　　　闻言，方笑笑也没辩解，也不做任何动作，只是背起竹篓向前走着。那老头爱信不信，自己好心帮他一把反而被怀疑。他若能想得通便是好事，想不通也和自己没关系。

　　　　眼瞅着方笑笑走了约莫有十来步，那老头终究是横了横心，紧跟了上来。

　　　　也罢。耍就耍吧。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这事要是真的呢？！

　　　　柳东和阿牛媳妇从集市上回来时，三丫早就已经远远的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他们两个回来，拿着扫帚在扫地的她火速迎了上去。

　　　　“嫂子你回来了，今天……”

　　　　想要问的话还没说出口，柳东便急急忙忙的打断了——

　　　　“你们猜我们今天卖出去了多少？！”

　　　　柳东知道三丫一直守在这里的真实目的，其实她就是想知道结果。所以他才故意卖了个关子。

　　　　“当真有人买那些？”三丫握着扫帚的手僵了一下，她的眼睛之中闪过了一丝希冀。在此之前，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象过那些个东西竟然能换做纹银。

　　　　“那是当然了！我们的饼既好吃又美味，你都不知道，有很多人排队想买呢！”柳东自豪地说着。

　　　　三丫还想说什么，柳林氏闻讯走了出来。她在房间里面缝补衣裳，出来的时候手上还带了一件打满补丁的衣裳。

　　　　那件衣裳柳东认得，那是两年前过年的时候娘亲给自己做的。已经穿了好几年了，上面都布满了大洞，虽然已经不能穿了，可柳林氏却依旧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将它补好。

　　　　“小东，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全都卖出去了？”看着柳东，柳林氏含着泪花问道。

　　　　从来没有见过娘亲这般的欣喜与激动，柳东被吓了一大跳。他还没说出话，阿牛媳妇便做主都替他说了：“舅母，都卖出去了，全都卖出去了。笑笑拿走了一部分的纹银，说是要给我们置办其他的东西，这是剩下的纹银，你看看……”

　　　　说话间，阿牛媳妇从怀中掏出了杯碎布包裹着的纹银，一层一层的剥开之后，给到了柳林氏的面前。

　　　　“娘，这是真的，是真的！”一旁的三丫欣喜若狂，“笑笑姐真的让我们赚到了钱，我们真的有钱了！”

　　　　仔细看去，三丫的眼睛红扑扑的，像是噙满了泪花。

　　　　老实说，现在的生活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她从来都不知道，女子竟然可以赚钱。而且赚的钱甚至比一个壮年男子赚的还要多。在这一刻，三丫深深的被方笑笑所折服了。她真的太佩服她了。

　　　　只是此刻的这种场面让柳东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就只有不多的纹银，这些个纹银都还比不上有钱人家的挥霍，可这些钱就让这个穷苦的家能够看到一些希望。这个场面让他觉得十分的伤感。

　　　　他想，他要兼并起这个家的责任了。

　　　　“娘，嫂子，等一下我把院子扫完之后就去捕鱼，回头让笑笑姐回来多做点。”柳东笑着说道，“等我们以后有钱了，就不用穿这种破成大洞却还要补的衣裳了。”

　　　　“你这孩子，不论我们有没有钱，节俭是必须的！”一听到这个儿子们发出了想要花钱的心思，柳林氏迫切的急于上岗上线、教训他。

　　　　柳东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朝三丫使了个脸色，努了努嘴。三丫放下手中的扫帚，挽起了母亲的胳膊，二人朝屋里走去——

　　　　“娘，你说你没事好端端的和小东那个傻孩子置什么气呀？！那赚的钱我们可不得买新衣裳吗？你为了拉扯我们姊妹们，受了多少苦，还穿不了两件新衣裳了吗……”

　　　　“就是啊娘，三姐说的没错，等我们赚多多的钱了，就给你买林家阿婆穿的那种衣裳，听说城里的有钱人都喜欢穿那样的！”说话间，柳雀儿也挽起了柳林氏的另一只胳膊，母女三人其乐融融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