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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春庭看月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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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无任何声响。
月瑾从狗洞里爬出来,她拍拍身上的灰尘,很庆幸自己当年为躲避追打练就了一番钻狗洞的好技能。
这条长街很荒僻,不知为何,居住的人大多走光了,留下一间间空空的屋子。
月瑾本想随便寻间躲起来等到天亮,可忽然意识到幽南还生死未卜,便悄悄沿着墙角摸索着往回走。
走着走着,四周越是荒凉,她迷路了。
此时月已偏西,时间拖的越久便越是危险,黑暗中隐藏着未知的噩梦。不远处隐约可见城楼的轮廓,那儿必有驻守的士兵,月瑾拖着疲惫的身躯向那走去。
当她到了城楼旁,见半人高的杂草七零八落生长着,最后微渺的希望也破灭了。
月瑾不死心地踩着支离破碎的楼梯,心中祈祷着别突然塌陷下去。她站在城楼上,眺望远方,衣衫在肃肃寒风中翩然起舞。
“呦呦呦,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在等着哥哥呀?”
轻佻地声音从背后传来,听声音不是刚刚追杀自己的人,月瑾拎起来的心平静了些。
这时候还在外闲逛的,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她懒得搭理他,继续寻找着太子府的方向,究竟在哪呢?
“看样子小娘子心情不好啊?那陪哥哥去喝杯怎么样?”
倒挂的人脸突然凑到月瑾面前,月瑾吓得后退一步,今日怎么总是这般。
淮醉从城楼顶倒挂下来,双手抱于胸前,嬉皮笑脸地看着月瑾。
月瑾认出他是那日的“刺客”,思量一番后以进为退道:“好啊,你请客。”
淮醉的笑凝固在脸上,显然没有料到月瑾会这么说。
“怎么?舍不得了?”月瑾进一步刺激他,许是刚刚虎口逃生,此时她一点也不害怕,“想不到那么嚣张的人竟然会失言于一弱女子。”
淮醉翻身下来,站月瑾在面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喂,小娘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月瑾反问道。
淮醉故意摇了摇头。
月瑾接着道:“我可是当朝太子妃。”
“就你?太子妃?”淮醉放声大笑起来,“那我还说自己是血衣大将军。”
月瑾也笑起来:“你可真会开玩笑,血衣军不是早就全军覆没了吗?”
二十三年前,东海的铁骨军突袭寒酥东境凝华城,大战数月后,寒酥终以血衣军全军覆没为代价守住了城池。那一战震惊了整个天泽大陆,也巩固了寒酥在天泽的霸主地位。
淮醉的嘴角抽搐了下,而后一本正经道:“不开玩笑了,在下盗侠淮醉。”
“淮醉?没听说过。”月瑾戏谑道,“不过你一行刺太子之人也敢如此招摇过市,还颇有几分胆量。”
“不可能,寒酥的每个人都听说过我。”淮醉猛得攥住她的手腕,他并没有在意月瑾的讽刺,反倒揪着前句不依不饶。
淮醉的手心滚烫,温暖顺着手腕流到全身,弄得月瑾心里痒痒的。
月瑾毫无畏惧地昂起头来看他,淮醉倒有点心虚了。
他咳嗽两声:“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白尘那小子呢?”
“白尘是谁?”月瑾很是迷茫。
楼下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期间掺杂着兵器拖拽的声音,月瑾正准备呼唤被淮醉拦住了。
“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淮醉没回答,他眉头扬了扬,道:“得罪了。”
说着,单手搂住月瑾的腰把她抱起来,推开窗向外纵身一跃,月瑾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
第19章 “挟持”
“喂,可以松手了吧。”
月瑾睁开眼,见自己的双手勾在淮醉的脖子上,刚准备松开却发现此时正身处屋脊上,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不禁又抱紧了些:“快把我带下去。”
“那你倒先松手啊。”
“不行,你先带我下去我再松手。”
“可你不松手我怎么带你下去?”
月瑾眨眨眼,先做出了让步:“那是不是只要我松手你就带我下去?”
“是的,快松,脖子都要被你压断了。”
月瑾半信半疑,缓缓松开手。
淮醉转转僵直的脖子,啧啧抱怨道:“你个小丫头怎么手劲这么大。”
小丫头一词让月瑾心中刺痛起来,当年苏昱就总是这样喊她,在她看来这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大的沟壑了。
其实想想也很可笑,他从来都只是把她当作小孩子来看,而她却于初见便失了方寸。
见月瑾沉了脸色,淮醉收敛了笑容撇撇嘴道:“你……”磕磕巴巴半天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什么你?”月瑾此刻心情不大好,没好气地道。
“你独自跑出来做什么?”
“要你管。”
“堂堂寒酥皇太子妃宵禁后不太府里,并且太子还没陪同,让人不得不多想呐。”
淮醉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过几天和萧永清说说此事,可该怎么开口会不显得突兀且顺理成章?毕竟自己也是犯了宵禁。
“你是不是认识太子殿下?你在帮他做事吗?”听着他的语气,又想起他之前提到的名字,月瑾猜测道。
什么叫帮太子做事?这明明交互惠互利,淮醉想道。可他不想解释那么多,索性直接否决了这层关系。
“不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是在打什么东西都主意。我听说最近元尧盗窃案频发……”
月瑾正说着,淮醉眼中寒光闪过,忽而在背后推了她下。
月瑾扑倒在屋脊兽上,撞得生疼,好不容易稳住重心,却又是一动也不敢动,道:“你是想灭口吗?”
淮醉哼了一声,没反驳她。
月瑾扭过头,见淮醉手里抓着支染红的羽箭,便问:“你受伤了?”
“闭嘴。”淮醉发出短而有力的呵斥,声音不大却不容抗拒。
月瑾撇撇嘴,好奇心作祟使她探头向下张望。
嗖,又一支箭擦着她头发飞过,吓得她连忙缩回脑袋。
“这些人是不是来抓你的?”月瑾用夸张的唇语问道。
淮醉用同样的方式回复她道:“下面这群是巡防营的人,怎么就确定不是冲你来的呢?”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但也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月瑾叹了口气,拍拍屋脊兽的脑袋,又用唇语问他:“那怎么办?”
淮醉没说话,半卧在那,只手扯下腰带束住腿上的伤口。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淮醉轻勒住月瑾的脖子,因不知城楼下具体情况如何,他便把匕首抵在自己手臂上,防止不小心划到月瑾。
楼下是严阵以待的巡防营士兵。
“大胆小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一个士兵远远地对他们喊话。
月瑾故意道:“本宫是当朝太子妃,你们这群蠢货还不快来救本宫!”
“快去通知太子殿下!”夜巡士兵中有人喊道。
“慢着,若是你们现在告诉了太子,定会被追究失职之罪。”淮醉慢条斯理道,“不如你们让我离开,我也保证不伤害太子妃,如何?”
轻飘飘地一句话竟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说罢,喊话的士兵搭起羽箭瞄准两人。
“放肆!竟敢污蔑本宫!”月瑾语气强硬,霸道蛮横。
另一士兵拦住他:“你疯啦,真伤着太子妃,你我的头都留不住。”
“可谁知道她是不是太子妃……”
后面的话月瑾没听清,看着那人极不情愿地放下羽箭,她暗暗松了口气。
淮醉“挟持”着月瑾,沿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下城楼。
走过那群人面前时,月瑾按照约定露出惊恐的神色,淮醉也把手臂贴紧了些,防止他们看出破绽。
“若被小爷我发现有人跟着,你们的太子妃可就要换人了。”淮醉恶狠狠地警告道。
他的心跳的很快,身上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的备战状态。月瑾猜此刻他神态也一定是狰狞凶悍的,可惜她没法回头看,有些遗憾。
夜巡士兵消失在视野中,淮醉还不放心,索性将戏演到底,又过了两个街角才将月瑾松开。
他洒脱地抱了抱拳,与月瑾错开约一臂的距离,扬扬眉道:“不必谢我,举手之劳而已。”
“你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
在听到淮醉提出这个脱身方法的时候,月瑾就提出了反对意见,可淮醉却大大咧咧地表示那就当欠他个人情好。
她不喜欢欠人情,欠的人情是要还的。
“麻烦?”淮醉抱着双臂,漫不经心地道,“我淮醉就是四处惹麻烦的人,也不怕多这一件。”
“可这样你会被扣上子虚乌有的罪名,我还是找他们去说清楚好了。”
“你说不清的。”
“为什么?”
“因为你的紫眼睛。”淮醉嘴角挂着不知何意的笑,“北漓来的和亲公主,深夜私自出府本就是大罪,更何况还在旧城楼附近被发现和一陌生男子一起,你觉得世人会怎么想?”
月瑾想争辩,却找不出站得住脚的反驳理由。
淮醉接着道:“轻则说你不守妇道,重则指控北漓有所图谋,这些你能接受的了吗?”
“世人的眼光真那么重要吗?”月瑾喃喃自语。
她想到了被逼自尽的母亲,小小的她站在那,扬起头看白色的长绫沾染了鲜红的血色,在眼前来回飘来荡去。
“曾经有个老爷子告诉过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你改变不了世俗的偏见,那就先让自己内心强大起来。”淮醉难得一本正经。
“没想到你还懂得点道理嘛。”月瑾夸赞道。
此时,两人都还没有意识到,那埋藏心中多年的悸动,在某个不经意间被撩拨开来。如匿于底部的枝桠,悄无声息地生长着,待被发现时,它已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绽放出绚丽的花儿。
………………………………
第20章 秋水宴
启明星升起的时候,月瑾总算回到了太子府。
“公主,您没事真的太好啦。”幽南激动的泪眼婆娑。
看着幽南手臂上缠着的绷带,月瑾心中一阵酸楚,盈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幽南反倒来安慰她:“公主,这下我是不是能名正言顺的偷懒了?”
“行,死丫头。”月瑾勾了下幽南的鼻子,忽又想起那可怖阴森的鬼面歹人来,浑身又是冰凉凉的。她小声地说:“幽南,那个人真的很可怕。”
“那公主您先休息。”幽南行了礼便退下了。
月瑾刚躺到舒适柔软的床上,便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刀光剑影,满天血色,身后似有什么在追逐着她,回不了头,也停不下来,只能拼命向前跑着。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侧方,对她招了招手,她如见救命稻草般向那奔去,却一脚踩空,坠入万丈深渊。
月瑾猛地坐起,衣服湿漉漉的,冷汗还在涔涔往外冒。
她平静了下心情,披了件披风走到院子里,竟已是正午了。
“娘娘,今天上午太子殿下来找过您。”幽璐道。
“知道是什么事吗?”月瑾微锁眉头,她觉着能让萧永清来找自己,应当不是什么小事。
幽璐摇摇头:“不大清楚,殿下只说等您有空了要您去找他。”
幽南有些激动,道:“娘娘,你可得抓住机会了。”
月瑾没理会幽南,而是对幽璐道:“你可知殿下这时在哪?”
“这个时间点的话……”幽璐摆着手指想了想,“应当在校场,娘娘要现在过去吗?”
月瑾点了点头。
“公主,奴婢陪您去吧。”幽南抢先道。
“不用了,幽南你在这儿休息吧。”月瑾拒绝了幽南的请求,看向幽璐,“你随我去。”
“娘娘为何不带幽南?”走在路上,幽璐忍不住问道。
“她性子直,在校场那若冲撞了什么人,恐怕要吃亏的。”月瑾有眼有板地分析道,“再说,她一门心思想让我留在这儿……”
见月瑾的话截然而止,幽璐笑了笑道:“娘娘是打算将来离开吗?”
月瑾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眼,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轻声叹了口气。
眼见着到了校场,月瑾被一排排操练的士兵的气势震住了。上百人整齐划一的挥舞着臂膀,一招一式有眼有板,呐喊声响彻云霄。
她的目光落到校场旁的蓬屋中闲坐的两大一小三道身影,若她没有看错,苏念正和若芽交谈着什么。
幽璐也注意到了,她问:“娘娘,黎小夫人今日也在呢。”
“黎小夫人?”月瑾一愣。
“对呀,就是苏娘娘旁边的那位,那日陪苏娘娘一起来见您来着,您还记得吗?”
月瑾仔细回想了下,即便现在想来都没有觉得若芽与旁人有多大区别,似乎就是个恭顺的侍女。
“话说起来,黎小夫人身上还有诰命呢。”幽璐道。
“既然如此,那她为何不住黎府,而要在太子府当差呢。”月瑾不解道,这世上会有人宁愿放弃清闲日子不做,而要当个下吗?她想是不会的。
“因为黎小将军不在府里呀。”幽璐耐心地解释道,“黎老爷去世的早,黎老夫人怕睹物思人常年在镇国将军府里帮着武老夫人训练些女侍卫,黎大统领又未曾娶亲,偌大的黎府其实根本没什么人。
“黎小夫人出嫁前就与苏娘娘交好,而这黎小将军呢又是殿下的伴读,让黎小夫人在苏娘娘那打打下手,倒也没什么人反对。”
月瑾略有惊讶,恰好此刻苏念向她招了招手,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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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极快,好像就吃吃喝喝的,转眼便到了秋水宴的日子。
月瑾梳妆打扮好,直到上了马车也没见到苏念,据说她前一日就被瑶皇贵妃喊走帮忙去了。
和园的距离并不算远,只是途中要翻过座小山坡,颠颠簸簸的让月瑾有些犯恶心。
当她下车时,头晕到险些没站稳,好在幽南及时扶住了她。
现在距开宴还早,除了往来穿梭忙着置办的宫女太监,就是三两熟识的命妇围在一起唠嗑。
她们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月瑾身上,除了客套的问候请安外,也没人来与月瑾闲聊。
月瑾独自坐在席位上无所事事,想着这些人也没法赶她走,索性厚着脸皮在那听她们说话。
聊的大多是些家长里短的八卦,什么东家老爷纳了妾,西家的姑娘定了亲……月瑾觉着无趣,正准备离开却听其中一人道:
“前几日日官府可算是把那个盗贼捉住了,不然今个儿我可不敢出门。”
“真的?那可太好了。”另一妇人应和道,“林老先生这下可算能好好休息了。”
林老先生是寒酥有名的圣贤,不仅官家文人对他崇敬有加,不知为何也十分受妇孺老幼的喜欢。
“对林老先生下那么重的手,就该送他的凌迟。”
“可不是嘛,我记得那人好像叫什么醉来着。”
月瑾起身的动作缓了缓,她想到那夜见到的意气风发的淮醉,虽然他是不正经了点,可看上去倒不像十恶不赦的坏人。
月瑾摇摇头,大约恰好同名罢了。
听闻康太妃和几位娘娘昨日就已来了,想着苏念应当也已至此,她随便拦了位宫女打听苏念的去处。
那位宫女低着头,怯生生地道:“回禀太子妃娘娘,太子侧妃和瑶皇贵妃娘娘在俯仰亭陪康太妃赏菊呢。”
月瑾又向她询问了俯仰亭的位置。
早已听闻太子独宠侧妃与太子妃不和的谣言,怕自身惹上麻烦,她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出口。
正当这时,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月瑾眼前。
她身形不高,却给人以不容小觑的压迫感,发髻上金闪闪的凤钗彰显了主人高贵的身份。
月瑾福礼道:“参加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点头,将她虚扶而起,亲切地拉起她的手:“这些天真是委屈你了。”说着,眉眼弯垂,甚至还挤出几滴泪水来。
正当月瑾纳闷时,皇后对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其退下了。
………………………………
第21章 不胜高寒
“不知娘娘在为何事烦忧?”
“为你,也在为本宫,更为了天下千万闺阁中的女子。”皇后拭去眼角的泪水,轻拍着月瑾的手,“你的苦,本宫可谓是感同身受啊。”
我的苦?她指的是什么?月瑾心中的疑惑又多了几分。
“不知……”
未待月瑾问出口,皇后长叹一口气:“这天下总有那些负心郎,弃娇妻于不顾。”
听出她意有所指,月瑾隐隐对她的来意有了不好的预感。
“娘娘宅心仁厚,居高位仍不忘关心天下女子,实乃寒酥荣幸。”月瑾抽回手,再次福礼道。
“荣幸吗?”皇后自嘲地笑笑,“高处不胜寒,也只有站在高处才能感受到吧。”
月瑾心不在焉地应着,正想着如何找借口脱身,可皇后后面那句话着实吓到了她。
“那你想来看看吗?”
月瑾猛的抬起头,皇后的语气柔和如春风般和煦,眼神却比冰雪还要凌厉。
“怎么?你不会以为等萧元浊登上皇位,会让你做皇后吧?”
皇后微抬下巴,睥睨高傲,看透一切的神态。
喂,谁稀罕这个,他要是敢不立苏念我反而要骂死他了。月瑾在心里嘀咕道,可惜不能说出来。
皇后接着道:“凭借萧元浊的脾性,当年敢顶撞陛下力保苏党余孽,又怎会做不出这事来?”
“这没什么不好啊。”
月瑾含含糊糊地答道,目光在四下游走,随便来个人都行哇。
“呵。”皇后扯起嘴角,“苏念可是敢骂本宫的人,若她登了后位,哪还会有你的活路?”
见月瑾不说话,皇后在心中道了句孺子不可教也,表面上还维持着惋惜的模样,摇摇头从月瑾身侧走过,道:“本宫言尽于此,等想清楚了,本宫随时恭候。”
“皇后娘娘。”月瑾提高声音叫住她,故意问道,“若殿下被罢,皇后之位与我又何干呢?”
“能当太子的,可不只他萧永清一人。”
“娘娘这么说不怕被人听到吗?”
“听到又如何?”皇后回过头,眼神缥缈游离,“也不会比本宫的现状更差了。”
不知听谁说过,自三皇子夭折皇后便再无子嗣。后陛下将二皇子,也就是前太子过继给她,可她对其并不上心,一心求医问药想拥有自己的孩子。直到前太子逼宫被废,她都没正眼瞧过他。
明明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可偏要用尽心机去博取陛下那一丝丝的垂怜。
看着她孤寂离去的背影,月瑾相信她是爱着陛下的,可这深宫中动了情便是痛苦的开始。
有道是:唯有落红官不禁,尽教飞舞出宫墙。
站在不远处的大宫女半夏迎上来,被皇后瞪了眼,她自知理亏,不敢出言辩解,便低着头乖乖跟在皇后身后。
半夏将皇后送回屋中休息,安顿好后,避开旁人,走到园中一处偏角。
确定四下无人后,她抬手敲了敲假山,冷声抱怨道:“都怪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我被娘娘骂了。”
假山后传来一个声音:“半夏姑娘,顺和公主那性子哪是一次就能说动的?”
假山后递出只小药瓶来,半夏好奇地接过,见瓶上刻有奇怪的似羽似花的图案,问:“这是?”
“一份赔偿的礼物。“假山后的人笑道,“用了这个,只要陛下在娘娘宫里留宿,就……”
半夏猛地攥紧药瓶,道:“你会这么好心?”
“半夏姑娘放心,我的私心并不会给皇后娘娘带来麻烦,反倒可助娘娘一臂之力。”
风撩起那人长长的袖子,露出他消瘦的手来,那是只满是满布伤疤是手。
他的声音妖媚极具蛊惑力:“未来如何,可全在此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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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稀松的树枝落在石板路上,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月瑾故意踩着那些光斑跳来跳去。
幽南跟在一边打趣道:“公主还像个孩子呢。”
“像吗?”
月瑾觉着嗓子有些干涩,便咳嗽几声醒醒嗓,不知为何却见幽南哆嗦了下。
“公主您口渴了吧?幽南帮您取水去。”说着,幽南就跑开了。
这丫头怎么受伤后胆子变这么小了?月瑾看着幽南忙不迭似逃离的背影纳闷着。
又想:罢了,取点水来润润嗓子也是好的。
寻了处小亭正准备坐下休息,忽然听到小孩子慌乱无措的叫声,月瑾寻声找了去。
未走多远,见一处大半人高假山上顶趴着只红红的小团子。
“阿宸,你在这儿干嘛?”月瑾仰起头来看他。
阿宸声音颤抖着:“我……我下不去了。”
月瑾无奈笑了笑,踮起脚把阿宸轻轻松松抱了下来,平稳地放在草地上。
“大姐姐谢谢你,我叫萧昀宸,你是谁呀?”
“我就是我呀,不过你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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