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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春庭看月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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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北漓的别枝,与寒酥茶品的清香甘甜有些区别,不知是否对口味?”月瑾呷了口茶,闭上眼品味其独特的苦香。
“既是如此,定要好好品尝。”苏念笑着把茶送到嘴边,脸色瞬间变的煞白。
茶盏从她手中滑落,摔了个粉碎。
“我们北漓就这种茶,爱喝不喝。”幽南没好气地说。
苏念扶着桌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最害怕这类软绵绵的虫子了,看着碎块中扭动着的食指粗黑身红头蜈蚣,半天说不出话来。
若芽迅速拿来扫帚簸箕将地面清理干净,蹲在眼神游离的苏念身边安抚她。
“幽南,还不道歉!”月瑾呵斥道,她没想到幽南会这般做,又补充了句,“那个,你没事吧?”
“无碍,毕竟是红杉先对太子妃无礼的。”苏念扶着额,有气无力地说。
“这些是?”月瑾连忙转移话题,她很清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了并不占什么优势。
“是府里的人员在职情况以及各项事务的费用支出。”
“为什么给我?”
月瑾随便拿起一本翻了翻,全是些密密麻麻的账目,无聊的很。
“阿娘。”
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紧接着一个小团子跑了进来扑在苏念身上。
看来,这就是小皇孙了。
苏念蹲在那帮小皇孙脱下小斗篷交给若芽,一边笑眯眯地听他说话。
“阿娘,今天爹爹带我去湖心亭啦!我们还划了船,可好玩啦!阿娘哪次和我们一起去嘛!”
爹爹,阿娘,寻常百姓家的称呼方式,这令月瑾有些意外。
替小皇孙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苏念摸摸小皇孙的头道:“阿宸,你以后不能叫我阿娘了。”
“为什么?是阿宸不听话吗?”
“没有,阿宸是个好孩子。”
“那阿娘为什么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只是……”
小皇孙哇的一声哭出来,紧紧抱着她的胳膊:“阿娘,阿宸会很乖的,不要把阿宸丢掉。”
他哭得上气不接,任凭怎么哄就是不肯放手。
月瑾其实挺不能理解的,在北漓顶多每月把孩子放在主母那几日罢了,寒酥却要直接把孩子与生母分离开来,残忍至极。
她的内心动摇了。
幽南耳语道:“公主,别冲动,如果现在心软以后在府中可就没法立威了。”
“到时候,随便什么人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幽南又补充了句。
很可笑的理由,月瑾努了努嘴,虽说她本来就不是冲地位来的,但对后半句话还是在意的。
若芽偷偷抹了把眼泪,苏念没哭,但看得出她不大乐意。
“阿宸,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萧永清推开门走进来。
居然没人通报,月瑾一惊,忙起身道了句万福。
萧永清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已经自动把月瑾带入那个谁了。
萧永清把小皇孙抱起来,小皇孙搂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肩膀上,抽抽噎噎地说:“爹爹,阿娘不要我了。”
“阿娘怎么会不要你呢?阿娘最喜欢你了。”
和与月瑾说话的冷漠不同,此时他声音轻柔得像落在松软土地上的秋棉。
“才没有呢,阿娘明明最喜欢爹爹。”小皇孙委屈巴巴地说。
“那你觉得爹爹喜不喜欢你呀?”
“喜欢,但更喜欢阿娘。”小皇孙更委屈了。
他笑了起来,余光扫了月瑾一眼。
显而易见,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要不……”萧永清试探性地问苏念。
“祖上的规矩不能坏,不然他们又有理由弹劾你了。”她摇摇头,发出轻微的叹息声,“来,阿宸。”
萧永清沉默着,低眼垂眉,直到苏念拍了拍他,他的手才缓缓松开。
苏念抱着小皇孙向月瑾走过去。
“不要!”
脑子一热,月瑾脱口而出。
幽南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暗中猛地抓住月瑾的胳膊,越来越紧。
月瑾扯下她的手,清了清嗓子:“那个,北漓没这个规矩,再说小孩子也太烦了,还得时时照顾他,我不喜欢……”
她胡言乱语着,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意识不到说了些什么,只是凌乱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萧永清和苏念的眼神从震惊变为疑惑,又从疑惑变为欣喜。
“您的意思是,阿宸可以留在我身边吗?”
苏念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她的声音中仍有些许颤抖,发自内心的高兴是掩藏不住的。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应是怕月瑾反悔,苏念立刻行礼谢别。
“等一下。”
迈出门的脚收了回来,苏念慢慢转过身来,抱紧了小皇孙。
“这些也拿走,我不想管。”月瑾指着桌上堆放的书册道。
幽南在一旁急得都要跳起来,对她挤眉弄眼,月瑾不理会她的拼命暗示。
她想通了,与其纠结于这些身外之物,不如潇洒些做个顺水人情。
再说,本来她就是为苏念来的……
………………………………
第5章 君可知否
是夜,疏星隐月,寂寥无声。
林老先生提着纱灯独行在鹿鸣堂的小路,刚过转角,一柄短刀抵住他的腰部。
“别出声,否则……”那人阴冷冷地威胁道。
林老先生双手微颤,腰板却仍挺得笔直,如同傲立断崖的松柏:“你是何人?”
那人勾起邪魅的笑容,短刀刺入身体,殷红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他拿出块手绢拭去刀上的血迹,一字一句道:“盗圣,淮醉。”
“所以那个人叫淮醉?”羽林卫大统领黎槊揉着眉头听林老先生讲述。
这件事本来和他八竿子打不着边,可林老先生是何人,不仅仅是太子太傅,更是当今圣上的恩师。此事一出,萧瑞立刻派他过来了。
“是他说自己叫淮醉。”萧永清纠正道。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着了,一个人可以说自己是任何人。”
“嗯,元浊说的有理。”林老先生弱弱地说,“元浊啊,新婚期间还要为我这半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烦忧,真是辛苦你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元浊是您看着长大的,哪来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哎。”林老先生长叹口气,“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挺过来。”
“太傅大人,好人有好报,您一定会没事的。”黎槊挠着后脑勺憨笑着,“槊就一粗人,不太会说话,请您见谅。”
“是啊,先生。您得赶紧好起来,元浊还有一堆事要叨扰您呢,可别想躲掉。”
“你啊你。”林老先生被萧永清逗乐了。
见林老先生心情好转了些,萧永清给黎槊使了个眼色,站起来道:“先生,您好好休息,元浊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黎槊拜别林老先生后,在林府外追上萧永清。
“太子殿下,您刚刚在想什么?”
“《天泽志》。”
“嗯?”
“这人大费周折潜入鹿鸣堂,居然只为一册古籍,这说不通啊。”萧永清沉思着,“说句不好听的,先生能活着完全因为他没下狠手。”
“可目的呢?这样看来就像……”
“就像在挑衅。”
黎槊大惊:“若真如此,那他在挑衅谁?”
“天子脚下作恶,挑衅的是整个寒酥。”萧永清握拳一顿,“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
寒酥向来比北漓温度低,深秋的凉意已让月瑾有些受不住了,她早早命人拿了火炉,靠在旁边取暖。
“公主,明天还和往年一样吗?”幽南翻动着炭料,旺盛的火映得脸红扑扑的。
经幽南这么一提醒,月瑾恍然想起明天是北漓祭奠先祖的日子。
已经快到年末了吗?
私下祭奠是大忌,乘着萧永清不在府中,傍晚时分月瑾带着幽南偷偷溜出了出去,寻了偏僻处,用几片金叶子打发走住在那的乞儿。
亥时一到,月瑾准时点燃了归灯。
她双手五指依次伸直交叉,将拇指贴于额头,面对北漓的方向跪下,慢慢弯下腰,直到小指碰于地面。
月瑾在心中默念着想对母亲说的话语,其实母亲的容貌她已记不大清晰了。
寒意顺着小指蹿上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归灯需燃上一日不断,月瑾执意亲自守灯。她把手藏在斗篷中,望着归灯中跳动的火苗。
好像……就是归灯让自己遇到他的。
/
拳头雨点般砸在身上,寒风刺骨,她已感觉不到疼痛,蜷缩在那里,死死护着胸前的归灯。
粗壮的汉子掰开她的手臂,把归灯夺了去,骂道:“贱骨头,敢偷本大爷的东西!”
估计是见她没什么反应,那人在她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她疼得动弹不得。
“看着啊,大爷我就是把这东西砸了,也不给你这个小野种!”说着,那人把归灯向地上砸去。
归灯落在地上,她不顾疼痛爬过去,那人一脚踩在她手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晕死过去,眼前满是黑压压的斑点,耳中嗡鸣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紧接着,身体逐渐温暖起来。
她缓缓睁开眼。
一袭月白大氅,他逆光走来,伸手试了试她的体温。
那股淡淡的和香味,很好闻。
她怔在那,抽了抽鼻子,猛地夺过归灯狠狠砸在地上:“我才不要祭奠这样的母亲!”
他没有生气,捡起归灯轻柔地说:“你不应该这么说。”
“谁要她生下我的?父亲都不要她了,她为什么还要生下我?”她蹲在地上,泪流满面,“活着这么苦,她为什么不能带走我。”
“世间万物,悲欢离合,生老病死,皆为常态。”他擦去她眼中的泪水,“春日嫩芽新生,夏夜萤虫飞舞,秋月红枫满山,冬雪白狐跳跃。这世上啊,还有许许多多的美好与新奇。”
“是不是只要我好好活着,就有机会看到?”她被他的描述吸引了,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
“当然。”他眉眼弯弯温柔了岁月。
她盯着他深邃的黑眼睛,指了指自己的紫色瞳眸,质问道:“你是寒酥人,而我是北漓人,你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世上每个人都值得善待。”
从出生开始,从没有人告诉她她是值得善待的,所有人都只会叫嚣着要她去死,这一丝丝的温暖照进了她闭锁的心房。
她鼓起勇气:“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大哥哥?”
他哈哈大笑起来,她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好笑的。
他强忍住笑反问:“小丫头,你多大呀?”
“6岁。”
“我女儿今年2岁了,你觉得喊我大哥哥合适吗?”
她不说话,低下头缠着手指,又固执地抬起头来:“怎么不能叫你大哥哥了?”
“我叫苏昱。”他耸耸肩,微笑着,“你呢?小丫头。”
“我……我叫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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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瑾抬头仰望着那轮明月,朦胧缥缈,遥不可及。
君知否,我为你所生,也愿为你而死,不求回报,甘之如饴。
“幽南,我想他了。”月瑾哽咽着,“你说,他怎么就……不要我了呢,明明我有好好遵循承诺啊,可他……”
幽南时常从自家公主口里听到这个“他”,可却从不知道是谁,只好拍着月瑾的背不说话。
突然她瞪大眼睛:“公主,小心!”
………………………………
第6章 鬼面歹人
一支羽箭穿过夜幕呼啸而来,闪着凌厉的寒光,直逼月瑾的喉咙。
她想躲避开来,可双腿却不听使唤,如陷泥潭般无可挣扎,只能直挺挺的杵在那里。
碰!一个人倒在她身上。
视野渐渐清晰,她筛糠般颤抖起来,茫然地望向四周。
方才发生了什么?
“公……公主。”
月瑾低下头,见怀中的幽南半边衣袖沾染了血迹。
“幽南你……”
未等她说完,幽南挣扎着推了她一把:“公主,快走啊。”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月瑾犹豫了下,把幽南拖到角落里,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向街上跑去,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她惊慌失措地向前跑着。
似有意逗弄她般,那脚步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主街还有段距离,月瑾实在跑不动,越跑越慢,最终停了下来,追逐的脚步声也同时停下。
她那小小的身板剧烈起伏着,没敢回头:“是谁?”
身后传来声冷笑,声音不大却令人毛骨悚然。脚步声重新响了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无论如何也要看清是谁,月瑾这样想着,哆哆嗦嗦地转过了身。
身后是空荡荡的长街,只有盏灯笼孤零零地躺在那,散发出幽幽的光晕。
“您在找臣吗?公主殿下。”
一张狰狞的鬼面猛然出现,月瑾发出惊叫。
“吓到公主殿下了吗?臣真是该死呐。”
鬼面人轻抚着面具,右手背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呈可怖的外翻状,而转着小刀的左手却光洁如玉。
他咯咯咯地笑起来,越来越癫狂,整个人都抽搐起来,如魔似鬼。笑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挥刀而下,右手背上多了条伤口。
鬼面人把右手举过头顶,扬起脸,任凭血滴在鬼面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扭曲姿态。
月瑾悄悄挪着步子,想乘机溜走,鬼面人抬手一支飞镖扎在月瑾的发髻上,月瑾不敢动了。
“公主殿下,这么急着走做什么?”鬼面人扭着细腰走过来,身段妖媚柔美,步伐却很稳健,“来,我们去别处转转。”
鬼面人拎小鸡般只手提起月瑾,吟唱起诡异的歌谣,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我生彼岸花丛中,不是妖魔不算鬼。抢劫杀人不眨眼,笑饮黄泉碧落水……”
月瑾努力往地上赖,任凭自己像只死狗样被拖着,看上去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见猎物这般,鬼面人觉得有些无趣,他把月瑾甩到一旁,随手挥起刀向她脖子上抹去。
咔嚓!
鬼面人的刀挥了个空,砍断了堆放在门前的柴火。他直起身,四下望去,已不见月瑾的身影,面具下的嘴角上扬,勾起个邪魅的笑容来。
/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无任何声响。
月瑾从狗洞里爬出来,她拍拍身上的灰尘,很庆幸自己当年为躲避追打练就了一番钻狗洞的好技能。
这条长街很荒僻,不知为何,居住的人大多走光了,留下一间间空空的屋子。
月瑾本想随便寻间躲起来等到天亮,可忽然意识到幽南还生死未卜,便悄悄沿着墙角摸索着往回走。
走着走着,四周越是荒凉,她迷路了。
此时月已偏西,时间拖的越久便越是危险,黑暗中隐藏着未知的噩梦。不远处隐约可见城楼的轮廓,那儿必有驻守的士兵,月瑾拖着疲惫的身躯向那走去。
当她到了城楼旁,见半人高的杂草七零八落生长着,最后微渺的希望也破灭了。
月瑾不死心地踩着支离破碎的楼梯,心中祈祷着别突然塌陷下去。她站在城楼上,眺望远方,衣衫在肃肃寒风中翩然起舞。
“呦呦呦,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在等着哥哥呀?”
轻佻地声音从背后传来,听声音不是刚刚追杀自己的人,月瑾拎起来的心平静了些。
这时候还在外闲逛的,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她懒得搭理他,继续寻找着太子府的方向,究竟在哪呢?
“看样子小娘子心情不好啊?那陪哥哥去喝杯怎么样?”
倒挂的人脸突然凑到月瑾面前,月瑾吓得后退一步,今日怎么总是这般。
淮醉从城楼顶倒挂下来,双手抱于胸前,嬉皮笑脸地看着月瑾。
“好啊,你请客。”
淮醉的笑凝固在脸上,显然没有料到月瑾会这么说。
“怎么?舍不得了?”月瑾进一步刺激他,许是刚刚虎口逃生,此时她一点也不害怕,“想不到那么嚣张的人竟然会失言于一弱女子。”
淮醉翻身下来,站月瑾在面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喂,小娘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月瑾反问道。
淮醉故意摇了摇头。
月瑾接着道:“我可是当朝太子妃。”
“就你?太子妃?”淮醉放声大笑起来,“那我还说自己是血衣大将军。”
月瑾也笑起来:“你可真会开玩笑,血衣军不是早就全军覆没了吗?”
二十三年前,东海的铁骨军突袭寒酥东境凝华城,大战数月后,寒酥终以血衣军全军覆没为代价守住了城池。那一战震惊了整个天泽大陆,也巩固了寒酥在天泽的霸主地位。
淮醉的嘴角抽搐了下,而后一本正经道:“不开玩笑了,在下盗圣淮醉。”
“淮醉?没听说过。现在连小小盗贼都敢自封为圣了吗?”月瑾戏谑道。
“不可能,寒酥的每个人都听说过我。”淮醉猛得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面前,“你给我仔细想想。”
他的手心滚烫,温暖顺着手腕流到全身,弄得月瑾心里痒痒的。
月瑾毫无畏惧地昂起头来看他,淮醉倒有点心虚了。
他咳嗽两声:“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白尘那小子呢?”
“白尘是谁?”月瑾很是迷茫。
楼下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期间掺杂着兵器拖拽的声音,月瑾正准备呼唤被淮醉拦住了。
“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淮醉没回答,他眉头扬了扬,道:“得罪了。”
说着,单手搂住月瑾的腰把她抱起来,推开窗向外纵身一跃,月瑾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
第2章 联姻非儿戏
萧永清有着副好皮囊,分明立体的五官很能讨姑娘们欢心,青丝用金色发冠束起,加上那身朱玄色朝服,更显修长俊俏。
月瑾光顾着打量他了,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走到面前。
“顺和公主,太子殿下已经来了。”长风扯起嘴角,满是嘲讽。
月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屈膝行礼:“殿下万福。”
“太子妃免礼。”毫无感情的语调。
萧永清很不喜欢这位指名道姓要嫁给自己的北漓公主。向来不喜欢被强迫的他,看在如今紧张的局势上,不得不暂时妥协。此时见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更是不悦。
月瑾抬起头,目光飘向不远处假山旁那抹妃红色身影。
很显然,那人也在观察她。
萧永清望向假山,他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嘴角扬起笑意。
这正好验证了月瑾的设想,那,就是苏念。
她轻笑起来:“苏姑娘真是我见犹怜啊。”
萧永清皱着眉头盯着月瑾,那目光凌厉,仿佛要将她剖开来。
他沉默几秒,沉声道:“别动歪心思。”说罢,撇下月瑾一人上了马车。
月瑾不明白哪里说错了话惹他不快,虽说本不在意他待自己如何,但还是想在这府中过的舒服些。
幽南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家公主,月瑾摇摇头要她不要乱想。
月瑾刚上马车,萧永清看都没多看她一眼,抬手便拉上内隔帘。
这隔帘本是区分主仆位次的。
幽南的脸色不大好看,嘴上虽说什么,没恐怕心里早就把萧永清骂了个狗血喷头。
月瑾是无所谓,她觉得反正以前也没什么人对自己好过,现也不差萧永清一个。
当然,除了他。
月瑾盘腿坐下,头靠在车轸上,趁车帘飞起的时候看外面的风景。
千篇一律是宫墙,无边的朱红让她回到多年前那浸泡在血水中的府宅,那是……他的府宅。
/
“别怕,你就躲在这里,等外面没声音了再出来。”
他把她塞进狭小的柴房中。
她看着他眼底的悲哀,他颤抖的双手,他满是鲜血的盔甲。
“那他们要是找到我怎么办?”
他摇摇头:“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那你还会回来接我吗?”
他的身形一滞:“你会活下去的。”
“可我想和你一起!哪怕是死!”她哭着叫着。
她看见他慢慢转过头,脸上带着温暖的笑,那笑容驱散了她的恐惧。
“奴儿,别做傻事,你不是答应……”
/
马车突然停下来,月瑾险些从车上摔下去。
幽南扶着她下了马车,再往前就要进宫城了。
月瑾仰头看着高高的宫墙,方才还未觉着,现在看来真像个牢笼。
不,比牢笼更可怕,牢笼尚有喘息余地,而这儿全是密不透风的砖石,让人喘不过气来。可终究是,想出的出不来,想进的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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