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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春庭看月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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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杉不理会他的花言巧语,目不斜视果决地道:“太子殿下说了不许任何人进,那就是,不!许!进!”

    之前为了刺探月瑾一行,她愣是装了许久的哑女,如今倒也没必要装下去了。

    “行吧。”淮醉一脸凄苦像,“可再怎么说,我也是太子殿下的旧友,女侠您这般对我不好吧?”

    红杉白了她眼,抖了抖手中的鞭子,道:“想进?”

    淮醉点点头,期待地望着她。

    红杉低头轻笑,扬起鞭子就朝淮醉抽过去,淮醉忙接连五个后翻惊险躲过。

    “这么热情的嘛?”淮醉站稳后,正了正自己的发冠。

    “为了送你进去啊。”红杉抚过长鞭,声音冰凉,“死了就不算人了吧。”

    淮醉撇撇嘴,他见红杉真的起了杀心,讪讪道:“女侠英勇,在下告辞。”

    脚底抹油——遛了。

    屋中的黎梁听到外面的喧杂声,神情紧张道:“我是不是给你们惹麻烦了?”

    萧永清拍了拍他的肩,安抚住他的清醒,道:“是淮醉。”

    萧永清瞧着低头坐在那的少年,仅半年的时光就磨去了眼前人身上的活力。此时他目光空洞,看起来只剩具躯壳了,全然找不到昔日的影子。

    黎梁努力坐直的身体,道:“少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他环顾四周,再次小心翼翼地确认:“这儿真的安全吗?”

    “放心吧,门口有红杉守着,想从她那硬闯,成功率不高。”苏念道。

    “我说这件事前,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黎梁顿了顿,“因为我得知的时候,也一下子接受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当年所谓的平渊之乱——是假的。”

    萧永清和苏念对视了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震惊,不约而同地握住对方的手。

    “我无意间截获了封送给恒城公的信,信上说如果恒城公不协助北漓的计划,就会把当年平渊的事情真相抖出来。”

    “那真相是什么?”苏念急切地问道,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黎梁抱歉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具体细节。”

    “会查出来的,你别急。”

    萧永清把另一只手覆在苏念手上,他手心的温暖让苏念稍稍安心了些。

    终于要有结果了!可这么多年,真的还能查到真相吗?

    萧永清看着苏念惨白的脸,道:“要不你先去回去休息吧。”

    苏念点点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出了门。

    “嫂子没事吧?要不少主先去看看?”黎梁提议道。

    “让她自己缓缓吧。”萧永清神色复杂,“终究是得面对的。”

    “嗯。”黎梁点点头接着道,“还有那本书,不是我截获的,是一僧人给我的。

    “那时我体力不支倒在路边,他把我扶到间客栈,听说我要回云尧后,他就要我帮忙把那本书带回来。”

    “一个僧人?”萧永清显然不大相信。

    “嗯,我当时也很奇怪,况且他的袈裟是白色的。”

    “对了。”黎梁补充道,“他还和我说,如果此书保不住那便毁了。”

    /

    苏念浑浑噩噩的出了门。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把红杉吓了一跳,她却让红杉继续守在这儿,自己独自回去了。

    从此处回院子的距离并不算远,可苏念却觉得格外漫长,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待真相大白的那刻。

    半路遇上准备回清河公主府的萧晗曦,她惊呼着冲过来:“嫂嫂,你怎么啦?”又对一旁的夜予安道:“还不快来帮忙!”

    苏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院子的,待她反应过来,就瞧见萧晗曦关切的眼神。

    “你是不是病情又发作了?”想起苏念生下阿宸后落下的病根,萧晗曦断言道。

    见苏念没回应,便以为她默认了。

    萧晗曦转过头责备夜予安道:“你不是说一年半载不会有问题嘛!”

    夜予安本瞧着苏念的面色不像旧病发作,可被萧晗曦这么一问也有些不确定了。

    他便取出块手绢来搭在苏念腕处替她诊脉,连续诊了三次后,疑惑道:“没什么问题啊?”

    萧晗曦晃晃苏念的肩膀:“你到底怎么了呀?”

    苏念知道自己如不找出个借口把萧晗曦打发走,她便不会善罢甘休,那自己也就没法静下心来。

    可现在的问题在于,自己若静不下心,乱糟糟的思绪根本不可能说服萧晗曦。

    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

    夜予安突然道:“晗儿,阿宸在康太妃那多久了?”

    “近一个月了吧,你问这个干嘛……”萧晗曦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嫂嫂是不是听说了最近常有小孩失踪,所以担心阿宸,对不对?”

    正愁着找不出借口的苏念一听这话,忙点点头,道:“嗯,今日若芽也回来了,阿宸那边我根本得不到消息,所以……”

    “嫂嫂,那你别担心了。”萧晗曦拍着胸脯道,“我去找皇祖母,让她把阿宸送回来。”

    “那就谢谢晗儿啦。”苏念挤出个笑容来。

    还沉浸在终于猜出嫂嫂不高兴原因中的萧晗曦,没有注意到苏念的笑是那么勉强。

    她蹦蹦跳跳地转了一圈道:“那我们先回去啦!”

    夜予安见萧晗曦出了门,低声快速问苏念道:“不是这个原因吧?”

    苏念没有直接肯定,只是轻声道:“以后再和你说。”

    她念靠在椅子上,目光扩散开来: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

第45章 戏言真心

    当月瑾听说苏念身体不适前去探望的时候,前后未到一个时辰,苏念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异样了。

    见月瑾来了,苏念合上手中的书籍起身引她入了座。

    这是月瑾第一次进苏念的屋子。

    空气里弥漫着和香,应当是从桌边的小香炉里散发出来的。可即便如此,依旧掩盖不住若隐若现的草药味,那只有常年与药为伴才有的特殊气味。

    屋中没有什么奢华的摆设,有的不过是些民间常见家具,不过材料上好些罢了。

    若不是知道自己还在太子府内,月瑾都要以为这是何处的农家小院。

    “不知……”

    苏念挥手禀退了侍女们,轻言道:“你之前说的没错,平渊之乱的事情比想象中要复杂。”

    “是有什么结果了吗?”

    苏念摇摇头,开口却是其他的话题:“下个月的皇族家宴你有何打算?”

    “家宴?”

    “嗯,每年年节康太妃都会在宫中举办家宴,届时各皇子都会带正妃去参加。”苏念解释道,“依照往年,各府都会准备表演,一是表达对新一年的祝福,二是为了哄康太妃开心。”

    “可都到这个时间了,我去哪临时找个人来表演呀?”月瑾叹息道,“再说你们寒酥规矩太多,万一顶撞了哪位我可担不起。”

    “你尽管找便是,若有什么不妥我可以提点意见。”

    “过个节也不能清闲。”月瑾嘴里抱怨着,可心里盘算起该找些什么,想来想去也就是那些歌舞。

    一个想法忽然在脑海中浮现,月瑾道:“你那座玉香楼里有那么多人,借我几个呗。”

    苏念眼中闪过丝不易察觉的光,故作深沉道:“若你真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种花街柳巷的东西怕是拿不出手的。”

    她唤来若芽,从腰间解下块玉佩递给她道:“你去趟玉香楼,选几个能歌善舞的来。”

    若芽乖顺地接过玉佩,转身出了门。

    “这倒没事,反正大雅之物想来康太妃已见惯了,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给她看点通俗的。”月瑾用双手拖着脸颊,胳膊肘抵在桌面上,神神秘秘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

    这日,月瑾正在院中检查几人的排演情况。虽说这些人水平都还不错,她却总觉得少了些韵味在其中。

    她坐在石凳上,正想着是何处出了问题,听一阵掌声从高处传来。

    寻声望去,淮醉侧躺在屋檐上,一脸看好戏地模样拍着手。

    “你的通缉令不是解除了嘛,怎么还在这儿?”月瑾挥挥手先让那些人去休息,转而仰头问淮醉。

    “免费吃住不好吗?”淮醉纵身一跃跳下来。

    想到那日的事情,月瑾情不自禁地捂住脖子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见此,淮醉的笑僵收敛了点,可依旧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他道:“看来你对乐理不是很了解,需要帮忙不?”

    “你?有办法?”焦头烂额的月瑾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试探性地问。

    淮醉得意地点点头,毕恭毕敬地行礼道:“还望小娘子能给在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行,那你说怎么改?”

    淮醉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有摊开双手耸耸肩。

    “这是何意。”月瑾不解。

    “不知道,我不懂这些啊。”

    “你……”月瑾忍住怒气,“那你刚刚夸下什么海口!”

    “我没说我懂,我说的是你不太懂。”淮醉看上去无辜极了,一本正经地强调了便。

    “耍我是吧?送客!”后半句,月瑾是对幽璐说的。

    幽璐走到淮醉面前道:“淮公子,我们家公主说了,要您出去!”

    “我听到了,没聋。”淮醉用手在耳廓里转了圈,“没眼力见,你们家公主这说的明显是气话。”

    “是真叫你出去!”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还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等等!”在幽璐手中的扫帚要打到身上的前一秒,淮醉高声喊道,“我是不懂,但我认识精通乐理的人呐!我带你去!”

    月瑾抬起眼皮看了他眼,行吧,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再信这无赖一回。

    到达目的时,月瑾很后悔信了淮醉,她指着“玉香楼”三个大字道:“那批人就是从这儿借来的,你又带我转回来了?”

    “地是一地,人不一样呐。”淮醉道,不顾阻拦现行进了门。

    刚一进门,便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围上来招呼。

    “盗圣大人,今日有空来捧奴家场了?”一粉衣女子道。

    另一女子掩面打趣道:“就你那模样可入不了盗圣大人的眼,大人今日肯定又是来找涴娘的。”

    粉衣女子撅起嘴哼了声,瞥见随淮醉进来的女扮男装的月瑾,笑吟吟地挽住月瑾的手臂:“这位小公子看来面生,定是盗圣大人的朋友,不知……”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暗送秋波,惹得人心神荡漾。

    淮醉不动声色地把月瑾拉到自己身后,取出碎银以此发给围在周围的女子。

    那些女子接到碎银后便不在纠缠,嬉笑着离去了。

    “想不到盗圣大人这么受欢迎。”月瑾学着那粉衣女子的口气道,说完她自己都觉着恶心

    拾街而上的淮醉差点踩了个空,他稳住身形:“你正常点。”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别多想。”

    “嗯,一会儿不会在你那心上人面前乱说的,不过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替她赎身呢?”月瑾自顾自的说着,她看着脚下的台阶,谁知一头撞在了淮醉身上。

    “你突然停下干嘛?”她揉揉脑袋抱怨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涴娘是我心上人的?”淮醉板起脸,面目表情地盯着月瑾,暗中攥紧拳头。

    没见过淮醉如此严肃的时候,月瑾不解地眨眨眼:“那她是……”

    “我的心上人就在眼前。”淮醉甩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心怦怦直跳,两抹红霞飞上脸颊,月瑾伸出冰凉的手捂住可没什么用处。

    竟然会为了一浪子的戏言而脸红,这可真是件该脸红的事。

    月瑾愣了几秒快步追了上去。
………………………………

第46章 婉娘

    在小厮的引领下进了雅间,凭栏而坐,自下望去竟不是先前所见的厅堂。

    不同于外间的金碧辉煌奢靡之气,此地物件多为黑灰白三色,又兼以梅兰竹菊为雕饰,竟透着些文人墨客的高雅。

    忽有妙音传来,楼下有女子弹唱着:

    “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

    背飞双燕贴云寒,

    独向小楼东畔倚阑看。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

    故人早晚上高台,

    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一词一句皆入人心,一宫一商都道真情,月瑾的眼眶湿润了。

    抬头看了眼淮醉,他把头搁在栏杆干上,百无聊赖地晃动着悬空的两腿。

    “她唱的可真好啊。”

    “是啊,真好看。”淮醉牛头不对马嘴地应着,两眼痴迷迷地盯着弹唱的女子。

    月瑾一拍桌子:“淮醉,你发什么呆呐!”

    “怎么啦,小娘子吃醋啦?”淮醉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真不要脸。

    他笑道:“早前就说要请小娘子吃酒,今日不妨一并了。”说着,要小厮把菜单递给月瑾。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月瑾瞪了他眼,没骂出声。

    “还真生气啦?”淮醉讪讪的移到月瑾对面,戳了戳她的胳膊,“我只是觉得惋惜,那么好看的女孩子却看不见。”,

    月瑾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选了些茶饮小点。

    一曲已毕,那女子抱着琵琶缓缓起身,面对喝彩声最大的地方屈膝致谢,后在旁人的搀扶下走下台。

    淮醉从怀中摸出块金锭丢给小斯,不多时,女子笑吟吟地站在我们面前:“涴娘谢盗圣大人恩赏,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不卑不亢,不冷不热,果然才女都是带有清冷之气的。月瑾这般想到。

    “我的一位朋友听闻涴娘精通乐理,特来请教一二。”淮醉说着,敲了敲月瑾面前的桌板。

    “精通不敢当,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涴娘将一撮碎发理至耳后,寻声向月瑾福了礼,举止大方大体,更像是位大家闺秀。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月瑾喃喃道,“你可真好看哇。”

    “谢谢啊,不过这美目盼兮可不太适合奴家。”涴娘轻声笑起来,摸了摸遮在眼前的红绸。

    月瑾张口就道:“我可以看下你的眼睛吗?”

    涴娘的笑容僵硬了下,很快恢复正常,和颜悦色道:“当然可以啊,就是怕吓着大人。”

    淮醉皱了皱眉头:“涴娘,你别听她的,不必勉强。”

    “既然是盗神大人的朋友,那奴家怎能能扫兴了。”涴娘一边说着一边取下红绸。

    见到她眼睛的瞬间月瑾愣住了,那双本该玲珑剔透的眼睛,仅存空荡荡的血洞。

    “你这下满意了?”淮醉不大高兴地对月瑾说。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有眼疾什么的,我正好认识个医生,还想着能不能请他来看看。”月瑾慌忙向涴娘道歉并解释说。

    涴娘重新系好红绸,声音温柔:“没关系哦,奴家谢过大人好意。”

    “你是东海人吗?”月瑾注意到涴娘深蓝色的头发。

    涴娘点点头,道:“我是在寒酥定居的海国人,至于眼睛是以前自己挖的。”语气平淡,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仿佛所说之事与自己无关。

    “为什么……”

    未等月瑾说完,淮醉抢先道:“就为了救个素未平生的寒酥孩子。”

    “那孩子的哥哥是个很温柔的人呐。”涴娘露出少见是娇羞,却很快叹了口气,她声音沉下来,“只可惜,他在凝华之战中去世了。”

    “那个孩子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淮醉突然激动起来。

    “值得呀,我只是失去了眼睛,那个孩子却差点丢掉命啊。”涴娘眉宇间满是笑意,“那个孩子现在应该长大了吧,不知道和他哥哥像不像。”

    一瞬间,月瑾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涴娘和她的经历很像,她们都失去了爱的那个人,又将这份爱寄托在与那人相关的人身上。

    月瑾看着涴娘,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很痛吧?”

    涴娘摇摇头,释怀地笑道:“都过去了,总有一天要放下的。”

    是啊,往事如烟,谁能总活在过去呢?但放下又何尝容易?世上众多情仇终究源于“放不下”三字。

    月瑾垂下眼睑,心中想道:自己是不是也该放下苏昱了?或者说,放下过去的自己。

    “大人今日来不知具体为了何时?”

    经涴娘这么一提醒,月瑾猛然想起今日所来的主要目的,她开口道:“我排了只舞曲,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听月瑾大致叙述完,涴娘轻笑道:“你这个创意是很好的,可问题在于它太杂了。”

    “杂?”

    “嗯。”涴娘点点头,“以奴家的粗鄙之见,这世间万物并非越繁杂越好,相反最易打动人心的往往是那些朴实简约的东西方。”

    月瑾听得似懂非懂,觉着涴娘在暗喻些什么,有些说不明道不白的感觉。

    “那具体该怎么做呢?”

    “具体做法应当结合面对的群体、环境、所想达到的氛围来定,并没有绝对的万能的标准。”

    这不等于没说嘛。月瑾喃喃自语道:“可我真不会调整,再说这是皇族家宴所需……”

    “你说的那批人是若芽大人来先走的人吗?”

    “你认识他们!”月瑾满怀欣喜,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要不你帮我训练他们吧,钱我会付的。”

    “既然大人如此信赖,奴家也不便推辞了。”涴娘微微晗额应允,“只是这钱就不必了。”

    “这怎么好意思。”月瑾说着要将金条塞给她。

    涴娘轻轻把金条推了回去,笑着道:“无需这般,大人只需帮奴家保密即可,且在当日之前均不过问此事。”

    想来因是有特殊原因,涴娘没有主动说,月瑾也不再多问。

    来回推还几次后,涴娘佯怒道:“大人若执意如此,那涴娘怕是帮不了大人了。”

    月瑾只得收起金条,不再提及。
………………………………

第47章 一醉解千愁

    待涴娘离开后,忽觉心中郁结难忍,月瑾夺过淮醉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苦,辣,这些她讨厌的味道疯狂刺激着味蕾,这样能或许能让她暂时忘掉那些愁绪。

    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不知喝到多少杯时,淮醉扣住月瑾的手腕,他把酒壶拿开:“别喝了。”

    “给我!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嘛!为什么不让我喝!”月瑾的头晕沉沉的,思绪却分外清晰,种种过往在眼前一一闪过,眼泪又不自在地流下来,“世人都说一醉解千愁,可为什么现在我却更难过了。”

    “若真的这么容易,哪来那么多烦心事呢?我知道有个方法比酒管用,要不要试试?”

    见他一本正经地宽慰自己,月瑾点了点头。

    只见淮醉慢悠悠地道:“来,哥哥的怀中让给你!”说着,张开双臂。

    “滚!”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月瑾拿起桌上的点心砸向他。

    淮醉嬉笑着抓住,塞进嘴里,含含糊糊道:“小娘子给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可不能浪费了。”

    “能不能要点脸?”月瑾干笑了下。

    “笑啦?那就没什么事了。”淮醉拍拍手里的碎屑,“生活就像酒一样,有的人觉得它苦,有的人觉得它辣,也有的人觉得它甜。

    “哪怕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候,对同一杯酒也会有不同的感受。

    “就像,有些事情可能你现在想不通,但当你真正放下的时候会发现,不过尔尔。”

    “那我该怎么放下?”

    “只能靠你自己。”淮醉悠然地转着酒杯,“不知道你烦恼的事情是什么,我的建议是找人聊聊天,至少讲出来会比憋在心里好受。”

    “我能和你说说吗?”

    月瑾动摇了,是不是真的说出来就会好很多?

    “算了,我想我是喝多了……”月瑾按住作痛的额头,“淮醉,你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怎么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呢?”

    “把这喝了你会好受些。”淮醉没有追问,推给月瑾碗醒酒汤,“可别瞧不起我,想当年可有人评价我: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

    “吹牛,你要真那么厉害,为什么现在宁愿当个贼而非为国效力?”

    淮醉撇了撇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在为国效力呢?”

    “哦?”

    “取不义之财,济有需之民。”

    见他慷慨陈词的模样,月瑾由衷产生敬佩之情,正待夸赞他时,忽而听他贼笑道:

    “顺便呐,照顾下失意的小娘子们。”

    “……”

    /

    月瑾不知道怎么回的太子府。

    白日醉酒,虽没人责备她,可她把自己锁在院中几日并不多走动,只是偶尔从幽璐的絮絮叨叨中听些或真或假的消息。

    其中有件消息说,官府铲除了一支蛊惑人心的邪教。他们在城中各地拐骗来的人身上实验各种药物,试图练出“长生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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