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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春庭看月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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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进的进不去。

    月瑾跟在萧永清身边,准确来说是身后。萧永清越走越快,最后月瑾几乎要小跑才能追上。

    即便是这样,月瑾也能听到宫女太监们的窃窃私语,无外乎是些鄙夷的词句。

    这倒不怪他们多嘴,毕竟当初是她厚着脸皮站在大殿上,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求下的这门亲事。

    至于为什么如此,世人皆以为北漓的顺和公主月瑾对当时身为晏王的萧永清一见钟情,定要以身相许。殊不知,她不过为了守住当年对另一个人的承诺。

    在离太和殿还有几步远的地方,萧永清的步子慢下来,把手递给月瑾。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管有多不情愿,在这种场合,有些样子还是得做出来。

    萧永清牵着月瑾走进殿内,双双跪拜寒酥皇帝萧瑞与皇后何若凌薇,以及萧永清的生母瑶皇贵妃武安姝,感谢他们赐予这美好的姻缘。

    萧瑞很高兴,笑呵呵地抬手为二人赐了座。

    待皇后客套几句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后,瑶皇贵妃亲切地拉起月瑾的手与之交谈,声音柔和,如沐春风。

    “这几日在寒酥可住的习惯?若有什么尽管提便是。”

    “谢谢母妃关心,月瑾一切都好。”

    月瑾觉得瑶皇贵妃温柔娴淑,大方得体,比那阴阳怪气的皇后更母仪天下的风范。

    瑶皇贵妃问了月瑾些生活琐事,细致到吃穿住行各个方面,甚至问她会不会想家,却只字不提月瑾与萧永清两人的相处。

    相谈甚欢,武安姝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镶金点翠碧玉镯,挽起月瑾的袖子替她戴上,又把她的手放在萧永清手上。然而,就在两人手快要接触时,萧永清把手移开了。

    临别前,瑶皇贵妃把萧永清单独叫到一旁,道:“清儿,顺和公主毕竟是来和亲的,平日里稍微对她好点吧。”

    “母妃,您明明知道……”萧永清皱了皱眉头。

    “就是知道才担心啊,”瑶皇贵妃摸了摸儿子的,“对了,依照念儿的性子,这次没和你闹?”

    萧永清沉默了下,声音缥缈虚幻,带着丝丝无奈:“我倒希望她和我闹来着。”

    “胡闹,在这点上你可比不得她。”瑶皇贵妃叹了口气,瞥了眼月瑾,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不满,但要想清楚了,两国联姻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儿戏。”

    /

    临近正午,主街上人流涌动,行人避让不开,马车越行越慢,最后竟停下来不动了。

    “殿下,前面好像……”

    未等车夫说完,就听人喊到:“小爷我再说一遍,现在立刻马上,道歉!”

    月瑾透过外帘的缝隙寻声望去,似乎瞧见一位身着劲服的束腕男子把什么人踩在了脚下,大声吼着。

    未等她看清那人模样,门帘猛然被人掀开,那束腕男子竟杀气腾腾地蹿了上来,手中还握着柄锋利的匕首。

    他莫约三十岁的样子,算不上英俊倒也能看得过去,凌乱的胡子加上暗沉的皮肤使他看起来甚为颓废,但那双眼睛却意外的纯净。

    “你……你要做什么?”月瑾本能地避让开来,突如起来的一幕令她十分恐惧,忍不住抓紧了幽南的肩膀。

    淮醉瞥了眼缩在他人身后瘦小小的女子,原本嚣张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究竟……在哪见过呢?
………………………………

第8章 怀璧其罪

    就在萧永清在苏念的逼迫下用了早该用的晚膳时,淮醉和月瑾还在寒风中与他人对峙。

    淮醉轻勒住月瑾的脖子,因不知城楼下具体情况如何,他便把匕首抵在自己手臂上,防止不小心划到月瑾。

    楼下是严阵以待的夜巡士兵。

    “大胆小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一个士兵远远地对他们喊话。

    月瑾故意道:“本宫是当朝太子妃,你们这群蠢货还不快来救本宫!”

    “快去通知太子殿下!”夜巡士兵中有人喊道。

    “慢着,若是你们现在告诉了太子,定会被追究失职之罪。”淮醉慢条斯理道,“不如你们让我离开,我也保证不伤害太子妃,如何?”

    轻飘飘地一句话竟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说罢,喊话的士兵搭起羽箭瞄准两人。

    “放肆!竟敢污蔑本宫!”月瑾语气强硬,霸道蛮横。

    另一士兵拦住他:“你疯啦,真伤着太子妃,你我的头都留不住。”

    “可谁知道她是不是太子妃……”

    后面的话月瑾没听清,看着那人极不情愿地放下羽箭,她暗暗松了口气。

    淮醉“挟持”着月瑾,沿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下城楼。

    走过那群人面前时,月瑾按照约定露出惊恐的神色,淮醉也把手臂贴紧了些,防止他们看出破绽。

    “若被小爷我发现有人跟着,你们的太子妃可就要换人了。”淮醉恶狠狠地警告道。

    他的心跳的很快,身上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的备战状态。月瑾猜此刻他神态也一定是狰狞凶悍的,可惜她没法回头看,有些遗憾。

    夜巡士兵消失在视野中,淮醉还不放心,索性将戏演到底,又过了两个街角才将月瑾松开。

    他洒脱地抱了抱拳,与月瑾错开约一臂的距离,扬扬眉道:“不必谢我,举手之劳而已。”

    “你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

    在听到淮醉提出这个脱身方法的时候,月瑾就提出了反对意见,可淮醉却大大咧咧地表示那就当欠他个人情好。

    她不喜欢欠人情,欠的人情是要还的。

    “麻烦?”淮醉抱着双臂,漫不经心地道,“我淮醉就是四处惹麻烦的人,也不怕多这一件。”

    “可这样你会被扣上子虚乌有的罪名,我还是找他们去说清楚好了。”

    “你说不清的。”

    “为什么?”

    “因为你的紫眼睛。”淮醉嘴角挂着不知何意的笑,“北漓来的和亲公主,深夜私自出府本就是大罪,更何况还在旧城楼附近被官兵发现和一陌生男子一起,你觉得世人会怎么想?”

    月瑾想争辩,却找不出站得住脚的反驳理由。

    淮醉接着道:“轻则说你不守妇道,重则指控北漓有所图谋,这些你能接受的了吗?”

    “世人的眼光真那么重要吗?”月瑾喃喃自语。

    她想到了被逼自尽的母亲,小小的她站在那,扬起头看白色的长绫沾染了鲜红的血色,在眼前来回飘来荡去。

    “曾经有个老爷子告诉过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你改变不了世俗的偏见,那就先让自己内心强大起来。”淮醉难得一本正经。

    他又道:“总有一天,我会让全寒酥的人听到淮醉这个名字,想到的不再是个偷鸡摸狗的家伙,而是个保家卫国的将军。”

    “没想到你还挺有理想的嘛。”月瑾夸赞道。

    淮醉没做声,他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一个刚见面的女子说这些,或许是他们中有太多共同点的缘故吧,他努力说服着自己。

    他还没有意识到,那埋藏心中多年的悸动,在某个不经意间被撩拨开来。如匿于底部的枝桠,悄无声息地生长着,待被发现时,它已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绽放出绚丽的花儿。

    /

    启明星升起的时候,月瑾总算回到了太子府。

    当她看到幽南拖着步子被巡防兵送回来的那刻,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公主,您没事真的太好啦。”幽南激动的泪眼婆娑。

    看着幽南手臂上缠着的绷带,月瑾心中一阵酸楚,盈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幽南反倒来安慰她:“公主,这下我是不是能名正言顺的偷懒了?”

    “行,死丫头。”月瑾勾了下幽南的鼻子,好奇地问,“那你怎么和他们解释的?”

    “大概就说,公主您心善,要奴婢去给周边穷人赏点小钱,结果遇上了谋财的歹徒。”幽南道,“对了公主,你后来看到人了吗?”

    月瑾点点头,想起那可怖阴森的鬼面歹人来,浑身又是冰凉凉的。她小声地说:“幽南,那个人很可怕,我不想回忆了。”

    “那公主您先休息。”幽南行了礼便退下了。

    月瑾刚躺到舒适柔软的床上,便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刀光剑影,满天血色,身后似有什么在追逐着她,回不了头,也停不下来,只能拼命向前跑着。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侧方,对她招了招手,她如见救命稻草般向那奔去,却一脚踩空,坠入万丈深渊。

    月瑾猛地坐起,衣服湿漉漉的,冷汗还在涔涔往外冒。

    她平静了下心情,披了件披风走到院子里,竟已是正午了。

    转了圈没看到幽南,她随便拉了个正打扫院子的小侍女打听幽南的去处。

    小侍女怯生生地告诉她幽南一大早就被官府的人叫走了,那时她还在休息就没打扰她了。

    月瑾有些奇怪,官府为何大清早来提人,但也没多想,又随口问了下小侍女的名字,得知其叫璐儿。

    璐儿,奴儿,倒有几分相似,月瑾觉得与璐儿颇有眼缘,想着幽南也需要人搭把手,便提议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内侍。

    璐儿受宠若惊,立刻跪下来谢恩。

    “我身边的人皆以幽字开头,那你以后就叫幽璐吧。”

    幽璐的脸圆圆的,眼睛也似葡萄般圆溜溜的,头上两个小揪揪显得她十分可爱。她做事十分麻利,除了胆子小了点儿,好像也没什么缺点了。

    月瑾对这新选的贴身小侍女很是满意。
………………………………

第9章 争锋相对

    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酥酥暖暖的,这是她入府以来难得遇到的好天气,月瑾决定去散散心。

    府中环境清幽,即便将要入冬,仍有点点不知名的小花点缀其中,竹林怪石随处可见,门廊窗景形式各异却又相得益彰,真可谓是一步一重景,景景各不同。

    月瑾沿池塘边走了没多远,看见苏念独自趴在水榭中的石桌上。

    其实自从月瑾让苏念自己抚养小皇孙之后,她们就没见过面了。

    那时月瑾嫌麻烦想睡会儿懒觉,便取消了请早安的规矩,倒也没了见面的理由。

    月瑾很想多了解她一点,这样想着便走上前去。

    快走近才注意到,苏念的面前摊放着册书简,竟是罕见的玄底朱字。要知道,能用这种规格的书籍,在整个天泽大陆都屈指可数。

    见月瑾来了,苏念冲她礼貌式地笑了笑,把桌上的书简卷起,放进身旁的书箱中,又取了卷出来。

    月瑾瞄了眼书箱上的文字——《天泽志》,后面还有个没见过的符号,像羽毛又像是花。

    “这些古籍娇贵的很,也只敢在秋冬拿出来见见光了。”

    苏念缓缓解开系书绳,轻抚着铺开,玉指依次滑过那些古老的文字,露出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态。

    “和太子妃说件有趣的事。”苏念看似不经意地说着听来的消息,“今日有人告诉我,说昨夜您在旧城楼上被歹人挟持了。”

    “啊?”月瑾吃了一惊。

    苏念目光扫过月瑾脸庞,道:“那些人说的有声有色,若不是我知道您昨日未出府,恐怕都要信了呢。”

    “着实可恶。”月瑾心虚地应道。

    “是啊,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这种人呐,确实可恶。”

    苏念明明没去看月瑾,可月瑾觉得她的话字字都直指自己。

    月瑾正想着如何作答,苏念取出封请柬递给她:“三日后康太妃要在和园举办秋水宴,今早差宫人送了请柬,那时您还在休息,便送到我那儿去了。”

    “秋水宴?”

    “嗯,秋水宴是每年秋冬交替之际举办的宫宴,参加者通常是些公主王妃命妇,当然闺阁女子受邀也是可以来的。”

    “那这样的话规矩会不会很多?”月瑾担心道。

    “有点。”苏念点点头,而后宽慰道,“不过太子妃也不必太在意,依据您的身份,只要不顶撞了康太妃和几位娘娘,就不会有人敢指责您。”

    看来这身份还是有好处的嘛,月瑾不禁沾沾自喜起来。

    月瑾和苏念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待苏念把最后一卷书简卷好放入书箱里并将其锁好后,她突然抬起头问:“您为什么要嫁过来?”

    “因为……一个承诺。”

    “承诺?”

    月瑾没有说话,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会引起无端的猜疑。

    见月瑾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苏念反而紧逼着追问道:“您当时说钟情于殿下,这是假的吧?”

    月瑾迟疑了下,决定试着坦白,便点点头说:“确实只是一个借口,其实……”

    苏念抬手阻止了她,又道:“那我再大胆点猜测,其实您之前根本没见过殿下,对吗?”

    月瑾一愣神,不小心将桌旁的书箱打翻,书卷散落一地。她忙手忙脚乱地蹲下去捡,却忽而意识到方才苏念是锁了箱子的。

    月瑾拾书卷的手停滞在那,觉察到苏念的影子落到她身上。她拿着书卷站起来,后退几步,心中盘算起离开的理由和路线。

    “猜对了?”苏念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紧张,我有那么可怕嘛,又不会吃了您。”

    “你真是猜的?”月瑾意识到苏念不会轻易放她走,索性扶着桌子坐下。

    “要有证据就不会这么问了。”

    “什么时候猜到的?”

    现在月瑾只想知道自己是何时露出的马脚。

    “如果说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信吗?”

    “原来我表现的这么明显。”月瑾自嘲道,是该对苏念的敏锐表达敬佩,还是该对自己的笨拙感到羞愧呢。

    “不争宠,不吃醋,这些行为可和为了嫁给心上人而敢当众顶撞皇帝的蛮横公主不搭啊。”

    苏念曲指敲了敲石桌,月瑾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么,请问北漓的顺和公主,您来的目的是什么?”她板住脸,刚刚的亲切温和荡然无存。

    “因为你在这儿。”

    月瑾话音未落,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同时脸颊被藤状物碰了碰。

    “少给我油嘴滑舌,不然割了你舌头。”红杉恶狠狠地警告她道。

    月瑾僵直地坐在那,大气也不敢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苏念并没有催促,只是靠坐在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藤鞭在石桌上焦躁地敲着。

    哒,哒,哒。

    一下一下,全都敲在月瑾的心上。

    红杉快没耐心了,她按住月瑾的力气越来越大。

    月瑾想告诉苏念一切的缘由,可不知为何,到嘴边的话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想说算了,那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吧。”苏念把红杉叫回自己身边,抬手指了指书箱道,“顺和公主可有觉得眼熟?”

    月瑾先摇摇头,后又点了头。

    “何意?”

    “我没见过,但听幽南说过寒酥保留着《天泽志》的初本。”

    “幽南么。”苏念沉思了下,“就是今早被官府提走的那个?”

    “嗯,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确定一下。”苏念看着一脸茫然的月瑾,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些初本为何会在这儿?”月瑾有些好奇。

    “前几日殿下借过其中一册,本计划着秋水宴时托我带去,没想到传来鹿鸣堂失窃的消息,为了安全起见便先和些复刻抄本放在了一起。”

    听苏念这么一说,月瑾忙取出两卷来对比了下,内容果然别无二致。

    “那……这还能分辨出来吗?”

    “或许吧,谁知道呢。”

    苏念起身向水榭外走去:“对了,私自出府这种事,偶尔一次就够了,若次数多了可就解释不清了。”

    月瑾深吸口气,沉声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苏念转过身,没有直接回答,她颔额浅笑道:“能被一片金叶子收买的人,自然能被更多的金叶子收拢走。”
………………………………

第10章 夜幕暗流

    夕阳落在长街上,袅袅炊烟从家家户户升起,拢成迷离的薄雾飘散开了。

    淮醉仰躺在屋顶,双臂环绕枕在头下,那是他可望不可即的人间烟火。

    夕阳西下总能引起人的伤感之情,他吸了吸鼻子,从屋顶上跳下来,抬脚就把脚边的石子踢的老远。

    石子飞出去,砸在正撅着屁股趴在那捣鼓灶台的乞儿头领身上。

    乞儿头领哎呦叫了声,骂骂咧咧地回了头,见是淮醉立刻堆上笑脸:“淮醉哥,您有什么吩咐?”

    “忙什么呢?看你折腾大半天了。”

    乞儿头领挠挠头,嘿嘿笑道:“我想着这儿马也要入冬了,总得让弟兄们吃上点热乎的不是?”

    淮醉摸了摸堆放在角落里的柴火,夸赞道:“哟,品质不错嘛,从哪要的啊?”

    “淮老大,瞧您说的,哪会有官老爷会把这些送给我们。”乞儿头领在衣服上擦了擦灰蒙蒙的双手,“是买的。”

    “买的?你哪来的钱?”淮醉一脸狐疑。

    “昨个从一官家小姐那得了片金叶子。”乞儿头领挠挠头,“后来来了个宫女模样的人,问了些事后居然给了两片金叶子。”

    “可以啊。”淮醉搂着乞儿头领的肩道,“你这一晚上赚的,可比我给人家干苦力一个月都多啊,以后有这种好事可别忘了通知我。”

    “那是当然,您出去打听打听,在这一代我罗三最仗义了。”乞儿头领罗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不过淮老大,您说您就一个人也没什么牵挂的,干嘛整天拼命想着赚钱啊?”小乞儿毛毛吃力地拖来半人高的木板靠在小旅馆的墙上。

    “你懂个屁。”罗三骂道,“咱们淮老大可是心系天下的人。”

    “是心系女人吧,我好几次看见他往玉香楼里钻来着。”毛毛插着腰,理直气壮道。

    淮醉轻踹了下毛毛的屁股:“小小年纪,你咋话这么多哩。”

    毛毛噔噔噔地跑出老远:“那你说你去干嘛的?”

    “喝小酒,听小曲。”淮醉作势要去抓他,“满脑子就知道情啊爱的,庸俗。”

    说完,淮醉拉开依旧没点燃柴火的罗三,三下五除二把灶台燃了起来,而后拍拍手道:“走了,听小曲去喽。”

    淮醉刚走到长街上,一稚童走到面前拦下他:“大人,您是叫淮醉吗?”

    稚童把挎着的篮子高高举起,里面静卧着封信。

    淮醉拿起信仔细端详了下,其上的字样竟与唤他回城的信别无二致。他问:“这儿信你从哪来的?”

    “有位姐姐说只要把这封信给您,您就会给我糖吃。”稚童说着,伸出手。

    看着他可怜兮兮地眼神,淮醉极不情愿地从荷包里摸出块糖来,他眼珠子一转道:“想要不?”

    花童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期盼。

    淮醉故意把手一收:“那你告诉我,那位姐姐长什么样?”

    稚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深色袍子,戴了面具看不清脸。”

    这概括太笼统了吧,淮醉在心里泛起嘀咕,他追问:“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显著的特点?如果回答好的话,这一包糖我都给你。”

    稚童听后歪着脑袋冥思苦想半天,一拍脑袋补充了句:“我想起来了,那位姐姐的手上有好多伤疤!”

    “伤疤么。”淮醉在记忆中思索着,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有关的人。

    言出必行,尽管万般不舍得,他还是把那袋糖全给了稚童。

    稚童接过糖,开心地打了转,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这孩子……”看着他欢快的背影,淮醉笑道,突然他捏紧手中的信,暗纳道:不对啊,那人怎么知道自己随身带着糖呢?

    /

    柔和的月光洒在庭院中,如广寒宫的甘露染湿了衣襟,温凉凉的。

    月瑾拢了拢披风,靠坐在窗边,望着月色出神。

    幽南端着热水走进来,道:“公主,更深露重,小心着了凉。”说罢,合上了窗。

    月瑾回过神来,问:“幽南,我不是要你休息了吗?”

    “幽南伺候公主惯了,这要闲下来反而不舒服呢。”

    幽南熟练地铺好床被,又开始整理梳妆台。她把梳妆台上散落的胭脂黛粉一类摆放整齐,笄钗等零零散散的饰品依次放入匣中。

    当她把匣子收进抽屉时,摸到一红布包裹的硬物,打开来竟是瑶皇贵妃赐予月瑾的镶金点翠碧玉镯,便问:“公主,您怎么不戴了?”

    “不想戴。”

    幽南露出担忧的神色:“您说,我们来这儿也近半个月了,可殿下一次没来过您这儿……您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

    “干嘛着急,我又不喜欢他。”月瑾从幽南手中拿回手镯,重新塞回抽屉底部。

    “公主,话不能这么说。”幽南一本正经地说教道,“感情是培养出来的,您和殿下之间总得有人跨出这一步,您也可以适当主动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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