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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春庭看月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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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话不能这么说。”幽南一本正经地说教道,“感情是培养出来的,您和殿下之间总得有人跨出这一步,您也可以适当主动点呀。”

    “萧元浊可是有苏念了哎,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对方若真对你无意,主动在他眼里也是个笑话。

    后半句话,月瑾没有说出口。

    当年她听苏昱说自己的妻女,那张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深刻在她脑海中,她知道自己与他的距离,也知道自己不会有任何机会,她还是爱上了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梦不知所止,百转千回。

    她默默跟在他身边,仗着自己年纪小骗过他王府的人天天去找他。那种爱憋在心里,有口难言,某天当她终于有勇气说出口时,他却一笑而过。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就像是……一个笑话。

    “爱上不该爱的人是可悲的。”这是母亲告诉她的,说这话时母亲眼中闪着泪水。

    可悲吗?月瑾问自己,可如果没遇到他自己早死在那个寒冷的夜晚。

    幽南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快步走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只小盒子。

    她把小盒子递到月瑾面前,道:“若公主哪天回心转意了,就把这个放在殿下的食物里。”

    “这是情蛊虫吧,幽南你怎么可以想这种办法?”月瑾看见盒中物后大惊失色,觉得此时的幽南十分陌生。

    “这种方式得来的爱又有什么意义呢?”

    “幽南只是希望公主幸福。”幽南低下头,拽着两边衣裙,“公主您总说,您爱上了个不可能的人,为什么不能把他变成可能的人呢?北漓本就没有寒酥那么多的伦理道德,何必苦着自己呢?”

    “他吗?”月瑾苦笑道,“十年生死两茫茫,等兑现了承诺,我就有资格去见他了吧。”
………………………………

第11章 冲冠一怒

    淮醉把那封信拆开,密密麻麻的小字足足书写两页之多,可到头来却不知要表达什么。

    他耐着性子又读了几遍,依旧不解其意。

    想来是什么人的恶作剧罢了,他把信揉成一团正准备扔掉,目光又落在封面上,犹豫了下把信重新展开塞进了怀里。

    刚进西市,就看见一座披红挂彩的阁楼,正中挂着的匾额上书“玉香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哎哟,贵客啊,这不是我们的淮醉大人嘛!”玉香楼的老鸨摇着美人扇,扭着纤细的腰走了过来。

    淮醉瞄了两眼在门口旋转的身材曼妙的舞女,对老鸨道:“仙姑,今日气色不错嘛。”

    老鸨掩面笑着道:“大人可就别拿奴家打趣了,这些话还是留着和姑娘们去说吧。”说着,她引着淮醉进了二楼的一间隔房里。

    “来来来,看看这位,这是我们的红梅,这小脸蛋多精致……再看看这位,珊瑚,这胸这腰这腿……”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站成一排等候挑选,在淮醉的目光依次扫过她们时,有的羞涩回避,有的勾引挑拨……

    淮醉摸出块银锭丢给老鸨,道:“仙姑,我也不和你客套了,涴娘呢?”

    老鸨手里的银锭掉在了地上,她忙弯腰拾起:“啊,涴娘啊,她方才弹了曲休息去了,一会儿就来。”

    “一会儿是什么时候。”

    老鸨试着转移话题,“大人,要不您先找个……”

    淮醉察觉出其中的端倪,猛地把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怒道:“仙姑,我记得你可是收过包月钱的。怎么?现在还挣起双份来了?”

    “不是,大人,奴家也不想的啊。”老鸨吓得花容失色,那张涂着厚重胭脂的脸因恐惧变了形,“是……是那个人,奴家实在得罪不起啊。”

    “她在哪?”淮醉懒得废话,直接问道。

    许是被他吓到了,红梅抽抽搭搭地指了间隔屋。

    淮醉拿过老鸨手里的银锭塞给红梅,瞪了老鸨一眼,大步流星地向那隔屋走去,全然不顾老鸨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大人,您惹不起他的。”

    淮醉刚走到门前,听见有女子的抽泣声传来,心中的怒火难忍,一脚踹开了门。

    未等他看清屋中的情景,一柄剑刺了过来,他忙快速后退几步,蹬着栏杆一个空翻,稳稳落在那人身后。

    那人反应极快,身形未动,反手挥剑而至,淮醉伏地躲过。

    他刚刚跃起,双臂合拢猛击那人手腕,想让其松开剑,不料却如打在硬物上般,自己倒震麻了双臂。

    “黎槊。”里间传来喝止声。

    黎槊?淮醉活动了下双臂,好像是皇帝身边的羽林卫大统领,他怎么会在这儿?难道皇帝老儿也在?

    黎槊的剑锋已逼到淮醉脖颈处,再往前一毫恐就要见血了。

    淮醉立刻堆上笑脸,认错的态度十分端正:“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统领您……”

    “闭嘴,进去。”

    “哎,好的,大人。”

    淮醉在黎槊的监视下,慢慢挪进里间,当他看清坐在那的金冠玄服人时差点叫出了声。

    黎槊用剑柄打在他膝盖上,命令道:“大胆刺客,速速报上名来。”

    我怎么又成刺客了?淮醉心里骂骂咧咧的,脸上却是谦卑的神色。他跪在那,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草民程定之,参见太子殿下。”

    萧永清点点头,抬抬手示意他站起来。

    “那个太子殿下……”

    “殿下让你说话了吗?”黎槊又用剑柄击打了淮醉的背部。

    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淮醉对黎槊的态度十分不满,却也只能在心里叨叨。

    萧永清瞥了淮醉一眼,眼中是漠然的神色,他呷了口茶道:“出来吧,外面没事了。”

    一青衣女子抱着琵琶从屏障后款款走出,她生的极为好看。

    深蓝色的发丝半散下来,卷曲成好看的弧度,芊芊细手如玉般洁白无瑕,脸庞精致的仿若画出来般,任何珠玉在她面前均黯然失色。这是一种出尘的美,让人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的美。

    即便如此,淮醉第一眼还是落在她眼部的红绸上,心中不大是滋味。

    涴娘寻了方向走到萧永清面前,屈膝行礼道:“奴家方才情绪有些失控,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本王说的事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奴家不过是玉香楼的歌妓,能帮到殿下已是莫大的荣幸。至于其他,就不劳烦殿下挂怀了。”涴娘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不卑不亢地回答着。

    见此,萧永清不再坚持,他叹了口气,作揖微顿道:“多谢涴娘。”

    黎槊也对涴娘抱了抱拳致谢,而后问萧永清道:“太子殿下,这刺客怎么处置?”

    “你先去把目前情况汇报给父皇,至于此人……”萧永清走到淮醉身边瞥了他眼,“一会儿本王回去时,直接带去官府好了。”

    “殿下,可……”黎槊有些犹豫。

    “怎么?本王的武功可不见得不如你啊。”萧永清拍了拍黎槊的肩膀。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赶紧回去吧,保护好父皇才是你的本职。”

    “是,微臣告退。”

    黎槊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淮醉立刻一屁股瘫坐在软垫上,没好气地道:“白尘,你这官腔端的可以啊。”

    “起开。”

    淮醉不情愿地连人带垫挪到一边,自觉地拿起桌上的壶倒了杯茶,道:“但是呢,作为朋友我还是要谴责你句,家里都有娇妻了,你干嘛还往这种烟花之地跑?”

    萧永清没回答淮醉的问题,而是对涴娘道:“涴娘,你先退下吧。”

    淮醉目送着涴娘离去,转过头来时见萧永清正笑着看自己,扬了扬眉道:“你……别多想啊,那么好的女子却看不见,我只是感觉惋惜罢了。”

    “嗯,这里的老鸨确实是这么说的。”萧永清晃了晃茶盏,“她说,有一傻小子,没事就来给涴娘送送东西,也不做什么顶多就听她弹弹小曲,而且翻来覆去就那两三首。”

    淮醉挠挠头,贫嘴道:“白尘,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怎么天天盯着我不放。”

    萧永清没理会他的戏讽,继续慢条斯理地说:“这几首曲子呢,偏偏又都是凝华小调,你说有趣不?”

    淮醉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她是你什么人?”

    “亲人。”淮醉不带丝毫犹豫地说。

    萧永清的表情舒展开来:“我可以帮她赎身,你帮我做件事如何?”
………………………………

第3章 刺客?

    就在分神的那刻,淮醉忽觉有股强大的力量踹在腹部,未及反应,整个人已瞬间飞出马车,跌坐在人群中。

    恍惚间,淮醉的余光扫见马车旁的侍卫纷纷向自己冲过来,连忙爬起身,迅速钻入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除去追出去的侍卫,其余侍卫皆手执佩刀警惕地围在马车周围。

    萧永清拾起掉落在车上的匕首,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走下了马车。

    “属下失职,让那刺客近了殿下身。”侍卫长跪倒在萧永清脚边。

    “失职?”萧永清冷笑一声,“于你而言,拦下刺客才是失职吧。”

    “殿下这是何意?”侍卫长忙伏下身,惶恐道。

    “行了,别装了。”萧永清拍了拍侍卫长的肩用低沉的声音道,“若本宫有什么闪失,父皇降怒,你觉得你的相国大人真的能救你吗?又真的会救你吗?”

    说完这话,他不再去看侍卫长,而是走到马车边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本宫的处境,不知太子妃现在有何感想?”

    心有余悸的月瑾抚了抚胸口还未做任何回答,就见萧永清掀开外帘的一角对幽南命令道:“扶你家公主进内帘。”

    “太子殿下不回府吗?”月瑾见萧永清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匹马的缰绳,有些奇怪。

    “本宫去哪需要告知你吗?”萧永清冷冷地反问道,说罢便骑马离开了。

    “太子妃娘娘不必担心,殿下去羽林监了,很快就会回府的。”车夫吆喝了声驾起马车。

    “宁可告诉车夫,也不告诉您,他简直……”幽南抱怨着,却被月瑾捂住了嘴。

    “慎言。”月瑾提醒道,她听着马蹄声与市坊的喧闹混合在一起,靠在窗边打起了瞌睡。

    /

    萧永清并未去羽林监,他将马留在一家客栈旁,然后步行穿过条狭窄的胡同走到光正坊内一破败的民房前,缓缓推开了残破的大门。

    这民房不知被遗弃多久了,早已被三两乞儿当做了家。

    见到萧永清走来,乞儿们都停下手中的事望着他,眼中满是炽热的渴望与嫉妒。

    在群衣衫褴褛的乞儿中,身着玄红朝服他确实过于显眼了。

    乞儿们交换着眼神,其中一人站起来,叼着根干瘪瘪的枯草,衣服比其余人都要整洁,想来是这儿的头领。

    他不怀好意地咧着嘴,目光放肆地在萧永清身上游走,道:“这位大人,光临我罗三的寒舍可有带礼物?”

    萧永清没理会他,向前走去。

    罗三又道:“若没礼物,留下来陪陪咱们哥几个如何?”

    其他几人起哄着大笑:“留下来!留下来!留下来!”

    “他在这儿吧。”萧永清倒不恼怒,停下脚步,语气很是肯定。

    “没……没有。”罗三挠挠脏兮兮的头发,目光忍不住飘向里屋。

    “是吗?”萧永清醒了下嗓,高声道,“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本宫找人请你出来?”

    听到萧永清自称本宫,罗三挥挥手示意其他乞儿不要作声,悄悄退到门边随时准备离开。

    见里屋没什么反应,萧永清耸耸肩接着道:“那好吧,看来只能请羽林卫的人把你揪出来咯。”说着,佯装要走。

    “白尘你站住!”听到这儿,淮醉坐不住了,跐溜一下冲过来拦住萧永清。

    萧永清从袖中取出那把匕首向淮醉刺去,罗三等人惊呼起来,而淮醉站在那一动不动任凭刀刃虚划过脖颈。

    “真不怕死?”萧永清扬了扬眉问。

    “能让太子殿下亲自动手,是在下的荣幸。”

    听到这话,萧永清竟然轻声笑了起来,他反手把匕首柄递到淮醉面前,道:“油嘴滑舌。”

    “哪能和你小子比,居然都当上太子了。”淮醉接过匕首弹了弹刃部道,“刚才那个是太子妃吧?”

    “算是吧。”萧永清垂下眼睑,声音低低的。

    “娶了漂亮妃子还愁眉苦脸的,让我这个将近而立之年还未曾娶妻的怎么活?”淮醉大大咧咧地拍着萧永清的肩。

    萧永清打开淮醉的手道:“我儿子快三岁了。”

    “慢走,不送。”淮醉扬扬手,转念一想,“哎?你到底娶了几个!”

    萧永清苦笑了下:“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怎么舍得回来了?”

    “嗯?”淮醉露出疑惑的神色,“不是你写信要我回来的吗?”

    萧永清皱了皱眉头道:“让你回来杀我吗?”

    “这绝对是个误会,你等下啊。”淮醉在身上摸索了番,不知从何处翻出封信来,递给萧永清,“呐,就是这封。”

    信上只有五个大字:已查明,速回。

    萧永清简单扫了眼,淡然道:“这和你刺杀我又有什么关系?”

    “误会,都说了是误会。”淮醉拍着胸脯保证道。

    “嗯。”

    “十几天前,我还在南疆呢。那里虽说都是沙漠,没中原地区这般富饶,但凭借这身武功帮他们打打兽群什么的,我每天也是有吃有喝的,还能时不时拉着皇帝大臣什么的喝点小酒,日子可谓是张弛有度,闲适自在……”

    “说重点。”萧永清白了眼正洋洋得意地分享着自己远行经历的淮醉道。

    “重点就是,我周游列国的计划被那封信打乱了。”淮醉正色道,“我本以为是你寄的,到了才发现云尧根本没有白府。”

    “你给我的不也是化名?”萧永清背着手踱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问道,“是不是有人雇你来的?”

    不料淮醉竟然摇了摇头:“非也,只不过听说今日长明街会有辆携至宝的马车经过,我就想一睹至宝真面目而已。”

    见萧永清蹙起眉头,淮醉忙补充道:“我要知道这至宝非宝,我才不来呢。”说着说着,又觉得此话存在歧义,便又加了句,“我不是骂你啊……”

    好像更不对了是怎么回事?怎么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呢。淮醉在心里嘀咕着。

    萧永清倒是没在意这样,他抹着下巴思索了会儿,忽而一顿手嘴角微微扬起:“这或许是上天赐予我的良机。”
………………………………

第13章 皇孙阿宸

    阳光穿过稀松的树枝落在石板路上,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月瑾故意踩着那些光斑跳来跳去。

    幽南跟在一边打趣道:“公主还像个孩子呢。”

    “像吗?”

    月瑾觉着嗓子有些干涩,便咳嗽几声醒醒嗓,却见幽南哆嗦了下。

    那天感伤完,她把幽南狠狠骂了一顿,吓得幽南这几天总躲着她,陪夜的事都交给幽璐去做了。

    “公主您口渴了吧?幽南帮您取水去。”说着,幽南就跑开了。

    这丫头怎么受伤后胆子变这么小了?月瑾看着幽南忙不迭似逃离的背影纳闷着。

    又想:罢了,取点水来润润嗓子也是好的。

    寻了处小亭正准备坐下休息,忽然听到小孩子慌乱无措的叫声,月瑾寻声找了去。

    未走多远,见一处大半人高假山上顶趴着只红红的小团子。

    “阿宸,你在这儿干嘛?”月瑾仰起头来看他。

    阿宸声音颤抖着:“我……我下不去了。”

    月瑾无奈笑了笑,踮起脚把阿宸轻轻松松抱了下来,平稳地放在草地上。

    “大姐姐谢谢你,我叫萧昀宸,你是谁呀?”

    “我就是我呀,不过你可不能叫我姐姐,我辈分可比你大多了。”

    “那到底大呢?”

    “嗯。”月瑾故意露出思索的表情,“大概和你外公差不多。”

    “哦。”

    阿宸掰着指头算了算,总感觉不对,可又想不出问题所在,摸着下巴在那思考着。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转移的很快,。

    他抬起头,黑黝黝的眼中满是好奇,问:“你的眼睛颜色为什么和我不一样呀?嗯……和爹爹阿娘也不一样。”

    月瑾笑了笑:“因为,我是北漓人啊。”

    “北漓……”阿宸盯着月瑾看了几秒,一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你就是那个非要嫁给爹爹的顺和公主,我不喜欢你!”

    月瑾一愣,没想到一个三岁不到的孩的警觉性这么高。

    她解释道:“我不是来和你阿娘抢你爹爹的。”

    “我不信,你是坏人。”

    说着,阿宸转身就跑,谁知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地,幸亏被月瑾一把抱住。

    “你看看,多危险啊!”月瑾不顾阿宸的捶打,把他抱到平路上放下,“还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阿娘呢?”

    “你能不能别告诉我阿娘。”听到这话,阿宸把脸藏在小斗篷里,悄悄打量月瑾,“阿娘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训我的。”

    看着他不安的小眼神,月瑾笑了起来:“行啊,但你以后不许独自跑出来,知不知道?”

    “嗯。”阿宸乖巧地点点头,想了想补充了句,“那你怎么保证不说出去?”

    你这都和谁学的啊?月瑾虚擦了把脑门上的汗。

    她眼珠子一转,取下脖子上的挂坠,戴在阿宸身上。

    阿宸摸摸颈部,嘟起嘴:“你给我戴什么了?”

    “这是从北漓带来的。”月瑾道,”你呢,就先帮我保管几天,等你相信我不会说出去后再还给我怎么样?。”

    “它对你来说有什么重要意义吗?”

    阿宸摸索着,透亮的大眼睛中充满着好奇,敌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它呢,是个很神奇的护身符。”

    “那我不要了。”阿宸把挂坠取下递给月瑾,一本正经地说,“君子不强人所难,不夺人之美。

    月瑾被他故作成熟的样子逗乐了,哈哈大笑道:“你才多大呀,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就是说不要让别人犯难,不拿别人喜欢的东西。”

    “我们阿宸可真厉害。但是呢……”月瑾把挂坠重新带回阿宸脖子上,“也有一句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要帮我保管,那就得做到哦。”

    阿宸眨眨眼,就算他能说出几句有哲理的话,但毕竟是个小孩子,被月瑾这么一绕就给绕进去了。

    “那个……太子妃。”阿宸极不情愿地喊出这个称呼,“你把护身符给我了,你怎么办?”

    “你就叫我顺和公主好了。”月瑾替他整理了下衣服,“我们不一样。你呢,有爹娘疼,所以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然他们会伤心的。我呢,只有我自己,所以无所谓。”

    “可是一个人更要保护好自己,人要为自己而活。”

    月瑾再次愣住了,看来这个孩子确实是个天资聪慧的好苗子,深得陛下喜欢也不奇怪了,她从心底感到一丝欣慰。

    “那么顺和公主。”阿宸努力张开双臂抱了抱月瑾,“我以后可以去找你玩吗?阿娘不让我出内院,可她和若芽有时候都在忙,我又不敢找红杉玩,一个人好无聊的。”

    阿宸的拥抱有种神奇的力量,驱散了深秋的寒意。

    月瑾道:“可以啊,可是为什么不让你出来呢?”

    阿宸扣着小手:“阿娘说,因为她我的身份太特殊了,怕影响到爹爹。”

    “你可是小皇孙呢,身份怎么会不特殊呢?”

    月瑾知道苏念没说出口的是什么,毕竟,叛臣之后,这四个字实在太承重了。

    其实她一直不愿相信苏昱会叛变,总认为这里定有何误会,可此早已成板上了之事,她也只能在心底思疑。

    “而且我还听红杉说,如果不是我,阿娘的身体也不会这么差了。”

    苏念身体不好吗?月瑾心里咯噔一下。

    阿宸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月瑾,带着哭腔道:“顺和公主,你说我是不是多余的呀?”

    “傻孩子,当然不是。”月瑾摸摸他的脑袋,“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许多人在为你默默付出。”

    “真的吗?”阿宸的眼中闪烁着光,“那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因为……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好,都要说出口的。”

    也不是所有的爱,都能说出口的。

    “走吧,再不回去你阿娘该着急了。”

    月瑾拉起阿宸的小手,他的小手肉肉暖暖的,握着很舒服。

    “顺和公主,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啊,不好意思哦,凉到你了。”月瑾见路途平坦,便小心翼翼地松开手。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每次阿娘不舒服的时候手都是凉的。”阿宸扬起头一本正经地对月瑾说,“你脸过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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