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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春庭看月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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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飞出去,砸在正撅着屁股趴在那捣鼓灶台的罗三身上。
罗三哎呦叫了声,骂骂咧咧地回了头,见是淮醉立刻堆上笑脸:盗侠,您有什么吩咐?”
“忙什么呢?看你折腾大半天了。”
罗三挠挠头,嘿嘿笑道:“我想着这儿马也要入冬了,总得让弟兄们吃上点热乎的不是?”
淮醉摸了摸堆放在角落里的柴木炭火,夸赞道:“哟,品质不错嘛,从哪要的啊?”
“瞧您说的,哪会有官老爷会把这些送给我们。”罗三在衣服上擦了擦灰蒙蒙的双手,“是买的。”
“你哪来的钱?”淮醉满脸狐疑。
“您不知道吗?”罗三挠挠头,“太子大婚,镇国将军府在东城门外设了粥铺,而同一时间相国府在西城门也支了铺子,只不过发的是金叶子。”
淮醉惊讶道:“相国府这是明摆子要下将军府的脸面,将军府那边没什么反应?”
“谁知道呢?反正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不受冻,管他是哪家发的钱粮。”最好每天都有这等好事!罗三美滋滋地想着。
可淮醉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镇国大将军的妹妹是太子的生母,而相国的长女是当今的皇后,虽说两家暗斗已久,但摆上明面来的还是第一次。再说,扫了太子的面子不也是给陛下难堪嘛,相国为何会如此莽撞?
淮醉正思索着,小乞儿毛毛挥舞着双手兴奋地向罗三跑过来:“三舅舅,我看到啦!我看到啦!”
“盗侠哥哥好。”见到淮醉,毛毛站定脚步乖巧地喊了声。她拉住罗三的衣角满怀期待地问:“毛毛将来也能穿那么漂亮的衣服吗?”
罗三放下手中的木材,在身上擦了擦手,把她抱起来宠溺地问:“毛毛今天看到什么啦?”
毛毛抬手指向不远处道:“那里新来了个蓝头发的大姐姐,她好好看呀。”
罗三却变了脸色:“毛毛以后不许去那里了,听到没有?”
“啊?为什么呀?”
玉香楼来新行首了啊。淮醉望着那座二层小楼想着,他冲毛毛张牙舞爪地扮了个鬼脸:“毛毛你要听你三舅舅的话,若是被那儿的人捉了去,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那有漂亮衣服穿吗?”毛毛扬起脸,天真地问。
“毛毛就想着漂亮衣服呐。”淮醉捏了把毛毛的小脸,“那这样,只要毛毛听话不靠近那里,我就送你一套新衣服好不好?”
“嗯!”毛毛认真地点点头。
总算哄骗住毛毛这个小丫头后,淮醉望着玉香楼沉思了会儿,毛毛对那新行首的描述让他有些在意。
他沿长街走到头,又过了个转角,眼前的门廊便是西市的大门了。
进了西市,就看见一座披红挂彩的阁楼,正中挂着的匾额上书“玉香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哎呦,贵客啊,这不是我们的盗侠大人嘛!”玉香楼的顾妈妈摇着美人扇,扭着不再纤细的腰走过来。
淮醉瞄了两眼在门口旋转的身材曼妙的舞女,对顾妈妈道:“仙姑,今日气色不错。”
顾妈妈掩面笑着道:“大人可就别拿奴家打趣了,这些话还是留着和姑娘们说去吧。”说完,她引着淮醉进了二楼的一雅间内。
“来来来,看看这位,这是我们的巧儿,这小脸蛋多精致。再看看这位,珊瑚,歌唱的那是一绝。还有这位。。。。。。”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站成一排等候挑选,在淮醉的目光以此扫过她们时,有的羞涩回避,有的勾引撩拨。
淮醉摸出块银锭丢给顾妈妈,道:“仙姑,我也不和你客套了,今日是不是来了新行首?”
“哟,盗侠大人的消息可真灵通,那就按老规矩来吧。”顾妈妈递给淮醉套笔墨纸砚,又转身对那排女子挥挥手,“没眼力见的,还杵在这儿干嘛,没瞧见盗侠大人也是冲涴娘来的吗?都散了吧。”
“看来这个叫涴娘的新行首人气很高啊。”淮醉思索片刻提笔写下几行诗句,“不知今日淮某能否有幸成为她的座上客呢?”
顾妈妈待墨风干后,将纸折好放入盘中退了出去:“那就先祝盗侠大人顺利夺魁了。”
淮醉抱着酒壶靠坐在栏杆边独饮,他的注意力被大堂中舞女轻盈动人的舞姿吸引住了,没有发觉有双眼睛在观察着他。
“魏然,你说我这子接下来该怎么落?”那双眼睛的主人面前摆着副残局的棋盘,他身着白衣,脸却隐藏在黑暗里。
被称为魏然的人走上前扫了棋盘一眼,道:“此时白子看似占尽上风,但黑子也并非没有扭转乾坤反败为胜的机会,此局成败全在接下来的这一步。”
“明日太子殿下就该上朝了吧?”白衣公子忽而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您的意思是?”
白衣公子向淮醉的方向抬了抬头,拾了颗黑子放在蔚然手上:“接下来这子就由你来下吧。”
………………………………
第27章 白衣僧人
“那还不是你傻。”
皇后何若氏凌薇已听御史夫人抱怨了几个钟头,一肚子火憋在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
她是真搞不懂,堂堂何若氏那么多有才之人,怎么这个侄女没一点儿脑子呢。
“你的那些话,私底下和本宫发发牢骚就算了,你还真当着人家面说。”
“兰儿就是当时生气了嘛。”御史夫人何若兰儿嘟着嘴道。
她知道何若凌薇不会真的责罚自己,毕竟她可是被何若凌薇当女儿养大的。
何若凌薇看着这个没头脑的侄女全无悔过之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放下手中的玉串道:
“别装出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那苏氏有太子护着,平日本宫说她两句就算了,你有什么底气惹她?”
真是给本宫找麻烦。
“可是……”
“行了,以后这种事不要来和本宫说了。”何若凌薇直接下了逐客令。
何若兰儿灰溜溜地提起裙子,行礼正待退下,又被何若凌薇叫住。
“回去要你夫君注意点,别仗着自己得了御史大夫一职就四处张扬。”
她压低声音道:“太子那边可是一直在查当年平渊的事,若让他们知道和尚家有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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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尧郊外的小路上,一辆简朴的马车缓慢行驶着。
月瑾轻轻掀开车帘的一角,小小的雪花趁机打了个旋落在她的鼻子上,凉凉的。
她紫色的眼睛中满是惊喜与好奇:“哇,下雪啦!”
“帘子放下去,不冷嘛?”淮醉裹着厚厚的披风,帽子压得低低的,迎着风雪眯着眼睛努力操控着马车。
月瑾撇撇嘴,不情愿地放下帘子,抱紧手中的捧炉道:“那你还非要和我出来?”
“你以为我愿意啊?”淮醉促着马儿停在路旁,“要不是因为黎梁也算我半个兄弟,我才不来哩。”
“半个?”
“那小子以前天天跟萧永清屁股后面,我想不见他都难。”
淮醉跳下马车,伸手想扶月瑾下来。
月瑾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将捧炉放下,提起裙子,自己轻盈地跳了下来。
他尴尬地缩回手,弹了弹马背上的积雪。
雪越下的急了。
月瑾望着不远处的村落,拢了拢披风,戴上帽子,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她忍不住踢起学了来。
“你确定这村里能找到想要的药材?”
“听闻这一带的捕蛇人都住在这儿,应该错不了。”
淮醉在月瑾后面跟了几步,突然他叫道:“你看那是什么?!”
月瑾回过头,淮醉抬脚踢了下她身旁的大树,树上的积雪纷纷扬扬落下,覆满月瑾全身。
“你……”月瑾被这突如其来的玩笑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觉得又气又好笑,“你是小孩子嘛?”
“嗯……刚刚还有个小孩子踢雪来着。”淮醉嬉皮笑脸地道。
月瑾毫不示弱,弯腰捧了把雪,揉成团向淮醉砸去。淮醉嬉笑着躲闪开来,转身又踢下一树的雪。
不过这次,和积雪一起落下的,还有团白色的东西。
两人齐刷刷地望向那团不明生物,淮醉袖中的匕首已出鞘,他背着手慢慢向那团白色走去。
那团白色抖了抖,舒展开来,竟是个白衣僧人,他的怀中还抱着只纯黑色的猫。
白衣僧人坐在地上,打量了下怀中的黑猫道:“阿弥陀佛,还好无事。”
可那只黑猫并不领情,扬着小爪子巴拉着僧人的冻得通红的双手,龇牙咧嘴地挣扎着。
“请问大师尊号?”月瑾合起手行礼。
白衣僧人站起身来,一手抱住黑猫,一手撵着佛珠道:“贫僧寂空,敢问二位施主要去往何处?”
“你一个和尚不在庙里,跑到这儿荒郊野岭干嘛?”淮醉警惕地问。
寂空笑了笑,如清风明月般舒朗:“佛说因缘,许是为与二位施主相见罢。”
神神叨叨,淮醉在心里嘀咕了句。
他仔细打量了下寂空,素净的白色僧袍,微敛低垂的眼眉,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
黑猫趁空寂说话的时候,挣脱开来,窜到月瑾脚边歪着脑袋看她。
月瑾蹲下来,试探性地伸出手,那黑猫居然主动地蹭了过来,嘴里发出咕噜噜地声响。
“淮醉你看,它不怕我哎!”月瑾开心极了,顺着黑猫油亮亮的皮毛。
“它与女施主有缘,女施主若不嫌弃,便留下它吧。”寂空含笑着道,“贫僧方才在正愁如何是好,二位施主便出现了。”
淮醉想到寂空出现的方式,估料是被自己踹树给晃下来的,抱了抱拳道:“大师见谅。”
“淮醉,可是施主名号?”寂空道,见淮醉眉眼间含藏着警惕的神色,忙解释道,“是听这位女施主这样喊的。”
“正是。”
寂空捻了捻佛珠,微微点了头,也没再追问,又道了声“阿弥陀佛”便离开了。
留下满面疑惑的两人和一只黑猫。
“帮我抱着它。”说着,月瑾把黑猫塞到淮醉手中。
淮醉伸出食指点了点黑猫的脑袋,黑猫喵呜呜的叫着,他站在阳光下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仿若看着新生孩子的父亲。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静止了,月瑾有些恍惚。
“小娘子,你盯着我干嘛?”淮醉抬头见月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奇怪地问。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正经,这么慈祥的时候。”
“慈祥这个词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说合适就合适。”月瑾扬了扬头,“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村落,家家户户门口都堆放着蛇钳、竹篓以及些不知名的草药。
两人寻问了番,村民把二人带到位老人面前。
老人看了看他两道:“年轻人,为什么要那种东西?”
“救人的。”月瑾道。
老人浑浊的眼睛勉强转了转,他盯着月瑾紫色的眼睛判断许久,用沙哑地声音大喊道:“来人那,把这两个赶出去!”
淮醉拦住冲过来的庞然大汉,提高声音道:“敢问前辈为何要赶我们走?”
“为何?”老人用拐杖戳了戳地面,“因为你们没安好心!”
“前辈仅见我们一眼,为何要如此判断。”淮醉继续问。
老人抬起拐杖指向月瑾:“老夫见过这双眼睛……”
………………………………
第28章 两个问题
“它带来了死亡。”
淮醉和月瑾二人还想问些什么,那几个健壮的汉子挡在的老人面前,摩拳擦掌的盯着二人。
二人若再不离去,恐怕他们就要使用暴力手段驱逐了。
月瑾拉了拉淮醉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和村民起冲突,毕竟他们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在这儿。
“不分青红皂白就赶人,这群人真……”出了村口,淮醉气的一拳打在大树上。
树上的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染白了他的青丝。
月瑾走过去,拂去他肩头的积雪道:“他说的是我,你生这么大气干嘛?”
“只是……”感同身受罢了。
淮醉叹了口气,忽然道:“疑?小猫呢?”
二人对望一眼,看来还得去村里一趟。
恰好此时,一穿短褐的少年背着竹篓哼着小曲儿向村中走去,月瑾塞给他块碎银,让他帮忙去村里看看有没有只小黑猫。
少年把碎银收起来,疑惑道:“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啊?”
“那个……”月瑾眼珠子一转,“我们刚才和村里人有些许小误会。”
“肯定是村长吧,他就是个老古板,别往心里去啊。”少年笑着,蹦蹦跳跳进了村。
不多时,少年又背着竹篓出现了。
他神秘兮兮地把月瑾拉到偏僻些的地方,打开竹篓给她看。
小黑猫蹲坐在竹篓中,瞪着黑葡萄般圆溜溜大眼睛,昂起脑袋看他们。
月瑾道了声谢,刚要伸手,却见少年猛地合上竹篓盖。
少年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说:“这猫你们哪来的?要带它去哪?”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淮醉不知道少年葫芦里想买什么药,他抱着手反问道。
“那换个问题,这猫是你们的吗?”少年脸上堆满坚毅,“不说我就不给你们。”
“当然是了,废话怎么这么多。”
淮醉伸手去拽竹篓,可少年死死抱住竹篓不松手,后索性整个人扑在上面。
淮醉猛地一松手,少年原本的重心全在身后,这下一个后仰摔倒在地上。
他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积雪道:“村长说的没错,你们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嘿,你这儿小毛孩……”淮醉摞起袖子挥挥拳佯装要打少年。
少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后退几步道:“村里的牛羊都被你们抢走了,现在连猫都不放过。”
“等下!”听少年这么一说,月瑾才发觉难怪总觉得村子不太对劲,原来是没有听到一丝牲口的声音。
她问:“之前有什么人来过吗?”
“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少年眼中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是北漓人吗?”月瑾又问。
少年点点头,思考着。
在月瑾和少年说话的功夫,小黑猫自己挤开了竹篓盖钻了出来。
它抬起小爪子洗了洗脸,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喵喵叫着挤到月瑾脚边取暖。
“现在我确定这是你们的猫了。”少年咧起嘴,露出两颗小虎牙。
淮醉从怀里摸出把小匕首来,在少年面前晃了晃,问:“削铁如泥,吹发可断,如此上等兵器想要不?”
少年拼命点着头,眼里放出光来,可那光很快又黯淡下去,他轻声道:“肯定很贵吧?”
“我可以送你。”
“真的吗?”少年面有喜色,但仍警惕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肯定是要我做什么。”
“是啊。”淮醉并不否认,他神出两根手指,“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送你。”
“我也不是什么都会说的。”少年嘀咕道。
“选择你能说的说,我们不会逼你的。”月瑾在一旁补充说。
“对,但你必须说实话。”淮醉点点头,“如果让我知道你撒谎,我不仅不会送给你,还会送走你。”
这样威胁一个小孩子真的好吗?月瑾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少年拍拍胸脯道:“你去村里打听打听,没有谁比我更诚实了。”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说有北漓人抢你们牛羊是怎么回事?”淮醉问。
少年掰着手指算了算,道:“就是刚刚入秋那会儿,有群北漓人来我们村暂住。他们给了我们好多的金条,还帮我们去捕蛇。
“然后就在前几天吧,一夜之间他们突然全部消失了,还把村中的牛羊都顺走了。
“本来村民说,那就当他们买的好了,结果拿着金条去城里的金铺才知道,那些金条全都是假的!”
“点石成金术,那些都是石头吧。”月瑾道。
少年点点头,唉声叹气起来,接着道:“村长就派人去找这些北漓人,但派出去的凡是见到北漓人的,回来后没两天全都死于非命。”
难怪村民的敌意那么大。
月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她没有猜错,那少年口中说的就是幽南那群人了,看来他们潜伏在此的时间远比想象中要长。
不知道他们把蛊毒研究到什么程度?月瑾隐隐有些担心。
“快问第二个问题吧。”少年催促道,“要是我回去晚了,会被爹娘责罚的。”
“第二个问题就是——”淮醉故意拉长音,迟迟不往下说。
见少年急得跺了跺脚,他才拿出张纸来给少年看:“在村里你见过这种蛇不?”
少年不识字,皱着眉头看纸上的图案,突然骄傲地道:“你们算是问对人了。这蛇毒性很强,捕捉时稍有不慎就有丧命风险,一般人不可敢捉。但我敢去啊,它可值钱了。”
淮醉把匕首放在少年手上,又取出把碎银道:“你回去问问你家人,能不能卖给我们一条。”
少年瞥了眼银子,道:“这些肯定不够的。”
“只是你的跑腿费。”淮醉顿了顿,“对了,你们村死了人官府不管吗?”
“没报官,尸体还在义庄放着呢,因为村长说那样我们会被认为北漓同伙的。”
“知道了。”淮醉拍拍少年的背,“快去帮我们问问价格,就在这儿等你。”
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淮醉心疼地摸摸原本放匕首的地方。
月瑾把小黑猫裹进披风里坐在石头上,而后者已经睡着了。
淮醉也在她身边坐下,像是和她说,也像自言自语道:“这个村长有点不对啊。”
………………………………
第29章 独探小村
“我也觉得。”月瑾赞同了淮醉的观点,她低头顺了顺小黑猫颈部的细毛,一个大胆的假设在她心中形成了,“你有没有发现,村民的屋门口都没有灶台。”
淮醉回想了下,沉思道:“那也有可能是他们建在屋里了呀。”
“不可能。”月瑾摇摇头,“村里的房子几乎是木制的,放在屋中太危险了。”
“嗯……那村里一定有个专门做饭的地方。”淮醉道,“不过你说这个干嘛?”
“你想想看,想要带走全村的牛羊且不被发现,有哪些方法?”
“宰杀?不对。捆绑?不可靠……”淮醉每提出一个想法,稍一细想便自我否定了。
他焦躁着踱着步走来走去,抬头望着雪落在树干上,目光扩散开来,天地苍茫。
“村民。”淮醉一顿手,“如果问题本身是出在村民身上呢?”
“你的意思是?”
“就像你说的,村民家没有灶台,那吃饭必然要去同一个地方,在哪里做手脚都话……”
“这点普通的助眠药就能做到。”月瑾补充了句,更加确信自己了猜测。
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又打了个喷嚏。
“拿着,拖拖挂挂影响我盗圣发挥。”淮醉把披风扯下来丢给月瑾,里面是件轻巧的短褐。
“反正你现在也不用,借我披一下啊。”
见淮醉看了自己眼没说话,月瑾就当他同意了,赶紧裹紧自己。
淮醉眯着眼活动了下筋骨对月瑾道:“你在这儿别走,我去村里看看。”
淮醉沿着小路走到临路的屋边,时不时伏身侧耳倾听,选定某处忽而纵身一跃,抬手勾住屋檐,身形一晃上了屋顶。
他蹑手蹑脚地借着一户户屋顶,寻到义庄所在地。
义庄正门前的小棚子里摆着只小火炉,两人坐在板凳上聊天,一位年轻一位年长,火光把他们的脸映的红红的。
淮醉摸索到义庄后侧,本想从窗户悄悄进去的他,却发觉两扇窗户皆被厚厚的木板牢牢钉住。
看来只能硬闯了,他想。
他四下寻找了番,从地上拾了几块碎石子后,仰躺在义庄的屋檐上。
他尽量压低身形,以免被发现。
淮醉把手中的石子抛出,故意没去接,任凭它落在瓦片上,咕噜噜地滚出老远,又掉在地上。
年轻人抬起头,向淮醉藏身的方向望去,风雪交加,他一时不敢确定是否真的听到了什么。
年长些的熟练从火炉中取出地瓜,剥开来咬了口,道:“别大惊小怪的,这种地方阴气重,有点奇奇怪怪的声音很正常。”
正常吗?年轻嘴上没说,但在心里嘀咕了句。
他接过年长些的递给他的地瓜,捧着取暖,想了想还是道:“你说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不报官呐?”
“嘘。”年长些的摆了摆手,“别说这个字。”
“可事实就在眼前呐,为什么……”年轻人不服,望向义庄中停放尸体的屋子。
这一望不要紧,地瓜噗的一声掉在地上,他抬起颤抖不止的手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人影。”
“胡说八道。”年长些的责备着,还是顺着年轻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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