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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为你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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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哩啪啦,什么东东?

恩恩从方才提的小袋里拿出纸盒,倒出一堆小木条。“跟茉茉借的,我今天已经在她家玩了一下午,很有趣喔。”换季圣理的眼睛发亮,呵呵。“恩恩,这个叫“叠叠乐”。”

大人或小孩,一到四、五个人都可以参加,是非常大众化的玩具。把小木条四支一组,以直横交错堆成正方形的实心高塔,规则为轮流抽出木条,先破坏了平衡使塔身颓塌的人便输了。

跟专研结构的建筑师玩这个,无疑是自取其辱。

他实在不忍欺负小孩。“恩恩,我们就玩这个。”

杨俐过来,就见一大一小正分工合作叠着小木条。

“你不能这样——”

“妈,叔叔陪我玩这个耶!”恩恩兴奋地说,一边指着眼前完成的高塔。

“恩恩,叔叔是要跟你比赛。”

“好啊!”

儿子快乐的表情把杨俐的话都挡住了,她知道这时候扫了玩兴他肯定是要失望的。

可是、可是这关系她的幸福,用一个叠叠乐决定……“你就坐下来观战吧。”季圣理拉她。杨俐眉儿微拧,却见他脸上掩不住的笑意。

这个人怎么回事?说风就是雨,也不等人家的反应。这下可好,恩恩才六岁,不可能赢的。

“放心,我会手下留情。”季圣理偏过头,一个潇洒的眼神,把杨俐看怔了。

意思就是他会让恩恩输,但是不会输得太难看!结果还是一样的。

“那我先来!”恩恩抢先开始,一出手便把接近底部的梁柱抽开,马上出现一栋不合格的危楼。

哈,小孩就是小孩,没有常识。季圣理得意地从最安全的上层下手,恩恩再抽开一根,他继续在上面进行,塔身却不意晃了一下。赫!他屏气,看对手一眼。

“叔叔,快一点。”

运气吧。一个小鬼怎么会想到故意使塔身不稳,把倒塌的危机留给下一个人?季圣理小心地抽开。

“换我了!”恩恩接着东挖西钻,全都贴着支撑点,两人一来一往,很快只剩下残余的骨架。

原本想占小孩子便宜的季圣理这才惊觉打错了算盘,他不笨嘛,不光长了张聪明相而已,简直机灵得离谱。“你儿子很有玩建筑的天分。”长大还可以去做土木,或者拆大楼。

“真的吗?恩恩加油!”杨俐愈看也发现儿子厉害,跟着觉得好玩起来,拍手给他鼓励。

“叔叔输了请我吃炸鸡。”换恩恩得意了,这个年轻叔叔满呆的,可以揩油。

“温恩纬,不可以随便跟人家要东西!”杨俐可不让他放肆。

“我不会输的。”没人加油只好自己打气,他望向杨俐。“我要是输了你会不会失望?”

“我……”他热切的眼神乞她垂怜似的。“你也加油吧。”她安慰他。

“好!”他振奋精神,瞪着结构仔细观察,终于找到还有两根可以移开,除此之外其他的木条只要动到都是必塌无疑,季圣理谨慎地抽出其中一根,塔身又晃了一下……好险,没事。

这小孩眼睛不会那么利吧,他祈祷。恩恩要是真找得到就太邪门了。“喏,该你。”

恩恩上下左右看看,碰了一根,他差点偷笑,可是小手又移向旁边。这下,季圣理傻眼了,怔愣看他抽取木条。

“喂,你确定你选对了?”

恩恩犹豫一下,考虑几秒,继续动作。

完了!

季圣理抓着头,难以置信自己就要败在一个小鬼手中,没有后路了,他凝视面前稚气可爱的小脸,忽然大声叫道:“恩恩!”

“干嘛?”

“我做你爹地好不好?”

劈哩啪啦!

赢了。※※※怎么想,杨俐都觉得被季圣理骗了。

“手伸出来。”他靠到她身边。

她依言摊开掌心,得到一枚小小的心型胸针,颜色很像粉红色的果冻。“哪来的?”

“刚刚经过速食店外面,在义卖这个,我看了可爱就买一个,喜欢吗?”

她点点头,在手中把玩着。

“喜欢的话,我的心也送给你。”季圣理说,贴近她的脸低呵着气。

这种甜言蜜语她不是没有听过,却还是禁不住脸红了,让杨俐觉得自己很没有长进。

她侧首看了季圣理,正好撞上他挺直的鼻尖,两人对着眼,情愫就在这瞬间滋生。

“我帮你别上。”他自动拉过她的衣服,在她胸前动起手脚来,然后爱慕地欣赏自己的杰作,酒红色的羊毛外套配上淡淡的粉红恰好。

自从很不名誉地赢了比赛后,季圣理便自动成了家里的常客,自动帮她修水管补花墙,自动和她交往……杨俐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面对这男人的一腔热意,她也弄不清楚自己今年是犯了哪株桃花。

没错,他们现在在“试试”了。

这对杨俐实在有点不可思议,她和季圣理怎么看都不像会凑在一起的人,偏他的热就像熔炉,化得人也迷迷糊糊,拼不出一丝反驳的意志。

莫非真让阿优说中了,那她会不会笑她“假公济私”?杨俐好难为情。

季圣理手指勾着她衣领,陶醉地看她思考的迷人表情,动了动,拉回混浊的思绪。

“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有没有别的女朋友。”

“当然没有。”要是有他怎么可能对她下手。

“为什么?你的条件很好。”

“哪有?”他说,眉毛却挑得高高的。

“有啊。长得俊,有前途,个性又温柔——”

“谢谢你!”

发现他是拐着弯要她赞美,杨俐问声,半晌才道:“你的优点你自己很清楚。”

“好条件不是择偶的理由。”季圣理耸耸肩。“不过也对,我的条件好,所以在等一个好女人。”

好女人?她?

“我离过婚了。”她认为有必要再提醒他一次,以免他作出任何不智决定。

“我知道,我看到证据了。”这个证据正在一旁吃炸鸡。

“你……真的很奇怪。”

“那就请你喜欢我的奇怪吧。”他的手移至她双肩,拢上滑亮的短发,把杨俐圈进胸怀辖区,電孖書網WWW·UMDTXT·COM她想不正视他都不行。

她端望季圣理,心口是颤颤热热地,跃动加速,七年前熟悉过的感觉。

他微笑,吻上她光洁的额颜。是的,他们可以尝试,可以的。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借过!”恩恩脚板一蹬,小小的身子硬是挤了进来,塞到季圣理和杨俐之间,五百瓦的大灯泡。

“嘿,很冷吗?”差点漏掉他。

恩恩给了季圣理一个很不友善的眼神,转身朝杨俐张手。“妈妈抱。”

“叔叔也可以抱你呀。”他可得跟恩恩打好关系才行。

恩恩嘴一扁,不屑的表情。“我再也不相信坏人的话了!”

居然使诈,他对季圣理的好印象全破灭了。他想当他的爹地,那不是要抢他妈咪,做儿子的危机意识涌起。

“你也吃了我的炸鸡嘛,咱们打平。”还在记恨哪,他求和。

“不要!”他本来就输了。

好!“恩恩,我教你两句成语,“兵不厌诈”以及“吃人嘴软”,很好用的,一定要记住。”

“我没读书,听不懂。”

少来!

“恩恩来。”杨俐抱他坐到自己大腿上,看得季圣理好忌妒,故意惹他。

“羞羞脸,念大班了还要妈妈疼。”

“你刚刚还不是偷亲她,我看到了。”

“恩恩!”杨俐惊呼,他看到了?她在儿子面前上演亲热镜头?

“妈,口水臭臭,我替你擦干净。”他拉着袖子抹她额脸。

擦什么擦,根本没亲到,都是他插的花!

“因为我要追她。”季圣理大方地说。

“可是我不用新爹地了。”恩恩说。

“是吗?我很不错哟,很疼小孩喔。”

“你看起来很笨。”

季圣理嘴一垮,倒是杨俐忍不住笑了。

这小鬼对他有成见。“我会多花一些时间和你相处的,恩恩,你一定会喜欢我。咱们再来比赛?”

“不要!”

“来嘛,这次我不作弊了。”他亲热地把他从杨俐怀中抱过来,也不管恩恩臭着小脸挣扎。

这回他想赢几次,季圣理都奉陪。

第四章

季圣理抽空回了趟台北,去看姨妈。

因为不孕的遗憾,徐惠妍最最疼爱惟一的外甥。当年妹妹婚变,她和丈夫商量好,夫妇俩把季圣理的监护权要了过来,解决仳离双方不想负担的难题,也给了孩子一个温暖美好的新环境。季圣理的人格养成没有偏差,功劳得首推给她。

她站在门口,开心地拥抱宽阔的臂膀。

“姨妈!”

“可等到你回笼了,我以为南部的阳光太舒服,烘得你乐不思蜀了!忘了还有我和你姨丈在这天天地盼。”

“怎么会,我这不是回来了。”他亲亲她颊边,逗她温慈的脸容笑开怀。“姨丈还在公司?”

“是呀,说好了晚上回来吃海鲜。”

“这么补?”

“我怕你瘦啦。”她捏捏他骨架,表情倒是满意。“还好嘛,和上次一样结实,没教我担心,日子过得不错喔。”

他漾着笑意。“是不错。”

徐惠妍推推他。“哪天请人家小姐过来,姨妈看看。”

“还早咧。”他只约略提过一次,姨妈就牢牢记住了,可是他还有恩恩尚未摆平。

“不早不早,愈早愈好。”徐惠妍笑说。姨甥两人相偕进屋,进了客厅季圣理才发现另有客人,牛皮沙发上端坐着一名妇人,打扮十分贵气,珍珠项练钻石手饰无一不全,明丽的容貌与徐惠妍神似,但更添几分美艳,大概比她少个三、五岁。

他的笑容敛起,原来融洽的气氛也随之冰凝。

“小理。”

他看向徐惠妍,她一脸为难的歉意。

没有得到回应,妇人挪挪身子,不甚愉悦。“看到我不打招呼吗?”

他把头调回,又淡又冷。“稀客。”

徐郁妍愠怒。“这是你对母亲的态度?”

“见到你确实很稀奇。”他没有起伏的声音说。

“小理,你妈妈是特意回来看你的,很久不见了,她关心你。”徐惠妍拉着他袖子,希望他修饰一下冷淡的态度,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生母,郁妍这回又飘洋过海,心意上是很足够了。

关心,季圣理无法对这个词汇产生一丝感动,当它来自徐郁妍的时候。他端起礼仪,生疏地问候:“近日好吗?”

有徐惠妍一旁润场,徐郁妍的贵妇姿态也放软一些。

“很好,我的日子一直都不错。”

“看得出来。”他淡睨她那一身珠光宝气,十分明白是用什么代价换来的,她能过得不好吗?

算一算上回见到小理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徐郁妍专注地细数他的变化,发现儿子已完全是成年的体魄,高帅俊朗,而且优秀,眨眨眼清了清喉咙電孖書網WWW·UMDTXT·COM,他们母子之间存在太远太深的隔阂。“你当建筑师了?”

“是的。”

他非要用这样疏远的语气吗?就是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不该这般冷淡,徐郁妍的热意被浇凉了,心生不满。“听你姨妈说交女朋友了?”

季圣理让她等了五秒钟才得到回答。“对。”

“怎么样的女孩子?”她自然而然追问,显现为人母者的关怀,却只教季圣理觉得可笑。

“大我五岁,还有个孩子。”他爽利地说。

“什么!”徐郁妍一听瞪大了眼睛,两条柳眉迅即打结。“姐姐!这——”

“小理?”徐惠妍也是现在才知道对方的背景。

“有哪里不对吗?”他泰然自若,浑然无视两位长辈惊愕的神情。

当然有!徐郁妍起身,难以置信地问:“你开玩笑?”

“我的幽默感不会表现在你面前。”

“你是爱上了寡妇还是有夫之妇,或者离了婚的女人?”

“她离婚了,又如何?”

“又如何?你居然去搭上离过婚的女人!”

“郁妍,别这样说话。”徐惠妍清楚季圣理的个性,她这个样子只会更使他反感。

“我喜欢什么人是我的自由。”

徐郁妍看他不驯的态度就有气。“把她甩了。”

“郁妍!”

“离过婚的女人有什么好,何况又大你五岁,都要三十了,你没有其他对像可挑了吗?”她直觉就认定对方不是好货色,她的儿子应该匹配更好的。

叫他甩了杨俐?她才开玩笑,他都还不算追到了呢。徐郁妍武断的批评果然招致季圣理的不快。“你不也离过婚。”他讽刺母亲。

“你——”

“噢!抱歉。你和她不一样,她还带了个六岁大的拖油瓶,增加寻觅第二春的难度,你则聪明多了,早早就扔开了我。”

一记火辣辣的巴掌刷地往他脸上挥去!在距离季圣理皮肤三公分前被拦截住,他冷冷拨开。“你应该记得自己没有这个权利了,我的事情更不劳你费心。”他眼不抽眉不拧,气势却令人不寒而栗。

“郁妍!小理现在是我的儿子,你如果打他我不会原谅你的!”徐惠妍冲过来拉她,不敢相信她竟然一言不和就要甩人耳光,她可不准。

“你看他这个样子,你看看!简直……跟他那个死鬼老爸没两样!”徐郁妍气恼极了。

“人死为大,你不必拿他找我晦气。”

季弘远当年得偿宿愿和妻子分手,转身就套上新的枷锁,和外遇的小情人共结连理,欢欢喜喜去度蜜月,没想到却死在半途的连环车祸中,二尸三命,一切皆空。

“我知道你恨我。”

恨?十七岁以前这的确适合形容季圣理的心情,一个少年失亲的怨怒。但是现在,他早已学会用成熟的心去平淡看待,而对于徐郁妍,这个极端失职的母亲,他不会恨她,却绝对无法亲近她。

“你来看我,总还有别的目的吧?”

她静下心,点了点头,坦白对他宣布:“我要你跟我到日本。”

季圣理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迷惑地问问徐惠妍:“姨妈,我有没有听错?”

“她说真的。”若问徐惠妍的意见她并不赞成,因为舍不得,但她尊重当事人的选择。

“你要做建筑,日本的发展比较好,吉洋的公司会帮你的。”徐郁妍说。

他嘴一哼,摇摇头。“替我谢谢多田先生,心领了。”

“你不想去?”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去?”

“小理,做事业要往大处着眼,要有宏观的眼光,蹲在别人脚下拿死薪水是不会成功的。”这是徐郁妍的格局,她想灌输给他。心思一转,又说:“你难道放不下那女人?

到了日本再好的对象还怕没有,你很快就会忘记她的。”

“我怎么想不重要,而是你怎么想。”他看她,心底明白了八、九分。“怎么,年纪大了觉得孤单了,想要重叙天伦?很遗憾多田先生没有子嗣完成这分心愿。”

“我……”

“来不及了。”

“小理!”

“我就是喜欢这块小小的台湾,就是爱那个离过婚的女人,我不会离开的。非常抱歉,“妈妈”。”

最后这句称呼在徐郁妍听来只觉刺耳的寒。

自然是不欢而散了。

“他想气死我!”

“会这样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徐惠妍对妹妹说:“你希望他如何呢?痛哭流涕还是开开心心,像个十岁娃儿乖乖地听你的?”

“我这就是补偿他啊,跟我去日本有何不好?”

“小理不是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根本是在报复,我知道他还气我——”

“他不该吗?”

徐郁妍语塞,眼睛望着徐惠妍……缓缓垂下。

她叹气,她这个妹妹从年轻就争强好胜,个性自我,半点亏也不肯吃,为了与前夫一别苗头甚至不惜放弃孩子成全自己的再婚。现在好了,年岁长了,事业、财富、地位什么都有,才恍然思念起惟一的骨肉,二话不说便要小理回到她的身边,谈何容易呢。

“我身不由己,这你知道。”

“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但你当初若对他有多些爱惜,或这几年能送上些许关心,又何至于此。”

“姐姐……”※※※“喝鸡精还是谈恋爱!气色这么好。”

“哪有。”杨俐捂住脸颊。

“没有?心虚!”尹芳能顶顶她。“从实招来,哪一位才俊雀屏中选了?”

“我早没有挑人的行情了。”

“哎哟,那你叫我去死吗?我到现在还有不少男人觊觎着呢。女人呀,不同年纪不同身份都有各自的风华,别谦虚了,美人!”

“尹姐。”

“逗你的!我就不懂,青春有限,人生苦长,何不及时把握,难道下半辈子真要孤孤单单地过呀?多划不来。”尹芳能说,一边检查公事包内的契约资料,对杨例的形单影只很是可惜。

“不会的。”

“这么有把握?恩恩是很乖,不过你还是要努力教育他孝顺的道理。”

“尹姐,你真是为我操心太多了。”她笑说。

“那当然了,学妹。我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你给人比下去。”

“比下去?谁?”

“还会有谁!”她眄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杨俐会意。“我们现在是朋友。”

“哼!”真不明白她哪来这么宽厚的心,跟那种没良心没责任感的男人还做什么朋友,尹芳能包包一收。“好啦,我走了。那位刘大画家出了名的难搞,我得多花些时间跟他磨,不过他要是再骂我没水准没慧根不懂真正的艺术只会压榨创作者什么的,我一定把合约塞到他那张合嘴里,再用他的山羊胡绑好固定!”

“你开玩笑。”

“知道就好。人才难得,能者多劳嘛,我会耐心做好沟通的,拜!”

杨俐挥挥衣袖。

青春有限,人生苦长。

如果说她已经和一个小她五岁的男生交往,不晓得尹芳能会作何反应?惊讶绝对是免不了的吧,就是她自己也从没想过会这样。

想到季圣理,他已经失踪两天了。

背后伸出两只手,力道不小地拦上她双肩。“啊!这幅画……”

杨俐霍地转身。“你吓我一跳!”

“想我吗?”他直挺的鼻梁凑到她面前,脸庞瞬间放大,眼睛照照闪着光。

想啊,就是想到失神,才没注意身后有人。“你这两天不见了。”

“你很担心?”他很开心。

“有一点。”她承认。

他笑得满足。“没事。回台北一趟,看我姨妈。”

“姨妈?”

“我的……父母都不在了,只剩一个姨妈。”

“喔。”他的语气不太自然,她听出来了,双手轻握住他肩膀,深富同情地给他力量。

季圣理低头看看身上的小手,她以为他需要安慰?他颇被她的温柔感动,直勾勾地凝视杨俐。

,距离未免太近了些,这儿也算公共场所,眼对着眼、鼻尖顶着鼻尖……画面不太妥当,她微微侧身,拉开他过欺的脸庞,蓦地却给一把抱住,压入他的胸膛。

“我好想你。”

“圣理!”

见到了她,所有低气压也跟着烟消云散,恶劣的心情无影无踪,从台北回来的班机上他惟一想着的就是见她。

怎么会有这样的脸?教人一见面就舒坦愉快,他觉得她好可爱!无论容貌或者性情,季圣理揉着滑软的短发,陶醉在茉莉幽幽淡淡的馨香中。他喜欢她,真的喜欢上她,谁也别想拦!

杨俐闷在肌肉精实的怀中,触觉上是很舒服,呼吸却不太顺畅。“圣理——”

“别推,看在我为你跷班的分上。”

“跷班!?”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立刻挣开。“那怎么行,快回去工作!”

“我满脑子都是你呀,一心无法二用。”

“你——好不专业。”

他微笑。“骗你的!我出公差,去跟客户谈案子,顺路经过这儿就进来了。”

又被他唬了,杨俐真是没辙。“那你也别待太久,要专心上班。”她以为一流的建筑师必定都是工作狂,这家伙却很有时间闲晃。

“赶我?好残忍!”

“因为我也得工作啊。”她正经地说。

“我妨碍到你了?”

“你说呢?”

他左右看看,可没有上门的客人。“这样喽,我给你生意做,你安心招呼我。”

“你想买画?”她不当真。

季圣理视线一斜,指指方才注意到的油画,那是一幅母子图,清秀的绿衣少妇怀抱幼子,婴孩嫩润的小手攀在妈妈颈上,脸颊贴着脸颊,形成天伦至乐的画面,深情亲密的笑容随着柔和的眼神自嘴唇弧度释出,甜美得令人感动。不过吸引他的不是这对主角,而是画里的背景,花园——一大片黄色盛绽的向日葵。

“好美!”画家笔触下的黄色花瓣如此温暖。他读下方的标题。“至爱?”

“这是非卖品,画中人是这位画家的爱妻和满周岁的儿子,只作借展。”她很佩服他的好眼光,一眼就看中去年美展的首奖作品。

“可以理解,是我也不卖。”他又欣赏了一会儿,画中呈现的丰沛情感像有活络络的生命力,徐徐往外扩散。“这个人一定很爱他的太太。”

杨俐点头,语气不掩艳羡。“他们是画坛出了名的恩爱夫妻。”

“喔。”他应声,视线重回那一片黄色灿烂。“知不知道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

“什么?”

“爱慕。”他别有深意地吐出。

“你研究这个?”

“特地查的,我喜欢葵花。”

“是吗?所以喜欢这幅画?”

“温暖的向日葵配上最爱的人,没有比这更美丽的组合。”他转向她,“问你一个问题?”

“好。”

“可以吻你吗?”

她差点跌倒!“这里?”

“又没人。”他已经伸手。

火车头!“没人也不行。”

“不过离开两天,就被人嫌了。”他眼一垂,失望得有够明显。

“才不是。”杨俐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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