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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为你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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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毕竟为他流过眼泪。”※※※季圣理误会了!
因为温冠威突然说他最近应邀参加一场讲座,但行李箱内却没有合宜的衣着,临时向杨俐求救,所以她才陪他去选的。可是从季圣理的神情看来显然并不认为这么单纯。
你毕竟为他流过眼泪……他一定在意她没有否认销售员的话,但那种状况下解释反而尴尬呀,偏偏他话说完了转身就走,杨俐根本没有辩驳的机会。
“小俐。”
“恩恩呢?”
“睡了。”
她点点头,安心地起身。
“你要去哪?这么晚了。”温冠威问。
“去找圣理,他误会了,我要跟他解释清楚。”
“别去!”
杨俐的手被拉住,才一回头,温冠威按住肩膀迅速亲吻了她。
“冠威!”
“别去,留在我身边。”他深情地说,将她拥入怀中。
“放开我!”她吃惊,想要挣脱。
“你别去找他了,那个男人不适合你,幼稚又肤浅,相信我,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他不让她走。“你适合成熟的男人,我们重新开始。”
这不是她认识的温冠威。“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以为你愿意祝福我。”
“我是白痴才会祝福,把你拱手让人!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回来?!我是为了你,小俐。”
她错愕。“为了我?”
“过去是我的错,伤害了你,原谅我。”
杨俐不想听,她和他,在爱情的线上早就没有交集。“我们做不成夫妻的,只适合当朋友。”她十分确定,因为她用三年的时间去懂。
“男女之间没有朋友,我不相信你不再爱我。”
季圣理并没有过于敏感,他的不安都是合理的,温冠威确实想再回头,当然造成他的威胁了。反而她还傻愣愣地要他别想那么多,她觉得自己好迟钝!
“所以你是故意的?”对季圣理的种种挑衅。
“他没有和我竞争的资格。”对温冠威来说,他只是要回原就属于他的。
“我是不爱你了,冠威。”
他脸色一错,拒绝信服。“你说谎。”
“我不爱你,就像三年前你无法爱我一样。”
“我爱你,我还是和从前一样爱你的!”
杨俐摇头。
“小俐,我们重头来过。”他真心地说。
“不可能。”
“小俐——”
“我做不到!”她推开他,跑了出去。
温冠威追到巷口,来不及拦住她坐上计程车。
“杨俐,你回来!”他懊恼地吼。
她想见圣理,好想好想见他!要和他说抱歉,要向他澄清,他现在一定很生气,她要他相信她。
车子到了季圣理的公寓,杨俐走进去,急切地按着门铃。然而就像故意和她作对般,好半晌,屋门才缓缓开启。
“圣理——”她的声音骤地打停。
“是你。”
开门的竟是陌生人,这个女孩是谁?杨俐错愣地看她。“我……找圣理,请问他在吗?”
“他不在。”马志□倚着门,懒洋洋地答道。这不正是今天在百货公司的那个女人,把季圣理给气跑了,她就是杨俐!季圣理就是为了她失魂落魄。
居然追到家里来了,看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嘛。
“他去哪里?”
“你问我?哼。”马志□见到她当然没有好脸色了。
这女孩似乎认识自己,但杨俐的印象中却拼不出眼前这张脸孔,她不明白对方带刺的口气所为何来。“我在这儿等他好了。”她退到一旁。虽然心底仍有疑惑,季圣理的屋子为什么会有女人?
“好呀!”马志□傲慢地睨她一眼,扬手就把门甩上。但没一会儿,她忽然又打开,态度也莫名其妙和气了许多。“有事是不是?请进来坐吧。”
“这……”
“不用客气。”她拉杨俐进屋。“他没交代回来的时间,你在外头不知道得站多久,那怎么行。”
这是杨俐第一次进季圣理的家,竟然是在这么奇怪的状况。
“请坐。”马志□招呼,俨然是女主人的态度。“不好意思,我正在忙,所以开门的动作慢了点。”她把抹布丢进水桶,提到一边。
这女生在替季圣理打扫房子,她……层层浓雾罩上了杨俐,她心神开始不宁。
圣理——也是用这样的心情看她和冠威?
“他啊,本来就不是很容易找的人,也不晓得看不见的时候都在搞什么鬼。”马志□自顾自地说,瞄瞄杨俐。“要是今天等不到他,你也别意外。”
“他没有交代去处吗?”老实讲,她一度还担心他想不开。
“谁知道!八成又泡在哪个美眉那边寻求慰藉了。”
什么?杨俐愣了一下,却见马志□发笑。
“没有啦,我乱讲的。”她走过来,坐到杨俐对面。“这房子不错吧!”
屋内的空间并不大,但格局设计简单,所以不会有狭窄的感觉,整体是以米、灰二色为主,加上花樟木的建材,十分素净利落。不过杨俐总觉得不太像季圣理的风格,有太多颜色鲜艳的摆饰了。
“这个呀!”马志□顺着杨俐的视线落在一对造型姿势都很诡异的琉璃偶人上,兴奋地介绍。“是我特别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大师的杰作哟,全世界就只有这么一对,很棒的。”她对自己的品味很有信心。
“喔。”
那对偶人没有脸孔,像和稀泥一般扭绞成一团。浓艳的绿与橘被揉掉了界线和距离,无法分清。
“相知相许的恋人,至死也不分开。”马志□说,淡淡的语调里有几分犀利的冷意。
杨俐将目光移回,看她,马志□又恢复了笑脸。
“这些布置花了我不少心血呢,可是圣理老是说太前卫了,不喜欢,不过嫌归嫌,还是随我的意思就是了。”她故意对杨俐说,提到季圣理时声音更是掺着甜蜜。
“这些都是你的布置?”
“当然喽。”她打量杨俐迷乱又受刺激的表情,很有作恶的快意。“圣理的家,也是我的家。”
“你是谁?”杨俐终于问,这女孩从头到尾都在暗示着她什么。
“你不知道?”她轻浅地冷笑。“我对你可是一清二楚咧,杨小姐。”
“你认识我?”
“你们最近走得、很近。不是吗,圣理都一五一十跟我报告了。”
报告,这是属于义务性的字眼。她和圣理的事为什么要对她报告?“我不认识你,你到底——”
“马志□。”她眼神一沉。“他的同居人,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他未来的老婆。”
杨俐怔住,她不相信耳朵听到的。“不可能!”
“不信?我就知道会这样。”马志□起身,靠到她面前,手又着腰弯下身,很可笑的口气。“你不会真以为他要娶你吧?大姐。”
“我……”
“别傻了啦,比较一下彼此的背景,相配吗?你有个孩子耶,圣理才二十四岁,前途大有可为,他还准备出国深造的呢!你想怎么,带着孩子拖累他,还是把他留在身边埋没才华?不要开玩笑了。”
杨俐咬着嘴唇,被马志□的话说得不堪。“这是我和他的事。”
“你的事我不管,不过圣理的事情就跟我有关了,我不能让别人妨碍他。”马志□
以占有者的姿态与杨俐对立。
不可能的,季圣理不会有别的女友,还和对方同居,她绝对不信!
杨俐心中这么告诉自己,却无法解释眼前的证据。
“如果我不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我不是,为什么屋内都是我的东西?如果我不是,为什么会知道你?我跟圣理已经交往好几年了,拜托你,逢场作戏就够了,不要破坏我们。”
她说的人,不是她的圣理。
“圣理是非常优秀的男人,有才华,够风趣,个性又好,几乎可以打一百分。可惜就是有一项缺点,也是他的老毛病了——爱跟客户纠缠不清。”
她说的,都是真的?
马志□逮着良机,面带苦笑,继续残忍地道:“男人真贱,不是吗?”※※※季圣理觉得自己快要想不开了!
“小季,心情不好就喝点酒,别只阴着一张脸,把我们大伙儿的兴致也给扫光了,你是来参加聚会还是葬礼?”
他接过小何递上的杯子,望着金黄的汁液,叹口气,又搁回去。失恋伤心酒伤身,还是省省吧。
“你突然跑来我家就是为了摆这张臭脸啊,我的酒很难喝吗?”
“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谁欺负你了?”
“八成失恋了。”常常失恋的小黎说。他一语中的!季圣理表情更加阴霾。
“失恋,那好惨的。不过怎么可能,你给志□甩啦?”
他横小何一眼。“关她什么事。”
“不关她的事?她不是跟你——”马志□每次在他们面前都一副季圣理的女友姿态,要是来事务所找不到他还会任性地端大小姐的架子,马琮泽也拿她没辙,弄得大家一肚子鸟气。
“不是她,我看过本尊,比志□可爱多了。”小成说,转头安慰季圣理:“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嘛。”
“说的是,你节哀顺变。”
牛头喜得生龙角,狗嘴何曾吐象牙?他被他们一人一句说的心情更差。回家算了,一个人也好过在这受人奚落。也许他太冲动了,也许根本不是他看到的那么回事,也许……也许杨俐会来找他。
他想听她的解释,才不会在想到当时的情景时一颗妒心几乎发狂,最好最好只是误会。季圣理愈想愈不妥,他跑到小何这儿,杨俐要怎么找他?
“小季,你上哪?”
“回家。”他起身就走。
“我们酒还没喝完呢!”
“改天再续了。”
他兴匆匆回到公寓,却没有人在等,空空的屋子,似乎比他出门时还要干净。
杨俐没有来。※※※“我听说温冠威回来了,看儿子吗?”
“听他说是打算回国发展。”杨俐回答。
“他干嘛呀,好端端的回来发展,在美国撑不下去了?”
“不是。”
“哼!”尹芳能正是当年引介杨俐和温冠威认识的人,她一直觉得后悔。“稀奇咧,我们的大才子会放着美国高水准的环境不待,跑回台湾这个小地方来,他的锦绣前程不要了?電孖書網WWW·UMDTXT·COM”不是神经按错就是另有目的,她太了解温冠威的个性了。“我看不单纯,他是回来找你的?”
杨俐不语,静静看了尹芳能一眼。
“果然!我就知道,后悔了,他想和你破镜重圆对不对?”尹芳能皱眉。“你答应了?”
“没有。”
“千万不可以答应!”她坚决反对。“别忘记你吃了多少苦、多少亏,背叛过的男人不值得我们女人再为他赌上青春。”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男人出轨了,温冠威偏犯了大忌。
“我都听到了,芳能。”温冠威的声音突然出现,加入她们之间。
“哟,好久不见。”尹芳能转身,大方地招呼。
“你在说我的坏话。”
“我说的有错吗?”她扬眉。
温冠威耸耸肩,一笑置之。“你一点都没变。”
“你倒是变了不少,看女人的眼光随时都在进步呢。”她嘲讽。
“别挖苦我。”
“岂敢。”她手一摆。“有何贵干?”
他眼睛盯着杨俐。“我有事想和小俐谈谈。”
“现在?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也尊重我这个老板。”
“拜托。”温冠威低头。
“免谈,有话下班再说。”
“下了班她不肯理我。”
“那你还不死心!”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就不信杨俐会找不到比温冠威更好的第二春。
“芳能。”温冠威微恼。“看在过去的交情上,不要为难我。”
尹芳能调向杨俐。“你想听他说吗?”
“小俐!”
杨俐无奈的眼睛望着温冠威,转身走向里面的展览走廊,他跨大步跟着。
尹芳能两手一摊,仰天长叹:“我不管了!”
“你还来做什么?”
“小俐。”温冠威拉着她,无限浓情。“别这样,别对我绝望。”
她看他,缓缓抽回手。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是真心的!”
“冠威,你还是不懂,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我们可以。”
“就算重新再来也是重蹈覆辙,当年的问题仍是存在,最后我们一样会再走上分手的路,何必呢。”
“所以我回来了,我要留在这里,你和恩恩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们不要再分离。你为什么就不肯试试?”
“因为我不想。”
温冠威一凛。“因为他?那个季圣理,你好无情,他哪点比我好!”
“不要提他。”她无力地说,表情很难受。
她那一天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不想再看马志□,不想再见季圣理了!他居然骗她……杨俐好气自己学不乖,才又尝到被背叛的滋味。
“为什么不提?那个男人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我不甘心,我绝不把你让给他。”
温冠威坚决地宣告。
“我不属于你。”
“你曾经是!”
“对,曾经!”
他定定瞅视着她,双手按住她肩膀。“我最近必须返美一趟,小俐,回去之前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回应,给我承诺。”“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
“回到我身边!”他不肯死心。
杨俐摇摇头,还是摇摇头。
“我从来不知道,你可以这么狠心。”他松手,被伤了的表情。“我不放弃,我会再来的。”
“冠威——”
“你别想甩开我!”
他如风一般抽身刮去,脸上青白交错,却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尹芳能差点就给乱流扫到。
“他干嘛啊?又不是欠他的,凭什么他说变心就变心,说回头你就得接受,哪有这么不平等的爱情。”
杨俐叹气。“爱情会变质。有的可以深情到永远,有的却只有短短的保存期限,冠威对我是后者,而我对他——也已经如此。”她不是给他教训,是真的爱已远,情已逝了。
“喂,你不会心如止水了吧?千万不可,看看我跟我老公,我们会甜甜蜜蜜直到永远,还是要相信爱情。”没有爱的人生太无趣了。
“爱情是狗屁!”
尹芳能和杨俐忽然被吓一跳,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妇人,冷冷不屑地爆出这一句。
“这位太太……”
妇人年约四十开外,容貌相当美艳,不难想象年轻时的动人丰采,她身上是最新一季的CHANEL,髻型、首饰都是名家手笔,一派贵夫人的架势。而她显然也习惯用这架势压人,高傲地问:“图腾艺廊,卖画吗?”
她们两人相觑一眼,尹芳能开口。“当然,请尽量参观,我为你介绍好吗?”
贵妇人的眼睛却扫向杨俐,盯着她,审视许久。“你来。”
还有指定的,又一个怪人。
她虽然要杨俐作介绍,但又不像比较喜欢她的样子,一边随着她浏览,一边却像审核什么似地不断打量,神情睥睨,十分地不满意。
大费周章请征信社调查加上亲自前来鉴定的结果只有失望二字。
就是她,根本不怎么样!
虽然有张娃娃脸也掩盖不了比小理年长五岁的事实,而且只是在画廊工作身边又带了只拖油瓶,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他为她如痴如狂,放弃大好前程坚持不随她赴日发展?
她把杨俐上上下下瞧个精透,答案是没有,她儿子的眼光太差了。
“请问您有特别喜欢的风格吗?静物、风景或者抽像画。”杨俐亲切地问。
她冷淡地一一瞟过,口吻轻蔑。“没有梵谷、莫内、安格尔?”
这位太太走错地方了。“我们只收放本土画家的作品。”
“你们这画廊真小。”
再大的画廊也找不到梵谷、莫内、安格尔,那只有美术馆和苏富比拍卖会场才能得见,这话分明是故意寻酸。“您姑且看看。”杨俐只好这么说。
她继续浏览,刻薄地嫌弃:“没一幅有格局的作品,《安平夕日》、《春歌》、《鹭鸶堤》……这么平凡的题材怎么上得了台面,莫怪都是些名气微微的小画家,我看老板的经营手法很有问题。”
幸好不是当着尹芳能的面说,不然她脸色不变才怪。
“艺术主要是思想及感官的呈现,上不上得了台面没关系,这些作品都是画家的心情,等的是有人欣赏,有人共鸣。”
共鸣?真是浮滥又恶心。“好像很有骨气嘛,那还卖什么钱?让他们饿个几顿,看还会不会说什么心情,什么共鸣。”電孖書網WWW·UMDTXT·COM她最恨的就是用这种任性的借口不思上进,做人本就应该汲汲营营才有光明前程,这些艺术家只知道等,等死好了。
她……怎么好像来踢馆的?
“画商也是商,在商就要言商,请你们老板换些更漂亮的画吧,这些是卖不出去的。”
“这些都是好画。”
“客人不喜欢就不是。”
杨俐也不跟她辩,温和地说:“我想还是有别人喜欢的。”
这女人的脾气不错嘛,挑三拣四嫌东嫌西也不见一丝不耐烦或愠色,也好,她就吃她这颗软柿子,要她别再纠缠小理了。“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再看看好了,也许真会有我欣赏的画作。”她要杨俐继续介绍。
“就算没有,当作观赏一次画展也很好。”
“是呀。”她漫不经心地应着,端详杨俐姣好的面容,闲谈地开口:“小姐,你挺漂亮的,结婚了没有?”
“我……结过。”
“你先生呢?做什么的?”她明知故问。
欧巴桑对别人的家庭生活一向非常好奇,这情况杨俐早就遇过,只是没想到这位贵气高雅的女士也有同样的兴趣。
“我已经离婚了。”她诚实回答。
“离婚?噢,那真遗憾。你还这么年轻,有没有新的对象?”
“我——”
“奉劝你,再婚的对象一定要找成熟稳重又可靠的才行,当然年纪要比你大,事业要有成,最好呢还是跟你一样离过婚,因为背景相符是婚姻长久的基本保证。”
“是吗?”
“我是过来人,你听我的不会错。”她语气加重。“可别跟什么年轻俊俏的未婚青年搅和在一起,绝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话让她想起季圣理,杨俐脸色黯然。“我有个儿子,这样就够了。”
那你还黏着我儿子不放!优雅的美眸闪着鄙光。然而,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油然而生,她——不正是当年自己的翻版?
婚姻的经营失败了,共有的结晶却不会因此消失,孩子!他是一条生命,是相连的血脉、灵魂的延续。她们同样是失婚的女人,只是杨俐有子万事足,而她,她呢?
她视为累赘。
“你儿子一定很可爱,所以你这么爱他。”
这样问好奇怪。“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呀!”哪个母亲会不爱自己亲生骨血?再丑的孩子都有妈妈疼的。
她倏然不语。
她们正巧走到一幅画前,鲜明的色彩吸引住她,那是一片花园景色,迎光盛绽的向日葵开了满园,怒放的花状像在日光浴下呈开满足的笑容,活络络的,勾动观者的视觉。
但她受动的并非花朵,是实于其中的人物,他们脸颊抵着脸颊,双手勾抱着彼此,眼角垂弯柔和亲密地微笑着——这是一对母子。
他们的笑容,看起来如此幸福。
“这幅画……怎么卖?”
难得有吸引她的佳作了,可惜杨俐不能做这生意。“非常抱歉,这是非卖品。”
“非卖品?”
“您看标题就会明白了。”
““至爱”,难怪。”她一瞥,这是画家的妻儿呀。
“您很有眼光,这幅画作不少收藏家都出过高价了;也很幸运,今天是借展的最后一天。”
“这是幅好画。”她坦白承认。
“是呀。”杨俐相当欣赏这位画家,而这也是她认为的代表杰作。“已为人父母的,都会这么说。”他画出了亲子天性,那种相依喜悦的悸动。
她默默侧望杨俐,恬慈的润光在她眉眼流动,那是一种母性的美,一种包容的、成熟的、醉人的魅力,那是上帝赐给女人最棒的礼物。忽然,她似乎了解小理为何为她痴迷了。
“我……也有一个儿子。”
“那很好呀。”
“不好!”冷艳的贵气忽地崩解了,化为无助悔恨的泪眼,这样的美,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我不是个好母亲,我对不起他……他不理我……也不要我这个妈了!”
姐姐的话,她都懂了。她居然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失败!失婚令她负气,她恨前夫,连带疏离了儿子,当时她是真的视小理为累赘,是她青春的绊脚石,她以为找到新的婚姻就能拥有一切。是的,她现在的婚姻是很完满,可是内心深处那缺了一角的空虚却怎么也无法填平。
这是她的报应!因为小理当年的空虚恐惧她不曾关心。别说不及格,她根本就是零分的母亲。
突发的状况吓到了杨俐,她完全不解,但很快镇定下来。“太太,别难过了。”
“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原谅我了!”她好后悔。对不起,对不起……“会的。”
“你不懂,我真的很失败,他没有理由——”
“我不用懂。”她递上丝帕,温柔地安慰。“母子是天性,原谅何需要理由?”
她怔怔地听着她的话。“真……的?!”
“我想是。”
杨俐不敢给保证,神情却有十足的说服力,让人觉得相信。说来好笑,本来是来这给人下马威的,竟莫名其妙被她安慰。
也许小理不必跟她到日本,因为他的幸福在这里,徐郁妍豁然想通了。
“谢谢你。”她开始觉得杨俐顺眼,对她展笑。
“不客气。”杨俐回应。
“刚刚那男人,是不是你的前夫?”她进来时听到了部分对话。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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