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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的双面宠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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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姐妹,一个穿红衣,一个一身紫裙。在这深秋季节里,衣裳布料少得比盛夏时的衣裙还不如,但她们二人面色红

    润,一点都不显寒意。

    姐姐小声说道,“我看他喝得差不多了。”妹妹小声应道,“他可是灵修者,功夫不低呢,姐姐还是当心些得好。”

    姐姐从鼻息里轻哼一声,“我瞧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说着,她轻挑眉梢,自信无比地摇身走出屏风,慢慢向皇甫

    剑独自坐的酒桌边走了过去。

    “这位大爷,您一个人喝酒多闷呐,不如让小女子来陪陪您吧。”那红衣女子伸出白玉一般光洁的手腕,轻轻覆掌盖

    在皇甫剑拿酒杯的手上,摩挲着他手背上涨起的青筋,极尽挑逗地凑到他脸颊边上,呵气芬芳,妩媚娇笑。

    皇甫剑抬眼望着她,目光并不清澈,几分醉意几分混浊。

    她趁机一个转身坐到了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大爷的酒量甚好,小女子就是喜欢喝酒豪爽的男人。”

    皇甫剑盯着她的脸,像是努力将她看清楚了之后,眉头渐渐皱起来,用力一推,就把她从自己身上掀翻在地,怒

    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勾引老子!”

    说着,皇甫剑似乎更激动了一些,站起身来,噌地一声抽出放在一边的佩刀,指着摔在地上的红衣女子,“说!谁派

    你来的?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紫衣女子一看大事不好,姐姐小命不保了,赶紧也显身出来,对着皇甫剑伸手一扬。一团玫瑰色的烟雾慢慢飘散开

    了,有渐渐凝在他面前,由他的鼻腔将这些烟雾尽数吸了进去。

    这是一种致幻的毒烟,让人神智瞬间就变得不清醒。

    皇甫剑再睁开眼时,看到御暖儿站在自己面前,他忍不住半悲半喜地将她一把搂进自己怀里。早已忘记是自己亲眼看

    着她的灵柩被送入皇陵,他眼中只有这站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她。

    “暖儿,你不要再走了……”

    她总是说不喜欢他叫她公主,可是他从来没有勇气叫出她的闺名。他跟自己说只要她回到自己身边,她想让自己做什

    么都可以。

    玉兰扶起姐姐,望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大男人,轻蔑道:“还不是为个女人哭哭泣泣的,装什么清高!”

    姐姐玉霞却望着陷入幻术中不能自拔的皇甫剑,有些怜悯,“妹妹,也许他真是个痴情种呢。”

    “这种傻瓜?”玉兰说着迟疑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姐姐不会是真看上他了吧,七彩晶石到手就赶紧撤退,这地方

    我可不想再多待了。”

    玉霞微微一笑,“小妹你还不懂,情之为何物,等你知道的时候,就明白,那是一种让人哭让人笑让人疯魔的东

    西。”

    玉兰摇了摇头,伸手将皇甫剑方才一直握在手上把玩的一个晶石吊坠收了起来。

    她们姐妹俩离开包厢,下了楼梯,穿过大堂时,唐浮正跟着南里泽一路上来。

    她也注意到这对姐妹花,打扮如此妖艳,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唐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南里泽见她目送那对女子出

    门,打趣道,“怎么,喜欢她们的裙子?我可以送你。”

    唐浮飞快地白了他一眼,故意拖长声音叹道,“男人真是肤浅。”

    南里泽笑而不应。

    那对姐妹离开醉仙楼之后,上了一辆马车,朝着城西驶去。唐浮跟南里泽才走上楼梯,就听见走廊里一阵闹腾,似乎

    是厢房里的客人们醉酒发生了什么争执。

    唐浮是不喜欢凑热闹的人,只是瞟了一眼,没多在意,但却听到有人叫了一句“统领大人”让她耳朵一惊,与南里泽

    对视了一眼。

    南里泽对她点了点头,“且宽心,不会有人发现你的。”

    唐浮跟着他进了一间包厢之中,“你又变了什么戏法?”

    南里泽故意高深莫测地一笑,“你以为宫里的那哥舒芸儿,是谁做的替身?”

    “你竟然会好心帮我?”唐浮微微意外。

    “这是我与别人的交易罢了。你也不用太感谢我。以你的脾气,你会乖乖留在宫里答应御逸尘,被他册封为后吗?我

    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南里泽说着,便准备招手叫小二进来传菜。

    唐浮却似乎听明白了,难怪当天炎千释跟凤冉会一起进宫来救自己离开。

    整件事情,南里泽也有参与。

    而且这计划是炎千释他们也知道的,就是要让御逸尘大意,将“哥舒芸儿”纳入自己后宫,却瞒着自己。如此一深

    想,唐浮竟觉得有些恶心。虽然宫里的那个,不是自己,充其量也不过是披着“哥舒芸儿”的外衣的一个假人,但怎么都

    觉得不对劲。

    “你做的替身,能有多真?”唐浮随口问了一句。

    南里泽坏笑着,“你想要有多真,便可以多真。若是明日我回燕歌,你舍不得我,我可以留一个我的替身可以,你想

    做什么都可以。”

    唐浮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他这是在用言语调戏自己,便狠狠回道:“那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南里泽看着唐浮说狠话的样子,弯着眼睛笑着,倒让唐浮更加不好意思了。

    这个人似乎就有一种特殊能力,只消一句话能把人惹恼,又再抛出示好的橄榄枝让人消气。唐浮此时对他的敌意其实

    已经轻了许多,尤其是知道他曾经跟炎千释他们合作。

    其实一切本来都是有可能的,他做为燕歌人,在这场势力争斗之中,本来就是一个坐壁上观的角色。至于出手相帮哪

    一方,只不过是看大局罢了。

    说到底,唐浮的性子仍保留了前世记忆中的很大一部分,是很冷清的。

    她不会轻易地相信别人,但内心深处又是极感性的,所以正如南里泽对她的评价一般,看似倔强、冷冰冰的,实际却

    是温柔而善良。

    一顿饭吃得十分平静,唐浮专心的程度都让南里泽不好意思插嘴跟她说话。

    直到她放下筷子,倒是先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南里泽轻轻一笑,“你肯赏脸跟我用膳,算是我的荣幸,不必说谢。”

    唐浮也笑了,“不止是你请我吃饭,也谢谢你多次出手相助。”

    “那只说一句谢谢,我岂不是有些亏本了?”南里泽故意揶揄道,也许他现在只能用这种半开玩笑的招人嫌方式跟唐

    浮相处。

    因为他亲眼看过唐浮跟炎千释重逢时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的单相思怕是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可是人有时候总是会无法克制地去做一些明知不可为,还偏要为之的事情。

    对于他故意反问,唐浮也假装听不懂,转开话题,问他,“这么快就离开玉穹,回去了?你的事情都办完了?”

    南里泽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夸张表情,“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怎么,当真是舍不得吗?”

    唐浮扯起嘴角,无奈道:“你若还是这副样子,那我就真的跟你聊不下去了。”

    “该做的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柴也添好了,就等着炉中的火慢慢烧旺吧。”南里泽似笑非笑地说着,眼底的光泽透

    着几分狡黠。

    这才是唐浮熟悉的他的样子,好似野狼一般狡诈,对猎物执着而凶残。

    正是因为跟南里泽的接触,才让唐浮知道,燕歌在玉穹布下了不少暗桩,还培养了不少细作,分布在各个阶层。她倒

    没有过多意外。

    如今,其实玉穹内乱已经自顾不暇,像南里泽这样明着来示好,暗地里搅浑水的,早点走人,也是好事。

    “一路顺风。”所以她这句话说得倒是几分真诚。

    等唐浮准备返程的时候,正还琢磨着怎么出城,南里泽自告奋勇地送她回去。刚出醉仙楼,就看一队城防营的人马急

    匆匆地跑过去,路边不少大胆的还在围观,且小声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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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辞别

    只知道是西市那边闹出人命了,听说死状惨烈,不像是一般的谋杀。一时众说纷纭,还有好事者商量着等城防营的戒

    严过了,再去现场看看。

    唐浮停下脚步,蹙起眉头来,听起来像是尹子虚一直关押着的那怪人所为。

    南里泽见唐浮脸色凝重,却轻声劝道:“不必担心,天塌下来也有个儿高的顶。这事自会有人去处理的。”说着,南

    里泽叫人准备的马车已经驶了过来。

    他站在车厢边上,正准备伸手扶唐浮上车时,唐浮刚将手掌落到他的掌心,却突然从余光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动作

    不由得停顿下来,扭头望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南里泽也注意到了,他转头顺着唐浮的目光望去,便见到炎千释一身玄色,站在不远处正静静地

    望着他们。

    唐浮快速将手从南里泽的掌中抽了出来,几步奔过去,有些愧疚,“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回去呢。”

    炎千释低头望着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也许是唐浮有些心虚,被他看见自己跟南里泽的距离如此近,不禁有些

    眼神闪烁,避开了他的视线。

    其实想来,自己跟南里泽也没什么,但说到底,她是知道南里泽大约对自己是有兴趣的。一般情况,她都应该跟这样

    的人保持距离才对,但南里泽三番两次帮过自己,而且还算是救命之恩,所以她也不好拒绝得太过明显。

    总之,就是有一些瞒着炎千释做了什么不好事情的感觉,尤其是在炎千释那对异常敏锐的双目注视之下,唐浮觉得自

    己的心事都藏不住。

    炎千释伸手轻抚着她额角边的发丝,然后抬头对着南里泽点了点头,说了句多谢,就转身拉着唐浮向小巷子里走去

    了。一到僻静的地方,炎千释运起灵力,带着唐浮以瞬移的方式回到了山庄。

    等唐浮再睁眼的时候,他们人已经在山庄里了。

    虽然刚才唐浮是觉得好像是自己有些做错了,不该不打招呼就偷偷溜出来,但炎千释这么追过来,带着自己回来,连

    句再见的话都不让她跟朋友说,是否有些太霸道了。

    当他们脚一落地时,炎千释就松开了拉着她的手,撇下她,径自朝前面走去,好像还有甩脸的意味。

    且不说她只是跟朋友一起吃顿饭而已,这实在没什么值得小题大做的。就他们之前的所有计划都是将她蒙在鼓中,虽

    是以她安全为由,但这也太不信任唐浮了吧。这些事,她都完全没有追究过,现在他反而还给自己甩脸色?

    唐浮跟着他走了两步,正打算跟他说说这个,却听他先开口,“我们还要商议明日的计划,天色不早,你先歇息

    吧。”

    这番话,他是背对着自己说的,平静地几乎听不出什么语气,可是唐浮就是觉得他在生自己的气。

    唐浮眼睁睁看着他穿过走廊去了前院,也憋了一肚子气。

    这种时候,还怎么睡得着。

    她抬头看了看,今夜的月虽然不圆,但还算光亮,不如找个地方看月亮,转换一下心情好了。她的灵力虽然还没有恢

    复,但身手在,上个屋顶还算是轻松。

    结果,一上来屋顶,就看到阿喜跟大宝正坐在屋脊之上,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当然是阿喜在叽叽喳喳地小声说着什

    么,而大宝却听得十分认真,并且一直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望着她。

    唐浮一脸的尴尬,正准备悄咪咪地再原路下去,就听见阿喜拖长了声音说道,“你还舍得回来呀?”

    阿喜明明是一副小丫头的样子,她总是仗着自己在人间已经活了上百年,见识多过一般普通人,便常常爱以长辈身份

    说话,一副教训人的口气。

    唐浮曾经问过凤冉,其实以阿喜他们这一类仙灵的年龄来计算,她在人间百年时间,也不过是虚度而已,若是换算成

    人类的年纪,确实她还是个小女孩,所以她的外观一直没什么变化。

    却偏偏不喜欢别人将她视作小女孩,唯独是对凤冉例外,心甘情愿做他的乖女儿,甜甜地叫他阿爹。

    蛮蛮回来报信,他们已经知道唐浮的去向。

    阿喜本来因为凤冉对唐浮的情意,而对炎千释存有一些敌意,但在知道唐浮在外面是跟南里泽在一处时,却调转了枪

    头,一致对外。

    瞧阿喜那一副婆婆堵着小媳妇的模样,唐浮又觉得好笑,干脆大方过去,坐到他们边上,“抱歉,没遵守约定,可能

    最近我真的是冲煞,随便外出都能遇上点事儿。”

    等唐浮离得近了,阿喜才察觉出来,她的灵力低到几乎没有的程度,忙伸手抓起她的手腕,仔细查看了一下,才问

    道,“你中毒了?怎么不早说。”

    话音刚落,她便飞身跳下屋顶,不一会儿带着解毒的药丸回来了。

    唐浮服下解毒的药之后,笑着跟她道谢。可阿喜还是装作一副漫不经心,毫不领情的样子,“既然没事了,那你就赶

    紧去歇着吧,难道那人一听说你独自出去了,急得眼睛都红了。”

    大宝在边上也补充道:“我也从未见过那位公子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唐姑娘你实在是太容易招危险了,随便出一次

    门,也会遇到绑架。”

    唐浮被他们俩一言一语地教训着,哭笑不得。

    不过她也醒悟,炎千释对自己的生气,并不是因为看到自己跟南里泽在一起,而是气她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了,让他担

    心了。

    阿喜的药果然有效,才一会儿功夫,唐浮感觉自己身体轻了许多,灵力已在慢慢地恢复。她跟阿喜道谢之后,便下了

    屋顶,回到房里,思来想去,还是要等炎千释回来,跟他好好解释一下。

    夜越深了,不知从何处飘来厚重的黑云,将月光挡住了。

    晒不到月亮,阿喜便拉着大宝也从屋顶上下去。

    除了议事厅中还亮着灯火,其它地方都是黯着的,悄无声息地陷入了沉睡一般。

    炎千释、御无涯、凤冉等人与军中几位主要将领,连同空云道长一起对刚刚制定的作战计划,再做一次排演,力求所

    有细节都做好万无一失。

    突然山庄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女子叫声,划破了平静,让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正待众人听着御无涯重申着计划细节时,山庄里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女子叫声,划破了平静,让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炎千释第一反应,是要出去看看唐浮是否安全,凤冉一把拦住他,“方向是在西厢那边,不是你住的东厢。先别急,

    待我们一同去看看。”

    西厢最尽头的屋子里住的是唐诗宛,原本是打算将她囚禁在后院里的地牢中。但唐浮似乎对她生出了同情心,所以之

    前炎千释才叫人安排她住了一间最小的厢房,几乎不把她当囚犯来看。

    但她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疯疯癫癫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声不响的,有时有人来送饭菜时,她会突然抓着别人说

    些胡话。

    木平治疗唐诗宛也有些时日了,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也是焦头烂额的。

    方才的这声尖叫,就是唐诗宛传来的。

    众人都聚了过来,木平让大家先不要进去,由他先去看看,怕这唐诗宛有时发起疯来,控制不住。

    经过木平的检查,却发现她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不知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直泪流不停,朝着一个方向喃喃哭

    喊着什么。

    凤冉身边的小青对声音最是敏感,听出唐诗宛不停地说的是“娘啊,不要走”。

    大半夜的,她好端端地怎么会哭着叫娘。

    丁香几分不屑地说道,“她那个娘也不是什么善类,自己亲生女儿,一找到还没焐热,就往宫里送,攀龙附凤的心比

    天高,恐怕还想借着女儿翻身吧。”

    丁香讥讽的正是之前安平郡主趁御逸尘选妃将“唐诗宛”送至宫里。海棠假扮的“唐诗宛”却因此暴露身份,还被毁

    了灵根,百年道行全都散了。这桩恩怨说起来,都该记到那安平郡主身上。

    安平心机之深,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利用,更别说是亲哥嫂了。

    自从她逃回来之后,一直躲在镇安王府里,还有专人保护。不说当初她联合御逸尘,设计诬陷唐府一家私造铁矿谋反

    一事,后还累得炎家老夫人也枉送了性命,炎右安至今仍无法站立。

    这罪状若是细数起来,罄竹难书。

    忽然就见唐诗宛仰面向后倒去,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木平赶紧上前去检查,发现情况不妙,运起灵力努力救

    治,但持续了一阵子,终于无人回天。

    唐诗宛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她的生命,却得不到周围任何人的同情。

    除了唐浮。

    虽然在唐浮的记忆里,这个三姐从来没给自己好脸色过,也时常整出些把戏来折腾自己,但于她心底,唐诗宛是唐府

    最后一点血脉,她是不希望她落得如此结局。

    木平诊断出来,唐诗宛是心痹而亡,但具体成因却查不出来。

    “并非中毒,也非体虚,症状出现得也太突然了。”木平低头沉吟道,他以前从未遇到这种例子,忽而摇头叹

    道,“简直跟中邪了似的。”

    说完自己都苦笑了一下,才向炎千释回报道,“少主,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炎千释看了一眼唐浮,吩咐木平道:“将她好生安葬。”

    等众人都散去了,炎千释才跟唐浮一前一后回去。

    唐浮的心情说不清楚地复杂,似乎随着唐诗宛的死,她跟唐家最后一点关联的念想也消散了一般。数月之前,在唐府

    中的日子还历历在目,虽然父亲唐成言,有些势利,但在这种时代里,基本上做为一个父亲,他还是尽到一些责任,的确

    是维护过唐浮母女俩。

    若亲情都要细细算计的话,那该有多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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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再出血案

    只可惜当唐浮明白的时候,却只能回想着一家人的人头高高悬于城门之上的画面。

    她闭上眼睛,不愿再多想。

    炎千释看到唐浮面上的悲怆神情,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一句话都没说,却像是在用自己的体温来安慰她似的。唐浮

    深吸了一口气,回应似得用力抱住他,“今天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炎千释却摇了摇头,“不,是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让你担心了。”

    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有时不必过多言语,便能领悟。即使是一时的误会,只要彼此心中还牵挂着对方,亦会马上释

    然。

    唐浮很喜欢与他这种相处,看似平淡,深想时每一处都是甜蜜,就这样到老,该多好。

    第二日早上,从皇城里传来消息,据说镇安王府被人屠了,王府内尽是横尸,血流遍地。前一日镇安王才对御逸尘要

    立哥舒芸儿为后,这件事表达了不满,后一日王府就被刺客袭击,上下几十口人性命一夕之间全部断送。

    这很难不叫人猜测是新皇在立威,拿老臣开刀。

    一时间朝野上面众说纷纭,而镇安王更是离开军营,上了太和殿亲自去质问御逸尘。

    御逸尘自然是一头雾水,虽然他是知道自己王叔脾气古板些,但他要娶哥舒芸儿这件事就算有人说些反对言论,也不

    能阻止他势在必得的心。

    所以何来因为此事,他要动怒杀人全家?更何况镇安王也是姓御的,还是他的王叔,如此一来,御逸尘岂不是背负了

    昏君之名。

    他不会这么傻。可镇安王不怎么想。

    御逸尘虽然已经正式登基一段时间了,但御无涯手中有镇国玉玺确实也不假。只不过先帝无诏,并未明立过储君,才

    被御逸尘抢了先机。

    一旦登上高位,权力让人的野心膨胀,做出一些无情残暴之事,也是有的。这一点,身在皇家的镇安王御仲和,自己

    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他才会亲自入宫去跟皇上当面对质。

    王府内镇安王妃,还有他一对女儿,及他亲妹安平郡主,尸骨尚未寒,这血仇总得有人出来给个交代。

    御逸尘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这件事跟自己有任何的瓜葛。

    为了安抚镇安王,他便下了明旨令刑部跟城防营一起彻查此事,限期三日,必须缉拿真凶归案。城防营的统领一听这

    消息,直接两眼一黑。他一介武夫,虽身负皇城安危的责任,但这种诡异的血案,要查个水落石出,再多给他两个脑袋,

    他都不一定想得明白。

    而那刑部尚书宋仁秉更是哭的心思都有了,唉声叹气,愁得头发都白了许多。

    皇都中的权贵一时都人心惶惶,有人甚至传言说新皇如今要开始肃清朝纲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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