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女去种田-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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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宋老二是过来换票的，又是老主顾，也不用讨价还价，数了票付了钱就算成交。

　　　　小市场是自由市场，啥东西都有，价格还便宜。

　　　　做买卖的人多，大多都是从乡下来的，就是市场管理差。

　　　　宋老二出门刚走几步，就听四周有低喘的呓唔声传来。

　　　　可这声音在哪，宋老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声源。

　　　　想着江小池还在小吃摊等自己，宋老二摇了摇头就要走。

　　　　可走了几步，总感觉那呓唔声就像绕在耳边，怎么挥也挥不去，总感觉那声是叫给自己听。

　　　　宋老二一跺脚，还是末身转了回来。

　　　　大金牙和四耗子没事围着炉子正烤花生角，只见宋老二一路找钱似的转回来，好奇着就迎了出去。

　　　　宋老二把自己听的一说，大金牙和四耗子也觉得周围好像也有这么个动静，可动静究竟在哪几人就麻爪了。

　　　　四耗子：“是不是啥野猫野狗掉钩里啦？”

　　　　可四周平坦坦的都是道，哪里有什么沟。

　　　　等几人转悠一大圈竟然发现声音是从井盖子里传出来的。

　　　　一直找不到声音源头，是因为小水道里还连着管子。

　　　　宋老二之所以找不到声音源头，就是因为这些管道干扰。

　　　　四耗子咋着胆，用脚在井盖子上试探下，谁知井盖子忽悠忽悠的就活动了。

　　　　几人合力把井盖子搬开这才发现，竟是一个小男孩掉在井底。

　　　　井是个旱井，但因为冬天里有雪水的缘故，井底和四壁有不少淤泥。

　　　　井里的小男孩也不是别人，正是回家去混沌皮的柱子。

　　　　柱子像以往一样在马路边走，想着父母还在摊上急等混沌皮用，抱着混沌皮一路小跑。

　　　　赶巧偏偏这个井盖子活动，一脚上去，孩子人再小点，顿时整个人就翻了进去。

　　　　井盖忽闪几下，又严丝合缝的合上，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这条街背静，又是市场巷子里，来往的行人更少。

　　　　柱子在井里哭着苦着就哭睡了，还是宋老二的脚步声把孩子弄醒。

　　　　只是想喊，又冷又乏，孩子小，嗓子眼也使不上力气，只能发出呓唔的求救声。

　　　　要不是宋老二心里犯合计又折返回来，估计柱子一个人困死在井里都没人知道。

　　　　等宋老二把柱子从井里弄上来，柱子浑身冰凉，早就迷糊的一点知觉都没有。

　　　　都是街坊邻居，柱子又打小在市场玩到大，大金牙一眼就把孩子认出来。

　　　　天天白吃人家馄饨，情分也就生出来了。

　　　　孩子奄奄一息，大金牙也是急了，顾不得过来通知孩子父母，背着孩子就往医院跑。

　　　　宋老二放心不下，大金牙和四耗子形象不好，怕去医院再有什么误会再解释不清，也跟着跑过去。

　　　　这一来一回，就折腾这么长时间。

　　　　好赖柱子就是在井里冻的时间有点长，这么年代孩子都皮实，大夫给擦破的地方消消毒，就让人领孩子回来。

　　　　柱子爸妈抱着孩子哭个不停，本来寻思孩子回家取点东西是常事，也没挂在心上，谁成想还遇到这档子事了呢。

　　　　江小池伸手把宋老二身上的已经干的泥往下扒了扒：“辛亏你耳根子尖。”

　　　　宋老二跟小学生受了老师表扬似的：“以前山里抓山货练的，警觉着呢。”

　　　　江小池眨眨眼：“说你胖还有点喘，街上的井盖子弄好了么，别前脚救出来一个，后脚又有人掉进去。”

　　　　四耗子啜口痰来了精神：“这还用说，小爷我早拿大石头圈上，除非遇上缺心眼的，否则你得蹦才能掉进去。”

　　　　这年头遇见好人好事讲究请客吃饭，哪怕不认识，也不在乎几个筷子在一个盆子里搅和。

　　　　在外面折腾半天也冷了，几人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碗混沌汤，身子这才暖和过来。

　　　　柱子喝了混沌汤，有挨着路子烤烤活，小孩子天性，一会就活泼乱跳。

　　　　夫妻俩感恩戴德，说啥都邀请宋老二和大金牙几个吃饭，宋老二想着录音机还没买，江小池也想着早点回村，说啥就要走。

　　　　四耗子有点不干了，本身就痞气重，嘴巴嘚不嘚的就没完：“兄弟！今儿你就是仗义，这位大哥大姐也是不想欠人情，正巧赶上，一块去搓一顿，咋的害怕大哥家酒不够咋滴。”

　　　　宋老二：“还东西没买呢，晚了百货商场关门。”

　　　　四耗子：“嚯！不给面了？”

　　　　江小池：“我们骑车来的，晚了回去不方便。”

　　　　江小池听的直乐，四耗子这样既熟悉又新鲜。

　　　　宋老二推车，江小池把俩口子送的东西都装上，刚走不远，就听身后四耗子一阵嘀咕。

　　　　“金爷，今天你咋这么怂呢？”

　　　　“以后你也低调点。”

　　　　“这叫啥低调，兄弟我看这就是装逼！现在农村过来的，都这么牛啦？”

　　　　大金牙用手指了指四耗子：“还这么没出息，忘了我前阵子跟你的提的……”

　　　　四耗子没听明白：“提的啥啊？”

　　　　转而，四耗子大嘴一张，又及时捂住：“难道这就是……”

　　　　大金牙点点头。

　　　　四耗子一边走，一边纳闷：“如今农村人都这么有钱啦？”

　　　　（今日加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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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　守好最后一班岗

　　　　天渐黑的时候，宋老二骑车带着江小池才赶到百货商场。

　　　　来的及时，正好还没关门。

　　　　宋老二和江小池本身就是乡下打扮，宋老二一身你不说，军大衣又破破烂烂的。

　　　　走到哪，都遭一记白眼。

　　　　“啥味儿啊？”

　　　　看见的，都跟躲瘟神似的，躲的远远的。

　　　　俩人一路小跑来到录音机柜台。

　　　　售货员眼皮一抬认出俩人，筋着鼻子直往后躲：“下班了，要买什么明天再过来吧。”

　　　　宋老二从兜里掏出钱和票：“同志，遇上点事回来晚了。我们要那台三洋四喇叭的，麻烦您帮我们装一下。”

　　　　售货员有点小心眼，白天的事还都在心里放着呢：“干啥去了不早来，这都要下班了。

　　　　我们商场有规定，我也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违反规章制度。你们想买，改天再过来吧。”

　　　　宋老二：“农村的，来一回城里不容易，麻烦同志通融通融。”

　　　　售货员：“我说不能卖就不能卖，你们俩在外面快活一百天，临下班跑我和较劲是吧。”

　　　　江小池看看点：“同志，还有十分钟才下班，货柜台里面有，又不用折腾你到库房取，为什么东西就不能卖给我们？”

　　　　售货员：“呦！小丫头嘴还挺皮。我卖给你们东西不得调试啊，这是对你们负责也是对国家负责。

　　　　否则东西真出了故障，是你自认倒霉还是让国家吃亏啊？”

　　　　江小池不爱听这话，说话的声音跟着也高了几分：“听这位同志的意思，商品一经离柜台，真有故障还不管了是么？”

　　　　售货员知道自己言语欠妥，嘴上又不服软：“你们乡下人真是胡搅蛮缠，好心当做驴肝肺。离柜台远点，瞧你们身上那味儿，别是啥腐蚀物质，回头把国家财产污染了，小心你们赔不起。”

　　　　正好下班，百货商场的服务员靠点都准备下班，听这边有动静，都过来瞅瞅看着新鲜。

　　　　宋老二和江小池前几天买东西大手笔，在百货商场是红人，大伙凑过来一瞧没几个不认识俩人的。

　　　　有钱，买东西不含糊不说，听说还有个大官亲戚，就是买东西还有郭主任从头到尾陪着。

　　　　唯独卖录音机的售货员当天请假，虽然对这件事了解，但是谁还真不知道。

　　　　“小王……”有好心的营业员在那个所谓姓王的服务员耳边小声嘀咕两句。

　　　　“……”小王表情有点囧，有点捅马蜂窝自的感觉。

　　　　事情转变的太突然，小俩口不差钱他知道，可不差事这点事他好像就不……

　　　　请假回来的第二天，他就听说郭主任亲自配大官亲戚全程采购的事。整个百货商场传的沸沸扬扬的，男俊女美还有钱，百货商场没结婚的几个大姑娘，看着甭提多眼热，

　　　　尤其郭主任不光陪着采购，还把自己的折扣权限全部都用上……

　　　　小王想到这，不自觉的就冒虚汗，这要一个弄不好，饭碗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周边都是看戏的，自从小王这阵子录音机业绩好，回回月底绩效排第一，没有一个不眼气的，一个个都等看小王笑话。

　　　　“都在这围着做什么，快下班还不守好最后一班岗？”

　　　　小王的脸顿时难看的不能再难看，还没即使补救，心想这可咋办。

　　　　江小池听着声音有点熟，回头一看正是当天陪着全程购物的郭主任。

　　　　小王难过的想哭，只随便一句话，估计这工作就没辙了吧。

　　　　郭主任寒暄的冲江小池和宋老二笑了笑，气氛严肃道极点。

　　　　江小池看着表情难看的售货员，售货员小脸一白，表情十分沮丧。

　　　　郭主任向来不是和善的，并不是对乡下来的顾客都能一视同仁。

　　　　只不过，年纪大了，又有黄大河在中间的关系，每天来来往往的，要是黄大河知道自己妹妹妹夫在他这吃了亏，面子上恐怕也过不去。

　　　　再加怕耽误跟女儿定好的饭局，否则说啥也不会在这个当口主动出面调解这点小事。

　　　　郭主任一副俯视姿态：“俩位小同志，来了咋不知会声，顺便我还能帮你们打打折。”

　　　　江小池：“时间晚了，本不想麻烦来着。”

　　　　江小池说着扬起手表看了看点：“郭主任，您看还有几分钟，能麻烦售货员同志卖我们一台录音机么？”

　　　　“票不够？”

　　　　宋老二把手里的票晃了晃：“郭主任，啥都不缺，麻烦您知会声，帮我们随便拿一台就成。”

　　　　郭主任瞪眼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的小王：“这不胡闹么？又不是没钱买，临到下班点怎么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小王紧解释：“我寻思老乡买点东西不容易，不是想着对人民群众负责嘛！”

　　　　郭主任：“啥话别说，别耽误俩位小同志回家，价钱就按最低折扣算，全当你服务态度不好做的补偿。

　　　　至于你？你的事明天我们开会要讨论讨论。

　　　　我们是服务行业，一定要记住自己的本分！”

　　　　郭主任后面几句官腔，下的有点重。

　　　　小王：“领导批评的事。前两天到货，有一批磁带包装压坏不能对外销售。一会我找出来几盘，两位小同志要是不嫌弃，拿回去一样听。”

　　　　郭主任这才满意点点头，看了看手表，跟女儿约的时间刚刚好，又跟江小池寒暄两句，这才转身离开。

　　　　售货员这回可不敢马虎，心想明天开会的事头疼，要不一会拎俩瓶酒去郭主任家瞧瞧去？

　　　　等调试好录音机装箱，小王想着刚刚说还送俩盘磁带来着，随便从柜台里抓了两盘。

　　　　市侩道：“两位小同志，都是没开封的，别说我一点没照顾你们。”

　　　　江小池接过，一看都是老掉牙的段子，指了指柜台里最靠前的那两排：“同志，麻烦这些都帮我们装上。”

　　　　售货员立马苦着一张脸：“小同志，我这都已违反纪律了，你们也不能太为难我啊。”

　　　　江小池：“当我都是你的觉悟？都给我装上，我们付钱。”

　　　　“……呃？都要？这两排可十一二本呢，得不少钱！”

　　　　小王怕耳朵听错了，又盯着江小池看会。

　　　　（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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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买个大件

　　　　小王在商场里工作这么些年，头一回见到买东西不问价的。

　　　　江小池又晃了晃手表，售货员心说，你不用嘚瑟你们那块表了，他这是真看出来了。

　　　　除了衣服土豹子点，这个小两口还真不差钱。

　　　　尤其这口味还有点杂，两排磁带什么都有：梅兰芳选段、打渔杀家、马三立相声、刘兰芳、单田芳评书、钢琴曲……当然也包括那盘备受争议的邓丽君。

　　　　一盘磁带三块钱，一共装了十二盘。小王心里嘀咕，好家伙，这就自己一月工资进去了。

　　　　装上录音带，售货员看柜台里还有多余的电源线，顺手掏出来两根：“这个给你们拿着，厂家赠送的，送这个可一点也不违反规矩。”

　　　　宋老二摇摇头，估摸经过这两回折腾，自己和江小池再来逛百货商场，可以在柜台上横晃了。

　　　　等宋老二骑车带着江小池回到甜水村，差不多整个甜水村的灯都关了。

　　　　唯有张婆子和黄玉芬点着灯，时不时往屋外望，心里急的不行。

　　　　宋老二临回来时，跟百货商场借了电话，特意打到村里，让江大武转告下，自己买东西路上耽误回来的时间有点晚。

　　　　若要不提前知会，家里俩老太太怕是心都得跳到窗户外去。

　　　　张婆子：“咋回来这么晚呐？冷不冷，都快上炕暖和一会。”

　　　　江小池：“不冷，穿的多着呢，老二骑的快，我俩都忙乎出汗了呢。”

　　　　宋老二把自行车收进下午，这才抱着录音机进来。

　　　　看着宋老二又脏又破的衣服，俩老太太吃惊不小：“老二啊，你这是咋整的啊，掉坑里啊？”

　　　　宋老二嘿嘿直笑，这才把救人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一遍。

　　　　大家伙听了，都替柱子捏把汗，辛亏宋老二又折返回去，回头孩子丢的不明不白，找都不知道拿去找去。

　　　　黄玉芬：“记着，下回不能赶夜路，要是耽搁回不来，就去你大河家对付一晚。”

　　　　宋老二：“我和丫头买了个大件，这不是急着回来给你们看看么。”

　　　　黄云芬看着孙女婿浑身都是爱人肉：“就你一天爱折腾，买啥东西也不能这么急。咋的晚点去败活商场还没有啊？”

　　　　黄玉芬那是心疼，宋老二乖巧的直点头。

　　　　“大奶，现在城里还流行电视、冰箱、洗衣机还有电风扇。

　　　　等过阵子手头宽裕，我和丫头把这些东西都给你和奶搬回来。

　　　　保准让您觉着在乡下生活一点也不比城里差。”

　　　　黄玉芬笑呵呵的：“大奶啥都不稀罕，我就稀罕我孙女丫头。只要让我跟孙女丫头住在一起，大奶啥也不用都乐意。”

　　　　说实话，带江小池骑自行车溜达这么一圈，自己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媳妇冻着了自己也心疼。

　　　　从俩人回来，江小塘就一阵围着箱子转。

　　　　村里就一台老式的唱片机，天天大喇叭里放的不是《北风那个吹》就是红灯记，偶尔放两段评书，还得等秋收，大家忙里偷闲的时候。

　　　　别说四个大喇叭，就是一个喇叭的大砖头，还是大顺子上大学放假回家的时候看过。

　　　　“姐，录音机真的想听啥听啥？”

　　　　“你想听啥，你就跟姐说。”

　　　　宋老二忙乎拆箱，江小池则把买回来的磁带一一都摆出来。

　　　　“奶，大奶，你俩想听啥，以后就不用守着电匣子到点听评书了。”

　　　　张婆子不认识几个字，但封皮上的人可都认得：“咋的？这小玩仍放进去就能听到动静啦？”

　　　　江小池：“跟村里放声机的原理一样，只要不受潮，放里面就有动静。”

　　　　张婆子没见过：“那给我看看，还是住院的时候在报纸上看过，这还带色的，这纸做的跟照片一样哈。”

　　　　宋老二一阵忙乎，不一会暖暖的屋子里传出刘兰芳快人快语的叫板声。

　　　　***

　　　　过了说书的点，从江小池家的院子里依旧飘出刘兰芳说讲《岳飞传》的声音。

　　　　昨儿宋老二往村里打电话，江大武大嘴巴一吆喝，村里没人不知道江小池和宋老二俩个进城买录音机去了。

　　　　录音机是啥，有的人不知道，但有一点知道，同样是“音机”肯定比自己家听的电匣子动静还要好。

　　　　过来看热闹的人多，大都是没有事的婶子和嫂子。

　　　　平日里开玩笑惯了，宋老二故意放了盘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

　　　　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哎呀！老二，臊死人了，你这是放的啥玩仍啊？”

　　　　农村人都朴实，别看平时粗俗的砍大荤，但做人可是一本正经的。

　　　　你给他整点俗的丝毫不介意，遇到这种靡靡小调，弄得老的少的都有点不知所措。

　　　　朱大娘：“老二啊，城里的人现在就听这玩仍啊？”

　　　　宋老二点头：“可不，现在就流行听这个，轰动着呐！咱是买的早，要晚点没准还买不着呢！”

　　　　宋老二这么一说，脸红的小媳妇也美滋滋的砸吧着滋味，就是有点臊白人，这歌可真不错。

　　　　江小池点头，这厮还真有点预言性，过阵子批判，这盘磁带你想买还真买的费劲。

　　　　朱大娘惊叹：“怪不得他宋老大去城里就不学好，原来城里人没事都听这玩仍啊！”

　　　　“……呃？”

　　　　宋老二：“朱大娘，这往我大哥身上扯干啥。城里人都听了，还都不学好啦？”

　　　　宋老二不是急着替宋老大撇清关系，一个弄不好说自己隋根，那自己的帽子扣的可就大。

　　　　朱大娘苦口婆心：“老二啊，你听大娘劝，你要是喜欢听，跟丫头俩关门听，给朱大娘放点样板戏，听听数比啥都强。”

　　　　又脸皮厚的打趣：“朱大娘你说啥呢？老二和丫头要关起门来，还用听这玩仍啊？”

　　　　宋老二爱听这话，想着昨天江小池有点累，就折腾一回有点可惜。

　　　　朱大娘带头起哄：“唉！老二脸红了啊！”

　　　　宋老二后悔先使坏：“朱大娘，您可别臊白我。以后我家听录音机，喇叭就冲您院里放，你愿意听啥我给你放啥，您就当跟你自己家的一样。”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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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我帮你评理

　　　　朱大娘唾口瓜子皮：“我听说，城里还流行什么电视，里面还有人，跟放电影似的，回头也给大娘搬回来一台，让大娘跟着也过过瘾。”

　　　　“呦！想有人孝敬找你自己儿子啊，老二可是我们家姑爷，孝敬也得孝敬我们自己家人啊！”

　　　　大家回头一瞅，原来是好趣的田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身后还跟着平时不怎么爱出门的王玉珠。

　　　　有日子没见，好像又胖了。

　　　　因为江小池结婚，相对于使绊子的宋老栓两口子，田花安分不少不说，又出了份大礼。

　　　　大家伙对田花的印象改观不少，只瞅着后面珠圆玉润的王玉珠，还是有点没入眼缘。

　　　　一物降一物，都觉得这是田花的报应。

　　　　怎么也是自家的小嫂子，江小池还是客气叫了声：“二嫂。”

　　　　宋老二见是王玉珠过来，抬下眼皮转身就进了屋，田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弄一个大讪脸。

　　　　宋老二向来有分寸，当众撂了脸子，江小池觉得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看眼王玉珠欲语还羞的小模样，江小池似乎明白点什么。

　　　　王玉珠讪了讪脸：“妹夫这是咋的了，好像还不欢迎我似的。我和婆婆还没进院，就听欢声笑语的，咋我们这一来，还有点把人往外哄的意思了呢？”

　　　　王玉珠一双眼仁乱转，最后把目光又定在田花身上。

　　　　任谁看了都觉得宋老二是在下田花的脸。

　　　　田花有些摸不着头脑：“丫头啊，你可得把老二叫出来。

　　　　有啥冲撞的事，咱可得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明白。

　　　　这么当大家伙下大娘脸，你让大娘这张老脸可往哪搁。”

　　　　江小池：“我男人脾气就这样，对路子的说两句，不对路子的，不直接轰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江小池说着，拿眼扫下王玉珠，王玉珠跟没事人似的，围着录音机一阵打量。

　　　　“妹子，这玩仍咋用啊，听说要啥有啥。城里年轻人逛公园都随手带一个，认识不认识的大姑娘小伙子还贴面跳舞呢。”

　　　　江小池闷声道：“城里的人咋过的我可不清楚，我就知道咱乡下过日子不养闲人，没事都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谁都能听明白，江小池明显是拿话点怼王玉珠。

　　　　王玉珠又懒又刻薄村里外来媳妇中出了名，但凡要点脸的小媳妇，都不愿跟王玉珠走在一起。

　　　　生怕这刻薄的名声，将自己传染过去，以后在婆家名声不好。

　　　　王玉珠讪讪脸：“瞧妹子这是说啥呢，我这也不是看妹子添了新物件过来凑个热闹。”

　　　　没人搭理王玉珠，王玉珠自己倒是忙活的欢，一会看着录音机喜欢不行，一会拿着磁带又挨个瞧。

　　　　“妹子啊，你这收音机咋买的啊，回头也让妹夫进城给我家二壮稍一台？”

　　　　江小池眼皮没眨：“五百二，外加十张侨汇券。”

　　　　“呲……”听到这个价钱，没一个不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甜水村这么有钱的估计也就宋老二头一份。

　　　　谁家一年到头挣多钱呐，不吃不喝就买了一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