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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需清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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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湿衣虽然不知道这个协议的内容,如今北地局势正乱,南部总司令与北地江北城防司令签署秘密协议,想来便可猜度一二。如果协议被公布于众,必定会左右北地局势。

    “司令您打算接下来怎么办?”想到北地如今局势,何湿衣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可是,捉拿了严业正,岂不是断了追查秘密组织的线索。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梁碧琪,追回协议。汪碧琪受了伤,又没了严业正的救助,相信还未离开锦远。我已命人封锁了个个出城关口,汪部长也已派了人去追查。”骆荣凯语气沉闷。

    “我们筹谋了这样久,本能将北地间谍一网打尽。现在这样做,到底是打草惊蛇了。”何湿衣叹一口气,微微觉得可惜。

    “如今只能是这样子,这两天,你好好陪在严小姐身边。”

    “是。”骆荣凯的意思,何湿衣怎会不明白。他的脑中突然划过上午清浅的脸。

    ‘你能不能让我与父亲见一面。’不过还是上午的事。那时,窗外正漂泊大雨,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全然的信任与托付,没有半分犹豫。

    终究,自己是要亏欠于她的。本以为她会避过这场风雨,看来是不能了。其实仅仅只差两天而已。


………………………………

第四章 祸至(3)

    “司令,卑职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骆荣凯的神色略显疲累。

    “办公楼里有目共睹,顾秘书长恪尽职守,为人耿直。那汪碧琪潜藏办公楼年深日久,对办公楼里了若指掌。协议外泄实在不能全然怪罪于顾秘书长。”

    “哼!他还恪尽职守。”骆荣凯冷哼一声,是真的动了怒。

    “司令明鉴……”

    “罢了,顾西延为人寡言,与同事关系并不很好。从出事到现在,你倒是第一个来替他说情的。你们并无甚来往,这会儿怎倒为他说起好话来了?”骆荣凯看一眼何湿衣,微微不解。

    “实不相瞒,卑职正是受顾秘书所托。”

    “呵呵,你倒是坦诚。”骆荣凯似乎没想到何湿衣会这样直白的讲出,是受了顾语今的所托,朗笑出声。

    “司令请您看在顾家父女为你做了这多年秘书的面上,对顾秘书长从轻发落。”何湿衣躬身行礼。

    “你往日里可是甚少这样关心旁人啊!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先去忙吧!”骆荣凯略带感慨的口吻。

    “是,卑职替顾秘书长谢过司令。”何湿衣一脸平静,领命而去。

    何湿衣出了总司令办公室,顾语今急忙从座位上站起,何湿衣安慰的眼神扫过来。她已然明白,心里自然是万分感谢。军部犯人出逃,父亲牵连入狱,顾语今会找何湿衣帮忙,纯属‘病急乱投医’之举。

    办公楼里有卫兵,人多口杂。顾语今纵有千言感激,也并不能与何湿衣细说。只在心里将这份感激默默记住,思措着以后定要回报何湿衣。

    何湿衣回到严宅时,差不多已是凌晨一点。看着近在眼前的严宅,何湿衣叩门的手微微停懈。定定神,何湿衣刚准备叩响门环,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何少校,您总算是回来了,小姐都等您一天了。”老李说完,忙不甚的让开道。等他关好门再转过身,何湿衣早已去了内院。

    七月的天气,夜深了,空气里透出一股清凉。

    何湿衣站在紧闭的房门外,微微迟疑。抬头看向天际,满眼的漆黑。只能感觉到凉风在面上拂过。上次和她隔着一扇门聊天,好似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隔了许久,何湿衣定定神敲响房门,等了半响,竟是没有动静。

    “你在犹豫什么?”严清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这么晚,怎么出来了,冷不冷?”何湿衣回过身看向庭院尽头,清浅正站在院门处。一身薄薄的白衣,独立于冷清的夜色中,愈显得整个人羸弱娇小。

    雨廊下有一盆九里香,枝上白花经历了一场凄厉风雨,花瓣掉落一地。准备订婚时的红灯笼已经挂上,风一吹,烛火摇曳。隔着咫尺的距离,何湿衣却不敢去看清浅的神情。他让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美好而不失温暖

    “哦,没事。”清浅看着微笑的何湿衣,想要上前的身子微微停顿。碧姨的话还在耳边,眼前的这个人,能不能信任?

    在厅里坐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小西再三劝说,只好回到房中。刚刚脱了衣服躺下,佣人便来通报他回来了。又急忙往客厅里赶,竟是扑了空。看见他的这一刻,似乎一天来悬在心头的不安,终于有了安放之处。

    可是,看着他在房门外犹豫,心又开始莫名不安起来。

    “怎么不问?”两人进了房间,何湿衣极少进到清浅的房间。上次她喝醉了,自己来去匆匆,倒也没怎么打量。雕花黑木床,青纱罗帐,靠窗的位子一方红木桌子,上面笔墨纸砚齐备……想来,她虽是学着新式思想,平时却是唯父命是从,这样古朴的布置,并不奇怪。自见面到现在,清浅都没有出口打听严业正的事。何湿衣微微觉得忧心,只有主动开口。

    “你想告诉我什么,自然会说。你不想告诉我的,我纵然问了,也不会有答案。”许是刚刚一番奔走,清浅说话还不很平稳。

    “你怎么了,说话这样怪,道不像平常的你。”何湿衣极力笑的自然。

    等了许久也不见严清浅再说什么。

    何湿衣叹一口气,轻轻将清浅揽入怀中;“别担心,我已经托了人。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伯父,会没事的。”

    “谢谢。”清浅靠在何湿衣的怀中,只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何湿衣不再说什么,抱住清浅的手紧了紧。明显可以感到,清浅的身子微微的轻颤。此刻,不知为什么,何湿衣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刚才那一瞬,他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失却感。

    “其实你不必被卷进来,我们家……”严清浅声音很轻很慢,但句句清晰。

    “不要讲哪样的话,我不想听。”何湿衣打断清浅想要继续的话。只是将怀中的女子抱的更紧。

    “父亲没犯什么大事,你太紧张了,关心则乱。”何湿衣拍拍清浅的肩膀,轻声安慰。

    怀中的人微微僵硬,只是窝在何湿衣的怀中,良久不语。

    冰冷的地下室里,陌生女子憔悴的病容,好似还近在眼前。清浅的心凌乱了,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一个生死抉择的关口,两边都向自己伸出了手,似乎都是情真意切,值得信赖的。可是,却也都不能令人确信。

    “此事非同小可,其实,我与你父亲已经共事多年。至于我们的身份,你暂且不必知晓。如今他身陷狱中,我又重伤在身。如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找你……你身边的那位未婚夫,你且仔细……”女子虽然受了很重的伤,清瘦的脸上血色全无。说那样长的一段话,已经很显吃力,但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严肃与郑重。讲出的内容更是令清浅震惊不已。

    信与不信,只有等到见过父亲再做打算!

    可是,她确实拥有父亲近身的扳指。

    那个身体虚弱、眼神犀利的女子,真的是因为急需药物和寻找同伴救助,才会主动找上自己?可是,她与父亲又是共着怎样的事呢?如果是做谋取暴利的不正当生意,却又不像。父亲不是那种会为了身外钱财不顾生死之人。况且,对方一个羸弱女子,能做什么生意?

    那个自称碧姨的女子,交代自己去找另一个女子——潘芊芊,逸虹居的红馆儿!


………………………………

第四章 祸至(4)

    城西监狱在锦远以西关山附近,地势偏远,人烟稀少。

    道路边有参天如盖的大槐树,树冠团团,远远看去如一团晦暗的墨绿浓云。清浅心思杂乱,并无心观赏。因为严业正的案子还未查明,监狱还不允许去探视。可是,何湿衣另寻了法子。

    何湿衣与狱卒交谈了几句,狱卒打开大铁门。一条由两边的牢房夹持的甬道,出现在清浅面前。何湿衣走在前面,清浅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已经拣了吴午最小的戎装,穿在清浅身上还是显得衣大人小。如果是平日,穿着这一身戎装,清浅定然会觉得新奇有趣。可是此刻,她埋在衣襟下的小脸素白,全身紧绷。

    监狱里的状况没有想想中的糟糕,严业正是单独的牢房,想来是何湿衣关照过。清浅透过洞开的小窗看去,严业正的背影在昏暗的囚室里愈显苍老颓败,不觉心头一痛。

    “父亲是我,清儿。”清浅极力压低声音,却还是忍不住哽咽。

    “清儿?”严业正本是面墙而坐,听见牢门开锁的声音蓦地回头。看见一身戎装,帽檐抵扣的清浅似乎还犹有不确定。

    “嗯,是我。”清浅连连点头,不过短短半天一夜,清浅却觉得仿若经年。脸上不由得流露出寻常儿女,对于父亲的依赖。

    “你怎么跑来了?”严业正确定是清浅,脸上突然变得严肃。

    “伯父,我先出去。”何湿衣开了牢门,站在牢门外对着严业正行礼,转身出去牢房外。

    “嗯。”严业正看一眼何湿衣,非常时期,不再如往日般客气拘礼。

    “我会尽快救您出去。”清浅疾步进去牢房,抓紧骆荣凯的手,一脸坚定。

    “胡闹!”严业正的脸瞬间严厉,口气也是难见的暴戾声气。

    “父亲。”清浅只觉得满腹委屈,难以言说。

    “如今这样的时局,父亲的事并不是说出去就能出去,总得磨蹭些时日,花费些银票。你越是着急,他们反倒越是好办事。”严业正看清浅泪满于睫,而又极力隐忍不让那泪掉下来。到底心有不忍,语气渐渐低缓下来。

    “家里有李管家,我在狱中,他自懂得打点。为父出狱是迟早的事,只是你与何少校订婚的事,恐怕是不能够了。如今距开学之期将近,船票已为你订好,你要早些动身出洋才是。”严业正说这这些话,倒好像不是身在狱中,而是平素在家时候,即将出远门了,嘱咐清浅家事。

    “我不走,父亲您有事瞒着我。”清浅听严业正的意思,极力要她早日离开,越发觉得事情不寻常。

    “为父能瞒你什么事?”严业正微微一笑,倒好像是清浅在使性子。

    “我见过碧姨了。”清浅生怕严业正再恼,急忙开口。

    “碧琪真是糊涂。”严业正飞快的伸出手去捂住清浅的嘴,声音压的极低,显然是很生气。

    清浅看严业正这样的反应,已顾不得反抗,只睁着眼睛看向严业正。她心里本还有几分不确信,这下子已是全然确定。心里的震惊与茫然自然是不必说。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为父本不想你卷入进来。”严业正松开捂住清浅嘴巴的手,双眉已经蹙起。

    “布管父亲做什么,我都相信您。”清浅抓紧严业正的手。

    “清儿。”严业正看着清浅的神色,微微动容。复又想到什么,连忙问道;“你知道我与碧姨是干什么的?”

    “我……我不知道。”与汪碧琪的一面短促而匆忙,而且汪碧琪似乎刻意隐瞒些什么,清浅知道的不多。

    “好。”严业正似乎微微松口气。

    “父亲,我能救您出来。”清浅想起什么,对着严业正笑道。

    严业正微微一愣。

    “碧姨交代我去找潘小姐,她说潘小姐能救您出来。”清浅附在严业正耳边低语。

    “你……你万不能去找她。”严业正的脸上已经显出了一种急怒的神色。

    “父亲。”清浅不明白父亲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不由得呆住。

    “你答应为父,万不要去找她,就当从来不知道有这个人。”严业正抓着清浅的手,猝然加重了力气。

    “可是……。”清浅还想说些什么,看着严业正的样子,竟是言语不出来。

    “出狱的事,为父自有办法。”严业正知道清浅的犹豫,附又说道。

    “我听父亲的便是。”清浅看严业正如此坚持,只能点头答应。

    “你过来,为父还有话于你说。”严业正瞄了眼牢房门,示意清浅靠近自己,附嘴清浅耳边。

    严业正郑重的看向清浅;“记住了吗?”

    “嗯。”清浅郑重的点头。

    “为父如今身陷狱中,只挂念这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万莫令其落入歹人之手。”

    “是什么东西?”清浅看严业正如此郑重,忍不住相问。

    “是不能碰的东西。”严业正轻轻一叹,似乎并不是在回答清浅。

    “父亲,我还有一事想要问您?”清浅微微显得踟蹰。

    “嗯?”

    “碧姨说何少校不可信,是真的吗?”清浅想起汪碧琪说的话,不由的心头紧涩。

    “清儿觉得呢?”严业正似乎未料到清浅会这样问。

    “我不知道。”清浅觉得迷茫。

    “为父希望清儿有自己的判断,这位何少校并不是不能信任,但也并不是可以全然的依赖。”严业正的脸上露出淡淡莫测的轻笑。

    “嗯。”严业正的话,清浅似懂非懂。
………………………………

第四章 祸至(5)

    时至八月,谁家庭院里只用一株桂花树,就可以香飘满院。

    严家因为严老爷入狱,上下一片沉寂。妈子们也不再如往年般,热闹着争抢桂花树上的桂花,来煮茶,做酥。订婚仪式取消,清浅并未遵照严业正的嘱咐离家出国。只是整日忙着几间药铺的事,并疏通严业正在狱中的关系。

    何湿衣从军部回来严宅,远远看见严宅大门外拥堵着一群人。手里拿着一叠叠的票据,嘴里呼喊着什么,严宅则是大门紧闭。

    “欸,何少校。”眼尖的佣人看到何湿衣,好似是看见了救星,引着他从后门入内。

    “发生了什么事?”何湿衣想到严宅门外情形,轻问佣人。

    “这些人都是来闹事的。我家老爷这么好的大善人。如今遭了难,这些人都跑来找岔子,真是白眼狼……”佣人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听到何湿衣问起,满腹的不忿,全然激起。

    穿过跨院,便到了账房。

    账房内,光线并不很好,清浅和几位师傅围坐在那里。昏沉的光影下,只见清浅眉头微蹙,专注的听着师傅报备账目,何湿衣与佣人进来也未察觉。

    她时不时的微微点一下头,或轻轻的说一两句话询问着什么。何湿衣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这幅画面。这几日,清浅所表现的冷静、自制,令何湿衣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或稚气若孩童或沉着冷静如决策者,这个女子,还有多少未曾展现的姿态。

    “好,那我们出去见外面的人吧!”清浅拿起桌上的茶盏,啜饮一口。站起身来,向门外走来。

    抬头迎面撞见何湿衣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些许赞许,些许怜惜。

    “我陪你去。”何湿衣抓过清浅的手,温暖一笑。

    清浅有一瞬间的僵愣,并不拒绝,回握。现在的她需要支持。

    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佣人已事先做好准备,清浅她们出来的时候,还不至于太狼狈。清浅在何湿衣的保护下进入人群。

    “诸位安静安静,我家小姐有话要与大家讲。”李管家朝着人群大喊。吵闹的人群,安静少许。

    清浅朝着众人微微一福。;“各位叔伯好,家父身陷狱中,想必各位已然知晓。今日,诸位前来府上追讨欠款乃人之长情。但清浅以为,父亲只是遭人陷害,不日便将清白。而严家与诸位的往来乃是长久之谊。至于,严家欠大家的货款,更不会少予大家……”

    “你爹都进军部大牢了,你一个丫头片子,怕是连账本都看不大清楚吧!空口大白话。谁不会……”人群里传来鄙夷之声。

    “是啊!……是啊!”旁边有人帮腔。

    “我确实不大会看账本。不然,岂不是抢了我身后这些师傅们的饭碗。”严清浅也不恼,横眉浅笑,看向那发话之人。

    “严家只怕是外强中干,早已是个空壳一支。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后的娇小姐,会做什么生意。快还钱,还钱。”又有人开始鼓动。

    “我们严家在锦远待了快二十几年,家父为人,倒是头次被质疑。这倒是巧,您这样急着要钱,明天只管到柜上去取去。免得被拖累。”清浅说完顿了顿,望向那人,目光清冷的扫过全场。

    “我严家,倒真是不善耍那些阴谋诡计。在场的如果是真的急需那些钱,明天就自去柜上取去。只是不要平白受了小人的唆使才好。诸位叔伯与家父交往也不是一年两年,眼前作为实在令他老人家寒心。”

    这些上门之人中,本是受人调唆居多。清浅一番说辞,又想起往日与严业正的情分,不觉多有露出羞愧之色。

    清浅说完又是盈盈一福,和何湿衣相携着,在准备进入门内。熟悉的声音传来,清浅转身,心头不觉一暖。

    “凭严老爷在锦远的声望,诸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眉清目朗的脸庞,一身马褂长裤,如此简单随意的衣着。穿在边少贤身上并不显寒酸,倒是别有一种俊俏风流。

    边少贤缓步向清浅走来,眉眼带笑。

    “是边家三少爷。”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儿。

    边少贤的突然到访,令人群微微骚乱,窃窃私语声起。“边家少爷都出面了,看来严家家业并不如传言那般,大厦将倾吧!”

    “你回来了。”清浅看着缓缓走近的边少贤,

    “回来了。”边少贤的眼扫过何湿衣紧握清浅的手,脸上愈笑的璨然。突然转过身子,面向人群;“严家与边家素来交好,诸位中如果有实在放心不下的,我边少贤可以出面为严小姐做保。”

    人群听到这话,纷纷拍掌称好,哄闹一番,都自发着欣然离散。挑事者再无了唆词,只得匆忙离去。

    “谢谢。”清浅放开何湿衣的手,走近边少贤。

    “呵呵,谢什么?我又不能办什么忙。”三月不见,边少贤黑瘦了许多,收起笑脸,边少贤脸上是难见的郑重;“严伯父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嗯。”清浅点头,脸上涩然一笑。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清浅知道的他的性子,并不挽留。

    边少贤罢罢手,一路朝着旁边停靠的汽车而去,清浅目送着车子沿着清浦路缓缓离开。

    边少贤会突然跑来解围,又匆忙离开,对清浅来说好似是一阵猝不及防的风。还好,这风是暖的。

    人群离散,严家大门外又恢复空旷。两只憨厚的石狮子,不变的姿势,趴伏在大门左右,双目注视着前方。清浅回望门楣,“严宅”二字依然苍劲有力,大红底漆依旧鲜亮。大门下,何湿衣正临风而立,含笑望来。清浅收拾好思绪,向何湿衣缓缓走去。

    自始至终,何湿衣都是一语不发,默默注视着眼前的清浅。她,近于孤勇的面对着众人,义正言辞,冷眉以对,毫无畏惧。可是,她的手那样冰冷,那样紧紧的抓着他的。

    再怎样做出勇敢的样子,但,到底还是有些害怕吧!

    “小姐,您怎么能那样说啊?我们……”年长的账房师傅匡伯,一脸焦急的跟随在清浅身边。天气已经慢慢转凉,师傅的额头上,却冒出许多细密的汗来。

    “匡伯,您放心,我自有打算,麻烦您吩咐那两位师傅,一定要守口如瓶才好。”清浅语气淡定的吩咐。

    “这些都可放心,都是跟随了老爷对年的人。只是……”匡伯是跟在严业正身边的老账房,自是比旁人更了解严家近况。

    “账上的钱,应该可以应付明天来取钱的人。您先去忙吧!”清浅打断匡伯要说的话,跨过大门向院子里去。

    匡伯看着清浅略显疲累的样子,只能忍住想要再劝解的话。

    下午突然有人上门闹事,清浅也是始料未及。了解情况之后,急忙找来了账房师傅核对账目。略略清算下来,清浅心头一震。

    没想到,这几年药铺生意如此惨淡。基本出入持平,无什盈利。父亲只不过在靠着多年积蓄维系生意,在如此情况下,还是有几项不知名目的大开支。如此一来,严家确实如外界传言般‘外强中干’。不过兑现一些货款,还是可以办到。清浅知道匡伯的担忧,怕兑现了货款,便没了剩余银子周旋生意。但为今之计只要是先兑货款,至于其他,只能是再想办法,清浅是这样打算的。

    刚刚何湿衣看他们有话要谈,早已先行到大厅等候。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刚刚太匆忙,没注意天色。清浅此刻才发现,这个时辰何湿衣应该在军部办公才是。

    “回来看看。”何湿衣揽过清浅的身子,圈入怀中。

    “我……我可能要外出公干些时日。”何湿衣的下巴抵在在清浅头顶,看不清楚神情。

    “嗯。”严清浅何等伶俐,只是没想到军部的动作竟是如此迅速。

    “这样也好。”清浅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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